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中午抽空先更一段,晚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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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丝瓜蚂蝗
  我低头一看,就见每条腿的裤子外边都挂了七八根小丝瓜一样的东西。这些“丝瓜”都有十几厘米长,整体呈暗绿色,只是外面有几条黄色的纵向突起,特别明显。
  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伸手想要抓下来看个究竟的时候,林大个儿忽然喊了一句:“别拽,丝瓜蚂蝗!”
  我仔细一看,果然,这些“丝瓜”从头到尾就像水波一样,在轻轻地蠕动,只是光线有点暗,不细瞅看不出来。
  我记得小的时候,背着家长和一帮小伙伴偷偷下河洗澡,等从水里钻上来的时候,常常会看到有人屁股上挂着一只两三公分长的小虫子,那就是蚂蝗。这种东西,如果叮到皮肤上,一拽就断,口器就会留到肉里,很容易感染。对付蚂蝗的最好方法,就是往它身上撒盐,一见盐,它就会自动脱落下来。如果没有盐,可以去找河堤上那种盐碱荒地,把地面上白色的粉末刮下来,撒到蚂蝗身上也管用。
  在我的印象中,蚂蝗最大也就长到四五公分,怎么会有小号丝瓜般大小?没有盐,周围又没有盐碱地,这可怎么办?
  林大个儿见我紧张的样子,抬头笑了一下,说:“呵呵,中奖了!不过没事,这种丝瓜蚂蝗看着吓人,其实除了吸血,没有毒。”
  林大个儿一边说着,一边蹲在我的面前。就见他随手从旁边的灌木上折下一段带刺的枝条,然后掰下一个尖刺,一手揪住丝瓜蚂蝗的尾部,另一只手用刺在它头部下面一扎,蚂蝗就从我的身上掉了下来。
  接着,他又用同样的方法取下了其他的蚂蝗,在我们旁边扔了一堆。
  等取完了蚂蝗,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里外都湿透了,黏黏糊糊,又难受又冷。
  张厨子在旁边说,“赶紧脱了吧,我捐给你一条”,一边说着,他已经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把里面套着的花秋裤递给了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把裤子脱了下来。往腿上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那被丝瓜蚂蝗叮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块茶碗口大的血印,如同渗着血一般,一片一片的,有些都连在了一起。再看秋裤,上面也被血染得斑斑驳驳。
  “提着裤子看画儿呢?一会着凉了!”刘师兄也把自己的秋裤脱下来递给我,跟我开着玩笑,他看了我的腿,转身又问拨弄蚂蝗的林大个儿:“大个儿,小山子这腿还真有点吓人,你怎么还跟没事一样呀?”
  林大个儿转脸看了一眼我的腿说:“真没事儿,明天就能褪下去,一惊一乍地他倒害怕了”,接着又去看地上的蚂蝗。
  刘师兄和张厨子都把里面的秋裤脱给了我,我拗不过他们,就把林大个儿的秋裤穿在里面,又把张厨子的秋裤套在外面。张厨子的秋裤还是花的,又肥又大,我把裤腰一免,用我的皮带扎住。张厨子一看就大笑起来:“小山子走两步,来个丛林时装秀!”
  我见林大个儿一直自顾自地看着地上的蚂蝗,就问:“林哥,这东西怎么长这么大?”
  林大个儿把手里的一截短木棍一扔,站起身来,一见我的样子,也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哥就不给你捐了,我的裤子你穿上也就是个裤衩”,随即指着地上的蚂蝗说:“这都不算大的,大的能长到一米!奇怪的是,这种丝瓜蚂蝗按说只分布在中越边境的林子里,而且特别稀少,怎么秦岭里也有?”
  他用脚把地上的蚂蝗踢到水里,一脸惋惜地说:“这可是名贵的中药!一条能卖到几千块,名副其实的活体黄金,可惜咱们没法带。”
  我心里想,怪不得林大个儿说中奖了呢!我掉水潭里再上来,身价就十几万了啊!这个水潭也不知道多大,要是能把里面的蚂蝗都捞出去,那得多少钱呀!
  我当时不知道,这些蚂蝗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因为它很快就救了我们四个人的性命。
  我把鞋里的水倒出来,甩了甩又重新穿上,把裤腿扎住。刘师兄已经把我的裤子拧得半干,不过还是没法穿。我们身上带的有打火机,看来,只能一会儿找个地方点把火烤一烤了。
  张厨子从旁边的树上弄了几根木棍下来,做了四根简易的手杖分给我们。这样再往前走的时候,有坑呀水呀的之类就可以先探出来,避免再出现一脚踩空的情况。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各个方向看上去几乎都一样,在这里,人已经没有了方向的概念。再看看他们三个,也都一脸疲惫,毕竟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我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地说,我们都不是坏人,但愿老天保佑,然后跟着前面的刘师兄绕过水潭,继续往密林深处走去。
  回复第1515楼,@liuhai_sniper

  楼主应该里面穿刘师兄的秋裤,外面穿张厨子的。林大个没脱秋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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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是笔误。谢谢关注呀!

