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公厕
小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她一口咬定方才是真的发生了地面晃动。可叶子和檬檬一直同她在一起，两人却皆无感觉到有任何异样。见争来争去的，也没有什么什结果，我急忙出言将她们三个劝下。
话又说回来，我现在面对着叶子她们，感觉到心内如潮水般翻涌，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她们几个，都是我最好的姐妹。而我所默默承受的压力，真的很想说与她们知道，很想扑倒在她们的怀抱里，将满心的不安和绝望，化成泪水，统统的发泄出来！
但是，通过种种现象表明，即将面临的，是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万一处理不好，把风险招惹而来连累了姐妹们，那我可就百死也难辞其咎了！
心里在纠结着、彷徨着，就好像是一只小舢板，孤独而又无助的漂泊在那无边的汪洋中，不知何时才能靠岸。胸腔中闷气一滞，我便感觉到有些堵的慌。赶忙伸直了脖子，用力的深呼吸几下。
“小胭，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叶子见我脸色不对，忙关切的问道：“要不你先躺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朝她摆了摆手，慢慢的说道：“就是感觉有些闷……可能是在床上呆的时间太久了，一会下床出去活动几下应该就没事了……”
“对了小胭”，檬檬在床边坐下来，又问我道：“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跑到外面去了呢？”
“是呀小胭姐”，小妖也凑到床边，担心的着着我。“你不会真的是去梦游了吧？”
我被她们一问，竟一时语塞。我肯定不能把昨天晚上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说给她们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圆过去呢？
“是……是因为……”我嘴里含糊着，脑子却在飞快的旋转。一定得赶紧想套说辞，来搪塞住产的疑问。
“是因为什么呀？小胭你倒是快说啊！”叶子见我吞吞吐吐的，有些着急了。
听了叶子的催促，我更是心急如焚。眼睛在床下一扫，冷不丁的看到了哈比正趴在下面。我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是……是这样子的……昨天晚上，咱们的房门没有关紧……哈比便顺着门缝……从屋里跑出去了……我怕哈比跑丢了，所以就去追……一直追出了院子外面……”
“那怎么会晕倒在巷子里呢？”叶子又追问道。
“是因为……是因为晚上太黑了……我害怕……就吓晕了……”我的谎话漏洞百出，编出来的那些个借口，就连自己听了都感觉很是幼稚。
果然，叶子她们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吓晕的？那当时哈比跑出去时，你为什么不把我们叫醒呢？”
“我叫了啊……”我急忙说道：“可……可你们睡的实在是太死了……根本就叫不醒……”
“哦……”叶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了。
我见她们不再追问下去，顿时松了口气。
关于叫不醒她们的事，这个倒是确实是真的。当时，我听到二层之上有异常的响动传来时，也曾想努力的唤醒她们。可无论我如何尝试，她们三个却始终是沉睡不醒。现在想来，这事确有很大的蹊跷。八成是与我们临睡前，胡婆婆送来的那盘“蚊香”有着很大关系！
那盘“蚊香”里，应该掺杂了迷药。胡婆婆大概是想用此来让我们睡死，以保障她去参加“五飨会”的事情，不会被我们发觉。不知为什么，那盘“蚊香”只是让叶子她们陷入深眠，而对我却没有什么效果。所以，这才让我误打误撞，看到了昨晚五家人集会的那一幕。
看得出：叶子她们虽然嘴上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显然还是有着很多的疑问。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见她们不再问询，也只能借坡下驴。端起那碗快要冷掉的馄饨，胡乱的扒了几口。
勉强吃了些东西，身上也慢慢的恢复了些力气。我爬下床，去院子里透了会儿气，感觉好过了一些。哈比还是懒洋洋的趴在门槛边，看上去很是寻常。若非胡婆婆点破，说什么我也看不出它居然是一只神兽。
不过想想也是，之前我们遇上的种种危险，只要是哈比在身边，它都能帮着我们转危为安。加上它个头大，会喝酒，老早我们就发现这些不一样的地方。胡婆婆还说，风狸这种神兽怎么打也打不死，这样，就能解释当初我们遇到哈比时，它被车子碾过，而安然无恙的事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脑子却又开始隐隐发晕。于是，我便不再乱想，回屋躺在床上，打算再睡一会儿。
