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忙，写文需要情绪，所以过两天才来更文，各位请见谅~不会是长篇（实在太累人），但一定是我心目中的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煽情有，H有，崩坏无，力求环境配合且发乎心顺乎情且符合双方气场性格。。。。一句话，我也不容易啊。。。>_<
【原创】执着
来更~
6、试剑
不过自此之后，叶孤城倒是没再见到西门吹雪来贴身照顾。
甚至连他见到西门吹雪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生活仍然无微不至，伺候起居的婢仆干练但绝不多言。虽说可四处随意走动，但叶孤城活动的范围，却只在房间周围。
房中书籍甚多，纵横捭阖、帝王之术、琴棋书画、刀法剑谱、医典药理，乃至不少房中之术的孤本，内容竟是杂糅百家，一应俱全。观其数量与质量，竟不输于他在白云城的书房，偶然拾得几本略批小注，亦是言简意赅精辟入里，即便以叶孤城的标准来看，见识也是相当不凡。
此间主人，值得刮目相看。
或者万梅山庄除了西门吹雪，还有别个不闻于世的高人？
当然叶孤城也就想想而已，除了西门吹雪和他的剑，万梅山庄与他实不相干。
闲闲散散地调养十数日，膳食竟是每日不同，虽然都带着淡淡的药味，却是十分精致可口的南方风味。叶孤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比以前长胖了些。
可惜这书香满斗的房间里，却始终找不着一把剑。
从紫禁城一战后，巨阙剑已经离开他手上很久。对一个曾经每日剑不离身的人来说，这空落的感觉，就像形影不离的情人突然消失了许久。
夜凉如水。
叶孤城的心底突然涌起一丝寂寞，不禁微握了握手指，仿佛那熟悉的弧度仍在。
这时却传来门外小婢恭敬的声音。
“庄主想请叶城主到偏院一聚，请问叶城主是否方便。”
主人要见客，不管他挑什么样的时间，似乎客人都没有不便的道理。
偏院离他的住房其实不远，但院中的白梅却开得远较别处更早，一眼望去粉红粉白，繁星点点，在幽暗的夜色中，倒是灿若云霞。
树影婆娑中，西门吹雪正端坐在一方石几前。
一壶酒，两只杯。不过更显眼的，显然是旁边两把并排的剑。
他的巨阙，与西门吹雪的乌鞘。
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两把剑，静静地摆在一起，在月色中反射出上好金属特有的冷冽光芒，这本身已是一种极强的存在与暗示，叶孤城一向平静的眼底，也出现了兴奋的波动。
这是剑客对剑的本能反应。
但西门吹雪的重心，却好像并不于此。以他特有的速度替双方各斟了一杯酒，才问道：“孤城平时可有饮酒？”
“十四岁后不曾饮酒。”
“如此正合药性，请。”
叶孤城的嗅觉，对那丝淡淡的药味早已锻炼得极为敏感，自然不必多言，端起便饮。
他饮得很慢，那酒味清香凛冽，甚至有种丝绸划过皮肤的顺滑感觉。不过叶孤城了解自己的体质，那怕最少量的酒精，也能引起一些反应。
三杯过后，西门吹雪已经看到他颊上的酒意，虽然并不明显，但因着他特别润白的肤色，却是不难发现。
连带唇边那几点微微反光的酒渍，也显得特别显眼。
这样带着观察的目光，这一个月里叶孤城已不知承受凡几，所以就算西门吹雪再仔细地盯着他的脸看，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孤城之前为什么要留着胡子？”
仍是一幅没有表情的表情，问的问题却是不知叫直接还是叫脱线。
这样的问题，换了别人叶孤城连回答的念头都不会有。
不过那人若是西门吹雪，却很难拒绝。
“不怕庄主见笑，只是为了避免一些因女子所引起的麻烦。”
江湖上可能很少有人知道，白云城主不用出剑，只凭一张脸便已足够令许多年轻的女子疯狂。叶孤城却是很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尽量掩藏。不过若西门吹雪再直白地多问一句，他也会同意，留着胡子其实也很添麻烦。
