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在回家的路上,下雨了,晚上继续更。大家辛苦了,先剧透一下下,下一节:血蟾蜍。
  
  @nadarnadar 2012-9-25 19:20:00
  LZ不要淋雨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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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暴风骤雨都经过了,这小秋雨儿不怕它,呵呵
  对不起大家,今天实在回家晚了,就一更。明天争取下午一更,晚上一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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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血蟾蜍
  我们四个人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水面。就见水里的红色由远渐近,越来越深,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竟如同滴进去了点点的鲜血一般。我们也渐渐看清,水面之下似乎有数不清的血红色的小动物在向我们游来,只是这水透明度极低,浑浑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看见了没有?这里面还有金鱼。”张厨子趴下身子,伸手就要去捞。
  就在此时,水面如同烧开了一锅水般猛地翻了一下,露出无数红色的小脑袋,刹那间水面上血红一片,让人看着一阵头晕目眩。
  “不是鱼,是青蛙!红的!”刘师兄诧异地说。
  张厨子被这些突然钻出来的红脑袋吓了一跳,直起身,倒退了一步,嘴里骂道:“他娘的,这年代青蛙也变成红的了,还挺吓人!”
  眨眼间,就有不少的“青蛙”从水里跳了出来。我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低头看着这些红色的小东西。
  我在农村长大,一眼就看出,这东西背部疙疙瘩瘩,哪里是什么青蛙,明明是一只只一元钱钢镚儿大小的血蟾蜍。
  血蟾蜍,是我当时给它们起的名字。因为它们遍体血红,就如同在地上跳动的一个个血块。
  跳到地上的血蟾蜍,立即发出了一种类似于蝉鸣的尖锐叫声,再加上地下空间特殊的声场环境,这几乎成为我听到过的最刺耳的噪音。
  听着这种声音,看着手电筒光下满地跳动的“血块”,我就觉得嘴里发酸,肚子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一阵干呕。
  这不是我自己太过敏感,因为我一抬头,发现他们三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刘师兄和张厨子已经哗哗吐了起来。林大个儿把手电筒的光抬离地面,用手挡着嘴,似乎也很痛苦。
  从水里跳出来的血蟾蜍越来越多,如同一股红潮一般向上涌来,有不少直接从我们脚上跳过。
  张厨子一见血蟾蜍跳到了他的脚上,抬腿甩了出去。
  我实在也忍不住,也跟他一样,抬腿就甩。
  “别动,可能有毒!”林大个儿大声说。
  只可惜,他的话音未落,我的脚就落了。我只觉得脚下有点异样,抬起脚借着反射过来的光一看,隐隐约约两只血蟾蜍已经被我踩得稀烂。
  我心里又一阵恶心,脚也不敢贸然放下,冲着林大个儿喊了一声:“林哥,照一下这边!”
  手电筒的光照过来,我就发现周围的血蟾蜍有了变化——肚子一个个都鼓了起来,如同一个个装满了血的气球。
  还没等我反应过怎么回事来,就见这些鼓鼓的“血球”顶上射出了两道细细的白线。
  而且其他的血蟾蜍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从我的周围往外,一波一波,所有的血蟾蜍都鼓起肚子,喷出白线。
  血蟾蜍喷出的,其实是两股白如牛奶般的液体。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颜色反应,血红的外表下竟然能喷出白色的液体。
  一时间,整个地下空间里,下面血红一片,上面白雾弥漫。
  有不少这种白色液体直接喷到我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味道,除了凉丝丝的也没有别的感觉,可仍然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我赶紧把身体转过去,脸对着石壁,就听身后传来了张厨子的骂声:
  “奶奶的,这是什么玩意?烫死我了!”
  “是好烫呀!”刘师兄也说。
  “我怎么觉得凉呢!你呢?林哥?”我头也不敢回,大声问林大个儿。
  我话没说完,就觉得身后有人使劲推了我一把,紧接着传来林大个儿焦急的声音:“快上去!可能有毒!”
  我回头一愣神,就见旁边的林大个儿几乎是发了脾气,瞪着眼睛对着我大喊:“真他娘的肉,还不快点往上跑!”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手里的手电筒使劲杵了我一下。
  我猛然反应过来,两手扒着石壁上的缝隙就往上跑。
  这个台阶,下来难,上去更不容易。脚下本来就滑,再加上满地的血蟾蜍,简直没法迈开步子。一开始的时候,我还顾忌点脚底下,可林大个儿一直紧催,后来我干脆把头一抬,眼睛盯着上方的出口,啪叽啪叽踩着脚底下的血蟾蜍,拼命往上登。到最后的时候,我几乎是四肢并用,就像猴子爬山一样,爬出了出口。
  我们刚一出来,张厨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外面的台阶上,呼呼喘着气一个劲地说:“烫死了!烫死了!”
