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591632 2011-12-9 11:22:00
我儿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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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一枚啊。。。。。。。来,让胖叔叔捏捏脸蛋儿...........
@FutuerABC 2011-12-9 8:46:00
胖哥啊,我忏悔,我发现此贴太迟,错过了给你投票的机会。话说,我抱着手机使劲追了一个星期,终于追上了板凳部队,等得那个纠结啊。一个周六太少了啊,能不能中间加一次啊?要不你前传后传左传右传…我怕我等不到看完你的大作都入土了啊!明天就星期六了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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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错过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谢谢。
另外:兄弟您贵庚啊,要是80以上担心这个问题还行,不然离入土还早着呢,哈哈
@饼沫沫 2011-12-9 15:50:00
胖鱼哥~
累死了~头昏眼花的看完了所有的~~
特别喜欢!觉得写的很好
不过前面是全部都很有趣,到对枪械描写那里我就开始一目十行了嘿嘿~还是希望有趣情节多一些~
外传看的超美!等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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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欢迎你常来楼里转转,^_^.
看的人说头晕眼花,我写的是腰酸背痛,看来明天应该让涯叔给咱们补点什么营养口服液才行...........
@草莓咩 2011-12-10 9:46:00
早上顶顶胖鱼哥,既然老黑3集才来,那就默默的接着等~话说这1集快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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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看来你是直想老黑了啊。这集写了有三分之二了(12万字目前),不过也不排除后面越写越多,因为马上要开始历险了。
@andytop44 2011-12-10 19:58:00
胖哥十点半还在加班啊~啥行业啊~服务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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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服务业还惨的IT业。
@童年童年 2011-12-10 21:36:00
我靠,终于追上组织啦,养肥杀之……胖哥你够狠啊,把俺稀罕的作者统统踹下去,把第一给抢了,等着他们开坦克轰你吧,哈哈,你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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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坦克轰我?你之前希罕的作者莫非是 传说中的舒克和贝塔? ^_^
码字去了,祝大家晚安,看月食的朋友们多穿点衣服啊,别冻着了......
@pigflying0802 2011-12-11 1:35:00
胖哥,五大贼王更完了,现在就跟你啦,其实你开贴就开始跟了,考研的穷苦学生一枚,业余生活就指着你码的字儿活着了,非常喜欢你的风格,潜了这么久不顶下不厚道,我也是东北小胖纸一枚,南方的冬天挺冷,上海估计也怪难受的,胖哥注意身体,明天过来看更新~~什么时候我也能一身功夫闯世界去了,不用再看微积分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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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你回贴差点哭了,我当初也是被微积分折磨的天天在图书馆以头撞墙,特别是微分方程那些,现在想想,都是数学是上帝的指纹,所谓的天书,恐怕就是如此吧。
祝你考研成功!!!!!!!!!!!!!!!!!!!!
@死神之殤 2011-12-11 2:54:00
回复第11358楼(作者:@pigflying0802 于 2011-12-11 01:35:00.0)
胖哥,五大贼王更完了,现在就跟你啦,其实你开贴就开始跟了,考研的穷苦学生一枚,业余生活就指着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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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同为东北胖纸,同为大学生,同看鬼经,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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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大联盟啊,
很多人提过这个意见,我也琢磨了一个方案,在外传里暂时不会,几个外传的大纳基本都写好了,就不改动了,不然就像第四卷那样,玄之又玄了,呵呵
谢谢你,祝你大学生活愉快, 门门都通过,四年不挂科,哈哈
(咱们书接上文,上回书说道,主人公一行四人再加上编外的俄联邦物警安德列,混入了会所,三媚和金梨花混到了被拐卖而来的女人之中,主人公等将如何应对?对次更新会见分晓)
第二十一章 浴血之龙
可是还没等我们开始找呢,电脑上就收到了局域网的邮件,打开一看是明天的活动时间表,还有竞拍的50名美女的照片和资料,三媚和金梨花赫然就在其中。
最搞笑的是,两个人还被编成一组拍卖,这个双飞组合名字还长的吓人,叫什么“冰川与妖狐的组合”。真不知道是哪个酸水满溢的家伙,能取出这么长的名字,你别说还真挺符合三媚和金梨花两个女人气质的。
两个人都换了很漂亮的衣服,看气色也是洗过澡吃过东西的,我高悬的心总算落下了一点点,毕竟两个人身手不弱,三媚还有含香之术。
但仔细盯着照片,总觉得两个人的合影有点不对劲儿。可能是这个会所的摄影师为了突出两个的人性感故意逼她俩摆的姿势,两个人都是侧着身子照的,三媚略向后一点,金梨花在前面。金梨花两只手都是卡在腰以上,差不多是肋骨的部位,因为这样看上去会突出腿部长长的细条,会让本来已经有的性感更上一个层次。
