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也得军训呀,就卫的小身板扛得住嘛?她该不会请假不军训吧😆😆 (WQB)她当然是请假的😂
【完结|师生】清风入怀(卫和白的16年)
最近都等睡着了 (孩子,别怕)一般都来的比较晚,所以建议第二天起来再看
今天有些突发情况,先不更了。明天要进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了~
重要情节…感觉要出问题了。。 (有无皆无)还不是要分开这段哦
盲猜一下,会不会是白做噩梦的缘由 (逃离形式主义)emmm差不多~
[内容不可见] ([已注销])哈哈谢谢你的肯定,不过出书什么的就只能脑补一下了😂
这里真的是一片净土,白老师真的是人生的白月光,此间信仰,看看隔壁楼楼主渣的呦惨绝人寰,渣出天际,我去,我去,我嘞个去,我去楼主快看看,绝对颠覆你的三观,刷新你的认知 (大郭郭)这种捧一踩一有引战性质的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吧。不要让这片净土被污染了呀。我们关起门来默默嗑糖~
卫在学校的生活逐渐走入正轨,开始了大学生第一讨厌的军训环节。卫拿着自己相熟医生给开的证明和一点小礼物来到了导员那儿,和导员掏心掏肺楚楚可怜地聊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导员看着面前这个苍白瘦弱的小孩儿顿时怜惜之意大起,再见卫说话条理清楚彬彬有礼,于是和颜悦色地同意卫不军训,给自己当个助手,帮自己应对军训中的一切突发情况。卫舒舒服服地躲了两周军训,在周围一众“小黑脸”中依旧是一副文文弱弱的小白脸样子。
在卫才开始悠然的大学生活不久,突然接到了小林的电话,“姐,你知道吗,白老师的父亲生病了,她昨天请假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呢。”
卫心里一沉,想了想这几日和白的联系依旧频率很高,毫无异样。这么大的事儿白居然没告诉自己。她随便地应了小林一句便心急火燎地给白打了电话。
白很快就接了,声音依旧柔和平静,“枫儿,怎么了?没上课吗?”
“上午没课,你在哪儿呢?”卫开门见山。
“我……”白微微停顿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该怎么编。
“你现在在哪儿?”卫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趁她停顿的一瞬继续问道。
白认输地叹了口气,“我在医院……”随即又马上补了句,“不是我,我没事……”突然灵光乍现,反问一句,“小林告诉你的?”
“嗯。你自己在吗?我过去看看你。”卫不容置疑地道。
“我……”白又认输地叹了口气,“你来吧。”
卫看了看时间已经到午饭时间了,估计小林便是趁着午休时间赶紧给自己报了个信。于是到导员那儿借了个教师食堂的饭卡刷了两份精致的菜带过去。“呦,这是……去约会?和男朋友?”导员很年轻,比卫只大了八九岁,已经和卫很熟络了于是打趣地笑道。
“您可快别闹了,您看我像有男朋友吗?”卫摇头笑道。“嗯,真不像……那就是,女朋友?”导员反问道。
卫手一抖差点没近住手里的饭盒,脸一红不说话了。导员见她这副样子便心知肚明了,没再说什么一扬手示意她去吧。
卫火速地赶到了医院,按照白刚刚给自己发的短信找到了病房的位置。刚到门口便看到了白坐在一张病床前给一位老人喂饭,过程并不顺利,老人似乎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吞咽能力,眼神也是懵懵懂懂。卫抬眼一看是心血管科便心中有了数。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低低地叫了白一声,白点了点头,手下的动作却没停。卫靠在窗口静静地等着白。
等了很久,白终于放下了碗,甩了甩举得有些发酸的胳膊,安顿父亲躺好后示意卫出来说。
“你爸爸情况怎么样?”卫见白神色疲惫,眉间凝着浓重的愁云,也不免忧心地问道。
白摇了摇头,“不太好,脑梗,现在肺部还有些感染,有积水。”
卫见白以一贯平静的语气把症状罗列出来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更何况自己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还身体健康,没有类似经历,更是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安慰地握了握白的手转移了话题,“还没吃饭吧?给你带了饭,先吃饭吧。这样也好有精力照顾你爸爸。”
“好。”白柔声应着,和卫一起坐下拆开饭盒。“我带了两种,你选一样吧。”卫指了指一盒清淡的和一盒红彤彤的菜问白。
白拿过那盒扑满辣椒的菜,“这几天折腾得食不知味的,今儿个吃点重口的吧。”
