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完美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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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这家集酒吧,赌场、脱衣舞表演于一体三层楼的娱乐场所后,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真应该把老黑带来,这里一层是酒吧和看跳舞,二层是赌场和办公区,三层是钟点房供玩累的客人休息或者体力过剩的客人和异性运动用。
进了第一层四处环视,发现有十几个钢管舞台在同时表演,烟味酒味还有劣质香水味充斥着整个空间,有些是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围着钢管做着旋转动作,有些是舞女在一个像是铁笼子一样的圆形舞台上扭动。在不同的小舞台之间是边喝酒边看舞蹈的观众,时不时的塞一些小面额的美元到舞女的鞋里。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有点好奇,但毕竟我是来查线索不是来休闲的,扫了几眼后我俩向二楼走去。
整个二楼都是赌博的,偶尔有几个穿得比楼下舞娘略多一些的女人在揽活儿。除了办公区以外,按赌的方式和大小不同,划成了几个区域。有21点、百家乐、美式、欧式和法式轮盘等等,靠窗的角落聚着一群亚洲人在玩牌九。在这里如果不赌钱,光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到处扫来扫去,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在这里赌钱的有一半是黑帮,另一半儿是做黑帮有关生意的。
换了5千美元的筹码后,在法式轮盘的桌子边找了个空位子,拿着筹码不知道下哪个好。三媚盯着那个旋转的小球一会儿,在我耳边悄悄说:“试一下30”。
随便扔了个100美元的筹码上去,没想到当那轮盘转停下的时候,还真是30,一下子就变成了3500。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赌博呢,我立刻有点小激动,肾上腺素与口水齐泌。差点忘了自己是来找人,几乎想专心赌博起来。
但三媚却没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维克多肯定不在这一层”。
听了她的话我有点疑惑,也没见她四下查看,怎么就这么肯定?
看到我的眼神,她继续说道:“整个这一层没人说俄语,连个带俄语口音的都没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听觉好的可不只有老黑哦”,我才明白原来她是用听的。不过她指着耳朵调皮的样子到是挺诱人的,看得我想上去咬她耳朵一口。
又随便赌了几把,都是按三媚说的号码下注,结果全赢了。不过后面几把很多人跟着我俩一起下注,我们下哪个号码他们就下哪个号码。搞得观众越来越多,我不得不收起筹码准备走人。把筹码兑换成钱后,发现短短的15分钟,五千已经变成四万五了,看来以后缺钱花带着这女人去拉斯维加斯转一圈就行了。
“你怎么蒙那么准?以后咱经常来这种地方转转,不就发大财了”,我把厚了几倍的美元放在口袋里,对三媚说。
“笨蛋,吸血鬼眼神儿本来就比人类强一些,我是看那小球衰减的趋势。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来看楼下那些女人的对吧。哼,你和老黑都是一路货色,你要多学学钱掌柜,看看人家才是好男人”,三媚对我说道,我这才知道她是根据力的衰减来判断小球会停在那个号码上。
其实对力的把握是任何学过武术或格斗术的人都需要掌握的,因为你要知道对方的拳头何时是力度最大的,或者在很短时间内判断是用手接下飞刀还是闪身躲避。只是没想到她已经对力度的衰减强弱掌握到了这种惊人的程度,而且一通百通,不仅用于格斗中还能用在赌博上。看来咏春真是一门永无止境的学问,或者说武术是一门永无止境的学问。
刚到楼梯口我俩就被两个身材高大穿西装的黑人保安给拦下了,示意我跟他们走,并撩起西装露了下插在腰间的手枪握把,警告我们不要有动手或者逃跑的想法。
他不这么做还好,插在他腰带上的手枪一露出来我差点笑了,心想这家伙也太能唬人了吧。不仅保险处于关闭状态,连膛内有弹指示器也显示子弹没顶上膛。这可能就是野狼和看家犬的区别吧,像我们四个的手枪都是随时子弹顶上膛的,需要用的时候拉出来就开火。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要你的命,更别说我们需要对付的很多还是非人类。
