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鬼经》人与鬼斗,其乐无穷,车水马龙中关于鬼的一系列故事。

  第四章 蛇颈兽
  
  
  
  
   还没等我们几个看仔细,那个烟囱突然就动了起来,很灵活的呈Z字形在水里把几条受伤的哲罗鲑一口咬在嘴里,头一甩就吞了下去。定睛一看是条巨大无比的蟒形生物,身子一端边在湖底另一端在不停的咬食那些大鱼,几乎是一口一个连吃带吞。这东西的样子很像我见到那个三眼怪物,但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只有两只眼睛,虽然眼睛少了一只,但那眼睛里恶狠狠的样子可是一点都没打折。
  
   透过污血重重的混水,那东西似乎发现了我们,头一甩就直奔我们而来,看那架势刚才几条哲罗鲑根本没让它吃饱。
  
   这次根本不用谁来发信号,大家都知道在体积这么大的东西面前,是没有赢的可能性的,刚才的1,2米长的鱼,也许还能搏一下,遇到这种大家伙,直接就会被它秒杀后吃掉。四个人立刻掉头开游,但我和三媚同时伸手拉着伊万,一是他体型较大水里不够灵活,二是他的脚蹼刚才被咬坏了一个,所以速度就更慢了。
  
   眼看那小车大小的脑袋就冲到了近前,我拼命推了伊万一下,三媚和金梨花各出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拖, 我在水中蜷起腿,那东西蛇首状的脑袋就将将在我脚底停下,虽然没有咬到,但它冲出来的激流却把我冲的在水中几个翻身,在同伴的帮助下定住身体,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再差一点就被它直接吞了。
  
   只是,这个东西并没有追击,而是停在那里用力挣扎却无法继续向前,瞪着两只黄褐相间的眼睛死死看着我们。仔细观察才发现,它的尾部似乎被固定在了湖底,能活动的部分大概有七八米长。要是再长上半米一半的,我们四个非得被它咬中一个不可。
  
   “怎么回事?”,其他同伴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理所当然的用同样的眼神看了回去,最后三媚做了个“上浮“的手势,我们几个调整呼吸,向上浮出水面回到了橡皮艇上。
  
   “刚才那什么东西?”,伊万摘下呼吸器后,第一句话就向我问道,金梨花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用眼神儿在等着我回答。
  
   “这个么,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一定懂”,我想搪塞两句,但老实人就是老实人,那伊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意思分明是“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你说了我不一定就懂了呢”。
  
   其实我也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说它是蛇吧,首先压根没听说蟒蛇能长这么粗实的,比电线杆儿还粗上几圈儿,赶上我东北老家长百年树龄的老松树粗了,而且还长了一个和蛇根本不一样的脑袋。说它不是蛇吧,那身段那力度都很像,还有这东西被什么锁在了湖底?从它刚才游的速度看,这东西力气绝对小不了,身上又滑溜再加上是在水里,就算是军用拉坦克的合金索也不一定能捆得住。《鬼经》上虽然记载了大量的上古神兽妖兽凶兽恶兽,但还没见到有这东西的记载。
  
  
  但以我这虚荣的性格再加上贫嘴的习惯,不说上两句心里还真不舒服,就顺嘴胡扯道:“在我们中国,蛟龙经常放在一起说,但其实是两种东西,蛟又叫无角龙,是龙小时候的一种称呼。这东西别看它现在这么大个头挺吓人,其实最多也就是个幼年形态,再大一大,就会在某个狂风暴雨的时刻,随着天空一声巨响,破水而出凌云之上,变成真正的龙”。
  
   伊万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不出声,金梨花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到是三媚来了句:“瞎说什么呢,这东西分明是蛇颈兽啊“。
  
  “蛇颈兽?什么东西?”,我脸有点发红地问。
  
   “我父亲收集过很多珍稀的古籍,有一些在我追查他的线索中被找到,其中有一本提到了这个东西,应该是和恐龙中一个年代的物种”,三媚很肯定的说道。
  “嗯,这个说法还像那么回事儿,什么龙啊蛟啊的,又在那里骗人”,伊万点着头说道。
  
   “你看你,没文化了不是,什么叫夫唱妇随不懂啊,一个东方的叫法,一个西方的叫法,其实我们两口子说的是一回事儿”,我硬着头皮说道,心想这大个子也太没幽默感了,我不禁开始思念起钱掌柜和老黑来,虽然这哥俩损起人来要更狠一些。
  
   “叫什么名字不重要,想想怎么办才好”,三媚替我解围说。
  
   “这个好办,我去搞点水下炸药来,绑上一大块生牛肉喂那东西吃下去,就算是恐龙也能炸他个胸腹开花”,伊万说道,这家伙不愧是有车臣血统的人,比较凶狠。
  
   “那不行,这东西全世界恐怕也只剩下这一个了,能不杀尽量不杀,又没惹到你,凭什么你说杀就杀?”,三媚白了伊万一眼,又示意我想办法。
  
  “把你俩的意见综合一下不就得了,伊万,能搞到高浓度的麻醉剂么?然后再搞点上等猪牛肉,这家伙是被固定在水底的,我们只要把它覆盖的那一块搜一搜就行“,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办,我今晚就去找“,伊万很积极地说。
  
   我看看天色,今天估计也不会有太多时间了,就收队回去,晚上那个女鬼果然又来了,但被我布下的阵挡在外面,睡了一整天又吃了很多牛肉牛奶的大猎狗,精神抖擞地坐在阵眼的位子上,只要女鬼一接近就是好通咆哮,折腾了好久才算消停。
  
  第二天伊万就骑着摩托回来的时候,跨斗里全是高效麻醉剂,这东西本来是当地人用来猎熊的,一小管儿就能让一头三百多斤的熊入睡,一般当地猎人只买一瓶已经够用好几年的,伊万这次去直接就包圆儿了,弄得买货的以为他遇到熊王了呢。
  
   接着又是准备猪牛肉,把用大号注射器往肉里面灌麻醉剂,又折腾了一整天,第三天早上,我们再次卷肉重来,回到了亡灵之湖的边上。
  
   按上次它出现的位置,我们把橡皮艇划到了湖面上方,因为从距离上看它的头到不了湖面,也就不用担心被它把船撞翻。
  
   把事先准备好的猪牛血都浇到了湖里,这么做是因为按前天的经验,它应该是被伤鱼的血味引出来的,所以我们今天也准备先把它引出来。
  
   几大盆鲜血到了下去,湖水立刻通红一片,我们心也紧张了起来。说实话经历了太多的拼杀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讨厌红色,红色代表着血与火,同样也代表着杀戮,代表着毁灭,代表着灭绝人性,但是毁灭之火总有熄灭那一刻,再多的鲜血也有流光的时候,但愿那一天早点到来。
  
  血倒下去之后,我和伊万也下到水里远远的游开观察情况,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湖水里的血已经扩散的淡了,那东西长蛇似的影子也出现在了湖底的混水里,根本没看清它是哪儿来的,似乎一闪就在那里了。
  
   我潜上水面,冲三媚和金梨花挥动手臂,她俩收到信号后,把大块的猪牛肉倾到水里,那些肉块慢慢的向水下沉去。
  
   那蛇颈兽出现后,水里的鱼都疯了似的逃命四散,所以看上去很新鲜的大块肉居然无鱼问津,那个蛇颈兽到是开始大快朵颐,够一家人吃上半个月的肉块,它一口就吞下去,连嚼都不嚼。而且速度很快,我终于知道为啥它叫蛇颈兽了,那脖子真如蛇似的灵活,几伸几缩之间,第一批到下来的注了麻醉剂的肉就被吃光了,三媚和金梨花又倒了第二批。
  
   坏了,不会这家伙胃口太大了吧,我开始担心这个问题。还好在第三次用向下倾倒的时候,它的头一软趴了下去,算一算量的话,这家伙已经吃了差不多一头猪或者半头牛的重量。要不是这湖足够大鱼又多,它非得被饿死不可。
  
   看不到这家伙的影子后,三媚和金梨花也跳到了水里,四人准备一次性的把这一片搜索完毕。可是,我们四个打着潜水手电在水草里找了半天,却没发现那蛇颈兽的身影。
  
  “哪儿去了?”,伊万用手语问我,我回答不知道。
  
  就在我两准备继续在半人多高的水草里翻找时,另外一对姐妹花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用手电打信号示意我俩立刻过去。
  
   游过去一看,在密集的水草中,有一个黑不见底的洞垂直向下,直径大约两米多宽,圆形洞口的石头看上去十分光滑。我折亮了一个荧光棒扔了下去,下坠中好像撞到了什么,弹大一边,很快变成一个小黄点消失不见,考虑到湖水的能见度问题,保守估计下面最少30米深。洞口的石头在手电的照耀下,闪烁着灰绿色,以我为数不多的地质知道,这可能是被称为绿砂岩的一种岩石成份,据说是由海生颗石藻的钙质外壳微粒沉积而成,应该是白垩纪形成的一种地质结构。
  
   顾不得过多观察这些只有科学家才感兴趣的东西,打了个手势我带头钻了进去,大头向下扎进了这个水底的黑窟窿之中,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把自己塞到了什么东西的咽喉里一样。
  
   绿砂岩大约有几米厚,钻下去之后是个完全看不到边际的水底世界,除了我们刚刚进来的洞穴以外,其它地方没有一丝的光线。整个来看,这个亡灵之湖居然是有两部分组成的,有点像是老式的广口陶瓷花瓶,上面那部分比较宽而浅,我们刚刚经过这个洞就像是瓶子的颈部,再向下就到了瓶肚部分,宽度比上面小,但深是上面部分的好几倍。
  