白一边慢悠悠地吃着一边不时回头看着屋里的情况,还没吃几口便放下了餐盒,匆匆地向里走去,还不忘嘱咐卫一句,“你好好吃……别看。”
又过了很久白再次推门出来,在卫的身边坐下。“你……”卫犹疑地开口道。“算了,不吃了。”白摆摆手,抗拒地侧过头去。卫叹了口气,把两份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收了收丢进了垃圾桶。
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毫无意识的老人,目光很是复杂,卫完全读不懂,只能陪着她静静地坐着。
“枫儿,我之前从来没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儿吧……”白幽幽开口道。
“你现在已经很累了,别想那些了,先管好眼下的事儿吧。你要是想让我知道,以后慢慢讲。”卫将手绕到身后去不动声色地搂住了白的腰,“我是来照顾你的,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你按你自己的节奏走就好了。我就帮你跑跑腿什么的。”白点了点头,低声和卫道了个谢。
“和我说什么谢字。”卫嗔怪地道,“要进去吗?”
白摇了摇头,向卫的身边坐了坐把头抵在她肩膀上,语气不似之前那样平静,“病房里的气氛太压抑了,你也知道心脑血管科这种地方,几乎所有病人都是意识不清醒的,一整天连一句完整的对话都没有。我……”白哀哀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也很害怕……”
“乖,不怕,会好起来的。”卫紧紧地搂着白,此时也顾不得走廊上时不时走过的人,低下头去轻吻着白的额头柔声安慰着她。
下午时白便催着卫回去上学了。卫毫无破晓地笑道,“这不刚军训结束么,学校给我们放了一周假让我们休整一下,这周都没课。”白将信将疑,但看卫说的如此笃定便也没多问,默许了卫留在这里。卫静静地陪在白身边,有时替她去取个检查结果,有时帮她拿一下东西,偶尔给白倒杯水……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似乎变快了些,白给父亲喂过饭后外面天也已经差不多黑了。“你先去车上等我吧,一会儿我妹妹来,我和她碰个面我就下去。”白把车钥匙拿给了卫。
没过多久白便上了车,惯例地打开驾驶位的门发现卫坐在那儿,愣了一瞬。“你累了吧。我来开吧。你坐着休息会儿。”卫一边发动了车一边道,“你家里有事儿吗?要没事儿的话到我那儿去吧,我家离医院还要近些。”
“好吧。”白现在只觉很是疲惫,没心思多思考和说话,淡淡地应了声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卫轻叹了口气,侧身过去将安全带给她扣好,这才小心翼翼尽量平稳地向家开去。
今天就这些了,明天继续~
就这样陪着白在医院呆了几个白天,突然某天回家时白说自己以后晚上在这儿,让卫不用陪着自己了。
卫好不容易从她嘴里问出了原委,气得差点当街停车。原来白是不想麻烦别的老师给自己代课,又不能放下班级太久,于是打算晚上在医院熬一个通宵,第二天去上了自己的一二节课后再回家休息。
“就代个课而已,很平常的一件事,有什么麻烦的。你这样会把身体熬坏的。”卫的语气有些冷。
“没什么的,就当上个夜班了。下午我都可以在家睡觉啊,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白不以为意。
“那行,我晚上也去陪你。”卫自知劝不动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你别来,你这么折腾还上不上学了。”白瞪着卫严厉地道。
“我一般上午都没课。”
“我不信。”白斩钉截铁地道。
卫翻了个白眼,把车靠道边停下,掏出手机把课表的照片调出来往白的手里一塞,“去去去,自己看去。”
白仔细地看了半天,认输地放下手机,“行吧。”
白和卫晚上来到了医院,开始值守第一个晚班。白看着父亲打完了今日的最后一瓶药,为他洗漱、擦拭完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晚上的医院似乎格外阴冷,外面的天似乎也格外的黑,卫给白披了件衣服,给她倒了杯热水看她喝完以后便示意她到床上躺一会儿,“你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呢,能睡就尽量睡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着,有事儿我叫你。”白摇了摇头。
“怎么?不相信我?”卫故作委屈地道。
“不是……”白赶紧否认。
“那就去躺一会儿,乖~”卫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到床上。卫俯身替白脱了鞋,安顿她躺好,将一个热水袋放到她脚边,然后用毯子将她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随后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安心睡,我在呢。”
