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寻佛头8 血战狼族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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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洞之后,洞口两组人流留射击挡住追兵。惊魂未定的我们进行短暂的休整,两个死去的士兵没用光的银弹大家每个又分了十几发。受伤的开始处理伤口,虽然军医刚刚已经阵亡,但这里所有人都受过急救训练,有伤的都忙着包扎伤口,没伤的警戒,为马上要开始的恶战做准备。
我胳膊、后背和腿上都被破片划伤了,自己包好腿上的,正想叫钱掌柜帮我处理我够不到的地方,三媚拆开个急救包过来帮我包扎起来。
“怎么?渴了还是饿了?”,我想起上次在六道轮回迷踪阵里的场景,小声打趣说。
她听了没说什么,包好后却在纱布上拍了一下,痛得我差点叫起来。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包扎完我,三媚突然冲一个大腿上血淋淋的士兵发问。
“刚才跑慢了点,被咬了一口”,那佣兵带着纳闷地眼神说。确实,这里是伤员为啥单独问他,我也有点不理解。
“哦“,三媚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穿着平底黑色军靴的脚在地上踩住死去军医用的SCAR。脚一踩一收,把枪翻到了脚背上。然后用脚把枪挑到空中接住,顺手一个三连发把刚才说话的佣兵给毙了。
“你TMD疯了!,F**K,毙了这个疯娘们”,其他人大叫起来,纷纷拔枪要给死者报仇,我和老黑,钱掌柜也连忙端起各自的枪,大吼着叫他们把枪放下。
“他已经被咬了,过一会儿就会变成狼人,我这是为他好”,三媚淡淡的说着,似乎眼前黑洞洞的枪口都不存在。
上帝武装的人都看着雷纳托等他的命令,后者迟疑了一下,示意把枪都收起来。然后随便找了分岔,开始向洞穴深处走去。三媚和雷纳托分别使用了防军犬跟踪的喷液和压缩气体,狼人应该鼻子和军犬差不多,这些东西相信能让他们嗅觉失效。再加上这里洞乱的像蜘蛛网一样,狼人找我们也要找一会儿。
这里虽然也有狼人的活动,但条件和刚才那辉煌的宫殿不可同日而语,又阴冷又潮湿,还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继续向前又遇到了几个放单的狼人,都被我们用银弹给收拾掉。就在我端着G36C对准一个还剩半口气的家伙,准备送他一程的时候,被三媚叫住了。
“留个活口,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走下去不是个办法”,三媚说。
然后她挤到了这个半靠在石壁上的家伙面前,问:“我想问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了,我就放了你,说完还笑了一下”。
那狼人满眼惊恐地看着她,摇摇头不出声,三媚继续说道:“你看上去有点害怕,为什么啊?我胡三媚出了名的温柔可人,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那家伙听了三媚的名字显得更加害怕了。三媚摇摇头叹了口气,回身向雷纳托要了一把普通的军刀,把这狼人伤口里的银弹一个接一个的挖了出来。
看着那狼人不解的眼神,三媚从背包里拿了一支注射器出来。说:“这里面是液态银混合液,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说了我饶你不死,我胡三媚说到做到。如果不说,那我就把这管儿东西给你注射进去。这混合液能顺血流遍你的全身,然后终日刺激你的疼觉神经,狼人强壮的身体保证你不会死,但是每分种对你都是煎熬。换血也没用,银分子会沉淀在你血管里,让你继续痛苦。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狼人乎,这家伙很明显不是49年以前的党|员,沉默了几秒钟他说:“你想知道什么?”
