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G】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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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师妹气跑,这屋子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他无意识的低声呻吟。
  他露出的额头和脖颈处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衬着苍白的唇色,更显虚弱。
  我轻抚了抚他瘦削的面颊,心头莫名有些憋闷,起身出了门。
  似乎下过了一场雨,地上的飞灰已被冲刷干净,整个村庄一片死寂,罪魁祸首还绑在这里的门柱上。
  虽然有屋檐,但这偃师也被飘进来的雨淋了个透,垂着头似乎是晕过去了,雨水顺着他雪白的发稍滚落。
  我挑起他的下巴,却是迎上了一双带着笑的桃花眼。
  “姐姐……呃—”他被我扼住脖子,头往后一仰,重重地磕在门柱上。
  “姐姐?能与前朝方士为伍……”我嗤笑一声,手上缓缓施力,“大爷,您装什么嫩呢?”
  他徒劳地挣扎,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鼓起,脸涨得通红,嘴巴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随着我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唇色更是青紫,双目上视,眼看着就要窒息而亡。
  我骤然松手。
  他却没能立即缓过来,眼睛仍翻白,脖颈仍梗直着后仰,喉咙里翻腾着破碎的气音。
  我掏了只蛊,这类低阶的蛊虫炼化起来容易,没什么大用处,我也不心疼,也懒得催动灵力,将子虫往他口中一扔,用力往他的胸口拍了一掌。
  “咳咳咳——”他猛地喷了一口气,呛咳着将蛊虫咽了下去,又剧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他有几分迟缓地抬起了头,与我对视的一瞬,他肉眼可见的一颤,逐渐聚焦的目光里都是愤恨。
  我并不在意,抬手松了他的束缚,侧身躲开他的一击。
  显然他也没想过能赢,一击不成即刻蹿了老远。但他仅再往前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便再也克制不住惨叫出声,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我踱步到他的身边,提醒道:“离我再远些就会穿肠而亡哦。”
  他全身发着抖,额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嘴唇也已经被自己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再滑落到衣服之中,染红了衣襟。
  他抖着手揪住我的裙摆,“饶…呃啊—饶命……”
  “无趣。”我只觉得索然无味。
  那偃师喘息着跪在地上,微微睁大了眼,瞪着我,却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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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觉得欺负这偃师没什么意思,但我也不想忍下他这般态度,引着那子虫猛然在他肠道内搅动。
  催动蛊虫的同时他也惨叫出声,“啊——啊——”他在地面上辗转,费力地喘息,最大限度地屈起上半身,用尽全力按住痉挛的下腹,双手都爆出青筋。
  “疼吗?”我明知故问,又说:“你与我小师妹同行,若是她有什么意外,便会催动这蛊虫,让你再仔细体会一次这般疼痛,你可记住了?”这话说来是骗他的,虽说确实确实也有双生蛊能让两人共生死,但那蛊用物既珍贵又费时,我只在家中炼了一个,也还未成熟。
  他说不出话,开口只有呻吟,急促地喘息着用力点头,弯着腰,双手握拳紧紧压在腹部,头抵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我祭出那金链从他腋下穿过,缚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双手束在了背后。
  他被强行舒展开身体,失去重物压迫的肠道似乎抽动得更加厉害,隔着衣衫也能看到下腹做动的肠形。
  我蹲下身,伸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往他肠道的痉挛处寻那子虫。
  他仰起头大口喘息着,左右扭动着身子挣扎,腿脚胡乱在地上踢蹬,颤声哀求道:“放…开我…放开我……不!不要按——呃啊!”
  “那你求求我?”话虽如此说,但我按压他肚子的力道丝毫不减,直让他哀嚎连连,几乎失声。
  倒也不算故意折磨他,我不准备要他的命,所以也不会让子虫真穿了他的肠子——我寻着将那子虫摁死在了他的腹中。
  他痛得身子一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闷哼,身体剧烈地痉挛一阵,最后瘫软下来,活活疼得昏死过去。
  我站直身,掸了掸裙摆上沾染的泥灰,将人绑回柱子,转身回屋。
  屋里的寂静让我心头重重一跳。
  我紧走两步到床边,颤抖地伸出指尖,放在他的鼻子下方。
  ……还有呼吸。
  “你醒一醒……”我心中酸涩地不像话,晃了晃他的手臂,“我错了还不行吗……”
  夜半我被他的喘息惊醒,伸手往他的额头探了探,果然又烧起来了,高热让他的呼吸又急又重。
  我燃了灯望他,他脸颊烧得通红,睫毛上面挂着细碎的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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