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班的最后一节课，来了一个年纪较大的道士，他的相貌很威武，但却十分和气。他往那儿一站，就跟别的道士不一样，但到底哪儿不一样，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的告诉某个学员，动作哪儿不太到位，应该怎么做。带课的徒弟也没介绍他，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水平比那些年轻娃娃们强多了，别看那些年轻娃娃总说他们带过多少多少学生。
胡东宁猜，他就是那个比师父年纪还大的冯师兄。
胡东宁能感觉出来，冯师兄一看见胡东宁，就多瞧了胡东宁几眼。胡东宁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儿怪怪的，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他也在胡东宁的身后站过一会儿，但他什么也没说，尽管，胡东宁知道自己做的动作很不规范，但他什么也没说，不像对别的学员。
养生课结束以后，有几个人围着冯师傅，他们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请教。
胡东宁站在不远处等着。
等那些人全问完问题，走开后，胡东宁才走上前去。
冯师傅瞧着胡东宁，他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他似乎早知道，胡东宁会去找他，他就一直站在那儿，等着胡东宁走上前来。
“你好。”胡东宁对他微笑着。
冯师傅也微笑着。
“你好。”冯师傅说。
“您姓冯，是冯师傅吧？”胡东宁问，他想确认一下。
冯师傅点头。
“冯师傅，我想耽误您一会儿，问您一个问题，行吗？”胡东宁说。
冯师傅又点了下头，示意胡东宁说下去。
“那个经常扯着喉咙唱歌的疯子，您认识吧？”胡东宁问。
冯师傅认识。
“那个疯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到我就跑，”胡东宁说。
冯师傅微笑着，似乎不意外。
“我听说，他没疯之前，曾经找您做过法事，或许，您知道他的名字？”胡东宁问。
冯师傅的确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呢？”胡东宁问。
冯师傅告诉了胡东宁。
那是个陌生的名字。胡东宁敢确认，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可他又的确好像在那儿见过这个疯子。
“他是谁呢，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胡东宁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冯师傅保持着他的微笑，没有接腔。
回宿舍的路上，胡东宁遇见了眼镜道士。他挺热情的跟胡东宁打招呼，叫住了胡东宁。
“那个疯子走了。”他说。
“走了？”胡东宁说，他很茫然。
“是啊，疯子走了，因为你。”
“因为我？”胡东宁更茫然了。
“是啊，是因为你。”眼镜道士说。
“怎么会因为我呢？”
“那个疯子对我说，你到处找他，到处追他，他没办法了，必须得跑远一点儿。他还说，你是他的债主，要找他报仇。”
胡东宁不明白，他怎么会是那个疯子的债主呢。他也根本没想向那个疯子报仇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跟疯子有什么仇。
“他还死乞白赖的求我给他一百块钱，”眼镜道士说，“他说，他要下山，需要钱坐汽车，他要跑得远远的，让你永远也找不到他。我考虑了一下，给了他一百块钱，我巴不得他跑的远远的，越远越好，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会来捣乱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的告诉某个学员，动作哪儿不太到位，应该怎么做。带课的徒弟也没介绍他，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水平比那些年轻娃娃们强多了，别看那些年轻娃娃总说他们带过多少多少学生。
胡东宁猜，他就是那个比师父年纪还大的冯师兄。
胡东宁能感觉出来，冯师兄一看见胡东宁，就多瞧了胡东宁几眼。胡东宁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儿怪怪的，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他也在胡东宁的身后站过一会儿，但他什么也没说，尽管，胡东宁知道自己做的动作很不规范，但他什么也没说，不像对别的学员。
养生课结束以后，有几个人围着冯师傅，他们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请教。
胡东宁站在不远处等着。
等那些人全问完问题，走开后，胡东宁才走上前去。
冯师傅瞧着胡东宁，他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他似乎早知道，胡东宁会去找他，他就一直站在那儿，等着胡东宁走上前来。
“你好。”胡东宁对他微笑着。
冯师傅也微笑着。
“你好。”冯师傅说。
“您姓冯，是冯师傅吧？”胡东宁问，他想确认一下。
冯师傅点头。
“冯师傅，我想耽误您一会儿，问您一个问题，行吗？”胡东宁说。
冯师傅又点了下头，示意胡东宁说下去。
“那个经常扯着喉咙唱歌的疯子，您认识吧？”胡东宁问。
冯师傅认识。
“那个疯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到我就跑，”胡东宁说。
冯师傅微笑着，似乎不意外。
“我听说，他没疯之前，曾经找您做过法事，或许，您知道他的名字？”胡东宁问。
冯师傅的确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呢？”胡东宁问。
冯师傅告诉了胡东宁。
那是个陌生的名字。胡东宁敢确认，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可他又的确好像在那儿见过这个疯子。
“他是谁呢，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胡东宁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冯师傅保持着他的微笑，没有接腔。
回宿舍的路上，胡东宁遇见了眼镜道士。他挺热情的跟胡东宁打招呼，叫住了胡东宁。
“那个疯子走了。”他说。
“走了？”胡东宁说，他很茫然。
“是啊，疯子走了，因为你。”
“因为我？”胡东宁更茫然了。
“是啊，是因为你。”眼镜道士说。
“怎么会因为我呢？”
“那个疯子对我说，你到处找他，到处追他，他没办法了，必须得跑远一点儿。他还说，你是他的债主，要找他报仇。”
胡东宁不明白，他怎么会是那个疯子的债主呢。他也根本没想向那个疯子报仇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跟疯子有什么仇。
“他还死乞白赖的求我给他一百块钱，”眼镜道士说，“他说，他要下山，需要钱坐汽车，他要跑得远远的，让你永远也找不到他。我考虑了一下，给了他一百块钱，我巴不得他跑的远远的，越远越好，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会来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