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旧时光中的世情传奇——浮世织香录

  
  她设想过千百次,若与王生重逢,当是何等样情景?是雨雾迷蒙的四月,在金陵荡荡的秦淮河边?她撑一把油纸伞,王生站在对岸,也撑着一把油纸伞,两人隔水相忘,脉脉无言。然后,王生会渡河而来,站在她面前,柔声道:“还是你最好,我已悔悟了。”还是在烟柳繁盛的三月,京华盛地琳琅的楼台间?在与他初见的后园里,自己依旧坐在亭间看书,手边香炉里青烟袅袅,弥散柔雅的香气,他缓缓行来,哀戚而温柔,“还是你最好,我回头来,你可愿再同我成亲?”或者……是在寒风呼啸的山岭,长日将尽,山间下过几场冷雨,她一身狼狈,奔走穿行于乱石密林间,不时回头四顾,生恐有人追上来,惶急如丧家犬。然后,王生出现了,携了她的手,带她离开这险恶之地,又对她道:“你受苦了,我们这就成亲。”而此时……若真有此一幕幕,她必会朝他冷笑,恨恨地道:“不必了,我不再要你。”
  
  每次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闪过一阵冰凉的畅快,又带着一丝尖锐痛楚,像半冻的血,蠕蠕而动。
  
  ——她幻想过千百次与王生重逢的情景,却从未想过,能与她重逢的,只有王生的头颅。
  
  迎香眼前一片昏芒,只有那颗头颅。它静躺在箱子里,睁着眼,嘴唇微张,似笑非笑。颠钗的声音像从极远处传来,“你看,我带他回来给你了,你说好的。
  
  “我替你把他带来,送给你,可好?”
  
  “好……”
  
  脑中闪过颠钗临行前的话,迎香一阵恶寒,身子摇摇欲坠,那颗头颅的表情似乎都舒张开来,咧嘴露出大大的笑意,高声道:“我来看你了,迎香,你不是一直想着我吗?我来看你了……”看她迟迟没有反映,颠钗便将箱子又往前推,几乎要递到她脸上来,邀功讨好道:“我带他回来了,你喜欢不?喜欢不?”
  
  “啊……”迎香双目圆瞪,浑身抖如筛糠,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绊倒在门槛上,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外挪,身上却直发软,难以移动半寸。颠钗仍傻乎乎的推着箱子给她看,那颗头颅在箱子里晃了晃,突然翻倒,露出脖子上凹凸不平、艳红刺目的断口来,映在迎香眼里,似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嘴,要将她一口吞进去。她语无伦次,身上乱抖,依依呀呀地乱喊,声音却似被掐在了喉咙里,难以传开,只余嘶嘶喑哑。
  
  “你喜欢不?我……带他来了。”颠钗似牙牙学语的孩童,一字一顿,痴痴笑着。
  
  “别过来……我,我不要你了……”迎香发出虚弱的呻吟,徒劳地后退。眼前浮起那夜王家血案,竹丽五指如刀,仰天长笑,泪水与快意交织出迟来的复仇;幻境中,苏公子挺剑激战,骊思欢掩藏在漫不经心下的残忍血腥;还有……那个凄迷夜晚,她独行山道,带着一身伤,一脸泪,惶然疾奔,只盼赶紧逃进金陵城,去朱雀大道找王家,王生在等她,她也在等王生——等她守孝期满,等他来年三月上门提亲。现下虽早了些,但自己既已在金陵附近,性命攸关的时刻去投奔他求助,他定当会护得自己周全吧?过往一一在她眼前浮现,这些亦真亦换,忽远忽近的画面彼此交融,倾轧,吞噬,分不清到底是竹丽杀了王川,还是骊思欢杀了苏公子,又或者,其实是苏公子杀了竹丽,骊思欢又杀了王川?而自己昔年的遭遇过往,都只是幻象,只有眼前,眼前这颗头颅是真实的,那黑洞洞的双眼、散乱的头发、糊满血污的面颊、咧开泛黑的嘴唇都在蠕动,同她说话,呼唤她的名字……
  
  迎香眼前白光乱闪,无数嚣杂的声音洪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渐渐淹过她的脚踝、腰肢、颈项,吞没她整个人,从她眼中夺走一切鲜活现实的色彩。
  
  世界摇晃起来,似一座分崩离析的高塔,在她眼中逐渐凋零破碎,飞速旋转,围绕那颗头颅为中心,翻滚、起伏,万物皆在奇异的节奏中起舞,渐渐腾跃飞升,似有听不见的旋律将它们串联起来,还有看不见的手指挥着它们的移动。忽然,那颗头颅朝她翻出个白眼,咧嘴大笑,口中喷出大股大股浓腻的血浆,腥气弥漫……
  
