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一名“小姐”,诡异的经历。《胭粉巷》带你体会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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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这样吧……”见媚姨暂时稳定了下来,张姐又对我们说道:“让她先好好养着,注意别再受了什么惊吓,如果还是有事,就及时的通知我。”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张姐又嘱咐了我们几句,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可能是药效的原因,媚姨睡的还挺沉稳。可一想到她刚才发狂的那一幕,我就感觉后脖梗子发凉。
  当着光子他们的面,我们也没敢细说。可心里面,总觉得媚姨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并非偶然。方才,媚姨一直指着光子的背后,好似真的是有个人立在那里一般。当我们将媚姨按回床上的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刮进一股子冷风。
  这些……到底预示了什么?难道说……真的是海哥死得冤枉,不舍得媚姨而流连在她的身边么?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福来。对呀,如果是福来,他一定能看出媚姨的症结所在。
  我正想着,光子他们突然说要走。看他们一个个面沉似水,我感觉他们应该是要想做点什么。
  海哥手底下的小兄弟们,在棒槌的煽动之下,全部反了水。而光子他们又是些血性汉子,自然不肯与他们善罢甘休。
  可是眼下的情况,是敌众我寡。对方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光子他们就算是再能打,仅凭着他们三个去跟那伙人火拼,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万一他们三个再折进去,我们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也要阻止他们!
  见光子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我又急忙追了上去。
  “光子哥”,我直接问道:“你们几个这是要去哪里?”
  卫彪见我拦着门,有些不悦了。他瞪起眼睛,冲我喝道:“我们老爷们儿的事,你一个女的,就别跟着瞎掺合了!”
  “光子哥”,我避开卫彪的眼神,又对着光子说道:“我……我大致上也能猜到你们要去做什么……可是我得说……现在咱们人少势薄,硬要和他们对着干,如同是以卵击石。这样不但报不了仇……反而可能将你们自己搭进去……光子哥,你是个明白人,应该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吧?”
  “你说的我都知道!”光子点了点头,冲我说道:“我们这次出去,也不是去硬碰硬。就是四下里转转,看看原来那帮兄弟现在在忙活些什么。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在考虑怎么去讨好那边。或许我们跟踪着他们,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那幕后的黑手。”
  “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我皱起了眉头。
  “哎呀!”卫彪急了,一跺脚说道:“我说光哥,你也太能磨叽了吧?咱们就直接对她说了吧!用得着藏着掖着的么!?”
  “直说?”我愣了一下,忙看向卫彪。
  “是呀!咋了?”卫彪又将眼睛一瞪,虎里虎气的对我说道:“只要有我们三个在,管它娘的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们都敢去闯!实话告诉你也不怕,我们哥仨儿个,正是要去锄奸!”


  第一百一十六章 崩溃


  在安定剂的作用之下,媚姨不再发癫,这会儿正躺在床上,静静的睡着。
  我和檬檬小妖在床边照料着媚姨,而光子他们却在一旁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光子阴沉着脸,长山的表情也十分的古怪。特别是那卫彪,涨红着脸,时不时的撸胳膊、捥袖子的,像是要去做什么事。
  见他们几个举止古怪,我心下也起了疑问。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他们……他们不会是要去报仇吧?
  我正想着,光子他们冲我们说了一声“先走了”,便要出门而去。
  顾不得多想,我赶忙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问他们究竟想要去做什么。卫彪有些不耐烦了,张嘴就冲我吆喝起来。说他们要去锄奸,让我别去管他们的事。
  听到“锄奸”二字,我马上明白了他们几个想去做什么。八成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打算去找那些反水的兄弟报那不义之仇。
  “他娘的!你少说几句会死啊?”光子见卫彪口无遮拦,抬手朝着他后脑勺削了一头皮。可没防备用力过猛,一下子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光子“哎呦”一声,疼的龇牙咧嘴。而白白的绷带上,也立即洇出了一滩血印。
  “光子哥,你看你的伤口都挣开了……”我赶紧一扶光子,焦急的说道:“你们的伤都还没好……就这样子出去,肯定闹出大乱子呀……”
  “能有啥大乱子?”光子紧皱着眉头,咬牙冲我摆了摆手。“谁说我们哥仨儿……要去跟那帮狗东西拼命了?我们就是想出去走走……查查那帮狗东西到底是什么回事……”
  “别骗我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媚姨,又转过来对他们说道:“我能理解你们的感受……我们心里又何尝好过了?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们这样为了一时冲动……以身犯险,这……这也太危险了。海哥现在也没了,就剩下媚姨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我们几个女的,根本就保护不了她呀……”
  “你们之中,不是还有个叫‘叶子’的吗?”长山在旁边插话道:“听说那个女的练过几年功夫,还挺能打……”
  “那个姓叶的早就不在粉巷了!”还没等我说话,光子便打断了长山。
  听到这话,我突然间愣了一下。叶子跟着雪儿走了这事,我们连媚姨都没有告诉……光子……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光子哥……你怎么知道叶子早就不在粉巷了?”我心里大惑,忙冲着光子问道:“这件事……有谁跟你提起过么?”