“翡翠佛头在哪里?”,我本来还以为她会绕个弯子呢,没想到第一个就是这么重量级的问题。
“告诉你们也没用,你们不可能拿走的”,他听说我们要找佛头,居然一脸同情的看着我们。
三媚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让他看清针头说:“这个不用你操心”。
你们要到最下面一层山洞里去,那是监狱,在最尽头的一间牢房,你们就会看到翡翠佛头。你们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下面的守护都是狼族优秀的战士,你们不可能到达最后一间牢房的。即使到了,那里也是你们的终点。
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三媚问雷纳托有没有什么问题,后者迟疑了一下说没有。
“牢房里是抓来的人类么?”,细心的三媚问了一句。
“人类?什么人类?公的母的?哦,不对,男的女的?”,那狼人问。
“有区别么?”,老黑说
“当然有,下面的监狱,关的都是犯过错的狼族人。如果是被抓来的人类的话,男的是关在大殿后面厨房的铁笼里,有其他贵族来的时候才会享用。如果是女人的话,应该是直接送到勒穆斯十七世陛下的卧室去。
我听到这儿后心里明白了,多半那些尚未开化的土著人把拥有巨大力量的狼人当成图腾崇拜。抓到文明社会的人类就当成祭品给送到这里来,只是这次送一半儿被打断了。
你刚刚说送到什么“木死了”的房间的牢房里?钱掌柜问道。
不,是送进去,送到他房间。狼人看上去有点不耐烦,可能心里在想,这些人类怎么比我还笨。
那他房间里不是有很多女人,老黑问道。
“不,第二天卫兵会去拖走尸体”,狼人的一句话,所有人眼珠子都有点发红,我甚至不敢去想被抓来的女人会遭到怎样的非人折磨。
“妈的,等老子回去,通知FBI超自然猎杀组,调点军方的导弹把这里炸平”,钱掌柜小声地嘟囔。
钱掌柜的声音提醒了我,现在优先要去找佛头,找到佛头再考虑其他的,虽然我的想法很自私。但我是个平凡的人,我只能先照顾自己的亲人兄弟,还有保住自己的命。行侠仗义的事儿谁都想做,但是代价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你走吧”,三媚直起腰来,说完就要向牢房的方向走去。
“什么?”,雷纳托和他的手下有点无法接受。
“放他走?,他会通知同类我们路线的”,一个机枪手对三媚喊道,说着就要开枪打死狼人。
但他太阳穴立刻多了一枝0.5口径的银白色沙鹰的枪口,“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么?“,三媚这一举动立刻引的我们两帮人又对瞄起来。唉,都说越漂亮的女人是麻烦的根源,三媚再一次验证了这句话,她简直是惹麻烦的专业户。
再一次让手下放下枪,雷纳托说:“你们去拿你们想要的东西吧,我们来断后阻止狼人“。说完他指挥手下布置C4和拖动狼人尸体,看那架势是准备把洞炸塌一部分。这样洞会变窄,更利于集中发挥银弹的威力,也可以限制狼人的活动。而且据那个俘虏说,这条山洞是单向的,也就是说他们只要防守一个方向就可以。
而拖动狼人尸体可能是他想用尸体搭成简单的掩体,看得出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小队指挥官。还剩12个人,轮流装填射击的话,按他们剩下子弹的量,应该能坚持20到40分钟。
三媚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点了点头说:“好吧“,就带着我和老黑,钱掌柜向那狼人招供出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沿着山洞又拐了几个分岔,看到了向下通往狼族监狱的长台阶。台阶下面能看到有火光,惨叫声和鞭子声,空气中也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这TMD是监狱么?这是地狱吧?”,钱掌柜说道。
“兄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地狱比这里要惨上100倍”,我边说边回忆起那些人被小鬼拔舌,挂在岩浆池上烤的惨象。
钱掌柜耸了耸肩,说:“好好,你见识过,你最有发言权”。
“都别废话了,打起精神,刺刀见红的时候到了,都跟紧我”,说着三媚把一路都没使的诛天弩拿了出来,又说:“你们三个要给我争取换弩箭的时间”。
我们点头后她说:“冲”,我们几个并排跑下台阶,向血腥的狼族监狱跑去。
跑到下面,看到的情景,让我对自己刚才的话产生了怀疑。地狱不见得比这里要惨,这里也许比真正的地狱还要惨。
从台阶下来,是个笔直的过道,两边都是牢房和刑房,墙上隔不远就插着火把。每个刑房门口都有烧得很旺的火炉,里面插着烧的通红的铁条,牢房里粗大的铁链锁着一个又有一个高大的狼人。他们看样子不是被折腾一天两天了,因为狼人出色的愈合能力,所以这里面很多场景是超出我们人类想象的。
