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娃娃(十)
两列车厢间有挂车厢的一道短走廊,然后是厕所,墙上固定这几个烟灰缸。这里既是乘客上车的地方,也是烟鬼们吞云吐雾的地方。
过了短走廊,就到了餐厅。
餐厅里有两个穿着乘务服装的人,一个趴在餐桌上,一个看来是兜售零食和书籍的,侧躺在地上。
肖雪又开始哆嗦:“死了么?”
“没有。他们被催眠了。”我跟着答道。
肖雪奇道:“催眠?”
“是。催眠!”我实在懒得向肖雪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明白催眠是怎么回事儿,浪费口水。
过了餐厅,就是硬座车厢。
所有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或坐或卧,沉沉熟睡着。
这个场面异常诡异!
我感觉好像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太平间,每一个被催眠熟睡的乘客,都是一具尸体。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走着,心里都有一个默契: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把这些乘客吵醒。随即这群熟睡的人都慢慢站起来,双手有气无力向我们伸着,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步履蹒跚的把我们挤在人群里,对着我们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咬向我们的喉咙,撕扯着我们的血肉。
又走过一列车厢,我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月饼和肖雪背上也是一样。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的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也没心思观察肖雪因为衣服贴在背上显露出文胸带的形状和颜色了,只顾得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熟睡的乘客从座位里横七竖八伸出来的手和腿。
“肖雪?你们罗警长是哪里人?我看他很像印度人。”月饼突然问道。
肖雪被吓了一跳,我心说这个女孩子胆子还真是不大,动不动一惊一乍的。
“小张问过一次罗警长老家,但是罗警长很不高兴。以后再就没人敢问了。”我在背后看不见,不过肖雪声音里透着一丝调皮,“他对人很凶,我们背后都叫他印度阿三。”
我不禁莞尔,这么说起来,那个罗警长长的还真像印度人。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印度人!西域人偶术!西域催眠术!西域!印度!罗!
所有的线全串联起来了。
“南瓜,西域四品人是哪四种姓氏?”月饼看来想到的要比我早。
我扳着指头数道:“妄计我从梵天而生。故称梵生。婆罗门自计从梵天口生。刹帝利自计从梵天脐生。毗舍自计从梵天胁生。首陀自计从梵天脚生。以此贡高。自谓第一。实非第一。一婆罗门梵语婆罗门。华言净行。或在家。或出家。世世相承。以道学为业。自称是梵天苗裔。守道居贞。洁白其操。故谓之净行。二刹帝利梵语刹帝利。华言田主。为世间大地之主。即王种也。三吠舍梵语毗舍。亦云吠奢。即商贾种也。四首陀罗梵语首陀。亦云戌陀罗。即农人种。”
“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四姓。”我完全想通了,“婆罗门译作净行、承习。又作梵志、梵种、梵志种、婆罗门种。乃指婆罗门教僧侣及学者之司祭阶级,为四姓中之最上位。学习并传授吠陀经典,掌理祈祷、祭祀,为神与人间之媒介。香至王的第三子,出家后倾心大乘佛法,从般若多罗大师。他在南北朝时期,南朝梁代普通年中来中原广传佛法,中国人称他为达摩。后期婆罗门族大批迁居至中原地区,有些人还俗,与汉族人通婚,取汉姓为罗!”
刚才发不上,让我弟发了。
现在好了,我再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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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点了点头,推开车厢门,播音室马上就到了。
我又想了想:“达摩也是婆罗门族。难道和禅宗有关?”
