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脑洞

*青梅竹马梗
*天才音乐家×佛系社畜 emmm之后的设定得看睡前的脑补程度
*虽然是脑洞但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哈皮.jpg
*没有主线+想一出是一出+感觉会很无聊+没有存稿好害怕
*点进来就是缘分,欢迎来玩呀
我叫陈六六,是一名社畜。美好的星期五晚,结束一天的工作在地铁上昏昏欲睡之时手机响铃把我炸回了现实。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应付电话那头精神抖擞的妈妈说着东家长李家短,当然我也没在认真听。忽然,妈妈道:“闺女啊,你不是正好路过吗,买些水果去五院看趟你楼姨哈,顺便问她明天想吃啥,老妈给她做。”
  我虎躯一震,坐直了身子问:“什么?什么楼姨?”
  “我说刚不是说过了吗?你楼姨今天刚好和云川搬回来住一段时间,但出了点意外,正住院呢!”
  “啊,这样,那我去买些水果。”我说着抬头瞥了眼地铁路线。
  “别忘了问哈!”
  “嗯,知道了。”
  ……
  我拎着果篮在医院转了两圈才找到楼阿姨的病房。推开门就见赵云川坐在病床旁,他目光往我这边虚晃了一下就别过脸看向其他地方,而楼阿姨无奈地扶额,看这场景两人刚才应该起了争执。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时,楼阿姨笑呵呵地对我招了招手。
  “娃娃来啦。快坐快坐。”
  “好。”我把水果放在桌上,抬了张凳子坐在楼阿姨身边。我瞥了眼赵云川,他像是座雕塑,一动不动,感觉像是在听我们说话又像是在发呆。
  我和楼姨聊了许久,不过大多是她问我答。比如喜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啊?答:挺喜欢的,就是我们老板他实在是太抠了……之类的。
  等我把几年的情况汇报完毕后,抬头看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时间不早了,正好替阿姨把云川送回去吧,医生都说没事了这孩子还非犟着不走。”
  听了楼姨的话,我疑惑地看向赵云川,他低着头,前发恰好遮住眼睛,灯光静静打在他优越的鼻梁和嘴唇上,浑身散着消极的气息。
  楼姨见我疑惑,便开口解释道:“娃娃,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云川他的眼睛……”
  “妈。”楼姨还没说完就被赵云川打断了话头。“这件事情我自己解释。”
  我愣住,心里划过一道弹幕:事情?什么事情?你好歹让楼姨把话说完啊……
  空气陷入沉默,赵云川又对着楼姨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说完起身,随即甩开一根杆子,用它探着路走到了门边。我睁大眼睛看着赵云川手上那根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六六?”他听我没跟上又稍稍偏头喊我。
  我呆呆地应了一声:“哦。”就跟着赵云川走出了医院,直到他沿着小臂找到我的手肘说,“可以走了。”我才猛然回神。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盲杖,从病房里积攒的问号已经快把我压垮了。
  “你看我干什么?”
  “要不要打车呀?”我放柔了声音问道。
  “不坐。”
  “那坐地铁我们回去?”见他皱眉,我不自觉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想走回去。”
  “走!?……走回去要很久的。”我委婉提醒。
  主要是我今天穿的高跟鞋,一想到从五院走到我们小区的距离,脚尖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疼了。
  “你先回,我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他听出我不愿意,直接松手转身划拉着盲杖找盲道。
  我欲言又止,但最终选择在心底默默腹诽:这人倒是一点没变诶。
  越想越不爽,所以我心一横……好吧,我怂,没敢吐槽他。经过一番话术权衡之下,轻飘飘说了一句:“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
  虽然我一番“豪言壮语”让他自己回家,但我还是怕啊!五院附近车来车往,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算楼姨不怪我,我妈都会先把我掐死。
  可刚才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也放不下脸再去叫赵云川,所以我选择了既能规避他嘲讽我又能保证他安全的方法——悄悄跟着。
  没想到的是,我就这么开启了护送赵云川回家的地狱模式。
  鬼知道那天我抬了多少辆占用盲道的自行车,搬了多少次杂物。
  担心他一头扎进绿化带,担心他哐的撞墙撞电线杆撞汽车。
  结果很完美,我担忧的事情赵云川一件不落全做了。走进绿化带,自己摸索了好几圈才走出来。直冲电线杆以及盲杖敲到电瓶车,车的警报声疯狂作响。
  就这样磕磕绊绊,临近十一点才走到家。也是有惊无险吧,我松了一口气。想着等他进屋了再回家,因为我们家就住斜对面,现在过去容易被他察觉。
  正这么想着,赵云川突然回身说了一句:“谢谢。”
  我屏住呼吸没敢说话,现在心虚得要死。
  “你今天穿的鞋子声音很响。”他听我没出声,无奈笑道。
  对哦!高跟鞋走路咔咔咔的,我竟然没注意到!……看来熬夜熬多了人真的会变迟钝,这样大概是离猝死不远了……
  我立刻摇头把刚才奇怪的想法甩掉,索性摊牌:“草率了,我下次注意点。”
  “真的辛苦你了。”赵云川忽然抬眼望向我,失焦的双眼正在试图对上我的脸,却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我身后的某一点。“谢谢你。”
  我不自觉哼了一声,心底一股酸涩漫到耳根:“这有什么的呀。”
  “十三年不见,你倒是变得温柔体贴许多。”他听我说完,垂下眼眸,转身摸索着开门,淡淡说道。
   “……有吗?”我感觉他在生气。
  “还是说这是对特殊群体的关怀?”
