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谢谢大家!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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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迷路(2)
  自从林大个儿怀疑走错路之后,我们几个人就格外注意河道周围的地形,可是一直都没有觉出跟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河道同样是一会窄一会宽,水流一会缓一会急,周围是怎么看都差不多的层层叠叠的山。
  中午的时候,我们找了一个河道宽到能见到阳光的地方,烤了那只肥肥的野兔,然后靠着一块大石头,晒着太阳休息了一会,就又收拾东西上了路。尽管大家后来都觉得走的路不会错,但我心里仍隐隐地有些担心。而且,越往前走,这种担心就越重,因为如果万一真地走错了,走得越远,错的越深。看得出来,他们三个和我的感觉应该差不多。
  果然,顺着河道继续走了仅仅半个小时,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问题。
  再往前走,河道慢慢变窄,最后几乎变成了两座山之间的一条缝,河水也变成了湍流,从那道逢中向前奔去。这样的地形,肯定是我们来的时候没有见过的。换句话说,我们真的走错路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厨子把肩膀上的小麂往一块石头上一放,抬起头来左看右看。
  刘师兄和林大个儿也都是又看太阳,又辨方向,可都闹不清楚怎么回事。
  “莫非咱走反了?”刘师兄说。
  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快就被我们排除了。一个人走反了可能,可四个人一块儿走反,哪怕蒙着眼睛,可能性也不大。
  可是这怎么解释呢?我们一直都是在沿着河道走,中间从来没有离开过,回去的时候怎么会走到别的地方?
  既然没有往前去,也没有往回走,那就是说,我们当前在的是另外一条河道?
  我努力想着我们来时走过的每一个有印象的地方,想着那一会儿汇在一起一会儿又分成多个细流的河水,终于恍然大悟!
  ——支流!
  肯定是河道分出了支流!我们沿着河道走的时候,两岸哪边好就走哪边,时不时脱了鞋踩着石头蹚水到对岸去,肯定是我们昨天来的时候走的是一侧的河岸,今天往回走的时候却沿着另一侧的河岸去了支流,而河道内又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有的地方还有成片的树和灌木,正是这些东西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看不见河道还有另外一个走向。嗯,肯定是这样。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一说,他们都觉得有道理。
  张厨子一竖大拇指:“小山子,行啊!不愧是大学生。呵呵,这下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鬼打墙呢!那咱们怎么办?原路返回?还是爬山斜插过去?”
  林大个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插?你知道往哪边插?再说,这山你能爬上去?只能原路返回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支流,看来咱今天要回不去呀!”
  张厨子拍了怕旁边石头上的小麂,裂开嘴笑着说:“回不去怕什么?还能饿着不成?”随即他又换成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林大个儿受伤的胳膊说:“你这胳膊咋样?要不我把这小鹿的前腿给你换上?”
  林大个儿瞪了他一眼,“别扯淡了!快走吧!”
  张厨子贫嘴归贫嘴,扛起小麂,随手就从林大个儿肩膀上摘下了枪包背在了自己身上:“大个儿,别逞强了!真要发炎厉害了,截你肢!”
  就这样,我们喝了点水,重新往回走。
  林大个儿又跟我们强调了一下:别再玩枪,专心致志看着河道,不要错过了河道出现支流的地方。
  其实,他不用说,大家也会这么做。这一天多,虽然过得既刺激又快活,但也确实累人。尤其是在发现走错路的时候,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本来还很留恋这深山,此时却都盼着早早找到能够回去的河道。
  再回到我们中午休息的地方时,刘师兄解下背包,攀着大大小小的石块,登上了河道边上突兀出来的一个十多米的高岗。
  我们仰脸看着他,他四周望望,却忽然将目光定在了我们后面的方向。
  “刘工!你又看反了!我算知道咱们为什么迷路了!”张厨子开玩笑说。
  刘师兄没说话,还是继续往那个方向看,我不由自主地也往他看的方向看了看,除了石头和树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问:“师兄?你看什么呢?”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然后蹲下来说:“我好像看到有只豺,可再看就没了。”
  “有豺也不打了!让你看河道呢,你看什么豺!豺昨天你还没看够呀!”张厨子说。
  “豺?什么样的豺?”林大个儿刚才一直端着胳膊,低着头,听到刘师兄的话抬起头来问,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没看清。没准还是别的动物呢!唉,这里太矮了,看不出河道有啥变化。”刘师兄一边说着,一边从高岗上爬了下来。
  “还得继续走,看河道这两边山的走势,一时半会肯定看不到支流,除非山被切开了。走吧!”林大个儿说。
  我们垂头丧气,野外打猎的兴致一下褪去了一半,肩膀上的重量也觉得大了很多。可是,没办法,只能继续走。其间,林大个儿也几次攀上河道里的石头,向远处看看,不过每次下来都和刘师兄一样,没什么收获。确实也是,这河道本来就不是笔直的,遮挡物又这么多,能看到的距离非常有限。
  后面的时间,我们几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除了盯着河道有没有分叉,就是走路。张厨子偶尔想和大家逗一下贫,可一看谁也不乐意搭理他,估计觉得没面子,刚一张嘴,就又装成在哼歌,哼哼哈哈地出来一些听不懂的调子。
  又走了两个小时,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河道里已经看不到一点阳光,变得有些昏暗起来。
  忽然,走在最后的林大个儿喊了一声:“哥儿几个,别走了!宿营吧!”
  张厨子一屁股就坐到一块石头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说:“你们仨连个屁都不放,弄得我这个铁人都觉得累了!休息就休息吧!反正今天也回不去了,明天早走!大个儿,你也累了吧?”
  林大个儿一路都是紧皱着眉头,此刻表情却变成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笑容:“不是因为累,是因为今天必须早点找个安全的地方待一晚。”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又回头看了看,接着说:“后面那群豺,偷偷跟了咱们一路。带头儿的,应该就是那只三只腿的老母豺。”
  回复第1203楼,@注册一个来回

