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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书接上文,上回书说道九命猴王孙务实、 俏面妖狐狸 胡三媚, 冰山女罗刹金梨花和棕能伊万, 四人在冰天雪地中奋力求生,不料却被狼群袭击,多亏遇到了当地的达斡尔族的猎手们,用弓箭击退了狼群这才算逃得一命。 四人跳上了一趟穿过西伯利亚的火车,谁知却在最后一节车厢里发现大量的木箱,木箱上印的编号与猴子之前在黑拳俱乐部中所见格式一致,就打开了其中一个......... 第十七章 同车共济 这个木箱没有上锁,只是用方形的铁圈儿扣了一下,防止撞到时里面的东西摔出来,所以从箱子外面很轻易就能打开。随着一阵令人牙龄发酸的吱哑声中,长条木箱的盖子被翻开,里面果然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尸体。怪不得人们常说挺尸挺尸,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尸体看上去总是挺拔一些,大概是人死了也没什么压力,也再也不用为了生活对某些人卑弓屈膝,所以自然腰板要直一些吧。 仔细检查一下这具尸体,果然在心脏部位发现了注射留下的痕迹。我们四个又动手打开其它的箱子,发现里面也都是这种尸体,不同只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同点是这些尸体都进入了一种脱水干燥的状态,而且也没有腐烂的现象。 “怪不得一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和300具尸体在同一节车厢里,还是逃票进来的 “,我小声的嘀咕着。 用打火机照了照地面,从脚印上看经常有人来回走动,可能是定期有人到这节车厢来检查。我看了看摆放整齐的木厢,根本没地方躲避,而我们现在连一把小手枪都没有,一旦被发现就会有点危险。 把我的想法和同伴说了一下,没想到金梨花立刻就提供了解决方案,只听她说道:“躲到木箱里不就得了” “和死人挤在一起?咱们还好说,你看看这哥们的身板儿”,我指着伊万说道。 “干嘛和死人挤在一起,找身形差不多的,把衣服扒了扔下车不就得了”,金梨花说着已经要动手开始找起来。 “会不会被运这些尸体的人发现?”,我边说一边也开始找了起来,尸体扔哪儿再说,先换一身衣服才是真的,身上这套已经能当渔网用了。 “不会被人发现的,这可是在西伯利亚,扔到外面很快就被狼拖走了”,伊万说道,他也开始翻找起来,不过他的个头要起来要麻烦一些。 很快我们四个就各自换了一套衣服和鞋子,两个女人还简单相互看了一下款式什么的,把我和伊万给雷得不轻。 “等等“,伊万要把尸体扔下去的时候,被我拉住了。 “几位没见过面的朋友,咱们生前并不相识,我也知道你们死于非命,也许可以帮你们报仇,借了你们衣服又把你们遗体扔在野外。实在是很抱歉,但是在我们国家天葬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尘归尘,土归土,黄泉路上莫回头”,说完和伊万一起从后门把尸体都扔了下去,然后金梨花又用小刀剥开了后门报警器电线的外皮,把报警器接了回去。 最后我们四个才各找最上层的木箱钻了进去,先是我、伊万和三媚,金梨花在外面帮我们扣上金属扣,接着她自己会用在箱子里面伸出铁丝把铁扣拉上。出来的顺序则正相反,金梨花会最先出来,因为她能用铁条从箱子的缝隙打开扣手,然后再把我们放出来。
这是我第二次和死人躺在一起,上次还是在日本突击安倍尔大厦抓马德威的时候,不过上次是隔着铁皮,这一次是隔着用木板钉成的箱子。如果有光钱的话,甚至可以透过箱子上的缝隙看到“隔壁那位”,我基本想用手敲敲木板和“邻居”打个招呼,但又怕万一自己真那么做了,旁边的木箱要是传来回应的敲击声或者说话声,自己非得被吓晕过去不可。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大堆,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在尸体中间睡觉的感觉并不爽,虽然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在坟地一类的地方睡过,但距离如此之近却是第一次。距离产生美这句话除了在感情不好的夫妻生活中偶尔有效以外,对死人也是绝对适用。 这一夜做了各式各样的怪梦,什么这些石头心脏的人通通活了过来,像是被病毒攻击了大脑的丧尸一样,围着我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纷纷向我扑来,我奋力挣扎,挥拳打倒了前面几个,但是还是被他们转转围住。他们抱住我之后就开始连撕带咬,甚至用手硬生生撕开了我的胸膛,挖出我正在跳动的心脏抢着吃了起来,吃下活人心脏后他们就恢复了正常,抹着嘴角的鲜血又微笑着继续分食我的尸体。 被噩梦吓醒后就再也没睡过去,事实上温度也低的睡不着,在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中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车厢的窗户照到了木箱上,又顺着木板间的缝隙照射进来,我的恐惧才好了一些,从这种角度来说,阳光不仅能使万物生长,还能给胆小的人壮胆。 但是很快,从车厢另一端传来厚底军靴和车厢地面撞击声,让我再次警惕起来,侧着头顺着木箱上的小缝向外看观察情况。虽然我已经在最上面一层装死人的箱子里,但是也仅仅有常人胸口的高度。所有从缝隙看出去,只能看到几个穿雪地迷彩服的家伙的衣服,从身形上看都应该是男人,要么就是身材粗壮但是尺寸是A的女人。 在咣咣的脚步声中,这几个人开始检查这节车厢,能听到时不时的有人用手拍拍箱子或者检查一下锁扣,同时用俄语聊着什么,虽然一句听不懂,但是我却听出了一个让我由怒火而引起体温升高的声音。那个雅可夫也在里面,从语气上听这家伙应该还是个头头,因为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带有一丝威严的口吻。 这些人走马观花似的随便看了看,就离开了车厢,听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后,金梨花那边的木箱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我一听是莫尔斯码,她在询问我们要不要出来。 我立刻也敲击着回答:“当然要出来,再不出来就冷死了”。 经过一阵轻微的金属物摩擦声和木箱翻开的声音,金梨花先跳了出来,又蹑手蹑脚地把我们三个都放了出来,躲在木箱的间隔中间活动手脚,一边商量对策。 “别的事儿我不管,先把那雅可夫做掉再说”,有仇必报的金梨花狠狠地说道。 “干掉他到是可以,但我们接下去怎么办?”,伊万愁眉苦脸地说。 “关键问题是,他们要把这些死人运到哪里去?作用是什么”,我边思索一边说道。 突然之间,在这车厢里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一个声音:“把我放出去,我告诉你们”。