  好,确实是在生气了。
  于是我脑海就自动回放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小心翼翼地问、我委婉地说、我权衡自己的话。赵云川自尊心那么强,我因着他不方便这样处处顾虑的行为,对他来说应该会很难受吧……
  ……真亏他忍到现在才说啊。
  “怎么不说话?”赵云川问。
  我往旁边的墙上一靠,我承认我确实同情他,语气也开始咸鱼了起来:“我说什么啊?反正也说不过你。”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躺平任嘲。
  “……”赵云川听完抿唇,也没有再开口。
  于是我俩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但奇怪的是,我们竟然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样干站着。物业刚换了新的廊灯,现在走廊亮堂得很,让我不禁端详起了赵云川。
  他无论是童年还是少年时期都很漂亮,虽然现在的样貌轮廓变得深了一些,男性特征也显露出来后,反而更惊艳了。
  “看完了吗?”赵云川说。
  我又被吓得一激灵,脑海里划过无数条弹幕。先是惊讶赵云川是怎么察觉到我在盯着他?后是想着怎么糊弄,总之先糊弄过去……
  结果到最后还是老实回了一句:“嗯。”
2
  赵云川从小就和其他小朋友不太一样。
  他人聪明,家世好,天赋高,一直都是站在人群里会发光的孩子。而我就除了名字看起来很六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至于我这样平庸的人为什么会成为赵云川的朋友,那当然是因为我俩家住得近啊。也许是因为赵云川的存在,爸妈早就接受了我很普通的事实。
  他们总对我说,“娃娃啊,做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了哦。”
  于是我快乐地度过了小学生涯。但到了六年级,某天放学路上,赵云川突然说希望我帮忙复习小升初的考试,他要去十一中。
  真不是我敏感,老实说我当时觉得他是在反向嘲笑我。我都准备举起拳头锤他了,但又在他真诚地注视下放下了我愤怒的铁拳。
  于是我在“帮忙复习”的过程中,成绩也不自觉进步了许多。最后在他的怂恿下也报了十一中,还勉勉强强考上了。
  连我妈都没料到她闺女居然还有这种潜力,其实我也没想到。
  初中生活并没有像小学那么快乐。毕竟是重点中学,就算是父母放养,我自己也是知道要努力学习的。
  赵云川一直都非常受女孩子欢迎,上了初中之后女孩子们的真情告白更是爆发似地增长。
  起初赵云川还有些不习惯,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已深谙拒绝套路了。我偶尔也会帮女孩子们传达一下小礼物之类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竟然就没有人打扰他了。
  大概是在初二下学期,赵云川一家因为赵伯伯工作调动,要回都城去了。这一消息直接让女孩子们又纷纷燃起了告白心情。
  而为少女们传达心意这样重要的任务当然非我莫属。
  于是我带着一腔热血把信交到了赵云川的手上,于是被他说教了一顿。自知说不过他的我只能在心里吐槽:赵云川其实超会说教别人,而且吃东西挑得要死,烫的吃不了辣的吃不下,吃不了还不允许别人吃,还有洁癖……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停止腹诽,很无辜地看着他。
  “你在数落我吧?”赵云川显然已经洞察一切。
  “没有啊。”
  “你在心里说了。”
  “怎么可能啊!”不止一次被赵云川看穿心底想法的我还是很慌,所以赶紧岔开话题:“走吧走吧请你吃饭。”
  “你课文背了吗?”他突然来一句。
  “?”我回头看他,仿佛听到头顶上有一声惊雷响。“等,等一下!不是吧大哥……”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硬让我背课文,语文背完了背英语背完英语背历史……没啥背的了就强行教我数学。
  夜色降临,我收好作业本,看了看包里准备好的零花钱,忽然想起来自己本来打算放学之后请他吃点东西的,结果偏题偏到姥姥家了,还被拖到这么久。
  “走吧请你吃散伙饭。”我又提起。
  “不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
  “那有没有想做的事情?我今天带够零花钱了。”我想了一下又问道。
  赵云川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回家吧。”
  我看着赵云川的背影,忽然发现他已经高出我半个头了。
  我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比划高度:“你长高了耶。”说完,我忽然想起女孩子们羞怯又认真的神情,决定提醒他道,“对了,就是信,她们很用心在写的,你要记得给回。”
  赵云川听后忽然转身垂下眼睛盯着我,眼神带着些许细碎的情感。他生得太好看了。好看到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他。
  逐渐加速的心跳让我迅速回归现实,深吸一口气,问:“看个鬼啊?”