三媚的右手做了个听电话的动作,大拇指和小指伸着比划在脸左侧,右手拿着一杯红酒,如果在配上广告词:“来啊,一起喝两杯?”,简直就是红酒的广告了。但我总觉得以三媚的聪明,就算在别人枪口下面,也会想办法传递一些信息出来,总觉得这个姿势代表了什么。
照片不同于视频,如果是视频的话,三媚可能会用眼皮的眨动或者手指貌似无意识的敲击,用莫尔斯码把相应的信息传递给我,而且她也在也知道我们几个肯定也在这个由巨大的军事基地改成的变态会所之中,那么她想传达给我什么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传达的信息被对方看到了也不会懂,就只有我们两个才能懂。我用手比划了她打电话的动作,脑子里猛的反应过来,这是中文数字中的“六”啊。中国人比划数字和欧洲人不同,中国人张开大拇指和食指,是八的意思,而在美国这代表数字二。所以,三媚肯定是用这个手势传达了一个“六”的意思。
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酒,酒和“九“谐音,难道三媚想….. ? 想到这儿我用力晃了晃头,心想正事还没完呢,怎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么六十九这个数字,代表什么呢?我又开始努力的琢磨三媚最擅长的,咏春功夫、枪械射击、多国语言、电脑黑客……。 想到电脑黑客的时候,脑子里又是猛的灵光一闪。六十九在计算机中代表什么呢,我把我为数不多的计算机知识过了一遍,立刻就有了答案,六十九在 ASCII码中,代表大写字母E。
再注意看了一下金梨花的动作,她是左手叉在肋下,右手大拇指扣向手心,四指下垂,指尖冲着地。把这两人动作一组合,我总算是懂了,她们在地下四层的E区。我们的位置在地下二层的A区,得先弄清楚地形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想到这儿我又戴上了面具,留下伊万照顾他那惊魂未定的表妹,我和安德烈准备出去找机会看是否能接近电梯。
按我们之前在电梯上看到的数字,四层已经是最下面的一层。这个地下军事设施是呈“井”字型,四个区域相连接“田”字型中间点会有电梯通向上下,但我们每一次企图靠近电梯,都会被那里的守卫给拦回来。通往停车场的防火门也被半了起来,额外还多了十几个人在那里看守。
我又换了一个地方假装迷路,但同样行不通, 这个会所的经营者很有管理头脑,所有客人需要的吃喝玩乐这一区都能找到,所以电梯只供工作人员使用。任何一个戴着面具的客人企图靠近电梯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挡回来,任何一个电梯都有两名以上的守卫拿着突击步枪在警戒。无奈之下我和安德烈只好去了我们这一层的E区,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通风孔或者防火通道一类的地方。
第二层的E区是打黑拳的地方,离得老远就能听到观众们兴奋的叫喊声,我俩进去的时候前面一场比赛刚刚结束,一个黑人拳手刚刚被一个白种肌肉男用绞颈术给活活勒死。随着那个黑人挣扎的动作幅度逐渐减轻直至停止,现场的气氛热烈到了顶点,赌赢了的人大声鼓掌叫好,输的家伙则用更大的声音骂娘,不过无论输赢都做了同一个动作,从随从拎的箱子里拿出钱来准备新一轮的下注。
这个场里所有男观众都带着面具,看样子应该是客人和客人的随从保镖一类,有些没带面具的女人在旁边端茶倒水剥果皮的伺候。按之前我们在服务流程单上看到的这个会所的规定,无论是免费指派的美女还是出价拍来的,在整个活动期间都全程陪同,如果那里服务不好就可以投诉到尼古拉那里,免费更换,而被投诉那些女人估计下场将会很惨。
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假装伸懒腰看了看头顶和墙角的换气孔,我心里凉子大半截,军事基地的设备标准果然不是普通办公楼或者民宅所能比拟的,换气孔都被拇指粗的钢筋给焊上了,看来以前总用的这招也行不通。为了不引起门口警卫的疑心,我也不得不留下看完这一场再走。
这个时候新一轮的选手已经开始上场量像,其中一个是上场的胜者,身高2米多的白人壮汉,浑身的肌肉像是健身先生一样,带着上场比赛完胜对手的余威,这家伙正在围场向观众挥手。
另外一个是刚上场的一个亚洲人,看肤色应该是东南亚一带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比对手整整矮了一个头还多。身上也没什么肌肉块,不过看上去很结实,再加上比较黑,经过热身之后上面覆盖着一层汗珠,在灯光下居然有点金属那样的光泽。
第二个家伙不叫也不闹,而是用麻绳把手给缠了起来,做完后又双手合十向着东面很虔诚的行了个礼。台下顿时骂声一片,还有的把手里的饮料瓶什么的摔向他,虽然铁笼子似的拳台给挡了下来,不过还是溅了他一身的饮料。他也不发怒,面无表情转过头去等待开场。
(唉,太冷了,手有点不灵活,应该是 ”本次更新会见分晓“ )
工作人员拿着平板电脑,在座位之中穿梭着,一边收钱一边把座位号和赌注额输到软件中,连接了局域网络的软件会把信息汇总到拳赛解说人面前的电脑上,在拳台正上方吊着的大液晶显示器上也会同步显示。我边看边想这个狗日的地方,信息化程度还真TMD挺高的,比一般政府机关的效率都要高些。
现在的赔率是1比3,大部分人赌那个白种人赢,但观察了一阵之后,我觉得应该把注下到那亚洲人身上。那些人肯定觉得块头大就一定更能打,但像我这种常年在刀口上玩命的人都知道,如果要观察一个人战斗力的话,什么块头肌肉伤疤都是浮云,看眼神儿才是王道。
最差的眼神是浮,就是飘忽不定,这种人怕苦怕疼又怕死,一般都比较擅长玩心术。比浮高一个等级是狠,就是眼神恶狠狠的(装出来的狠不算数)这种人下手比较重,能狠的下心去杀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能承受艰苦的训练,所以也会有比较强的战斗力。比狠再高一个层次是空,就这个人眼睛看上去空洞洞的,就觉得这个人根本无法测出深浅。这种人不但狠的下心去杀人,而且杀人在他眼里根本和杀鸡没区别,不光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儿,甚至自己的命也不放在心上,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眼前这个亚洲人,眼神就是很空很淡,面对强大的对手既不顾做凶狠,也不示弱害怕,就像个石柱一样在那里站着,听主持人介绍叫什么血龙,仔细一看也许名字和他的纹身有关,在他前胸纹着一条浴血的龙,在火烧云似的红色云层中翻腾,看上去正在挣扎求生,场面相当的惨烈,不过也十分有气势。
我侧过头对安德烈说:“我赌40秒比赛结束,亚洲人胜”。
“哦?你这么有信心,那好我去下注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要是赢了我私自留下,工资实在是不够花啊”,安德烈一边诉苦一边挥手叫来工作人员,下了2000美元在亚洲人身上。
咣当一声锣响,比寒正式开始。那白人选人手立刻后退半步,侧着身子拉开了实战步,闪电般就是一个又重又狠的前手直拳。从他手架的位置和姿势上看,这人多半是练拳击出身,因为他手架的比较高而且倾向于身体正面对敌。
那个血龙听到锣响之后,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到沙包大的拳头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鼻子,才像是抖动一样闪了一下脖子,在刻不容发之间闪开了对手的攻击。这一躲正是在对手的拳已经完全伸展,变招不及的时候,我眼睛立刻瞪大了,心里闪现出两个字“高手”。
