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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集卝会让早晨的闹钟变得更加刺耳。我醒来的第一反应是习惯性地抓卝着白铭的手给他渡些异能。昨天下午趁他睡着时去给他买了药，多少应该有些起效。
“早。”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我，清卝醒的眸子丝毫没有刚刚醒来的人该有的困卝意。
“这么早醒了…？” 我大概能猜出他已经偷偷摸卝摸地吃完了药。比起当时刚发现他偷偷吃卝药时的挫卝败卝感，我现在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 他挪开手，委婉地打断我慢慢流卝动的异能，“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基本是的。” 我不想让现在的糟糕情况变得更高，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这几天太累了。”
他点点头，支起身卝体。我以为他要去洗漱，稍稍让开了位置，可没想到下一秒他的手就攀上了我的肩，在我的嘴角落下一个简短的亲卝吻。
“早点去，不想再坐后排了。” 他一脸计划得逞的轻卝松，“得离A远一点，避免麻卝烦。”
我还没从他突然的亲卝近中回过神，半晌才挤出一个模糊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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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和监察A保持了距离，好像也收效甚微。回家的路上，我偷瞄了一眼白铭，顺带捏了把心不在焉的人正在出汗的手指，他愣了一秒才偏过头来看我。
“你怎么回事…？”
“昨天折腾完还没缓过来。” 他模糊其词地带过，“又要下雨了。”
“那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晚点再去恺子那里？”
“他那组明早有集卝会，我明晚再去。” 他倒也没有异卝议，想必是真的被小朋友折腾得没有精力了。
我点点头默许，一到家就把这个累得不想说话的人塞卝进被子里，又把他的通讯器顺手从外套口袋里拎出来。
今天别再来额外集卝会的消息了。我只能暗自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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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卝会的消息没有来，亦恺的消息却来了。我看着通讯器上跳出来的姓名，有些挣扎地思考着要不卝要卝点开。应该不会是什么急事吧… 可我突然又想起白铭这两天重复提起的不好的预感，还是小心地戳了戳屏幕。
“速来，有你要的药。”
我头皮一紧，难不成是我心心念念的A卝片剂？我瞥了眼睡着也微微皱着眉，睡不安稳的白铭，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通讯器的屏幕很快暗下去，刚才的消仿佛消失在了这一片黑卝暗中，只剩下反光里我紧张的神色。
我瞥了眼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气，咬了咬牙还是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亦恺没有理由骗白铭。我一边系鞋带一边坚定地想着。我现在去拿，一会儿白铭就能用上了。于现在的白铭而言，少受一分钟的罪都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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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恺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我敲了敲门没有等到回应，便倚着灰白色的墙开始了焦灼的等待。我不自觉地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栋楼的装潢和我们那栋大同小异，只不过粉刷的墙面已经显出了时间的痕迹。
亦恺门上的那张黑底红字的警告标识和这单调的配色显得格格不入。标识的边角已经翘卝起，露卝出一截背后扭曲的沾满了灰的胶布。
没有听见我的敲门声吗？我疑惑地瞥了一眼那扇依旧紧闭的门，刚打算再一次抬起手，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惊得我手臂一震。
“云渺，你在干什么。“ 白铭的表情很陌生，一点也不像早晨把我按在被子里亲的时候的模样。反倒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我… ”
“你能不能收一收你对异类的好奇心？” 他的声音冷得仿佛要结冰，“他是异类，你不明白吗？”
“你在说什么啊？” 我快步朝他走过去，“你们不是… ”
“别碰我。” 白铭躲开我伸向他的手，“这双手碰过异类了吧，恶不恶心。”
“…白铭？” 我被他不知名的火气吓得有些委屈。我撇开视线，可余光却撇到楼梯转角处一缕快速掠过的影子。我顿时心下有了猜想。
“天天不知道和谁呆在一起鬼混。要不是你的通讯器开了定位，谁能想到你还和这种异类有来往。”
“他和你说什么了？把你迷成这样？” 白铭语气激动，上前一步按住了我的肩。
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指挠了挠我的肩膀，我卝朝他眨眨眼，示意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说他那里有我想要的药。” 我跟上他的节奏，“我就… 过来拿。”
“什么药？”
“…止痛片。”
“你要止痛片做什么？” 白铭的语气依旧火急火燎，但我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脸部肌肉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松懈。
“我… 我… 失眠，头疼。”
“那今卝晚我睡沙发就是了。” 白铭干巴巴地挤出这几个字，又立刻转移了话题，“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他说什么你都信。”
“他… 他看上去不像在骗我啊… ”
“就凭他长得好看？” 白铭嗤笑一声，“你搞清楚，你是来完成任务的。你自己轻信别人就算了，别连累我。“
我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地不说话，表现出一副惧怕的模样。白铭停顿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平缓了许多：“回去吧，要是今天你被人看到，小心再把你送上Machine X来一遭。”
“…对不起… ” 我小声说。
白铭转身就走，我跟上他的步伐，路过转角的时候，那里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亦恺怎么回事… 又是谁在跟卝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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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公寓我才松了一口气。白铭一言不发，按着沙发扶手慢慢坐下来。
“那条消息不是他本人发的。” 他皱着眉捶了捶腰，俯下卝身把脸埋进手掌里，“亦恺死了。”
“什… 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前几天不是还见过？”
“中午他们那组加了一次集卝会… 他被试了Machine X，当场处死了。” 白铭的眼角发红，愣了一会儿神来牵我的手，“那个账号给我发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有人在怀疑我。可能是监察里的人。你怎么就信了… 哪怕恺子手里有片剂A，他怎么会用通讯器的系统发消息来暗示… ”
我正抓着这细微的线索思考，白铭捏了捏我的手指：“给我点异能。”
“啊？好。“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额角全是冷汗，脸色也白得吓人。
我的异能一点一点汇入他的身卝体，白铭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点，眼神却凝固在前方空白的墙面。
“我救不了他… ” 他小声说，“为什么会这样… ”
“白铭…？” 我试探着喊了他一声，他像是没有听见，依旧愣愣地注视着空白的墙面。
我看着他干裂起皮了的嘴唇，下意识地想去厨房给他倒杯温水。白铭猛地拽住我，把我扯得一个趔趄。
“哪都别去，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