我们四人齐齐的跳了起来,又想到这是在敌人的火车上,没敢大声喊,相互看看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听到了么?是不是我饿太久了,产生幻听了?”,伊万瞪着蓝眼睛问我道。 “死人还会说话?”,我边说边摸出了军刀。没想到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不是死人,我是俄罗斯联邦内务部的特警安德烈中尉,我在你们身边第三组箱子,最下面一层,把我放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伊万一听到特警两字,就不出声的啐了一口,用嘴型骂道:“TMD,遇到一个死条子“ 但骂归骂,这个时候多一分力量总是好的,而且看这架势这个什么安德烈并不是雅可夫一伙的,不然除非卧铺不够或者打赌打输了,否则谁也不愿意于睡在这里。另外可以大体推测他也不是敌人一伙,不然他此刻我们早就被突击步枪隔着木板活活打死了。 这节车厢两头的门都被换成了组实的铁皮门,又没有装摄像头,想来是敌人觉得一大堆尸体没什么用看管的,所以我们可以放心的活动。四个人齐动手,把最上面两层的箱子都搬了下来,又打开最下面一层箱子的铁扣,并翻开了盖子。 盖子打开后,里面坐起来一个块头和伊万差不多大的壮汉,大眼睛方脸黑发白皮肤,看样子是俄罗斯人。冲我伸出手说:“谢谢”,我刚伸手拉他,没想到他用力一拖,把我拉进了箱子,同时一把手枪就指到了我头上。 虽然仓促之间失去平衡,但我还是做出了一定反应,就着他一拉之力我身体下压,右肩撞向他左胸,趁他胳膊被撞的向后一甩的时候,右手反手拔出军刀就想捅死他。但这人反应也相当之快,左后立刻卡住我的手腕一拧,就化解了我的攻势。但离我最近的三媚也立刻抽出军刀,把刀尖顶在了他的咽喉上,这时他停止了动作,轻吼一声:“不想死就别动”,三媚手上一较力说:“你也是”。 “嗯,你们是哪部分的?”,虽然我们人多,但这个安德烈一点都不怕的样子,理直气壮的问我们道。 “嗯,我手里的刀强烈建议你先说”,三媚握刀的手稍微加了点力气,逼的他头向后扬了一点。我同时心里也暗暗担心,万一真交起火来,肯定惊动敌人。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刚把他放出来,怎么见面就动手。 “我已经说过了,联邦内务部特种警察部队的,我在调查人口失踪的案子,到你了”,他面无惧色的说。 “嗯,我叫孙务实,俄文么…… 我想想,叫 压力山大,是一家私人侦探社的负责人,这几个是我手下,我们受一个俄客户的委托在寻找他女儿”,我一口气说道,这番话也并不完全是假的,所以听上去很容易让人信服。另外目前的我确实也是压力和山差不多大,好容易才死里逃生就又上了贼车,而且答应别人要找的伊丽娜的尸体还不知道在哪里,这压力能小么。 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伙人实在太狡猾了,我的同伴一路都被他们害死了”,说完收起了枪,我和三媚也收起了刀。 “能认识一下么”,这个安德烈指着我身后的三个同伴说道。 我回头指着伊万说:“这个是…..”,没想到伊万立刻侧着脸冲我使了眼色,我随即反应过来,伊万是军火集团的二号人物,没准在这些警察的档案数据库里是挂着号的,就算没有,他估计也是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于是我没敢说伊万的真名,灵机一动,随口编了个恶心名字说:“这位是我的同事,巴耶巴署夫司机,是前fuck与改革委员会的打手,这位是胡小姐,这位是金小姐”。 “幸会幸会”,安德烈冲我们几个点了点头,这人变脸可真快,像是完全忘了刚刚还拿枪指着我的头。金梨花和三媚也冷冷地点了点头,伊万只顾得读我刚给他起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俩钻出箱子,把其他箱子堆了回去,空箱留在最上面,万一突然有人来的话,能有时间藏到里面。 “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吧”,我对他说道。 这个安德烈就讲了自己和另外几个同伴,从莫斯科调查这件案子,一直到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后跟到了他们装车的地方,刚想用无线电报告总部就被对方的无线电监听装置发现了,然后和我们一样,他们的电子设备也统统被毁,同伴也在枪战中牺牲。他最后躲到了装死人的火车里,本来以为躲一下就能出去,谁知道箱子被从外面扣上后就扔到了车上,他就一路到了这里,几次想从里面砸开箱子冲出来,又忍住想跟着对方查清他们的目地所以没动手。另外,按照这个安德烈的说法,这已经是第三趟这种加挂了车厢的火车,前两次都是上个月出发的,后面似乎还有几趟。 讲述完自己后,安德烈又反问我们,我就简单讲了四个人从机场开始,我们被人识破还蒙在鼓里,直到冰面迫降后又到遇到野狼,最后被救又到了这里。
安德烈瞪大眼睛听完后说:“妈的,本来以为我已经是九死一生才到这里,没想到你们更危险些”。 我心想用你废话,这一路上老子的命好几次就差点归天了,到现在脑袋还别在腰带上呢,得什么时候找到伊丽娜的尸骨然后撤出去,才算安全。 安德烈开始继续分析道:“嗯,和我们前期收集到的情报吻合,他们能识破你是因为那个接头程序,重点并不在那美钞上。而是打开套娃时的音乐,他们有一套很高明的方式,能把人催眠后记住一组数字,如,3569,这些数字就是相应层次的套娃要交给对方打开才算接对了暗号。而且,被催眠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记过这组数字,甚至连被催眠过都不知道。只有在听到相应音乐时,记忆中的数字和内容才会被唤醒”,安德烈说完,我们也明白了,感情这里面是个明暗结合的连环扣,怪不得当天雅可夫在听那么难听的音乐,原来是唤醒记忆用的。 知道他们弄这些死人要干什么吗?三媚问道。 “死人?这个说法并不准确,这些人虽然没有呼吸和心跳,也没有思维,但是……好像还能动”,安德烈皱着眉头说道。 “能动?怎么个动法?”,我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被注射过的人之后,当时虽然没了心跳和体温,不过确实是能动的。 在车站的时候,我几个同伴眼看就要杀出去了,但那个叫雅可夫的家伙,从一个屏蔽功能很强的金属箱里拿出一个手机播了一个电话,把电话另一端一个女人的声音外放后,这些死人又纷纷活了。肢体僵硬的扑向我的同伴,中了枪都不倒下,抓到我的同伴后就硬生生把他们撕成了碎片,。 声音?什么样了声音?我立刻来了兴趣。 安德烈侧着头想了想,然后凭记忆说了几个音节,虽然这几个音节听上去很不连贯,但是我一听就知道是咒文中的音符,而且听上去和那些恶灵们用的控尸咒非常的像,但又有很多不同,于是皱着眉头在那里沉思。 “你知道电话那头的女人是谁么?”,金梨花问道。 “不知道,只是我的同伴被这些会动的死人杀光之后,电话那端的女人又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语言,那些石心丧尸就纷纷像没了魂一样,倒地不起。最后那个雅克夫挂电话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您,燕后大人”,安德烈带着后怕说道。 安德烈说这一段的时候,有些词用的是俄语,伊万帮我翻译成汉语,有些我没听太懂就问道:“艳后?怎么和古埃及还扯上关系了?”。 三媚耐心地解释道:“不是艳后,是燕后,会飞的燕子”。 