躲开攻击之后,这个血龙一个迅猛到如蛇吞信的勾拳两连击,为什么说是“两连击”呢?只因为他速度实在太快,重重的勾拳打在那白种人硕大的下巴之后,又迅速的曲肘来了个上挑的动作命中对方。
连续的两记重击之力让那白种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眼看就要面朝天摔到。血龙趁他身体失去平衡,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时候,猛的一个进步下砸肘,狠狠的打在白种拳手暴露出来的喉结之上,随着一声脆骨粉碎的声音,白种拳手200多斤的体重带着一大股灰尘摔在地上,咯了两声之后就断了气。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把本来暴力不堪的血腥格斗,硬升升让人体验到一丝丝艺术的成份在里面。
全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张着大嘴看着拳台,似乎不太相信眼见这一幕。直到一个忘了把可乐咽下去就开始呼吸的家伙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家才算回过神。
这个时候,台上的血龙还是面无表情,把刚才向他身上摔可乐的人逐个打量了一下,视线又越过人群向我们这边看了看,在安德烈身上停留了1秒钟,又转回去坐在擂台一角,静静的等下一个拳手上群进行新一轮的搏杀。
那一瞬间我承认,我的血液也开始急剧升温,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加入尖叫者的行列。虽然我是没交钱又扒着运死人的火车混进来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会所真的是一个会让男人疯狂的地方。所以,像我这种另有图谋的人还是趁自己大脑发热之前离开这里比较好。
安德烈跟在我后面,一边数钱一边抱怨说:“急什么,你看看才几秒钟,我一个季度的工资就全赢出来了”。
“TMD,天下警察一般黑,见钱眼开”,我心里骂着但没敢出声,在这里要是被谁听到有条子混进来,肯定连带着我一起倒霉。
回房间的路上我不停的琢磨各种方案,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和火力,闯下去救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就算能杀下汇合,但是对方只要把电梯一停,几组人封住防火梯,想杀到一层肯定就是难上加难,无奈只好等明天见到三媚和金梨花之后再择机行事。
由于有了伊丽娜,我们三个只好都住到外面的套间,还好房间足够大,沙发也能睡人。好消息是 由于伊万不停的和她说话,伊丽娜眼神总算多了些神采,只是自己在这里的经历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一想就立刻陷入崩溃状态,最后伊万喂她喝了些酒,在酒精静定和安眠的双重作用之下她沉沉的睡去,留下了床边的伊万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表妹。
坐在那里出神的看了伊丽娜好长时间后,伊万突然开口对我说:“你知道么,她小的时候非常的喜欢笑,而且歌唱得也非常好,村里的人都喜欢叫她小金丝雀,我们都以为她长大了会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歌手或者演员,没想到她却经历了这些事情……..”,说着说着伊万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流淌下来,滴在他那长满棕色胸毛的胸口之上。
我给伊万也倒了一杯酒说:“放心吧,她还年青,时间会冶好她心中的伤口”。伊万点了点头说:“要是让我抓到害她的那些人,一定先剁掉手脚,把腿骨里的骨髓砸出来,在咽气之前塞到他们嘴里,最后一枪把头打爆”。
“原来你忠厚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残暴的一颗心啊,狠是狠了点不过我喜欢,之前他们都说我是闷骚型,现在加上你个闷狠型,还有那闷声杀人的金梨花,咱们简直是梦幻组合啊”,说着我和伊万轻击了一下手掌。由于怕继续交谈影响伊丽娜休息,于是各自找地方躺下,枕着枪进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十二章 身陷囹圄(1)
第二天一早活动时间一到,我们立刻就到了放映厅,换了个前排的位子守在那里。忍受了那个尼古拉的废话之后,终于开始了拍卖,三媚和金梨花两个人是后面出场的。两个很少化妆,就算化也是淡妆的女人今天都上了彩妆,衣服也穿的很性感,一个是低胸黑丝,一个是红色网袜加圣诞装,一出场就引起一片低呼和叫好声,气氛变得更加火热起来。一轮一轮的叫价,眼看已经超过了前面所有的成交价,还在一路上扬。引得我心里暗暗担心,她俩是不是太出风头了,要是回头被盯死可就糟糕了。
但很快我没心思听报价了,三媚和金梨花两个人站在那里,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的指尖在轻敲着大腿外侧,在发信号给我。
由于莫尔斯码通用性很强,会的人也多,她俩居然别出心裁临时想办法给我们的通讯加了密。方法也很简单,两人轮流敲击,每个敲一个字,而且并不是所输出的字母在英语中根本没有任何含义。因为是按拼音的规律组合成的,我按拼音组到一起之后,就可以读成一个个汉字。两个人的动作很连贯,估计是私下里商量好了节奏而且练习过。现场除非有个即懂编码,又懂汉语拼音的人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俩的双手,否则绝对无法发现她们在给台下的人发信号。
“我们…….安全。不要……硬来……。买家……房间……汇合”,收到这十一个字之后,我眨了下眼睛表示收到。
很快叫价结束了,成交价居然已经过了百万,真是让人佩服这个会所客人的变态烧钱精神。三媚和金梨花立刻被带下台送到竞拍成功者的房间去,经过主持人的时候,三媚扫了一眼尼古拉手里的平板儿电脑,然后像是不适应那尖尖的高根鞋一样崴了一下脚,在台下的哄笑声中伸出两根手指柔了一下细细的脚踝,后面的金梨花连忙伸手扶她,三根手指前伸扶在三媚的胳膊上。
“准备走吧”,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对旁边的安德烈说,心里默念了一下,二十三号房的混蛋,今天绝对是你破财遭灾的倒霉日子,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天的,前提是你能活过今天的话。
虽然迫卖没有完全结束,但也有人离场,要么是成功竞拍到美女回房间爽的。要么是看到这行情,自己钱不够,去看黑拳和角斗,或者带着钱去玩真人猎杀的。
这一区都是会所的客人,所以走廊里保安并不多,只在两头各站了一个,我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剧烈的咳嗽。走到二十三号门口的时候,我掏出自己房间的门卡,装成去开门的样子,听到我信号已经守在门后的三媚立刻把我们放了进去。
进去一看发现只有金梨花一个人,把翘着长腿在那里吃茶几上摆的葡萄,别说这女人两条细腿还真挺好漂亮的,特别是穿了红色网袜以后,看上去浑圆又结实,可惜没带手机,不然拍两张下来给老黑看看。
“其他人呢?”,我转身问三媚道。
“两个保镖被我用含香迷晕了,绑好塞上嘴扔到床下去了,另外一个,在浴缸里”,三媚说完,又补了一句:“我穿这些的效果怎么样?”