想来这两个外强中干的草包保安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就算三媚不动手我一个人也收拾得下,就和三媚一起跟他们来到了同一楼层的监控室。进来后发现除了这两个以外,还有两个同样打扮的家伙正在看监控。还有个像是保安头头的40多岁白人男子,阴着脸走上来用恐吓的语气对我说:“我不管你是搞什么狗屁数学的,还是用仪器作弊出千。以后我希望你们不要在这里出现,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我和三媚基本都没听他说什么,但我俩同时都想到一件事-----监控录像。交换了个眼神,我示意她对付坐在电脑椅上那两个,我来对付身前身后这三个,毕竟打架这种力气活儿,男人应该多承担一些。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和功夫高低无关。
得到我暗示后,三媚和我同时动手,我一个重拳打在正在恐吓我们这家伙下巴上把他打飞。然后迅速后退,一手按向离我最近一个黑人保安的右手,左肘一个肘锤打歪了他的鼻子。抽出他腰上的手枪,握着套筒当锤子用,抡圆了胳膊把枪柄砸在他头上把他砸晕。整个一组四个动作用了不到三秒,第二个黑人保安才算掏出枪来,拉动套筒把子弹顶上膛。
不等他打开保险,一个鞭腿把他枪踢飞,借着鞭腿的惯性转动身体加上一个左腿后踢踹在他肚子上,把这家伙踹趴下了。但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快餐吃太多了,肚子上脂肪很厚,这一下居然没怎么伤到他。看他还想爬起来,只好踏步前冲,用手枪柄补了一下,才算把他敲晕。这个时候,第一下被我打飞的白人,正摇着头想驱走下巴被重击带来的眩晕感,并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被三媚拿起保安桌子上空的铁制咖啡壶,敲在后脑上把他给砸趴在地上。
搞定保安后,我和三媚开始查看监控视频,很快在两个小时前的视频上找到了维克多。之前锴钢说过其他军火商都称他为,大胡子维克多,在视频上见到他之后我感觉到真是人如其名。这个人典型的俄罗斯人长相,额头大眼窝深,头上光秃秃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全变成胡子长到嘴唇和下巴上去了。那胡子比一般男人的头发都长,而且还是红褐色的,看上去十分有特点。
继续盯着监控发现他好像手气不怎么样,一边赌一边骂人,时不时还搂过身边一个穿着有牡丹花刺绣的白旗袍,亚洲人长相的长头发女人顺手揩几下油。
快进几段后我们发现,我和三媚与他失之交臂。就在我们进来前10分钟,他好像输光了筹码,搂着身边那个女人带着两个寸步不离的保镖向楼上走去。然后我们找到了三楼的视频,倒退回了他上楼的那个时间,看到急于把输钱的火气发泄到其他途径的维克多,把那瘦小的女人抱起来进了一间客房,还没等完全进屋呢就能看到他正在往下扒那妓女白色的小底裤。两个保镖中的一个很识趣地帮他把门关上,并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似的站外面守着。
切换到实时监控的画面上,发现保镖还在,说明这家伙还在客房里。这种军火商的保镖战斗力应该比我们刚才打晕这几个要强一些,不过一对一我和三媚也有十足把握,只是别弄出太大声响惊跑了屋里那对野鸳鸯中雄的那只就好。
谁知就在我擦掉屋里我们碰过东西上的指纹的时候,监控画面上情况发生了突然变化。维克多和那个旗袍女进去的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门左边的保镖刚回头就被一个女人的手拿着空的伏特加瓶子,重重地敲在太阳穴上,力度之大那厚厚的酒瓶一下子就砸得粉碎。从这力度和位置上看,这保镖是基本是死翘翘了。
另一个保镖刚想后退拔枪,就见刚才那被抱着进屋的女人,衣衫不整地从门里蹿了出来。手里半截酒瓶闪电般地戳进了枪刚拔到一半的保镖脖子侧面,扎进去之后这女人一转手腕,还发挥了一下半截碎酒瓶的“旋切”效果。
锋利的玻璃边缘立刻切断了包括颈动脉在内的大量血管,大量的血立刻顺着伤口喷了出来。溅了那女人一身一脸,旗袍上的白牡丹都被染成红牡丹了。那场景就算我这个杀孽重重的男人都觉得血腥,但被血喷了一头一脸上半身都是的她,居然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接着走到第一个被打倒在地的保镖旁边。 可能是怕他没死透,这女人用非常残忍的方法又送了这保镖一程。
