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捕蛇者的对头

  108、五毛看着我,我低声解释道:昨天我问你们是否看到一股青气,我看到了,那是一条巨龙,我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那口井真的是锁龙井。
  他们两个听了两眼发光,锡陀迅速启动了摩托车,我们没走多久,便到了合作社前面的马路上,看到那辆面的警车慢悠悠的正沿着通往合作社的毛公路驶去。锡陀停下车,说:我们看看去?
  我和五毛点点了头,摩托车便尾随面的车而去。
  面的车停在合作社门口,我们三人穿过铁门走进了合作社后面的院子。看到里面有四个人,其中一个精神都锁,容光焕发,看起来是领导。另外两个穿着警服,其中一个便是昨日见过的彭警官,还有一人便是村长。
  村长说:纠镇长,这便是昨天喷水的那口井。
  村长转头看见我们三个了,说:这三个小伙子昨天也在现场。
  纠镇长嗯了一声,对着村长说:老刘,听你的介绍,这井水真能喷数十米高,如果我们将它作为一个旅游景点,这会不会是一大景观呢?
  村长说:就怕水太大,冲毁这附近农田。
  纠镇长说:不会,怎么会呢?我们事先做好排水渠道,一口井的井水能冲毁四周农田吗?你们是不是怕开发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喷泉,引起村民的恐慌啊?怕泄了龙气?你说这是锁龙井,你啊,也是多年的老党员老干部了,要相信科学,村民的有些思想,不要去附和。
  刘村长点头说:是是是,但是……
  纠镇长不耐烦的打断说:就算我们不再去拉动铁链,这井水来源丰沛,朱所长,你等下取点井水回去,我们拿到长沙去化验一下,说不定可以开发成矿泉水呢。即使达不到矿泉水的标准,我们利用这井水,修建一个灌溉系统,用来种田养殖,发展农产品,这也是可以的吧,总不会没有一点用处吧。
  刘村长还没有答话,纠镇长接着说:老刘啊,你啊,要多为村民着想,发展发展本村的经济,带动乡亲们共同致富,刚才在你家开会,我看其他村民组的组长,致富的愿望还是很强烈的嘛。
  我心里嘀咕:我们早上去七牯子家帮他葬儿,村长书记都没来,原来是镇长下乡,在他家开会。
  村长刚想要接话,纠镇长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走到围墙脚去,说:郎县长,我在斗盐村呢,好好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村长说:县长要来?
  纠镇长说:你昨天跟我说了这井水喷发的现象,我觉得是大有经济作为的,于是向分管经济的副县长坐了汇报,没想到县长这么重视,要亲自来考察,现在已经到镇上了。
  村长喜上眉梢,说:这太好了,郎县长亲自来我们村,何等荣幸啊,纠镇长,既然两层领导都来到我们村了,好歹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饭,乡下的菜,自己家种的,吃得放心。同时也乡亲们见见我们的父母官,您觉得如何?
  纠镇长嗯了一声,说:等下我把你这个意思跟县长说说吧,不过啊,你那个家如今还是土砖房,也不翻新翻新,怎么接待县领导?
  村长嬉皮笑脸的说:要是我的房子比村民的客气豪华,那还不惹得别人说我闲话?纠镇长,是这样,我回去准备一下午饭,等郎县长一到,就请您接他到到我家去吃饭。
  锡陀说:村长,我送你回去。
  锡陀和村长两人离去,那彭警官指着我说:纠镇长、朱所长,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曹木林。
  纠镇长这才看着我,说:木林,是双木林吗?
  我说是,纠镇长说:呵呵,是不是你五行缺木啊?那你应该叫曹森森,木更多。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五毛在旁边插话说:要是叫曹森林,那更是林海无边。
  大家又笑了,纠镇长说:我听彭警官说,在你的帮助下,破了一桩20多年前的失踪案?
  我说:这个说来真是碰巧至极,我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安慰一下失主,不想让他绝了生念,没曾想,无巧不成书,竟然那孩子真的在这井里面,被井水给冲了出来。
  纠镇长说:世上没有巧合之事,这都是必然或者偶然的结果。
  我说:是的,我这个就是偶然,非常之偶然。
  纠镇长突然问道:在井水喷发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一些奇异的事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只是刚才跟五毛和锡陀说起了我看见了青龙,这镇长是如何知道会有奇异的事情发生?我说:有啊,哇,那井水喷出来的时候,天上云雾缭绕,跟仙境一般。
  纠镇长问:就没有发现其他的一些事情?
  我假装想了想,认真的说:没有,倒是这台抽水机被水泡了,肯定用不了了,镇长,您可要帮忙解决,不然到了秋旱时节,没了抽水机,这斗盐大塅半数的农田可就种不了晚稻了。
  纠镇长说:这个不要你操心,我听说你帮别人找了一件祖传宝物?
