【禁恋小说】梦里花落(10):漂泊、落难的女孩,有什么资格回家?男人要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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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在外漂泊的孩子总是思念家乡,苦难中的孩子更是。
夏莲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火车票回吉林庆岭,她要回家。父母的怀抱最温暖,也是她此刻最渴望的,她渴望他们抚慰她在外受伤的心。
只是,年轻的她并没有想到,这份温暖需要对等的价值作为交换。

辗转2天才到家。初见的欣喜很快就被父母的追问打断,当他们得知女儿在深圳混的并不好,身上只有100多元钱时,大是不解,连番盘问。
这深深刺痛了夏莲的心,她在心里哭喊:“爸爸妈妈,抱抱我吧,我好可怜,真希望你们能伸出双手抱抱我,摸摸我的头,安慰安慰我漂泊在外受伤的心。”
这辈子,夏莲一直没有安全感。唯一的安全感来自姥爷的怀抱,可是她小学三年级时,姥爷去世,温暖的怀抱从此就成了奢望。

第二天早起,家里冷冷清清,饭桌上一无所有。
女儿说:“妈妈,我想吃一碗你做的蛋炒饭。”
父亲坐在一边抽着闷烟,母亲看了女儿一眼,冷冷地说:“想吃自己做去。”
心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就是父母的诉说,估计他们已经商量一夜了。母亲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聊起了邻居家的女儿,说她去深圳才几个月就往家里寄回来2万元,家里有点事,马上就坐飞机赶回来……

“天啦,你没有大脑吗?深圳固然挣得多,但一个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学历的女孩,人生地不熟,几个月就能挣2万多?傻子都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啊!”夏莲对母亲哭喊。
“怎么挣来的重要吗?”母亲冷冷地回答,“你没学历,没文化,想赚钱,除了卖还能有什么办法?快饿死的人,还要脸做什么?”
这是母亲对女儿说的话吗?
“夏莲”,取这么个名字,不就是希望女儿像夏日莲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
“你看隔壁张家,女儿还不到17岁就出去挣钱了。你已经20多岁,总不能还让我们养着你吧?”母亲的语气非常冰冷,“趁着年轻,还有几分姿色,出去赚几年钱,回来盖个房子,找个老实人嫁了,才是正经。”
女儿的心在滴血。这是家!家?她凉透了,完全凉透了。
刘沐寒心想:笑贫不笑娼的文化,廉耻在贫穷面前又算什么呢?

回屋,收拾行李,夏莲要马上离开这个家。
“就是这一天,我彻底明白,落难的人是没有家的,根本没有资格拥有一个家。父母只是给你身体,他们是要回报的,是金钱交换,是对价的。”夏莲对刘沐寒说,声音冷冷的。
夏莲决定回深圳,母亲拧不过,陪她去车站买票。“我要买当天晚上的票,立刻就走,一分钟不停留。”

在售票窗口,母亲哭了:“买明天的吧,就当妈求你!你就这么恨我们?多呆一天都不愿意吗?”
夏莲默然地看着母亲。虽然最后还是买了第二天的票,但那只是因为还有那么一丝依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对父母残存的一点同情。
“从此以后,我知道我对‘家’的依恋断了,我不会原谅他们,虽然将来我也会管他们。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独生女。但一切都是机械性的,女儿应该对父母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有内心感情的那种,你理解吗?”夏莲问道。
刘沐寒努力点点头。
“父母亲情,我已经彻底把它斩断,或者藏起来了,或者已经遗忘。我知道这个世上我是一个人了。”
半晌,又补了一句:“也许早就是一个人了,只不过我才知道而已。”

回到深圳,夏莲什么都不顾了,只要能赚到钱,做什么都愿意,她已经什么都不顾了。找了几份工作都没有稳定的,晚上去舞厅跳舞发泄,也有傍个有钱人的潜意识。
“真的,快饿死又被救活的人,一辈子都会对饥饿充满恐惧。我也一样,到现在,只要有机会赚钱,无论怎样,无论要出卖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夏莲说,“不只是抓住机会,我还要尽力寻找、创造机会,我,不要自己再害怕,不要,再也不要了。”
夏莲哭了:“经历这么多的残酷,我不是铁人,我知道我的身体不行了,活不了太久,我的各个器官并不那么坚强。我要努力对自己好一点,需尽欢时且尽欢,我不想节制这短暂的欢乐,因为我没有将来,只有现在。”
刘沐寒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无助的少女。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在人世间,就连同情,也是需要资格的。
一个建筑工人,又是孤身一人,他能做些什么呢?

回深圳后,夏莲搬了家,她太穷了,她搬进了地下室。
搬家是个体力活,自然没钱找搬家公司,她先想到的是东东。自己都摇了摇头,她不愿意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当然,如果他有麻烦,她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她叫了此前在BANANA认识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猥琐,又矮又胖又丑,丑到让人恶心,但身强体壮。他在舞厅里一直追着她,试图骚扰她,但都被她激烈地推开。后来在舞厅多次见到,也都躲着不见。
搬家需要体力,她想到了他。
家搬完,两人到外面吃饭,吃完男人带着女孩上楼,那是他租住的家。进门就把女孩压倒了床上,夏莲努力推拒,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衣服被扒光,身体也有了反应,就不再抗拒,心想,就当是帮忙搬家的报酬吧。

“让你躱我,让你跑!”男人带着报仇的心理,没什么花样,钉桩子似的,越来越快,最后翻身倒在一旁。
女孩默默爬起身去了卫生间,打开喷头使劲地向内冲洗,似乎里面装满的是屈侮。
男人说:“我没力气了,客厅桌上有个黑包,你在那里拿200打车回去,我就不送你了……”夏莲找到那个男士手提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钱。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只愣了一会,随即抽出2张,穿好衣服,走人。
没留联系电话。后来在舞厅又碰到过几次,她也照例躲开。

有时想一想,为啥不拿走那些钱呢?
可也只是一想,再给一万次机会重来,夏莲也不会那样做。虽然她很想要钱,但用这种方式拿钱的人,一定不是她。
她并不喜欢他,可也不记恨什么,算是一次经历,很平淡平静,连憎恶都没有。唯一印像深刻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是清华大学毕业。
清华毕业的学生竟然也如此不堪?这完全超出了她这个初中生的理解。看来,人性与身份无关,在女人面前,男人都是动物。
从此以后,不管碰到什么男人,人前有多伟光正,多高大上,夏莲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不穿衣服时的样子,想到他背后的龌龊,想到她自己都恶狠狠。
被男人压在身下时,她想到了东东,想到了那个他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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