可能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我便呼呼的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傍晚，我才被叶子她们叫了起来。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蓬头垢面。我慌忙取了梳子，理顺了一下头发，又洗了把脸，这才不显得憔悴。
由于下午没事，叶子她们去菜市场买了些熟食回来，胡婆婆也做了些菜，打算一起吃晚饭。
等我们吃完晚饭时，月亮也升到了中天。看看时间，也应该要去粉巷里上班了。
“小胭”，叶子看着我，说道：“要不你今天别去了，在家里歇着吧！媚姨那边我帮你说一声。”
我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了。下午又睡了一会儿，早就没问题了……再说了，粉巷那边出了这么多事……我还是不放心，也得去看看啊……”
“呵呵呵……”檬檬笑着对我说道：“你呀……真是个爱操心的命！那不知道内幕的人听了你这些话，估计还当你才是那粉巷的当家的呢……呵呵……”
“哈，要是真成这样就好了！”小妖手舞足蹈着。“小胭姐要是成了粉巷的老大，那我岂不就是老二了？哈哈哈……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
“瞎说什么呢！”我打了小妖一下，嗔道：“谁敢欺负你呀？你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叶子一把搂过小妖，打趣道：“你个熊孩子野心还不小么？还想当老二？呵呵……”
“可不么？”檬檬戳了小妖一把，“还有我和叶子呢，哪里就轮得上你个臭丫头了？呵呵……”
“哈哈……我一激动，就把你俩给忘记了！”小妖在叶子怀里挣扎着。“那我当老四……当老四总行了吧？”
“别在这里意淫了！”叶子突然长叹一声，“谁他娘的愿意在那里当一辈子小姐呀……”
“咯咯咯……你们几个丫头别闲扯喽”，胡婆婆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早去早回吧……咯咯咯……”
我们点了点头，便辞别了胡婆婆，朝粉巷走去。
一到粉巷，前些天发生的那些事，又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路过那些失踪姐妹的门脸前，看到屋里一个个都黑灯瞎火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别提是个什么滋味了。
当初在警察局里，马三胖子可是拍着胸脯朝我们保证过的，说是一定要尽早的破案，尽早的把那些失踪的姐妹从犯罪分子手里拯救出来。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希望很是渺茫，但我们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况且，那马三胖子虽说是行为粗鲁了一些，但为人却很真诚。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不算坏……祈祷他能说到做到，为我们这些活在底层的小姐们做主吧……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凉。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结果发现手指上沾了些很冰凉的液体。
怎么会有冷水滴下来？难道说是下雨了？
我赶紧抬头朝天上看去。半空中，连一丝阴云都没有，只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夜空里，丝毫没有要落雨的征兆呀。巷子附近，也没有什么高的建筑物，自然也不会是住户用水从高处溅下。再者说了，就算是真的下雨，也不可能有那么冰凉的触感呀！
“小胭姐，你在做啥呀？”见我举止有些奇怪，小妖好奇的问道。
“没……没做啥……”我说道：“咱们走吧……”
各自进了门脸，我们又按部就班的拾掇了一下，倚门待客。
由于失踪的那几个姐妹，门脸差不多都挨在我们附近，所以，我们这段，要比巷子口那段暗的多。这么一比较，那些陆续而来的嫖客们也就不太愿意往巷子深处走，往往是在巷子口，就被其他的姐妹们所招揽去了。
见暂时无人问津，我也乐得自在。和小妖站在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用来打法时间。
说了一会儿话，小妖突然皱了下眉头，捂着肚子子苦着脸冲我说道：“哎哟……小胭姐……我肚子疼！”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该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好像就是……”小妖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不行了！我得赶紧去厕所……小胭姐……你快点帮我拿纸过来啊……我憋不住了！”
说完，小妖便捂着肚子，一溜烟的冲巷子尾跑去了。
我摇摇头，回去取了一包纸巾，便也朝巷尾走去。
今天的晚饭里，有叶子她们买回来的酱肉。可能是由于天气太热，那些酱肉有些发馊。我们吃的时候，便尝出来味道不对。叶子本来打算要去倒掉，可小妖舍不得，于是，她便贪嘴多吃了几块。所以，一到粉巷里便开始跑肚拉稀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小妖。让她不要吃她偏不听，这下倒好，有她受的了。
