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王宝松后半辈子的事情,主要还得由国家的有关部门来管,不然我们不是白交那么多税了——哦,错了,在**,纳税人这个词好像并不流行,有关部门也总是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我知道了,罗婆婆殚精竭虑,还是为了她儿子。
  罗婆婆问我去看了那个黄老牙了没有。我摇头说没有,我没事去看那个奸商干嘛?
  她很奇怪,说我不是黄老牙请来对付她的?我摇头,说纯粹是一个打酱油的路人。她不懂什么叫打酱油,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讲起,她默默听着,完了之后长叹一声:“唉,这就是命啊……”我发现,我外婆、罗婆婆她们这些人,都十分信命。
  不过也是,搞这一行,什么也不信,自然是不可能的,冥冥之上自有神奇。
  我也开始有点信了。
  
  罗婆婆情绪不是很高,她只是说她给黄老牙下了蛊,这蛊天下间除了她,谁也解不了的,她说我要不信可以去看看,但不要乱试,一步错立刻死掉。我说哦,那又怎么样?她要我问一问黄老牙的家人愿不愿他活着,要想活,就要解蛊,要解蛊,就需要负责她儿子往后的生活,包括治疗的费用。

  我说我帮你问问吧,这东西也不打紧,黄老牙还有意识么?问他最管用。
  我现在想明白了,罗婆婆是准备讹上黄老牙他家了——她最开始是准备报复黄家的,于是最开始将黄家抵抗力最弱的小女儿黄俊子下蛊弄死,制成小鬼;然后开始折磨黄老牙,但是当王宝松出狱之后,罗婆婆开始发现儿子已经疯了,她一离世,若没人管,儿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于是筹谋着今天这一场。
  @月光司令 1898楼
  楼主你写得很不错,加油哦!支持你!
  -----------------------------
  呵呵……
  我很想给每个人一一回复,但是,该死的“回复繁忙”
  
  杨宇打了电话,黄家很快就传来消息了,她们愿出50万,将王宝松送到州精神病院治疗,并负担后续的一切费用。我早听说黄家是我们那个穷县里数得上的富豪之家,此刻果然阔绰。我把那边的消息给罗婆婆说明,她说这件事情,要我来作保,如果黄家不守信,有我仲裁她们。听着意思她是指望若黄老牙蛊消好转,黄家翻脸不认人的时候由我出手维持契约。

  我断然拒绝,这种鸟事我一点儿都不想招惹。
  见我不肯,她咧着没牙的嘴在笑,然后问我:“你是不是把那小鬼收留了?”我说始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说你不会养,没几天灵体消散,三魂七魄皆无,永世消弭。我说得了吧,我们家又不是没有这法门。
  她很无奈地说,她有个法子可以召回小鬼的地魂(又为识魂),唤醒记忆,重开灵智。
  我心中一动,唤醒记忆对于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吸引力,但是重开灵智的话,就真的让我眼馋了。小鬼属阴,原本的心性即时再淳朴善良,但是也要被秽阴之气洗涤心智,变得善妒、记仇、暴戾和懵懂,异化为邪物,最后心智全无,只有残暴的本能。倘若能够召回地魂,重启心智,这样的小鬼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世界观,方有所成就。
  而作为它的主人,我则才会水涨船高。
  我同意了,说如果有,那我愿意做这个见证人,一方毁约,我来追究。她看着我的眼睛,说要我发血咒,我心中一跳。要说往日,作为饱受党教育多年、持无神论的我,赌咒发誓就跟放屁一样,自然不会拒绝。然而我苦读了几天书,自然不敢答应。
  什么是血咒?那是一种以自己的血液作为导引,念咒语,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移植到另一个人体,或者契约里面。前者是以生命为代价,后者是以失血为代价。这里我们专讲后者,倘若我没有执行契约内容,或者执行不力,便会诸事不顺,而且还连累家人,虚弱、多病甚至得血液病而死。这种咒法恶毒之极,最早据说源于泰国的降头术,然而苗疆的黑巫术、茅山道术等等旁门左道中亦有类似法门。
  我是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罗婆婆的如意算盘竟是这个。
  我拍拍手站了起来,跟她说到:“罗婆婆,那法子你要是给我,我自然高兴,以后见到王宝松也有一番照拂;你若是不敢给,我宁愿让那小鬼洗衣做饭搞卫生,给我当丫鬟,也不愿意为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去冒险,风险和收益完全不对等嘛。我回家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我转身就走,没走到门口就被她叫住。我平静地看着她,推门的手却没有收回来。