有个狼人可能是在受剥皮之刑,地上已经堆了好几张血肉模糊的狼皮,墙角更多,但行刑的人还是拿个小刀在仔细分割着皮肤和肌肉中间的那层脂肪,受刑的狼人已经没力气哀嚎了,只能在那里狼狗一样哼哼。
还有一个,他的手指脚趾上的肉被轮流剔掉,行刑的人用小钩子和小锯不停的往下钩他的肉。手上见骨了就去处理脚,脚上剔光了,手上又长出了新肉。
但是所有行刑者的动作,都在看到我们后停止了。像是很诧异的样子,纷纷放下手里的刑具,向我们走过来。
“动手”,趁他们还没变狼人,我大喊一声,四人突然发难。
一时间枪声大作,三媚三箭放到三个最高大的狼人。第一次见到诛天弩发威,我仔细看了一下,无论射中哪里,狼人都会立刻挂掉,简直是见血封狼喉啊。
我冲在最前面,拿着G36C猛扫,这节骨眼儿上也顾不得省不省子弹了。反正就是冲着那些变异的狼人开火就对了,由于数量太多,子弹肯定是不会打空的。钱掌柜在我的右翼,老黑在左翼,我们三个中间是对狼人杀伤力最大的三媚。
很快G36C的子弹就打光了,我扔掉突击步枪拔出了Glock,调节射击选择杆到连发那一档。把开路的位置让给老黑,用手枪解决他漏掉的。
老黑子弹很快也告罄,最后换上钱掌柜,钱掌柜的机枪最后一条弹链已经只剩一半。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向前推进了30米,差不多是走廊中间的位置。
这个时候,顺着山洞能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枪声,我们知道是雷纳托等人在阻击狼人。眼下时间只能用秒来算了,咬牙对准任何一个冲向我们的人形或者狼形的生物开火,继续推进了几米,空仓挂机声中,钱掌柜M249的子弹也用尽。
没了现代化自动武器的优势,人类那脆弱的身体在狼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我和老黑,钱掌柜都用手枪拼命射击,现在只要任何一个火力停顿都是致命的。
钱掌柜打光一个弹夹后,大喊一声reload。却不料重装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身体不断变硬,给手指的灵活性带来了影响。或者是他过于紧张,要么就是FBI训练的不是很倒位。他居然把弹夹掉到了地上,他正要去捡。却被一个狼人看出破绽,跳起身来冲空档扑了过来,无奈我和老黑只能分别躲开。这样一来,四人的犄角之势就被打破,变为各自为战的局面。
三媚收起了诛天弩,抽出八斩刀和狼人肉搏近战起来。我和老黑用最后几发子弹,冲到了钱掌柜身边,三人抽出特制的军刀,背靠着背成个圆,准备对付包围我们的几只狼人。
一只狼人呲着大嘴冲我们吼了一下,冲上前来用左手当头一个狼爪手拍向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挡下这一击,我好让出位置,钱掌柜闪过来用辐射出来的变异体质双手架下了这一巴掌。
那狼人愣了一下,可能是除吸血鬼和狼人外,第一次有人类能硬接他这一下而没被打飞。趁他这一愣,我平端着Stinger,把12分分的刀刃从他左腋窝捅了进去。“吱”的一声顺着刀喷出来的血猛地就喷了我一脸,比那些什么射毒眼镜蛇水量要大多了,像是自来水管爆开的样子。眼睛立刻什么都看不清了,通红的一片,不过也正好。我闭眼咬牙长吼一声,我一咬牙手腕猛的一阵转动。然后又用尽全身力气一推,把刀柄也几乎全塞了进去,总算才杀死了眼前这个狼人。
吐掉嘴里又腥又臭的狼血,正想擦干眼睛,耳边却听到了钱掌柜,老黑,三媚同时的惊呼声。眼睛里的血还没擦干净,看什么都是红乎乎的,凭感觉有狼人向我冲来。耳边呼的一声什么东西飞了过去,对面狼人传来一声惨叫,倒在我前面。我擦干眼睛发现是三媚掷出右手的八斩刀插在他喉咙上,身体正在不停的抽搐。
我回过身去,想给三媚和两个兄弟来个“血染的微笑”。却不料地上那狼人没死透,趴在地上奋起一击,我感觉自己腹部像是被飞机翅膀挂了一下,瞬间的巨痛让我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又瞬间把我痛的醒了过来。低头看他的狼爪已经把我小腹横着划开,还没等我看清伤势。三媚和老黑就冲了过来,三媚一刀把那还插在我肚子上的手斩下去,又一刀把他头给剁了,老黑则在后面扶住我,把我平躺着放在地上。
钱掌柜也急红了眼,双手各抓着两只手雷,张开嘴咬掉了四个拉环,天女撒花似的扔向四周。也不管会不会炸到自己,一副拼命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趁钱掌柜用手雷挡住狼人,三媚和老黑给我检查伤势,三媚一看伤口眼圈就红了。我疼的想发疯,用后脑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连撞了几下,咬了咬牙。挣扎着要坐起来,老黑按住我不让我起身,同时把吗啡扎我胳膊上。
