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望决定去老村医那里看一看。采望家去老村医那里需要经过一段繁华的闹市,家婆不放心采望,怕她丢了老陈家的脸,于是跟着采望一起去。
采望做了很多准备,缠了托腹带,又用布条把腰带绑的很紧,勒在大肚子上,防止胎儿往下走。
采望、家婆一行走走停停,宮缩来了,采望就在路边靠着墙休息,其中忍不住用力,胎儿就会往下走,折磨着采望。宮缩结束后,采望就使劲并拢双蹆,屏着气把抬头往回吸。
采望走的辛苦,但是婆婆不会来扶住采望。采望是儿媳,走路本该扶住婆婆,侍奉婆婆,现在婆婆念采望挺着大肚子,允许她自己扶着腰托着肚子,已是格外开恩,采望十分感激。
刚走一半路,采望感觉到小半个抬头又露出来了。
路上有几个小毛孩在嬉笑玩闹,追追打打。一个小孩被推搡着撞到了采望背后,采望和小男孩一起摔倒在地上,小男孩整个压在采望身上。
“额唔……”
采望的大肚子被压在最下面,抵着凹凸不平的石子,大肚子剧痛,腹内压力增大,身下也变得更加憋账,卡着的抬头挣扎着想出来。身上的小孩还在拳打脚踢,想踩着采望的大肚子站起来。
小男孩用力一踢。
“啊!!啊!!!”采望惨叫两声,大肚子里的胎膜被踢破了。大肚子剧烈宮缩,本来只露出一小半的抬头发出“啵”的一声,整个娩了出来,带着胎肩也出来了,采望的第一个孩子只剩下半个身子尚在铲道中。
采望这才反应过来,忍着憋账使劲往回憋,不敢用力,此时一用力整个胎儿都会娩出来了,那是对临月女神的大不敬!
家婆马上反应过来,用手把胎儿往回推,但是推不进去,只好捂着采望下身,避免整个胎儿都出来。
只要没有完全娩出来,找到老村医后推回去继续保胎,就不需要行月礼。
“采望啊,现下你孩子出来了一大半,千万可不能再用力了。离老村医家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路,妈劝你一句,忍忍,起来走过去,请老村医保胎。”
“妈,我站不起来了,肚子太痛了……孩子一直往外走我怕我憋不住……”
“采望啊,妈说话你别嫌不好听,女人啊就是这样,现在你叫乡里乡亲抬你,是能抬,可你身子和孩子都被别的男人看了,碰了,少枫是不会再要你了,这孩子也算不得我老陈家的种。”
“不……妈,妈我可以的,你扶下我,我还能走……”
采望抱着肚子,两蹆颤抖着,像只鸭子一样一步一顿的往前走着,家婆在旁边托着采望那差一点就要娩出的胎儿,样水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
小半个时辰的路走了一个多时辰,采望已经全身被冷汗浸透,眼前发黑,手中抱着的大肚子宮缩不停,硬的像抱着一块大石头。
一边走,还要一边吸着气憋着。
晌午时分,终于到了老村医家门口。
“采儿,见老村医可不能这么失礼,你站直,把蹆并起来,褲子绑好。等下要请老村医好好帮你保保胎。”
采望双眼发黑,还是尽量整理了一下衣冠,把蹆并了一点,挤着胎儿,跟在家婆后面,一点一点的挪进了老村医家。
老村医把采望的褲子除下,看了看采望娩出的大半个胎儿,摸了摸采望挺着的大肚子,又给采望把了脉。
“陈家老夫人,贵儿媳这胎保的不好啊。”
家婆登了采望一眼,“我儿媳年轻不懂事,差点坏了规矩,还请村医多多担待,帮我们保保胎。”
“孕期还有多久?”
“还有三个月。”
老村医沉吟了一下,“现下羊膜早破,胎气大动,我也只能保你两个月罢了,最后一个月还要靠你们自己。”
采望呜呜的哭了起来,家婆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采望的羊水在路上几乎流尽了,铲口干涩,现在硬推胎肯定会推不进去,老村医先拿来三大桶特制的延产羊水,注入到采望莲宮中。采望感觉到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账,账到比之前还大很多,肚皮紧紧的,微微疼了起来,老村医才停止。
有了羊水的润滑,老村医一双妙手几下就把胎儿推回了莲宮。本来大肚子已经账到极限,十五个月的胎儿这一推进去,整个肚子剧痛,仿佛已经炸了,采望不禁惨叫起来。
家婆见状把采望的嘴紧紧捂住,向老村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