“应该不是。禅宗修心,这几种魇术走的是邪道。”
“你们在说什么?”肖雪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心里没来由轻松起来。
一个人面对的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所看到和所听到的,而是完全处于未知状态的事情才是最恐怖的。
看来这个罗警长就是养尸地的操作者。利用人偶术慑人魂魄精血修炼什么邪术,偏巧那个张姐提前一小时查检碰到了。而邪鬼最怕的就是来月经的女人,那两个人偶娃娃来不及把乘客拉进养尸地,就被张姐破了法。
张姐去报警时,那个罗警长为了不走漏风声,又操纵者别的人偶娃娃停了火车断了电,掩护两个人偶娃娃把尸体带走,偏偏又遇到了我们两个,自然在月饼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查到我们包厢时,这个罗警长发现我们俩不好对付,就摆了个障眼法,干脆利用人偶娃娃逃遁了,那个小张则成了替死鬼。留下肖雪,作为他们被害的目击者。偏移我们的注意力。而这个播音室的声音,肯定也是他利用人偶娃娃制造出来的。我甚至看到一个人偶娃娃坐在播音室里,模仿着肖雪的语调播音。
等一切完毕,乘客们醒来,只会知道自己睡了一个好觉。
这时已经走到播音室,月饼毫不犹豫的把门打开了。
推理到这里,我心头一跳:“月饼!坏了!调虎离山!那个姓罗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来这里,给他逃跑的机会!”
“南瓜,我想我们推断错了,你来看。”月饼苦笑着指着播音室。
我挤到肖雪前面快步走到门前,往里看去,播音的不是人偶娃娃,而是肖雪!在她的脑后,趴着一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蜘蛛,长长的嘴刺深深地插入肖雪的后脑,一缕红色的血痕带着白色的脑液,顺着肖雪的脖子向下滴着。
我身后的肖雪是谁?
@siyi811:已经够昂普利斯啦。
@恩是这样的:又更新了。
@心语15:欢迎新童鞋!谢谢!
今晚就到这里了。感谢大家。。被天涯折腾的发不上去。谢谢大家了!
@秘门红袖招 @格子里得鸽子 @jiguoli1227 @55我什么都不知道 @秋爱笑
@qqq81265092 @tangzhengpu @善节人衣 @一起2011音乐 @风抽爱就涯天
@百度小姐丶 @过客也留香 @神游的猪 @真一逆天 @百丈湖 @打酱油大学毕业生 @两斤牛肉一碗酒 @sanpi3819 @siyi811 @恩是这样的
@心语15 @半尘红 @13528634794 @无面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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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道歉啊!第九章发的时候正好天涯很卡。没有发上。所以重新发一次第九章和第十章!请见谅!
人偶娃娃(九)
音乐响了一会儿,又是那个女声在重复同样的话。车厢里异常安静,只剩下女声和音乐两种声音循环不止。
还有,我和月饼猛烈的心跳声。
“这次,比我们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要凶险。”月饼嘴角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
这几年,我和月饼经历过许多诡异莫测的事情,而真正笑到最后的,只有我们。
“越刺激就越好玩啊。”每次到了绝境,看到月饼的笑容,我就会充满信心。我从随身挎的包里拿出一个布包展开,从里面挑了一根银针,分开肖雪的头发,在她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轻轻扎了进去。
“百会穴?”月饼问道。
“嗯。”我边答应着边轻轻捻着银针,“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百会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三十六死穴之首。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不破不立,无生无死。”
片刻,肖雪悠悠醒转,我沉声道:“肖雪!我们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危险。也许这个危险是你这些年所学习的知识所不能解释的!我们只想你相信我们,坚强些,不会有事的!”
肖雪咬着下嘴唇,露出一点珍珠般灿烂的贝齿,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抽出银针,心里明白经过这一下银针渡穴,肖雪阳气上举,再不会受这什劳子西域催眠术的影响了。
月饼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问下去。我接着问道:“肖雪,你听。播音器里面是不是你的声音?平常是不是你在播音室里?”
肖雪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嗯。罗警长觉得我的声音好听,就向列车长推荐我去播音室。这确实是我的声音,但这绝对不是我说的。”
“我们知道,现在需要你带我们去播音室。离这里有多远?”我继续问道。
肖雪神色坚定:“三节车厢。我带你们去!”