   除了更黑水压更大之外,瓶颈下面的部分温度比上面低很多,没有任何鱼类的活动迹象。我们几个相互照应着,向这个“瓶肚”部分的底部开始下潜。
  
   但刚潜了十几米,我们就在潜水手电的光线中,隐约看到了一个建筑物的影子。继续向下潜了一小段距离,就逐渐看清了水底那个建筑物的全貌。
  
   这东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个埃及的金字塔拦腰斩断后留着下半截,和我们之前在阿富汗地底深渊见到的那座有点像。整个塔差不多有两层楼高,上面布满了水草和淤泥,看不清什么建筑材质,不过看上去很结实的样子。
  
   那个中了麻醉剂而且晕倒的蛇颈兽,此刻正趴在那塔的平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生死,我心想坏了,可别是剂量用大了,再把这全世界最后一只,珍惜到另古生物学家恨不得拿自己孩子去换的动物给弄死,我的罪可就大了。
  
   我立刻慢慢向那晕迷中的蛇颈兽靠近,离着越近,观察就越清楚。我这才明白为啥它叫“蛇颈兽”,不叫“蛇身兽”,或者“蛇尾兽”。它的颈部非常的长,几乎是身体长的一半,也就是我们看到它在湖底露出觅食的那部分。蛇颈之后是粗状的身子,从体积上看应该和三四头成年大象加起来差不多大,应该是由爬行动物进化而来,身子上长着四只划水的大鳍,后面拖着一个又短又尖的尾巴。
  
   左看右看,这东西肯定和恐龙有很深厚的血缘关系,搞不好就是其中的一个品种,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叫《恐龙丹佛》,如果给那里面叫丹佛那只小恐龙放大十几倍,再装上一口利齿尖牙,恐怕和眼前这个会非常的像。
  
   其他的三个同伴也在观察那个蛇颈兽,三媚用手指了指我们头顶那个洞,现在看上去有点像是个井口一样的感觉。然后三媚做了个蛇头钻洞,但身子被卡住的手势。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这蛇颈兽应该是头能钻出那个洞,但身子是无论如何出不去的,只能把脖子脑袋伸出去吃食,其余的时候估计就像坐牢一样栖息在这个瓶肚子似的水下空间中。
  
   唉,这孩子也挺苦的,像我们如果办了居住证和港澳通什么的,还能到处走走,它也太怜了,就被这么关在幽暗的水底。
  
   就在我同情心泛滥,一边慢慢接近它的时候,突然我在手电光线下,看到那东西黄褐相间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正在露着狡猾的目光看着我们四个。
  
  “不好,快上浮”,我吓得连呼吸都没调整好,吐出一长串气泡,一边冲同伴做着手势。
  
  然而,已经晚了,这只蛇颈兽猛的从那半截塔状的建筑物上蹿了起来,四只巨大的鳍猛的一划,灵巧的冲我们扑来…….
  
  第五章 水底祭坛
  
  
  
  
   “妈的,被这家伙骗了”,它在水中腾起身子的时候,我看到它身下压着都是我们刚才扔到水里带有麻醉剂的肉块,都被它吐了出来,看不出这东西还挺厉害的,居然能发现那些肉有问题。
  
   没时间考虑细节,我想掩护同伴上浮逃命,成语里有螳臂挡车,现实生活中有我猴子挡蛇颈兽。可是这东西在水里简直比鱼还灵活,在黑漆漆的水里只看到它青灰色的身影在潜水手电的光柱中闪了几闪,就冲到了我们近前,头一歪把我撞开游到了我们四个上方洞口那个位置,然后像是巡逻一样在那里一圈一圈儿的游动。
  
   这一下虽然把我撞得七荤八素,但是心里却开始纳闷:“它是不是吃饱了,对我们不感兴趣”,这是我第一个念头。然而我这种侥幸心理很快被残酷的现实打破了,每次我们想绕过它从那个洞口回到湖面,都会被它连冲带撞的顶回来。按理说以这东西的体积和灵活程度,咬死我们实在是比猫抓耗子还容易,它每次不厌其烦地把我们赶回来是要干什么?难道它喜欢吃活的,准备先把我们养上几天,等饿了再动筷子?这个理由也忒TMD雷人了吧。就算它想把我们当猪养,过年再杀,我们氧气也顶多还能用20分钟不到。
  
   我对着这东西,冲三媚比划了个连弩的手势,三媚摇了摇头,其实我心里多少也有数,诛天昆仑弩在杀妖除鬼方面是利器,但是这东西是正常天地之间的生命,和我们四个咬着氧气瓶的人类是一样的,同样有权力享受大自然的一切,所以诛天昆仑弩对它不会有效果。
  
   眼看氧气指数越来越逼近警戒线,我心里不由得急了起来,但是急也没用,越急氧气消耗就越快,我打手势让同伴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通道能进入到其它地下水域的。
  
   这四个人里,除了伊万之外,都是常年在刀口打滚儿的,所以心理素质比较过硬。伊万就算害怕,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四人立刻分头游动,想找个出口。
  
   在洞口的垂直正下方,是那个两层楼高,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古怪建筑,我本来想在塔的四座周围搜索一下出口,但是却被塔顶平台上几个人形的雕像吸引了注意力,就停下来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看到了更多可疑的地方。
  
  在四方形的塔顶平台上,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站着四个黑乎乎的石人,高度和正常的人差不多高,样子很奇怪。一般来说,这种古建筑上有点装饰很正常的,像我们去抢佛头的那个狼族宫殿,门口就摆满了铸铁的执斧狼人。
  
   但是这四个石人,看上去很奇怪,装饰或者有象征意义的人像,一般要么是跪姿的奴隶士兵,要么是穿甲的武士将军,但这四个石人,都是光秃秃的,而且双手齐胸平伸,像是在做广播体操。四张脸的表情或狰狞恐怖,或者凝目思考,十分的生动,在这黑黑的水底宛如活人的脸一般。
  
   见到这么奇怪的建筑,我好奇心一起,我就想用个半分钟时间仔细看一下最近的一个黑色石人,离近了之后,我上下打量这东西。突然发现,石人脚下连着是圆形的转盘,材质和石人也相同,似乎是一体的。
  
   试着推动石人伸出的双手,我惊讶的发现是可以转动的,而且十分的灵活,应该下面连着某种机关类的东西。我立刻调节了潜水手电亮度,把光柱的强度加到最大,然后冲几个同伴不停的画圆,他们三个收到信号也回应了几下,然后迅速向我游了回来。
  
   趁他们三个游回来这功夫,我趴在石人脚下,把淤泥水草什么的,都清理了出来,弄得浑水四起,不过近距离用潜水手电,已经能看清石人站立着的圆盘。刚才在用手清理淤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石盘上是刻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些很奇怪的符号,由点,横线和一个像是贝壳的形状组成。所有的符号,在黑色石盘的外围构成一个整圆,有点像现代几何中360度的概念。
  
   就在我观察这些符号的功夫,三位同伴先后游了过来,顺着我手电的光线凑上去观察石盘上的符号,脸上都露出混合着惊讶,迷惑一类的表情。
  
   三媚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从拉过水下用的写字板,在上面写上“密码盘“,又在后面画了一个问号。
  
   看到这几个字,我们也纷纷点头,同意她的看法。眼前这个黑色石人,和另外三座一起,应该是构成了某种密码机构,但是用途是什么呢?
  
   伊万突然开始准着石人的双手,转动起来,看样子他想用穷举法看看密码输入后会发生什么,我拉住他的手阻止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这四个组合,就相当于四位数字构成的一组密码,每位数字都有360种可能性。可能的组合有361的四次方,虽然我心算不能得出结果,但我知道那会是个天文数字,是绝对不可能在这10几分钟内破解的。
  
   就在我们发呆的时候,那个堵着洞口不让我们出去的蛇颈兽,突然摆动鳍和尾巴,直奔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它要开餐了?”,我摸出水下手枪准备找机会打瞎它的眼睛,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走。
  
   没想到它并没有直接来攻击我们,而是在我们头顶七八米的地方来回游弋,在来回折返的时候,偶尔还回头看我们四个一眼。
  
   “这东西在干什么?莫非在餐前祷告?还是运动一下好开开胃?”,我脑子又乱了起来,心想要是我岳母在这里,也许能和这个有点灵性的古代怪兽沟通一下,商量之后放我们一条活路也说不定。
  
   我们看它玩的开心,准备想绕开它游回洞口,但我们刚一动,这东西就张着大嘴冲我们做出凶狠的表情。两个眼睛瞪的像是水底的探照灯,死死的盯着我们。
  
   三媚突然拉住了我们三个,然后推动石人平伸出去的胳膊,把手臂指向了那个蛇颈兽游动的方向。那个蛇颈兽看到三媚的动作,收起凶狠的样子,换成了一付高兴,兴奋的表情,然后鳍尾一摆,又向另一个石人游去。
  
   “这怪兽在帮我们输入密码”,带着这个连我自己都被吓一跳的念头,我们又转动另外三个黑色石人,把前伸的手臂指向了那蛇颈兽暗示的方向。
  
   第四个石人刚刚摆好,方形的塔顶平台,在平台对角线相交的部分,就冒出大量的气泡,一个圆形的石柱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这次根本不用那蛇颈兽露出凶狠的表情,我们四个立刻向那里游去,顺着露出的圆形洞口钻了进去。最后面的伊万刚刚进来不久,那陷下去的石柱,又在机关的作用下,慢慢升了上去,把刚刚的洞口给塞了个严严实实。
  
   这回算是彻底完了,刚刚好歹头顶还有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光线,给人一定的心理安慰,不过现在也好,背水一战没退路的时候,往往会逼出人类身上潜伏的那么一股子狠劲儿。
  
   用手电照了几下,我们发现了一个方形的通道,游进去之后,是一个直角的拐弯。迎面是一道栓起来的厚石门,打开之后钻到了另一个封闭的水道里,最后从另一个石门钻了出来。不过这次的尽头,没继续有石门,而是一个方形的水槽。再游几下,发现水越来越浅,最后居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用打火机试了一下空气,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我们四个分别摘掉了呼吸器和眼罩。都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气,伊万边喘边说:“我CAO,什么地方这么邪门儿?”
  