没一会儿工夫，我便来到了巷尾的公共厕所。那公厕掩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破旧。
可我前腿刚要踏入女厕的门时，却听到厕所里面，竟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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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地震
由于吃坏了肚子，小妖便捂着小腹，匆匆忙忙的朝着巷子尾的公共厕所跑去了。见她肚子闹腾的太厉害，没来得及带手纸。所以，我又回屋里拿了包纸巾，准备给小妖送去。
当我走到那巷尾的公厕时，却听到一阵隐约的抽泣声，从女厕里面传来。
“小妖！？”我心里一紧，唤了她一声，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这公厕里年久失修，里面的灯泡早就不亮了。还好，紧挨着厕所外面有个路灯，能影影绰绰的射进来一些昏暗的光线。借着这点微弱的亮光，我看到小妖正蹲架在一个便坑上，不停的用手抹着眼泪。
“小妖你怎么了？”我焦急的问道：“怎么哭起来了？”
“你可是来了……小胭姐……”听到我的声音，小妖立即抬起头来。“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这孩子……”听说没出什么事情，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我还当有什么意外发生呢……刚才不也是你一个人进来的么？”
“刚才那是实在憋不住了……”小妖抽嗒了一下，说道：“后来我自己呆了一会儿……见你还没有过来，便开始心慌了……再加上肚子疼的厉害，便忍不住想哭……”
“你呀……”我摇着头说了一句，便一边躲避着地上的污垢，一边将手里的那包纸巾递给了小妖。“好了，纸巾也给你拿来了，我在外头等你吧……”
小妖接过纸巾，又用哀求的声调对我说道：“小胭姐……要不你在里面等我吧……我很快就好的！看不到你……我还是有些害怕……”
“那还是算了吧……”我赶紧摆了摆手。“再呆下去呀，我就要被这味道熏死掉了……没事，小妖你别怕，我就在门口等你……要是你还心慌受不了时，咱们也可以隔着墙说几句话……”
说完，我便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出了女厕。粉巷里的这个公共厕所，属于那种半露天式的。女厕里只有三、四个便坑，每个便坑的中间，连个档板都没有。由于用的年头多了，那冲污排水的阀门也不怎么好用了。时间一久，坑里的粪便愈积愈多。再加上粉巷这里的特殊性，平时基本上没有环卫工人愿意过来打扫。那些门脸设在巷子后段的姐妹们，为图省事、少走几步路，也习惯将打扫出来的垃圾，直接倾倒在便坑里。
这样一来，每当下暴雨的时候，公厕里积淤的雨水来不及排，都往那便坑里倒灌。没一会儿，那些污秽之物，便会从里面漾溢出来。浑黄的便溺污水中，漂杂着一些用过的安全套、卫生巾等秽物，流进巷子里，搞得骚臭无比。光是闻到那股浓烈的味道，就能让人恶心的直想呕吐。
还有就是，这个公厕里，男女厕只用了一段矮墙相隔开。那段墙本身就不算高，并且墙身上还不知道被什么人凿出了好几个小眼，从对面的男厕里，很容易的就可以将女厕里窥视到。
所以，我们除非是万不得以，都不会跑到这里来方便。一般都是在住的地方解决好，再来粉巷里上班。就算呆在粉巷时，也会尽量的少喝水，避免出现尿意……
怕小妖害怕，我出了女厕后，也没敢走远。强忍着刺鼻的尿骚味，站在门口等待。
“小胭姐……你还在外面么？”小妖在厕所内喊道：“你可千万别丢下我先跑呀……”
我怕张嘴说话会呼吸入更多的臭气，忙捏着鼻子重重的“恩”了一声。为了让小妖随时知道我还在这里，我只好刻意的跺起脚，弄出些声响。高跟鞋在地面上，不停的发出“笃笃”的声音。
借着公厕外头的路灯，我发现厕所外面的墙上，好像还涂写着些什么。干等着也很无聊，于是我便凑上去看了看。
等凑了近前才知道：原来那墙上乱涂乱写的东西还真不少。像什么“同城交友”呀、“性病包治”呀，每段手写的小广告，后面都无一例外的跟了串长长的电话号码。再往下看，一幅涂鸦映入眼中。我只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到面红耳赤。那幅图虽然画的很是潦草，但却让人一眼就能看懂。几笔粗描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男性生殖器，正在狠狠的戳在一个女性形象的身体里。涂鸦的旁边，还注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xxx,我想干你……
我虽然是做“小姐”的，但见了如此直白下流的图画，也不禁臊的满脸绯红。我转过身去，尽量的避免墙上的那些个污言秽语再落入眼中。
其实我也知道：在社会上有不少人，一提起做我们这行的，就会觉得我们脏、觉得我们不要脸。但，他们却不清楚！在那满目疮痍的心底，我们却依旧珍藏着，那份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