  
  继续更。今天终于没有到12点之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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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丛林石屋
  丝瓜蚂蝗真是让人后怕,一想起它们隔着两层裤子能叮到我的肉里,我就不由自主地摸一摸腿,生怕皮肤会起来大片的疙瘩甚至腐烂,好在一直也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不良反应,只是手摁到腿上略微有些疼。
  不知是不是因为逐渐适应了林子里的环境,后面的路我们竟觉得好走了些,至少可以一步步地迈了出去,不像一开始的时候,手扒脚蹬,手都被刮破了,费半天劲却挪不了窝。
  偶然有不知名的鸟儿从我们脚下惊起,咕咕叫着,一眨眼又不知钻入什么地方。有好几次,我手一扶树,猛然会觉得凉嗖嗖肉呼呼的,一抬手,一只蜥蜴飞快地逃离。这时,林大个儿就会在旁边给我讲解,什么样的是滑蜥,什么样的是草蜥,什么样的又是蓝尾石龙子。
  树的种类也多起来,除了松树之外,竟也有了柿子树、栗子树、核桃树、山楂树等等,我们还看到了一种类似于葡萄的藤类植物,结的果实比玫瑰香还要小,不过味道无比鲜美,而且非常提神。一开始看到这些果树,我们以为到了有人住的地方,心里异常激动。可仔细一观察树下满地掉落的野果,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地方,刚刚有一点的希望又破灭了。
  沿着豁口往里走,果然是一个山谷,我们走的是山谷的底部,能感觉到地势在慢慢升高。四个人都又累又饿,但都努力坚持着,都想着中午的时候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看周围是不是有炊烟升起来。
  我和林大个儿跟在刘师兄和张厨子身后,正全神贯注地走着,忽然听到张厨子呵呵笑了起来。
  我一抬头,他正指着前面说:“哈哈,房子!我们有救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在正前方的几棵大树间,果然隐隐约约像是有个人工建筑物,不过称为房子似乎有点夸张了,远远看去那顶多是个大窝棚。
  即便如此,我们几个也都兴奋不已,一下都来了精神,连蹿带蹦,很快就来到了“房子”跟前。“房子”整个都被枝蔓藤条包裹着,乍一看,确实像是一个用树枝临时搭成的窝棚。
  直到近前我们才发现,在枝叶覆盖之下,竟是一个石屋。大家都来了好奇心,围着石屋转了一圈,把能拽动的枝蔓都扯了下来,石屋逐渐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这个石屋呈长条形,宽和高都是两米左右,进深有五六米,整个都是用宽、厚三十公分左右,长度不等的条石砌成。石屋的正面有用同样的条石砌成的三级台阶,走上台阶就是一个黑洞洞的门口,除此之外,石屋再没有其他出入口和窗户。条石的表面已经腐蚀得凹凸不平,看上去已经有很久的历史。
  我心想,这里虽然到处都有石头,但要是运到这密林里来,肯定也要费不少劲。这个石屋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我们几个人攀上台阶来到门口,林大个儿打开手电筒向里面照去。我原本以为,石屋的里面肯定就是地面,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向下的台阶,顺着台阶往里看黑咕隆咚,深不见底。原来,这个石屋只是一个地下空间的入口。
  林大个儿又用手电筒往里照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回头问我们:“下去吗?”
  “下!没准有财宝呢!”还没等我们说话,张厨子就抢着说。
  “财宝?我看着像墓道,没准真是哪个大官的墓呢!下吧!”刘师兄也说。
  “你俩有点出息行不?就知道发财!”林大个儿摇了摇头,迈出了脚步。
  里面的台阶与其称为“台阶”,倒不如叫作坡道更更合适一些。由于阴暗潮湿,每一级台阶上都长满了厚厚的苔藓,脚踩上去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一滑到底。
  不得已,我们四个人都使劲扒着台阶两侧的石壁,一点点地往下挪。石壁上虽然也长满了苔藓,但已经风化出了一些手指宽的缝隙。这些砌成石壁的材料应该和石屋的条石差不多,只是大小看上去完全一致,而且由于在地下,风化程度要稍微轻一些,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表面似乎曾经雕刻着某种图案。
  我忽然想起来,石屋的条石冲外的一面有的看上去稍微光滑一些,有的看上去却千疮百孔,并且长度也不规则,怎么和下面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一个猜想渐渐在我的脑海里形成。
  我正想着,就听前面的林大个儿说:“停,到头了!”
  我往前一看,台阶确实已经到了尽头,确切说应该是露出来的部分到了尽头。再往前走,是一个丁字路口,不过脚下却积满了绿色的积水,想过去的话,除非蹚水过去。
  林大个儿用手电筒往两面照了照,除了石壁,什么都看不见,转身对我们说:“算了吧!回去吗?”
  张厨子有些不甘心,拿着棍子就往水里搅合起来。
  我回头看了看,这里离刚才进来的门口已经有四十来米远,大致算来,这里应该已经在地下二十多米了,有水也是正常的,而且没准会很深。
  我正想告诉张厨子小心点,别掉进去,就听他小声地说:“你们看这水。”
  林大个儿已经发现了水的异常,手电筒的光对着几米外的位置。我朝着手电筒光柱的方向望去,就见随着水波的荡漾,原本绿色的水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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