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迟早死一个》黑心莲舞蹈男老师VS我可不惯着你女警察

他的第一次产检是周瑾陪他去的。周瑾是他的大学舍友,看着挺狂妄的染头抽烟,大摩托骑起来突突突突突,配上那张俊雅的脸就很违和。上大学的他的左耳朵上三个耳钉是三个黑色的镂空镶金字母:SYJ。贺闻声知道这是他那个娇娇软软的女朋友的名字缩写。现在上了班耳钉就摘了,头发也黑回来了。但是他羡慕的要死。
哈哈哈哈哈周老师年轻时候也是是个酷哥。
谁能想到周老师以后会变成絮絮叨叨的居家好男人,周瑾的文请看《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在去医院的路上,周瑾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他一下:“我说你怎么不长记性,多大人了不做保护措施,还重蹈覆辙了!”贺闻声低声说:“有几回她气得急了直接就弄了。”周瑾综合了各方面因素小心翼翼劝他打掉孩子,他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腹:“不。”医院医生检查的时候挑了挑眉:“流过两次?可是仗着年轻身体好,使劲折腾,老了有你好受的。现在的年轻人啊……………”贺闻声岔着腿躺在仪器上,看着凉飕飕的膏液涂在他的肚子上,他有点疼,下意识地向伸出手,周瑾轻轻握住他的手。“看,在那呢!”周瑾也没生过孩子,看见影像上的宝宝有点激动,不有攥紧了他的手。他也屏住呼吸看,那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属于他的小人儿啊。
他不由得想起当时第二个孩子都五个月了,孟星灵那么温柔地骗他吃堕胎药,“闻闻,你觉得姐姐会害咱们的宝宝嘛?这也是我的孩子,你就别闹脾气了,乖乖吃了好不好,这是安胎的药,你看你难受的都瘦了。”他太单纯了,太渴望爱了,于是晕晕乎乎就把药放到嘴里咽了。药效很快发作,他颤抖着岔开腿瞧着血水往出涌,肚子里好像有刀片似的在刮他柔软的宫壁。他在床上捂着肚子疼的滚来滚去,一不留神掉到地上,“啊…………,”他趴在地上心死如灰泪眼朦胧地看着孟星灵:“你骗………啊!!!我。”可是她还是一脸温柔地望着他,甚至蹲下去搂着他的腰让他更好地向下用力:“闻闻,我说过这个孩子不能要,可你就是不听……我也是为了你好呀。”肚子肉眼可见地收缩着,他挣扎着甩开她:“别碰我…………”疼了好久,他觉得血都要流尽了,“帮帮我………”他已经意识模糊了:“我生不下来…啊!!!!!!”于是孟星灵拖着他站起来,让他撑着床沿岔开腿,用手用力向下推他的肚子,他疼得已经喊不出声,只是大口大口喘气。已经成型的孩子就这么出来了,他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孟星灵不告诉他,只说已经埋了。
可能是孟星灵怕他报复,在他流产的那天晚上在学校网上发布了他在床上的各种姿势的照片,并以一个柔弱受害人的身份声泪俱下地讲述了她被一个富家大小姐被心机男上位的悲惨故事,而心机男为了傍上新金主不惜打掉他们的孩子…………
本来就有很多人嫉妒贺闻声长的好专业能力强,再加上他说话直脾气大不顾别人面子,这个故事满校园地传,甚至都传到别的学校了。再说孟星灵本来就是一副温柔富家姐姐的人设,大家更心疼她了。
多少次他在两个死去的孩子在他的梦中血淋淋的出现喊他爸爸,他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第四章
在周瑾家混吃混喝了一个多月以后,孩子快五个月了。马上过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其实他不是没钱生活,他挺有钱的,还在市区里有套高档小区的房子,就是太寂寞了,周瑾和他对象把他当成家人一样每天说说话,他们上班他就收拾收拾家,反正他推掉了未来一年的所有工作。宋云娇还挺不好意思的,说他都成他们家保姆了。有时候她也会摸摸他隆起来的肚子,“生命真是神奇呢。”她说。但总是不方便的,毕竟关系再好他也只是一个外人。贺闻声回到自己的小家,家里尘土飞扬的还有一股不知道啥东西坏了的腥。“呕……………,”他冲进厕所立刻就吐了出来,“呕…………咳咳………”,吐了好一阵,全是白水儿。他头晕目眩地坐在地上,想想在周瑾家就一点儿也没有孕期反应,他戳了戳圆圆的肚子:“小混蛋,你还懂得认好地方啦。”