看着白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后卫凝起十二分注意力聚精会神地坐在白的父亲的病床前看着,不敢有一分钟的分神。
过了一个多小时,床上的老人似乎醒了过来,状态有些焦躁,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喘息声。卫看了这几日已经有了经验,俯身将老人扶起来,镇定地拿过吸痰器给老人吸痰。
白听到声音便被惊醒了,转头看到卫毫不嫌弃且熟练地照顾着自己的父亲,愣了一瞬,眼眶顿时湿了。白飞快地穿好鞋,接过卫手里的东西,“我来吧。”
白的父亲渐渐平静下来,白和卫一同安顿他躺好后便去洗手间洗手。卫正低头专心地打着手里的泡沫时白从身后环抱住了卫握住了卫的手,卫转头和她相视一笑,低头给白洗手,又打出了满手的泡沫、冲洗净、擦干。
白将脸埋在卫的脖颈处轻轻地吻着卫的脖颈,柔声道,“枫儿,谢谢你……”
“傻女人,我爱你,这都是我该做的。你的爸爸对于我来说就像我自己爸爸一样。”卫转过身去轻抚着白的脸,微微掂起脚尖吻了吻她泛红的眼眶。白将卫的头搂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平息了一会儿情绪后拉着卫回到了屋里。
“再睡一会儿吧,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呢。”
“你不用那么紧张地坐在床边,过来和我一起躺一会儿吧,有什么动静我就醒了。”白拉着卫一起坐到床上。
卫搭了个边坐下来,靠在床头,将白拉入自己怀里,“我这样靠会儿就挺舒服的,睡吧,白。”
白紧紧地揽着卫的腰,蜷起身体尽量让整个人都缩进卫温暖的怀抱里,卫轻轻拍着她的身体哄她入睡,白却没闭上眼睛,凝眸看着卫。
“怎么了?”卫低声问道。“你还没亲我呢。”白语气中带了几分娇嗔。卫的心顿时化了,低头依次吻过白的额头、鼻梁、脸颊,最终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贴着她的唇瓣低声诱哄道,“乖宝贝儿,睡吧……”
白闭上了眼睛,却没再睡着,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床上的父亲和卫。卫见她没睡,便摆弄着白的手指和她用手指幼稚地打闹着,时不时低头给她一个轻柔的吻。二人相伴着就算不说话时间也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便蒙蒙亮了。
白和自己的另一个妹妹碰过面后便离开了。“你别送我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了。你路上注意安全,慢点开。”卫俯身在白的车窗前嘱咐她。
“我上完课就去你那儿,乖乖在家等我。”白温柔地看着卫道。卫笑了笑,“嗯,我等你。”
一会儿还有一更
下午下了最后两节课便已到了晚饭时间,卫又借了导员的教师卡刷了两份精致的菜打算给白带去,和她一起坚守夜班,刚刚打包好便接到白的电话,“枫儿,你今晚在家好好休息吧,别过来了。”
“怎么了?为什么?”卫皱眉问道。
“泠泠的爸爸来了,今晚他和我一起在这儿。”白答道。
卫还没细想这种情节就已经一阵心烦意乱了,不过她还是稳了稳心绪柔声嘱咐道,“那你晚上注意保暖,别着凉。”
“嗯,明天我就直接回家了,你中午不用给我做饭了。”白又补了一句。
“好,你忙吧,挂了。”卫放下了手机,一声不吭地将手里的饭盒放到桌上,对着禁闭的餐盒大眼瞪小眼,顿时食欲全无。
“怎么了?被女朋友放鸽子了?”导员凑过来问卫。
“嗯,她有点事,今天就不见面了。”卫淡淡地应道。
“那你也别因为这个就不吃饭了呀。”导员伸手过去将卫的餐盒打开,“来,我们一起吃吧,多吃点,别浪费了。”
卫暗叹了一口气,拒绝不了导员此时散发的热情,只好和她面对面坐着两人攻克三份菜。
第三天接到白的指示卫又准时地出现在了病房,和白不过短短两天没见,再见面时觉得似乎已经分开了半个世纪之久,在一起抱着腻了一会儿后便匆匆吃了饭,相伴着度过漫漫长夜。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日夜颠倒的生活让卫很是疲惫,偏头痛也小小地发作过几次,好在自己拼命掩饰再加白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父亲那边,才堪堪没被识破。
白的身体同样也是不堪重负,清减了不少,可自己父亲的情况却仍不见好转甚至逐渐恶化。从父亲入院开始便萦绕在白心头的不详的预感终于还是应验了。情况发生的很突然,家里的亲戚也很快都到齐了,绕是场面一团乱,白也还是抽空给卫打了个电话,“我爸爸现在情况不太好,家里人都到了,他也来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比较忙,你别担心,等我联系你好不好?”
