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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精编版)

  @lwm1000 2012-8-30 16:22:00
  又没了!
  楼主能否把所有故事发到我的邮箱中?
  盼请答复,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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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还没有整理完所有的章节,见谅。
  @五楼主人 2012-8-31 1:20:00
  变鬼一文中,电白距离潮州,近千里之遥,以当时的交通工具,半天不能有个来回。
  来自UC浏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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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提醒,我查了一下两地大约有800多公里。我对广东不是太熟,写之前也没考虑到,实在是我的疏忽。只是这里不能修改,以后我会在原本上改过。再次感谢。
  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二十五)
  明月竹叶青

  道光十六年的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的好时节,江苏吴县有一个姓孟的书生单身一人出去探春踏青。有一日天近黄昏,他乘船经过罗塘古镇(今江苏姜堰市),看见岸上阡陌纵横桃红柳绿,好一片春意盎然之色,于是便欣然下船游玩。这一路沿着田间小道边走边看,不由信步走到了一个寺庙前。这寺庙从外看去不是很大,由前后两殿组成。孟生看庙门虚掩,于是便推门而入。待走进一看,院中青砖铺地树木郁葱,殿内檐牙高啄画栋雕梁,端的是造型优美气韵生动 ,颇值一游。只是转了一圈却发现前殿并无僧侣,他心中好奇,便又转至后殿,可是殿中除了一尊盘膝而坐的佛像之外也是空无一人,连一个僧人和香客也看不到。

  孟生不知所以正待离开,忽然发现后殿的内壁上雕刻着一副木工山水画,这副雕画做工精美,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实是一件难得的精品。孟生本就喜爱书画,一见到这幅木雕更是难以移步,一边口中赞个不停,一边伸手去慢慢抚摩这幅雕画。没想到当手指摸到一处之时,忽然感觉此处似乎有点微微下陷,和周围格格不入。孟生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便使劲按了按,没想到这个地方突然凹陷了下去,似乎是个机关一般。接着便听扎扎作响,这内壁上居然开了一扇狭窄的小门。孟生心中大吃一惊,随即向门内看去,只见里面似乎是一间密室,室内灯火辉煌,几个秃顶和尚正抱着三四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在喝酒划拳,此时一见壁门打开,都转过头来,紧紧盯着门外不知所措的孟生,一脸的惊愕之色。
  突然其中一个面相狞恶的和尚向他大喝道:“你是何人?”孟生这才惊醒过来,心中大为惊骇,也不敢答话,拔脚就跑想要奔出寺外。只听得身后喊声连连,转眼几个和尚便迅即起身从门中追了出来,可怜孟生只不过是一介弱质书生,哪跑得过这几个身材健壮的和尚,还没奔到庙门就被几人追上按倒在地。一个和尚将他嘴紧紧捂住防他喊叫,另外几个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然后一路抬回后殿的密室中。进了密室,之前喝问的那个和尚先将门小心关上,然后转头恶狠狠的问孟生道:“你是何人?如何得知此隐秘之地?”孟生心中惊惧万分,用颤抖的声音答道:“小生只是一介腐儒,偶然误打误撞到了此处,饶了几位大师的清修,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请各位佛爷恕小生无知,大发慈悲饶了小生,小生出去绝不会乱说的。”几个僧人一听此言便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七嘴八舌的嚷道:“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难道还想活命吗?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接着一个僧人道:“我看把他掐死算了。”另一个僧人一听摇头道:“以我看来掐死还不如将他放入锅中煮化,这样尸首也比较好处理些。”孟生在旁一听,全身不禁抖如筛糠,胯下瞬间湿了一片,自知撞破了和尚们的隐私要被他们灭口,所以此次必死无疑。于是他声泪俱下的对这些和尚乞求道:“小生冒犯了诸位佛爷,自知再无生理,只求大师们能广发善心,赐我一个全尸,这样也算功德无量啊。”