   没人回答他,都用手电四下乱照,在水池旁边,堆放着一些金属的器具,都锈得不成样子。四边的墙上都有灯盏,不过里面的油已经干了。我们从水池里趴出来,拐弯就来到一个通道的一端,前面是长长的一溜分隔房间。
  
   “我们应该是在第二层”,我有些卖弄地说道,同时准备来一个从整个建筑物高度再减去这个房间层高一类的推算。
  
   “真高明啊”,金梨花少见的夸了我一句,然后我就看到她手电直直的照着一组向下的台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气得我心想“MD,看到了不早说”。
  
   顺着那结实的石阶,我们向下走了一层,一边走我一边顺手观察了一下这个塔的建筑材质,发现都是用很结实的沉积岩切割后构筑而成的。用潜水刀很用力的刻,才在上面留下了很浅的一道痕迹,而且这些石料之间,都用一些东西粘合填充,看上去密封性能非常好。只是不知道哪年哪月哪些人,在这里盖了这么宏伟的工程,用途又是什么。
  
   向下走了一层之后,推开一堵密封的石门,第一感觉是,这一层似乎有一股很迷人的香气,另人精神为之一振,除此之外,这一层的房间数量更多,最中间是一个方形的大蓄水池,看这样子里面养上几条大白鲨一点问题没有。
  
  在水池四周的墙壁上,绘着非常多的壁画,分别是古代人出海打鱼,斗海怪,求神,祭祀,祈祷一类的场景,水池周围的墙上怕是有几百副。看上去笔划非常的细腻,很多画笔细节都做的很到位,人物,场景,动作都很传神。三媚可能是受其父亲遗传的影响,对这些和艺术搭边的东西很有兴趣,独自一人在那里看了起来。我和伊万还有金梨花分散着到处乱找,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女人对有香味的东西总是很敏感的,金梨花抽动着鼻子,在一个七拐八拐的房间找到一个玉质的瓶子,这瓶子一共三节,瓶腹很大,用上等的红玉雕刻而成,上面画着一些很古朴的花纹,瓶口都用东西塞着。但即使这样,还在是瓶口处能闻到很浓郁的香气,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闻上一口就浑身发轻,感觉和吸了毒差不多。这还是没拔开瓶塞的情况下,要是拔开瓶塞,不知道里面的香气得浓郁成什么样。
  
   伊万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找出了一些比鸵鸟蛋还大的蛋壳,由于年代过去久远,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但有些还是能看出形状。
  
   看到他俩找的东西都挺有意思,我也七拐八拐找了个半得很严实的门推开,然后在屋子里搜了起来。
  
   这个房间有一个像是石床一样的东西,上面是一个完整的人形凹槽,如果躲在上面的话,头、手、脚和身体会分别陷进去。
  
   “这是干什么用的,难道这个塔里的古代人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翻身?要把自己固定住”,我好奇地打量着整个棺材大小的石床,发现如果躺下之后,在床右侧手边的位置,有一个扳手,上去用力的这么一扳。只听咣当,喀嚓,嘎吱几声之后,手脚部分的凹槽里,分别弹出几个半圆形的刀片来。
  
   “这哪里是睡觉的,分明是给人放血的么,真TMD邪性,难道是血站专用床?不对啊,那些王八蛋只会说献血无害忽悠着老百姓、大学生和军人去献,然后拼命赚钱,有些还要拿去浇花,自己是一滴血不肯出的”,胡思乱想之中,我注意到扳手按下之后,石床上几道小的滑门都打开了,露出几个石头材质的瓶子。这个瓶子没有塞,做工也比刚才金梨花找到那个香气四溢的三节肚形玉瓶要差上一个档次,上面刻着一些抽象的花纹,手电照上去瓶底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过时间太久已经干巴的粘在了瓶底。
  
   数了一下这种陶瓷的肚瓶差不多有七八个的样子,本来想摔碎一个,心想这要是有学考古的人在旁边,非得大嘴巴抽我不可,就拿着想去问问家学渊源的三媚,看她知道不知道这东西干啥的。
  
   回到那个大水池旁边,三媚正在和金梨花和伊万两个人说着什么,看到我就说:“快过来,我知道这个塔是干什么的了,这是个祭塔”。
  
   “祭塔?,祭拜谁的?波塞冬?”,我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不是,是这些人的祖先,其实,也可以叫通灵塔,修塔的民族,会在这里和祖先沟通。具体是哪个民族现在还不知道,很有可能是这一代人类文明之前的种族。三媚说道,然后开始一副接一副的给我们解释起那些壁画来。
  
   前面几副,看上去像是古代人剩船出海,然后遇到海怪与之搏斗的场景。其实不是这样,这几副壁画,真实想表达的,是古代人出海,专门为了猎取抹香鲸的场景。因为抹香鲸体积大,性情又凶狠好斗,每次都会有人员伤亡,所以看上去就像是遇到海怪在搏斗的样子。
  
   接下来,是这些古代人把猎取到的抹香鲸拖上岸,然后抽取鲸脑,鲸油的过程,但是,他们还有个更重要的目地,就是为了提取一种珍贵的香料,就是龙涎香。在我父亲的一些书里又称灰琥珀,只有抹香鲸消化系统所产生,属于一种结石现象,有点像你们中医里的牛黄和狗宝。这种东西非常的珍贵,在古代只有王室才能使用,价格比同体积的黄金要贵上记多倍。但是,建行这座祭塔的人,费尽千辛万苦猎杀抹香鲸,收集龙涎香,目地是为了吸引在海里生存的一种史前怪兽,也就是在外面堵着我们的那个家伙的祖先----史前蛇颈兽。
  
   这种蛇颈兽对龙涎香的味道非常的喜欢,甚至到了疯狂的程度,即使是在广阔无垠的大海里,也会远偱着香味找过来,就会被这些古代人捕捉,然后放到湖里饲养,生下来的蛋,也会放在这个塔里专门的孵化室孵化,并在水池里放养。
  
   “太牛了,咱们的老祖宗最多也就是驯狼为狗,养马代步,这些人可好,直接开始驯养和恐龙一个极别的东西,这差距也忒大了”,我打趣说道,然后问三媚“蛋壳和这个玉瓶都知道来源了,那我手里这个是啥?”
  
   别急,马上就说道了,这个古代的文明,之所以花这么大代价,抓搏并驯服这种蛇颈兽,是因为它们有一项很妖异的本领,就是它们的第三颗眼睛。
  
   三媚停顿了一下,看我们三个都不太懂,就进一步解释道:“古生物学家发现,古代很多爬行动物的头骨化石上,在额头部位都会有一个孔。进一步的研究则表明,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蛙鱼龟蛇,甚至人类的祖选,都曾有过第三只眼睛。只是随着生物的进化,才慢慢消失,人类的胚胎在发育初期也会有这种第三只眼,甚至是婴儿小的时候,这第三只眼睛也会在颅骨内发挥一定作用。
  
   这种第三只眼睛,会看到或者感觉到很多人类正常眼睛无法看到的东西,就像我们平时说的“天眼”。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小孩子能见到鬼,却被大人训斥说是胡说的原因。
  
   而这种蛇颈兽的第三只眼睛,功能更要强些,除了能见到或者感觉到能量团组成的鬼魂以外,还能让鬼魂在里面寄居。
  
   伊万打断了三媚问:“那刚才的只有两只眼睛,退化了?”
  
   三媚点点头说,有可能,然后继续介绍壁画道。
  
   这个古代文明的种族,就想通过驯养这些怪兽,然后达到让祖先灵魂不死的目地。然后,每次和祖先的灵魂沟通的时候,就会用到你手里拿的瓶子。整个过程非常的痛苦,因为和死者交流,是要处于一种濒死或者精神恍惚的状态下。
  
   进行祭祀或者祷告的人,会先给自己放血,进入极度虚弱状态。再喝下人类的脑浆或者大量的浓可可液体,引发剧烈的呕吐,使自己进入精神恍惚的状态,就可以和祖先的灵魂进行沟通。
  
   听了三媚的解释,我才知道自己拿着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东西,连忙扔在一边。大骂这些人真是疯了,好好的死者不能转世不说,还要搞这么多花样出来,金梨花和伊万都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三媚指着最后几副壁画说道:“按这几副壁画的描述,这是个高度发达的文明,把族人派到世界各地,不停的和祖先的亡灵沟通,想尽各种方法,他们似乎是想……”,说到这里三媚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后继续说道:“是想找到一个方法,躲避末日毁灭”
  
  
  第六章 亡灵残影
  
  
  
  
  
   末日毁灭?是真的么?伊万好奇的问了一句。
  
   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我们几个的末日肯定就是真的,金梨花还是一贯的冷冰冰地说道。
  
   “你在哪个房间找到装龙涎香的玉瓶?”我问道,心想可不可以效仿壁画上的这些古人,用龙涎香把守在外面那大家伙引走,然后大伙趁机逃出去。
  
   顺着金梨花指的方向,拐了个弯来到一组类似于储藏养殖工具的房间,大概有七八间的样子。里面放着能关大象的金属笼子,已经锈得连猪都关不住了。还有切割肉食的长条案板,看样子是在上面分割大型鱼类的,案板上架着的大号铡刀上面乌七麻黑都是干了的血迹。
  
   存放三节肚形玉瓶的是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个房间,除了玉瓶之外,还有一些类似于浮力调节装置的东西,看样子是用来把龙涎香浮在海面上,让染有香味的海水扩散到海里,引出蛇颈兽用的。
  