只见她抬起穿着细细的高跟鞋的右脚,把尖尖的鞋跟顺着那昏迷保镖的眼睛踩了进去,近8厘米的鞋跟全捅进去后,她还晃着脚踝扭动了几下。确保脚下这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之后,她才把沾着血和脑浆的鞋跟抽了出来。就这个旗袍女杀人时表现出来的狠劲儿和果断程度,连我都自叹不如,毕竟我是军人不是变态,不知道现在的老黑能不能比得过她。
手段残忍地杀了两个保镖之后,她迅速地拿着一个小布包跑向走廊的一侧,跑动中抓起一个竖在墙边装饰用的超大号中式花瓶,扔出去砸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由于她跳下去这一侧也正是二楼我们所在监控室的这边,所以我和三媚都能看到她从窗外下坠着路过的身体,和被风吹起来的旗袍下面两条长腿。
跑到窗外一看,下面停着一辆运货的轻型卡车,车后面的厢上铺着防雨帆布。她直接摔在帆布上又弹了几下,帆布下面应该没装货而是海绵或者充气垫什么的,车根本也就是在这儿接应她的。果然,她一跳上去后,车立刻加上油门就蹿出去了。从装成妓女的杀手到接应的车辆,这分明是一次计划好的完美谋杀。
“你去楼上看看,我去追她”,三媚看到楼下停着几辆车,对我喊道。还没等我拉住她,黑色的身影就从窗户跳下去了。落地后她砸开一个车驾驶室玻璃,上去后从方向盘下面拉出电线,找出打火的那两根,几下把车发动后就向那卡车和杀手消失的方向追去。
对着她的背景我小声说了句小心后把所有的视频监控都暂停了,这样警察不会看到我上三楼的记录。然后拔腿跑向三楼,跨过那两个死相很惨的保镖后,我看到了死在床上的维克多。相比外面的保镖他死的应该没什么痛苦,看样子应该是毒死的。
空气香水味、男人狐臭味中那股杏仁的苦味进一步告诉我有可能是氰化物。估计是氰化钾一类的,那东西5克就能毒死一头成年大象,50毫克能放倒人。顺着尸体我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装着伏特加的高脚杯,地上还扔着一个是空的,毒药应该是放在酒里后骗维克多喝下去的。
四下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刚想走又觉得有点不甘心。灵机一动我想到书上说人死魂魄不会立刻去走轮回路,要在人间上几天,最后看看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和家人,这也是很多地方有“头七”说法的原因。于是我拿出随身用小塑料瓶带着的乌鸦牌眼药水儿,点了些到眼皮上。睁开眼就看到“维克多”站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尸体,而且他还保留着和死时候的样子,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嘿”,我冲他喊,把他吓了一跳。
他很激动冲我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俄语,我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他又换成了英语:“你能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么?”,他指着自己尸体问道。
“你已经死了,被刚才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干掉的。我凑巧懂点生活小窍门,知道怎么样能和刚死去,还未离开这个世界的魂魄沟通。哦,你要不信的话可以自己问问,你的两个保镖也是”,我指着门口两具尸体说,没想到他的两个保镖也进到了房间里。一个脖子上插着半截酒瓶嘴儿,另一个脸上扎着几块碎玻璃片儿,眼睛还在往外流血和脑浆,这对难兄难弟的惨相看得同样是鬼魂的维克多都直皱眉头。
“你们俩也死了?怎么这么惨?”,维克多说道。
“你知道什么事儿更惨么?就是我已经死了,你还欠我工资没给我”,脖子上扎酒瓶的保镖说道。
“嗯,还有我”,另一个也随声附和。
看他俩有纠缠下去的意思,我边忙劝他俩说人死之后就能在人间继续停留很短的时间,别为了一点儿工资纠缠不清。并告诉他们这辈子维克多欠他们的,下辈子肯定是要还上的,前世因后世果一切都在循环,下辈子搞不好是维克多给他俩打工。快点回去看老婆孩子最后一眼是正经事,听了我的话那两个保镖的灵魂点点头,半飘半走路的离开了。
因为估计警察就快来了我也不想和他多废话,保镖走后我直接就问:“最近有没有人和你大批买过高档的俄制轻武器,就在这个城市交货的”。
他想了想,看样子有点不愿意回答,我只好进一步说服他道:“想想今天这个杀手是哪儿来的?搞不好就是那票人要杀你”。
没想到这句话像是提醒了维克多,他骂道:“这些泡菜猪,肯定是交易过后又想把钻石抢回去”