我正想问有什么区别的时候,那个安德烈一拍自己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 说:“谈到这些箱子里的家伙,这个东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说完从大衣口袋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仔细一看我们几个眼睛和嘴都惊讶的张大了,这分明是一颗----石质的心脏。 这东西和成年男人拳头差不多大小,一头粗一头细整体呈棕红色,有点像是倒扣的桃子,不过中间那段要细很多。我伸手摸了一下,冰冷光滑的表面,有点像摸在大理石上的感觉,最吓人的是心脏表面上还能清晰地看到血管的纹络,如果不是离的近又亲手摸过的话,我简直以为这是一颗活人的心脏。 “哪儿来的?”,我问道。 我一个同伴被这些家伙给抱住了,他临死前拉响了身上的手雷,把自己炸得粉碎,和他抱在一起的石心丧尸也被炸碎了,这个心脏飞出去好远,落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被我拾了起来。安德烈咬着牙齿,双目含泪地说道,看得出同伴的死他很伤心。但这就是军人的无奈,很多时候活下去才是为队友的牺牲负责。所以大多数战争中的士兵,并不懂什么政治民族那一套用来忽悠军人送死的东西,他们只是在为身边的兄弟而战斗着。 “我也很难过,但我相信是你兄弟的在天之灵,保佑着你这几天都没有被发现,也会继续保佑你成功完成任务”,我鼓励安德烈道。 安德烈点了点头说:“刚才我听到你们想干掉雅可夫是吧,算我一个,他亲手杀了我两个同伴” 我点了点头说:“嗯,好,那我们这个临时的帅男雅可夫谋杀委员会就算是成立了,下面商量一下细节吧….. ”
第十八章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像谋杀暗杀不留痕迹的毁尸灭迹这种事情,金梨花往往是最有发言权的,按她的说法就是:“本姑娘十五岁出道以来,十几年没干别的,就琢磨怎么杀人了”。 “大体情况这样的,他们每天会来巡逻两次,主要是检查一下木箱的摆放有没有松动一类的,每次大约三到四个人,雅克夫会带队”,安德烈说道,一边接过我们递给他的干粮,看也不看就狼吞虎咽起来,也不能怪他吃相不雅,几天没吃东西不是人人都顶得住的。 “你记得那个雅可夫的检查习惯么?”,金梨花问道,我不由得有些纳闷,检查习惯这东西,用来做啥? “记得,他是走在队伍的第一个位置,一般早上会在奇数位置上的箱子停留,晚上多半会检查偶数”,安德烈想了以后回答说。 “嗯,我去看看”,说完金梨花就从门口开始,迈着大步,从车厢中间的过道走了一趟,一边走一边数着步数。 很快她似乎搞清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跑回来说:“找几个小钉子,从别的箱子上面里拆也行,要挑在不起眼儿的地方“ 我们立刻分头开始找,安德烈率先找到一个,并用军刀给橇了下来递给了金梨花,我、三媚和伊万也各自找到一个。 “能给我们说一下你的高招么?”,我问道。 金梨花拿出一个金属小瓶说:“从刚才几个箱子的灰尘痕迹上看,这个雅可夫走路的时候,会时不时用手拍一下箱子,我就在其中的几个加上一枚小钉子,钉子尖上会喂上这种合成毒素。它会在12小时内发作,症状是肌肉痉挛,酸中毒,肺部感染,呼吸不畅,骤停等现象,最终中毒的人会死于心力衰竭。” 我越听越觉得她说的这些非常耳熟,旁边的三媚反应比我快一点,她说:“这,这不是破伤风么?” 三媚这一提醒我也想了起来,金梨花说的这些症状,确实是破伤风杆菌感染后引发的一系统症状,具体点说就是身体表皮有开发性伤口之后,破伤风菌侵入人体伤口、生长繁殖、产生毒素可引起的一种急性特异性感染。 金梨花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这种毒素的研究意图,也就是以破伤风感染来掩盖谋杀”。 “泡菜吃多了吧你,破伤风是厌氧性菌,就算在战场上污染率也不过25%左右,发病率又只是污染者的1%,至死率就更低了。再说,破伤风的疫苗到处都是,他们车上肯定也有医生,绝对会打疫苗的,到时候再死于破伤风发作的症状,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伊万虽然没怎么上过战场,但是标准的急救课程和相应的知识还是掌握的不错。 “嗯,你说的没错,你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别人肯定也能看出来。所以,我们的谋杀计划就有第二部分,偷偷去把疫苗换掉成另一种毒素,破伤风的疫苗是一种免疫球蛋白,对人体来说属于异性蛋白,所以,第二种毒素,会让中毒者看上去是死于急性过敏反应,及所引起的过敏性休克直至死亡 ,这样就算他们做过敏试验,也会把原因归结到剂量问题上”,金梨花又晃动着第二个手指粗细的金属小瓶说道。同时拐着弯的把伊万给说成了“傻子”,最搞笑的是伊万还没听出来,居然在那里连连点头,到是三媚轻轻用手捅了金梨花一下,意思是她不应该口头上欺负伊万。 我听了也没发现什么破绽,毕竟医护室的保安工作要松懈一点,这个雅可夫本人身手就不弱,身边又总带着保镖,我们五个人只有一把手枪,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等等,这手法怎么这么耳熟啊,车臣叛军的一个头目,叫哈塔卜的,好像就是死于急性过敏反应,也是你干的?”,旁边的安德烈突然插了一句。哈塔卜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一点,是车臣的一个重的要头目,俄联邦悬赏100万美元要他的脑袋。 “不对啊,安全局的人不是对记者说是他被信号旗的人给击毙的么?”,伊万把从电视上看来的消息拿出来向安德烈求证。 “那是糊弄舆论用的,真正的死因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安德烈回答道。 伊万一听愤愤的说:“我就知道信号旗的人没那么容易得手,无耻的政客一边拿着我们的税去镇压反对力量,一边还把我们当傻子骗。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金梨花矢口否认,一转身就冲我和三媚挤了下眼睛,我心里明白肯定也是这女人下的手。另外我也回忆起,在沙漠中的时候,我们还是敌对关系,她在被审讯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自己去车臣执行过任务。 计划定好后,我们就开始分派执行,最后决定伊万和安德烈留下,伊万被狼抓伤的地方还没好利索,另外他俩都太粗实了,夹层里空间小怕他们动静太大惊动敌人。不过安德烈的手枪和两个备用弹匣被我们征用了,还好口径是相同的。我、三媚和金梨花会从车顶爬到前面几节车厢去,从排风孔钻到火车厢与车顶的夹层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护室。 后门的警报器是用于车门被从外面强行打开时报警,所以从里面可以放心的打开,我们三个出去后,伊万和安德烈又小心的从后面把门关上,我们三个才搭着人梯爬了上去。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同样冷的很,火车又在高速行驶,刚一爬上车顶身上的衣服就被风给打透了。眯着眼睛扫了一下车两边,高大的寒带亚寒带植物上托着厚厚的积雪,像是两群高大的绿色巨人穿着白色衣服分列在铁轨两旁。车顶也积了一层雪,爬在最前面的金梨花转过身来比划了一下车两侧,提醒我们别把雪弄到下边,万一有人坐在窗边位子观赏路两边的风景,看到头顶的雪纷纷掉下来会起疑心。 