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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5 所谓放下
昨晚睡的很晚,一个人安静地把自己的文章重新看了一遍,成长的足迹,隐约可见,也许师兄当时极力建议我写日志,真的是对的,记录,总好过荒芜。
早晨准时醒来,下意识喊了小哈,才发现,今天不用遛狗,以后,都不用了。
生物钟的力量,提醒着我,生活,正在无声地改变着。
整理被子的时候,突然感到,无比孤单。
早饭后,老R来了电话。
“落落,小哈一切安好,肯吃饭,肯喝水,但是不肯睡狗窝,执意要睡在大门口,除了吃饭,就是坐在大门口,看着门。”老R在电话里的声音,略带急切。
“嗯,妹子说过,他一直是这么等我回家的。”我压制着自己的哽咽,“老R,这孩子笨笨的,你要照顾好他,他会慢慢忘记我的,顺其自然吧。”
这一刻,突然想到了他……
他总是用一种心疼的声音,重复着自己,一心向道的誓言。
“师妹,你会忘记我的,那么多好男人喜欢你,你会幸福的。”
“师妹,师兄一心向道了。”
“师妹,师兄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师兄,给不了你幸福……”
“师妹……”
……
说好,要来拯救我的,巫师骑士呢……
距离太遥远,骑马赶不到了么……
哈哈……
人都是这样,以为幸福,就是找个有钱人,吃穿不愁,偶尔还能奢侈一下。
如果我只是需要这样的傀儡生活,18岁那年,也许,我就跟着那个富豪的儿子去英国了。
何苦,等到现在,等到机缘,让我们相遇,却依旧,咫尺天涯……
师兄,这一刻,我一个人,撕心裂肺的时候,你,也在心疼吧……
与生俱来的他心通,真的是,可以逃避的么……
以为的善良,以为的无私,以为的真爱,就是让对方,所谓的,幸福么?
没有谁,给不了谁幸福,只是在于,想不想给而已。
“师妹,你一定要幸福。”
“师兄,我会一个人,努力实现幸福的。”
是不是,所谓放下,就像我不得不放开小哈一样,放掉,你呢?
花灵姐姐,你还是那个,执着于善良的,傻孩子……
多谢各位捧场,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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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7 前世【四】
“你在干吗呢?”宏师兄突然来电的时候,我刚洗好碗,打算练功。
“刚吃完饭呢,你昨天心疼没?”我半开玩笑着说。
“你哪次心疼的时候,我是不疼的?”师兄低声说道。
“……”
“狗狗走了?”师兄问道。
“嗯……”
“嗯……我看了日志,挺难过的。”
我笑了,“花灵,洛儿还是一个人,哈哈,和上辈子一样。”
“洛儿……”师兄的声音几近飘渺。
我笑着,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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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装素裹,天界,也有春夏秋冬么?
收功后的静坐,体会能量汇入丹田的充实感,慢慢散意,双眼渐渐睁开。
想着花灵,出去晃晃吧。
穿云拨雾,我来到雪狐族领地外围,也就是天界的边缘。
一棵无根树,根在那头,枝叶在这头,分离的是两个轮回里,辛苦挣扎的众生。
听花灵说,每当仙果结成时,天人会派专门的人来这里采摘,而临界的修罗,只有掉落的树叶和弃果食用。
天人食用了果实后,男女都变得很美,而修罗道里,因为仙果的紧缺,所以只有皇室可以享用。
修罗族的女子,各个先天貌美如花,而非皇族的男修罗,因无法使用仙果,而变得相貌丑陋,因此,大量的女修罗,转而嫁给了男天人,而非男修罗。
嫉妒,嗔恨,这两个词语,让站在无根树前的我,顿时,凌乱在了风雪中。
我想,我是太妒忌,战神秦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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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灵,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该去找你,哪怕只是,简单地和你聊几句。
轻纱缦体,华发轻盈,一路上,看到我的男天人,不禁投来的回头率,让我对自己的人形,有了更大的信心。
谁言仙家,不能修成天人,只能修成变成妖精。
目睹花灵,为一个个天人疗伤,她亲手抚过的地方,疮痍平复,笑颜如初。
下雪了,绒花般的雪子纷扬落下,触碰到花灵的脸庞,融化在她的唇上。
额前背后的莲花,如梦如幻,心驰神往。
“花灵姐姐,下雪了呢。”我笑着靠过去,花灵轻轻一让,不着痕迹地保持着和我的距离。
“洛儿,都是族主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那样说话呢。”花灵颔首轻笑,一言一行,那么亲切,却那么的,拒人于千里。
想起那个夜晚,花灵和战神秦国在房中的一切,面对秦国的时候,我的花灵姐姐,和现在,是如此的不同啊……我的中丹,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把手放在胸前,运气过掌,一丝清凉,缓解了心火的灼烧。
“洛儿在姐姐面前,不是族主,只是,姐姐的洛儿,一个人的。”强颜欢笑,望向远方,这是我作为王的,最大限度的表白了……
花灵,你能听懂么……
花灵的眼神一顿,她收回目光,只是轻言了一句,“洛儿,天界无爱。”转而,花灵的宠物小雪飞奔过来,这只雪白的小生灵,血统也很纯,在族内,至少是贵族以上的等级的,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人形呢?