又等了一会儿，见小妖还是没有出来，我便有些心急了。顾不上臭气扑鼻，冲着女厕所里便问道：“小妖，你还没好么？”
“就好了……就好了……”小妖在里面答道：“我正在擦屁股呢……”
“哦……那你快点吧……”我无奈的说道。
我话刚说完，没想到厕所里的小妖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又怎么了！？
我被小妖的惨叫声，吓的打了个哆嗦，慌忙又进了女厕所。
小妖这时，已经站起身来。她的裙子上撩着，内裤才提到了大腿根。见我进来，小妖瞪着大眼睛，惊慌失措的叫了我一声：“小胭姐……”
“怎么了小妖？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呀……”我见厕所里也没什么异常，便对小妖说道：“赶紧穿好吧！”
“小胭姐……”小妖慌里慌张的将内裤提上，把裙子放下，这才对我说道：“刚才……刚才我起身时……屁股上好像……好像被人摸了一把……”
“别……别胡说八道了！”见小妖的样子，我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了。“这里面……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在么？”
“是呀……”小妖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可……可我真的是感觉到有人摸了我的屁股呀……”
“走吧！我们赶紧走！”我心里真的是慌了，不管小妖那是不是错觉，眼下，我们先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好……咱们快走……”小妖一面说着，一面便跑过来拉紧我的手，准备朝外头跑去。
“咕噜噜……咕噜噜……”
我们就快要跑出厕所门口时，我听到身后的便坑中，发出了异常的声响！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方才，小妖蹲过的便坑里，居然冒出了一些腾腾的烟雾。而剩下的几个便坑里，也是响声大作，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怪兽潜伏在下面，正在吞吐着那些溺污！
我脑子里一下子炸了，推着小妖，便拼命的冲出公厕，朝来时的方向疾奔起来。
当我和小妖气喘吁吁的跑回自己的门脸前，早已是汗流浃背。
“小……小胭姐……”小妖弯着腰，喘着粗气道：“那……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拼命的摇摇头，还是惊魂未定。“只看到……只看到有些烟……还有些很大的响声发出来……”
“那边……那边不会是又闹鬼了吧？”小妖又道。
我刚想否定，但无奈刚才那一幕确实是很诡异。这会儿，我定下神来想了一下，这才说道：“说不定……是那厕所里面的水阀开了……冲刷粪便的声音……”
“不可能呀！”小妖说道：“那冲水管早就锈死了……再说了，就算是那水管还有用，我们刚才谁也没去按呀……”
“不管了！反正咱们下次，再也不要接近那个公厕了……”
“不去了！下次我宁愿拉在裤子里……也不会再去那里上厕所了……”
歇了半天，我们两个这才缓过劲来。眼瞅着巷子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我们也顾不得多说，赶紧各自回了门脸。
回到自己的铺子里，我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脸上的妆，已经有些花了，便急忙从包里找出了粉扑，补起妆来。但刚才又急又怕，出了满脸的汗，连眼线也渗化开了。无论我怎么补，都感觉有些怪怪的。
没办法，我只好重新洗了脸，又跑到小妖那里，借了瓶BB霜涂了，这才看上去好了一些。
我刚将脸上收拾干净，那玻璃门便“刺啦”一声，拉开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头发有些稀疏，顶上差不多秃光了，而左侧的头发却留的很长，朝右梳翻过去，勉勉强强的盖在了头皮上。腰间一条皮带，紧紧的扎在肚脐眼之上的位置。一进门，便背着手四下里在我屋里打探着。举手投足间，颇有些干部的样子。
我之所以感觉这中年男子像个当官的，是之前曾听媚姨这么跟我们分析过。媚姨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一定要把眼力给锻炼出来。比如说，看一个男的，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首要的一点，就是看他腰带的系法。腰带系在肚脐眼之下的，八成就是个大款土财主之类的；系在肚脐眼之上的，十有八九就是些干部、领导！
所以，我不敢怠慢，忙站起身来，对那个中年男子问候了一声：“领导好……”
那中年男子先是怔了一下，开始将我打量起来。“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低着头道：“只是感觉您像个当官的……很有领导的气派……”
“呵呵呵……”那中年男子不置可否，笑道：“你这个小姑娘很机灵么……呵呵……来来来，不要紧张，你坐下说就好！”
我冲着那人勉强一笑，还是站在那里。
那中年男子又环顾了一下，又说道：“你们这个地方……小是小了点……不过收拾的倒还整齐么……”