另外也不能站起来跑过去,虽然这么做难度并不是很大,火车行驶也算平稳,但是人如果站起来,突然在太阳下形成明显的阴影,如果被有经验的人看到,立刻就会判断出车顶有人。总而言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毕竟现在敌强我弱,实力悬殊,一旦交火我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点点头表示收到,我们三个顶着车顶呼啸的寒风哆嗦着向前矮着身子前进,走到前面一节车厢的顶部换气窗后,我们三个用军刀拧开了气窗的螺丝依次钻了进去。进来之后总算没了那能冻硬骨头的冷风,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又开始在车厢天花板与车顶的夹层里用更轻的动作慢慢接近了一个百叶窗似的换气口。 从这里向下看,首先见到一个拿着AK的家伙端着枪在来回溜达,看样子这节车厢里是有人看守的。由于气窗向下观察角度有限,不能看到下面的全貌,但能看出这个车厢被改装过,被改成一个一个大些的包厢,仔细一听似乎还有女人低低的哭泣声。 正在我侧着耳朵想听的更清楚些时,金梨花和三媚两个人又向前面几个气孔弓着身子爬过去,示意我盯紧着天花板下面那个哨兵,如有异动立刻给她们打手势。 两个女人像波斯猫一样,轻手轻脚的但是动作都很快,没多一会儿就把一排其余的六七个气窗给观察了一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金梨花本来就板着的脸现在罩上了一层寒气,三媚的表情我更熟悉一些,现在整张俏脸上都是想杀人时候才有的表情。 “什么情况?”,我用眼神询问道,两个人一起摇了摇头,三媚用嘴型回答我说:“关着很多年青女人”。 又用同样的方法钻到了第三节加挂的车厢,再前向就全是货物了。这次刚进到夹层,就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男人们大声的谈笑声,酒杯相撞的脆响,甚至还有男人寻欢作乐时的喘息声,女人痛苦的叫喊声混合在一起在车顶的夹层中听的很清楚。
这次我们飞快的把所有气孔都看了一遍,这节厢一半被改成小餐厅,另一半是标准的四人包厢,大部分穿着迷彩服的男人都在餐厅喝酒,几个包厢里有都有男人在做他们爱做的事情。雅可夫的包间也在其中,这家伙到是挺敬业的,对左右两边男人女人的呻吟声充耳不闻,专心地对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由于角度有限我只能看到他在操作着一个Excel表格,上面具体的内容一个都看不清,我们也不敢盯着他太长时间,就离开了他包间的上方。 刚才在看到那些女人被强|奸的时候,金梨花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但一个优级杀手的职业素养让她并没有冲动,三媚也咬了咬牙,双目喷火的一挥手,我们就继续向一侧爬过去。这些家伙都在忙着享受美酒与美女,别说头顶上的夹层里轻手轻脚过去三个人,就算我们直起腰来跑过去他们估计也不会理采。 但是考虑到下面有雅可夫那种前克格勃特工,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我们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爬到了位于车厢一侧医药间的上方,这个小隔间的墙上安放着药箱,药箱的旁边是一个冰箱,估计里面是放血浆和药品用的。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这个小隔间的门镶着大块的玻璃,从面积上来说玻璃似乎比木板更大,如果跳下去给破伤风的药做手脚,很容易就被来回走的人发现。另外,医药间的斜对面就是卫生间,动不动就有喝多的男人去放水,所以经常有人经过,直接跳下去危险系数太高了。 观察了一下环境后,金梨花轻声说:“我有办法“,说话同时用军刀把气窗四个角的螺丝卸了下来。 “三媚姐你盯着走廊,你抓着我的双脚,有什么动静立刻把我拉上来”,说完她把头发扎成马尾,发梢咬在嘴里。头向下把自己倒吊进了医药间,我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脚踝,一边用力提着,一边心里想这女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三媚趴在走廊上方的气窗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给我们放哨。这个夹层也就一米多高,我根本直不起腰来,但还不敢松手,咬牙闭气在那里坚持着。 大概过了40秒左右,三媚突然抬起头冲我们“嘘”了一下。我立刻提着金梨花想把她拎出来,但没想到她的腰带被气孔的边缘卡了一下,我连忙向下一送又向侧面提,但是已经有点晚了,来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不过他正回头和后面的一个同伴说话,现在只要转头就会发现还没来的及缩身回夹层的金梨花。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这时候金梨花的身手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她两腿绞住了我的上半身,双手撑在气孔边的天花板,腰腹猛的发力,再加上我向侧面一拖,像一条长着头发的美女蛇一样缩回了夹层。轻手轻腰的放下她,立刻把气孔给盖了回去,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经历了刚刚的心跳十五秒之后,再加上金梨花点头确认已经得手,我们立刻从车顶上原路返回,半分钟也不敢多呆。恐怕忍不住自己的愤怒冲下面那些禽兽开火。在我爬回来的过程中,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些女人无助的哭喊,而此刻这些哭喊已经变成了一种讽刺,好像在对我说:“快跑吧,懦夫,没种的怂包在这种场合就应该逃跑,收起同情心继续缩在龟壳里活下去吧”。
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与内心的煎熬,我们返回了最后一节车厢,进了车厢后金梨花第一句话就是:“找个机会一定杀光他们”,三媚很用力的点了两下头说:“一个不留”。 伊万和安德烈就连忙问我们怎么了,我把这一路爬行所见所闻都说给他们,两个人也气得够呛,安德烈可能是出于一个警察的正义感,伊万是想到自己表妹有可能也有同样的遭遇,所以两个壮汉一共四只拳头都捏的吱吱作响。 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三媚第一个平静下来,对金梨花说:“先把该布置的弄好”,金梨花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去把带着毒素的钉子找一个木箱,想办法伪装了一下钉了进去,弄成是工人不小心出错,把钉尖向上露出很小的部分,但足够刺穿手指的角质层,因为无论是这种新型的毒素还是真正的破伤风杆菌,都是无法作用于皮肤表面的。 金梨花和三媚布置好之后,我们五个又分吃最后一点干粮,本来以为爬上火车就会有列车套餐,啤酒,最次也得有面包,热水,香肠什么的,所以就没多带,身上这点只是预备第一天要是遇不到火车吃的。