“天界无爱,而你的爱,却只给了秦国,连同你的心,和你修了千年的身体。”我望着小雪,悲壮的语气,多了一分决绝,花灵,洛儿,是要和你道别了吧,因为你的身心,你最柔弱最真实的一面,只会在你的战神秦国出现时,才会表现。你心门的这把钥匙,洛儿明白,它不是洛儿的,这辈子,不会是了……
这天界的风,何时,突然透着寒冷了……
“洛儿……秦国殿下,他是天界的秦国殿下,不是我的,我怎敢呢……”花灵没有听出我的悲伤,只要谈论的话题有秦国,只要是秦国在的地方,花灵的心里,永远永远,只会有他……
一如,我对花灵的感情,一样……
这是,爱啊……
可惜,花灵姐姐,你不是洛儿的,秦国,也不是你的,我们,都知道……
“姐姐,来狐族吧,来狐族,你的权利,可以和我相同。”我深吸一口气,最后努力一次吧,看看,有没有可能,至少,和你相伴……
花灵摇头,微笑起来,“洛儿,秦国殿下,让我在这里做医官,我该好好地……”
“秦国秦国,你的每一句话,每个笑容,每次呼吸,永远都只有秦国!”我失态地瞪着花灵,满脸愤恨,满目凄凉……
“洛儿!”花灵睁大眼睛,却依然不与我直视,她面向我,目光错落,就像,每一次的,所谓“对视”。
我绝望地抬头,闭起眼睛,转身离开。
“洛儿!”远处,花灵的呼唤声渐弱,直至,再也听不见为止……
花灵姐姐,天界无爱,但是,我爱你,在我所能企及的记忆里,前世今生,我已爱了你,太久太久的时间。
只是,你依然不爱我,从来,从来,都不爱我,是么……
那么,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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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狐族领地,护法们围拢过来,他们看到了我的脸色,隐隐不安地表情,挂在每个人的脸上。
“各司其职,都别跟着本王。”我冷冷地丢下一句,断然没有人敢再朝前迈一步。
我径直朝狐仙庙走去,这一刻,如此想念母亲,如此想念人间,青葱绿水之间的,雪狐族……
点香,供奉族花。
我跪在蒲团上,心念祷告词,运气至上丹田,准备起誓。
“今日,狐族第九世族主,洛神,跪对列位先仙神明,发此宏愿:唯愿来世,不再得见,花灵仙子。”
花灵,愿洛儿,只爱你,这最后,最后的,一生一世。
葬爱狐仙庙,肝肠寸断为何人……
“洛儿,离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再见了,我深爱的,花灵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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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酒,朋友来访,说有些阴阳之事,明日请我走一趟,去看看。
微笑点头,再三强调,不要和我谈价钱,我只收一点点材料费。
朋友拗不过我,不好意思的表情,只好不断给我夹菜倒酒。
觥筹交错,上好的米酒,热到发烫,一杯接着一杯。
不知何时,微微有些高了,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摁下一条短信:“置身人群,微醺岁月,为何依旧,如此孤单。”
收信人里,熟练地直接摁下师兄的号码,有多少条短信,有多少个电话,是这么摁下号码,却不敢拨出的呢……
今天,一鼓作气,发出去了,哈哈,酒,真是个好东西……
“月阑珊,夜未央,朱颜不改,痛断路人肠。”
千年之前,千年之间,千年之后,千年之恋,为何依旧,泪流满面……
@暴走处女 2011-12-20 3:11:00
有兴趣了,请问能否介绍下文章中提到的初级入门基础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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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走走,用心读道德经,太上感应篇和太上老君常说清静经后,开始静坐,只是静坐
@心底的颜色 2011-12-20 12:17:00
怎么是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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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姿,不靠后背,或者随意盘坐,练静心
@春阳虫草 2011-12-20 14:47:00
写的很实在,很动人。
