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皇后只觉一阵心灰意冷。
方才在马车上,那般剧烈地撞到肚.子,疼得几近昏厥,都强忍着未落下一滴泪。现在被冷风刮了刮,泪花都差点刮出来。
不过人手少,唯一的便利,是做那事时可以避人耳目⋯…
夜晚,天上潦倒地挂着几颗星,风鼓鼓囊囊地往人衣襦里钻。
只有那盆炭火,有气无力地吐着几星子火光,舔舐着纸元宝,散出微弱的光亮和暖意。
皇后身子重,跪不了一会儿,额上已经沁出细密汗珠。她挪动身形,换了个姿势,往盆里又添了几个元宝,双手合十,虔诚地念着什么。
只是,才祈念了没多久,她原本平静的面容陡然变色,手扶住肚子,试图缓解那痛感。
采蓉忧心劝道:“娘娘,怎么了?保重身体啊!
奴婢扶你回屋躺会儿吧…⋯”
采蓉又道:“他已经知道娘娘的心意了。”皇后摇摇头,道:“无妨。是腹中这个,踹了本宫肚子一脚。”
她轻声呢喃道:“采蓉,你说,是不是他在天上听到了本宫的祈愿,就会重新回到本宫肚子里?”说着,她抚摸肚子的动作愈发轻柔。
“娘娘….”采蓉刚吐出两个字,热泪又要滚落下来,心疼得揪在一起。
她是从小伴着皇后一同长大的家养丫鬟,后来随着进了宫。
要是当时皇后母家没有出事,要是皇后是与陇南王成的婚,该有多好!陇南王性情明朗,定不会那样对娘娘…⋯•
望着盆中明明暗暗的炭火,皇后想起了十年前。
那时,她出嫁。虽然夫君不是两小无猜的竹马,但是见他身姿挺拔、孔武有力,举手投足尽显不凡气度。她心里也是欣喜的。
不到一个月,他就一举登上至高无上的九五之位,即刻着手彻查她母家深陷的贪墨案件,还了清白和尊荣。
她察觉到自己怀有身孕,是第一次承恩就有了。虽然吐得厉害,但是怀的是心上人的骨肉,满心甜蜜和期待。
皇帝生性多疑,不知从何处听闻了谣言,无端怀疑起这孩子是陇南王的。
他虽然没有明言心中猜忌,但是频繁地更换为她请脉的御医,只为确定她受孕的具体日子。
御医们只道:“娘娘确实是月余喜脉,至于具体是几天,恕臣等无能。”
皇帝沉默片刻,冷道:“的确无能。”
那个夜晚,皇帝一身酒气闯入她的宫殿,将她抵在chuang上。
他眼神迷离和冰冷,直直逼视着她:“燕儿,朕是谁?”
她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惊怕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小名。
她的声音就像()一样,每叫一次,他就()得更()些。
自那次以后,皇帝时常醉了酒来。
每一次,都不管不顾。
他只会在她被奄奄一息后,俯下身,亲一下她的鬓角,道:“怕什么,朕不是在爱你吗?”
直到有一次,她午睡醒来,浑身都僵死一样冰冷。僵冷得她都难受不到疼。
她看见被子上触目惊心的xue红。到了晚上,孩子掉了下来,成了型的皇子。
她心损得没了型。
若生下来,现在都能跑会跳了。
开新文了,姐妹篇《超模豪门孕事》,钟园秋和谢擢会在里面客串(到时候我把他俩的cut截到这个帖子里,算是微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