西门吹雪却笑了。不错，是真的笑了。
这么明显的笑容，想必连孙秀青也没见过。
所以叶孤城的惊讶可以理解，“你竟然会笑？”
“为何不会？”西门吹雪反问，唇角的笑意却未褪去，放下酒杯，“因孤城的答案竟与我心中所想一样，是故失笑......若孤城不介意，我愿意舞一套剑法作为赔罪，可好？”
剑神的剑，若肯为了杀人以外的理由在他人面前出鞘，就算是叶孤城也很难表示不好。
西门吹雪伸手去拔剑，拔的却是巨阙。
叶孤城从未想过，西门吹雪的剑，也可以使出这么璀璨艳丽的剑法。
剑光绚丽如雪，漫天飞舞的剑气激得点点白梅如雪花般从枝头颤落，衬着他一身蹁跹的白衣，竟有种少年梦幻般的不真实。
这套剑法极是好看，杀伤力亦不小。最后一式收势持剑而立，剑气荡去剑尖上最后一颗粉红的梅花，便像吹落的鲜血一般艳丽。
“好剑法。”
“本是好剑法。”
西门吹雪还剑入鞘，仍是在他对面坐下。
“这是我十二岁时创下的剑法，名为吹雪落梅，也是我当时最满意的剑法。”西门吹雪斟了一杯酒，微微一顿，“但用了两年，我便感觉再难突破，于是决心抛弃一切繁杂招式，返璞归真，剑术始有小成。”
“十二独创，十四小成，庄主确是剑中天才。”这是由衷之言，由简入繁易，由繁化简难，十四岁不是个普通人能做到的年纪。
只有绝顶高手，才能真正欣赏绝顶高手的才情。
叶孤城缓缓抽出乌鞘，剑光如水般映着他的眼眸，“孤城亦愿意舞一套剑法，作为答谢，庄主可有雅兴？”
西门吹雪目光沉吟：“不可妄动真气。”
叶孤城微微一笑，“无妨，只是剑式。”
西门吹雪也想不到，叶孤城会舞出这样的剑法。
他轻灵地跃上枝头，甚至不需要一个起式。微凉的剑光随身形穿梭于枝叶之间，宛若游龙，却连最娇弱的花朵也没有惊动。那是仙人一样的姿态，却与天外飞仙如此不同，使他联想到闲云孤鹤的适意，仙子凌波的寂寞，还有一种捉不着却挥不去的带着淡淡的惆怅的距离感。
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寒。
西门吹雪极少有这样的感受，眼前的剑，是美好的，却带着无法把握的惆怅与距离感。
正在他被这种薄薄的情绪所笼罩时，却听得微不可闻的“嗤”的一声，叶孤城脚下的幼枝，竟是断了一根。
叶孤城借势一滑，便像没有重量般落到地上。
6、试剑
不过自此之后，叶孤城倒是没再见到西门吹雪来贴身照顾。
甚至连他见到西门吹雪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生活仍然无微不至，伺候起居的婢仆干练但绝不多言。虽说可四处随意走动，但叶孤城活动的范围，却只在房间周围。
房中书籍甚多，纵横捭阖、帝王之术、琴棋书画、刀法剑谱、医典药理，乃至不少房中之术的孤本，内容竟是杂糅百家，一应俱全。观其数量与质量，竟不输于他在白云城的书房，偶然拾得几本略批小注，亦是言简意赅精辟入里，即便以叶孤城的标准来看，见识也是相当不凡。
此间主人，值得刮目相看。
或者万梅山庄除了西门吹雪，还有别个不闻于世的高人？
当然叶孤城也就想想而已，除了西门吹雪和他的剑，万梅山庄与他实不相干。
闲闲散散地调养十数日，膳食竟是每日不同，虽然都带着淡淡的药味，却是十分精致可口的南方风味。叶孤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比以前长胖了些。
可惜这书香满斗的房间里，却始终找不着一把剑。
从紫禁城一战后，巨阙剑已经离开他手上很久。对一个曾经每日剑不离身的人来说，这空落的感觉，就像形影不离的情人突然消失了许久。
夜凉如水。
叶孤城的心底突然涌起一丝寂寞，不禁微握了握手指，仿佛那熟悉的弧度仍在。
这时却传来门外小婢恭敬的声音。
“庄主想请叶城主到偏院一聚，请问叶城主是否方便。”
主人要见客，不管他挑什么样的时间，似乎客人都没有不便的道理。
偏院离他的住房其实不远，但院中的白梅却开得远较别处更早，一眼望去粉红粉白，繁星点点，在幽暗的夜色中，倒是灿若云霞。
树影婆娑中，西门吹雪正端坐在一方石几前。
