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不算病重,就是重感冒,挂水了。今天觉得好多了,再三央求下,俺的直接领导终于同意俺晚上可以稍微玩会电脑,所以刚才抓住机会更了一些,不过还是不在状态。明天应该就没事了。感谢大家的等待。可能是好事多磨,故事做了这么多铺垫,马上要真正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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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脱出
  “小山子,大个儿,你俩先来,我给你们殿后!”张厨子说。
  林大个儿在旁边拽了我一下,示意我先下去。我把斜背在身后的五六式步枪重新背了背,蹲在洞口,双手扶着地,慢慢地探下脚去。
  虽说有台阶,可这台阶级差也忒大了点。第一级台阶距离地面有多半米,第二级台阶则低下去更多,感觉应该有一米。我伸手摸着,这两级台阶正好组成一个圆,如果升上去,应该正好能堵住洞口。到了第二级台阶上,再伸手摸,已经摸不到对面的洞壁,刘师兄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腿,让我小心点儿跳下去。
  没有光线的地方,才知道视觉是多么重要。四周漆黑一片,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毫无二致,让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一次睁眼瞎的感觉。要想知道周围的情况,只能凭耳朵和一双手。
  跳下来之后,我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摸周围。前面是刘师兄,他伸出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往身后摸,是刚才那级圆柱形的台阶,再往别的地方摸,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等我稍微平静下来,才感觉到确实像是有一丝丝风吹的感觉,看来,这里真地是通向外面的,而且距离应该也不会太远。
  刘师兄一摸是我,对着上边喊:“小山子下来了!”
  不一会工夫,林大个儿和张厨子也来到了下面。
  张厨子一下来就嚷嚷:“摸着手电筒了吗?这黑咕隆咚的,往哪里走呀?一会儿非得撞破头!”
  “谁撞着头你也撞不着,你顶多撞着肚子!”林大个儿和张厨子斗了句嘴,又对大家道:“哥儿几个都挨紧了点,这底下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千万别走散了!”
  我们四个人又摸了摸四周的情况,这底下地形很简单,只有往前走是通的。手电筒是不可能找到了,因为脚底下坡度很大,也不平坦,即使手电筒真地掉了下来,也不知道能滚出多远,滚到什么地方。
  我们四个人一个拉着另一个的衣服,张厨子在前,其他人在后,摸索着往前走去。走不多远,通道就变得很窄,张厨子挤在里面,嘴里不住地骂娘。我用手摸着两边的洞壁,粗糙不平,轮廓也在不断变化,与我们前面走过的通道完全不同。这个通道,倒像是天然生成的,只是后来可能人工修整了一下。
  走了半个多小时,坡度渐渐变缓,最后逐渐变成水平,再往后又变成了缓缓的上坡。我们也终于明白,刚才下来后感觉到的那凉丝丝风吹的感觉,根本不是什么风,只是这通道里温度比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都要低,乍一进来就像是有凉风一般。在这种狭窄的环境下,凭一双手摸着走路真是痛苦,我有好几次膝盖碰到通道里突出的石块上,疼得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最前面的张厨子更惨,刚走了没几分钟的时候,脑袋就碰到石头上,几乎磕下去一块头皮。
  再这么走下去,我觉得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可前面还是丝毫没有出口的痕迹。
  “刘师兄,这个会不会出不去?”我心里有点退缩,但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再走走看吧!咱虽然走的时间不短,可走得慢,其实没走了多远!”刘师兄说。
  “小山子,坚持下!”林大个儿也给我打气。
  正走着,张厨子喊道:“小心!差点撞着老子鼻子!”。
  “怎么了,张哥?”我问。
  “等会儿,我看看,他娘的不对,应该叫我摸摸!”
  我们都停下来,等了一会,张厨子说:“这里忽然矮了有一半,不过还能走!都给我鞠着躬走!”
  我们都弯下腰,尽量让身子放低,摸索着又往前走。果然,前面的空间一下变小,只能弯腰屈腿往前半爬。
  张厨子太胖,在这种地方吃了大苦头,不住地唠叨:“这不他妈骆驼和羊的故事嘛!大个儿,你心里乐了吧?”
  我机械式地往前挪着双腿,眼前金星乱冒,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没成想,张厨子在前面忽然停了下来。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有防备,一下都撞到了一起。
  就听张厨子一副哭腔说:“我娘唉!白走了!”