  “没……没呀!”光子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安。可他马上又恢复了常态。“一直以来,你们四个不都是在一起的吗?现在只有你们三个在……所以我猜想她是不是走了……那个啥……我们也不同你在这里嚼舌头了!你们只管照看好嫂子,其它的事,也不用你们操心!我们哥仨儿跟了海哥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碰上过?应该怎么做,我们心里都有数!”
  光子说完,便招呼上长山和卫彪下了楼。
  我呆立在门口,心里面说不出的别扭。为什么那一瞬间,光子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怪异?叶子的事,知道的人根本就寥寥无几。突然从光子嘴里说出这事,我怎么可能不怀疑?虽然光子马上给了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可我这心里头,还是惴惴不安。
  光子这么些年来,一直鞍前马后的跟着海哥,忠心耿耿。在绝大多数兄弟都反叛的时候,他还和长山卫彪一起,拼着命保护着我们和媚姨。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之前,我们也曾听媚姨说起过光子的来历:光子以前,是在江北做鱼贩子。结果有一天,贺老大那边的人,到他那里收保护费。光子那时候不在道上混,可也知道贺老大是惹不起的。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终究也是敢怒不敢言。没办法,只得将赚来的辛苦钱,老老实实的交给他们。可是,那伙人将钱装到兜里后,还不肯罢休。盯着光子的摊子,想拿几条肥鱼回去下酒。
  钱都给了,还要拿鱼,光子自然是不情愿。于是,那帮人火了,抡起家伙,几下便将他的鱼摊给砸了。光子见他们欺人太甚,一腔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他操起剖鱼刀,对着那伙人便冲了上去。他在人群里左劈右砍,像是疯了一样。
  贺老大那伙手下,见光子真的要拼命,心里面早就慌了。还没等光子冲上前,便作鸟兽散,四处奔逃。光子脚快,几步就赶了上去。照着跑在最后头的一个混混背上,抬手就是一刀,当场就将那个人砍翻在地。
  得罪了贺老大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光子回家后,便收拾了东西,准备跑路。可没想到刚过铜江,便让贺老大派来的追兵撵上。
  追杀的人皆持着利器,个个如狼似虎。还没等他反抗,光子身上早已多出几条血口子。眼见着光子就要命丧在乱刀之下,刚好海哥从边上经过,带着人打跑了贺老大的追兵,将光子救了下来。
  自此之后,光子便一直跟着海哥,以报答他的活命之恩。
  想到这一层,我顿觉心里宽松多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子的事,一直在我们心里是个疙瘩,只要是一提起她的名字,我们就会风声鹤唳。
  看来……真的是我多心了!
  接连不断的祸事,让我们心力憔悴。人在精神高度紧张时,也难免有些草木皆兵。我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座大山,随时都有可能垮下来。
  在门口又立了一会儿,我便回到房中。
  媚姨沉睡着,檬檬和小妖也低着头,坐在床边不声不响。整个房间内,寂静的有些可怕。
  说到可怕,我不由得想起媚姨发魇的样子。当时,媚姨神情诡异,满嘴说着胡话,看上去,真好似中了邪一般。张姐诊断过后,也没发现媚姨的身体有太大的异常。那会不会……真的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她?
  莫非是海哥的亡灵么?他含屈而死,对媚姨放心不下,这才流连在这里不肯离去?
  可是,无论是哪种情况,再这样下去,媚姨的身体肯定会拖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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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无论是哪种情况,再这样下去,媚姨的身体肯定会拖垮的。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福来!