一壶酒，两只杯。不过更显眼的，显然是旁边两把并排的剑。
他的巨阙，与西门吹雪的乌鞘。
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两把剑，静静地摆在一起，在月色中反射出上好金属特有的冷冽光芒，这本身已是一种极强的存在与暗示，叶孤城一向平静的眼底，也出现了兴奋的波动。
这是剑客对剑的本能反应。
但西门吹雪的重心，却好像并不于此。以他特有的速度替双方各斟了一杯酒，才问道：“孤城平时可有饮酒？”
“十四岁后不曾饮酒。”
“如此正合药性，请。”
叶孤城的嗅觉，对那丝淡淡的药味早已锻炼得极为敏感，自然不必多言，端起便饮。
他饮得很慢，那酒味清香凛冽，甚至有种丝绸划过皮肤的顺滑感觉。不过叶孤城了解自己的体质，那怕最少量的酒精，也能引起一些反应。
三杯过后，西门吹雪已经看到他颊上的酒意，虽然并不明显，但因着他特别润白的肤色，却是不难发现。
连带唇边那几点微微反光的酒渍，也显得特别显眼。
这样带着观察的目光，这一个月里叶孤城已不知承受凡几，所以就算西门吹雪再仔细地盯着他的脸看，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孤城之前为什么要留着胡子？”
仍是一幅没有表情的表情，问的问题却是不知叫直接还是叫脱线。
这样的问题，换了别人叶孤城连回答的念头都不会有。
不过那人若是西门吹雪，却很难拒绝。
“不怕庄主见笑，只是为了避免一些因女子所引起的麻烦。”
江湖上可能很少有人知道，白云城主不用出剑，只凭一张脸便已足够令许多年轻的女子疯狂。叶孤城却是很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尽量掩藏。不过若西门吹雪再直白地多问一句，他也会同意，留着胡子其实也很添麻烦。
西门吹雪却笑了。不错，是真的笑了。
这么明显的笑容，想必连孙秀青也没见过。
所以叶孤城的惊讶可以理解，“你竟然会笑？”
“为何不会？”西门吹雪反问，唇角的笑意却未褪去，放下酒杯，“因孤城的答案竟与我心中所想一样，是故失笑......若孤城不介意，我愿意舞一套剑法作为赔罪，可好？”
剑神的剑，若肯为了杀人以外的理由在他人面前出鞘，就算是叶孤城也很难表示不好。
西门吹雪伸手去拔剑，拔的却是巨阙。
叶孤城从未想过，西门吹雪的剑，也可以使出这么璀璨艳丽的剑法。
剑光绚丽如雪，漫天飞舞的剑气激得点点白梅如雪花般从枝头颤落，衬着他一身蹁跹的白衣，竟有种少年梦幻般的不真实。
这套剑法极是好看，杀伤力亦不小。最后一式收势持剑而立，剑气荡去剑尖上最后一颗粉红的梅花，便像吹落的鲜血一般艳丽。
“好剑法。”
“本是好剑法。”
西门吹雪还剑入鞘，仍是在他对面坐下。
“这是我十二岁时创下的剑法，名为吹雪落梅，也是我当时最满意的剑法。”西门吹雪斟了一杯酒，微微一顿，“但用了两年，我便感觉再难突破，于是决心抛弃一切繁杂招式，返璞归真，剑术始有小成。”
“十二独创，十四小成，庄主确是剑中天才。”这是由衷之言，由简入繁易，由繁化简难，十四岁不是个普通人能做到的年纪。
只有绝顶高手，才能真正欣赏绝顶高手的才情。
叶孤城缓缓抽出乌鞘，剑光如水般映着他的眼眸，“孤城亦愿意舞一套剑法，作为答谢，庄主可有雅兴？”
西门吹雪目光沉吟：“不可妄动真气。”
叶孤城微微一笑，“无妨，只是剑式。”
西门吹雪也想不到，叶孤城会舞出这样的剑法。
他轻灵地跃上枝头，甚至不需要一个起式。微凉的剑光随身形穿梭于枝叶之间，宛若游龙，却连最娇弱的花朵也没有惊动。那是仙人一样的姿态，却与天外飞仙如此不同，使他联想到闲云孤鹤的适意，仙子凌波的寂寞，还有一种捉不着却挥不去的带着淡淡的惆怅的距离感。
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寒。
西门吹雪极少有这样的感受，眼前的剑，是美好的，却带着无法把握的惆怅与距离感。
正在他被这种薄薄的情绪所笼罩时，却听得微不可闻的“嗤”的一声，叶孤城脚下的幼枝，竟是断了一根。