“嗯,亲爱的,棒极了”,我嘴上说着,推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差点笑出声来,那人双眼发呆,看那样子是被催眠了,一只手正在那里动个不停,看部位正在释放生理问题。
“你可真行,还有心情搞恶作剧“,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可不是恶作剧,一会我们几个还要一起出去呢。他长时间不出现会引起疑心的,还要靠他骗过警卫。再说我刚才催眠他之后,审问了一下,他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和尼古拉他们很熟,万一尼古拉一会来个电话搞个什么回访,他又晕着没法接电话或者接起电话说自己没享受到服务,不就全露馅了。用我这个方法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正在享受幻想中的服务呢”,三媚边说边把检查对方保镖的武器,金梨花一脸的无所谓,在那里继续吃水果。
“他们怎么这么有眼光,把你俩编成一组拍卖?”,安德烈问道。
金梨花把嘴里的葡萄籽吐掉,匝匝嘴说:“他们先派了一些懂心理战术的家伙,恐吓这些被抓来的女人,说如果不配合他们好好伺候客人绝对下场很惨。而且给我们放了一些之前不配合女孩子被折磨至死的视频,确实比死还惨。我们都装作吓得不行,我就哆嗦着告诉他们自己会全力配合,只要他们别杀我就行。并说自己之前也是偶尔做一下援|交的生意赚点学费生活费什么的,与三媚姐经常合作接生意,所以他们就把我俩编成了一组”
“你牛!你狠!你强大!”,我竖着大拇指道。
接下来,我们几个又商量了一下,都觉得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毕竟我们要分心照顾伊丽娜,无论是交手还是逃跑都会有些顾虑。另外这里的就算是普通工作人员也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很多甚至是退役的特工,被招集起来在这里工作,在火力弱于对方又带着包袱的情况下很难与之抗衡。
综合了这些因素,我们准备晚上再动手,决定我们三个先回到房间去,伊万把她表妹和诛天弩都带过来。伊丽娜个子比较高,戴上面具应该能看成瘦些的男人,伊万装成另一个保镖。三媚也会把伊丽娜催眠,看看能不能想起一点有用的东西,毕竟她在这里的时间应该长一些。另外一个方法就是通过黑客手段,利用连接到局域网的23号房间里的电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我和安德烈可以继续走动一下,观察一下敌人警戒兵力的布置。
由于看到三媚和金梨花都安然无恙,我心情也随之变得很好,四处数了一下警卫的人数后,决定中午跑到餐厅大吃了一顿,因为接下来估计会有一场恶战才能冲去,安德烈也才会有机会来救被困在这里的那些人。一进餐厅我就看到,这里的档次绝对不次于任何的毫门宴会,是自助餐的形式,每道菜旁边都相应的介绍,多是些关于菜肴产地,来历和相关文化的一些信息。
进去就先夹了两块牛排,跟着就被旁边立着塑料牌子上面的字吓了一跳。上面写这是空运来的神户牛肉制成的精品牛排,据说这种牛是吃着无污染的粮食,喝着啤酒长大的,而且每天还有人给按摩以保证肉质,一头牛居然能拍到700万日元之多,简单心算了一下快要50万人民币了。
我立刻像个乡巴佬一样用手捏了起来咬了一口,心说咱也尝尝这50万一头的神户牛是个神马滋味。果然,咬在嘴里是香而不腻,入口即化,一口下去爽得我要飞起来了。不过,好吃归好吃,要是让我自己掏钱,打死也不吃这么贵的,可能我就是传说中天生中不能享福的那种穷命吧。
神户牛肉隔着不远,又一个菜也是神户什么的,我仔细一看是龙虾。个头还不小,旁边立个牌子,一看上面字我又觉得牛排不算什么了,上面只写了一行字:“神户龙虾,完全以神户牛肉为饲料,数量稀少,皇室特供”。我一看这还能放过,连忙一口气夹了几个放到了盘子里,心想别人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是人在虎穴,得先吃饱肚子。
带着被这大手笔的神户龙虾震出来的晕劲儿,我又看了看其他的菜,发现无一不是精品,什么黑珍珠鱼子酱,法国松露、鹅肝、蜗牛等等。按俄罗斯人的饮食习惯,鱼子酱比较受欢迎,也有一些身材矮小的面具男,在吃神户牛排什么的,我心想原来这个变态的地方也居然是个国际级会所,真TMD是变态无国界。
三媚和金梨花也和那个被催眠的会所顾客一起来到餐厅,还好带着面具,不然被催眠那种面无表情的神态,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金梨花借着往盘子里加菜的机会,按我们事先商量的计划,把一些药水洒到了食物上。
这些药水都是已经稀释过的,无色无味而且一般不会致命,主要是沙门氏菌、和急性出肠出血性大肠杆菌的混合液,会在几个小时后引起剧烈的腹痛、发烧和呕吐。我们就趁着这会所忙于应付大量生病顾客的时候,趁乱逃出去。至于这些大老远跑来的变态客人,我们并不代表法律所以不能杀他们,但是让他们吃些苦头还是不用承担任何良心谴责的,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午餐过后我回到房间正在休息,突然之间闭路电视上跳出尼古拉那张皮肤好的看不出毛孔的脸,接着电视机里传来他的声音:“任何喜欢角斗的朋友,请注意,现在马上将会进行千载难逢的精彩比赛,一个已经连赢七场的勇士,将要面对第八位对手强劲的挑战,他还能坚持下去吗?人类的求生欲望到低有多强烈?被切开的动脉会把血喷到多高?想知道这些答案的话就快到D区的角斗场来,在这里你会享受到文明世界根本无法想象的视觉圣宴,真正给男人看的比赛。而且,想赢钱的朋友也一定不要错过,现在赔率已经七赔一了噢,虽然会所已经大赚,但我做为主人,真心的想回馈一些呢”。