没想到上了火车之后呢,吃的一点都没有,到是有一票火力比我们强20倍不止的敌人,发现我们的话,他们到是能给我们一些子弹吃一吃,这东西要是吃上这么一顿,只消几粒,就可以永远不会饥饿,而且解决所有活人才有的烦恼。 在无声之中,五个人都低头,狠狠的咬着干牛肉,又用达斡尔人给我们的小水袋喝了点水,安德烈躲在箱子里时间比较长,所以他多分了一些水和口粮。五个人很快吃光了所有的东西,为了防止突然有敌人来这节车厢走动,就各自找空箱钻了进去。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想想也是,一节车厢里有美食美酒美女,另一节车厢里只有装箱后摞在一起的死人,任何正常男人除非是有恋尸癖的,都会呆在另一节里不过来,更别说是这些终日花天酒地的不法之徒了。 于是我第三次的躺在了一堆尸体中间,默默的等时间流逝。常听人们说,很多人在临终的时候,都会去反思人生,也会去从哲学的角度去看待自己一生的经历。我比较“幸运”,不用等到临终也有了这个机会。在很多宗教或者民族看来,死亡仅仅是个开始,是新一轮生命的开始,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延续。甚至还有些宗教里,还把对着尸体沉思冥想,作为一种提高修为的方式。 所以在他们看来,生也好,死也罢,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怕死怕的要死,寻找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才是人家关心的。当然,这种境界比较高,不是我整天拿着枪,不管是人是鬼还是恶灵,谁想杀我就要杀回去的俗人所能理解或者领悟的。 就这样不出声的静躺到晚上,终于传来了开门声,和已经有些熟悉的脚步声,我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心想:“亲爱的雅可夫同志,您终于来领死了” 随着一下一下沉重的脚步声,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跳也有点加速。但我轻轻的调整呼吸,以免喘气声太粗被敌人发现,一边在心里慢慢数着雅可夫的脚步数和停顿。
一步,两步,停顿,三步,四步,停顿…… 就在我数到第四次停顿的时候,只听伴随着一声手掌拍击木板的声音,响起了一句世界通用的粗口:“Fuck”,而且正是雅克夫的声音。 “oh-yeah”,我心里暗喝了一声彩,紧跟着就是“呸“的一声,估计那雅可夫把手 指放在嘴里吮了吮。 这家伙居然真有那么点轻伤不下火线的纯爷们精神,还是按部就班的把余下半截车厢例行公事的走了一遍,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有日本或者德国血统,竟然如此的敬业。 他们走之后,我们三个再一次爬到了雅可夫所在车厢的顶部夹层,并在这里屏声静气的趴了下来直到半夜我们下面的车厢里传来了呼叫医生和急促跑动的声音。 “毒素发作了“,我在黑暗中冲金梨花竖了一下大拇指。 毒素发作的雅可夫被抬到了餐厅的桌子上进行急救,只听到他们的医生大着嗓门喊:“把(TAT) 破伤风抗毒素递给我,你,还有你,准备消毒液,要彻底清洗伤口….. ” 趁他们乱成一团的功夫,三媚又钻到了雅可夫的包间里,在电脑上显示的Excel表格里操作了几下,我和金梨花又迅速的把他拉了上来。 “消息发出去了?”,我问道。 “没有,电脑不能上网,不过我看到很有用的东西,那张表格是这次他们这一趟在不同的站点会接到的女人数量和时间,下一站是明天凌晨4点,人数是32,我刚刚改成了34。到时候咱们想办法制造一些混乱,我和金梨花会混在里面”,三媚在黑暗中小声说道。 “会不会太危险了?”,我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姐姐什么风浪没见过。再说除了雅可夫没人见过我们俩,放心吧”,三媚说完又慢慢向回移动。我跟在后面最后看了几眼,已经陷入晕迷状态,正在浑身抽搐的雅可夫,心里想:“害得老子冰天雪地的裸奔,像个鹿似的啃苔藓吃,最后又差点被狼咬死,今天总算弄死这家伙,出了一口恶气”。 爬到车顶上之后,我问金梨花说:“他死定了,对吧?” 金梨花转过头来说:“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也看不到了”。 “这么牛?”,我其实心里是相信这种专业人士加专业手段的,只是嘴上总要怀疑一下。 “要不?给你来一点试试?”,她作势向口袋摸去。 “算了,一共就这么两个小瓶儿,留着给你下一个目标吧”,我被吓的头皮有点麻,急忙加快速度向回爬去……
第十九章 初探会所 第二天凌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火车就停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两边都是白茫茫的雪地,这些地方在西伯利亚短暂的夏天之中没准是一片草坪什么的,但是现在触目所及都是白雪。 火车停下没多一会儿,就来了一架直升机把晕迷的雅可夫接走,又过了不久远处黑暗中开来了两辆“卡玛斯”运输车。从驾驶室里跳下来几个穿着平民服装,拿着枪的家伙。他们打开后车厢,从里面赶出来二三十号年青的姑娘,借着对方大车的车灯仔细看了看,其中有欧洲人也有亚洲人,还有些看上去是混血儿,共同特点是漂亮。只不过一个个都惨兮兮的,脸上全是泪痕,给整体的形象打了不少折扣,不然谁还以为是模特公司组织员工出来旅游呢。 我们三个人都缩在中间一节车厢的夹层中,通向下边过道的气窗螺丝已经被拧下来放在一边,我爬到了车厢尽头,在天花板上找到了两根给车里灯泡通电用的粗导线,用军刀剥开了外面的绝缘皮,然后挥手示意三媚和金梨花做好准备。 这个时候,对方开始把那些被骗来的女人向车厢里赶,等这支哭哭啼啼的队伍一半进入车厢里,我用军刀把两根裸露出来的电芯接到了一起。 短路之后产生的电流迅速让开关跳了闸,车厢里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本来已经害怕到极点的女人纷纷尖叫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喝骂声,顿时下面乱成一团。三媚和金梨花趁机打开气窗的盖子慢慢把自己放了进去,看她俩已经下去了我用军刀挑开了连在一起的导线,并飞快的盖好了气窗,握着手枪心里开始祈祷千万别出事情。 电闸很快被合上,灯光再次亮了起来,一个像是雅可夫助手的人,拿着笔记本电脑点了下人数,对手点了点头示意人数对,两辆汽车发动引擎开走了,火车也拉了两声汽笛缓缓的开动起来,我高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下。 收完最后这批女人之后,对方留下两个哨兵在走廊里,时不时透过门向里面盯着那些被关押者,三媚和金梨花躲在门旁边一个角落里,趁对方哨兵走动的间隙对我做了个手势让我放心,示意她们两都带着手枪,实在不行干掉哨兵跑完全没问题。虽然知道她们看不到,但我还是隔着气窗点了点头,拧好螺丝,把剥开皮的电线远远的分开,又回到了最后一节装满石心死人的车厢。 又开了整整一个白天,当天的夜里11点多的时候,火车再一次停了下来。这回动作就大了,先是几辆大客车把中间车厢里关押的70多号女人统统赶上去拉走,又来了几辆货车,把最后一节里的木箱统统装在上面,拉着又开了六个多小时,最的随着我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以及突然消失的光线告诉我,这车已经进了隧道,而且是在倾斜向下行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阵叉车的轰鸣声,大量的木箱又被卸了下来,整整齐齐的码好。为了防止对方发现有空箱子起疑心,我、伊万和安德烈一直躲在箱子里没出来,最后和这些石心人被摞在了一起。 这些人忙完之后,就又到其它的片区去工作,我们三个趁机推开早已经橇松的箱板条钻了出来,躲在成垛的木箱后面观察地形。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仓库,墙上用白灰刷着不同的俄文单词,高高吊着的大瓦数灯泡照的仓库里通亮。我们所以的这一片,都是堆的石心人,最少有2000具木箱。
