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大家辛苦!再更一段,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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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大个儿再次露出水面的时候,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
  这次,他没有来得及喊出声,就又向潭底沉去。林大个儿觉得自己的腿又酸又软,怎么也使不上劲,他知道自己快顶不住了,也许再跳两次,脑袋就无法再露出水面。
  他想在跳起来的时候用手攀住水潭的边缘,可黑暗之中根本就辨不清方向,双手斜向上方伸出去,却什么都摸不到。
  再跳起来的时候,他本能地张开嘴想大口吸一下气,可是,这次他的头顶都没有露出水面,进到嘴里的,是一口又酸又腥的水。
  林大个儿还想像刚才那样,自己控制着身体上下跳跃,可不管脚怎么蹬,就是蹬不到潭底。又一口水喝到嘴里,他下意识地双手乱挥,可是越挣扎灌进嘴里的水越多。
  慢慢地,林大个儿的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闭着眼睛,却看到一片金黄。就在林大个儿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左手抓到了东西。
  已经陷入绝望的林大个儿,如同在沙漠里干渴了几天的人看到了一汪清水,右手也向左手的方向伸了过去。
  是的,确实能抓到东西!
  尽管这种东西抓上去感觉不怎么好,如同沾满了粘液的头发,但仍给了林大个儿生的希望。他扯住这丝丝滑滑的东西,身体用力向上顶去。
  有空气的感觉真好!
  林大个儿大口喘着气,左手用力一拉,右手向上一伸,终于触到了水潭的边缘,于是连登带爬,借着水的浮力,攀了上来。
  林大个儿想站起来,可四肢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怎么也撑不起身体。脑袋稍微有些清醒,他就被浓浓的火药味和骚臭气味呛得一阵咳嗽,嘴一张,哗——哗——大口吐了起来。
  林大个儿不知在地上趴了多久,才渐渐恢复过来。
  豺呢?癞头爷爷呢?
  四周死一般的静,没有一点声音。掉入潭中之前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
  “爷爷?癞头爷爷?”他喊了几声,尽管他知道那是徒劳。即使刚才真的是癞头爷爷,也肯定顶不住那一桶火药。
  林大个儿揉了揉眼睛,在不知道多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些光亮。他猜想,那里应该就是洞口,只是刚才一直打着手电筒,看不出外面进来的微弱的光。
  但是,林大个儿并没有向洞口走,他想要找找癞头爷爷,也想要证明这些日子闷在屋子里的结果。他伸出手,在四周一通乱摸,可除了摸到刚才见到的石人、地上一块块的石头、一段段的骨头,甚至找到了自己那把弯刃砍刀和炸瘪了的铁桶,他什么都没有摸到。
  这怎么可能?
  砍刀、铁桶和石人都在这里,说明那几只豺就在附近,癞头爷爷也不会远,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刚才砍死的那只豺的尸体呢?
  就在林大个儿仍在四处乱摸的时候,“哦——”一声豺叫从洞外传来。
  林大个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双手使劲搓了搓脸定了定神,果然,又一声豺叫从洞外传来。
  狗日的!怎么外边还有豺!
  林大个儿拎着刀,晃晃悠悠向着那隐隐约约的光奔了过去。
  从里往外去,大石洞的口是一个向上的坡道,林大个儿趴在上面,艰难地爬了上去,然后站起来扶着洞壁,趔趔趄趄朝洞外晃去。
  洞的外面依然比较昏暗,但乍一从那种几乎没有光线的地方出来,林大个儿仍觉的眼睛被刺得生疼。他捂着眼睛待了一会,慢慢向前看去,眼前除了深秋萧瑟的树木和一个破烂不堪的空石台,什么都没有,再侧耳细听,只有山风吹得枯树发出的呜呜声。
  哪里还有豺的叫声!更甭说豺的影子!
  林大个儿想转回洞里去找癞头爷爷,可是他再也没有勇气进去,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掺杂着恐惧与自责,压得林大个儿几乎窒息,他蹲在豺窝的洞口,对着眼前的山葬台和远处的盔甲庙,呜呜痛哭。
  林大个儿讲到这里,忽然停住不讲了。
  我们等了半天,他还是一声不吭。
  “咋了?没了?你这故事才半截呀!癞老头怎么样了?那豺让你炸死没有呀?”张厨子耐不住了。
  “哦,没了!”林大个儿淡淡地说。
  “什么没了?问你呢!癞老头呢?豺呢?”张厨子急赤白赖地问。
  “癞头爷爷我再也没有见过,可能当时真是我的幻觉。我以为把那些豺都炸死了,可其实它们都变成了鬼豺,变成鬼豺杀了村里几乎所有的人,是我害了大家。”林大个儿垂下头,双手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
  “那个小女孩呢?”我忽然想起来。
  林大个儿仰起头,看着天,等了好一会才说:“都死了。”
  我知道,这些肯定是林大个儿心里最深的痛,他不想再回忆,也不想再说。可张厨子还是不识趣,又接着问:“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让豺杀了,你怎么没事呀?还当了特种兵。”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让我死,可能是为了故意折磨我。我当兵,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当兵吗?我一开始是去广西当的兵,扫雷的,可是后来我都没死。部队是个好地方,我学会了好好活着。死不了,就好好做一个人。老天留着你说不定有别的用呢!”林大个儿脸上慢慢恢复了一些之前的那种表情,微笑中藏着坚忍与一丝苦楚。
  忽然间,我觉得我一下真正了解了林大个儿。在他整天大大咧咧、无所谓般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之深的负罪与赎罪感。看着林大个儿的微笑,我的心里竟有一种隐隐的痛。也许就是从这一天注定,我要和他一起经历一桩桩离奇的事件,并无意中揭开了他十四岁时那年的秘密,解开了他心中的负罪之结。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我们的困意也慢慢袭来。我和刘师兄支起我们随身带的三人帐篷,把两个睡袋展开当作被子,四个人和衣而睡,“大被同眠”。
  临睡前,张厨子对林大个儿说:“那边可就是一堆豺的尸体,你不怕?”