叶孤城借势一滑，便像没有重量般落到地上。
“你醉了。”叶孤城的酒意，已上到他的眼睛，因为那本就十分明亮的眼眸里，更多了一层潋滟的水光。酒意未必至于扰乱神志，但很可能影响视线的焦距。
那琥珀色的瞳孔却冷冽地微微收缩：“若能早日与庄主快意一战，一醉又何妨。”
西门吹雪抬了抬眉：“你就这么急？”
叶孤城目光闪动，“难道你不急？”
“我不急，我的剑也不急。”
叶孤城忽然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比西门吹雪见过的任何时候更深，略带些挑战，更多却是诱惑的意味：“庄主可想再看一次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确实对任何剑客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但西门吹雪还未来得及答他的话，叶孤城一身白衣又已从他面前冉冉离去。
他再次踏上枝头，转身就向外掠去，一连掠过七八枝梅树，姿态流畅优美，像一朵不断飞逝的流云，转眼间就要毫不眷恋地逸出这偌大的院落。
如仙人欲乘风而去，西门吹雪甚至生出一种飞身前去挽留他的冲动。
雪白的身影已接近墙边，正当西门吹雪以为他一去不复返的时候，叶孤城却突然折身而回，剑光冉冉，便如重现当日紫禁之巅。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只是西门吹雪没有像当日那样，翻手出剑。
事实上，他没有任何动作。
那琥珀色的瞳孔却冷冽地微微收缩：“若能早日与庄主快意一战，一醉又何妨。”
西门吹雪抬了抬眉：“你就这么急？”
叶孤城目光闪动，“难道你不急？”
“我不急，我的剑也不急。”
叶孤城忽然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比西门吹雪见过的任何时候更深，略带些挑战，更多却是诱惑的意味：“庄主可想再看一次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确实对任何剑客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但西门吹雪还未来得及答他的话，叶孤城一身白衣又已从他面前冉冉离去。
他再次踏上枝头，转身就向外掠去，一连掠过七八枝梅树，姿态流畅优美，像一朵不断飞逝的流云，转眼间就要毫不眷恋地逸出这偌大的院落。
如仙人欲乘风而去，西门吹雪甚至生出一种飞身前去挽留他的冲动。
雪白的身影已接近墙边，正当西门吹雪以为他一去不复返的时候，叶孤城却突然折身而回，剑光冉冉，便如重现当日紫禁之巅。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只是西门吹雪没有像当日那样，翻手出剑。
事实上，他没有任何动作。
微凉的剑光，在他面前倏然停下，也凝住了剑尖的锋锐与寒气。
西门吹雪漆黑的眼睛，也变得分外明亮：“这才是天外飞仙的全貌？”
“正是。”
“好剑法。”
“本是好剑法。”
叶孤城亦还剑入鞘，重新在他面前坐下。
“前半式是我十四岁时所创，后半式是我十八岁时所得，使用至今，可惜却败了一次。”
“紫禁城一次，非战之罪。”
可惜成王败寇，这已是不能改写的结果，叶孤城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当然是没有出口。
西门吹雪却接着道，“紫禁城一战，我实获益良多，故确定你伤势无碍后，我便重新练剑。经过这些时日，我自感于剑道上已有新的突破。”凝起眉头，“但方才你一剑飞来，我只觉除了直接出剑外，仍没有更好的应对。”
“庄主过谦，方才一剑，本就没有杀意，何须应对。”
高手不做无谓的浪费，对一柄没有杀意的剑，未必会激起杀心。没有杀心，就没有杀招。
“不只是这个原因”，西门吹雪微微侧头，“十四岁后，我便认定大道至简，深信最有效的剑法必定最简练，但紫禁之巅的天外飞仙已令我改观。现在看来，好看与有效根本并不矛盾，倒是我之前执着了。”