  “看个傻子。”
  于是我追了他好几条街,结果人还没追上,更气了。后面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了饭,第二天,他们就搬走了。
  我忍痛把收集了很久的卡牌送给了赵云川,希望他在都城也能交到一起玩的好朋友。
  因楼姨住院,接送赵云川的任务就落在了公司顺路的我的头上。楼姨说他在音大任职,让我下班顺路去接他。
  他办公室的门没有半开着,我敲了敲,他听到敲门的声音,不自觉轻轻偏头确认来人。
  “陈六六?”他有些迟疑地问。
  “嗯。”
  “等一会。”他说着,边摸索着收拾东西。
  “我接电话,好了告诉我一声。”我晃了晃手机,转身走到办公室外。
  “六六,淮哥说草图在你那,你待会回家别忘了发我一份哈。”
  “知道了。”差点被万新震聋的我不自觉走到门外埋怨:“你已经都念叨差不多快十遍了。”
  “甲方说……”
  万新没说完,我身后的办公室传来了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碎掉的窗户和地上因故障嗡嗡作响的无人机。赵云川少见地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你没受伤吧!?”我跑上前拉住他,语速不自觉快了许多。
  我突然触碰让赵云川愣了一下,他轻轻抓住我的手,往无人机的方向侧耳。“没事,有东西飞进来了?”
  “是无人机。地上都是玻璃,我先处理一下。”
  “……你别动。”他攥着我,说着拿出手机联系了相关人员。
  经过说服,我从包里翻出了胶带缠玻璃,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赵云川。他眼神望着前方,薄厚适中的唇紧抿着,看样子似乎在发呆。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禁多看了一会。
  “缠好了?”他一听我没动静就立刻问道。
  “还没有。”我低头摸了摸发热的耳根,继续刺啦——的一声拉开了胶带。忽然,有阴影挡在了面前,我抬头一看,是位打扮得很新颖的学生。
  “对不起,设备出故障失控了!不好意思!”他不停鞠躬道歉。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鞠躬能鞠出残影的,我看呆了。
  “多少钱我都赔!姐姐,能,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说着,对着我掏出了二维码。
  “可以啊。”虽然话题转得很快,但我还是配合地拿出了手机。
  “她不是工作人员,相关事宜请与我详谈。”赵云川语气凉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3
周末早晨,我下楼倒垃圾。碰巧见赵云川一个人拿着盲杖探路走出了小区,我追上前和他打招呼。
  “云川你去哪里啊?”
  赵云川听到是我便停下脚步,眼睛望着地面,把脸转到我的方向答道:“趁周末熟悉附近的路线。”
  “那我可以陪你吗?”
  “只是走路而已……”
  我没等他说完,边往回跑边说:“我回去穿鞋子,你等会哦。”
  我跑下楼,赵云川站在原处,两手撑着盲杖,听到我的脚步声便笑了。
  我背着手跟在他身旁。
  看他划拉盲杖敲马路牙子,看他通过周边的气味和声音来判断自己身在何处,看他摸索着绕过占用盲道的障碍物。
  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只是跟着走啊走啊,走了一整天。回去之后,赵云川说他已经可以做到一个人通勤,不需要我接送了,让我相信他。
  但没想到这一周都是下雨天。雨天路滑,我没有相信赵云川。
  为防止他起疑,看着他走进单元楼才转身去街对面的咖啡店看第二天的工作资料,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回家。
  我抖抖雨伞上的水珠,回身看见赵云川背靠着墙,我没由来地害怕。
  “云川你脸色不太好哦。”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道。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赵云川一动不动,问道。
  “不是这样的……”
  “那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推开我的手。
  我低着头,最后才缓缓开口:“对不起。”
  赵云川讨厌没有信守承诺的人。我答应了却没有做到。
  我们就这样各自沉默地走回了家。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看了楼姨发来的信息之后起身去了赵云川家。
  他没有把门关实,我推开门发现屋内一片昏暗,抬手开了灯。
  听到声响的赵云川闭着眼睛把脸转了过来,神情似乎很意外。
  “你家门没关。”担心他误以为我是同情又补充道:“楼姨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书房里有药,麻烦帮我找找。”
  我进了他的书房,房里立着一架三角钢琴,满墙的CD和一墙的盲文书。布局和十三年前一样,却又不一样了。被磨圆的桌角,地上铺着的厚厚的地毯等等。我哽了一下,拿了药才退出来。
  赵云川吃了药,接过我递给他的水喝了一口后,却拒绝把杯子交给我,而是自己伸手确定桌面位置,把杯子放了回去。
  “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他说。
  我看着赵云川,后知后觉他很排斥我的帮助。可能是没有出声,赵云川偏过耳朵听我的动静。
  “好。”我起身走到玄关换鞋。
  “陈六六。”
  我回头看他。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赵云川开口:
  “……把门锁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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