  迎香已在这癫狂的环境中魔怔了,瞪大眼盯着这一幕,身心似都已脱离现实世界的羁绊,沦入混沌虚空。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断喝:“退开!”颠钗如遭雷轰,手上一抖,身子往后跳去,不意间一脚踢在箱子上,将箱子碰翻,那头颅便跌落下来,滴溜溜滚到一旁。迎香呆滞在地,目光只随那头颅移动。喝令过后,龙蒴大步走入,先将倚在门槛上的迎香推开,即刻关门落锁,防人看见院内这一幕。所幸这处宅院位于巷底,若非有人专程上门来买香料经文,平日里绝少有人经过,颠钗与迎香不过寻常对话声量,动静不大,才未引人注意。
  
  龙蒴关好大门,回头细察二女形状,心头不由暗暗吃惊。颠钗本非凡人,心性愚钝,痴呆固执,只知听从命令,此刻受他喝止,顿时撒手抱头鼠窜,躲在树下缩成一团。迎香的情形看上去则更糟糕十倍,她整个人仿佛已失了魂魄,状若疯癫,眼中满盈惊恐,嘴角却挂着笑,紧盯住那头颅,手在空中乱舞,嘴里不知喃喃说些什么。
  
  大家国庆节快乐啊~~~
  都玩得开心吗?
  今天的部分已经更新,希望你们喜欢=w=
  @咖喱香菇 2011-10-1 21:29:00
    六六姑娘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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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咖喱也节日快乐
  @珊瑚未未 2011-10-1 21:57:00
    对第一段的内容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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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能够让人感同身受,说明这段描写不算太失败,拿捏住了一些当人处于那种境地时的心境和想法了
  作者:爱颖斯坦 回复日期:2011-10-1 11:00:00
    我顶!屠兄国庆快乐!
  
  4202#回复
  
  作者:紫魅儿 回复日期:2011-10-1 11:07:00
    等啊等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4204#回复
  
  作者:千城幻色 回复日期:2011-10-1 11:23:00
    浮屠,情节将会有急转了吗?加油瓦,慢点更没关系的!好书最后当然要出版啊!4206#回复
  
  作者:秋有蚊虫冬又冷 回复日期:2011-10-1 13:59:00
    今天星期六否?4207#回复
  
  作者:爱恋伊宝贝 回复日期:201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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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各位顶贴支持,今天已经更新了
  顺祝各位节日快乐,身体健康!
  4226#回复 作者:锦瑟三和弦 回复日期:2011-10-1 23:24:00
    .............................4228#回复
  
  作者:少女S 回复日期:2011-10-2 2:03:00
    终究迎香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狠,她还是……太懦弱。
    现在忽然有些理不清头绪,龙蒴为何竟护迎香至此?依他的性格,实在已经做得太多。4232#回复
  
  作者:曾经有一片云 回复日期:2011-10-2 7:52:00
    写的真好!谢谢!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4233#回复
  
  作者:千城幻色 回复日期:2011-10-2 8:08:00
    更了!激动瓦!这段心理写的相当精采!谢谢六六!4235#回复
  
  作者:洛羽殇 回复日期:2011-10-2 10:19:00
    好看啊 坐等更新
    出书了一定要说哦
  4236#回复
  
  作者:zenglina0701000 回复日期:2011-10-2 16:55:00
    难得一见的喜欢4237#回复
  
  作者:秋有蚊虫冬又冷 回复日期:2011-10-2 16:59:00
    等更4239#回复
  
  作者:天独舞 回复日期:2011-10-2 17:28:00
    过来MK下,慢慢等着,出书了拿回一本。。
    每每看到想到,都有几分感叹,真的太好看了。。。4240#回复
  
  作者:寂寞如梦随行 回复日期:2011-10-2 19:29:00
    看得如痴如醉啊!!! 花了两三天才追上来~~~
    写的太好了!!!4243#回复
  
  作者:jl2005n 回复日期:2011-10-2 21:04:00
    写得真不赖~~4245#回复
  
  作者:完整蜜糖 回复日期:2011-10-2 22:09:00
    唉,错乱颠狂,也只为了一段过往,一段悲喜交缠的情。不知看过世事的繁华,等悲喜散尽,在落日温柔的暖意里,会否平静的想起,却在嘴角挂起一缕温柔的笑意?4246#回复
  
  作者:完整蜜糖 回复日期:2011-10-2 22:10:00
    
    004247#回复
  
  作者:紫韵幻曲 回复日期:2011-10-3 0:06:00
    284251#回复
  
  作者:云姿天崖 回复日期:2011-10-3 11:35:00
    追了一个下午看完了
    
    1 这篇文章真好,出书了我一定要买来再读一次啊!
    
