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后世说

大家好
这儿是死线写手文耀
如大家所见
我在3月32号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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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八】
岸旬认为:虽然白焰死不正经、毫无威严、行踪不定又来历成谜,但他确实是个好老师。
白焰教的是一门新课——当代战争史,即有关“紫罗兰”的一切。岸旬觉得白焰简直是历史教学的旷世奇才,能讲透这种敏感又难以定论的学问的人全大陆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想当初他第一节课就把那个恶组织的花边新闻一本正经侃了个底朝天,从使徒们的办公室情史到盟主身份猜想讲得眉飞色舞,四十分钟下来整个班都笑到写不出正字,到现在都算一桩校园奇闻;但他也并非只会插科打诨,说到“紫罗兰”的深度解读他手头的第一手史料比图书馆不知道多了多少倍,逻辑清奇又合理严密堪称一绝,有时岸旬都怀疑白焰是不是在“紫罗兰”卧底体验过生活……
顺便一提,蔚野听到他的这个玩笑还特地去网上搜了一圈,但除了一条敷衍到图片都没有的百科词条之外什么都没有。
综上所述——白焰表面吊儿郎当但确实有点本事。于是岸旬敬他是个教书育人的师长,该有的礼数半句不差,心里和他也还算有点距离……
——所以白焰在病床上一脸紧张正襟危坐的画面对他确实挺新奇的。
“……老师你怂啥?”
“谁怂了——”白焰干巴巴的语调毫无说服力,又不肯服输地斜眼一打量岸旬僵硬的坐姿,“明明是你怂吧!”
“那可是咱年级主任……”
“她还是我班主任呢——”
“你们聊什么呢?”
两人被这句话一惊,抖得出奇一致。浅浅挑起眉尖,手头捣鼓药水的动作却不见停,似乎不指望身后的帘子那边有什么回应。
“老师你还说没怂——你是不是也抖了!”
“我那是心理阴影好吗?”白焰压低嗓音,那模样简直像是在浅浅的课上说悄悄话,“她一讲话我就犯憷,现在她腿脚不好了管不动,你是不知道我上学那会儿被没收了多少小说……”
“等等?!”
岸旬瞪大了眼睛——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浅浅老师的腿不是天生——”
“当然不是。”
“咿!!!”
浅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岸旬背后——小伙子差点把自己的魂都吓出来,根本来不及吐槽她为什么能静音摇轮椅。浅浅倒是不在意两个学生聊她的“八卦”,只一脸冷静地纠正岸旬的错误发言,然后慢悠悠地把自己往他们身边挪。
“检查结果出来了——问题不大。”她轻描淡写地这么说,瞥了一眼岸旬——单纯的小伙子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她并未对岸旬的反应发出什么评价,只是抬手将一个玻璃瓶在白焰眼前晃了晃,不动声色地继续唠叨他:“不过该喝的药还是得喝。待会儿我再问你前因后果,今晚就别回宿舍了,免得再出什么意外,又要别人给你扛来医务室……你真是,人都长到这么大了还不给我省心!”
浅浅这套娴熟的数落听得岸旬一串爆笑差点没憋住。白焰感到自己的威严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一挺腰板要进行一番轰轰烈烈的尊严斗争——却被浅浅凶狠的眼刀彪了个正着,一连串狡辩哽在喉头差点呛出泪来,只好委屈地吸吸鼻子,乖乖拔开药水瓶塞。
“——还有你。”
岸旬还没来得及压下笑意就被另一个玻璃瓶怼扁了脸颊。他手忙脚乱地把那瓶药水从脸上扒下来,抬眼就撞上浅浅严厉的目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不对?白焰老师摔一跤能摔成那样吗?我印象里你是个老实的孩子,现在长本事了,说谎连轻重都分不清——”
“哎哎哎那啥!!”