   把剩下的七八个三节肚形玉瓶统统收在潜水袋里,我们开始琢磨怎么离开这个祭祀塔,古代人呆的地方已经够恐怖的了,更别说这里是古代人用来和他们不知道几千年前的祖先沟通的地方。天知道这里会不会蹦个老幽灵出来,操着一口谁也听不懂的古代语言向我们要暂住证一类的。
  
   拿了玉瓶我们就急着离开,但我看着存放龙涎香的房间,心想既然来了,为啥不看看旁边最后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什么古怪。
  
   在伊万的帮助下,我们很费力的推开了石门,这个祭祀塔里面所有的房门和通道的门,在与门缝的结合处,都有像是牛筋一样的东西做防水密封,要花好大力气才能打开。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人是怎么解决这些在现代人看来,都很棘手的问题的。
  
   最后一个房间里很空荡,但一进来我们都惊讶的“啊”了一声。这个房间的构思和设计实在是太奇妙了,很可能是个观测室的作用。
  
   最尽头的这个房间,已经是祭塔最角落,隔着一层厚厚的石墙就是外面的湖水,但是,不知道这些古代人用了什么手法,居然在一块石墙上,嵌入了一块透明的水晶,从这里就可以观察到塔外面湖水里的情景。
  
   只是,此时此刻,这个情景对我们来说很吓人,那个蛇颈兽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那巨差不多两平方米见方的透明水晶上,正瞪着两个灯泡似的眼睛,看着我们。
  
  
  看到我们以后,它表现的很兴奋,用脑袋把水晶观察窗撞的咚咚作响。不过听声音那种黑石和水晶之间,镶嵌的十分结实,不用担心它能撞破之后冲进来。
  
   连撞了几下,引起我们注意之后,那个蛇颈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间右边的一个角落。顺着它那恶狼看到羊似的视线,我们把手电光照到了房间的右边角落。
  
   顺着手电的光线,我们看到在房间的角落,有一个黑石材质的圆形柱子,上面放着一个像是笛子,又像是兵器的东西。
  
   走近了才看出来,根本不可能是笛子,除非是给某些巨人设计的。差不多有一个成年人大腿粗,是个很精密的机械装置,光线照上去金光闪闪,应该是用了贵重金属合金,所以上面基本也没什么锈的痕迹,这个祭塔又是在水下,所以上面也没什么灰尘,看上巧夺天工,精美异常。
  
   “这是什么东西?”,伊万上前就要动手拿,吓得我连忙制止。心想这家伙胆子也忒肥了,但后来一想这是人家祭祀祖先的地方,又不是什么防盗墓贼的王室墓穴,不会有什么机关。
  
   想归想,但是小心些总是好的,我把这个石柱前前后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机关到是没找到,在石柱的背部,找到一组说明性文字和配图。
  
   说是文字,但是我们四个人加起来,也认不出其中半个,那文字复杂的简直就不是给人看的,真不知道古代人上个小学要多久,还是人家一辈子只上个小学,学会认字儿就回家养蛇颈兽去了。字虽然不懂,但配图都能看出来,画的是一个蛇颈兽,长了翅膀正在飞翔的样子。
  
   什么意思?这东西能让外面那怪物飞?伊万第一个问道,又冲我说:“难道像你说的,能帮它变成龙上天?”
  
   我还没等回答,三媚就吐出了一个让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为之奋斗或者牺牲的东西,也是一个历史上无良政客经常拿来忽悠别人替他们卖命的名词“自由”。
  “这张图的意思,应该是蛇颈兽获得自由,也就是说,我们眼前这个,是牢房的钥匙”,三媚指着那一米半长,直径差不多30多厘米的精密机械说道。
  
   我慢慢的捧起这个古怪的机械,走到水晶观察窗后面,看着蛇颈兽的表情。在看到那机械的一刹那,蛇颈兽两只眼睛里,流露出我这个自认为智商不错的人类,都无法完全体会的表情。混合着震惊,哀伤还有向往。
  
   “看来你是对的,这是能放它走的钥匙,还有这东西的智商,恐怕不会比咱们四个中任何一个要低”,我对三媚说道。
  
  
  “不要低估任何生命,所谓的万物之灵,很可能只是一种无知之后的无畏”,三媚像是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说。
  
   “那怎么办?要放它?如果放,要怎么弄?”,我转头问向三媚,心里想这东西可别像电影《异形》里那些东西那么厉害,如果放出去繁殖开来,把人类文明给毁了,那我要死上七十亿次才能把欠的人命债都还清。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个蛇颈兽的眼睛里流露出很强烈的恳求,并看着我不停的点头,像是个要糖吃的小孩儿。三媚和金梨花立刻就心软了,对我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
  
   我刚想把自己的顾虑说给这两个母性大发的美女,就见到那蛇颈兽,突然作出一个让人很惊讶的动作。它向旁边游了一点距离,那里刚好是祭塔的一个角落,只见它把蛇似的头部一收之后,狠狠的像那坚硬的不逊钢铁的黑色岩石撞去,而且一边撞了好几下,头顶的皮肉立刻就被撞的绽破开来,手电光下能看到大量的血染红了湖水。
  
   “这是干什么?不放它走就自残要挟?这家伙怎么和我小时候有点像,不给好吃的就满地打滚儿”,我纳闷地想。
  
   几下狠撞之后,它额头之处已经是血肉模糊,然后它又甩着头在那尖锐的石头棱角上摩擦,最后摆动身体又游了回来。
  
   游近之后,它把脑袋凑到水晶观察窗外面,我们四个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只见它撞开的皮肉下面,有一层厚厚的半透明的膜,正像眼皮一样颤抖着要睁开,肉膜下面似乎是个眼睛一类的器官。
  
   “把手电光调小”,三媚第一个叫了起来,我们也纷纷反应过来,这是怕强光伤到那膜下的眼睛,我们立刻把手电转向别的地方。失去光线的观察窗这边,立刻黑了下来。
  
   突然外面黑乎乎的湖水之中,似乎亮起了一盏桔黄色的灯,那个半透明的肉膜睁开之后,露出了这蛇颈兽的“第三只眼睛”。
  
   它向后游了一段距离,由于它的第三只眼睛在漆黑的水里格外的明亮,所以我们都清楚的看到,它那细长的瞳孔开始顺针旋转起来。
  
   联想到那个奇怪的梦,我立刻从潜水袋里找出眼药水,每个人涂上一点,睁开眼睛那一刹那,我看到的一幕,简直比梦还要惊奇。
  
   我们四个,好像身处于一个水下电影院之中,那蛇颈兽的天眼就像是放映机的镜头,四四方方的水晶观察窗则变成了放映的屏幕。
  
   屏幕上像是放映着一些画面,最开始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粉红的床单,洁白的床头柜上摆着鲜花和一个相片框,伊万一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子就叫了起来“伊丽娜”。
  
   接下来是一个类似于酒吧的地方,一个长相很英俊的男子正在倒酒,倒酒男子的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女人纤纤玉手,看上去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接下去是一组有些少儿不宜的缠绵镜头,两个人裸体相抵抱着滚来滚去看不清长相,但这场景实在是黄的可以,看样子应该是在双方谁的家里。
  
  
  但是浓情蜜意到了第三组无声影像就完全变了,那英俊男面目狰狞的说着什么,手里握着厚厚一沓美元,并对着镜头方向不停的拳打脚踢,抽回去的手上都沾着血水。
  
   第四组图像则更黄更暴力些,最后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镜头开了一枪,然后水晶观察窗上就黑了下来。最后,我们看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白雾,顺着那蛇颈兽的天眼飘了出来,散发在了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由于过于激动,伊万一把揪起我的衣服问道,力气大得我有点上不来气儿。我用三媚教我的方法,伸出三根手指卡住他手腕上的穴道一翻,把他的大手掰开后,开始结合《鬼经》上的一些理论,说了我的理解。
  
   元神会带有此人生前的记忆,但是元神是一种特殊的能量体,或者电磁场,是能量就必须遵循这个宇宙的定律,所以也会损耗,会消失,或者会转化成另一种形态继续存在。
  
   而你表妹的元神由于能量损耗几乎快要消失,用我们行家的话说就是残存的元神已经很弱,只剩下了她生前的一部分记忆残片,而刚才被那个蛇颈兽用第三只眼的某些特殊功能投射了出来,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几幕画面。
  
   “这么说,她肯定是遇害了?”,伊万说着又想来揪我衣服,我边忙后退一步说,是的,从蛇颈兽投射出来的图像上看,是这样的。而且,这段时间你表妹残存的这些元神,寄居在这个蛇颈兽的第三只眼睛中。
  
   我们四个又一起看向窗外的蛇颈兽,它的第三只眼睛已经闭上了,睁开了两只正常的眼睛,正在带着无比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们。如果可能的话,我觉得它会放一张写有字的图像到水晶窗上,上面写着“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帮忙了,你们是不是也讲究点儿,把我放了”。
  
   看出这只聪明程度不亚于人类的灵兽意图的,不只我自己,三媚和金梨花都冲我点点头,伊万满脑子在想自己表妹的死或者怎么去报仇,根本不理我,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把这东西放了吧,从它能帮助我们这件事儿上看,这蛇颈兽可能坏不到哪里去。
  
   于是我们开始研究手里那个机械装置,放下在装置的尾端,有三个折叠的手柄可以展开。随着手柄的展开,装置最前端被推出一个像是三棱军刺似的尖儿,差不多有20厘米长,上面有高底起伏的锯齿和凸凹槽。
  
