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考古的考古——从杨威自传里摘点有意思的东西

因为从1999年开始,身边的人就一直都说我有能力可以拿全能世界冠军,但过了四年,中间有世锦赛,有奥运会,但是我一次也没能拿过。我也觉得自己的实力是有机会拿的,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我很想证明自己,想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而并不仅仅是在鼓励我、安慰我。
另外,我一直都有一种压力,和小鹏不一样,我没有拿过单项世界冠军,而团体冠军固然难得,但那是集体的荣誉,而自己没拿过单项冠军,在很多人看来你就是在团体里混饭吃的。我特别想拿这个全能冠军,就是想用它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辛苦,证明自己对于这个团队来说是有所贡献的。
——————PART2——————
PART2总结: 悉尼夺冠
下一趴就是雅典了,重量级的金枝欲孽剧情要上演了
插播一些其他小片段吧,杨威在体校在省队的一些片段
对于我来说,压腿到还是小意思,我最痛苦的是跟并不拢的双腿做斗争,而且是艰苦卓绝的斗争。彭老师说,用句时髦的话来说,我最初的体操生涯就是"胳膊和腿的PK"。我的胳膊绝对是练体操的天才,长而且有力量,男子体操六个项目有四个属于上肢项目,所以他看中了我;但是我的腿绝对不适合练体操,瘦瘦弱弱不说,而且膝盖骨很大,还有点儿O型腿,就是传说中的"马腿",体操讲究脚尖和膝盖的优美,我的腿给人的感觉就是伸不直、并不拢,还没失误呢,分数就扣光了……
挑我的时候,彭老师也刚刚中专毕业,我是他的第一代学生,他挑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我又那么爱体操,彭老师对我也确实要上心很多,我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彭老师对我的要求很严格,他有一个习惯,就是用鞋底子打人:如果你没做好动作,他就会拿鞋底子最黑的地方打到你脸上,你的脸就全黑了,其实挺搞笑的,但是大家都不敢笑。
到了省队之后,我就越发觉得,我只要还在练体操,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因为腿型不好备受折磨。那会儿,省队的教练觉得我的膝盖骨太大,往外突着,总感觉腿没伸直﹣﹣体操是一个讲究美感的项目,膝盖直的人做起动作来特别好看,从腿到脚尖都是直的,线条很流畅、舒展;但是我的膝盖就不行,就算我伸直了,别人看上去也像弯的,于是教练们就决定给我压腿。
在省队压腿比在仙桃残酷多了。一开始教练把我的膝盖绑在一起,在膝盖上放杠铃片,大概25千克,每天早操的时候压15分钟到半个小时;到后面就升级为每天晚上让一个大队员坐在我的腿上,我坐在凳子上,脚放在床上,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凳;再然后就是大队员坐在我的腿上,他的肩膀上再扛一个人,有时候被扛在上面的那个人还顶着高低床的床板,每天四五十分钟,持续了大概半年。呵呵,听起来挺"魔鬼"的吧?
好像很多人最害怕跑步跑400米啊,杨威宁愿跑5000米都不想冲一次400米
那会儿我跟同龄的小朋友比,会的动作算是比较多的,单杠和双杠尤其突出,一上赛场就跟别人不一样。除了比赛本身之外,还有两件事情让我很兴奋:一个是比赛在仙桃,我可以趁机回一次家,毕竟从小离家,很珍惜每一次与家人团聚的机会;第二就是那次正好是在巴塞罗那奥运会结束之后,李小双刚拿了奥运冠军,大双、小双又一起拿了男团亚军,所以也像一个庆功会。我第一次见到了教练们一直让我学习的榜样,也见到了榜样的教练黄玉斌,也就是这一次,黄导保护了我的动作。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多年来大运动量的训练,我也免不了受到了伤病的困扰。
1993年,我遇到了练体操以来的最大一次伤病,左手尺骨骨折了。那个瞬间我记忆犹新:当时我做单杠,因为武汉比较潮湿,杠子就比较潮,加上护掌也潮,卷到杠子上了,我的左手卡在那里不能动了,但是身体还在转,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觉得手很疼,也控制不了自己,就只能盼着教练把我救下来……
这是我体操生涯中唯一一次"硬伤"。其实我在体操运动员中算保伤保得相当好的,这么多年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伤病,就是踝关节和颈椎因为长期劳损会差一些,其他都还好。
按照曹教练的规划,第一年抓能力,而他的主要训练内容就是三个:第一是靠倒立,第二个是专项力量,第三个是弹网。
第一天跟他训练,他就问我之前靠倒立最多能靠多长时间,我没测试过,就说不知道。他就让我先靠,努力往最长时间坚持,能顶多长时间就顶多长时间,结果我靠了19分钟就顶不住掉下来了。于是,我也有了最短期的训练目标﹣﹣倒立20分钟,然后慢慢往上加时间。
但是一个礼拜之后,我就肌肉拉伤了。队医来看了我的伤之后给我打了一针封闭,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封闭,只是没休息几天,我就又继续练,继续拼了命地靠倒立。
啊,我捋一下杨威的轨迹啊
5岁进仙桃体校——启蒙教练彭友平(杨威还算他远房表弟)
10岁一进省队试训——没人主管
10个月集训后去武汉体院——教练丁杰
1995年15岁二进省队(正式)——教练曹庆敏
1996年进国家队——教练肖元
1998年——教练黄玉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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