白焰顾不上喝药——现在不护短就没有什么时候该护了。他连忙伸手把半满的瓶子在浅浅眼前瞎晃,吸引她蓄势待发的“火力”,试图把这个死脑筋的傻小子从连天的“炮火”里捞出来——
“浅浅老师,您别对孩子这么说,这事儿赖我……”他冲岸旬使了个眼色,叫他表现得再无辜一点,“……我们之间有个小约定。”
“——好。你也长本事了。”浅浅眉头蹙得更深,语气比先前还僵,“白焰老师,我知道你和学生们走得很近,这未尝不是好事。但你不能忘了——”
“啊为人师表!!对对对,为人师表,您说得好啊,哎呀真的,我肯定记着改……”
岸旬眨眨眼睛——白焰这句抢白有点奇怪。
浅浅闻言也顿了片刻。
“……少贫嘴。”
“嘿嘿……这不是学生在这儿呢嘛,影响不好、影响不好。”白焰抓抓头发,一副怪不好意思的样子,“浅浅老师,要不咱们今天就先……”
“……”
“……行吧。”
她发出一声叹息。
“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儿上。”
白焰终于舒了口气。他连忙冲岸旬挤眉弄眼,一个劲儿往门的方向示意,就差在他耳边蹦出一句“快溜”——岸旬的求生欲姗姗来迟,他愣了两秒钟才恍然大悟,忙乱之中一站起来磕得凳子和床架嘎嘎直响。
“慢着!”
一个搭肩,他又被按回凳子上。
岸旬从未如此怀疑浅浅是个假残疾人。
“把药喝了。”
“啊老师我没受什么伤……”
“喝!”
瓶里泛着奇妙荧光的液体激得小伙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惜他没有反驳的权利。药水的口感和它的色泽一样奇妙,岸旬屏息静气一整瓶下去没尝出味道却恶心得头晕目眩,猛灌两大杯水才能晃晃悠悠迈开步子,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喝药还不如挨骂痛快。
白焰面色悲壮地目送岸旬关上门。
“唉!小小年纪,好苦的命……”
“……”
“老师你给他喝的是啥?又是追踪药水?”
“……你怎么从小到大戏都这么多呢。”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浅浅的表情才终于放松下来。她展出无奈的笑容,对白焰一摊手,曾经的学生就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将他那半瓶药奉到她的掌心。
“再来一瓶。”
“哎——老师——”
“少来这一套!”
浅浅的训斥带着笑音。耍赖和撒娇对她没用,但这并不影响她欣赏学生幼稚可爱的一面:“真是的……你就老实点吧。要是不想用喷溅型,一次喝够剂量不就好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白焰的脸一下皱成了苦瓜。他还没放弃,努力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试图博取同情,但浅浅一身正气坚守责任不为所动,毫无迟疑地把轮椅往调制台那边摇——还牵着狐狸般的笑容将遮挡他视线的床帘一把拉开。
……这下白焰能清楚地看见那瓶药水是如何向他逼近的了。
“……老师你心态好年轻哦……”
“哎呦这孩子嘴真甜——我会看着你把它喝光的。”
白焰反被噎了一句,终于看清现实放弃抵抗,认命地在靠枕上躺尸了。浅浅在调制台边稳住轮椅,重新开始捣鼓满桌子瓶瓶罐罐,娴熟地低声念起魔咒,一时也不再说什么闲话。
……沉默突兀地蔓延开来。
白焰的直觉告诉他:浅浅要问了。他的班主任对待学生的事永远比当事人本身更上心,这一点并没有随着她“失去”双腿而改变——先前他偷溜出学校秋游就把浅浅气得不轻,这次更过分,“不知道怎么就虚弱到被学生扛进医务室”……
他叹了口气,望着她浅褐色的发梢。
一顿刨根问底是难免的了——
“……说说吧,炎黄。”
——但他没料到这一句。
他万万没料到这一句。尘封太久的姓名激起远超预想的滔天巨浪,胸腔中汹涌的怀念感热烈到让他手足无措,连心脏都倏地抽痛起来,眼眶酸涩几乎无法忍受,仿佛仅是试图张口应答就要被动荡的晶莹吞没——
“……老师……”
“怎么?”浅浅没有看他,语气调笑,“别以为哭鼻子我就能放过你。”
“我……”
“你就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她还未察觉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在岸旬面前我没敢讲,你的问题远比看起来严重——但这次不用担心,你依靠老师就行了。如果运气好可以恢复得很快,前提是我把情况都了解清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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