  此时那个相貌狞恶的和尚说听他说罢,双掌合十对他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姑念你刚才无知,现在说的也可怜,我看还是将来把你当做活佛送你升天吧,这样既满足了你的愿望我们还能借此大发一笔横财,岂不更好?”其余的几个和尚一听此言都眉开眼笑道:“主持此计甚妙。”于是主持先指挥众僧将孟生的头发用剃刀剃光,然后再给他饮下哑药让他不能言语,将他幽闭在密室之中,每天给他食用的饭菜中不放一点盐粒,逼着几个女子给他喂下去。如此尚不足百日,孟生就变的肥胖无比,而且肌肤白嫩如同女子一般,只是腰腿无力柔弱的连路都走不动。于是众和尚就在寺外空地上搭建了一个木台,对附近的村民说道三日之后本寺的得道高僧要坐在台上涅槃示寂,火化升天。村民一听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开去,最后连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此事。到了那一天,老百姓都扶老携幼不远而来,一个个围着木台焚香祈祷,踊跃募捐,一时间寺庙外是人山人海,热闹无比。
  当时这县城的县令姓白名涛,年约三旬,到此地为官仅仅半年,也是一个精明强干之人。他听说本邑有这样的奇事,于是便带着几个随从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前来察看。只见这木台高约三丈,台上坐着一个体态丰腴肥头大耳的年轻僧人。这僧人头上戴着毗卢帽,身上披着五彩袈裟,面如满月肌肤白皙,唯独双目紧闭,泪珠涔涔如同雨下。台下更有七八个僧人,手执木鱼铜钹,一边敲敲打打一边口中喃喃不已,都是一副虔诚诵经的样子,而很多老百姓口中也随之宣着佛号,跪在地下向活佛叩头不已。再看木台的前后左右都堆放着很多的干柴,只等时辰一到就将柴堆引燃送活佛升天。白县令眼见此景,心中不禁有些纳闷:想这活佛升天本是祥瑞之事,理应面相平静慈和,为何还会泪流不止,莫非他还有什么尘缘未了之事吗?想到此处他疑窦更生,于是先派一个随从去给主持通报道:“本县白大人听说有活佛升天之事非常高兴,他说此乃祥瑞之兆,还请主持大师先不要急着点火,等他前来焚香祝拜之后再送活佛不迟。”这主持平日就听说过本县父母官的威严,此时也不敢违抗,一脸媚笑的说道:“白大人能光临鄙寺,当是增我佛之光,小僧荣幸之至,理应恭候。”

  于是白县令便火速回到府衙换上官服带着衙役,一路前呼后拥的赶到寺外。此时主持已经带着所有的和尚列队等在门外,一见他来了赶紧双掌合十上前迎接。白县令故意向主持问道:“活佛何在?”主持含笑指着木台说道:“坐在那上面的就是活佛了。”接着便给白县令说起这活佛平日的清修高行,白县令一边听着一边口中啧啧称赞不已,待主持说完,白县令忽的眉头一皱对他道:“方才出门之时我刚刚查过黄历,今日是天刑日(天刑星属火,乃一凶星),活佛升天恐怕不能登极乐之地啊,依我看不如暂且改期,待重新定一个吉日升天才好,不知大师意下如何?”主持一听不由心中慌乱,忙对白县令说道:“这升天的日期是活佛当初自己订下的,如今恐怕不便更改啊。”白县令一听便笑道:“想这活佛当时未曾查看吉日,本官为一县之主,理应为他改正才是。我查过后天是天赦日,升天最为吉利,我想请活佛在我的府邸暂住两晚,这样也能让我一家老小瞻拜一下以便借点佛光增寿延福。”主持听罢脸色大变,急忙回道:“活佛此刻功行圆满,已经不再说话了,而且身形肥重,不便行动,恐怕难以进您的署邸啊。”白县令微笑着说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县自有办法。”于是命人找来几个身材健壮的大汉,将活佛从木架上抬下请进轿中,一路送到了自己的府署。主持和一众和尚不敢阻拦,眼睁睁的看着白县令将活佛抬回府中,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待活佛进得家门,白县令命人将其安置在自己的内室之中。等到当晚夜深,他独自来到内室中,发现活佛坐在室中一言不发,如同是一尊塑像一般。待走近在烛光下一看,发现他双目紧闭,脸上涕泪交加。白县令心知有异,于是便坐在活佛面前问他道:“你可会写字?”只见活佛缓缓点了点头。白县令随即拿来笔墨纸砚放在活佛面前,但是因他手臂软弱无力,拿不起毛笔,只能用手指蘸着墨汁在纸上慢慢书写。白县令心中好奇,便在一旁一边研磨一边观看,刚开始不知道他要写什么,没想到越看下去越是惊心,待看到最后几个字写完,已经是惊怒交加不能克制。当下将纸拿起放在怀中,对活佛说道:“你且放心,有本县在绝不会让你含冤送死。待明日先找大夫给你看病,等病好了本县再派人将你遣送回原籍。”活佛此时口不能言,唯泪流满面点头而已。