从这尖包厢的门口到车厢的门口大约10米的距离,月饼走在最前面,肖雪在中间,我押后。
肖雪浑圆的双腿被笔直的警裤紧紧包裹着,高翘的屁股随着走路的节奏抖动出诱人的波动。
我的眼睛又直了。
到了门口,月饼正想推开门,突然愣在那里,抬头思索着什么。肖雪也紧跟着站住了脚步,我没留神,生生撞在肖雪身上。
软绵绵,弹性惊人,尤物!我脑海里飞速掠过这九个大字!
“南瓜!”月饼突然转过身,目光越过肖雪,直勾勾地看着我身后。我大惊!连忙回头看,狭长的走廊除了昏暗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吓死人不偿命啊!”我喊道。心里却虚虚的想:难道月饼发现我的注意力放在肖雪屁股上了?
“不。没什么。”月饼想推开门,又回头疑惑的看了看,才推门走了过去。
人偶娃娃(十)
两列车厢间有挂车厢的一道短走廊,然后是厕所,墙上固定这几个烟灰缸。这里既是乘客上车的地方,也是烟鬼们吞云吐雾的地方。
过了短走廊,就到了餐厅。
餐厅里有两个穿着乘务服装的人,一个趴在餐桌上,一个看来是兜售零食和书籍的,侧躺在地上。
肖雪又开始哆嗦:“死了么?”
“没有。他们被催眠了。”我跟着答道。
肖雪奇道:“催眠?”
“是。催眠!”我实在懒得向肖雪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明白催眠是怎么回事儿,浪费口水。
过了餐厅,就是硬座车厢。
所有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或坐或卧,沉沉熟睡着。
这个场面异常诡异!
我感觉好像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太平间,每一个被催眠熟睡的乘客,都是一具尸体。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走着,心里都有一个默契: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把这些乘客吵醒。随即这群熟睡的人都慢慢站起来,双手有气无力向我们伸着,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步履蹒跚的把我们挤在人群里,对着我们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咬向我们的喉咙,撕扯着我们的血肉。
又走过一列车厢,我们就这样静静穿过无数熟睡的人,看着他们千奇百怪的睡姿。此时车厢里面异常安静,与声音嘈杂的平时完全不同。这是一幅多么不符合常理的画面。
我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月饼和肖雪背上也是一样。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的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也没心思观察肖雪因为衣服贴在背上显露出文胸带的形状和颜色了,只顾得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熟睡的乘客从座位里横七竖八伸出来的手和腿。
“肖雪?你们罗警长是哪里人?我看他很像印度人。”月饼突然问道。
肖雪被吓了一跳,我心说这个女孩子胆子还真是不大,动不动一惊一乍的。
“小张问过一次罗警长老家,但是罗警长很不高兴。以后再就没人敢问了。”我在背后看不见,不过肖雪声音里透着一丝调皮,“他对人很凶,我们背后都叫他印度阿三。”
我不禁莞尔,这么说起来,那个罗警长长的还真像印度人。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印度人!西域人偶术!西域催眠术!西域!印度!罗!
所有的线全串联起来了。
“南瓜,西域四品人是哪四种姓氏?”月饼看来想到的要比我早。
我扳着指头数道:“妄计我从梵天而生。故称梵生。婆罗门自计从梵天口生。刹帝利自计从梵天脐生。毗舍自计从梵天胁生。首陀自计从梵天脚生。以此贡高。自谓第一。实非第一。一婆罗门梵语婆罗门。华言净行。或在家。或出家。世世相承。以道学为业。自称是梵天苗裔。守道居贞。洁白其操。故谓之净行。二刹帝利梵语刹帝利。华言田主。为世间大地之主。即王种也。三吠舍梵语毗舍。亦云吠奢。即商贾种也。四首陀罗梵语首陀。亦云戌陀罗。即农人种。”
“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四姓。”我完全想通了,“婆罗门译作净行、承习。又作梵志、梵种、梵志种、婆罗门种。乃指婆罗门教僧侣及学者之司祭阶级,为四姓中之最上位。学习并传授吠陀经典,掌理祈祷、祭祀,为神与人间之媒介。 香至王的第三子,出家后倾心大乘佛法,从般若多罗大师。他在南北朝时期,南朝梁代普通年中来中原广传佛法,中国人称他为达摩。后期婆罗门族大批迁居至中原地区,有些人还俗,与汉族人通婚,取汉姓为罗!”