卫自知现在的情况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多说无益,于是简单的应了声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卫顿觉一根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断了,整个人突然离奇地放松了下来还伴着些失重的眩晕感,手机还没放下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卫是被重重的敲门声惊醒的,醒来时看了眼手机居然有来自导员的27个未接来电,卫心里一沉,连忙跑去开了门,只觉脚下像踩了棉花。
果不其然,门一开导员便像一枚炮弹一样发射了进来,“你怎么了?昨天下午的课你没到,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导员看着卫一贯白皙的脸上有两抹不正常的红晕,紧张地道,“你发烧了卫。”
“等等,今天几号了?”卫被她吵得头疼,按了按太阳穴问道。听着导员说出了日期卫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我没事,可能有点感冒了,还麻烦你跑一趟。我吃点药就好了。”卫一边说着一边去找药,可刚一抬腿便身体一软,差点没倒下。
“不行,我带你去校医院。”导员不由分说地拉过卫给她裹了件衣服,一气呵成地将她塞到自己车里。卫直到被拉上了车才反应过来,自己平生第一次穿着睡衣出街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形象啊即使在病中也未曾折损过……刚提起一口气想埋怨导员几句,一转头看她一脸焦急地飞速开着车,便也没好意思说什么,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闭眼假寐。
卫在导员的陪同下在医院吊了两天针,白这两天却毫无消息,卫每日都握着手机等着,生怕错过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导员见她一分钟看好几次手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你女朋友……”
“没分手,没吵架,好着呢。”卫截住她的话示意她打住。
“那你这是?”
“她家里有点事,我最近也一直陪她忙这些。这几天她回家把这事……收收尾,我等她电话呢。”卫见她好奇便把事情大概和她解释了一下。
当天晚上,卫终于接到了白的电话。白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卫大概说了这几日的情况。“你现在在哪儿?”卫耐心地听她说完后问道。
“我在我家另一套房子这儿。”白答道。卫心里有些惊讶,白家里的另一套房子自己是知道的,刚装修好后陪她去了一次,手里也有一套钥匙。不过那间房装得很简单,只有最基本的沙发和床,白怎么跑那儿去了。
“我现在方便过去么?”卫问道。
“来吧。”
“好,等我。”卫挂了电话,飞快地将自己收拾一下,临出门前想起自己手上打完点滴的胶布还没撕,于是匆匆撕下拿起钥匙飞奔出去。
写不动了今天,明天继续~明天白老师就要表白啦
卫照顾白的父亲这段绝对让白对卫的认识和感情又加深了一步。可能之前白还是更多地觉得卫虽然喜欢她,但是更多的是对她的依恋,但是现在明白了卫真的很爱她,试想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为一个不相干的老人吸痰,卫真的做到爱屋及乌啊。 (momo)白大概也是是因为这点才彻底喜欢上卫的
呜呜呜呜呜,楼主可以把表白的这一段今天加更完吗,看到一半吊着好难受😣😣😣 (就)明天还要上班啊,不像你们在放长假啊😭我扛不住要去休息了
卫来到白的家门前,打开门,迎来的是一片浓重的黑暗,若不是白亲口告诉自己她在这儿,卫都要怀疑这屋里没有人了。适应了黑暗后卫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走过去看白侧卧着蜷缩在沙发上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卫俯身在沙发前蹲下,白哑声开口道,“枫儿……”
“是我。”卫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自己在这儿?你……家里人呢?”