  第二天清晨,白县令先让所有的僧人都聚集在高台下,不许他们擅自离开。接着又秘令众衙役和营卒一起趁着僧人都离开寺中的机会进去彻底搜查,果然搜出了年轻女子数人,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黄白之物。一审之下这些女子本是往来客商的家眷,在寺中投宿的时候亲人被这些和尚所害,而将她们留下关在密室中供其淫乐,接着又在寺庙周围的土中挖出白骨十数具,全是冤死之人的尸骸。白县令听得回报后,便起身来到台下。主持一见他来便上前请求迎接活佛。白县令笑着对他们说道:“活佛有命,令主持代他升天。”主持一听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下,给白县令磕头如捣蒜,口中不停说着自己已经知罪了,请求能饶他一命。白县令不为所动,命人将其捆绑起来架在高台上,随即又点了几个助纣为虐的心腹僧侣,让一并绑住扔了上去,接着不顾他们的鬼哭狼嚎,下令将柴火点燃。

  一时之间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瞬间将几个恶僧连皮带骨化为灰烬。余下的僧人围在高台旁看着,个个身抖腿颤面如死灰。这时白县令才对在场观观看的老百姓大声说出了这伙和尚的所作所为,并将搜到的女子和珠宝带出让百姓们观看,于是众百姓才知道事情原委,都纷纷拍手称快。白县令命将剩下的和尚统统斩首示众,把寺庙废除改为义塾,没收所有的金银财物,将其一部分作为孟生的旅费,剩余的就当做义塾的资用,至于那些女子因为也是受害者就不予追究,让她们的家人接走。众人听了都很信服,对他称赞不已,故以后这附近的百姓都称他作“白青天”。
  待活佛进得家门,白县令命人将其安置在自己的内室之中。等到当晚夜深,他独自来到内室中,发现活佛坐在室中一言不发,如同是一尊塑像一般。待走近在烛光下一看,发现他双目紧闭,脸上涕泪交加。白县令心知有异,于是便坐在活佛面前问他道:“你可会写字?”只见活佛缓缓点了点头。白县令随即拿来笔墨纸砚放在活佛面前,但是因他手臂软弱无力,拿不起毛笔,只能用手指蘸着墨汁在纸上慢慢书写。白县令心中好奇,便在一旁一边研磨一边观看,刚开始不知道他要写什么,没想到越看下去越是惊心,待看到最后几个字写完,已经是惊怒交加不能克制。当下将纸拿起放在怀中,对活佛说道:“你且放心,有本县在绝不会让你含冤送死。待明日先找大夫给你看病,等病好了本县再派人将你遣送回原籍。”活佛此时口不能言,唯泪流满面点头而已。

  第二天清晨,白县令先让所有的僧人都聚集在高台下,不许他们擅自离开。接着又秘令众衙役和营卒一起趁着僧人都离开寺中的机会进去彻底搜查,果然搜出了年轻女子数人,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黄白之物。一审之下这些女子本是往来客商的家眷,在寺中投宿的时候亲人被这些和尚所害,而将她们留下关在密室中供其淫乐,接着又在寺庙周围的土中挖出白骨十数具,全是冤死之人的尸骸。白县令听得回报后,便起身来到台下。主持一见他来便上前请求迎接活佛。白县令笑着对他们说道:“活佛有命,令主持代他升天。”主持一听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下,给白县令磕头如捣蒜,口中不停说着自己已经知罪了,请求能饶他一命。白县令不为所动,命人将其捆绑起来架在高台上,随即又点了几个助纣为虐的心腹僧侣,让一并绑住扔了上去,接着不顾他们的鬼哭狼嚎,下令将柴火点燃。

  一时之间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瞬间将几个恶僧连皮带骨化为灰烬。余下的僧人围在高台旁看着,个个身抖腿颤面如死灰。这时白县令才对在场观观看的老百姓大声说出了这伙和尚的所作所为,并将搜到的女子和珠宝带出让百姓们观看,于是众百姓才知道事情原委,都纷纷拍手称快。白县令命将剩下的和尚统统斩首示众,把寺庙废除改为义塾,没收所有的金银财物,将其一部分作为孟生的旅费,剩余的就当做义塾的资用,至于那些女子因为也是受害者就不予追究,让她们的家人接走。众人听了都很信服,对他称赞不已,故以后这附近的百姓都称他作“白青天”。
  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志怪记录(二十六)
  明月竹叶青
  白衣