“让领导见笑了……”我赶紧说道。
“你这个小姑娘……”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皱眉，有些不悦。“不要搞得那么‘官僚主义’么……我们有时候，也是需要到基层来体验一下生活的么……不要拘谨，放随意些……”
“哦……”听了中年男子的话，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中年男子浑然不觉，依旧拖着长腔说道：“还有一点，我必须对你提出批评……”
我心里一怔，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那中年男子继续说道：“你这个小姑娘，人虽然长得漂亮，可是不会宣传。你看看其他人，都站在外面招揽客人，她们搞的就很是有声有色么！酒香也怕巷子深！如果不去宣传，不去推广，你们服务行业，如何能繁荣起来？务必要将思想放开、放活，敢于打破那些条条框框，学会走出去，引进来……”
“是是是……”我听他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感觉头都大了，可面上还是得唯唯诺诺。“那领……老板……您需要些什么服务呢……”
“你们这里的有什么特色的服务么？”中年男子见我奔了主题，马上显得很有兴致。“我这个人么……就是勇于创新，敢于实践，积极尝试新鲜事物么……呵呵……”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玻璃门关死，拉下了门帘。
我没有想到，我刚将门帘放下来，那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却像变了一个人。他从后面一把搂住我的腰，便在我背后乱拱乱蹭起来。
看着他人前人后的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我不禁在心底冷笑。中年男子不管不顾，拖着我去了里面的沙发上，便急不可耐的要扒我的衣服。
我见他毛毛躁躁的，怕他将我的衣服扯坏，便赶紧身子一扭，从他旁边跳开。“老板……我自己来吧……”
“自己来……呵呵……自己来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中年男子依然淫笑着，也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我褪下裙子，便慢慢的仰在了那张小床上。中年男子刚要上来，却好像记起了什么事情。晃着白胖的大屁股，跑到床边，从他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只安全套。
“呵呵呵……要提前采取好措施……确保万无一失……”
我对他假惺惺的官腔官调，反感的要死，心里只盼着早点完事，早点将他打发出去。
那中年男子“采取好措施”后，便急乎乎的往我床上爬来。
可是他动作实在是太笨拙了，才爬了一半，那肥大的肚子便一下子压在了我的脚上。
我感觉脚上一疼，忙向腿抽了回来。
见压疼了我，那中年男子也有点尴尬。“操之过急……操之过急了……呵呵……哎呀小姑娘，你脚上的这个脚链，就很是漂亮么……”
我知道那中年男子在故意转移话题，也没答话。只是将压疼的脚揉了几下，冲他微微一笑。
其实，我脚上的那根脚链，是之前媚姨帮我从道士那里求来的。后来见这脚链也没有什么作用，便将链子上原本挂着的小铃铛给卸了，只留着一圈红线。
我们当小姐的，免不了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让那些嫖客看到。但为了自己那丝最后的尊严，姐妹们还是会在腰上、脖颈上、手脚上等地方，拴系着一条红绳，以避免自己彻底的一丝不挂。还有，我们接客时，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一般都不会和嫖客们亲吻！对于我们来讲，接吻的行为……太过于亲密了……我们还是憧憬着，自己将来会找到一个心爱的男人……默默的为那个男人……守卫着最后一点纯真……
中年男子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我的身体，无奈他太胖了，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如愿，急的满头大汗。
突然，我感觉到小床晃动了一下。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那个中年男子太重，压的床承受不住。
可是后来，连床边的桌椅板凳都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我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这会，那中年男子也发现了异样，他愣了一会儿，马上从床上滚下去，抓起了自己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就破门而出。一边跑，还一边杀猪似的大叫道：“地……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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