只是太多的错别字、掉字,估计是拼音打的太快了。请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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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这位朋友,我会注意的,有时候太急了,不好意思。
多谢各位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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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9 晴到多云
那天晚上和朋友说好的事情,今天他们来接我。
要去的地方,在一条高速公路边上,没人整治的自建房里,城乡结合部的地方,除了高压线,就是荒草地。
朋友是本地人,这是他们的老宅,出租出去,给刚来的打工者住。
就前两天,有个工友,半夜喝完酒回家,进门后,一头倒在床上,开始说胡话,然后高烧不退,抬去医院怎么打点滴就是不好。
之后的一天,相继有几位工友,被那位病了的工友吓得不清,体质敏感的,也有头晕乏力的现象。
朋友在前天喝酒小聚之时,连忙请我过来看看。
到了目的地,朋友领我到房前,还没走进,灵位一阵跳动,我脚步一滞,里面有个人,嘭的撞开门,迎面扑在朋友怀里。
“吓,吓……吓死人了!”出来的人,语无伦次。
我给自己罩了了个小结界,走进房里,房中的人,还在对着墙壁,胡乱说着什么。
我集气到掌,心念咒语,一个箭步,张开五指,掌风带火,朝此人背后的命门大穴,一掌过去。
那人当时,直接一愣,整个人瞬间软了,晕了过去。
周围人大叫。
我顺势一抓,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瓶子,剑指指引到瓶口,用自己的口水涂抹过瓶口后,包在一张准备好的符纸里。
暂时,这算是个镇邪阵吧。
我以中指沾自己的口水,然后混合朱砂,点在他的眉间、人中和喉结处。
转身嘱咐朋友,去煮个鸡蛋,熟了之后,用红纸包起来,放在太阳底下晒着。
“没事了,他一会儿就会醒的。”我微笑着,在床边坐下。
“落落,这是怎么回事啊?”朋友问我。
我笑,转而问那位跑出来的工友:“这位工友,发烧后是不是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晚上精神比白天好,可能还有夜游夜话之类惊悚的举动。”
“是啊是啊!大师,你说的完全对!他天一黑就精神,时不时还冒出点莫名其妙的话来!要么跟魂丢了似的在房里打转!发着烧的人,白天昏昏沉沉,晚上跟变身似的,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啊!”朋友急了,高声问道。
“还有,也许有和想女人相关的行为吧。”我微笑着说道。“我不是大师,只叫离落就好。”
“是的是的!他晚上打转的时候,还老说,你真美,比仙女还美!穿着个裤衩,我们都不好意思看他!”同住的工友纷纷发言,面露羞涩。
刚才进屋前,鼻间忽然闪过一丝异香,进门后,一看此人的体光,便略知一二了。
“他这两天去过哪里,你们知道么?”我起身,查看房间,等下,还是做个扫屋清场吧,这里水泥地面和墙壁,容易积攒湿冷之气,阴性气场的确是过头了。
其实,我们人对这些信息,结合生活的常识也不是完全不能判断的,比如少见阳光的房间,比如朝北的房间,比如水泥糊的地面墙壁的房间,这些地方,只是说容易积攒一些阴性信息,所谓的阴性信息,不都指灵体,这点可以完全不用多虑。
“他那天晚上说工头带他去个好地方玩,有洗澡有喝酒有打牌什么的,半夜回来,一躺床上就这样了。”
无意间见到床单上的点点痕迹,我大概明白了这件事情。
事主,定是去了娱乐场所,并且由心念感召,带回了这个附体吸精的恶灵,在他生病发烧期间,多次以附身的方式,控制他,让他不断在流逝体内的精液,从而吸取精气。
“离落师傅,刚才我跑出来,是因为……”那个工友微微语塞,支支吾吾。
我微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他望了我一眼,很不好意思地说,“他刚才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抱住我说,要和我干那个事情,还说什么,很享受……我吓坏了!!”工友说着,满脸通红。
我低头捂嘴,心想,这灵体还真是胃口不小,该好好教育了。
房间里的人,都轻轻哄笑起来,在哄笑声中,事主醒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
“你醒了。”我笑着,请朋友端了热水来,给事主喝下。
“你是谁啊?”