月饼点了点头,推开车厢门,播音室马上就到了。
我又想了想:“达摩也是婆罗门族。难道和禅宗有关?”
“应该不是。禅宗修心,这几种魇术走的是邪道。”
“你们在说什么?”肖雪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心里没来由轻松起来。
一个人面对的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所看到和所听到的,而是完全处于未知状态的事情才是最恐怖的。
看来这个罗警长就是养尸地的操作者。利用人偶术慑人魂魄精血修炼什么邪术,偏巧那个张姐提前一小时查检碰到了。而邪鬼最怕的就是来月经的女人,那两个人偶娃娃来不及把乘客拉进养尸地,就被张姐破了法。
张姐去报警时,那个罗警长为了不走漏风声,又操纵者别的人偶娃娃停了火车断了电,掩护两个人偶娃娃把尸体带走,偏偏又遇到了我们两个,自然在月饼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查到我们包厢时,这个罗警长发现我们俩不好对付,就摆了个障眼法,干脆利用人偶娃娃逃遁了,那个小张则成了替死鬼。留下肖雪,作为他们被害的目击者。偏移我们的注意力。而这个播音室的声音,肯定也是他利用人偶娃娃制造出来的。我甚至看到一个人偶娃娃坐在播音室里,模仿着肖雪的语调播音。
等一切完毕,乘客们醒来,只会知道自己睡了一个好觉。
这时已经走到播音室,月饼毫不犹豫的把门打开了。
推理到这里,我心头一跳:“月饼!坏了!调虎离山!那个姓罗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来这里,给他逃跑的机会!”
“南瓜,我想我们推断错了,你来看。”月饼苦笑着指着播音室。
我挤到肖雪前面快步走到门前,往里看去,播音的不是人偶娃娃,而是肖雪!在她的脑后,趴着一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蜘蛛,长长的嘴刺深深地插入肖雪的后脑,一缕红色的血痕带着白色的脑液,顺着肖雪的脖子向下滴着。
我身后的肖雪是谁?
今天的都发完了。
这次是全的。
以后我多留心注意。
@暗黑山老妖:啥都不说了。
@格子里得鸽子:我一直在想你是谁。
@风抽爱就涯天:昨晚帖子抽风了
@百度小姐丶 :现在可以说做啥梦了么
@晨曦雨露英雄本色:谢谢!
@打酱油大学毕业生:暖心的酱油
@sayaangla:你马克我就只能里拉了
@一起2011音乐:谢谢音乐哈!
@秘门红袖招:其实早就起床了
@江湖牌浆糊:糨糊。。。。。哈哈。都在心里。
@欧阳小池:这!好汉竟然知道我的匪号。
@小狼幻影迷途:嗯嗯嗯,一定努力!
@xin_wj:希望三的时候也看到你!
各位好!这几天孩子生病,上午要陪孩子在医院打点滴。回来就是中午了。
一定保证及时更新!
谢谢大家!
人偶娃娃(十一)
播音室里的肖雪眼睛中是一片死鱼肚的白,木然的重复着那几句话,显然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我和月饼完全呆住了。在这呆立过程中,我甚至不敢回头看,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身后的肖雪到底是什么东西。
肖雪在我们身后着急的问道:“到底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机械的转过身,看到肖雪一脸急切的表情,那么活灵活现,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我突然很想呕吐!
这个肖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怎么会有脉搏?怎么会有穴位?
“别转身!别让她看到里面!”月饼狂吼道。
但是已经晚了,我闪出一道缝隙,肖雪看到了她的尸体。
肖雪没有我预料中那样恐惧的尖叫,也没有我意料中那样歇斯底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尸体,迷茫的说:“我已经死了么?那么我是谁?谁是我?”
就这样,她又向回走去,喃喃自语:“我已经死了么?那么我是谁?谁是我?”
