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丫鬟见桑莫皱着眉头睡在床上。
桑莫渐渐睁开双眼,屋子里亮堂得晃眼。
“要用早饭了?”桑莫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早晨叫过小姐了,小姐睡得沉夫人就没让请了。现在都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陈家老爷吃过午饭就要回去了,再不叫醒您,老爷该不高兴了。”小丫鬟有些怕桑莫,声音细细的。
“打水来给我梳妆吧。”桑莫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
小丫鬟出去打水了,桑莫坐到梳妆桌前打开桃夭儿送来的木盒子。盒子只是普通的红木,方方正正的也没有雕花,一个小搭扣扣着。打开盒子后,里面的东西倒是精致些,两盒桃脂,还有一个略大些的白玉雕花瓶子。桑莫拿起白玉瓶打开瓶盖,一股子幽香,很淡很淡的桃香,使劲闻又闻不到了,隔远一点又飘到鼻子跟前。
“喜欢?”不知什么时候狐狸窜上了膝头。
“这两盒是桃脂,这有这个和这个是什么?”桑莫握着白玉瓶子晃了晃,盒子里还有一方锦帕包着什么。
“哦,这白玉瓶子里是桃精,你每日清早起来把瓶子里的东西喝光就是了。”古月打开闻了闻。
“每日?喝光?喝光了还怎么每日?这个有什么用?”桑莫打开瓶盖,喝了一点,酸甜的味道,很是清爽。
“好不好喝?我尝尝。”古月见桑莫很享受的样子,小舌头一舔一舔的。
“你先说有什么用处吧。”桑莫握紧瓶子不给它。
“哎哟,那小精魅送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大用处,让你这副皮囊好看些罢了。”古月说道。
桑莫一听可让容颜娇美,拿起瓶子一饮而尽。
“你都已经是狐狸精了,还要喝这个干什么?小小精魅的东西你看不上眼的,没什么大用处,只是好喝罢了。”桑莫故意气它。
狐狸也不恼,伸出爪子拿起盒子里的锦帕。锦帕里包的是两朵完整的桃花做成的两只耳环,花瓣娇嫩,粉白相间。手摸上去还有些微微湿润,像是清晨刚采摘下来的一般,可无论如何揉捏都还是恢复如初,不会折损。桃花虽是一整朵,却只有小拇指甲一般大小。
“这也太好看。”桑莫迫不及待得带上,白皙的耳垂上就盛开着两朵花,像是耳朵上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也算花了些心思,你也大了,是要打扮打扮。”狐狸说完,就懒得理桑莫了。
“这桃精喝完了,怎么办?”桑莫见它跳走了,大声喊道。
提亲
“小姐,小姐。”小丫鬟见桑莫皱着眉头睡在床上。
桑莫渐渐睁开双眼,屋子里亮堂得晃眼。
“要用早饭了?”桑莫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早晨叫过小姐了,小姐睡得沉夫人就没让请了。现在都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陈家老爷吃过午饭就要回去了,再不叫醒您,老爷该不高兴了。”小丫鬟有些怕桑莫,声音细细的。
“打水来给我梳妆吧。”桑莫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
小丫鬟出去打水了,桑莫坐到梳妆桌前打开桃夭儿送来的木盒子。盒子只是普通的红木,方方正正的也没有雕花,一个小搭扣扣着。打开盒子后,里面的东西倒是精致些,两盒桃脂,还有一个略大些的白玉雕花瓶子。桑莫拿起白玉瓶打开瓶盖,一股子幽香,很淡很淡的桃香,使劲闻又闻不到了,隔远一点又飘到鼻子跟前。
“喜欢?”不知什么时候狐狸窜上了膝头。
“这两盒是桃脂,这有这个和这个是什么?”桑莫握着白玉瓶子晃了晃,盒子里还有一方锦帕包着什么。
“哦,这白玉瓶子里是桃精,你每日清早起来把瓶子里的东西喝光就是了。”古月打开闻了闻。
“每日?喝光?喝光了还怎么每日?这个有什么用?”桑莫打开瓶盖,喝了一点,酸甜的味道,很是清爽。
“好不好喝?我尝尝。”古月见桑莫很享受的样子,小舌头一舔一舔的。
“你先说有什么用处吧。”桑莫握紧瓶子不给它。
“哎哟,那小精魅送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大用处,让你这副皮囊好看些罢了。”古月说道。
桑莫一听可让容颜娇美,拿起瓶子一饮而尽。
“你都已经是狐狸精了,还要喝这个干什么?小小精魅的东西你看不上眼的,没什么大用处,只是好喝罢了。”桑莫故意气它。
狐狸也不恼,伸出爪子拿起盒子里的锦帕。锦帕里包的是两朵完整的桃花做成的两只耳环,花瓣娇嫩,粉白相间。手摸上去还有些微微湿润,像是清晨刚采摘下来的一般,可无论如何揉捏都还是恢复如初,不会折损。桃花虽是一整朵,却只有小拇指甲一般大小。
“这也太好看。”桑莫迫不及待得带上,白皙的耳垂上就盛开着两朵花,像是耳朵上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也算花了些心思,你也大了,是要打扮打扮。”狐狸说完,就懒得理桑莫了。