“感觉舒服点了么,看你出汗了,应该退烧了吧。”我问道。
工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叹道:“真的呀!哎呀太神奇了!已经不烫了!”
我笑笑,请朋友拿了鸡蛋,给事主吃。
并回头嘱咐工友,连续如此一周,每天一个鸡蛋,煮熟后用红纸抱着,晒上一个小时,然后再给他吃下。
然后,我用盐水、酒水、茶水等等混合的液体,加入朱砂搅匀,点香三柱,香灰撒入液体中,拿出带来的桃枝,沾取一些,伴随着默念的咒语,均匀撒在房间的各处角落,接着,焚符数道,把灰烬均匀压在门槛和各个气口下,用泥土覆好。
对着刚才抱着符纸的瓶子,朗声背诵往生咒7遍,净天地神咒3遍,感受灵位的跳动由减弱到消失。
焚烧符纸,收起瓶子,搞定完工后,回转身来,坐在患病的工友面前,微笑着问道:“这位工友,前些天,是不是去过洗浴中心之类的娱乐场所。”
事主吃惊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点头。
“所以,为什么发生这些,想必不用我来解释了吧?”我平静的口气,略带一丝严肃。
我站起身,看着窗外,“这些地方,是邪灵聚集最多的地点了。”
“落落,那么多娱乐场所,都是这样么?”朋友也小心翼翼地问着。
“差不多,高档的低档的,一样浊气重重,因为去那些地方的人,心里都有两个字:欲望。”众人语塞,我接着说,“邪灵,一般都是受人的意念感召,才能接通频率,附体到我们身上的。他们不认人,只认人心里的那些负面信息。”
“佛经上有说明过,人类的共业,会感召灾祸。同理,人心的欲念,感召邪灵附体,并不奇怪。”我淡淡的说着,房间里的气场渐渐沉重,扫视过去,几个工友,都悄悄把头埋起来。
“离落师傅,您不知道,我们都是光棍,家里穷,没法娶媳妇,也读不起书,只好早点跑出来打工。”坐在角落里的工友,一脸无奈地说着,细看起来,这些睡上下铺的工友们,还真的都很年轻,有些,甚至没我年纪大吧……
众生皆苦啊……
悲悯的心情,一丝丝地笼罩在我的胸口。
“是啊离落师父,我们想处对象,但是那么穷那么脏,每天起早贪黑地干十几个小时,哪来的姑娘要咱们。”一个工友叹着气,年少,沧桑。
我闷闷的,这些黝黑质朴的脸,直白的话语,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同情。
我狠下心,冷冷的语气说道:“这些,都不是大家在那些场所里迷失的借口。出生的环境,家底,成长的道路,都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保持自己的一份清净心。”
“既然现在大家处不起对象,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行行出状元,男子汉,就算不能顶天立地地,也该积极进取,努力给自己未来的妻子和家庭,一份起码的安全感。有去那些地方的时间精力,不如多读书充电,难道诸位来这个城市,真的只是把自己定位在了一个工人的层面上了?”靠在墙上,看着每张沉思的脸,感慨不已。
“沉迷于那些场所,只能越来越耗损掉大家的纯净的身心,让自己最初的本性,迷失在昙花一现的肉欲里。”我一鼓作气,说了很多。
整理东西,最后嘱咐一边事主的工友一些事宜,我和朋友上路,回家。
“落落,修道的人,不都是要放下,平淡么,刚才对那些小年轻,你就不传道一下?”朋友不解地看着我。
我笑了,“万事万物,只有拿起了,才有放下的可能。没拿起,或者没拿到就嚷着要放下的人,他们做的,叫逃避,而不是真的,放下。”
“执着于放下本身,和执着于清静一样,也是执着。众生皆苦,苦于得不到和已失去,为何苦于这二者呢,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一直,想要得到什么。”
“想要……”朋友疑惑地看着我。
“就像刚才那些工友,他们‘想要’对象,才会‘得不到’,有欲求,就有执念了。同样的,因为‘不想失去’,才有了对应的‘已失去’,才会痛,才会苦。”
“若不想呢?”朋友依然疑惑着。
“前面那句话,换而言之的意思就是,我们起心动念种下了我执的因,便自然而然有了果报的苦,而这个因果的过程,因其无形无相,不为我们大部分人所察觉。众生苦,苦于念力种因,却还想要,逃避果报。如此循环,越陷越深的,违背了这个规律的我们,只能受苦,理应受苦。”
“放下,不是去掉,不是不承认,不是逃避,而是看破,认识到他的不生不灭,是规律,是客观存在的,如此生灭之间,还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你的心呢?”