  从第一帖就一直跟了, 今天现身支持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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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给了我一个机会表示感谢。呵呵!

  
  回复第1221楼,@窗外雨还在下

  文章写的不错,关于林大个写的有些多,似乎可以精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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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指导!因为后面还要涉及到盔甲庙村的事,所以多写了些。

  
  今晚还会更,不过要稍晚些。
  
  更完这一大段,就去睡觉。熬夜的筒子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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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笑声
  “真有豺?”刘师兄眨巴着眼睛问。
  “真有,一直都远远地跟着咱们。”林大个儿说。
  “林哥,那你怎么没早说呀?”我心里有些纳闷。
  “它们只是跟着,早说晚说都一样。如果早说的话,没准这会儿咱们都走不到这里。”林大个儿说的很有道理。
  张厨子踮着脚,朝着我们来的方向看了半天,立着眉毛说:“我正愁找不着那只三脚猫,哦,不,三脚豺呢!来了我就老雷伺候!”
  林大个儿斜着看了一眼张厨子,说:“枪不好使了,你以为还是昨天呀?这老豺吃过枪的亏,今天变得更狡猾了!白天是不会轻易让你看见的,它们在等着晚上下手。咱得提前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呀!”
  说完,林大个儿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小山子,没想到,头一次带你出来玩,就碰上这事了!别怕,三位大哥在,保你没事!哥可当过特种兵,什么场面都见过。”
  我扬了扬眉毛,响亮地说:“林哥,没事!我就不信这四条腿的畜生能斗得过两条腿的人!”
  林大个儿笑了笑,“嗯”了一声。可从他的笑容中,我分明看到了一种沉重。
  坦白地说,林大个儿越表现得从容,我心里越不踏实。昨天的时候,尽管他一见到豺群就惊慌失措了,可我却一直没感到怎么害怕,因为我知道,他那是担心我们惹了豺,而不是怕豺伤害到我们。而今天,情况却是完全相反,他极力掩饰的,是对我们安危的担心。我隐隐觉得,正如林大个儿讲的那个故事一样,他胆子小的时候,事情并不可怕,他胆子大起来,可怕的事情就会真地来临了。
  接下来,我们按照林大个儿的安排,为过夜做好了准备。
  我们沿着河道找了一个背靠悬崖、侧面是一块巨石的地方,在悬崖和巨石的夹角处支起了帐篷。万一那群豺袭击我们,我们只用应付两面就行了,比四面受敌要安全得多。
  后来我们还发现,选在这里宿营,也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个方便。往前走大概二百米。悬崖就出现了一个裂口,大概有五六十米宽。裂口的地方,稀稀拉拉长了一些灌木和矮树,再往裂口里面走,密密的都是粗大的松树。这样,我们很轻松地就弄来了一大堆干的松树枝,不用再费劲去找点火用的柴禾。
  等我们找好这个地方,准备的差不多了,已经到了七点来钟,天已经黑了下来。整个过程中,林大个儿都不让我们单独行动,不管做什么,四个人都在一起。
  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有见到一只豺的影子,没有听到一声豺的叫声。
  一堆熊熊的篝火在帐篷口点起来,我们靠在一起,坐在篝火的边上,看着张厨子熟练地烤着一只山鸡。老雷和那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就放在我们边上。另外一把步枪已经没了子弹,而且林大个儿胳膊有伤,也没法使了,所以和我们的背包放在了一起。
  天有些阴,抬起头来,一颗星星都看不到。我忽然觉得有点异样,转脸问林大个儿:“林哥,你说今天晚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记得昨天晚上老是能听到山里有什么动物在叫。”