看到老黑的举动,我心里一惊,在战场上如果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三媚也看了一眼老黑,说:“还有救,必须马上拿到佛头”。
老黑一听猛头点,拿出黑水公司专利的止血喷剂,帮我把血止住后又粘伤口用的胶带简单处理一下,最后又用绷带把伤口缠好。架着我胳膊把我搀扶起来,继续向已经能看到头最后一间牢房跑去。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就是每迈出一步全身都疼得我想自杀。而且是那种疼到肌肉打颤,两眼发黑的感觉。什么叫痛不欲生,痛彻肺腑,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还是打了吗啡之后,如果没有吗啡顶着,痛也会活活痛死我。
三媚和钱掌柜在我们后面抵抗着追上来的狼人,三媚用刀抵抗离着近的,远些的钱掌柜就用手雷炸。虽然狼族监狱里看守不少,但从进来到现在也被我们杀得只剩最后几只了。只可惜我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们并不是鲁缟,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想到这儿,我扣住无线电说:“钱掌柜,把你的包给我,你们快去拿佛头”。我记得他的背包里有不少C4,兄弟我今天搞不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狼牙山五壮士该附体赶紧就附体吧。只是他们是为了全中国人民,而我是为了三个人。哦不对,其中还有一个不是人类。
“不”,三个人的声音几乎同一时刻响起,不分先后传到了我耳朵里。看到他们态度这事儿已经没得商量,我咬紧牙坚持着跑完最后几十米。
来到最后一间牢房,我并没有看到佛头。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间奇怪的牢房。本来这里是监狱,是专门关押狼族犯人的,有牢房没什么奇怪的。但眼前这间,与我们一路杀过来看到都有所不同。
首先就是厚厚的铁门根本没有锁,牢房里的人也没上锁链,也就是说这个犯人可以自由出入。其次,这个牢房比一路我看到的单身牢房都要大。最少大6倍,里面有床,书架,四壁、两个碗口那么粗的杠铃,铁杠两头挂着火车轮子那么大的几组钢片。看了之后我第一感觉是,这东西绝对不是给人用的,没人能拿起这么重的东西,变态如钱掌柜那样的也不行。而这里面最奇怪的地方在牢房北面,那里整面墙都安放着长长的木架子,上中下三层都整齐地摆放着不下500个的--------------骷髅头。
五十二 寻佛头9 势不均 力难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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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间牢房里也没有看守,只有一个北高加索长相的中年人在读书,看到我和老黑皱着眉头说:“又来了,真烦,想安静的看会儿书都不行”。
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想,什么叫“又”?自打盘古开天辟地猴爷我是第一次来这破地方,这次要是命大不死,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老黑则说:“少TM废话,识相点儿快滚,我哥俩脾气还算好的。后面有个小娘子手下从不留活口,等她来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那中年人一听,居然表现出很有意思的样子,说:“女吸血鬼?有意思,这么多年了,让我想想啊”,说完他真的头看着牢房顶的石头,在想着什么。
“五个,只有五个”,他像是想起了记忆中的东西,指着那整齐得像图书馆的书架似的骷髅架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看那架子,才发现上面的骷髅头居然都是吸血鬼的,标志就是尖牙都特别的长,基本是人类长度的2.5到3倍。
看到这么多吸血鬼的头骨,我不禁有点冒汗,还是远在地底绿洲的时候,我有幸目睹过吸血鬼惊人的战斗力和速度。这些人如果没猜错,都是吸血鬼派来抢翡翠佛头的,战斗力只可能强于我见过那些。最起码也是伯仲之间,而这500?都是死在这个人手里?惊叹号、问号都出现在我脑海里。但是我清楚。如果拿不到佛头,钱掌柜还有可能坚持十几天,但对我来说今天就是生命的句号。