   这回不用任何人说,都看出来了,这东西是一把类似于钥匙似的东西。但是用在哪里呢?我们又看向了水晶窗外的蛇颈兽,它不停的示意我们向下,看到我们点头后,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我们抱着钥匙,金梨花背着那个装有三节肚形玉瓶的潜水袋,我们回到了二楼的水池,钻进去费力的穿过一道又一道有防水功能的石门,最后来到了我们钻进来的地方。几乎是我们刚到,头顶的石柱就降了下去,我们纷纷顺刚才进来那个洞口钻出了祭祀之塔。钻出来我看到,应该是这个蛇颈兽用头拱着转动了四个黑色石人的手臂,打开了洞口。这四个黑色石人,又在机关的作用上,慢慢的转了回去,石柱也逐渐升起,把塔顶的圆形入口给挡了结结实实。
  看到我手里捧着的钥匙,那蛇颈兽不停的在水里游动,像个刚吃到鱼的小海豚。可是这个时候,我们背着的氧气瓶,读数已经非常低了,我们想把潜水袋和钥匙给它,然后浮上水面去更换氧气瓶。
  
   没想到它可能是以为我们要不管它,立刻就愤怒起来,两个眼睛似乎有点充血,一头一个把我们撞了回去,然后呲着牙警告我们。
  
   我不停的比划着,示意我们有可能缺氧而死,但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看懂,只见它一个劲的做着人类才有的表情,不停的摇着头。
  
   “妈的,这家伙怕是要成精了”,我心里骂道,不过也想,换作你被人类关了上不知道多少年,恐怕也很难相信这种言而无信的哺乳动物。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无奈之下,我冒着得潜水病的危险,把她们三个身上备用的小号气瓶收集过来,这四个气瓶加起来能用20分钟左右。我示意他们三个向上去,我去跟着这东西,看看到底怎么办。
  
   三媚眼神里全是关切,但她不是那种关键时刻拉着我的手说:“你怎么啊,你一定要小心啊”,说这种废话浪费时间的女人,看到我坚定的表情,她转身带着金梨花和伊万就游了上去,我则示意那蛇颈兽前面带路。
  
   可能是嫌我游了慢,放缓了它追求自由的脚步,这东西用嘴把我含了起来,但力度用的恰到好处,那些锋利的牙齿,居然连我的皮肤都没有刺破。
  
  它狠游了几分钟,来到了这个瓶肚结构的边缘,在一个石墙类的地方,把我放开。这个黑色的巨大石墙,似乎是一整块有楼面大小的巨岩造成的,我惊恐的发现,在石墙下面,有很多蛇颈兽的遗骨,已经烂得只剩下骨架,有些头骨上能看到清晰的裂纹,看来都是眼前这只的祖先,想撞开这个石墙上黑色的岩石,但最终都没有成功而已牺牲在了这里。
  
   用潜水手电照了几下,在石墙的底部没费什么力气我就找到了一个方形的洞口。我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这个洞口绝对是给人类设计的,那种蛇颈兽除了脑袋,身子根本钻不进来,就像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一样,蛇颈兽只能看着干着急。
  
   游到里面又拐了两个弯,就能看到一个三角形的孔,我把手里的东西比对了一下,发现大小正合适,就毫不犹豫塞了进去。先是正着转了一下,发现纹丝不动,就反向一转,刚转了半圈儿,感觉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装置,身边的水就猛的一震,我知道可能是对了。
  
   但随即我惊恐的发现,头顶的岩石正在向下,换句话说,这个黑石构成的石墙正在下沉。
  
   “我CAO,这TMD什么破事儿啊,开个门还得动用敢死队,慢一点儿就被巨石带到地面以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的地方等死。管不得节省氧气,我立刻蹬着两边的石壁,飞快的向出口游去,眼看那出口越来越近,石头也越压越低,出口只能看到一半儿了。
  
   这也多亏了我没背着氧气瓶,不然身体相当于厚了一半儿,早被夹住了也说不定。就在我拼命把前半截身子探出去,大腿已经被夹住了。
  
   “完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那个守在一边的蛇颈兽,猛的伸出嘴咬住我的上半身,用力一拖把我拉了出来。我身上被它锋利的牙划了好几个口子,不过保住了命还是挺值得。
  
   在短短的时候内,这整个的黑色石墙已经沉了下去,看样子是通往某些巨大的地下水域,那蛇颈兽露出一个欢愉的表情,一头就扎了进去。可是它的身影,立刻又从石墙消失后那个巨大的洞里钻了回来,看了看我,张着大嘴一口向我咬来。
  
   “坏了,这东西上路之前想吃些点心?还是被人类欺负的狠了,想咬死一个两个出出气,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刚放出来,你怎么刑期刚满就想着报复啊“,我这个想法随即被它的动作推翻了,它咬着我的身体向回游去,到了那个我们钻进来的瓶颈洞口处,松开嘴放开了我,这才看明白原来这东西,也是很知恩图报的。
  
   把装满龙涎香玉瓶的潜水袋递给它,虽然知道这东西比黄金还贵好几倍,但人家坐了这么长时间监狱,又是没什么罪的误判,怎么也得给点赔偿不是。可是,只见它张开嘴咬住,并不停的甩动脑袋,从里面甩出来一瓶后,用嘴拱着推到我面前,见到我伸手接过后,它头一摆,飞快的消失在那个巨大洞口的方向。
  
   拿着玉瓶向上游,心里默念着:“再见了,小丹佛“,不由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给这蛇颈兽取了个小名,抬头顺着洞口游了出去,没多远就看到同伴们换了氧气瓶,打着手电来接应我,立刻调节浮力,向他们迎了过去……
  
  
  《鬼经》外传第一部《极地会所》,4,5,6三章更新完毕,希望大家喜欢
  
  
  现在有存货,所以很快,过几天慢了,大家别骂我偷懒啊。。。
  
  呵呵
  
  
  @蔚蓝飞羽 2011-11-13 17:14:00
    胖GG
  1654楼的红腹虎鱼,好像跑错地方了。
  分布范围从阿根廷北部到哥伦比亚,在亚马逊河中水虎鱼的种类很多,已发现20种。最恶名昭彰的是红腹水虎鱼(Serrasalmus nattereri, 大锯脂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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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回头我改一下
  @嘉湘人2011 2011-11-13 20:26:00
    哇哈,胖鱼兄又开始发飙了哇,呵呵,我等粉丝有眼福了哦
  顶顶顶
  -----------------------------
  谢谢支持
  @dhler 2011-11-13 23:55:00
    今天木有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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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没有,今天更
  @草莓咩 2011-11-14 9:24:00
    胖鱼哥好给力,那个大怪兽之后还会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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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
  @我想我是海啊2011 2011-11-14 10:49:00
    胖鱼哥不更便罢,一更就是大段的啊,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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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个人比较喜欢写好以后,一起更新上来,这样写的时候,思路也完整一些,不会造成前后矛盾的现象。呵呵
  @嘉湘人2011 2011-11-14 11:17:00
    不顶不好意思,呵呵
  顶哦,各位
  -----------------------------
  谢谢支持
  @黎明月黄昏雨 2011-11-14 15:32:00
    这鬼故事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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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写的偏离了传统鬼故事的路线,所以多次被人指责挂羊头卖狗肉
  
  
  我想,管他牛肉羊肉,猪肉狗肉,总会有那么一点人喜欢,所以,就坚持写下去了,,,,,
  
  
  @爱睡的蜗牛 2011-11-14 16:09:00
    今天啥时更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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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到家就更新,8:30点左右的样子
  
  今天更新之后,就没存货了,之后要再写一部分,才能更新,如有缓慢,请见谅
  
  
  
  第七章 梨花发威
  
  
  
   回到了伊万的叔叔家,当天晚上那个女鬼没有再来闹事,到是那条白天睡足了的猎狗,精神抖擞的等候了一个晚上,到天亮的时候觉得寂寞才趴到地上睡觉。
  
   看来随着那个蛇颈兽丹佛的远离,女鬼残缺不全的元神也不会再来作怪了,总算是解决了伊万叔叔眼前这点被鬼缠身的危机。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查清伊丽娜的死因,要么找到尸体报警,要么伊万会用军人自己的手段去给表妹报仇。
  
   于是我们聚在一起想分析线索,除了那几张由死者元神残片中投影出来的影像之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属于两眼一摸黑。
  
   还好三媚和金梨花都记起了看过的投影之中,柜台后面酒保衣服上的Logo和文字,伊万上网查清了地址之后,我们四个简单准备一下就动身前往莫斯科,也就是伊丽娜最后出现过的城市。
  
   到了莫斯科找酒店入住之后,伊万电话联系了几个过去认识的几个军火贩子,本来想留三媚和金梨花留到酒店里先休息,我和伊万带着钱去取军火,但这两个女人表示对这种特殊照顾有点反感,所以就四个人一起出发。
  
   莫斯科人口大约1200万左右,但由于城市面积很大,所以并不是很拥挤,大街上车到是不少,不过路很宽阔,所以并不是很拥挤。伊万开着租来的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了郊区很偏僻的一个肉食加工场类的地方,据伊万说这里是交易军火的地方,行内的人都知道。
  
   在加工场外面按了几下喇叭,门开了之后哗啦一下拥出四五个俄罗斯大汉,个头都和伊万差不多,手都塞在鼓鼓的衣服口袋里,应该是握着枪。
  
   看到我们是两男两女而且都空着手之后,这些人表情放松了下来,带头的人示意我们进去。见到三媚和金梨花好,立刻换上了一付色咪咪的表情,三媚拉着我的手,金梨花板着脸我们跟在伊万后面进到了肉食品场内的院子。
  
   一进去就闻到另人作呕的血腥味,两个女人都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对方的头领戴着墨镜,带着左右两个保镖拽不拉叽的迎了出来。
  