  我说:说起来,那件事情就更是偶然,那人家丢了东西,公婆媳妇吵得寻死觅活的,我在池塘淤泥中挖泥鳅,碰巧挖到了,仅此而已。
  纠镇长对着彭警官说:你都听到了?我看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嘛。
  彭警官正想要分辨,朱所长白了他一眼,彭警官便低了头,说:是,我检讨。
  纠镇长还要说,这时,他手机又响了,他对着电话说:郎县长,好,我来接您,您一直往前走。
  朱所长、彭警官簇拥着纠镇长,乘坐面的警车,给郎县长带路了。我和五毛走出合作社后院铁门,等锡陀送完村长后来接我们。
  109、五毛说:这是太过奇怪了,快要过年了,不过是井水外喷,没有造成损失,没有造成伤亡,县长每天多忙,会闲的过来亲自调研这件事情?
  我一想也是,问:那你的意思是?
  五毛说:他们等一下说不定会来这井边,我们到这院子的楼上躲他一躲,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锡陀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我们躲藏的事情,然后我和五毛收气敛声,爬到二楼,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院子外马达声响,我和五毛对望一眼:来了!
  只听纠镇长说:县长,就是这口井,你看,这么大的抽水机都抽不干,估计是通了地下阴河,如果开发成……
  另外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想来是郎县长,说:你啊,不要满脑子想着发展经济,过渡开采地下水,全国各地造成了多少事故?如果造成地陷天坑,算是天灾还是人祸啊?到时候,你倒是好,拍拍屁股挪个地方上任去了,把烂摊子留给老百姓和下一任干部。
  我心想,这县长说的也有理。
  五毛在地上,用手指轻轻的写着: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纠镇长可能是自己一片好心却招来县长一顿臭骂有些莫名其妙,竟然没有回答县长的话。
  郎县长说:镇长同志,你也不要有情绪,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好意,但是我们必须要尊重民俗风情,这口井是有些传说传言的,我们把它进行开发了,就等于破坏了,还是不要动它好。你看,你知道这院子是什么时候建的吗?
  纠镇长说:不知道。
  郎县长说:听说打井后,这里就有院子,只不过解放后,将原来院子推倒,建了这合作社。
  纠镇长说:县长记性真好。
  郎县长说:不是我记性好,我只不过是看过县志而已。这附近有没有奇异之事?你说的那个曹木林呢?
  纠镇长说:我上午找了各个村民小组组长开了会,仔细询问了,没有什么奇异之事。那个曹木林刚才我也问了,他只是随口说说,安慰苦主,没想到碰巧而已。刚才还在,可能是回去了。
  郎县长说:苦主儿子那具没有腐烂的尸体呢?
  纠镇长说:听说今天上午入土了。
  郎县长说:我们两个在这里等等,地区的范市长要来,很快就到了,杨局长,你到门外帮忙看看,如果有人进来告诉我一声。
  有个人大声的回答:是。走了出去。
  我和五毛对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个鸟事情,地区的市长都来了,后面还会来什么大官?这中间到底藏着什么事情?
  郎县长说:纠镇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刘家出天子,曹家出打手?
  纠镇长呵呵笑了笑,说:听说过啊,那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并且还是传说,做不得数的。
  我看了看五毛,郎县长说的这两句话,我和五毛都知道。我老家解放前属于湘乡县,解放后才另外划分成县的。附近有两大姓氏,曹姓和刘姓,千年以来,因为田地山土,时有纠纷,在曹家家谱上,就曾经记录了曹刘两家互打官司的事情。
  曹刘两家因为一座野山头,打官司到湘乡县,县官问刘家:你说那山头属于刘家的,那我问你,山上有些什么啊?
  刘家信心饱满,说:那山上满是树木。
  县官问:有什么树?
  刘家回答:有枞树、杉树、樟树,更有青竹数千。
  县官又问曹家:你说那山头是你们曹家的,那山头上有什么啊?
  曹家说:回大人,那山头只有乱草杂石,一根竹木都没有。
  县官说:那好,我都记录在案,你们回去吧,三天后,我亲自到现场查看。
  曹家连夜回去,动员数百人,将整座山竹木全部砍光,搬运殆尽,等到县官来查看现场,就只剩下乱草杂石了,刘家见了目瞪口呆,无奈之下,只好承认那座山属于曹家。
  “曹家出打手”的意思就是说曹家做事强硬,雷厉风行,更加上曹家历史上出了数个武将,勇力过人,功勋卓著,“打手”二字就安在曹家的头上。
  “刘家出天子”说的却是流传乡里数百年的一件事情,刘家曾经出过一个天子,因为天机泄露,被朝廷追杀。现在刘家还有一个老屋称“天子屋场”,是那个起兵失败的刘家天子的出生的地方,乡民不敢居住,虽是土砖房屋,奇怪的是数百年来,仍然没有倒塌。
  这些乡村流传的故事,只有闲聊的时候才会偶尔说起,但是当这两句话从郎县长口里说出,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他一定不会是闲得无聊。
  郎县长说:传说?那这井内的铁链是不是传说?你知道是谁打造的铁链吗?是谁放置的吗?