  林大个儿抬头向上看了看,似乎也有些疑惑:“是,我也有点纳闷。”
  “可能是豺来了这块儿,别的动物都吓跑了吧!大个儿不是说这是鬼豺嘛!什么动物不怕呀!”刘师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嗨嗨嗨,你们仨都弄的跟真事一样是吧?鬼豺,我看豺毛都没有!要是真有,也让咱们这么一折腾吓跑了!”张厨子不以为然地说,火光映着他一脸的无所谓。
  张厨子的话音刚落,我就发现远处有一对黄色的亮点猛地一闪,紧接着是第二对,第三对……
  我想告诉大家,一转脸,发现他们和我一样,也在看着前面的亮点。
  “终于来了!”林大个儿像等到一位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轻轻说了一句。
  “靠!还真有!不怕死的!”张厨子说着,顺手就把老雷拽了过来。
  林大个儿用手拦住他,问:“你还有多少子弹?你看看有多少豺?”
  我粗略地一数,前面和侧面,那一晃一晃的亮点,足有将近三十对。这只三足老母豺,竟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引来了这么多豺。
  “还有十几发”,张厨子习惯性地撇了撇嘴,随即不服气地说:“那就等着它们过来拿咱当晚饭?”
  “只要这堆火不灭,它们就不敢过来!等天亮再想办法吧!”林大个儿往火里加了几根干树枝。
  “行,行,那你们睡觉,我给你们放火玩,反正我也不困。”张厨子说。
  我知道,其实张厨子最爱睡觉,他这么说,只是想让我们好好休息,尤其是受了伤的林大个。
  “轮班看着火吧!都得睡,明天还得走回工地呢!”刘师兄说。
  就这样,我们对着火坐着,望着远处的“星星”晃来晃去。四个人都没有什么食欲,一只小山鸡,竟然没有吃完。
  果然,这些豺既不走,也不进,就在大约几十米外盯着我们,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等着。我已经见识过豺的狡猾,知道这些畜生耐力非凡,它们是在等待着一击成功的机会。
  就这样坐了有两个小时,我们四个人都有了困意。张厨子猛地站起来说:“你们商量商量谁站第一岗,反正我先睡去了!我第二岗呀!别跟我抢!”
  他转身钻进帐篷,把背包之类的挪出来,两三分钟就想起了鼾声。
  四个人轮班,其实最不好受的是中间两个人,睡到一半就得起来,而两头儿的都能睡个囫囵觉。
  我和刘师兄商量让林大个儿值第一班,就在我俩刚站起来的时候,远处的亮点忽然纷纷晃动起来,转眼间,全都消失了。
  这群豺又要使什么诡计?
  我和刘师兄又坐下来待了一会儿,可等了半小时,这些亮点再也没有出现。
  “咦,林哥,怎么回事?这些豺怎么都跑了?”我禁不住问林大个儿。
  “奇怪!我一开始以为有什么猛兽。后来一想不对,豺要到了三十只,山中无敌了!没什么东西能吓跑他们呀!别琢磨了,你俩先睡觉去吧!”林大个儿皱着眉头说。
  “走,睡去吧!在这里坐着也没用,大个儿,先辛苦你了呀!”刘师兄站起来,拉着我进了帐篷。
  我和衣躺下,盖上睡袋,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外面的豺,最后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嘎嘎嘎”地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激灵睁开了眼睛,正想着刚才那奇怪的声音是不是在梦里,就又听到一阵“嘎嘎嘎”地笑声从帐篷外传来。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一个粗嗓门的女人在肆无忌惮地笑,在这种荒郊野外寂静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zj800610 2012-9-20 23:46:00
  我也在等,希望12点前能看到,哈哈,给你15分钟时间写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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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不过楼主还是比较听话的吧?呵呵
  周末了,抽空发几张图。
  
  秦岭半山腰
  
  流淌的清油河
  
  河边的栈道
  
  宽阔处的河道与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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