“这里是一个军事仓库“,伊万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了一句。 “我之前就是在这种地方工作,这种货物分区分类的方法,是前苏联的一种C2R物流体系。你看墙上的字,这些区域有些是放火炮零件的,有些是存放机械化部队紧急维修工具的,可以按不同需求做出反应,保持部队动作流畅。而且从墙上的编号看,这只是一组仓库其中的一个,另外还有专门存放粮食和蔬菜的。按我的经验,估计最少是师一级的部队,才会用得到这么大的物流体系”,伊万很肯定的说。 “这个不奇怪,这里应该离中苏边境不远,别忘了这两个国家二战之后发生过军事摩擦,前苏联在这里屯兵并不出人意料,关键是,这些人为什么把石心人运到这里来,而这里,和谢尔盖交待的‘有钱男人的天堂’,是不是同一个地方”,我顺着缝隙四下观察,一边小声回答说。 “这边”,我和伊万观察的时候,安德烈找到一个小门,握着手枪探头张望了几下后挥手叫我们过去。 弯着腰借着货物的掩护,我和伊万也溜到了小门旁边,探头一看是个长长的通道,看宽窄应该是走人用的,门旁边立着一些消防用品,墙上还有带着三防用品的铁箱,里面应该是放着防毒面具一类的东西。这整个仓库完全是按标准的军事设施修建的,但从保养程度上看,已经很久没有被大规模使用过了。 走了大约几十米,就看到了第二个仓库的存储室,正如伊万所说,这里都是成袋子的面粉和土豆什么的,还有成桶的柴油占室了仓库四分之一的面积,成矩阵型的组合式柴油发电机在工作着,为冷库输送电能,几个工人正开着叉车把大量的肉类鱼类的送进冷库里。 看到吃的我不由得咽了两下口水,心想这规模也太TMD的大了,这个基地明明已经没有驻军了,谁还有这么大手笔和财力,能维持它还在运转。这么多食品供给,到底是给谁吃的?但这些问题没时间细想,先找出路才是首要问题。 顺着通道走到头是螺旋向上的楼梯,整个楼梯都是围着一个圆形的承重柱用钢筋和带防滑纹的钢板焊接在一起组成,这种楼梯走起来会咣咣的响,简直是秘密行动的杀手和克星。楼梯旁边的墙上写着一个俄文单词,伊万告诉我这是地下三层的意思。 “怎么办?上是不上?”,伊万回过头来问我。 太危险了,我们三个一看就有问题,咱们得换一条路“,我回答道,安德烈也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三个又从通道退了回去,悄悄的绕到仓库另外一边,也多亏了这个仓库已经不是备战时期的人员标准,所以人数大大减少,偌大一个仓库只有十几个开着叉车的工人在忙碌着,不然我们可能早被发现了。 在仓库另一侧我们观察了半天,才趁那些仓库工作人员休息的时候,顺着机动车道跑向上跑,来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这里似乎是仓库与人员活动区的分叉口,因为地面有很多小型客车的车胎痕迹由这里拐进去的。 这段路很长,但是可能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灯光很暗,不过也恰好给了我们以方便。向前继续跑了一段之后,就到了小型车的停车场。停车场和刚才的仓库比,面积并不算大,只能停几十辆车的样子,在靠墙的一侧停满了一排敞篷的全地形突击车,这种车一般空降兵执行任务用的,可能是因为冬天开出去太冷,所以停在这里暂时没人用。四下扫了扫没看到有摄像头,正不知道几个出口走哪个好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汽车转弯时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坏了,后面有人”,我们三个相互看看,都找最近的车辆钻到下面。 几乎是刚刚藏好,车灯就晃过了地面,我趴在车下面能看驶来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停下后从里面下来几个人,从鞋子的尺码和款式看,应该都是男人,这个时候,一个听上去很磁性的男声用英语说:“先生,就送您到这里了,这几天人手实在是不够,我要回去接其他客人。从A通道出去就是电梯,您的房间号是地下二层的205号房间,这是门卡,请不要乱走,房间是套间,足够住下您和手下。按照我们的协议,您的身份完全保密,没人会知道您来过这里。但是,您和手下外出参加活动的时候,请记得全程戴好面具或头套,如果由您个人原因泄露了身份,我们概不负责。这里屏蔽了任何通讯设备,请不要使用卫星电话,祝您在会所玩的开心”。 说完这个主人身份的家伙就回到了车上,另外四个人留了下来,三个人都拎着大号的旅行箱,剩下一个对刚才说话的人问道:“燕后什么时候来?还有我记得上次负责人不是你”。 “燕后大人这几天不在国内,不过按行程就快回来了。这次雅可夫有事情,可能本次的活动全程是由我主持,我叫尼古拉耶维奇,叫我尼古拉就可以。有任何事情可以用你们房间的电话打0到总台,会有人帮你转给我的助手,也可以叫房间服务。当然,我个人的建议是留点体力,因为我们的新货这几天才刚刚运到,而且我们真正有意思的项目必须报名人数到齐了才会开始,好戏总是在后头的,不是么?”,那个挺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吧,不过我确实想早一点见一见传说中的燕后”,说话之后,这一行四人拎着旅行箱子走向了另外的方向,这辆车也调头从来路返回。 由于我们全程是趴在车底下听的,只能看到他们下半截身子,所以根本没看清长相。正当我们想趁车走远钻出来的时候,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气得我们暗自咒骂着继续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这次来的人规格好像低一些,只带了两个保镖,拎着皮箱和旅行袋。送他们来的车放下之后,接他的人简单交待几句之后就急匆匆地开车返回去接其他人。 “是他?”,安德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谁?你认识?”,我好奇地压着嗓子问了一句。 “是光头党在莫斯科的一个头目,专门负责敲诈外国商人、外籍打工者和留学生的,我在调查一起外国工人的命案中去他们黑帮做过卧底,肯定是这个人,错不了,我对他的声音很熟悉”,安德烈贴着我耳朵小声回答道。 我“哦”了一声以示听到了,谁知道安德烈补充了一句说:“他在莫斯科很有名,08年的时候连着勒索了10几个中国商人,并把一个敢反抗的商人手脚给剁了,扔在室外活活冻死” 一听这话,我火立刻就冒出来了,TMD,敢杀老子的同胞。怒火上涌的同时我心里也形成了一个比较大胆的计划,一边趴在车底下观察对方脚步,一边对他俩说:“咱们三个来个“偷梁换柱”,怎么样?