  纠镇长说:这……
  郎县长说:传说也是来源于生活,不要因为是传说就不把他当做一回事。
  我心里叹气一声,今天这个纠镇长肯定很郁闷,好不容易县长大人来一趟自己的地盘,结果一开口就被县长堵,劈头盖脸,莫名其妙挨了不少骂。
  110、纠郎两位领导在下面聊着,没多久,院子里手机声响起,郎县长说:范市长,您好,对,我就在这个马路上等您,对对对,这里就这一条马路,您一定可以看到我的,好咧,我到马路边去等你。
  只听到脚步声往外走去,我和五毛悄悄站起来。看到远处马路上一辆小车驰来,过了一会,郎县长、纠镇长等人陪着四个人有说有笑走了进来,我和五毛赶紧又猫下了身子。
  范市长声音很和蔼,问了问这口井的来历和昨天井水喷发的事情,又仔细问了问这村里的一些事情,郎县长和纠镇长一一回答了,范市长说:你们几位请出去一下,我和你们的县长、镇长说说话。
  随行的几个人都走了出去,范市长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戴副省长,这位是中国民俗协会茅副会长。
  我心里暗暗惊心,副省长都来了,并且是悄悄前来,带着的人不是保镖,不是专家,却是中国民俗协会的副会长,看起来,这些官员前来,所为之事非同小可。
  郎县长、纠镇长见过了戴副省长,戴副省长说:等下就不必说我来历,有人问起,就说我是长沙过来的专家。
  我心头算了算,从长沙到此处,只有120公里,从市里到此处,只有40公里,县里到此处,只有25公里,这些官员几乎是同时启程,前后相差不大到了井口边,他们是如何同时得知这件事情的?
  这时,围墙外锡陀声音响起:奇了怪了,你们是哪里来的?我们乡里自己的地方我还不能进去了?
  另外一个人说:里面有领导,你有事等等再进去。听声音是刚才和郎县长一起过来的杨局长。
  锡陀说:你是县里过来的?
  因为我们在家里说话都是方言,有道是“十里不同音”,那个杨局长一开口,听口音就知道是县城的口音。
  杨局长还没说话,锡陀说:这几位说着普通话,不是本地人吧。我是村长派过来,叫县长和镇长去吃中午饭的。
  围墙内纠镇长说:副省长、市长、县长,今天事情仓促,我们去村长家里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戴副省长说:好呀,有些日子没有在农村吃过饭了,说起来,我也是农村出身呢。
  其他人纷纷附和,于是一拨人往围墙外走去。
  这时都两点多了,我和五毛肚子也是有些饿。看见他们走了,我们也走下楼去,出了围墙,只见门外停着四辆车,大家正在上车,锡陀站在铁门处,看见我们出来,吐了吐舌头,说:我的个乖乖,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这么多。
  我说:省里、地区、县里、镇里,四级干部都在这里。
  锡陀哦了一声,说:看起来我们这里出名了,省里都来了人。
  那四辆车子开出去老远了,我说:刚才本来想带你们寻龙的,但是这肚子空空,我们也找个地方吃饭吧。
  锡陀说:那还是去我家吧。吃完,我们再去寻龙。
  说着,我们跨上了他的摩托车,突然那四辆车有一辆折返了,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人,盯着锡陀看了半天,说:你叫什么名字?
  锡陀说: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省里来的。
  锡陀呵呵一笑:省里来的就没有名字了?
  那人也是呵呵一笑,说:我是国*安*局的,姓名就不方便说了,说了也是假名。
  我心里想:戴副省长不仅仅带了民俗协会的副会长,还带来了国*安*局的人,这个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锡陀说了姓名,那人又问了住址,说:你是在哪里工作?
  锡陀说:我工作的地点不定,销售工作,主要是在湖南、湖北、江西、安徽这些地方。
  我心里想,锡陀明明是在江西,为何他要撒谎?
  国*安*局的那人说:嗯,我看你有点像一个人,所以就下来问问。嗯,你在江西干的不错,自己多保重。
  他说完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上车走了。
  我说:锡陀,你在江西干什么了,居然让国*安*局的人瞧上你了。
  锡陀说:厉害,真厉害,我如此隐秘,竟然还是被人看见,竟然在这里被人发现了。
  我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锡陀说:此事说来话长,既然被国*安*局的人看见了,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吧,如果有什么不测,家里老父老母还得有劳你们两位照顾。
  我听锡陀如此慎重,那么他做的那件事情肯定也是惊天动地,我想起刚才我们偷听领导谈话的事情,说:那我们还是去你家,这里不方便说。
  年底来了,有些小忙,更新有些慢。
  今天没干别的,更新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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