朋友愣愣地看着我,用力地思考着。
“求什么,执什么,执什么,迷什么。清静在心,从不在外。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最初那个,最简单却永恒不变的,道的规律。”
我看向窗外,当下,一念不生。
多谢各位顶帖的新老朋友,让大家久等,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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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2 冬至
昨晚刚要做饭,宏师兄醉醺醺地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讨厌你怎么还不更新啊?我要看日志。”
我听着他的大舌头版的普通话,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猪头师兄啊,你喝的有够多啊,好好睡觉吧你。”
挂了电话才发现,忘了问他,喝那么醉还打电话来,只是问我更新的事么?
或者,不问,随他去吧……
回身给练功群里的孩子们爆料,孩子们,你们的师父又喝多了,舌头都大了,大家表示:真不让人省心啊。
很多时候,很想对宏师兄说,别逞强了,喜欢喝酒的人,总有那么一点相似吧……
刚做完三菜一汤的晚饭,妹子回来,整个人累的没精神,于是,吃完饭洗完澡就早早躺下了,暗暗探测,气虚的很,给她补了点气,见她翻翻身,脸色好些了。
这个城市,节奏太快,的确很损耗人……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城市,虽然说清静于心,从不在外,但是每天走出门的时候总感觉尘世喧嚣,就会变得,本能地想要离开这里。
忽然,就有点累了……
是心累么……
想解脱吧……
今日冬至,一阳初生。
早晨起来,给尹师父敬香三支,请师父来受香火。
妹子起床的时候,把早饭端给她,然后嘱咐她,“今天冬至,早点回来,要么就别回来了,我们的房子阳光少,阴气较多,对你不是那么有利的。”
“姐姐,今天冬至,把你一个人留这里我不放心啊。”妹子啃着荷包蛋,稀里糊涂地说。
“不放心什么不放心,你姐我能出什么事啊。”我笑着摸摸那孩子的头。
“姐姐,你不是出事,你只是孤单。”妹子停下吃着的早饭,认真地对我说着。
我眯起双眼,笑了,“没事,孤单而已,多小的事情。修行人,心空无物,何来孤单寂寞呢?”
“你说的啊,那我找华子去了,你一人修吧。”妹子横了我一眼,我依然眯起眼睛,对她微笑。
这个微笑有点长,长的我,眼眶有点酸……
电话铃响起。
“师父,今天忙么?”梓昊的声音,总是带点儒雅温和。
“准备练功,怎么了梓昊?”