  她满是眼屎的一双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来,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要以前我真的就心软了,但是一想起她床下埋着的小女孩尸体,想着那些恶毒的咒法,我心就如每天早上的老二一般坚硬。

  我想起了鲁迅先生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飞翔888168 1907楼
  楼主盖楼要快啊,斯巴达都结束了,愿天下百姓幸福
  -----------------------------
  南无哦米拖佛……
  @熙熙照照 1923楼
  嗯,楼主是好人,厚道点,先更新,要是更到不想更了,就说一声,再预告下下回更的时间,要体谅我们这些追贴的粉丝哈,f5刷得好辛苦
  -----------------------------
  你好,楼主这种生物一般出现在晚上8点至11点,有的时候会更晚一些,
  还有,楼主这种生物一般白天会看爪机,每个人的回复都看,作幸福状&……
  她说好吧,折中一下,那她对黄老牙发血咒吧。我说这可以,反正不要让我吃亏就行。我知道她并不太情愿——黄老牙遭此一劫,或不过一二十年,到时候黄家人损毁契约,她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黄老牙在州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治疗,查出来的是血吸虫肺气胀,然而钱花无数,效果不见好,正准备转院去一线城市呢,前两天得到消息,便还没走。刚才接到电话,就已经启程,立马赶过来了。

  事情谈妥,我最后问罗婆婆:“是青伢子帮你去下的蛊吧,挖坟、接尸油、制小鬼这些事情,也是他干的吧?这小鬼现在才十四岁把,胆儿挺大的!”
  罗婆婆不看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作答。
  我和杨宇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我认真对他说:“记录里面哪些该删,哪些该留,知道吧?”
  杨宇点头说知道,我跟他确认:“有的事情要烂在肚子里,不然会长虫的,知道不?”他听出我有威胁的意思,默默的看着我一会儿,认真地点头,说好的。他问我的这些黑巫术是怎么学的?科不科学?我不说话,沉默着,我也没有答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犯忌讳了,连忙道歉。
  我说这些不妨紧的——对我来说,杨宇这种身份对我穷乡边民来说算得上太子爷了,其实中有还是有些忐忑。过了一会,那个叫做黄菲的女警察过来了,她问我杨宇说的是真的么?我说哪些事?她就讲她伯黄建设(我这时才知道黄老板的真名)是真的被下蛊了么?
  我说我怎么知道,罗二妹说是,你们要信就试试,不信拉倒呗。她顿时眼眶就红了,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子?


  说实话,在我见过的女人里面,黄菲算不上最漂亮的,但是绝对是最独特、最有气质的一个,她皮肤白嫩、五官精致、身材也曲致玲珑,一米六七的身高再加上闲时那鸦色如瀑的长发——最关键是她穿上制服时的那飒爽的英姿,即使是最挑剔的男人来看,都不得不心动。
  @蓝色的泪1992 1944楼
  回复第667楼(作者: @plsir009 于 2012-11-14 00:04)   回复第591楼, @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照顾你一辈子 580楼   lz是贵州黔东南的吗? …… ==========对啊,惩罚那些刁民,为民除害
  来自UC浏览器
  -----------------------------
  其实不能算刁民……老百姓从来都很善良,淳朴。
  为什么会刁?我都说过了,人都是被逼的,谁逼的?贫穷逼的,还有***(这个是我特意打得)逼的,这个东西我们不讨论。
  说实话,中国的老百姓都好,少部分人不善良……
  但是,她是女神,有文凭有工作有背景,而我呢,说不好听点,就只是一个乡巴佬、穷吊丝,会点巫蛊之术有什么用,能来钱么?我们两个,倘若没有这一次案子,生命中从此定无交集,我即使有一些花花心思,但是也只是徒劳而已。
  有时候,人对某些镜花水月的东西太过期望,反而受伤。