说完镜头就切换到那个不大的角斗场上,先是给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一个特色镜头,这家伙浓眉大眼,古铜色的皮肤,非常之强壮,可惜身上腿上好几道长长的伤口,正在用扯成布条的衣服给自己止血,看那熟练的动作也是个经常搏命的主儿。
特写镜头同时,尼古拉还在那里介绍,就是这个叫阿瑞斯的家伙,已经连赢了七场。其实不用说我也看得出来,这个阿瑞斯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壮实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像是有个功率很大的泵正在里面努力工作。
接下去镜头切换到了挑战者上,第一眼看上去我以为摄像师搞错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这TMD哪里是人,这家伙壮得和递过毛的黑猩猩有的一拼,像是从洪荒时代走出来的原始人类一样,肌肉似乎要挣开皮肤一样爆起。他正在绕场走动向观众咆哮,座在四周台子上的观众也尖叫着给他打气,现场还能听到有好几个人在喊:“杀了那个杂种,差得老子连输了那么多钱”。
安德烈看了镜头上的两个角斗士之后,突然提议要去看这场比赛,并说这里的客人都是花了大价钱才来到这里,如果整天闷在房间里很容易引别人疑心。我一想说的也有道理,就把PP93式冲锋手枪别在腰后面,安德拎着我们抢那个光头党头目的14万美元,两人就出了门向角斗场走去。
等我们两个赶到角斗场的时候,大部分坐位都已经满了,四下一扫只有主席台那边空着一些位子,挤过去一看问原来是收费的座位。
“为什么那个座位要收费,那个椅子能医好痔疮么?”,我对一个胸口别着工作人员号码牌的家伙问道。
“看到最中间那个位子么?每场角斗比赛结束,坐在那个位子的人有权决定输者生还是死,只要伸出大拇指向上或者向下就可以。要知道那种掌握别人生命的快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的,用我们燕后大人的话说就是,会给顾客一种上帝的感觉”,那个工作人员用流利的英语回答说。
“神经病吧,那照你这理论,法院电椅的开关干脆也叫价出租算了,还有注射死刑的针剂,100块钱一针买三送一”,我不满的说道,心想这些人真是扭曲到已经拿变态当常态了,这才变态的最高境界。
“先生,你可以选择不坐的,其它位子都是免费的”,那个工作人员态度还是十分恭敬,像是在某个五星级酒店培训过似一样。
“那个位子要多少钱?”,安德烈打断我的牢骚问道。
“10万美元,不过并不是白出,这10万美元可以算成赌注,换句话说,一次下注10万美元,就可以坐在那里决定别人生死,还有机会赢钱,是不是很划算”,我翻着白眼心想,这里的工作人员怎么都是一个套路,说的好像你花了钱还占了大便宜似的。
要知道10万美元虽然在这个会所手里并不算多,但是角斗比赛几分钟一场,时间短激烈程度高。每场赌注能下1万块的,就已经是很大方了,很少有人会一次下10万,不然一天比赛看下来再赶上走霉运,一个亿都有可能输光。
“我下10万,我同伴下4万,赌挑战者胜”,安德烈突然像是脑子抽筋似的把手里钱递给了这个工作人员,接到钱后这家伙眉开眼笑的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就示意我们做好了,动作快的我连个提反对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你没病吧?”,挤到那个位子坐好后,我小声问道。
“反正也是脏钱,不花白不花,再说这里看的清楚,会更精彩些”,安德烈眼睛盯着已经进场做好准备的两个角斗士,嘴上回答我说。
由于比赛已经开始,我坐在4万美元租来的椅子上也顾不得废话,开始看起这种角斗比赛。坦白讲确实要比看电影中那些人打来打去要刺激很多,因为你知道每一刀砍下去溅出来的血都是真的,都是人类的四种血型中的一种。而且随着场下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观众的呼喊场也越来越大,我情绪也亢奋起来,由于激动身上甚至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边喊一边想自己是不是也开始变态了,还是赶紧回到正常社会的好。
与那场5秒内结束的黑拳比赛不同,这场比赛共持续了5分钟,而且整个过程双方都在拼尽全力,激烈程度之高几乎让我忘记了呼吸,怪不得这种比赛是古罗马贵族们最喜欢的消遣方式,确实非常的扣人心弦。最后是挑战的一方胜出,那个叫阿瑞斯的人终于没能连赢第八场。
到不是说他格斗技巧不好,而是他实在没有力气了,以我观察来看,如果是体力充足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打败这个挑战者。但此刻,他已经被打倒在地,剑尖就顶在他的喉咙上,只要向前推进三厘米,就会要了他的命。这个叫阿瑞斯的人也是条硬汉,眼神儿里没有一点求饶的成份,而是直瞪着天花板,嘴里在呐呐地说着一些什么,有点像是在交待临终遗言或者是死前忏悔。
看到连赢七场的角斗士终于被打倒,之前输钱的人都很解恨地欢呼起来,我对安德烈说:“恭喜你,又赢了”。
主持人也拿着话筒站了起来,指着安德烈说:“下面,让我们的首席观众,来决定失败者的生死吧”。
安德烈愣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来,全场的观众可能有一半都输了钱,都在那里疯狂地喊:“Kill, Kill, Kill…… ”(杀,杀,杀)。
缓缓的平伸出拇指,安德烈吸了口气,猛的把手指向上竖了起来。全场观众都愣了,紧跟着就有人叫骂起来,因为他这个动作意味着放了失败者一条生路。
“安静,安静,这位先生出了钱,所以有权力这么做,这是公平的。医生,给这家伙抬下去处理伤口,准备进行下一场比赛”,主持人拿着话筒大喊道。但是从语气里也能听出主持人也不理解。毕竟大部分家伙花钱到这里是来看杀人的,所以安德烈的作法自然不被他们理解。就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全世界都疯了的时候,唯一的正常人反而会被当成精神病。