“偷什么?”,伊万没听懂就追问了一句,但看到我咬着牙齿拔出军刀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安德烈拔出手枪要拧消声器但被我阻止了,示意他不能用枪,这是敌人的地盘,血腥味和火药味还有打穿人体后墙上的弹痕都会引来敌人的注意力。 三个人从车头方向钻了出去,看准对方三个人前行的方向,脚尖点地悄声快速跑了过去。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对方这三个人都是戴着头套的,只露着两个眼睛和口鼻。 安德烈最先端着手枪从车后面闪身出来,在他们三个后面喊:“动别,抢劫”。如果他喊别的,这三个人没准立刻反抗,但他这么没头没脑的喊了一句,这三个人都带着纳闷回过头,都觉得在这里发生抢劫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趁他们愣神这功夫,我和伊万一左一右从他们后面包抄上去,各拿着一个灭火器从后面拖上去砸在两个保镖后脑上,安德烈也猛的扑了上来,与剩下那个人扭打起来。 虽然已经几天没正经吃饭,但我们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上来就放到了两个,再加上我们一路亡命到这里,早已经杀红了眼,现在是狼挡杀狼,人挡杀人,所谓人在险地,必须竭尽全力方能求得一线生机,动起手来自然就格外的卖力。 安德烈扭住了剩下这个人的双手,伊万卡住对方的脖子用力一扭,几秒钟内就把这个号称光头党里的勒索专家上路。 立刻把尸体拖到车后面,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和头套,等对方几辆车再接回来了一批人,刚刚离开的时候,我们把尸体扛回了仓库,一路上真是险到了极点,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还好仓库面积足够大,堆方的货物又非常多,工作人员相对来说很少而且现在应该是他们的晚饭时间,我们才侥幸把尸体塞回了我们三个混进来时候的箱子。 拿着刚刚到手的门卡,我们大模大样的进了这个位于第下二层的房间。进去之后先是找了一圈儿看有没有窃听器什么的,仔细把每一个角落都找了一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把枪扔到床上,打开刚才抢到的包,像是三个要分赃的小贼一样,看里面的东西。 第一个里面是大约15万大面值的美元,一些个人用品什么的,另外一个旅行袋里装的东西就奇怪了,居然是一把没有组合起来的弓和20枝箭。这种弓是现代奥运会上用的那种差不多,属于体育用品,箭是铁制的箭头,非常的锋利,相信射死人或者鹿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是干什么?,他们一路打野味吃用的?”,伊万用手拿起一枝长箭,用手试了试锋利程度后惊讶地说道。 “嗯,你慢慢想,我去洗个澡先,再不洗身上要生苔藓了”,我抓起箱子里的刮胡刀走向浴室时说道。 “干嘛你先去,谁胡子长谁先去”,伊万用手捋着那堪比关云长的胡子愤愤地说道。 “嘿,我说你TMD,让老子吃牛眼珠子时候你怎么不说谁的胡子长谁先吃啊,老实儿呆着,对了,没事的话把这两枝PP93分解了检查一下状态,搞不齐在这里什么时候就用上了”,说完我抽了条毛巾就进了浴室……
第二十章 男人天堂 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爽得我差点晕过去,洗下来的死皮汗泥,还有刮掉的胡子什么的,差点把下水道给弄堵了,我清理了地漏上的胡子之后。伊万进去开始同样的程序,最后是安德烈,我们三个总算是看上去有点人样儿了。 这个套间的配置不错,虽然没有五星级那么豪华,不过应该有的一样不缺,冰箱里有不少吃的喝的,除了深埋地下没有窗户以外,简直就是个不错的连锁酒店。 把里面的东西拿吃来,三个人开始狂吃,我吃了几口就开始惦念三媚和金梨花,不知道她俩被带到这个地下设施中的那个部分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洗上热水澡,有没有吃上黑麦面包和金枪鱼罐头。 “你怎么不吃啊?”,伊万嘴里塞得都是食物,纳闷地看着我说道。 “在担心那两个美女同伴吧,我看她俩很机灵的,身手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安德烈安慰我说道。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就知道吃”,我嘴上训了伊万一句,但心里却暗暗起了怀疑,这个安德烈心这么细,是个很有心机的家伙,虽然看上去和伊万差不多身材,但是两个人在观察细致程度上差太多了。我不由得想起,刚才在停车场的时候,他装作不经意间说出那个人杀过中国商人,到底是真想起那个案子,还是想利用我的民族感情激我杀人呢? 我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想要对这家伙留点心眼,别到最后军功章上有他的一半,另一半也是他的,最要命的是那军功章还是用我的血染红的,那可就亏大发了。 房间里电视和电脑都有,电脑不能上网,但装的都是各种打发时间的游戏,另外一个200多G的分区里全是电影。我随手点开几个看了看,一半是正常电影,一半是非正常的。非正常电影里又分两种,一种是正常的非常电影,我们称为A片的。另外一半,就算是在非正常电影里也算是极度变态的类型,什么SM,虐杀,*尸,随便点开两个扫了几眼,害得我差点把刚吃下去的全吐出来,比吃了10个牛眼珠子都恶心。 “CAO,这TMD什么地方,这么变态”,伊万看到后骂道。 “嘘,别出声”,安德烈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在听走廊里的动静。 “什么情况?”,我放下鼠标跑过去问。 “有人经过”,安德烈用嘴型说,我贴在门上仔细听,也听到了脚步声。 整个一天,甚至包括晚上,隔一会就会有一批人经过,看样子是他们的“客人”正在密集入住。我们三个轮流休息,观察和计数,我们之后来了98批人,如果算之前的编号都住满了,也就是说一共来了200多个客户和相应的保镖手下,每个客人带二到三名随从,差不多要1000多人的规模。 第二天一早,我正睡的舒服,伊万也打着呼噜,放哨的安德烈把我们叫了起来,示意走廊里有动静。
我连忙趴起来贴到门上去听,谁知道我和伊万的耳朵刚沾到门上,就响起了敲门声。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伊万轻骂一声正要开门,我连忙拦住他,三个人戴好面具后这才敢开门。 开门是个长得挺英俊的服务生,递给了我们一张类似于行程单似的东西后说:“40分钟以后,在放映厅有欢迎仪式,和各种服务介绍,请准时参加。放映厅入口会有严格的安检,请将武器留在房间内”。 关上门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开始看这个行程单,背面是一张建筑物平面图,上面标着餐厅的位置,放映厅的位置等等。我们几个草草收拾了一下,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出发。 “真要把枪扔在这里?那咱们三个不成了小羊羔?”,伊万拿着PP93有点舍不得的问道。 如果被发现了,就算给你个火箭筒也没有,拿着这几枝小枪,也最多是三只会咬人的小羊羔而已,不会起任何作用的,放在这里吧,我戴上面具后说道。 我们向放映厅走的时候,其它房间里的人也出来同行,所有人都戴着面具,看上去像是一群丑陋的怪物去参加一场人数众多的假面舞会一样。而且我发现走廊里也多了哨兵,两人一组拿着AK站的笔直。 放映厅很大,人数也很多,一个不小心我们三个就被挤散了,伊万被挤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和安德烈只好胡乱找了两个位子坐下,一看其他人也是乱座的,心想只要记住房间号一会回去就好。 坐好后没多一会,放映室最前面的舞台上的灯就亮了起来,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拿着麦克微笑着走上台,宣布欢迎仪式开始。听声音正是那天在停车场自称叫尼古拉的男人,只是身形越看形眼熟,等到圆形的聚光灯光斑照到他身上,我立刻一拍脑门差点叫出声来,这个人才是在水下祭坛之中,蛇颈兽用天眼的功能投影出来中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出现在伊丽娜记忆碎片中的男人。 “这家伙不是出卖了伊丽娜赚了一笔钱么,我还以为他是专业的人口贩子呢,没想到也是这个会所的成员之一,原来那天收的钱算是奖金啊”,我心里暗暗的想。 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连忙仔细听这个尼古拉的开场白:“各位尊敬的来宾,欢迎光临会所,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享乐,我们为您准备各种活动和表演,我可以保证,很多表情都是帝王级的享受。如果您足够幸运,最终也许会见到燕后大人,也许有机会和她本人共渡良宵也说不定” 好了,下面开始介绍基础项目,这些项目的费用都是包含在各位之前的预付费之中,接下来会上场一些美女,这些都是免费的,甚至你们动作“激烈”一点,死掉也无所谓,也可以用来犒赏你们的手下,要知道适当的提高员工福利,手下会更卖命的哦。