  刘师兄也扶着石屋的墙壁,咔吧咔吧把迷彩上衣的扣子都拽了开来。
  林大个儿是最后一个,出来后也像张厨子一样坐到了石阶上,可紧接着就又站起来对我们三个说:“别在这里待着,一会儿蟾蜍都上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见他两眼直勾勾的,像是盯着前方,可又像什么都没看,我不由自主地冲着他目光的方向一转脸,没成想就听后面“扑通”一声。回头看时,林大个儿已经扑倒在了地上。
  “林哥,你怎么了?”
  我一个箭步跳过去,赶忙把林大个儿扶起来,可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听旁边又是“扑通”、“扑通”两声,张厨子和林大个儿一边一个,纷纷摔倒在地。
  上面一段最后一句更正(抱歉,实在累了,竟然又有笔误):
  我一个箭步跳过去,赶忙把林大个儿扶起来,可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听旁边又是“扑通”、“扑通”两声,张厨子和刘师兄一边一个,纷纷摔倒在地。
  抽空先更一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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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人少了一个
  看到张厨子和刘师兄都趴在了地上,我赶紧把林大个儿靠到台阶上,过去看另外两个人。
  这三个人症状一样,都是瘫软在地上,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两眼无神,嘴角一动一动的却说不出话来。
  石屋下面传上来的蝉鸣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赶紧把三个人拖到稍远一点的大树底下,又回到石屋门口把刚才掉在那里的两杆枪也拿过来。刚一直身,就见成百上千只血蟾蜍从石屋门口跳了出来,向四周分散开去。有不少血蟾蜍蹦到我的身边,对着我挑衅般地叫着,我一下把怒火全都撒在了它们身上,嘴里问候着它们的祖宗八代,疯了似地见一只踩一只,一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腥臭气味。
  我急得浑身哆嗦,再看他们三个,林大个儿和刘师兄已经昏迷不醒,只有张厨子还半睁着眼睛,眼球围着我微微转动。
  “张哥,你怎么了?”
  “师兄,林哥,你们都怎么回事啊!都是你们要来打猎的,给我醒醒!”
  我挨着个儿又是掐人中,又是捶后背揉前胸,却看不到丝毫效果,无助加绝望,眼泪滴滴答答就流了出来。
  忽然,就见我旁边的张厨子嘴唇微微翕动,像是想要说什么话,可最终却只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呼噜呼噜的声音。
  “张哥!张哥?”
  我使劲拖着张厨子那已经支不住的脑袋,就见他使劲睁了睁眼,冲着我的花秋裤看了看,脑袋又一歪,也昏了过去。
  花秋裤?
  我猛然心里一亮。
  刚才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也一下昏了头,脑袋就像灌满了浆糊的瓢一样,什么都不能去想。张厨子是在提醒我,为什么他们三个都中了毒,而我却丝毫无碍?我跟他们有什么不同?
  我的花秋裤!我为什么会穿上张厨子的花秋裤?因为我被丝瓜蚂蝗叮过,而且是只有我被叮过!
  我如梦方醒,把他们三个又往一起拖了拖,从老雷的枪杆上把系在上面的我那半湿的秋裤解下来,两条裤腿打一个结,转身就跑。
  在进入灌木的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三个人,然后擦了一把眼泪,循着林大个儿在树上留下的标记,向丝瓜蚂蝗的水潭飞奔而去。
  我不知自己往返这一圈用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中间摔了多少跟头、身上脸上被划开多少口子,在我用秋裤提着两兜子丝瓜蚂蝗往回跑的时候,那种希望与担心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滋味,让我早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和疼痛的感觉。
  ——林哥,张哥,师兄,我就要回来了!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转过前面的那丛灌木,就能看到他们三个。甚至,我已经看到了那棵大树粗粗的树干。
  再跑快点!但愿没有耽误!
  我穿着花秋裤,又提着另外一条装了两裤腿蚂蝗的灰秋裤,在林中狂奔。
  然而,等我转过那丛灌木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我以为是自己太着急看花了眼,或者大树干挡住了视野,可等我跑到跟前,围着那棵大树转完一圈的时候,心里一下就慌了。
  因为,人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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