不过贺闻声并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家里脏了自然是叫家政阿姨来,他不介意付个双倍的钱让阿姨彻底清理一遍。于是他坐在地上掏出手机,却看见业主群里说招聘新年扫除志愿者,什么做热心人活动。底下有应聘方式,再往下,是求助电话。好了,免费家政送上门了,他有些恶毒地想:大过年不在家做什么志愿者,简直就是闲的,什么热心人,他流产的时候,被恶意骚扰的时候可没有人热心呢。都***屁话。肚里的孩子狠狠踹了他一下,他一下又吐了出来,靠在墙上用手有些用力地按住腹底。“你也觉得我坏,是不是?我是恶人,你***就是小恶人!”他恶狠狠地骂着小东西:“没良心的小玩意儿………呕………别踢了……呕…………”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他打开求助电话,叫了一个“热心人”。然后带上口罩坐在沙发上等着人来。不知道凌骊干嘛呢。他脑子里想着她亲他说喜欢他的时候,好像就能忘掉恶心的感觉。“我就是想要你……呕……咳咳………给你睡了那么多次……”他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轻轻揉着肚子:“你这么折腾我不让我说我偏说………还没出来呢就向着你妈………都不喜欢我是吧,咳咳……呕……出来就揍你…………”他自言自语着,又暗自嘲笑自己已经沦落到和胎儿吵架的地步了。他真的好孤独。除了周瑾和凌骊,他真的不知道要相信谁。他是有个爸爸,他爸爸有个家,但不是他家。怪谁呢?还不是自己作的嘛!他想着苦笑一声。
热心人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先生您好,是您刚才叫…………贺闻声??!!?”
昏昏欲睡的贺闻声睁开眼睛,又闭上了。他以为在做梦,开什么玩笑,凌骊怎么会是热心人啊?
“你给我起来!!!!!!!”凌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特意在求助下写了急急急,她怕出啥事火急火燎地来了,结果竟然是这家伙,不知道想干嘛。她打量了一下这屋里整整洁洁的除了有点灰尘,甚至还有一股好闻的淡淡薄荷香。“你还真挺有钱!”她这话倒是真心的,她知道论专业贺闻声是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舞者但也足够拿的出手,而且平时演出还不少,赚的肯定也不少。平时他也喜欢给她买礼物,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奢侈玩意儿,什么好几万的水晶兔子摆件,想想都肉疼。接着她看着他微微岔开的腿和肚子,思索了一下谨慎地问了一下:“这是我的那个还是新的??”她知道和她在一起贺闻声必定不会劈腿背叛,但他换对象的频率也很高。
“所以我就是谁都可以上的jian货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是不是?!!!”贺闻声扶着腰挺着肚子费力地站起来,“凌骊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我!!!”凌骊没想到他这么激动,声音比他还大:“你吼什么吼?!如果你找了新伴儿我祝福你,如果是我的我劝你打了,立刻马上!!”
第五章
贺闻声简直像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水:“凌骊,您脑子是进水了吗咱俩刚分开一个肚子这么大了不是你的我找谁怀去?!”凌骊出乎意料的啥也没说,在屋里转了一圈就去厕所找扫帚。“我知道你你知道孩子是你的,你就故意试探我是不是试探你。”凌骊没忍住笑了一声:“哈哈哈。”贺闻声把手里的玻璃杯“啪”一声狠狠摔在茶几上,“笑笑笑笑死你!!!”凌骊把扫帚拿出来,看了他一眼:“你搁哪儿说绕口令吗。”贺闻声刚要说什么,忽然捂住嘴,又要吐了。他干呕了几声,有气无力地揉着腹侧,嗓子哑了:“什么味儿啊好难受。快点把它弄走……呕…………”凌骊皱起眉头,“我怎么闻不到?”她马上就明白了 ,说怀孕变得嗅觉灵敏是真的。看到一个多月没见到贺闻声已经不再纤细的身材,以及苍白的脸色,她一点儿不心疼是假的。
贺闻声告诉她怀孕以后她心里并不像表现的那么洒脱绝情,她有点不知所措了。又怪自己为什么当时头脑发热不做措施,一时不负责任,代价就是一辈子的责任。他知道贺闻声之前有过孩子,不过她是一个思想很开放的人。难免嘛,都是成年人了。她也问过他孩子是怎么没的,一向伶牙俐齿的男人突然沉默了。半天过去,又嬉皮笑脸地说妨碍事业打掉了。也不是他干不出的事儿。“那你可真够狠的,怎么和我还不做防护,万一再有了怎么办。”
贺闻声那时躺在她身边把她搂紧,嘴里吐出的薄荷味喷在她的脖子上:“那我就生下来,我们一起养大他好不好?”她也没放心上,“你舍得你的事业?”她调笑了几句,俩人又腻腻歪歪缠在了一起。
她回家和她哥说这件事儿。她哥凌骏平时是个吊儿郎当及极其骚包的深V高颜男士,即使当了爹也不知道收敛。但是那天却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小生命在你们眼里就是闹着玩儿吗?孩子说要就要不要就打掉也是闹着玩儿的吗?”
