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秀娘的努力和婆婆的推腹下往下走了一寸，福阿婆立刻拿出绳子，勒在秀娘肚子上方，孩子向上的地方被堵住了，也就卡在被塞得满满当当，圆圆的鼓出来。那薄薄的被撑成粉红。
现在，秀娘已经疼得不会使劲了，下腹部鼓胀得像怀了双胎，挤的她下面憋胀肿痛，“不～～不要！！要爆了肚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福阿婆下手很准，抓住胎儿的肩，就开始生拉硬拽，丝毫不顾秀娘即将撕裂的身体。
招娣在门外偷看，她的身高只能看到娘的下腹，娘肚子被福阿婆揉搓得一片红肿，娘的大肚像是一个被踢来踢去的破皮球，都变形了。
伴随着秀娘一声哀嚎，福阿婆一狠心，让赵氏更使劲勒秀娘肚子，硬生生把孩子拽了出来。伴随着孩子出来的，还有大股的羊水和血水，秀娘的肚子像漏气皮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我的金孙！”
“是丫头！”
“啊？怎么会？这是……晦气！”陈长庚看了一眼孩子，咒骂着。
福阿婆怕引火烧身，也忙拿钱走人。
赵氏不情不愿地剪了脐带，回房睡去了。
5. 还得再生儿子
“嗯……孩子……”秀娘呻吟着，胎盘还留在肚子里，她虚弱地用了几次力，可是根本排不出。长庚给孩子擦身，根本听不到她那微弱的呼唤。
招娣此时才敢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摸上娘瘪了的肚子，“娘，还疼吗”，招娣流着泪。
“帮帮娘，给娘按肚子，使劲揉揉。娘肚子……肚子里还有快肉，要早点弄出来。”秀娘忍着疼，让招娣帮她排出胎盘。招娣看着娘下面连着肠子一样的东西，按揉起来。
“哦……唔，嗯！嗯！”秀娘的肚子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折磨，她死死揪着被单，咬着牙抵御痛苦。“太疼了……”
终于，那块肉滑了出来，秀娘也累得昏睡过去。
坐月子期间，秀娘每天都挨着婆婆和丈夫的白眼与斥骂，肚子难受了，也只好自己忍着。
招娣更是成了出气筒，就连妹妹“来娣”吐奶，也要踹她两脚。
过了十几天，秀娘月子坐到一半，恶露将净未净，那天晚上，长庚从外面砍柴回来，一进屋就瞧见秀娘半褪上衣，在给来娣喂奶，奶香萦绕，瀑发倾泄。
他二话不说，把睡着的女儿推到炕那一头。
“长庚，我肚子还有点疼，……流血呢……”秀娘低着头，面颊绯红。
“这次，你再给我生大胖小子！”长庚撕扯着秀娘的衣裳，两只胖胖的小白兔蹦跳出来，奶汁喷到了长庚健硕的腰身。
长庚按着秀娘，不管她还在流血，狠狠冲撞。
秀娘像岸上濒死的鱼，翻腾挣扎着，子宫里好像有刀子在搅动着痛，长庚的努力却又让她生理性的兴奋感冲上云霄。秀娘被长庚在地狱与天堂之间跑来跑去，秀娘努力压抑着喉咙，不让自己喊出来，以免吓到两个女儿。
低头看，秀娘的原本平坦的肚子都鼓胀了一圈。也让她从月子里落下来病根。
6 高兴又难过
这天，招娣去后山掏鸟蛋回来，刚进院子门，迎面看见娘面色痛苦地靠在椅子旁，捂着心口，
旁边惠姨，七婶她们围着娘，像是在给娘拍后背。
招娣吓得跑过去，“娘……”
“呦，招娣呀，你家可是又添喜事啦！”
招娣很迷糊，娘这么难受，怎么是喜事呢？七婶真坏，总和奶奶她们一起欺负娘！
爹从屋里出来，惠姨看见，打趣到“到底年轻力壮，秀儿还没出月子，就让她揣包袱了。”
招娣很迷糊，娘这么难受，怎么是喜事呢？七婶真坏，总和奶奶她们一起欺负娘！
爹从屋里出来，惠姨看见，打趣到“到底年轻力壮，秀儿还没出月子，就让她揣包袱了。”
秀娘听着她们打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嫂子，快别乱说！”
人群一下子又热闹起来，爹也在和娘开荤段子玩笑。娘是不是干呕着，一直摸自己的肚子。
人群一下子又热闹起来，爹也在和娘开荤段子玩笑。娘是不是干呕着，一直摸自己的肚子。
“娘该不会是……又怀弟弟了？娘才生完来娣一个多月呀。”招娣心里想，她又高兴，又难过。
高兴在娘终于盼到了弟弟，难过的是，怕娘这次又要痛得死去活来。
招娣站在人群外，看着纤瘦清丽的娘，再看看那还未显怀的肚子，只觉得心疼万分。但娘是欣喜的，爹更是。
7 堵在那
秀娘怀孕头三四个月的时候，吐得一塌糊涂。有时好好的吃着饭，娘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就赶紧要跑到猪圈旁，扶着柱子呕得肝肠寸断。严重时甚至会呕出胆汁和血丝。一直到怀孕六个月，才好起来，腰窝里长出些肉来，肚子也隆起得像揣了个皮球。
盛夏傍晚，太阳略有西斜，老榆树影子刚好把村口的大水井栏旁那一片空地遮住。村里的妇女喜欢一起在这里洗衣服，干活的男人从这里打水浇地。
秀娘坐在井栏一旁，岔开的双腿间放着大木盆，搓洗着汗衫和被单。招娣来来回回地给娘提水——娘肚子太大，弯不下腰，没法提水。
“秀儿，洗衣服呢！今儿吐了吗？”
小凤姐也挺着大肚，坐在秀儿旁边，笑着摆起塑料桶。小凤姐的三儿子十岁了，在一旁给他娘扶稳小凳。
“小凤姐，你这娃，怕不是快生了？”秀儿看着小凤那已经略有下坠的肚子。
小凤已经是五个娃的娘了，跟秀儿絮叨着：“可不是，我也估计着，也没几天，赶紧来给娃洗洗尿布啥的。哎呦秀儿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难受得，下面压着，坠得慌。今早起来，娃的大脑袋堵在那，尿都尿不出来！我就盼着赶紧生……”
正说着，远处一阵大笑声，抬头一看，是张二媳妇。这张二是个糊涂虫一样的，偏靠他那个有田的爹，娶了个美老婆。他媳妇叫玉娇，美是真美，浪也是真浪。
张二是个只要有吃喝就安逸的糊涂软蛋，玉娇整天在外面浪，他也懒得管。据说啊，凤娇还和张***爬灰。
玉娇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见小凤这话，当即停了花枝招展的笑，骂道“肚里揣过五个了，不知道是不是成了松棉裤腰了！”
小凤姐不甘示弱，扶着井栏，撑腰站在那，“啪”地赏了玉娇个脆的。众人被这一幕吓呆了。全文在爱发电，夙澜兮。
玉娇当场和小凤推搡起来，快临盆的小凤姐步履蹒跚，哪里是玉娇的对手，一下子撞在旁边的辘轴上。
“娘！！！！！！！！”小凤儿子的这一声嘶吼，彻底把众人从混乱中叫了回来。
只见小凤捧着肚子，扑在辘轴上，肚子紧贴着冰冷的大石头，都被压得变了形。她的裤子湿了一片，顺着裤管流出来的，是淡黄透明的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