美，也可以杀人。
就像此刻同样垂目若有所思的叶孤城，本身就是一柄绝美孤傲的剑。
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衣衫，声音不觉就低和几分：“来日方长，但刻下夜露深重，孤城不宜沾染寒气，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可好？”
夜风吹来，叶孤城也觉得抵不住酒意渐浓，眼中水汽更重，眼睫像不堪负荷般抖了抖，“好。”目光却落在那两把剑上，“我们的约定，是否仍然有效？”
他们曾经约定，若对方战败，必收下对方的剑，从此剑不离身。
西门吹雪拾起巨阙，将乌鞘交到他手上，顿了顿，却是嘱咐道：“在我确定之前，切不可妄动真气，切记。”
叶孤城讶了讶，西门吹雪不像个会婆妈的人。
“好。”
于是两人一路并肩走到房前，倒是默然无语。
“庄主，到了。”
西门吹雪这才停下脚步，“抱歉，我想进去取一张琴。”续又解释解释道，“这个房间，本是我成亲前住的卧房，故我常用的一些物件，仍是放在房中。”
叶孤城掩不住惊讶。
“此处坐南向北，阳光充沛，亦较其他房间温暖，适合你养伤。”顿了一顿，“孤城可有住得不惯？”
“很好。”叶孤城低头握了握手中的乌鞘，复又抬起眼眸。
“不知此处附近，可有海？”
西门吹雪漆黑的眼睛，也变得分外明亮：“这才是天外飞仙的全貌？”
“正是。”
“好剑法。”
“本是好剑法。”
叶孤城亦还剑入鞘，重新在他面前坐下。
“前半式是我十四岁时所创，后半式是我十八岁时所得，使用至今，可惜却败了一次。”
“紫禁城一次，非战之罪。”
可惜成王败寇，这已是不能改写的结果，叶孤城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当然是没有出口。
西门吹雪却接着道，“紫禁城一战，我实获益良多，故确定你伤势无碍后，我便重新练剑。经过这些时日，我自感于剑道上已有新的突破。”凝起眉头，“但方才你一剑飞来，我只觉除了直接出剑外，仍没有更好的应对。”
“庄主过谦，方才一剑，本就没有杀意，何须应对。”
高手不做无谓的浪费，对一柄没有杀意的剑，未必会激起杀心。没有杀心，就没有杀招。
“不只是这个原因”，西门吹雪微微侧头，“十四岁后，我便认定大道至简，深信最有效的剑法必定最简练，但紫禁之巅的天外飞仙已令我改观。现在看来，好看与有效根本并不矛盾，倒是我之前执着了。”
美，也可以杀人。
就像此刻同样垂目若有所思的叶孤城，本身就是一柄绝美孤傲的剑。
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衣衫，声音不觉就低和几分：“来日方长，但刻下夜露深重，孤城不宜沾染寒气，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可好？”
夜风吹来，叶孤城也觉得抵不住酒意渐浓，眼中水汽更重，眼睫像不堪负荷般抖了抖，“好。”目光却落在那两把剑上，“我们的约定，是否仍然有效？”
他们曾经约定，若对方战败，必收下对方的剑，从此剑不离身。
西门吹雪拾起巨阙，将乌鞘交到他手上，顿了顿，却是嘱咐道：“在我确定之前，切不可妄动真气，切记。”
叶孤城讶了讶，西门吹雪不像个会婆妈的人。
“好。”
于是两人一路并肩走到房前，倒是默然无语。
“庄主，到了。”
西门吹雪这才停下脚步，“抱歉，我想进去取一张琴。”续又解释解释道，“这个房间，本是我成亲前住的卧房，故我常用的一些物件，仍是放在房中。”
叶孤城掩不住惊讶。
“此处坐南向北，阳光充沛，亦较其他房间温暖，适合你养伤。”顿了一顿，“孤城可有住得不惯？”
“很好。”叶孤城低头握了握手中的乌鞘，复又抬起眼眸。
“不知此处附近，可有海？”
还要要吐槽下，YY虽然爽，但写文真TMD累人。。。
我在想，莫非这文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