“所以我不是问问哥哥你吗,”凌骊愁眉苦脸地揪着头发:“我又不想不负责,又不想以后就真和贺闻声凑活着过,他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我都要疯球了。”
凌骏是见过一次贺闻声的,那时候家庭聚会凌骊喝多了,他把妹妹送回家一开门就是一张戒备的脸。“你怎么有我家钥匙?”贺闻声一把搂过意识模糊的凌骊,看着面前比他稍高一点的男人。凌骏的衣品用他家里人的话就是实在不敢恭维,不是松松垮垮衣带半解就是深V镂空上衣紧身皮裤,“造孽啊!”他爸每回看见他就捂住眼睛叹气。可是当白大褂一上身儿,凌大医生那种正气凛然而生。他是个好医生,产科的好医生。所以当他穿着这么一身儿出现在贺闻声眼前,满脸都写着“我不是好人,我对凌骊图谋不轨 ”。
“你家钥匙?这可是我家,小孩儿。”凌骏挑一挑眉:“怎么这么凶啊?”他本来就是逗一逗这个常被妹妹提起的未来妹夫,没想到贺闻声把凌骊甩在一边扑上来用力把他推到墙上,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小腹,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贺闻声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危险的疯狂。可怜凌骏当时刚生完孩子不久尚在恢复期,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挣扎着呻吟了一声慢慢压着肚子蹲了下去。“你………帮我………”他喘息着看向一脸敌意的贺闻声:“叫救护车…………我是她哥哥………”可是贺闻声晦暗不明地盯着他:“怀孕了?”凌骏疼得已经发抖:“快叫……啊……救护车………啊!”一张有些妖艳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叫你的妻子打。”贺闻声冷漠地说着回头一把扯起沙发上醉得不成样的凌骊,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狠狠泼了她一脸:“你说,你自己告诉我他是谁?!”凌骊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摇摇晃晃站起来定睛一看一下慌了,朝着凌骏跑过去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哥 。“丫头…啊啊……医院………嗯…”他撑着要站起来,凌骊慌里慌张地打急救电话口齿不清地说地点,贺闻声也有点慌了,抢过手机说了地点,然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小心翼翼凑近他:“哥?对不起,我不是……”然而他已经疼得顾不得了。
医生是凌骏的同事,说本来生完孩子他身子就不太好,如果再晚一会恐怕要真出事儿了。“肯定是你又嘴欠……”同事半开玩笑地心疼地嘟囔了一句。
因为这件事凌骊和贺闻声彻彻底底打了一架。其实主要是凌骊在床上揍他,他实在抵挡不住去抓她的手。他说不清那次到底有多疼,一次次的进入,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凌骊半拉半拽着把他摔到客厅的落地镜子上,“你给我看着!”她喘着气:“我哥怎么疼的我也要你还回来!”他一边呻吟一边不停地道歉,生理的泪了一脸。“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凌骊把他的肩膀咬的血往出涌:“什么时候改了你那些吃醋的臭毛病什么停!”他只知道到最后他已经痛麻木了,只微弱地叫凌骊的名字,后来就晕晕乎乎地没了意识。
凌骊这个人,从小就是爱憎分明敢爱敢恨,有恩必报,仇,尤其是亲人的仇更是要加倍让人偿还。她妈还担心她这性格找不到好工作,这警察再适合她不过了。面对犯人,凌警官不心软也不恐惧,认一个正义的理儿就说一不二。她的队长开玩笑说,以后小凌要是当了领导肯定不会贪污腐败,没准还要大义灭亲。
可是,在贺闻声这个人身上,她总是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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