“这桃精喝完了,怎么办?”桑莫见它跳走了,大声喊道。
“这桃精喝完了,怎么办?”桑莫见它跳走了,大声喊道。
“你明早起头就又有了,只管喝就是了。到哪天瓶子不见了,你就不用喝了。”古月睡回笼觉去了。
“小,小姐,你和谁说话呢?”小丫鬟站在门口见桑莫自言自语。
“我没有说话啊,今天气好,我哼小曲呢。”桑莫随口编了个谎,幸好小丫鬟只听的见自己说话。
小丫鬟帮桑莫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拿着木梳桑莫绾发髻。
“小姐,你这耳环真好看。”小丫鬟说道。
“来之不易啊。”桑莫想着自己被当成饵,那晚上可真是怕极了。
桑莫自己摸着桃脂,又慢慢描眉。
“小姐,这膏脂有桃花的香味,小姐的气色也像桃花一样好看。”小丫鬟边看着铜镜里的桑莫,边说道。
“真会说话,手艺也不错。”桑莫被小丫鬟说得心里美滋滋的,早就忘了冰儿不在的诸多不适。
桑莫在长廊上正遇上陈泰,陈泰先是呆了一下,才笑开来。
“莫儿,怎的每日见你都越发动人?”陈泰说道。
“怎的每日见你都油嘴滑舌?”桑莫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回嘴一句。
两人吵闹着到了饭桌前,桑齐和陈先生都微笑得看着。
“我看这两人倒是相配。”桑夫人也取笑道。
桑莫红了脸,马上坐到娘亲身边去了。吃过饭,陈先生休息一下就要领着陈安兄弟两回去了。大家坐在厅屋里喝着茶,闲聊着。
“桑老爷,有些事我本该回去从长计议再来与您说。不过我这小儿子总怕夜长梦多,我心里也是着急,就思量着今日说出来算了。我看桑莫温厚纯良,也到了婚配的年纪,陈泰也找我说过几次了,今日老头子就亲自来提亲,不知道桑老爷是如何想的。”陈先生说道。
大伙本喝着茶,这下全都看向桑莫,桑莫一惊,茶水都洒到身上去了。
“哎哟,烫。。”桑莫跳着站了起来。
“没事吧,我看看。”陈泰一个箭步冲到桑莫跟前,拉着桑莫的手。
“没事,你坐回去吧。”桑莫慌忙抽回手来。
“我看不错,莫儿也该定下来了。”桑夫人见陈泰如此紧张桑莫,桑莫若是嫁过去不会受苦的。
桑齐一直未开腔,一来他思量着桑莫心底是如何想的,二来这陈家虽也不错,不过莫儿也可嫁得更好些的。
桑齐一直未开腔,一来他思量着桑莫心底是如何想的,二来这陈家虽也不错,不过莫儿也可嫁得更好些的。
“桑老爷,我虽是两个儿子,可也一直盼着个闺女。莫儿若是做了陈家的媳妇,我们是不会亏待她的。我们陈家离了都城,已经不算官宦之家了,也不是富商,可毕竟还是书香门第。若是我们成了亲家,莫儿也可常回来侍奉双亲。今日不急着答我,毕竟是终身大事。”陈先生说完就不再提此事了。
桑齐本还动摇,可陈先生这番话却说到心坎里了。要说钱财,桑家是不缺了。人这一辈子吃得了多少?用得了多少?陈家是书香门第,最讲究气节,定是不会亏待桑莫的。这几日看来,陈泰对桑莫也极好,要是成婚肯定不会冷落莫儿。最重要的是,桑莫就算攀附上皇亲贵族,那肯定是远嫁他乡,这辈子也见不着几次了。做爹的可是舍不得这心头肉在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受着什么气。
“陈先生,我也很看重陈泰。”桑齐这么说是让陈先生知道,桑家也有意结亲,不过还是先留条退路吧。
再坐了一会,下人就说马车备好了。
桑齐和桑夫人与陈先生和陈泰在那说着话,陈安走到了桑莫身旁。
“你这桃花耳坠,很好看。”陈安温和得笑着。
“不用绕了,桃姐姐送的。”桑莫气陈安,为了画而骗了桃夭儿。
“我回去怕是再也见不着她了,那桃园也要废弃了吧。打陈泰出生,我就在做一件事。如何让爹看重我一些,可无论我多用心也是徒劳。后来遇到了夭儿,真是过了几年神仙一样的日子。夭儿帮我作画,爹也确实待我好些了。我真是生怕夭儿哪天不告而辞,那我就连爹的器重也一并失去了。可这几日爹才告知,我在他心里同弟弟是一样重的,只是我是长子,要撑起陈家,对我就严厉多了。夭儿是一心一意对我的,我虽也待她好,却终究起了私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的就想用情把夭儿留下帮我博得爹的欢心。”
“万事万物都逃不过时过境迁,你也不必自责了。你还有位夫人,好好待她吧。”桑莫听陈安说完,也气不起来了。
“这东西,你还给夭儿吧。她豁出命要救我,我哪里受得起。”陈安把一个东西放在桑莫手里,正是桃夭儿的元丹。
“你可知你为何变了?”桑莫问了一句。
陈安轻轻得摇了摇头,痛苦得望着桑莫。
“忘却初心。”桑莫说完,也不再理会陈安,走去与陈先生道别。
陈安还是站在那里不动,闭上眼闻到桑莫身上的桃香,心里揪着疼了一下。在睁开眼时,陈安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第一次在桃树旁作画,一女子缓缓走过,身上的桃香钻入鼻息,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