“快走吧,咱俩”,我看着周围的人眼神有些异样,心里后悔死了听这家伙的建议来看什么破比赛,老老实实等到晚上找机会逃出去多好。
俩人立刻站起身来在周围观众愤怒的眼神中向外挤,那个工作人员把我们赢的钱拎着也越过一排一排的座椅,想在出口那里和我们把赌资结清。这个角斗场是中心低周围一圈儿一圈的加高,所以出口反而是在高点。那个拎着钱的工作人员就居高临下,笑呵呵的等着我们,因为他知道一般赢了钱之后的客人,小费给的特别高。
谁知道我们刚挤到一半儿,安德烈胸口的衣服突然被一个喷着酒气的家伙扯住了,面具后面的眼睛告诉我,家伙可能是喝高了,只听他含糊不清的骂:“刚才怎么不杀了那家伙,害我又多输了5万,我是赌他死的你知道吗?浑蛋,在这里你还装什么善人?”。
安德烈不理这个人,想掰开他的双手,那人不担不松手反而用力一扯,只听喀赤一声,安德烈的上衣被扯开了一半,几个扣子崩掉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赶忙回头帮安德烈推开这个拦路的家伙,但不经意间看到安德烈胸口露出半个纹身,是一个盾版的上半截和一把插在盾牌中间的剑柄。
看到衣服被扯开,一向镇定的安德烈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急忙整理好衣服示意我快走。在出口的地方接过钱扔到了皮箱里,又想抽几张给他当小费。谁知道他并不理我,而是正在用奇怪的眼睛看着安德烈,满脸都是思索和回忆的表情。
顾不得管这些我们只想快点离开角斗场,谁知道刚走了两步,那个工作人员突然指着我俩对角斗场里的保安大喊:“抓住他们……”
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2)
从 那家伙伸手指着我们开始,我就预感事情要坏,他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完蛋了。门口本来是站在外面的两个人立刻就扑了过来,端着冲锋枪就要开火。
我连忙把手里装着美元的箱子砸向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右手立刻掏枪就打,这节骨儿眼上谁还顾得上钱啊,我宁可用那十几万美元换两棵闪光给弹给自己争取点逃命的时间。对方枪口被砸的一歪,立刻跟上右手连着几枪让他当场毙命。安德烈的身手也不差,拔出手枪趁对方拉枪栓的功夫把另一个敌人给打爆了头。
场面立刻就要乱,但主持人随即拿着话筒大喊:“所有人趴在椅子下面,从两则的门离开,站起来的人格杀勿论”。然后角斗场里十几句保安抽枪就向上跑来,而刚才还尖叫起看比赛的人此刻都缩在椅子下面,有些忠心的保镖则用身体挡着老板,所有观众纷纷向两侧的小门矮着身子跑去,留下后面我和这些守卫在叮叮咣咣的交火。
眼看后面追兵马上就到,我正加速从门口冲出去,谁知道和我并排向外跑的安德烈突然说了一句:“Sorry”。
就在我以为他指的是建议来看角斗引起的身份暴露时,他的动作告诉我自己大错特错,完全的君子之心度小心这腹。只见他200多斤的身体把我猛的一撞,我本来前冲的势头就被冲得错向一边,连忙一个侧滚才没有当场摔倒。但这么一来,我与门口就隔了好几米的距离,再加上耽搁了几秒钟,对方足够抽枪上膛开保险的,立刻几冲锋枪就把我与门之间的路给死死封住,根本冲不过去。
趴在地上射击的同时,我也明白了安德烈的意图,从角斗场出去再到拐弯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如果被后面这些人咬死跟上的话根本不可能逃脱,这家伙是想利用我挡一下追兵给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
“妈的,狗杂种,够TMD阴的,连一向喜欢阴人的我都被你给阴了。你们俄罗斯人就是喜欢把我们中国人当枪使,让别人冲在前面送死,自己在后面占便宜。抗美援朝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以后要是再相信你们活该我吃枪子儿”,我咬着牙把两具保安的尸体拖过来叠在身前当掩体双手握枪奋力还击。
听着子弹穿透人体那种扑扑的声音,想到接下来被打死的就是自己,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看来中午的鱼子酱和那些神户牛肉龙虾什么的,搞不好就成了我的断头饭。对方也很有经验,看出来我已经是困兽之斗,所以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把子弹角度打的又准又刁。压得我根本没法抬头,至于转移是想都不用想的,能缩着身子保住命已经不错。
很快我手里的枪子弹就打光了,想爬过去拣地下扔的枪但对方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还好对方可能是怕伤到其他客人,所有比较谨慎的射击,用的又都是穿透力不强的圆头手枪弹,不然我早已经被隔着两具尸体打成第三具了。
用最后一发子弹杀敌还是自杀呢,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心底还有一线希望。毕竟我还有同伴,我相信三媚、伊万和金梨花会想办法救我。出于这个想法,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之后,我扔掉枪举起双手站了起来。
四五个执枪的家伙呈现半圆形把我围住,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双手,要是有什么不对立刻就要给我身上开洞。一个空着手的家伙扑上来把我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口袋里所有东西都拿了出去。然后对刚刚赶到角斗场的尼古拉点了点头,示意我身上已经没有武器了。