   伊万和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握了握手,说了一大堆俄语,然后伊万把装在信封里的钱递了上去,那人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数目就交给了一个拿着拎包的手下,那手下把拎包递给了伊万。
  
  
  拉开包一看,伊万就变了脸色,声音也高了上去,对那人说了一句什么,三媚趴在我耳边说:“伊万说货不对“,然后继续给我翻译对方那个头领的回答。
  “你说那个价我当然记得,但是别忘了那是和维克多交易时候的价,这里面有个交情在里面,现在他不在了,这价当然就得变。听说你吞了维克多的生意,又接管了他的情妇,肯定也不差这点儿,对吧“,那个头领得意洋洋的说。
  
   “操NM,你说什么“,伊万刚上前一步,对方一枝枪立刻就顶了上来,我们三个也被几把手枪指了起来。我心里暗骂这个伊万,怎么不搞清对方意图再来,看样子他们准备收了钱赖帐。
  
   那个头领带着保镖慢慢的绕过伊万,踱步走到我、三媚和金梨花面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三媚,三媚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两个人盯了几秒,那人气势上有点吃不住劲,不由自主的把视线移开。但好像又觉得有点丢脸,又想视线移回来,但是对视没几秒就又败下阵来,对方其他的人都非常的惊讶,没想到自己老大气势上连个女人都压不住。
  
   可能想挽回点颜面,对方头目就继续说:“看来吞了维克多的生意,你发了大财啊,这两个小婊子也是之前陪维克多上床的?你们有没有试试多人游戏什么的?别说这个亚洲妞儿长得还真让人心痒痒,你让她陪陪我,看在同日过一个女人的份上,我把价再给你压低些怎么样?“,说着就伸手要去摸金梨花的脸。
  他放几句狠话到也没错,可惜找错了对像,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企图轻薄金梨花。要知道这女人最恨的就是这个,他一伸手我就知道要坏事儿,立刻示意伊万做准备。至于三媚连信号都省了,首先默契程度已经足够,另外我相信女人应该更了解女人,三媚肯定比我更清楚金梨花的性格。
  
   那个头领的手还没等碰到金梨花的皮肤,只见金梨花手在空中一抓一拧,喀嚓一声脆响就折断了他两根手指,顺势一个钩拳打翻在地。旁边一个保镖刚上前一步,就被金梨花一脚迎着膝盖踹了下去,立刻他的小腿就被踹折断的向前弯,人也站不住身子就矮了下去。金梨花并不停顿,挥手一个进步劈掌,趁这个保镖弯身子的机会,结结实实砍在后脑上,那保镖屁也没放出来一个,就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对方第二名保镖掏出枪来还没等端平,金梨花就空手贴了上去,拉住对方执枪的手腕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肘击中了鼻子,力气之大直接砸了四个门牙下来,同时转身利用腰部发力,一个回旋平砸拳打在太阳穴上,打得这个保镖转了半圈身体,晃了两下也晕死过去。
  
   这朵曾经浴血的梨花此刻再次盛开,我们也不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忙活,在她大展花威闪电般连伤三人的同时,我们分别也发动了进攻。
  
   三媚在那些打手一愣神的同时,右手第一时间卡住了离她最近的一只手枪把枪口拧的指向了天,左手用了个日字冲拳,一拳直接把人打的晕了过去。跟着一组侧踢和鞭腿结合,准确的踢中头部放到了对方另一个家伙。
  
   我怕抓穴道不准,所以没敢像三媚那样胆大用一只手控制对方的手枪,而是双手同时抓住这人执枪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扛在肩膀上用力一别,折断了他的手肘,然后抢下手枪用枪柄一下子把他敲晕。
  
  
  伊万在我们动手的同时,也就近抱住一个家伙的头,也不用什么花哨的招式,就是把额头狠狠的撞上去,立刻撞得对方口鼻之中鲜血狂喷,连撞了三下之后一松手,被撞的人就像个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看着一地横七竖八的伤员,心里不禁小小的有点成就感,伊万跨步走过去,揪着头发把刚才口出狂言的头目从地上给拎了起来。那人下巴被打,脑部受到一定的震荡,所以说话有点不清楚,但看得出他还在嘴硬,吃了伊万那大熊掌似的几记耳光后,终于闭上已经开始流血的嘴,不再出声。
  
   “听好了,像你这种说话当放屁的家伙,杀像真怕脏了我的手”,那个头领给一个受伤轻些,勉强还能动的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人离开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两只手都拎着大包,放在了伊万脚下。
  
   打开包看了一下之后,伊万点了点头,我们几个用枪指着对方倒退着走到院门口。在离开肉食场院子的时候,金梨花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在对方恨恨的眼神中,把院子里停的汽车统统打爆了胎,,又把其它几把手枪拆成零件到处乱扔了一气,我们这才开着车扬长而去。
  
   伊万让我先帮着开车,他立刻给科琳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去海参崴的朋友家呆几天,等忙完这阵儿去接她。
  
   “你够猛的啊”,伊万打电话这功夫,我对金梨花说道。
  
   “小意思,三媚姐一直劝我少杀人,不然也没这个必要了”,金梨花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打电话的伊万说道,看来这习惯独来独往的女杀手就是要潇洒一些,永远不知道拖家带口的男人有多少顾虑。
  
   一路开车回到了酒店,直接进了我和三媚的开的套间,挂上了免打扰的牌子,开始在里面清点武器。伊万这次花了6000美元,买了一长两短三枝突击步枪和一把SVDS狙击步枪用做主武器,几枝作副武器的冲锋枪和手枪,以及各种弹药若干。
  
   这四个人对“价格便宜,量又足,结实耐用火力猛”的俄式军火都不陌生,就各自挑了几把枪开始检查武器,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些小的改动。
  
   三媚和金梨花各拿了一枝AK105短突击步枪和手枪,熟练的拆开检查一遍后又装了回去,最后打开几包子弹散扔在桌子上,抓过几个空弹匣开始压子弹。我则随便拿了冲锋枪手枪各一把,然后花了点功夫把SVDS组装好,简单调节了PSO-1狙击手瞄准镜对着窗外随便瞄了几下。总体感觉这枪挺不错的,可惜不能打两枪看看弹道,有点小遗憾。
  
   接下来我们开始商量具体的计划,现在我们手头掌握的,是一个长相男人英俊的相貌,还有一家叫“女皇”的夜店酒吧地址,据说那里是喜欢狂欢的年青人非常喜欢去的地方。
  
  
  “一个连名字不知道的男人长相,一个半个熟人没有的狂欢夜店,嗯,看来情报很充分”,金梨花讽刺意味十足的说道。
  
   其实我早想好了一个计划,但是有点不太好开口,只好有点尴尬地扫了三媚和金梨花一眼。没想到三媚立刻就猜到了我的想法,她说道:“可以,我和梨花可以化装成去找乐子的美女,看看能不能引出来那个喜欢吊女人的家伙”。
  
   看到她如此的配合,我不由得很感动,同时补充道:“不仅这样,我猜那家伙很可能是专骗外地来莫斯科发展的单身女孩子,如果你们装成这种背景的,相信他上钩会更快”
  
   “没问题,化装接近目标,取得信任后或抓或杀随你,老套路”,金梨花说道。
  由于我不会说俄语,所以和伊万一组,三媚和金梨花都会俄语,一个装成韩国来的留学生,一个装成法国来的游客。看看时间还早,梨花和伊万就把枪放到各自背包里,回房间去休息,我和三媚也抓紧时间睡了一觉,为晚上养足精神。
  
   到了晚上七点多,我们动身来到这家酒吧,虽然我们已经吃过晚饭又转了好大一圈儿,但到我们进门的时候,人还是很少,10点之后人才逐渐多了起来,而且看上去进来一个个年青人神采奕奕,都是做好了通宵狂欢的准备。
  
   我在上海、日本和美国都去过酒吧,但在上海和美国都是和朋友喝酒为主,在日本到是去过一次这种非主流的年青人聚集的地方。但是那个日本酒吧和我们现在呆的这个相比,简直像是放着轻音乐的幼儿园一样。
  
   俄罗斯人的奔放,狂野,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释放和体现,很多身材火爆的美女穿着豹纹或者性感服装,在震耳的音乐中用舞动着另人想流鼻血的曼妙身姿,另人目不暇接,而且这些还并不是职业的领舞女郎,仅仅是来找乐子的顾客而已。
  
   在香烟,烈酒,软毒品和劲爆音乐中,无论男人女人都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荷尔蒙,希望收获一个狂欢的夜晚,忘掉所有的烦恼。
  
   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某男士网站做过一系列的统计,评选出了全球十大最好色的国家。其中俄罗斯就是季军,看到这个夜店中数不清的色男浪女,我想这个统计还是挺靠谱的。虽然我没去过其中排名第一的希腊,不知道那里的人到底色到什么程度,能排名第一。
  
   另外一个我不太理解的,是中国居然在里面排名第四,不知道他们统计的采样范围到底是怎么算的。如果都统计钱掌柜那种,估计全球好色程度要倒着数,要是被统计到的都是老黑那类型的,拿个全球第一像玩儿似的,还得是超出第二名一大截的那种。
  
   不过我想既然来了,就别辱没了全球第四的名头,所以我也大胆的打量起夜场里的各色美女来。发现俄罗斯的女孩子果然名不虚传,特别是年纪轻些的,身材气质都非常的好。有些对身材充满自信的,更是露着两条洁白的长腿在舞池中扭动。各式各样的纹身、唇环、脐环更是随处可以,有些比较叛逆的,更是连眼皮都纹上了图案或者打上了银环,不知道是不是我年纪大了的原因,看到这种人真想替她父母抽她两巴掌。
  