  我不由得暗暗责骂自己糊涂,只顾着惊慌,却忘记了还有福来这个高人。福来别看年纪不大,却是身怀高深的道行。有他出马,媚姨的状况必然会有所好转。
  我把想法跟檬檬小妖一说,她们也纷纷赞同,于是,我们打算回小二层,将福来请到这里,给媚姨看看。可媚姨这边,也不能缺了人。所以,我让檬檬和小妖留在这里看着,自己便出了门去找福来。
  之所以由我去,其实还出于别的考虑。事情一件一件的浮出水面,胡婆婆和福来那边,也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许,在外人不参与进来的情况下,他们会再透点内幕与我知道。
  一边想着,一边加紧了脚步。走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回到了小二层。见到了胡婆婆他们,我也顾不上寒暄,对着他们便将所发生的事,说与了他们听。
  听完事情的经过,胡婆婆和福来半天也没出声,脸上像是下了霜,阴沉的似乎能滴下水来。
  我心里明白,胡婆婆他们肯定是意识到事态的紧急。可他们既然不肯跟我讲明,我再问也是白搭。更何况,我这趟回来,主要是让福来过去给媚姨看看,看看能不能将她治好。
  没想到福来却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一副皮囊而已……又何来救治之说?油尽灯枯,天命使然……就算是我,也回天无术啊!”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福来所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媚姨真的会有什么不测?
  “胭丫头……”胡婆婆又说道:“不是王道长不帮你……这老树叶呀,总归会被新芽给替掉。或许,这对你们媚姨来讲,也是一种解脱呢……”
  胡婆婆的话,让我似懂非懂。我感觉自己明白,却又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看来,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通过胡婆婆和福来的反应,媚姨怕真是大限将至了。
  可我还是不愿放弃,不想让媚姨就这样离去。闹到最后,福来居然变了脸色。他一改之前嬉笑之态,对我严辞厉喝。
  福来的脸色冰的可怕,他表示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没空再与我纠缠。说完,福来便扭身回了屋中,将房门反锁。任凭我怎么说,他都充耳不闻。
  “胭丫头……”胡婆婆看着我,欲言又止。“你……你……”
  “胡婆婆!”我突然泪如涌下,悲伤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了。我双手抓着头发,声嘶力竭的喊道:“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对你们到底有什么作用!?粉巷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偏偏找上我!?为什么找上我,却又不跟我说明啊!?……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想失去我的姐妹!我不想每天每夜都活在未卜的恐惧和担心之中啊……胡婆婆!福来!你们知道我心里是有多煎熬么?你们知道我心里是有多难受么!?你们把你们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死掉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涅槃


  一直以来,那份不安与恐惧,在我心中日积月累,已足以让我寝食难安。
  背叛、失去、血腥、死亡……无数触目惊心的事件,冲着粉巷纷至沓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感觉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应该怎么处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卷进那个死亡的漩涡!
  强烈的自责感,逼的我就要崩溃。见胡婆婆和福来还是不肯跟我言明,我再也忍耐不住,冲着他们便大肆哭叫起来。
  “胭丫头……”听完我的话,胡婆婆看上去十分的为难。她将我揽在怀里,轻拍着我的后心。“老婆子知道……老婆子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不是我们不肯说……实在是时机未到啊……”
  “胡婆婆!”我一下子从胡婆婆怀里挣出来,抹把眼泪,对她说道:“你们总说‘时机不到’、‘时机不到’……现在……为了粉巷的事情……搭上了多少条人命啊!都这样了还不到时机么?胡婆婆……我不是要打听你们的事情……说真心话……我根本……我根本不愿意掺和你们的事情!可是……要是这事真的由我而起,求求你们告诉我应该怎么去做!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死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眼睁睁的就没有了,你们知道那种难受的滋味么!?”
  “咣当”一声,西耳房的门被踢开了。福来面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就大声喝道:“还那种滋味?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你见过一座城池,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僵尸肆虐的无归之地吗!?千万条性命,全系你一身,而你现在却不分孰轻孰重,只顾着任性!用几条人命,去换天下苍生的性命,又有什么不行!?好!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那我就告诉你!”
  福来的质问,让我有如受了当头棒喝,一下子傻在了那里。
  无归之地?天下苍生?这些……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难道说……我们至今所遇上的这些惨事,还比不上粉巷里的那个秘密?而我一个弱女子,一直挣扎在社会的底层,怎么还会身系千万人性命啊!?
  越是想,我心里面就越是慌张。头脑发晕,脚下发软,身子摇晃几下,就要跌倒在地。
  “王道长……”胡婆婆眼急手快,一把将我扶住。她扶稳后,赶紧又冲着福来说道:“你好好说……别吓着她……”
  “她要是想知道真相,就别害怕!”福来还是一脸的肃杀。
  “胭丫头……你可要想好了……”胡婆婆又对着我说道:“你一旦要参与进来了……就没有了退路……”
  “胡婆婆……”缓了半天,我咬咬牙,下了狠心。“我见过媚姨的前世……那个莫名其妙的契约……都签过了……我还能有什么退路呢?是不是什么新灵主的事?那个人……就是我吧?你们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吧……那怕是让我去死……我也认了……”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福来突然高叫一声,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你知道粉巷里镇着东西,却不知道粉巷里镇着什么东西。本是时机未到,既然你苦苦哀求,那我就同你说了吧!”