  “咋了?厨子?怎么停了?”林大个儿问。
  “咋停了?不是我想停,是到头了!”张厨子声音很激动。
  我一下坐到了原地,看来,我们这四条命就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葬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了。还好,做地下工程的死在地下,也算死得其所。
  林大个儿和刘师兄先也是一阵忙乱,后来估计是确定了前面已经无路可走,狭窄的空间里忽然死一般地寂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停顿了有十多秒钟,林大个儿喊道:“哥儿几个,往回走!再想别的办法,不到最后,谁他奶奶的也不能放弃呀!”
  “我爬不动了!我躺会!”张厨子有气无力地说。
  “大个儿说得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四个也不能就认命,死在这里边!”刘师兄提起嗓门,用少有的铿锵有力的语气说。
  然后,就听到他转过身来的声音。
  我正想告诉刘师兄我也想歇一会再往回走,就听他说道:“唉——这顶上跟刚才不一样!你们过来一下!”
  紧接着,头顶上就传来“咚咚咚”敲击的声音,那是刘师兄在敲着我们头顶上方的石头。
  我一听这声音忽然来了劲头。常识告诉我,只有外面是空的,才会传来这种空旷的声音。我挣扎着爬起来,往前凑了凑,他们三个人已经挤到了一块儿,都在伸手往上又摸又敲。
  我举手一摸,这个地方头顶比刚才高了些,似乎有一个不大的方形空间。再往上摸,是一个平整的顶面,用手敲上去,咚咚作响——显然,外面是空的。
  “来!我喊一二三,大家一块儿用劲,看看能不能把头顶的石板顶开!”刘师兄说,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我们各自找好合适的位置,站稳了脚跟,刘师兄一喊口号,我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前两次的时候,头顶的石板几乎纹丝没动。第三次的时候,就听外面噼里啪啦一顿乱响,石板被我们推得张开了一个小口。
  大家兴奋不已,稍微缓了一口气,再次一块儿用力,终于,石板哐当被我们推到一边。
  在石板被推开的一瞬间,上面哗啦啦掉下来一堆杂物,弄得我们满脸都是污秽,不过,谁也没顾得了这些。我们用手再往上一摸,似乎还有一些烂木头之类挡在上面。张厨子和刘师兄互相配合,又费了半天劲才把挡在外面的东西推开。
  一丝微微的光亮从洞口透进来,这不见天日的几个小时,过程就像经历了几世那么漫长,可一旦看到了希望,却又感觉是一瞬即过。我们早已忘记了饥饿和疲惫,三个人在底下一托,先把刘师兄送了出去,然后是我,林大个儿,最后是张厨子。
  我本以为,这个出口外面,应该是一个山坡或者是一片空地。可我一出来,就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山洞。
  今天先更上面这些,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感冒基本好了!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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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崖葬
  我揉了揉眼睛,使劲呼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抬眼望去,洞外月光朦胧,这里似乎是半山的一个山洞。
  我来不及再细看,弯身帮着把林大个儿和张厨子拉上来。四个人相拥大笑,一向大大咧咧的张厨子,笑了一会儿,竟哭起来:“奶奶的,我还以为阎王爷要召我去颠大勺了呢!”
  张厨子抹了两把鼻涕,又嘿嘿笑着,嚷嚷道:“不行了,我可不在这鬼地方待着了,我得出去见见天。”说罢,拉着林大个儿的胳膊就要往洞外走。
  林大个儿哎呀了一声,疼得一把甩开张厨子的手,骂道:“轻点,老子这胳膊让你亲哥给挂了彩!”
  在地下憋得太难受,我们几个都想着赶紧出去透口气,林大个儿和张厨子互相斗着嘴,我和刘师兄跟在后面,径直奔洞口走去。
  眼看就要到洞口的时候,前面的林大个儿忽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张厨子一把拉住他,紧接着回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停!站住!”
  我和刘师兄正在后面探着脖子往外瞅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月亮,辨一辨方向,被张厨子冷不丁地来了一嗓子,都站在了原地。
  张厨子拉着林大个儿退了回来,惊魂未定,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悬崖!差一点掉下去!”