“泠泠和她爸爸回家了。她和她姥爷感情没那么深,本来没什么的,我怕她看了我这样反倒难过了。”白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声音很微弱,听得卫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所以你就自己闷在这儿?”卫握紧了白的手。
“哪有自己,你不是来了么。”白睁开了眼睛,凝眸看着卫,目光无限眷恋,极尽温柔。
卫心头狠狠一颤,探头过去轻吻着白的脸颊,“嗯,我来了,乖,我来了……我陪着你呢。”
“要睡吗?到床上去吧。”卫柔声问道。
“我不想动。”白摇了摇头。
卫此时万分不满自己这副小小的身体,没法像白抱起自己一样轻松地抱起她。于是卫只好给白拿了条毯子将她裹起来然后坐到沙发上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卫暖着白冰凉的手指问道。
“我吃不下。”白摇摇头,“你陪我说会儿话吧,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卫看得出她很累,本不想让她现在去想那些,可卫也看得出白这时是真的想找个人把那些讲出来,或许讲出来了,心里会好受些吧,于是卫沉默了一瞬道,“好,我听着呢。”
“你可能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爸爸住院期间从来没见我妈妈来过吧。我妈妈她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我大概就七八岁吧——就去世了。她得了肺结核,你也知道那个时候(wg),一切都乱成一团,找不到好的医生,也没有药。
“我妈妈在家里拖了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她生病了以后我爸爸怕她传染我们,饭菜什么的都是他亲自送过去,他也不敢在我妈的屋里停留太久。自从我妈妈生病一直到她去世……我都没再见过她一眼……”白的语气一直很平静,直到说到最后一句,才有些微微的颤抖。卫的心已经揪成了一团,喉咙梗得发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紧紧地抱着白安抚地拍着她的身体。
“从那以后我几乎天天梦到我妈妈,可后来她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在梦里我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现在我几乎已经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了。”
“我是家里年纪最大的孩子,自从我妈妈去世后就是我来照顾我弟弟妹妹们,都说长姐如母么,他们一直都怕我,和我交心的时候……很少。我妈去世后我爸整个人都变了,他之前话就不多,从那以后他就更是几乎一句话都不讲,每天早出晚归拼命地干活维持我们的生活,回家后就自己坐在那儿喝闷酒。”
“好在他思想还没那么落后,知道读书有用,一直在让我们上学,从没提过要我们哪个人退学和他一起赚钱这种话。”
“但我读完高一后,他实在负担不起我们四个人的学费和生活费了,就提出让我退学去工厂上班。我第一反应当然是不肯,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吵起来,我弟弟妹妹们也都在帮我说话,后来我们还是没吵得赢他,那天他把我妹妹们赶了出去,把我弟弟打了。我也只能妥协了,听他的安排去工厂上了班,不过我还是不死心,和学校说了保留学籍,然后偷着买的课本每天下了班就学习。”
“其实他都知道,但一直都是装作没看见。第一年我没考上,第二年终于考了个还算不错的成绩。”
“我最初的志愿是想学医,我亲身体会过眼睁睁看着我妈妈生病到去世的那种无力感,我知道她一定很难受,我只和她有一墙之隔,但我帮不了她,甚至不能见她。虽然她走了,但我一直想为她做点什么。”
“你也知道培养一个医生的成本太高了。虽然那会儿上大学不用自己出钱,但我弟弟妹妹们还需要用钱读书。为了能快点上班,我还是听了老师们的建议选了师范。”
白停下了叙述,她感觉到几滴温热的水珠滴在了自己脸上,白睁开眼睛望着卫,“枫儿,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