    2 但是我再国外, 您要出书了我很悲伤啊。。。我买不到啊。。。4252#回复
  
  作者:和路雪的真爱 回复日期:2011-10-3 11:37:00
    这段故事可真是超长长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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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顶贴支持,国庆快乐,大假玩得开心哦
  关于后续剧情暂时不能透露哈,见谅~~
  
  明天更新哈~~
  
  龙蒴皱眉略一思索,心下已有计算,走上前来,想将迎香扶起,她却视而不见,手脚伸直,在空中乱扑乱打,嘴里呜呜有声,不似人言,更像困兽的咆哮。龙蒴架住她双手,凝神盯着她双目,眼中流动若有若无的神异光彩。迎香为他目光震慑,渐渐平静下来,手脚不再乱动,双眼却依旧呆滞,张了张嘴,未吐出只言片语。龙蒴松开手,她便睁着眼软倒下来,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下,浑然无觉。龙蒴摇头,欲扶她回房歇息,忽尔一阵风来,头颅上散乱的头发经风撩动,往她那边拂了两下,迎香身子一抖,又朝那颗头颅慢慢伸出手去,却因隔得远了,够不着。
  
  见这番情景,龙蒴知事情有些不妙,索性将她拖起来,连拉带抱地弄回房去,迎香也不反抗,只呆呆盯着地下头颅,双目似要脱眶而出,眼里渐流下泪来,婴儿般发出意味不明的“咿呀”声。龙蒴将她放床上躺好,出去教训颠钗,颠钗早缩成一团躲在树下,见他过来,更吓得不知所措。她并无神智,却擅做主张将事情搞砸至此,龙蒴心头不由火起,将颠钗拉起来,厉声问道:“这头颅从何而来?”
  
  “我……我带回来的。”颠钗抖抖嗦嗦,一字一顿,呆呆地说道:“她说好,我就带回来。”
  
  “她让你带回王生的人头?”龙蒴闻言一愣,深觉诧异,相处已有段时日,以他对迎香的了解,当不至如此血腥才对。
  
  颠钗呆了半天,似无法理解这样复杂的问题,愣神想了一阵,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道:“我问她,带他来给你好不好,她说好……可是,他不跟我来,还要欺负我,我,带不动那么大,就……”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忽然浑身一抖,低头往自己腿上看去,将裙子提起来,露出两条光光的腿。只见她方才摔伤的腿上出现一条殷红血痕,这血痕似蜿蜒的蛇,在她腿上缓缓游走,很快,血痕便绕着腿部划了一个圈,四周迸出龟裂的痕迹,接着“嘶啦”一声,圈子以下的部分便掉下来,落在地上。这条断腿方一落地,又在转瞬间消解融合,血肉骨骼模糊难辨,似团稀烂死肉,又像堆色调奇特的烂泥,仔细看去,却什么都不像,如此刻蒙昧阴郁的天空,无风无雨也无晴。这堆血骨交融的异物摆在地下,散发清新与腐朽夹杂的味道,让人莫名地不快。
  
  颠钗感觉不到疼痛,亦不明白这代表何事,只顾呆看着。片刻后,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想要走动,却觉单脚移动不便,便提着裙子跳了两下,似乎还颇觉有趣,抬头朝龙蒴嘻嘻一笑。
  
  她的时间不多了。
  
  龙蒴沉下脸,心头一凛。看来,此番奔波耗去了这具人形傀儡的大部分精元,身体朽烂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兴许撑不到一个月了。他暗暗盘算,扭头看了看东屋。如今迎香那副模样……从竹丽大闹王家算起,这段时日接连受到刺激,此刻又见头颅,紧绷神思当是承受不住。从她反应来看,这颗人头绝对在她计算之外,因此顷刻间神思崩乱,深陷疯魔也是难免,恐怕一时恢复不过来。本想问她当初如何交待这傀儡行事,但她如今模样……龙蒴摇头,又看了看颠钗。颠钗无知无识,要探问她此行见闻亦不可能,况且时间不多,只能……方想到此处,忽见颠钗面上露出惊异神色,指着院中“啊啊”有声,龙蒴回头望去,见迎香不知何时离了屋子,又走到院中,跪在地上,将那颗头颅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涕泪横流,脸上却挂着笑,明显已是疯癫了。
  
  也罢。龙蒴神色渐冷下来,叹了口气。
  
  事既至此,各自孽缘,便让她彻底痴迷一番,能否醒悟,破茧重生,只能看她自己了。
  
  这便是凡人痴顽可笑的庸俗,还是真心挚情的可贵呢?
  