  “呵呵,该来的,总会来,而且先找长得肥的。”林大个儿回了一句。
  该来的,总会来?会有什么来吗?我回味着林大个儿的故事,猜想着林大个儿不愿说的故事的结局,进入了梦乡。
  @秋天的熟女 2012-9-19 7:37:00
  变成鬼豺怎么害人呢,这写的太简单了,也不太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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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会有答案的,以后又去过盔甲庙。
  先更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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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迷路(1)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白天太累,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在梦里,我来到了林大个儿说的那个山祭台和山洞,只是没有看到他说的鬼豺。
  当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梦有一天会成为现实,我会和林大个儿一起去盔甲庙,揭开他没有讲完的故事的谜底,更没有想到,那山葬的习俗、鬼豺的传说以及死而复生的癞头爷爷,竟然联系着一个千年的秘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只剩了我一个人。我揉着眼睛从帐篷里钻出来,见林大个儿和刘师兄坐在一边聊着天,张厨子正在锅里煮着什么。他一抬头见我出来了,笑着说:“快准备准备,尝尝哥熬的大补汤。”
  我一提鼻子,清晨的空气中,一缕缕树枝燃烧的烟味伴随着阵阵的类似于鲜奶的味道,闻起来特别的舒服。
  我往锅里看了看,是一种颜色略微发白的汤。“什么东西呀?还挺好闻。”我问。
  “飞龙汤!”张厨子眉飞色舞地说。
  “你又开蒙了是不?”刘师兄在那边说,看来,他已经被蒙过一次。
  “切,飞龙东北才有,这是秦岭。张哥,招!是什么东西?要不我可不给你面子,一口不喝。”我撇着嘴说。
  张厨子一只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谎言被别人揭穿的表情:“我把昨天打的那只鸟给炖了。”
  随即,他瞪大眼睛,像有重大发现一样接着说:“别看这不是飞龙,可这汤比飞龙汤一点不差,不信你尝尝?”
  “你先尝,喝了没事我再喝。”我跟他开着玩笑。
  我看了看林大个儿胳膊上的伤,又去河边洗脸。等回来的时候,汤已经好了。林大个儿又不知从那里弄出来了几个烧饼,用竹签子串起来,架到余火上靠着。
  太阳升起来,照到远处的一个个的山尖上,就像在上面戴了一顶顶金色的帽子。各种鸟儿又在河道里活跃起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们听着河喝水哗哗流动的声音,吃着这原始风味的早饭,享受着生命带给我们的安逸与快乐。
  吃完早饭,我们把帐篷、铁锅之类的都收拾好,准备返回工地。林大个儿和张厨子都有些伤,尤其是林大个儿,胳膊已经肿了起来,实在不能再拿东西,我们把要背的东西重新分配了一下,沿着河道向回走去。
  临走的时候,我朝豺尸体的方向望了望。这种曾经整日吃着肉的动物,可能,下一刻就会成为别的动物的肉。想到这些,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回去的路上,我们走得略微慢了些,刘师兄又打到了一只野兔,枪里的子弹也只剩了两颗。张厨子终于开了张,打中了一只褐色的小麂。小麂是体型最小的鹿,但毕竟是鹿,怎么也得二三十斤重。所以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我们都劝张厨子别打了,打中了也不好带。可是,他执意要打,居然还一枪命中。
  他把小麂往肩上一扛,乐呵呵地说:“哈哈,这下回去跟那帮馋崽子们有得交待了。”
  我忽然想起件事来,问:“咱们不是请假说去西安了吗?”
  刘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你真实在。带着枪出来打猎,这种事是可做不可说的,尤其是跟领导说。以后你遇见的事多了,就知道了。再说,去西安回来的时候,路上也可以买点野味呀!”
  我似懂非懂,和大家一起聊着天,边玩边走。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一点钟,几个人的肚子就都咕咕叫了起来。
  就在我们四外打望,想要找一个可以休息做饭的地方的时候,走在最后的林大个儿忽然喊了一声:“先别走呢!”
  我们回过头去,只见林大个儿皱着眉头,另外一只手托着伤胳膊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跟咱们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怎么不一样呀?咱来的时候逆着河水走,回去的时候顺着河水走,这还有错呀?”张厨子向四周看了看说。
  我和刘师兄也向周围看了看,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于是都说:“顺着河道走,应该没错吧?”
  林大个儿又抬头看了看,最后说:“哦,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我总觉得这条路跟咱们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正常,你来的时候可能走的对岸,这会儿可能走的是这边,没错!走吧。前边找个地方歇歇,你肯定饿晕了!”张厨子肯定地说。
  可是,就在我们吃饱喝足休息完,又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后,都发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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