“禀告师父,”梓昊郑重地说,“我老同学的奶奶,从崇明上来,现在不舒服,吐了好几次,老人家固执,说乡下人生病不看医生。师父,老人八十多岁了,家里人犟不过她,到处找道医找不到,问到我这里了,我擅自做主,推荐了您师父……”
“知道了,现在过来接我。”
“是师父!”一阵脚步声后,电话挂断,梓昊看上去平时慢腾腾的,这时候动作也挺快嘛。
我微笑,这个徒弟,至少是个善良的人吧。
这样就好。
喇叭声响起,开门下楼,钻进轿车,一路无语。
“你是,那位离落师傅的徒弟?”来给我开门的阿姨,一脸疑惑着上下打量我。
我微笑,“阿姨好,我是离落本人。”
面前的阿姨狐疑地看着我,好吧,扎着马尾,穿着长款羊毛衫,蹬着高筒靴的我,的确不像个“师傅”吧……
“阿姨好,我是梓昊,石头的老同学了,您还记得我不?这位就是离落师父,是我的师父,我跟着她学道的。”梓昊凑上来,介绍道。
阿姨看见梓昊,稍稍缓了缓神,“哦哦,那还是,先进来说吧。”
老奶奶躺在床上,我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吐。
胃酸杂着蛋白质腐败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阿姨走过去,替老人托着面盆,一边说:“昨晚上和大家一起吃的饭,我们都没事,就我妈一晚上吐到现在,7,8次也有了吧,让她去看病,一定不去不去。真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牛脾气,老牛脾气啊……”
“老奶奶,您是昨晚上红烧肉吃多了吧,老奶奶牙口那么好,吃饭一定快,下次记得,要慢慢吃哦。”老人的精神面貌其实不错,一身健朗的阳气,在年逾古稀的老人里,已经是体质上乘的了。进门时,看到餐桌上还有小半砂锅里的红烧肉,房间里一共3个人,一顿吃了那么多大肥肉,实际是少有的,然后,进到里间,闻到老人呕吐的秽物里,有蛋白质腐败的味道,结合那锅肉,并且房间里也没别人不舒服,排除了食物中毒等等的可能,应该只是吃的不巧,并无大碍。
“小姑娘,哈哈,不好意思了讲起来,我们乡下,平常不大吃肉的,女儿学的我当年的手艺,昨天烧的好吃啊!我吃了很多很多!”老奶奶吐完了,强打着精神和我说话。
“老奶奶,您平时没啥肠胃方面的慢性病吧,我看您吐了一夜,脸上的红光虽有暗淡,但是总体看上去,气色也没啥不好的,您身体一定很好!”我笑眯眯地摊开符纸,一边说话,一边研墨画符。
墨笔书于黄草纸上,几个符字符咒,意到气到,一点灵光便是符。
老人笑了,点点头,“我男人死的早,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是我种地带大的,没那么好的身体吃不消啊小姑娘。我从来不看病的,现在老了啊,真是老了不中用,吃一点肉,都要请医生来。”
“老奶奶您快别那么说,八十多岁的老人里,您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身体哈哈,来,您能坐起身来么?”我笑着扶起老人,老人坐在床沿上,双脚着地,膝盖弯曲90度,看着我。
然后我嘱咐家人倒一小碗热水来,放在桌子上,一边焚符,一边念动咒语,把符灰化入水里。
请老人捧好这碗水后,我左手结起手决,右手以剑指虚空再次画符数道,意念符光入水,水到病除。
十分钟左右,请老人喝下这碗水。
老人喝完,打了一个响亮的嗝,一脸惊讶地说:“小姑娘,好像气都到我的胃里去了,很舒服很通畅呀!”说着,老人精神地爬起来,不再躺在床上。
家里的人,看老人精神突然好了,开心之余,又暗暗地用余光注意着我。
“小姑娘,你怎么会学的这一套啊?”老奶奶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说,“我们乡下人,从来不上医院,没这个钱也没这个习惯,小姑娘,谢谢你,我这老婆子舒服多了,不想吐了。”
我笑着回答老人,“老奶奶,您身体底子那么好,一定长命百岁,寿比南山的!”
刚才那个狐疑地阿姨,很不好意思地对我笑,手里拿着一张红钞票,朝我递过来。
我礼貌地婉拒,在众人惊愕不已的目光中,和大家微笑道别。
阿姨追到门口,依然想把钱给我,我笑着和她摆手,“阿姨,您别给我钱,尽力让众生离苦得乐,是我们每个修道人,理应去做的事。离落告辞了,大家再会。”
对大家再次眯眼微笑,我和梓昊转身下楼。
上车,我搓着手,想着什么时候,真该练个卓火定抗寒了。
“师父,你是梓昊的骄傲。”梓昊发动车子,低着头,说话的语气,有点羞涩。
“梓昊,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成为师父的骄傲。”我笑看着前方,眼角的余光里,是梓昊坚定地点头。
“师父,今天冬至,莹莹回去陪你不?”快到家时,梓昊问道。
“我不让她回来了,让她陪华子去了,有个男人在,阳气足点,对她有好处,她有些体寒的。”
“师父,要不我来陪您喝酒煮饺子吃鸭子吧?一个人过冬至,会孤单的。”
“没事,我习惯了,好好在家陪你父母吧,冬至,能团聚尽量团聚,不用担心我。”
“师父……”
“好了,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乖乖回家。”到家了,我笑着下车,“梓昊,冬至平安。”
背后响起梓昊的,“师父,冬至平安。”
大家,冬至平安,合家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