我和月饼看着肖雪僵直的走着,就像眼睁睁看着肖雪走进地狱却又无力挽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肖雪又走了几步,她的身形似乎开始变得高大起来。
我以为是我眼花了,搓了搓眼睛仔细看。没错!肖雪的身形起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肩膀开始变宽,个子也猛然涨了许多,腰围迅速增粗,头发迅速回缩,那身剪裁合体的衣服被她暴涨的身躯猛然撑裂,颓然趴倒在地上,四肢不规则的抽搐着,骨骼发出“咯咯”爆裂声,一蓬蓬血雾从她的皮肤中迸出。
肖雪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在地上不停翻滚着,直至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播音室内的肖雪依旧用我们熟悉的声音重复着那几句话。
地上那个人脸上肌肉绽裂,毛细血管就像蚯蚓般依附在上面,眼眶完全挣开,巨大的眼球突兀着,嘴角一直碎裂到耳根,暗黄色的牙床暴露在空气里。但是仍然能依稀能辨别出他的样貌。
“我们的方向都错了。”月饼看了看播音室里的肖雪,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我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沮丧:“这是一个连环套。”
“他现在肯定已经跑远了。”月饼狠狠的砸着墙壁,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我从裤兜里摸出烟盒,里面一根烟也没有了,一时火起,把烟盒攥成一团,扔了出去。烟盒在墙上弹了一下,掉在地上,滚落在尸体旁。
那具尸体,是罗警长!
人偶娃娃(十二)
“亲爱的旅客们,你们将会在20分钟后醒来,醒来后你们将会忘记发生的一切。火车已经启动,祝你们旅途愉快!”播音室里的肖雪改变了播报词。
她脑后的蜘蛛身上的色彩更加瑰丽,身体也越发膨胀,圆滚滚的肚子变得几乎透明,里面涨满了黄褐色的液体。
肖雪关上麦克风,目光呆滞的望着我们,从她的眼睛里,我完全看不到一丝生气,她美丽的脸庞也隐隐出现了小块儿的尸斑。
“你们猜到我是谁了么?”肖雪的声音依然空洞,“没想到这列火车上竟然有你们两个同道中人。”
这是我曾经听师父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控尸术,也是流传自西域的一种邪术。与湘西赶尸术不同的是,湘西赶尸术用的是符咒控制尸体,而西域控尸术则是用异虫(蜘蛛、蝎子)来操纵尸体。
异虫是由控尸人每日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使异虫在控制尸体时,与控尸人心意相通,缺点是异虫只能使用一次,随后紧跟着控制的尸体死亡。
“您真抬举我们,我们和你可不是同道。”我冷冷说道,暗暗给月饼使了个眼色。
月饼微微颌首,西域控尸术是有距离限制的。也就是说,那个人距离我们并不远。同时我也一直很纳闷一件事情:无论是谁,占据优势后,总是喜欢滔滔不绝废话一箩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各种诡计似的。
也许越强的人越希望得到别人认可吧。
既然他打开话匣子,这么喜欢聊天,那我就陪他聊好了。月饼趁这个时间把他搜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月饼身形微动,肖雪似乎就发现了,继续说道:“想找我出来?火车上这么多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费这个劲了。既然我有时间和你们聊天,那就说明我有信心不被你们找出来。其实,我很寂寞。我从小就被家人当做怪物,在学校里,老师嘲笑我,同学们欺负我。只是因为我能看出他们的想法,我具备他们所不明白的能力。而他们,拼命的伤害我,只是因为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你们俩也有和我一样的经历吧。我们是同类,应该携手做大事情,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受到惩罚!”