这些免费品会随机按房间号分配,当然,如果其中有你特别中意的,你也可以出价竞拍。出价器就在你们的座位下方,插入门卡之后就可以竞拍,过一会我们会有人去收钱。当然,我还是强烈建议您保留到收费项目,到时候出现的美女就要高一个档次。 除了如云的美女之外,我们还有精彩的黑拳表演,古罗马的真实角斗,您会感觉到公元前264年只有贵族才会见到的真实场影,50场黑拳表演和50场必须以死亡结尾的角斗比赛,我相信可以点燃任何一个男人沸腾的血液,喜欢对比赛结果下注的朋友可不要错过哦。 当然,真正的男人永远不会是战斗的旁观者,如果你有杀戮的欲望,敏捷的身手,精良的武器,恭喜你,今天有了一个非常适合你的项目------真人猎杀。我们准备了室内,室外多种地形,被猎杀人的也并不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噢,有些甚至是退役军人。按猎物的强壮程度和是否持有武器,我们分危险程度为A到E五个等级,参加这个活动是要交纳一定费用,A级最高1万美元每场。为了让比赛更刺激,我们采用了winner take all的制度同,也就是说最终成功杀掉猎物的人会拿到所有的钱一半作为奖金,相信各位也可以看出来,只要在A级比赛中连赢几场的话,你可能连本次活动的费用都赚回去了哦。 除了这些项目以外,我们还为有特殊口味的客人做了充分的安排,如果你对年青的女性没有兴趣的话,我们准备也各个年龄层次的,甚至孕妇我们也有所准备。如果有你任何的爱好也欢迎随时和我们说,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释放人性中的黑暗面。因为我们坚信这才是真正的人性,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弱者的肉最终只能进入强者的口,去掉那些世俗的伪装吧,在这里你就是国王,你就是掌握别人生死的神。 说完这家伙仰天还伸出双臂,像是拥抱什么的样子,台下的观众立刻鼓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搞得我一阵阵恶心,心想:“TMD,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聚齐了一些有钱有权的人玩这么变态的项目,还把自己搞得像心理医生似的,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介绍完了之后,开始上台一些有编号的美女,虽说长得都挺漂亮,妆花得也不错,随便拿到一个娱乐场所就是头牌的那种,只是一个个都缺了点精气神儿,目光有点呆滞的样子。一个女人如果缺少了这种眼睛之中的灵动,表情之中的神采,就算是玛丽莲.梦露也要打个折扣。估计真如尼古拉说,这些搞不好最后都是犒劳手下人的,真正的客人都拿着钱等后面竞拍的那些。 果然,这些女人基本没什么人出价,都是随机选房间号。但是到了第37个出场的女人时,终于有人叫了价竞拍,而且一下子就出价一万美元。观众之中立刻响起了一阵诧异的声音,按理说出个1000美元都不会有人和他争的。主持人尼古拉到是很幽默地说了一句:“这位客人大概是有初恋情节吧”。我仔细看了看37号,确实比前面的要漂亮一些,不过也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无非就是个子高些、腿长些、胸大些、腰细了一些而已。
前面的免费品过了之后,后面竞拍环节出来的,可都是精品,一共只有50个,每个人都不比一线的明星演员长相差。所以气氛立刻热烈了起来,竞拍器的按键声响个不停。最高的几个都是十几万美元,少得也要几万块。我心里简单算了一下,这半个小时不到,收入就达到了300多万,再加上每个人预付的钱,还有后面黑拳和角斗比赛赌博的抽头,真人猎杀的收入等等,这个会所的收入简直是天文数字,怪得不能支撑这么大的军事基地运转下去。 最后一个竞拍完毕之后,尼古拉宣布明天和后天还各有50名竞拍的,至于免费的就可以退回来再换新的。人群纷纷离开放映厅,有按着指示牌儿去看黑拳的,也有去看角斗士的,大部分成功竞拍的家伙,都急着回房间享受去了。 没心情去看什么表演,我急着回房间找伊万,再想办法找到三媚和金梨花,今天她俩没出现,搞不好明天或者后天就登场了。一想到台下那些恶心的人在按竞拍器,而台上我女朋友像个商品似的被摆在那里,我的心就阵阵的揪着痛。 谁知道我和安德烈刚进房间,就看到伊万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仔细一看正是刚才那个37号,原来是他出价竞拍的,我气愤地说道:“你小子可以啊,入乡随俗啊”。 伊万转过脸来看着我 ,我才发现这家伙脸上都是泪痕,另外那个女人也是,原来我误会他们了,他们抱在一起居然是在痛哭。 伊万用颤抖的大手指着这个37号女人说:“她…….她就是伊丽娜…… ” 一听这话不要紧,搞得我也差点哭了,心想:“我们折腾过了大半个俄罗斯,就为了找到你的尸体,而这个人却活着,我们到是几次差点成了尸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没死的话,那个一直抱着你父亲的鬼魂是谁?水底的蛇颈兽投影出来的记忆残片又是哪儿来的?这一切都说不通啊?” 被我的问题一问,这个刚与表哥重逢的美女伊丽娜,先是用回忆的眼神,然后迅速变成了痛苦的表情,最后干脆就抱着头大声哭叫起来。伊万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大声的说你已经安全了,同时瞪了我一眼,意思是都是被我问题给害的。 心想我真是比窦娥还冤,谁知道她怎么会是这种激烈的反应。这个时候,安德烈在旁边说话了,他道:“典型的强烈精神刺激引发的脑功能受伤及机体代谢紊乱症,我们在打击一些跨国人口贩买的案子中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可能是心神比较乱的原因,伊万没听太懂,就大着嗓子问了一句:“什么意思?她疯了?” “不,不是疯,是选择性失忆症,这是人类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和防御机制,会把受到太深的刺激封存起来并拒绝回忆,以免引发整体的精神崩溃”,我替安德烈解释道,因为我觉得自己和伊万沟通可能更顺畅一些。 那要怎么才能冶好她?伊万搂紧了自己表妹问道。 “一般来说要采用心理治疗,听说催眠是个不错的方法,把压抑着的记忆释放并疏导出来,告诉患者她已经解脱出来了,要治疗一段时间才会痊愈,不然你表妹会经常的从噩梦中惊醒,时间一长真的精神分裂了也不一定”,我谨慎地说道,一边避免用太强烈的字眼儿刺激到他,现在这屋里已经有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了,再来一个就更可怕了。 看到伊万抱着自己的表妹,心疼的双眼含泪、五内具焚、六神无主的样子。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说:“人活着就好,只要不死就有希望,我老婆会催眠术,你也可以出钱给你表妹找最好的心理医生。但前提是我们从这里逃出去,然后把这里的事情让外界知道,你们政府不会允许这种地下组织存在的”。 “是的,我们不光要救你的表妹,出去之后第一件事,我就会带着自己特警兄弟们,把这里所有人都救出去,我保证”,安德烈也走上前来握着伊万的说,郑重的说道。 “我要亲手宰了把她害成这样的人”,伊万像是一头被惊醒的野兽,目光之中充满了杀人的欲望。 “好了,那我们的下一个问是,就是怎么在这个庞大又复杂的地下军事设施找到三媚和金梨花她们俩”,我揉着已经发痛的脑袋开始思索起来……
17,18,19,20,四章更新完毕,希望大家喜欢 天气冷了,大家注意保暖,我这几天都是裹着被子在码字的,可真冷啊...... 另:鬼话的十大牛人已经结束了,我一共是244票,去掉我自己和朋友帐号投的4票,再去掉一些朋友用小号帮我投的,差不多应该有200人左右,感谢这200位读者的支持。 祝大家年底都拿到双份的年终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