就在老黑和这中年人说话这几分钟,三媚和钱掌柜料理了最后那几个狼人。他俩也都负了很重的伤,三媚还好一些,钱掌柜那钢铁般的身躯,居然也被硬生生抓出几道几可见骨的伤痕。
“佛头在哪儿?”,三媚并不废话,扫了一眼牢房就直接问那中年人。
“在这儿“,中年人伸手在桌子下面扭了个什么开关,在牢门直面对的方向石墙沉了下去,露出了背后那另无数狼人和吸血鬼欲得之而后快的---翡翠佛头。
佛头放在一个半个高的圆柱木器上,像个博物馆展览的艺术品一样放在凹进去的石壁里。周围放着32棵夜明珠,上下左右各8棵。反射并散发着柔和的深绿色光芒,好像慈悲的佛祖,在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红尘中的世人。
整个佛头呈水绿色,比草天里最嫩的草还要绿,是那种浓郁的脆绿。里面仿佛有流光溢彩的液体在慢慢的流动,品质很的均匀没有杂志,而且非常的晶莹剔透。可以说即使没有疗伤这个功能,眼前的翡翠佛头拿出去也绝对是一件罕世的神级艺术品。
都说绿色是生命的颜色,我看是很有道理的。即使是我这种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垂死之人,见到这翠绿欲滴的佛头,竟然也萌生了一定要活下去的念头。
看到佛头后,三媚二话不说,抬手就打出了诛天弩最后的三枝箭,而且是三枝连射。这一路过来,诛天弩下的狼魂已经不下25个,没有一个狼人能中箭后不死的。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没有变身成狼头人身,速度不可能很快。
然而,我的认知再一次被打破,我对狼人速度的概念再一次被刷新。只见牢房中人影一晃,三枝箭都射空了。两个钉在他刚才座的红木椅子上,一个射到了石壁墙上,箭头的吸血鬼尖牙撞了个粉碎。
我们四个相互看了看,都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惊讶和恐惧。钱掌柜骂了句娘,把两颗手雷投向这个中年人所在位置,但手雷尚在空中,就被他以迅疾无比的速度接在手里扔了回来。
手雷‘咣当’,‘咣当’落在我们身后,老黑和三媚一人伸出一只手,把我拉着向前跳进了牢房。钱掌柜在最后,用已经受伤的坚硬身体,挡住了几枚飞射来的弹片。
就这么一折腾,我感觉腹部的伤口再次被扯开了,温热的血先是阴湿了腹部,又顺着身体流到我腿上,一滴一滴落在牢房黑黑的地面上。
“你们三个是人类?跟着凑什么热闹?“,他从我们的身手上看出我们并不是吸血鬼。
“业余爱好,你管不着”,单手按住腹部的伤口,以防肠子流出来。右手抽出军刀嘴里挫动着牙齿,心想老子今天捅不死你也要咬死你。
但可能是我咬牙的样子不够吓人,或者说并不比来这儿抢佛头的吸血鬼更吓人,他们牙长,咬起来应该更有气势一些。这个看上去有北高加索血统的中年人并不理我,而是对着三媚手中的诛天弩问道:“你是白泽氏的人?不对啊,三个人类加一个吸血鬼,唯一的吸血鬼到是拿着白泽氏的装备,你们四个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三分调侃,七分惊讶地问。
如果面对敌人,三媚的话就少的可怜,她更喜欢用刀去沟通。只见她闪电般拔出双刀,奔跑中双刀划出流光闪电般和那中年人斗在一处。
那中年人身形一晃,在密不容发的刀光中面色自如的穿梭,三媚一咬珍珠贝齿,双刀舞成一团雪花。那中年人终于不能进退自如的躲避,后退几步后。他长吸一口气,在怒吼声中,头骨爆突,肌肉高高隆起。用比其他狼人都快很多的速度,变成了狼头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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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变成狼人的形象,大家都知道三媚要糟糕,我连忙示意老黑和钱掌柜别管我,先去帮忙。谁知道他俩刚接近格斗中的狼人和三媚,就听那狼人一声爆喝。我根本没看他动作,老黑,钱掌柜,三媚就同时被打飞,撞向了三个不同方向的石壁又重重地摔回到地面。
从位置和角度上判断,钱掌柜和老黑都是被他右手打飞的,其中钱掌柜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力,老黑只是他打飞钱掌柜之后的余力扫中的。所以钱掌柜伤的比较重,老黑在地上打了个滚基本没受大的伤害。
三媚是单独接了他左手一掌,被打得飞起来,撞到了牢房顶部的石壁,又弹的摔向地面。我顾不得许多,拼着肠子都可能被砸出来的危险,跳起来用双手接了她一下。把她下撞的力量化解掉一部分,即使是这样,下坠之边还是撞到了已经站不稳的我。三媚也没像平时一样,在空中翻身轻巧地落地,她被这狼人惊涛骇海般的巨掌震得失去了知觉。