尼古拉上前拉掉我的面具,看清之后做了个很疑惑的表情问:“日本人?”。
我心想:“日你妈日,老子这么优良血统的纯种中国人都看不出来,小子是不是应该找地方配个隐形眼镜什么的”。不过我随即又想到他把我当成日本人并不奇怪,日俄关系本来就不好,相互玩点小猫腻是很正常的。心里虽然想着这些问题,但脸上我没有任何表情,眼下拖得一刻是一刻,坚持一时是一时啊。
看了我几秒之后,这个尼古拉像是判断出我不会轻易招供,转身对着手下一挥手。立刻蹿上来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家伙,先是右边那个一记勾拳把我打成呕吐的问号,又是一记摆拳把我打翻在地,跟着就是坚硬的军靴一通狂踢。
脑袋里嗡嗡作响,我唯一能反应就是像母体中的婴儿那样蜷起身体,把脸埋向双腿手抱在头两侧,尽量护住内脏和头部不被重击。要知道连累同伴来救我已经是很丢人了,万一要是被打成重伤害得要他们背我出去,那真是错上加错。
与此同时我知道,这一顿对足以上普通人住上半个月院的殴打并不是审问,这只是想让我失去反抗的能力,真正的审问还没开始呢,那时候才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打了几分钟之后,他们总算停下了,两个把我架起来跟在尼古拉的后面,坐电梯下到了第下三层。七拐八转之后,把我拖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屋子。睁着有点肿的眼睛随便一看,我就知道这是审讯室,各种刑具都挺全的,一侧是几排吊犯人用的铁杠子,另外一侧放着一台发电机和电椅。中间扔着一些小推车上放满了带尖儿的带刃的东西,看得我头皮阵阵发麻。
几个已经守在这里的家伙手脚很麻利的把我衣服扒光后整个人给吊了起来,二话不说接着就是一通警棍,由于这次我不能用比较结实的地方去挡,所以被打得是两眼漆黑一片中带着金星乱舞,嘴里阵阵发甜吐了几口血出来。边吐血我边想,这TMD俄罗斯人就是比日本人狠一些,当初那个刀疤脸可没这么手黑。
看到打得差不多了,尼古拉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停止,拿着从我身上扒下来的纳米服对说我道:“这东西不是普通特工能搞到的,你到底是谁?什么来头?还有没有同伴在这里,想完整的死就快说,不然,嘿嘿…….”。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出声,三媚说我这么笑的时候,很有风度和男人味。现在我只有回忆这些东西来抵御身上的疼痛,用对亲人的感情加强自己的意志力,这是被俘虏后我唯一精神的武器。
“嗯,看来你受的训练很到位,我来考考你,这东西你见过没有?”,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枝装有药水的注射器,我心立刻狂跳起来,认出这正是雅可夫之前给别人心脏注射后,心脏就变硬最后成为一块石头的那种不知名的药水。但还是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脸部表情,因为如果被他们看出我了解东西太多,很可能提前就把我给灭口了。
看到我的表情后尼古拉说:“嗯,看来你不知道这东西,这可不是吐实剂或者普通的迷幻剂哦,这是永生的药水,可以让你长生不死,与天地同朽。你最后考虑一下,如果再不招,我就把你变成燕后大人的奴隶,永生永世为她所役使”。
我心想去你妈的吧,怎么不见你给自己来一针,但又想到扎这东西就变成了石头心脏的怪物,不由得从汗毛孔里向外冒凉气。要知道人之所以为被称为人,是因为我们作为一种高级哺乳动物,我们有感情,我们懂得爱,我们会同情会心软。注射上这东西之后,这些人性中美好的东西就通通不见了,成了长有一棵石头心的行尸走肉,听这家伙的意思还是光干活不拿工资的那种,实在是太不划算。
看到我流露出来恐惧的表情之后,那家伙更得意了,把注射器拿在手里像枝笔一样在指间绕来绕去,盯着手表说:“给你30秒时间”。
就在我努力想怎么说点半真半假的情报,拖住他先保命,坚持到同伴的救援时。审讯室的门咣一声被推开了,两个穿迷彩服的壮汉拖着另一个被打得鼻表脸肿的家伙进来,我一看顿时有点兴灾乐祸,不是别人正是那想利用我甩开敌人逃命的安德烈。
安德烈受到同样的待遇,也被扒光吊了起来,而且就在我旁边的一个铁杠子上。他转过头用歉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把他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嗯,既然你们认识,就太好了,快点招供吧,不然你同伴就有苦头吃了”,尼古拉对我说道。
我差点笑出声来,虽然我知道在一般情况下,对同伴的折磨更能摧毁受刑者的心理防线,因为很多时候兄弟之间的义气是要大于什么狗屁任务,国家荣誉的。但这家伙也太不会看眉眼高低了吧,我这心里气儿还没消呢,就用刚刚拿我当枪使的人来威胁我。
“你快把他杀了吧,求你了,你要下不去手松开绳子我来。TMD,要不是他害我,你们这群孬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抓到我?要是不死个两位数以上的人就能得手,我当场就把命输给你”,我用英语对尼古拉说道,听了我的话他一愣,然后歪着头不知道我葫芦里到是卖的是什么药。
“唉,我虽然是个见不得光的间谍,但是还是鄙视你这种没有兄弟义气的家伙”,尼古拉指着我骂道,他后面几个手下听了连连点头,看不出这小子还挺会笼络人心的,借着对审讯敌人的时候,还来不来展示一下自己的管理理念。
“他是不管你死活,那你呢,肯定也不管他死活了对吧,那好我先杀掉一个再说”,说完这家伙就拿着注射器向我走来。
我眼睛立刻就瞪大了,心想凭什么杀掉一个就是我啊,你这是种族歧视你知道么。转念一些这家伙连人都杀过不知道多少了,种族歧视实在算不得什么罪名。