  同治初年,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刚刚失败,被攻陷后的天京(南京)一片腥风血雨,期间死伤无数,难言凄凉。大乱初定后,人们逐渐回到家园,重新开始屯田耕织。在金陵小仓山背后有一座寺庙名曰大悲庵,动乱之前原本香火鼎旺佛音悠远,只是经历了兵火之灾后原本雄伟的数间殿阁如今也只余前殿和后楼这两处建筑了,里面的僧侣更是死的死,逃的逃,不复再有人迹。这附近本来居住着一个姓吴名涛的书生,他自幼出身书香门第,本打算用功读书博取一个功名,不料刚及弱冠之年却遇上了这场兵灾。当初他在太平军攻陷南京的时候只身逃了出去,此刻回来却发现全家老小都死在这次劫难中,只余下他孤身一人。不仅如此,连家里的几间故居也毁于战火当中,此刻早已是家破人亡无依无靠。无奈之下他看大悲庵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是好歹还能遮风避雨,于是便暂时住在大悲庵的后楼里。平时无事就在前殿开了个私塾,日常给七八个童子教书授业用以糊口。他的学生都是附近村里的儿童,家中以务农为生,也没什么余钱,所以不交学费,只是轮流每天由一个学生管饭,虽说是粗茶淡饭,但也总比活活饿死强。大悲庵经历数年战乱,早已没有僧人,除了他们师徒几人之外再无旁人,寺庙前后左右都是青山,山上荒坟丛立,还有很多来不及掩埋的棺木就暴露在野外。

  一日黄昏时分,几个学生已经下学回家。吴生闲来无事,于是出了寺外站在山坡上远眺风景。此刻夕阳西下,晚霞似火,重峦叠嶂,暮色苍茫,好一幅如画美景。吴涛正看的心旷神怡如痴如醉,忽然发现后山山坡上有一个身穿白衣之人在匆匆行走。吴涛见此情形心中不仅有些纳闷,因为此时眼看天色将暗,后山之上又素来无人居住,怎会有人在这荒郊野岭行走?就算偶有人至此,难道他不怕山上的财狼猛兽么?吴涛心中疑惑便一直紧盯着这白衣人,想看看他要到哪里去。只见此人行走如风脚步飘忽,走到一棵松树下就一闪而没了。吴生见状大为讶异,以为自己一时眼花,想要仔细再看却又因为天色已晚看不甚清,于是只好满腹狐疑的回到后楼休息了。第二日夕阳斜下,吴生依然站在寺外远眺群山,没想到天色渐暗之时又见昨日那个白影在林间迅疾行走,这次仍是径直到那棵松树下就消失不见了。吴生见见状心中大惑不解,心想这荒山野岭之上,寻常之人晚上连门都不敢出,可是又有什么人晚上还在这里行走,莫不是强盗贼人之流?他素来胆大,于是有心想去看个究竟,只是抬头一看天黑路暗乌云遮月,心中只好作罢,转身回到后楼早早休息。
  第二日清晨天刚发亮,吴生趁着学生们还没来上课,匆匆直奔后山而去。他气喘吁吁披荆斩棘的走了一盏茶的时刻,终于来到后山山坡上。放眼望去此地除了茂密的树林和十数个荒坟之外却并无什么异常,待他走到白衣人消失的那颗松树下一看,却见一具黑色的棺木正停放在地上,周围的野草已有齐膝深了,看样子已经停放了一段时间,但是经历风吹雨打却并没有腐朽。吴生看见棺木不由心中寻思到:这作怪的莫非是它?可是他围着棺材仔细看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他不仅又想起那个身着白衣之人,心里更是疑窦丛生,百思不得其解。正琢磨着要不要先回去再说,突然见脑子灵光一闪:“易经上说:白者金象也,莫不是强盗贼人将偷抢来的金银藏在这个棺材之中用以掩人耳目?若是果真如此的话,这可是上天垂怜我贫困潦倒要让我发一笔横财了?”心下越想越真越想越喜,不由心痒难搔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打开棺盖。结果伸出双臂使劲推得几下,棺盖却纹丝不动。他仔细查看四周却并无钉隼的痕迹,心中难免有点沮丧。抬头看去此刻已经日上竿头,学生门马上就要来上课了,无奈之下只好悻悻而归。这走了一路却想了一路,最终决定待晚上带上一把斧头再来,用斧将棺木劈开,那时金银财宝尽归我有,岂不快哉?心中想法已定,当下脚步如飞回到殿中,给几个学生草草上完功课。等用过学生送来的晚饭,他就站在寺外山坡上观看,待到天色擦黑,那白衣人果然又象前晚一般一闪即没。他眼中看得真切,心中暗喜道时机到了,于是带上斧头直奔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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