什么叫“一力降十会”,什么叫“唯快不破”。看这个狼人的身手,我才知道速度与力量是可以完美结合,相互转化的。此刻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个狼人一招就可以致我们四个于死地,没人能挡住他迅捷无比又雷霆万钧的一击。
抱着已经昏迷的三媚倒地同时,我看到钱掌柜在大口大口地吐血。巨大的撞击很可能已经伤到了他的内脏,更不用说肉眼就能看到的,那软绵绵地耷拉着的右胳膊。
之前那个狼人俘虏没有骗我们,我们确实拿不走佛头,甚至连碰一下都是不可能的。眼前这个中年人变身之后的狼人,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看着那长长的架子摆放着数以百计的骷髅头,我心想:“妈的真倒霉,活着时候一套房都买不起,死了还要和别人挤在架子上,不知道我们是他第多少个战利品”。
老黑扶着墙,慢慢直起腰来,人还没等站直呢就骂:“黑爷今天就是死也要咬你块肉下来”。
“年青人有个性,我喜欢。不要说咬掉块肉,就算你能咬掉我根毛,就算你厉害”,他还是一脸的淡定,我突然觉得淡定中的嚣张,才是嚣张的最高境界。如果能活下去,我建议三媚也向这个方向发展。
想到这儿我想扶起她看看伤势,手碰到了她的背包。里面已经空了大部分,食品都被吃差不多了,只剩点药品。但我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鬼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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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三媚就和我说过,鬼斩无法对狼人靠成伤害,它只能伤害能量体。但是作为她父亲的一件作品,她还是把这老式火枪和五发火药铅弹带在了身边,一路上也没有使用的机会。此刻我已经只剩一只手能动了,心想就算是趁这狼人不注意,打他一枪出出气也是好的。
想到这儿我拿出鬼斩,拿出用防湿纸包着的火药和铅弹。火药和铅弹卷在一个纸筒内,中间也用几层厚纸片隔开。这种方法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采用的,可以提高装填速度。
像个高烧病人般喘息着,我咬开了纸筒。平时对我来说,或者说对任何人来说都轻而易举的动作,对此刻只有一只手能动、半个身子都泡在血里、疼的浑身哆嗦的我来说,都像登天那么难。
咬开纸筒,我用牙咬着鬼斩神,艰难地把枪竖了起来。用手摸着把火药倒了进去,有一小半都倒在了我嘴里。我用通条压实,又把铅弹扔了进去。这才松开嘴,不停地吐着嘴里的火药渣。心里骂道:“这么点火药算个屁啊,老子可是中国人,三聚青胺、毒奶粉、毒大米、苏丹红、塑化剂,添加剂老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这么点火药都不够我拉次肚子的,现在抓条毒蛇来咬我一口,死得不一定是谁呢”。
装填好之后,我颤微微地举起枪,眼前模糊一片,略略瞄准狼人的身影后我就扣动了扳机。
“咚”,的一声,接着传来老黑的一声:“CAO”。
仔细看我这枪打得被在太歪了,相比之下离老黑更近一些,不知道是电视里胡扯还是我水平太差,我怎么记得一般临死之人最后一枪,肯定得打中点什么啊。
那狼人听到枪声,转过身来。看到鬼斩神那一刹那,即使他现在是狼头,我也看出了他脸上惊讶的表情。我眼前一花,他像瞬移一样就冲到了我面前,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迈步的。
“枪哪儿来的,谁给你的,快说”,他显得很激动,单手抓住我的衣领就把我拎起来,像是挂日历一样贴着一面墙举在空中。
我心想:“CAO ,你问我我就说,那我多没面子,老子死就死了,列之前可不能丢份儿”,想着我迎着他目光看过去,尽管他眼神里的杀气让我腿肚子有点发抖。
“是我父亲的”,三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勉强爬了起来。
“你父亲?你是阿图瓦.艾瑞卡?”,那狼人惊讶而激动的问,由于激动我看到他口水都喷出好远,手也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知道我的法文名字?难道你是……”,三媚想是明白了什么,指着狼人,脱口就要喊出那狼人的名字。
那狼人缓缓地说:“没错,我就是当年的狼族第一勇士,号称武力绝顶的---------------战狼无双“
五十一 寻佛头8 血战狼族监狱 133
五十二 寻佛头9 势不均 力难敌 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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