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医摇了摇头,为采望使用了他的独门秘方,修补胎膜,收缩铲道。最后老村医给采望抓了三个月的特制保胎延产药带走回家一天吃一副。
休息了两个时辰,老村医在催采望离开了。采望已经能够站起身来,身前挂着一个巨大的水球,挺的高高的,也不再有羊水流出。采望和家婆拜谢了老村医,老村医却摆摆手,“老朽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如若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就准备月礼吧。”
采望挺着大肚子扶着婆婆回了家。
临月家。
临月一生下来就没了母亲,作为族姐的采望在出嫁前颇为照顾临月,因此临月是很盼着采望能够稳固胎气,顺利怀满十八个月。听闻采望找老村医保了胎,大肚子又高高挺起来,临月十分开心。
两个月后,村里人来请临月出席月礼。直到临月到达月礼现场,临月才看到礼台上的是采望姐姐。采望怀胎十七个月就娩下了胎儿!
采望刚生产完不久,沾满羊水和血迹的衣衫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拖到了月礼现场。采望一手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紧紧的把两个孩子护在怀里,旁边的两个老妇人在拉扯着襁褓,想把襁褓从采望手中抢走。
采望看到临月登上了高台,仿佛打了强心剂一般,振作起精神推开了老妇人,抱着襁褓跪行到临月面前,给临月磕了好几个头,一缕红色的鲜血从采望额头流下,“临月妹妹,求求你,姐姐求求你,你说句话,说姐姐的孕期是十七个月,求求你了……”说着又给临月磕头。
临月内心十分不忍,可作为临月圣女,从小被教育要忠于临月女神,此时背叛临月女神的说辞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临月只能咬紧牙关不做声。
采望眼神中的神采慢慢褪色,只留下一抹绝望。
两个老妇人把采望拖回了月礼台中央,抢过采望手中的襁褓。
采望四肢大开,被高高挂在礼台上。
“行礼。”
老妇人熟练的为采望注入大量人造羊水,然后取出婴儿扔掉襁褓,趁着采望铲道还未闭合,将两个婴儿头朝上、脚朝下的塞回了采望的莲宮!
一瞬间采望的眼睛大大的瞪着,身下憋账到极致,大肚子被撑到前所未有的大,肚皮被撑到出现一丝丝紫红色裂纹……
老妇人一人一边向中间推着采望的胯骨,直到骨缝完全合并,最后给采望穿上了紧紧的束缚褲。
“礼毕。”
采望的家婆灰溜溜的走到台上,看着已经被摆弄的像一个大肚子人偶的采望,狠狠的给了采望一巴掌,才把采望拖到台下去。
围观的人们议论着。
“月礼最后一步不就是收胯骨吗,为什么采望还要加穿束缚褲?”
“听说采望这胎本就怀的不稳当,有一次差点开了十指,老村医好不容易帮她把胎气稳住。但是她竟然恬不知耻,挺着十七个月的巨肚,勾引她男人,她男人还没完事羊水就又破了。这下破了是急产,剧烈的宮缩一使劲,很快开了全指,肚子里羊水又多,胎儿直接裹着羊水娩出来了,根本来不及保胎。”
“唉,采望这也就差一个月了啊,怎么就不能再坚持坚持呢。”
“谁说不是呢,这下受了月礼,十八个月想生出来可不容易。”
“是哦,我听说受了月礼的胎儿不太容易生出来的。”
临月愣在了高台上,看着采望姐姐的惨状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悲切。
采望行尸走肉般跟着家婆回了家,刚进家门就看到书桌上夫君留下的放妻书。采望脑中“轰”的一声,强撑着拿起来。
“盖娘子不敬临月女神,夫无力续夫妻之缘。愿娘子相离之后,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采望绝望的抱着肚子跌坐在地上,大肚子狠狠的砸到了地板上,凄惨叫到,“是夫君您强要了奴家啊,奴家只是因为肚子实在太大,无力反抗,夫君粗暴致使羊膜破碎,导致急产,并非有意不敬临月女神啊!!”
陈少枫低头不语,随即离开了家,去外面找乐子了。
到底是顾着采望腹中的孩子,陈家婆婆允许采望在陈家呆到生下孩子,出了月子再离开,其间陈家会照顾采望的一日三顿饭。
此后采望只要安心养胎,不必侍奉公婆,因为已经不是她的公婆。
采望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休弃,每日只能靠在床边,抚着大水球一样的巨肚,心中慢慢绝望。采望倒也不会担心孩子怀不住,身下已经被强行合拢,套上了紧紧的束缚褲,别说开指了,就连抬头都无法入盆。因为束缚褲把跨骨紧紧的锁住了,跨骨打不开,十七个月的抬头根本不可能入盆。
到了十八个月的孕期,有老妇人来把采望的束缚褲取下,并命采望十日内生产,不要再次忤逆临月女神。可采望此时胎位高挺,胎气稳固,哪有那么容易生产?
采望也算是生过一次,知道要先抬头入盆,十指开全才能产下孩子,于是强撑着十八个月的巨肚,在屋内扶着墙慢慢转圈。走了大半天,巨肚没有明显下垂,采望没了办法,想到可以在门口跳台阶。
采望站在台阶上,不敢托肚子,使劲往下一蹦,“啊!!”采望的大肚子猛的下垂,两个胎儿在肚内大施拳脚,腹内绞痛,采望不敢停歇,扶着腰,任由大肚子坠着,继续跳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