  听到福来终于肯告诉我整个事件的真相,我不由得浑身一哆嗦,紧张的看着他。
  福来在我身边站定,一字一顿的说道:“粉巷下面封印着的,是涅槃!”
  “是……是什么?”由于太紧张,我一下子没有听清楚福来所说的东西。
  “涅槃!”福来又重复了一遍。“那封印之物,叫做涅槃!”
  我擦了擦眼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福来长叹一声,又接着说了下去。
  福来说:这个“涅槃”,又叫做永生玉。传闻中,得之便能恼烦不现,众苦永寂,拥有超脱生死、长生不老的神效。但这“涅槃”真实的功效,却与传闻大相径庭。它并没有什么长生之效,却是一个极凶极邪之物!若要是讲清它的来历,那还得追溯到几千年前……
  自古以来,历代的帝王一直苦苦的寻求永生之法,所以各朝的能人异士,也奔走各处,搜寻长生之道以迎合君王。
  西汉初期,高祖刘邦平定天下,执掌大宝。历经数年,算是稳定住了局面。
  那一年,灵州城内夜显异象。一块天石,从空而降,坠入前朝一名高官的陵墓之中。说来也巧,那天石砸进陵墓之后,燃成小小的一块,恰好掉进破裂的棺木之中。
  等到天明,周围的居民才发现这里的陵墓被毁。可正当人们在七嘴八舌的议论时,那具尸体居然破棺而出,摇摇晃晃的爬到了地面之上!
  那尸体上地之后,慢慢的将身子直立起来。尸体腐烂不堪,并且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毛。还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那尸体又朝着人群里走去。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在场的人这才回过神来。人群像是炸了锅一般,个个鬼哭狼嚎,四散奔逃。转眼,就逃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过了很久,才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回到事发地点去查看。可那边除了那座破墓,却不见了那具会动的尸体。
  刚好,有个游方的术士途径此地。听说出了这么一档子骇人听闻的怪事,便到那破墓附近明察暗访。
  通过了解,那术士得知尸体出墓时,遍身生着白毛。结合久死之人突然“复活”的怪象,那术士便一口认定那不是闹鬼,而是白日飞升。
  术士认为,那尸体上的白毛,就是“羽化成仙”的有力证据,这正正是应了那“天火夜降,尸解升天”。
  术士想,那墓主既然能飞升,想来也有些法门。听说是天石击墓,才有这么一出。所以他背着人,偷偷潜入墓里,费了一番周折,在空空的棺材底下,找到了那块“仙石”。
  有了这块“仙石”,术士狂喜不止。他打算将这块“仙石”上贡到朝廷,博取个一官半职,以求后半生的富贵荣华。
  打定主意,术士将“仙石”揣在怀里,借了匹快马,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宫禁之中。
  听闻有人找到了“仙石”,刘邦不由得大喜。他以为真的得到了长生不老的宝贝,当殿便要给那术士褒赏。岂料那术士还没来的及领赏谢恩,便突然口吐黑血,当场暴毙于大殿之中。更为可怕的是,还没等到满朝文武反应过来,那尸体哆嗦了几下,又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众大臣们便狂扑而去。
  刘邦和文武百官大骇,惊慌欲死。万幸有大内侍卫殊死相搏,经历一番血战,这才将那发狂的尸体砍成一滩腥臭的肉泥。
  等到平静下来,谋臣张良这才发觉,这怪事的源头,起于那块“仙石”。张良授《素书》于黄石仙人,深谙黄老之道。他稍加推断,便以殿上金钟将那块“仙石”反扣。而后又以道家秘法,将那块“仙石”封存在一个紫金匣里,带到宫禁里的藏冰窖里镇了起来。
  而那个藏冰窖,也被视为了绝禁之地。不但有重兵把守,并且也只有刘邦自己拿着那里的钥匙。
  没过几天,又有奏折来报,说是“仙石”出现的灵州,出了天大的祸事。满城的百姓全化成了僵尸恶鬼,整个灵州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张良得知后,分析应该是那之前消失的“行尸”作祟,恐怕是被它扑咬后的活人,也都会变成那种不人不鬼的怪物。如果放任不管,一旦那些怪物出了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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