  看看穷困一生、瘫痪在床的罗婆婆就知道,这些东西,登上不了大雅之堂的。
  滚滚的时代洪流,终究会把它淘汰。
  也许是自卑吧,我对黄菲一直就有一些抗拒感。然而她雨打梨花的哭容,却一下子把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给击中,看着她那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蒙上雾色,眼圈泛红,我连忙说:“好吧,好吧,我跟她谈过了,你们要是肯负责她儿子,应该就没事了。”我心里面在嘀咕,好歹也是人民警察,怎么说哭就哭?
  谁知她立刻笑了起来:“真的?”
  我说真的。
  这个时候杨宇拉着我到一边说道:“色盖村留守的同事打来电话,那个叫做王万青的小孩子跑了。”王万青是青伢子的大名,他应该是罗婆婆的徒弟吧。我想到了自己16岁独自出门打工、在外漂泊的日子,心中一酸。不过我不能和他比,就他那心理素质,比我一万倍。点了点头,不想管这些,连杨宇问我要不要去中仰苗寨说找人,我都没答。
  再过了两个钟头,一身脓疮、腹部鼓涨的黄老牙被送到了县人民医院来。
  
  在罗婆婆的重症监护病房里,由我见证,双方签署了口头契约。
  随后罗婆婆以解蛊不外传的借口将所有人赶出去,我毫无高人风范地蹲在住院部三楼的楼道口,杨宇问我要不要抽烟,我说不用,我看他有话对我讲,就跟他下楼去。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面,他抽完一根烟,然后问我,能不能教他一点巫蛊之术。
  我说不行,他急了,说必当重金为报,又说要拜我为师。
  我还是摇头,诚心诚意地跟他讲,巫蛊之术上不得台面,有伤天和,而且一个不小心,会反噬自己,看看罗婆婆就知道,下场十分惨。我是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没有必要。若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找我便好,朋友一场,能帮定会帮。
  杨宇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艾琪912,你在不?有个朋友帮忙建了个群,好多朋友在,天涯的,贴吧的,他们很关心你哦,进来聊聊不?233819950,快快(⊙o⊙)&*********
  他说陆左我知道你这种奇人异士讲究个缘分,我也不强求,只希望我们这朋友,能够长久。我说这肯定。这时候黄菲慌慌张张跑下来,胸前一双硕大的玉兔乱蹦,小脸急得通红,说听到他伯在房间里面一声大叫,问我怎么办?我跟着她一起跑上去,听到里面的哀叫声渐渐减缓,又过了一会儿,罗婆婆说陆左你进来吧。

  我打开门,一股熏丑腐烂之气传了出来,只见躺在车椅之上的黄老牙脸黄如金箔,眉心一点血痣,显然已被下了血咒,牙齿一直在打战,发出“咯咯咯”地响声,不过肚子倒是消了很多,下身屎尿齐出,从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里流出许多黑汁来。

  我看向罗婆婆,说你连壮族的肿蛊都会放?
  什么是肿蛊?这是广西壮族的一种特有手法,密而不闻,中蛊者腹大、肚鸣、大便秘结,甚者,一耳常塞,幻听有厉鬼缠身,饱受折磨,但是却困而不死,十分阴毒。
  她说你倒是好见识。
  @月光划痕 1959楼
  楼主更到几点呀,能剧透先预报下不?嘿嘿~~~话说~~~明早要早起~~~
  -----------------------------
  今天十二点,要跟帖吧同步……
  你早点睡,明天看,后边有点儿恐怖
  我见她也是费尽心力,生命烛火奄奄一息,只是叹气。她告诉了我如何找寻回小鬼的地魂之法,并不复杂,我在心中默记一遍,然后喊黄老牙的家属进来,罗婆婆给他们讲如何解除残蛊余毒的手段。我在旁边听着,闻所未闻,而且药引居然是找齐十二只成年母刺猬,每日熬煮红糖生姜,于傍晚吃下。

  罗婆婆厉声警告黄老牙家属,不要忘记誓约,否则不但黄老牙要立即惨死,家人也要遭受连累,生意萧条,家宅不宁。黄老牙家属连连点头,忙说不敢。

  我出了医院,黄老牙的家属,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他老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妻弟)还有一个穿县一中校服的男孩子(他大儿子)追上了我,他妻弟问我,陆大师,那个老乞婆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严肃地看着他们三个,说你们也不缺钱,事关黄老板性命,你们不要失信,否则到时候后悔莫及。
  他妻弟说蚊子在小也是肉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