   午夜的钟声一响,全场立刻换上了一种较暗的灯光,一排十个穿着荧光比基尼的金发美女,走上舞台开始领舞。全球的气氛也立刻变得更加火热,一小袋一小袋的各种药丸被打开扔到桌子上,一个又一个磕了药的年青人钻进舞曲,跳到晕倒再被酒保抬出去,有些比较性急的甚至跳着跳着两人就开始互摸起来。
  
   这接下来这几个小时中,我一共目睹了三次男人喝多打架,5个女孩子跳得太High以至脱光了衣服,还有一整夜的群魔起舞。但一直到天亮酒吧打烊,也没见到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目标人物,只好和最后一批人一起离开了酒吧。
  
   “绅士们,有什么收获么?”,出了酒吧去停车场的路上,三媚问我和伊万道,我俩都摇了摇头。在这种地方男人是来泡女人的,除了借火或者踩到脚,陌生男人之间很少交流。女人是来泡男人找刺激的,我不会俄语没法沟通搭讪,伊万那张嘴笨得出奇就更不用想了,所以我俩这一晚,视觉到是享受到了,有用的情报一点没收集到。
  
   看来在查线索这件事上,我们女队先得一分哟,三媚有些得意的挥动着手里一叠写着电话号码和名字的纸,金梨花手里同样也有一叠,看来女人的媚力指数和情报的收集速度是有直接关系的。
  
   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得下午开始整理这些电话号码,每个人打着聊几句。这种事情急不得,只要那个男人常来这个酒吧,早晚会被我们查到,三媚安慰伊万说道。
  
   伊万点了点头,咬着牙齿眼睛里露出两道凶光,老实人要是一旦发毛也是很可怕的,更别说是这种以凶悍好战出名的民族。
  
  第八章 谍影重重乌鸦飞(上)
  
  
  
   伊万憋足了力气要给表妹报仇,白天除了睡觉就是擦枪,然后把黄澄澄的子弹一发一发退出来,再铁青着脸逐个压到弹匣里。气场那叫一个强大,吓得我们三个都不怎么敢和他说话,只盼着快点找到线索结束这件事儿。
  
   但是越是急,目标的男子越是不露面,我们昼伏夜出的连着泡了大半个月酒吧,硬是没见到这家伙的人影,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收了钱去国外享受去了。
  
   就在我们第20次去这个狂欢型夜店的时候,发现这夜店搞了个节目,所有的舞娘都围着一个在这里工作的调酒师跳舞,进不时还故意让他揩点油,另外很多人都过来给这个人拥抱敬酒。
  
   “这是什么情况?”,伊万拉住一个经过我们桌子的酒保,由于我们最近每天都来,已经和这些的工作人员混得有点脸熟。
  
   “哦,他今天最后一天在这里工作,换地方了”,那个酒保说完就要走,示意我们他急着给包厢里的客人上酒去。
  
   “嗯,冒昧的问一句,那你们离开的人,会把工作服穿走么?”,我看着那个穿着带有酒吧logo衣服的调洒师问道。
  
   听到我问题后,那个酒保停下了脚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看我说:“当然会,这破T恤也没几个钱,贴身穿的酒吧里又热都是臭汗,你不会认为这东西还有人肯穿别人穿二手的吧”。
  
   我脑子立刻晕了一下,心想这下可坏了,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酒保不一定是在这家夜店里,在哪儿还不一定呢。怪不得我们在这里守了这么久目标也没出现,很可能搜索方向压根就错了,出发点不对等上一年人家也未必能来。
  
   我立刻把跳的正起劲儿的三媚和金梨花拉了回来,把刚得知的情况和她一说,三媚也轻皱起了柳眉,也意识到这样下去根本找不到人。
  
   喝酒几口加冰烈酒的金梨花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侧着头想了想,起身就挤过拥挤的舞池,到吧台那边去了。
  
   “她干什么去了?话也不说一句?忒不把我这老板放在眼里,看我不扣光她工资”,我装出一副无良资本家的样子说。
  
   “快得了,钱掌柜和老黑不在这里,几天没人挤兑你,要上天了是不是,还把工资扣光,你去哪儿找身手这么好的帮手去啊,来不来就摆上老板架子,怎么?你要不要把她给潜规则了?床还没等爬上去呢,牙就被打光了吧”,三媚笑着说道,看来损人这个毛病是会传染的,而且我也知道她也有点思念老黑和钱掌柜。
  
   我收起笑脸问:“那她干什么去了?“
  
   “去打听些事情吧,女人在这种地方比男人吃得开,她又受过情报刺探方面专业的训练,应该能套出来一些你问不出来的东西”,三媚一付“我小姐妹办事儿,你放心”的表情。
  
   果不其然,过了一个多小时,金梨花就回到了我们桌子这边,对我们三个说:“这个款式的T恤是去年酒吧新换的,从更换这批服装到现在,不算今天这个一共离职了8个员工,其中五个是女的,咱们那天在水下看到的那个酒保,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从身形上看是个男的,所以范围缩小到3人。剩下这三个男员工一个改行做了别的,另外一个年青的时候是光头党的成员,械斗中丢过一只手,所以我们只要找剩下那个在哪里打工,就可以了”
  
   “牛,受过专业训练就是不一样,这要换在以前,都是我的事儿”,我竖着大拇指说道。
  
  金梨花还是扳着脸没有露出任何得意的表情,扔到桌子上一张纸片儿说:“这个酒保看样子很有女人缘儿,我刚才我套取情报的两个女舞娘,提到这个家伙时候那表情,那叫一个淫荡”,金梨花撇着嘴,一脸鄙视的说道。
  
  伊万扫了一眼纸片上地址说:“开车40分钟”
  
   “那还等什么”,说完我干了杯中酒带着同伴离开酒吧,我是实在不想看着伊万天天磨着牙往枪里压子弹的样子,有点让我想做噩梦。出了门看看表,这才凌晨两点多,虽然大部分普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但这却是我们最近20多天离开这间酒吧最早的一天。
  
   由于是凌晨,大道上车非常少,再加上莫斯科的道路都很宽,伊万把车开的飞快,我刚打了个盹就到了,感觉只用了20多分钟。
  
   出于军人的职业习惯,下车之后我打量了一下环境,这里是一片老式的居民楼,应该是二战之后在德军炮火的废墟上重建的,有很浓重的前苏联集体规划设计的影子。莫斯科这边居民楼的特点是高大,结实,但为了冬天取暖保温的考虑,房间的窗户普遍比较小。俄式建筑另外一个大特点是,墙都非常厚,我当兵的时候经常在哈尔滨转车,曾经参观过著名的哈尔滨工业大学,那个现在已经被评为文物级保护建筑的主楼,就是1920年的时候苏联人建造的,据说墙的宽度可以容下一个成年人躺在上面睡觉。
  
   这个酒保住的地方是四楼,也是顶层,我们顺着老式楼梯向上走的时候,伊万小声问我:“一会儿怎么办?来软的来硬的”
  
   我说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要玩软的咱就甩点美元给他,硬的话咱们金梨花的手有多狠你也见过,再说我老婆可是会催眠的,你之前没见过一会儿有机会让你开开眼界。软的硬的再加上催眠术,我就不信橇不开他一个普通小酒保的嘴。
  
   “ 你老婆是学心理学的?”,怪不得那么聪明,你一个眼神儿就知道你的意思,伊万有点羡慕的说道。
  
   “懂催眠非得是学心理学的么?要不说你这个人头发不长,见识也不长,再说了,我们那是多年的默契,这和心不心理学有个毛关系”,我开玩笑说道,他听了点点头没出声。我和钱掌柜老黑打嘴仗习惯了,冷不丁没有人反唇相讥还真有点寂寞,不由得再次暗叹一声,心想缺了这两个好伙伴,觉得执行任务都格外的枯燥。
  
   说话功夫,就到了地址上写的那个号的门口,我刚想敲门,三媚和金梨花同时阻止了我。
  
   “什么情况?”,我用眼神儿询问道。
  
   三媚和金梨花做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门的上方,借着走廊昏黄的灯光,我看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夹在门和门框之间的头发。
  
   立刻我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三媚是眼神尖以前又常年被人追捕,金梨花是出于一个杀手的职业习惯,都发现了这根头发。我也多少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一般来说,间谍或者特工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一般会采用某种反侦察或者反跟踪的措施。我们眼前的这个头发也是其中一种,在门上方夹住一根头发,可以在回来的时候及时发现是否有人进过自己房间。另外一种是用特殊眼镜才能看出来的发光粉,走的时候在房间里和门口洒上一些,不仅能看出来有没有人来过,还能看到来的人动过哪些东西。
  
   “是个巧合吧?”,我用口型不出声的说道。
  
   三媚摇了摇头,也做口型回答“小心点总是好的”,然后拔枪在手用眼神问金梨花能不能打开门锁。后者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专业的小包,看了一眼锁孔从巴掌大的包里抽出一直一弯两个铁条,伸进去轻轻动了几个又很慢很慢的一旋转,门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动作熟练的不得了。我心想到也是,她从前都执行的什么任务啊,总不能说去敲敲门,然后趁人家开门时候砰一枪把目标打死吧。
  
   我和三媚打亮了手电端着枪直接冲了进去,动作很快但没有碰到任务东西,后面是收起工具的金梨花和伊万。进了屋子我们看到,一个人都没有,看样子这个酒保还是在做这种晚上上班,白天休息的工作。
  
   金梨花回去关好了门,我注意到她很小心的把头发夹了回去,而且位置什么的几乎和原来一样,心想这女人的工钱可真不白出,人家跩不假,但人家跩的有理由。
  
  
  我们四个打量了一下这个三室一厅的房间,非常的整洁干净,小的房间用作书房,书房的柜子旁边放着一套打棒球的衣服和一根棒球棍。最大的房间里放着跑步机,吊起来的沙袋和一具多功能健身器械,被用来做健身房。最后一个房间是卧室,摆着一张非常宽大的双人床,但床上只摆着一个枕头。
  
