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14 【原创】乡村孕记:老余的儿子梦

周利艳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原本高挺的肚子如今沉重地坠在腰间,光是走几步就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半个月前,她便停掉了学校的课程,安心在家养胎。
村长向儿媳妇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屋子里歇着吧。”
周利艳疑惑地望了一眼院里的人群,重新回到屋里,村长叹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那好吧,我跟利艳商量商量。”
几个人得到村长的应允,满意地离开了。村长回到屋子里,跟儿媳妇提起此事。
“爸,我都快生了……”周利艳不情愿地喊道,“我现在走路都不稳,怎么收麦子啊?”
村长劝道:“你忍一忍,应付他们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周利艳拗不过公公,低头默然,村长走后,周利艳小声抽泣起来,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余光晖听着妻子的埋怨,安慰道:“亲爱的,别难过,我知道你一个人很辛苦。我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城里生孩子,你再坚持一下。”
周利艳抽噎着说:“光晖,我现在大着肚子,实在走不动了,更别提去收麦子。”
余光晖继续安慰道:“我会和咱爸好好商量的,一定不会让你受累。”
周利艳聆听着丈夫温暖的话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那你要早点回来……”她声音微弱,委屈巴巴地说道。
通话结束后,周利艳擦干泪水,用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为了全村顺利赶在雨季来临前收完麦子,周利艳为村小学的学生安排了一次社会实践,带着孩子们来到田地里收割麦子。
由于周利艳休产假的缘故,同学们已经有很久没有上学了,这天大家被召集过来,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周老师站在讲台上,临月的孕肚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头顶上一架泛着锈迹的风扇吱呀呀的转着,送来一阵又一阵热风,周老师脸色潮红,沉重地呼吸着,浑身冒汗,身上的黄色孕妇裙被汗渍濡出一块块的深色印记,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她把手撑在讲桌上,费力地说道:“同学们,今天把大家交过来是要上一堂实践课,到田地里收麦子。”
孩子们听到实践课,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欢脱起来,相互激烈地讨论着,周老师带着孩子们离开教室,孩子们跑的快,周老师跟在后面,拖着沉重的身子小心挪动。
周利艳揣着九个多月的巨大肚子,站在麦田中央,向孩子们展示着割麦的动作。她笨拙地弯下腰,挥舞起手中的镰刀,一茬金黄的麦穗顷刻间便倒伏了下去。
“唔……”随着她的起身,腰间一阵坠胀让她忍不住发出低哼,这熟悉的闷痛是孩子即将诞生的新号,她故作镇定,微笑着对学生们说道,“同学们,就像老师刚刚这样,是不是很简单啊?现在你们自己找地方开始干吧。”
孩子们点点头,一哄而散。周利艳望着麦田间熙熙攘攘的学生,神色愈加难看。阵痛愈演愈烈,宫缩带来的一阵又一阵绞痛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已经生过三个孩子的她心中明白现在已经到了临产的最终时刻。
“宝宝,先别出来,嗯……”周利艳捂着已经变形成水滴样的肚子,悄声安慰道。
日渐西沉,学生们在田地间忙碌着,一茬又一茬的麦子倒下,周利艳的宫缩也越来越频繁,汹涌的产痛滚滚而来,麦田中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周利艳只能拄着镰刀柄,默默坚持。忽然,她感到小腹部传来放射状的疼痛,一股热流从下面喷涌而出,喷射在干涩的麦梗上,随后几缕水流顺着她白嫩的大腿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起腥臊的气息。周利艳意识到羊水已破,再也坚持不住,两腿微微发颤,软了下去,整个人瘫倒在一望无际的麦浪里。
“啊嗯……呃啊……”她紧咬牙关,表情变得扭曲,一个人无助地低哼着,尖锐的呼声湮没在广阔的大地。
日头落下,余晖洒在麦地,和那一抹金黄交融在一起,孩子们忙碌了一个下午,都累的气喘吁吁,而就在准备收工时,大家却发现周老师不见了。
“周老师呢?”孩子们面面相觑。
十几个孩子在地里呼唤着老师,四散寻找,余佳轻轻波弄着麦秆,终于在一处狭小的空地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周老师。
此时的周老师已经没有了昔日在课堂上高高在上的威严,而是坐在麦地里,身上纯色的裙子(绿化)一大片,高高撩起(绿化),一对(绿化),她的双手向后撑地,身体微微后仰,朝着昏暗的天空不断地发出哀鸣。在周老师(绿化),还(绿化))
“周老师!”余佳大喊一声,孩子们瞬间围了过来。
周老师看到孩子们来了,脸上露出羞赧的笑容,她下意识将裙摆往下拉了拉,想要盖住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余佳看着周老师窘迫的样子,脑海里回想起几个月前母亲躺在床上奋力娩出妹妹的场景,她呼喊着:“周老师的孩子要出来了,快去叫村长!”
一个壮实的男孩听了,连忙冲出麦地,去找大人求救,剩下的孩子站在周老师身旁,好奇地望着这一切。周老师被十几双眼睛盯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极力忍受着宫缩带来的产痛,抿住嘴唇不叫出声,她不想让自己生产时羞耻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可是撕心裂肺的阵痛却不断从子宫内迸发,让她还是忍不住从嘴里挤出(绿化)
宫缩一波又一波袭来,她感觉到胎儿正在随着宫缩的节奏迅速下降,她眼中噙着泪花,不停地喊着丈夫的名字。
“光晖……你快点回来吧……”
这时,远方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周老师料想到是村长来接自己了,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汽车马达的轰鸣越来越近,周老师也感到盆骨的压力越来越大……
“吱——”尖锐的刹车声飘荡在麦垄之上,村长的面包车稳稳停在了路边,与此同时,周老师感到骨盆张开到了极限,她奋力呐喊一声,便看到一个瘦小的躯体从体内排出,滑到了身前蓬松的麦穗上。
“呜哇……”婴儿发出一声柔弱的啼哭,村长匆匆赶到,看到倒在地上虚弱的儿媳和通体发青的孙女,满脸震惊。
“你们都快回自己家吧。”村长将学生们招呼走,然后抱着周老师和新生儿来到车里。
“爸,对不起……”周老师一脸娇羞,不敢直视公公。
“别说了,你休息吧,爸马上带你去医院。”村长猛踩油门,开着面包车扬长而去。
余佳走在田间的路上,对下午发生的一切还心有余悸,刚到家里,她便看到老余手里攥着一只老母鸡,高高举着菜刀准备下手。
“爸,咱家又有啥喜事儿了?”余佳笑着问道。
“嘿嘿。”老余憨笑着,将菜刀放在鸡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道,暗红色的鲜血从刀口处倏地泵了出来,“你妈又怀了,我杀只鸡给她补补。”
余佳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啊?我妈不刚生吗?这还没恢复过来怎么又有了。”
这时,杨念抱着娚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嗔骂着:“他才不知道怜香惜玉呢,逮着你妈一个人使劲榨。”
老余手中动作不停,坏笑着说道:“你是我媳妇儿,我不榨你榨谁啊?”
“少贫嘴了,感觉忙活去。”杨念白了老余一眼。
余佳简单地洗了把脸,到屋里逗着妹妹,晚上,老余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上笑吟吟地,不停地给杨念夹菜。
“多吃点,多吃点……念念,来喝碗鸡汤。”奶奶抄起汤匙,给儿媳妇盛了满满一碗汤。
杨念看着碗面上泛着的油花,有些反胃,但是见到一家子热情的模样,也不好拒绝,于是舀了一勺送入嘴里。
“呸……”杨念刚抿了一口,便将鸡汤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酸啊,老余你放了多少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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