  那少年也帮腔,愤愤地说你们这是封建迷信,设好套一起来诓骗我们家的钱呢。

  我猛一回头,死死地盯住他们两个。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僵直了,腹中翻涌,金蚕蛊“吱吱”地在脑海里面疯叫,我咬着牙忍着心中的暴戾,却感觉眼球往外鼓。我想我那个时候的样子肯定很恐怖,他们三人都被我吓得不轻,他老婆哆哆嗦嗦地说,陆大师你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缓过神来,淡淡地说:“你们两家的恩怨我不清楚,但是黄老板仗势欺人这一节,确实做得不对,命中自该有这么一劫。你们先照罗婆婆说的做,等黄老板醒转过来,让他来做决定。不过作为见证人,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不按契约做,黄老板那种惨样你们也见到了,出了事情不要再来找我。”

  我说的很决绝,他们三人表情各异:他老婆很惶恐,而妻弟则表情讪讪,最可气的是他大儿子,居然瞪着眼睛,很气愤地看着我……我没再理他们,扭头就走。
  县城物流不畅,我第二天跑到市商贸广场,买了一个能够看电子文档的MP4,花了大价钱,但是里面有一个密码功能让我十分喜欢。

  我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我在东莞的合伙人阿根,他问我事情忙完没,什么时候回来?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将发生巨大的转折,于是跟他说扯到一桩命案里,被限制离开,不过也快了。他说哦,然后告诉我一个消息,上次跟我提的那个小妹辞工了,我说我知道了,他沉默了一下,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对我有些不满了,生意是两个人的,他肯定想着自己在东莞忙忙碌碌、奔波劳累,而我却在家里面撒谎放长假,自然很气愤。

  接着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黄菲打来的,她跟我道歉,说她伯妈很后悔昨天冲撞了我,问我今天晚上方便不方便,她们在杉江大酒店设宴向我赔礼道歉。我说不用了,让他们履行承诺,一切安好,要不然,天神下凡都不管用。黄菲很幽怨地跟我说了几句,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说没有,我现在在市里面,是真没时间。
  @月光划痕 1978楼
  :( 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想知道是怎么个恐怖的~~
  其实,我内心很强大的说,除了怕虫子以外~~~
  我正在看行尸走肉第三季~~~哎呀呀,我同事说胆汁吐出来了,我都没咋地!
  要不,我先去睡觉~~~睡不着就拿手机上来跟跟跟跟!
  -----------------------------
  丧尸是僵尸的一种吧,电视剧的太夸张了……

  狼人和吸血鬼,你觉得有没有?……

  其实……
  我们又聊了几句,黄菲跟我说了一些案情的进展情况,我勉强应付,挂了电话。
  我在市里面一个人逛了一中午,专门跑书店。买什么呢?都是买一些世面上关于巫蛊、病毒学、易经八卦、道家佛经和旁门左道的书籍。这些正式面世的东西究竟有多少参考价值,我不得而知,也只是为了开阔眼界而已。
  我回到家里又待了三天,之后刑副队长打电话给我,说案子破了,请我务必去参加局里面举行的庆功会,我说不用吧,我这样的人,最好不去。他不肯,说会后的晚宴要我务必参加,那两个被我救的干警还等着给我敬酒呢。正说着,听到门外有车子的喇叭声,刑副队长哈哈大笑,说杨宇到了吧,带你过来。
  我打开门,果然是杨宇。
  他很热情地跟我拥抱,然后说本来老马准备来的,但是他这次是主角(我的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他了),所以耽搁了。于是我上了车。庆功宴在林业局下属的大酒店举行的,我在一个包厢里,上次参与行动的几个人和部分领导都在,不断有人进来敬酒。好在我也见过一些世面,倒还能够应付自如。
  席间马海波告诉我案子结了,罗婆婆承认了杀害女童的罪状,而碎尸案也有充分的证据认定王宝松是凶手,案子已经移交到检察院,由公诉机关走司法程序了。我点头说知道,问首尾处理好了没有,他说没问题了,上面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黄菲又来找我,依旧是提起她大伯一家人请我吃饭的事情,我跟她开玩笑,她单独请我我就去,其他人一概不见。她居然甜甜一笑说好呀。杨宇告诉说老马哥要升值了。
  当晚,马海波喝得酩酊大醉。我喝了三瓶左右的白酒,结果一点醉意都没有,我知道这都是金蚕蛊的功劳。然而从那天晚上过后,我开始变得嗜酒了——这么说好像有点歧义,应该说是金蚕蛊开始变得嗜酒了,而它总是连接我的意识,让我时隔一两天就喝点酒喂它。
  我发现,除了毒、虫,喂蛊喝酒也可以。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