   这个房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像单身男人住的,整个房间干净的连三媚可能都挑不出来毛病,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植物精油的香味,闻上去让人觉得心情很放松,有一种懒洋洋的舒服感。
  
   几个人分头行动,三媚去了书房,金梨花打着手电在卧室。我去了健身室,从那些器械上吊着的铁块读数上看,这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个肌肉男。从健身室出来,就看见伊万正在打量客厅架子上的一件饰品。过去一瞧,是个大肚子猫头鹰形状的瓷器,比旁边摆得一瓶高档红酒个头矮些,但要粗很多,肚子和底座和足球直径相似。
  
   “看这个干什么?喜欢瓷器回头我从国内给你带套景德镇的,这东西要是放在我们中国,也就是个地摊货”,我拍着他肩膀小声说。
  
   “不是,这东西维克多家里也有一件”,他没回头,继续用手电照着,上上下下打量那个瓷质的猫头鹰。
  
   “你脑子坏了吧,你家用的笔记本电脑我邻居也有一台同型号的,怎么样,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都是量产货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对,那东西在他家沙发后面的架子上放了很多年,本来我也没太注意,一直以为是个装饰品。后来有一次我们那里喝酒,当里公司里一个新成员,是竞争对手派来杀他的,就当场拔出枪来对着维克多开火。由于是在自己老大家喝酒,我们都没带枪,第一枪被维克多拉着两个情妇给挡住了,然后维克多翻身到沙发后面,把摆在架子上的这个东西摔的粉碎,从里面摸了一把手枪出来打死了杀手”,伊万连回忆边说道。
  
   他这么一说,再加上门口的头发,我也开始起了疑心,这个时候,金梨花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趴在地上用手电照着床下看了一会儿说:“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酒保那么简单,这床底下一点灰都没有,但有些头屑和头发,这人应该是睡在床下的”
  
   “那床上呢?”,伊万问了一句。
  
   “床上用枕头和被子堆成人形,睡在床下握着武器,假如晚上被人偷袭的话,如果对方没有经验,多半会选择先对着床上开枪,床下的人就有一定的反应和还击的时间”,说完金梨花又做了个躺在床下向外开枪的手势,补充道:“杀手和特工的习惯,我也是这样”
  
   “看来咱们可能是找错人了,怎么误打误撞,跑到007在莫斯科的家里来了,趁风还不紧,赶快扯呼吧,同志们”,我一急连汉语的俏皮话都出来了,还好金梨花中文不错,到是伊万有点没听懂的样子。
  
   “不行,这个酒保绝对有问题,你们看看这个人是谁”,三媚捧着一本翻开的影集从书房走了出来,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对我们说。
  
   “啊?操,嘶”,三个不同的声音,带着惊讶语气说“啊?”的是金梨花,带着愤怒说脏话的是伊万,“嘶”的一声则是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照片上两个人,我们赫然能认出一个半,右边一个男人,正是我们在水底看到蛇颈兽投影出来那女鬼记忆碎片中的男子。左边的人,从身形和服装上看正是那个曾经在“女皇“打工的酒保,而且照片背景也证明了这点。从肢体语言上看两个人应该很熟悉,普通人就算在一起合影,如果不熟识的话,也会多少保持一点距离。
  
   两个男人都是35到40岁的年纪,典型瘦版的欧洲成熟帅男,健康阳光的那种形象,照片上两个人笑的都很甜,不过我知道其中一个男人出卖了伊丽娜,并用她换了一叠厚厚的美元。这件事告诉我们,女人如果相信了不应该相信的男人,不仅仅要损失点贞操和几年青春,搞不好还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怎么办?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三点了,如果在夜场上班的话,过两个小时就会回来,等还是不等,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同伴。
  
   “等”,伊万第一个说道,声音大的有点像吼,还好俄国人的楼,隔音不错不用担心扰到邻居睡觉。
  
   “我无所谓,反正生物种也拧过来了,回去也睡不着”,金梨花还是一脸的漫不经心,耸耸肩膀说道。
  
   “等一等吧”,三媚投票决定了我们继续等下去,不过她的理由就有点气人了:“我到要看看他本人有没有照片上那么帅”。
  
   “你……..”,我刚想说话,三媚就笑着找藏身的地方去了。
  
   在黑暗中等了二个多小时,不开灯是怕引起来人的注意,终于在天有点要蒙蒙亮的时候,响起了一串钥匙相互碰撞和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那人进来之后没有立刻关上门,伸手去摸灯的开关,但手到一半猛地停住了,直直的站在那里,似乎在努力分辨着什么。
  
   “我CAO,被发现了!!!”,顾不得细想他是怎么发现躲在黑暗角落的我们,我立刻冲了上去。没想到来人反应很快,迎着我就贴了上来,一伸手就架住了我的直拳,紧跟着一个太极拳推手似的动作把我的手绕开,跟着挥拳向我脸部打来。
  
   借着门缝透进来走廊小瓦数灯泡的光线,让我看清了他右手的走向,立刻挥手挡住。但他这一拳力气十足,打的我小臂隐隐作疼,几乎有点提不起来的感觉。那人拳被挡住后,立刻变拳为肘向我太阳穴扫来。
  
   但这一记带着风声的肘击,只打到一半儿,就被一根狠劈下来的棒球棍给打掉了,伊万这一下用了五六成力气,那人胳膊也够结实的,居然没有骨折,不过也痛的他闷哼了一声。
  
   虽然被棒球棍砸了一下,但是这人并没有放弃反抗,一个扫腿准确的踢在了伊万的小臂上,伊万的手没捏住,球棍转了个弯就落向地板,来人立刻准备伸手去接。
  
   但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金梨花和三媚都发动了攻势,本来我们的计划是我和伊万在前面吸引来人的注意力,三媚和金梨花在后面偷袭。
  
   金梨花趁他起腿踢掉球棍的时候,突然垫步上前使了个低位侧踹,一脚踹在了来人支撑腿的膝关节后面,关节被踢中再强壮也是没用的。来人腿一软“咕咚”一声就半跪在地上,三媚漂亮的一个扫腿踢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踢倒在地,这人居然还挣扎着想爬起来,伊万又冲上去对着那人脑袋补了一记直拳,才算把他打晕。
  
   伊万把头到走廊,看看没惊动邻居后关上了门,我从房间的衣柜里找了几条腰带和领带,扔给了金梨花示意把这个人捆上。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这人衣服挺多的,光西装就好几套,而且都是很贵的那种,牛仔裤花衬衫什么的一大堆,这家伙不会是个做模特或者牛夜牛郎什么的吧。
  
   金梨花把这人双臂分别捆在了双人床的两条床腿上,绳结什么的打得非常专业的水手扣,是越挣扎越紧的那种。拉好窗帘打开灯一看,确认是那个长相不错的酒保。我们几个拉了四把椅子围成个半圆坐好,伊万拿了点凉水泼上去,又啪啪抽了两个耳光,这人立刻醒了过来。
  
   “想拿什么随便拿,请别伤害我”,这个酒保醒来第一句语说道。
  
   听了三媚的翻译后我笑了,心想这人也太能装了,这时候了还想骗我们。我示意伊万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他总把我们当傻瓜。
  
   伊万从浴室拿了一条毛巾,二话不说直接把嘴给塞了个严实,拿起棒球棍说:“刚才他用哪条腿踢我的?”
  
   “嗯,好像
  “嗯,好像是右腿,还有右手,打得我胳膊现在还有点疼,直接也打断”,我附合着说道。
  
   “你们两个太暴力了,而且不懂男人心里,长得这么帅一男人,要是被你们打残了多不好看”,金梨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一句,我心想这世界是怎么了,杀人最多的她反而发起善心来了。没想到她继续说道:“要找那些割掉又不会整响外观形象的”,说完刷的一下抽出军刀,对着那人的要害部体就比划起来。
  说要打断手脚的时候,那男人还没什么反应,但一看到金梨花用刀比划的地方,他立刻发出呜呜的声音,并不停的点头示意他要说话。
  
   毛巾被拿掉之后,他立刻飞快的说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是个酒保,剩的工资都在我卡里,要的话你们都拿去…..”
  
   我打断他的废话,用英语问道:“你当酒保之前是教自由搏击的吧,普通人哪有你这身手,别再伪装了,这地板挺干净的染上血难收拾,你说呢”
  
   伊万把架子上那个猫头鹰拿起来,放在了双人床上,被子裹了一层,用棒球棍猛的一下给砸的粉碎。果然,里面有一把左轮手枪,装满了六发子弹,拿起来就能开火的那种。
  
   “你可别告诉我这是别人送你的,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信的”,我拿起枪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
  
   看了看我们的眼神儿,他似乎意识到伪装已经被拆穿了,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抓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之前是第五局的人,不过苏联解体后已经洗手不干了,老老实实的赚点钱生活,这枪是我防止有仇家找上门来准备的,这么多年一直没用上,我自己都快忘了有这东西了”
  
   “第五局?什么意思?”,我对前苏联的那套东西不是很熟,就问伊万。
  
   “第五局?你是克格勃的人?”,伊万立刻惊讶的叫了起来,音量陡起。
  
  
  鬼经.外传.《极地会所》,第七章,第八章更新完毕,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下次更新会久一点,请见谅
  @郁闷的海盗 2011-11-14 18:35:00
    顶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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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兄弟,怎么郁闷上了?索马里和马六甲那边生意不好做了? ^_^
  @徐_球球 2011-11-14 20:32:00
    第一次离胖鱼这么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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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偌缡 2011-11-14 21:10:00
    咦~大家都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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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假自从上次被 大MM抢了9999之后,就妾底桑心了,不抢沙发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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