听到这番话,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心神不定,心头微微一痛。许许多多杂乱纷呈的影像冲破记忆的封印,纷纷扰扰的在我眼前交替着:
初中:“老师!南晓楼作弊!他用了不到5分钟就把考卷写完了!”考试的时候,班里最坏的那个男生,想抄我的答案,我没有答应,他把我告了。
然后,老师把我的卷子撕得粉碎,拽着我到走廊里罚站一下午。
高中:“让你投篮这么准!”我流着鼻血躺在篮球场上,一群输的恼羞成怒的学长把我暴打一顿,扬长而去。
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子,心疼的向我跑来,却被闺蜜扯住了:“像他这样的人,你也要帮啊!你知道么?他有偷窥癖。那天我看见他趁着我上楼梯的时候,躲在楼下看我裙子里面。”
其实,是闺蜜偷了女孩过生日的时候,我用攒了半个月的钱给她买的一条手链。
我看到了闺蜜的思想,为了顾及闺蜜的面子,我在放学后偷偷找到她,让她把手链还了。但是她并不承认,我只得说出手链在包里的什么位置……
闺蜜拉着她走了。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再没有平时的温柔,而是恶心的厌恶。
我心里,某样东西轻轻的裂出一道痕迹,慢慢的碎了。
大学:“我真的很喜欢你!”女孩一脸纯真的对我说。
我看到的是:“妈的!又怀上了!还不知道是谁的。一定要找个替死鬼!”
“两年了,我一直暗恋着你。”
我看到的是:“看这个傻逼全身名牌,应该有几个钱。”
“晚上可以陪我吃饭么?”
我看到的是:“就在今晚把事儿办了。打了胎之后再讹他一笔。”
为什么?我有着不同与常人的能力。但是这能力从来没有感到过快乐,反而让我看到了太多的丑陋。我宁可就像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找个女朋友,找份平凡的工作,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难道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都无法实现么?
我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在脑袋里四处乱突。渐渐地,我浑身滚热起来,重重地喘着气。
那一刻,我似乎觉得神秘凶手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世界抛弃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把世界当做信仰?对!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让那些邪恶的人受到惩罚!
大学:“我真的很喜欢你!”女孩一脸纯真的对我说。
我看到的是:“妈的!又怀上了!还不知道是谁的。一定要找个替死鬼!”
“两年了,我一直暗恋着你。”
我看到的是:“看这个傻逼全身名牌,应该有几个钱。”
“晚上可以陪我吃饭么?”
我看到的是:“就在今晚把事儿办了。打了胎之后再讹他一笔。”
为什么?我有着不同与常人的能力。但是这能力从来没有感到过快乐,反而让我看到了太多的丑陋。我宁可就像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找个女朋友,找份平凡的工作,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难道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都无法实现么?
我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在脑袋里四处乱突。渐渐地,我浑身滚热起来,重重地喘着气。
那一刻,我似乎觉得神秘凶手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世界抛弃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把世界当做信仰?对!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让那些邪恶的人受到惩罚!
听到这番话,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心神不定,心头微微一痛。许许多多杂乱纷呈的影像冲破记忆的封印,纷纷扰扰的在我眼前交替着:
初中:“老师!南晓楼作弊!他用了不到5分钟就把考卷写完了!”考试的时候,班里最坏的那个男生,想抄我的答案,我没有答应,他把我告了。
然后,老师把我的卷子撕得粉碎,拽着我到走廊里罚站一下午。
高中:“让你投篮这么准!”我流着鼻血躺在篮球场上,一群输的恼羞成怒的学长把我暴打一顿,扬长而去。
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子,心疼的向我跑来,却被闺蜜扯住了:“像他这样的人,你也要帮啊!你知道么?他有偷窥癖。那天我看见他趁着我上楼梯的时候,躲在楼下看我裙子里面。”
其实,是闺蜜偷了女孩过生日的时候,我用攒了半个月的钱给她买的一条手链。
我看到了闺蜜的思想,为了顾及闺蜜的面子,我在放学后偷偷找到她,让她把手链还了。但是她并不承认,我只得说出手链在包里的什么位置……
闺蜜拉着她走了。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再没有平时的温柔,而是恶心的厌恶。
我心里,某样东西轻轻的裂出一道痕迹,慢慢的碎了。
这天涯抽风抽的……………………………………
按顺序发的,完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