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你在不在听啊!”王雪梅正担忧地讲着今天的事情,听见身边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气得不打一出来,简直想拧他耳朵。
陈廷翻了个身,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困意,透着一股满不在乎。
王雪梅啪地把灯打开,叫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儿子要是被穿小鞋了怎么办?本来就学习成绩不好,只有性格开朗这个优点了!这要是整天被老师针对,性格变样了怎么办?现在小学生得以玉症的还少吗?万一,他……”她**起伏着,肚子也隐痛起来。
陈挺有些不知所措,他按了按太阳穴。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可那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也不上心呢?”王雪梅撇着嘴道。
陈廷坐起来,道:“老婆,越说越没边了。我是那种人吗?”
见王雪梅仍在气头上,他赶紧给她按摩起腰腹:“老婆,要我说,咱们家也不差钱,孩子爱学学,不学拉倒。又没事,养得起。”陈廷本以为这番话说得熨帖,可没想到,效果却适得其反。
王雪梅只觉得一口气堵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现在根本不是孩子学不学的问题!是出了大乌龙,我把海陶的班主任给得罪了!人家可是te级教师,人脉广得很。她要是针对海陶,怎么办?以玉症!问题青年!”
陈廷叹了口气,道:“在听啊。老婆,你也别急。徐老师毕竟也是个名师,多少会爱惜点羽毛。事情也发生了,再去想也没用。”
“你这一胎怀得多辛苦。五六个月的时候,每天都得痛上好几回。有一次,你捂着肚子在床上辗转,叫得那么惨,我都以为你要早产了,吓死。当时你不是就许愿了,如果这个孩子能安好,你什么别的争强好胜的都不管了?好不容易才稳固住,眼见着也要瓜熟蒂落,生气不值当的。”
他手掌贴上王雪梅的大肚子,入手处,那肚,,皮弹性十足。虽然王雪梅年纪不小,可是肚子保养得好,玉白玉白,皮薄馅大的。
“老婆,又咋啦?”陈廷被动作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海陶,看他有没有好好睡觉。”她手撑着床垫,费力地坐起身。随着她的动作,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愈发显得突兀。这肚子就像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压得她身形笨重。
(跳一句)她刚一站起,只觉得肚子一阵酸涩,重沉沉地往下坠。
她强装无事,否则陈廷肯定会得意。她不想让他得意!
她扶着腰,等出了主卧门,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四下无人,她放任自己“嘶”“嗯”地shenyin了好一会儿。疼痛稍有缓解,她一点一点直起身子。
她轻轻转动钥匙,开进儿子海陶的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她欣慰不少,二十二点过半,这时间,孩子确实该睡下了。
她目光在屋内缓缓巡视一圈,扫见床上的被子高高鼓起,像是座小山丘。鼓得比她九个月的孕肚还高。
她蹑手蹑脚靠近床边,伸出手,猛地一把掀开被子。
海陶正猫在被窝里,双眼紧盯着游戏机屏幕,手指在按键上飞速跳动。屏幕里,刀光剑影闪烁,浓稠的“鲜血”四下飞溅,要冲破屏幕溅到她脸上。
王雪梅抬手轻抚肚子,一阵隐痛从腹中传来。
孕妇见这般血光,大大的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