看到我脸上有些不解,他进一步气愤地说道:“半个月前有人联系到我,说是要买军火,但是没有现金,就用原钻交易。你知道现在美国和欧洲查这种血腥钻石查的很严格,货源都要提供证明才行。觉得原钻也不好出手还要在黑市上找人加工,我就把价要高了二倍,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当时还以为占到了便宜,他们肯定那个时候就打好主意拿到军火后要把钻石抢回去”
看到我的话奏效,立刻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也是和他们有仇,你告诉我你们在那里交易,我本来就是要找他们晦气的,顺手把那个旗袍女宰了给你报仇也说不定”
“找不找他们报仇到是无所谓,干我这行的仇家多了,不是死在这个手里就是死在那个手里,区别并不是很大。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如果你帮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们的交易地点”,说完他期待地看着我。
没想到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人都死了,还懂怎么玩心理,我只好对他说:“有事你就说,我看看能不能办到,还有我提醒你快点儿,我可不像你正常人看不到,警察来了我就得跑”。
他点点头说:“你记下两组账号和其中一个的密码,把钱全打给我在俄罗斯的母亲还有我儿子,他们是我最后的亲人,如果你把钱吞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看到他居然又开始威胁我了,不禁有点好笑,对他说:“放心吧,贪死人钱的事儿我是不会做滴。我又不是那些在火葬场偷死人器官卖的家伙,我还死后还怕有报应呢。再说了,别看哥长得有点儿土里土气,哥也是有十几亿身价的人。虽然是和其他三个人的共同财产,但怎么也不至于贪你这点钱”。说着我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把账号和其中一个的密码记了下来。
听了我的话,他似乎放下心来,对我说:“我和那些韩国人交易的方式很简单,我派了三辆车,一辆装有军火的卡车,两个押送的,把他们的要求开到郊外的一个废工厂门口。然后这边派个人给我送来钻石,收到原钻后我就让押送的人把把卡车留在那里。
按他说的情况,我又在手机上记下了交易的时间,地点和车牌以便继续追查下去。没想到又被他叫住了,很纳闷地停下,只听他继续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因果报应,是真的么?”
“切,猴爷我可能偶尔经常骗活人,但死人还从来没骗过,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是真的”,我对他说道。
他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说:“既然这样,就还得再帮我一个忙,我不想死后还欠我那些兄弟的”。
“唉,你可真罗嗦”,说归说我还是等他继续,好人总得做到底不是。
这次的事情要复杂一些,就是把一组GPS坐标、一把钥匙和一串长长的密码,交给他手下一个叫棕熊伊万的家伙,据维克多说这是他的副手,也是唯一能在他死后还忠心地执行他命令的人。然后让我转告棕熊伊万,里面的东西给其余的人平分。
再次打开手机里的记事本儿,在已经能听到的警笛声中记下了信息、小心地从他衣服里找到了钥匙,擦掉指纹脚印离开之前我对他说:“来世做点正经生意,倒腾这些杀人凶器挺伤阴德的,不然你何必年年的就挂了,能活到八十也说不定”。
他点了点头,身体变得越来越淡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对着他的身影又说了句:“那个,怎么说呢……黄泉路上……一路顺风……”
七十八 完美的谋杀案,更新完毕,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昨天写了一些,今天才算写完这一章,所以万一有哪里有错字,请见谅。
祝大家晚上睡觉都做个好梦,呵呵 ^_^
祝所有高铁遇难的死者(具体数字不详),走好,
希望那个世界里没有丑恶,没有谎言,没有信不信由你,没有21个小时就放弃的救援。
没有.................
死者已逝,存者洒泪偷生,人生若此,无异蝼蚁
唉。。。。。。。。。。。。
不好意思,今天下班有点事情,新的一章还没写完,没法更新了,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