  我和刘师兄一听,互相攥紧了手,轻轻往前挪了一点,探头往下看去。
  借着月光,就见脚下如刀切一般,是一道足有十几层楼高的悬崖。在这悬崖底下,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块块巨石如同一头头野兽一般,俯卧在夜色之中。
  只往下看了一眼,也没敢再仰头往上看看还有多高,我和刘师兄就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踩得脚下松动的碎石哗啦啦滚出洞外。
  “我说呢!这洞口怎么寸草不生,连个遮挡都没有,没想到是这样。这可怎么办?”刘师兄焦急地问。
  林大个儿站起来,又往外看了看。回头指着对面远处的树林说:“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我们顺着林大个儿指的方向朝远处看去,就在洞口对面的树林间,隐隐约约有些火光,似乎有很多人围着火堆,又跑又跳。
  “唉!有人吗?有人吗——”张厨子看了看,双手拢住嘴做成喇叭状,大声喊起来。
  “别喊了!没用,晚上观火,白天看山,都是看着近实际远,你省省力气吧!”林大个儿对张厨子说。
  张厨子喊了半天,远处果然也没什么动静,最后叹了口气,说:“唉,真他妈的倒霉呀!早知道没路走,还不如在底下呢,起码没这么冷!”
  他这么一说,再加上确实这个洞口风不小,我禁不住也打了一个冷战。
  “进去吧,咱们找找这里面,看有能不能生火的东西!”林大个儿招呼着我们,又朝洞内走去。
  刚才往外走的时候,谁也没注意这个山洞的结构,现在知道一时半会也出不去,没准儿还得在这里过夜,就都多留意了一下四周,在洞内转了一圈。
  还好,外面的月光比较明亮,照到山洞内,虽然朦朦胧胧,却也能够看个大概。
  我们一眼就看出,这个山洞,绝对不是天然生成的。四个人刚才一直待的那个洞,其实是一个主洞,在主洞两侧还有侧洞,分别有门口形状的通道与主洞相连。更令人称奇的是,侧洞甚至还有窗口朝向外面,趴在窗口,就可以看到悬崖对面的火光和人影。
  主洞也并非完全直筒形,而是分为内洞和外洞,中间原本应该有一道薄石墙相隔,只是石墙早已坍塌,只剩一堆碎石头横在主洞中间。
  我们刚才从下面爬上来的出口,就在内洞。我和刘师兄正在碎石头边上摸索,看有没有被风吹进来的干草树叶之类,就听张厨子在里面喊:“快过来!这里好像是口破棺材!”
  要是平时,在这荒郊野外的晚上听到“棺材”两字,我肯定是一身鸡皮疙瘩。这一天多的经历,竟让我的胆子大了很多,看着张厨子的影子,几步就跳了过去。
  说是棺材,其实半分都已经看不出棺材的样子,只有几大块烂木头,散落在地上。林大个儿和张厨子蹲在一边,用手搬过来挪过去,正在讨论着什么。
  “大个儿,你看这能烧吗?”
  “这木头可有年数了,别说没引火的,就是有,也点不起火头儿来了!”
  “张哥,这不刚才咱推开的那堆东西吗?你怎么说是棺材?”我问。
  张厨子站起来,无奈地用脚踢了两下,说:“不是棺材,谁把木头放到这里边?”
  然后,他伸手塞进我手里一个东西,说:“在这棺材瓤子里抠下来的,估计是个好玩意,送你了!”
  我本来已经接了过来,听他这么一说,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就赶忙又塞回他手里:“我可不要!”
  “呵呵,你不说你还是处男呢嘛!处男阳气足,还怕这个?嘿嘿,你先帮哥拿着,回去找个法师念念经,你再还给我。”张厨子半开玩笑半认真,我只得随手接过来,用手一摸光滑圆润,圆圆的一块儿不知是什么东西,也没仔细看,就塞在了上衣兜里。
  刘师兄听到有棺材,也跟在我后面来到内洞,看了看那几块木头,抬起头问:“棺材?这是崖葬?我早就听说商洛这一带的不少崖壁上有崖葬,不过还真没有见过。”
  “我刚才也觉得是崖葬,可崖葬还用把洞掏的这么复杂?跟住人的一样。”林大个儿说。
  我也听说过秦岭里的崖葬,不由得又抬头借着月光看了看四周,说:“可能是有钱人的,想把阳间的大房子带到阴间。”
  “我看也是,死了也得弄个大三居呀!”张厨子在旁边插科打诨。
  林大个儿站起来,往边上走了几步,靠着墙坐在地上,说:“唉,甭管活人住的还是死人住的,看来,今天只能咱们住一晚上了!都歇会吧,天亮了再想办法下去。”
  我们三个也没别的办法,黑咕隆咚有路都看不清,别说是这种十几层楼高的悬崖了。于是,四个人对着一堆棺材板,偎在了一起。这一天多,真是熬的不轻,大家又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就都没了声音,只剩张厨子鼾声如雷。渐渐地,我也眼皮发沉,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
  配张图片吧。
  
  石洞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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