  在凡人的立场上,这些兴许都是缠绵百转的恩义,牵扯纠葛的深情,但若站在更高一些的地方来看……龙蒴淡然一笑,这些事情他并不很明白,也没有必要去明白,对他这种已活过太久,经历过太多的异物而言,无法像短寿,且生活所能接触到的事物十分有限的凡人一般去思索、去体悟,反倒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正如人与猿猴的差别——瓜果很美味,纵跃山林、在太阳下午睡,也都是快乐之事,但对人而言,显然不仅仅关注这些粗浅的快乐。相反,在许多更重要的时刻面前,这些快慰的意义根本不值一提。
  
  龙蒴走到迎香身边,低头看了她一阵,她依旧抱着头流泪,龙蒴又叹了一声,低声问道:“你到底是恨他,还是恋他?”
  
  迎香没有回答。
  
  龙蒴道:“你要是心里迷障难解,我就顺了你的意,让你彻底迷梦一次。若你受不了现实,不想醒来面对,愿终生沉沦幻境也可以,就当偿还你救我的恩义罢。若你能真正清醒,勇敢走出来,我更乐见其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又都止住了。天上层云低回,白日光从厚厚云层上铺下来,惨淡稀薄,四下悄然无声,繁茂而静默,弥漫着别样萧疏之意。龙蒴凝神静气,身上寒香似有所感,渐渐形成一圈若有若无的雾障,笼罩在迎香身上,同她怀里的那颗头颅一道陷入了痴迷梦境当中……
  
  作者:粽子吐口水 回复日期:2011-10-3 15:07:00
    mark4258#回复
  
  作者:紫魅儿 回复日期:2011-10-3 16:55:00
    问候楼主,节日快乐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4259#回复
  
  作者:织蓝1 回复日期:2011-10-3 17:48:00
    大坑啊大坑!!!4262#回复
  
  作者:jl2005n 回复日期:2011-10-3 20:58:00
    今儿不更了~~4263#回复
  
  作者:千城幻色 回复日期:2011-10-3 21:07:00
    我还以为更了呢!建议不要把评论误认为更新
  
  作者:浅蓝薄彩 回复日期:2011-10-4 0:23:00
    迎香为何要这么做?看出来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4270#回复
  
  作者:Doriss盈 回复日期:2011-10-4 3:19:00
    男女主角会在一起吧~~写的真好……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4273#回复
  
  作者:秋有蚊虫冬又冷 回复日期:2011-10-4 13:33:00
    今天星期二 算到日子来滴哦4274#回复
  
  作者:manjusakali 回复日期:2011-10-4 13:35:00
    写的太好了,必须留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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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回帖支持,大家节日快乐,长假玩得愉快哦~~
  现在是每周二和周六更新哈,第一部的故事进入后段,我也马上交稿给出版方了,希望一切顺利,早点有实体版奉献给大家~~
  
  
  @少女S 2011-10-4 16:05:00
    沙发?占之^^
    且看迎香如何勇闯幻境走出心魔。。。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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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肯定不能是RPG游戏式的大冒险,太那个了,不符合文章的整体氛围
  @jl2005n 2011-10-4 19:35:00
    ~~~~~~~。。。。。。。。。。。。。等更,一直以为是六屠哥哥,没想到是六屠姐姐啊~~真没想到,姐姐好功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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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鸡蛋好吃就行了,我是公鸡母鸡不重要……
  作者:雨过草芊芊 回复日期:2011-10-4 16:39:00
    做个记号
  
  作者:飞谢红香 回复日期:2011-10-4 21:21:00
    迎香这就疯了~
    ?4283#回复
  
  作者:爱颖斯坦 回复日期:2011-10-4 21:55:00
    作者笔触温润,行文流畅,读起来很舒服,此乃好文,顶之!4284#回复
  
  作者:su200211 回复日期:2011-10-4 22:46:00
    记号4285#回复
  
  作者:珊瑚未未 回复日期:2011-10-4 23:47:00
    龙蒴将给迎香一段美梦?
    迎香虽然在梦里很高兴,但发现王生其实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爱她?然后她就顿悟了?
    我很肤浅,我还是希望她会爱上龙蒴。4288#回复
  
  作者:锦瑟三和弦 回复日期:2011-10-5 1:48:00
    ....................................4290#回复
  
  作者:千城幻色 回复日期:2011-10-5 9:06:00
    好,又更了哈!浮屠辛苦了!4291#回复
  
  作者:紫韵幻曲 回复日期:2011-10-5 9:26: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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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顶贴支持,依然祝大家假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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