安德烈看到那家伙的动作,突然叫道:“停,别杀他,我说。我是联邦内务部的特警,米拉耶维奇.巴浦洛夫.安德烈,他是日本的国际刑警,我们在合作调查人口失踪的案子,他们发现有日本留学生在这边失踪,就要求与我们合作”。
听了安德烈的话,尼古拉盯了安德烈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台笔记本儿电脑。盯着屏幕说:“安德烈少尉,编号XII10000XXXXX ,你立过不少功啊,怎么混进来的,有没有同伙?”。
转头看了看我,我并没有任何表情,心想现在拖一刻是一刻,乱说点什么都好。安德烈就把他之前在火车上和我们讲他的经历说了一遍,什么在车站交火,通讯器材统统被毁,偷上火车,躺在死人箱子里最后到了这里云云。只不过这次,把他一个人的经历说成了两个人,把我也给加了进去。
正所谓能骗人的谎话里,往往要带上真话,而且你真话的比例越大,谎话的过关率就越高。刚刚这番话里七成真,三成假,而且安德烈的队友和雅可夫交火的事情,尼古拉肯定也知道,当时的场景说的也是真真切切,如果换成我搞不好也相信了。
尼古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日本人,怪不得有那东西,日本人的纳米技术还真是发达”,但继续想了一会儿后,脸色一变说:“不可能,箱子从外面扣上,你们怎么打开呢?肯定有同党”。
他这句话说了一半儿,就被一个推门进来的人打断了。这个人和尼古拉耳语了几句之后,尼古拉对手下说:“看好他俩”就匆匆离开了。
这次他离开时间比上一次长,大约离开了四五个小时,几个在刑房里盯着我们的家伙都坐在那里抽烟,安德烈突然小声对我说:“刚才,对不起”。
冷笑一声我说道:“CAO,要是啥事儿都说个对不起就完了,警察早TMD集体下岗了”
“我实在是有重任在身,我不能死,我必须活下去”,安德烈语气坚定的说,甚至让我都感觉到他说的“重任”,堪比解放全人类,或者阻止地球毁灭什么的事情。
“屁话,你不能死我就能死了,老子虽然外号有九条命,但前八条早TMD的用掉了,就你有任务,老子我这一路玩命是来打酱油的?你快闭嘴吧,越说我越来气”,我声音不小心大了点,那几个警卫喝骂了几声,我和安德烈立刻都低下头不出声。
那几个人坐回去之后,安德烈又小声说:“我并不怕死,但如果任务完不成,那些人就白白牺牲了”,说着他出神的看着墙壁,在想着什么。
“你是指那些队友?那他们有没有故意把你扔在后面,拖慢敌人的脚步?”,我冷冷的问道。
“没有,就算我受伤了,他们也会背着我一起逃命。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辜负他们”,安德烈说道。
我明白了他的想法,对他的恨意淡了一些,只能说他太想为队友或者身边死去兄弟复仇,因为那些人对他来说是手足。而像我、三媚和金梨花最多是跑到俄罗期来做好人好事儿的几个外国人罢了,如果早想到这点,换成我也会那么做的。
想通了这些,我心里终于不那么堵了,就想换个话题,于是我问道:“你是怎么暴露的?”。
都怪那个输钱的酒鬼,把我衣服扯开,我胸口这个纹身还是当兵时候的纪念。说着他侧了一下身,让我看清那个由盾,剑和一个像硬币似的圆和圆上的字母“A”。
“这是阿尔法小队的标志,我在那里服役了5年”,安德烈补充道。
“要不说你们这些人都是脑子进水呢,出来执行秘密任务,就应该想办法把这些都处理掉。还纹了个著名的反恐部队Logo在身上,你下次纹个警徽,别客气,把官衔啊,家庭住址啊,户口本啊都纹身上,反正你两米多大个子身上有的是地方。哦,不好意思,户口本和计划生育一样,都是我们天朝特色,那你就纹身份证。真是病的不轻我看你,你看看大爷我,浑身上下连个胎记都没有,执行任务的时候脱光了洗澡都不怕,学着点吧你”,我小声骂道,一半是为了出气,另一半是为了缓解紧张的精神压力。
我话音刚落,铁门嘎吱一响,那个尼古拉又回来了,带着兴奋的表情对我俩说:“多亏你们的警察身份,才算平息了那些愤怒的顾家投诉,而且又帮我赚了一大笔钱”。
“赚钱?什么意思?”,我脑海里出现了自己和安德烈都穿着女人的衣服和渔网袜,站在台上被拍卖后,被一群变态强奸的场景,心想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死了比较好。
“哈哈,要知道我们这儿的客人,十个有九个是经常被警察追搏的,现在有了两个警察落在我们手里,当然不会轻易让你死了,所以我们要利用你俩大赚一笔。马上会开始一场真人猎杀,猜猜哪两个人是猎物呢?”,尼古拉一边说一边接过手下的平板儿电脑,看着上面的数字说:“已经有30个人报名,这还是参与费用涨到5万美元的情况下,看来我们以后应该经常抓一些警察过来,扔到猎杀场里让客人过瘾,级别就定成A+好了,肯定很受欢迎。还有,就算你们有同伙暂时还没被我们抓到,你最好替他祈祷一下,因为我们已经开始进行了逐个房间的核对,整个基地都会启动生命探测仪进行搜索,就算他躲到下水道里也没用”
“我日,要杀要刮来个痛快的,别TMD拿大爷当老鼠戏弄”,我气愤的骂起来,一边暗暗担心三媚他们能否通过这家伙说的搜索,转念一想23号房间那个客人被催眠后,会按照三媚的意思行事,混过搜索应该是没问题。
但很快我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了, 因为绳子解开,我被放到了地上。有人扔了两套囚犯穿的厚衣服过来。各拿了一套穿上之后又穿上了鞋,最后上来两个人给我俩加上了一道军用手铐。
被人用枪顶着后背,离开了审讯室,坐电梯向上一层之后,来到了地下二层的一个地方,尼古拉指着一块几平方公里,分成了各种战壕,仓库,房屋,坑道,堡垒、别墅一类地形的模拟训练所说:“欢迎来到真人猎杀场,精彩游戏即将开始的地方…… ”
第二十四章 真人猎杀(1)
如果说,有什么事儿比手无寸铁被人追杀更惨的话,那就是在你手无寸铁没人追杀的时候,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同伴都没有。唯一和你同样命运的人,你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推向前面,挡住敌人的子弹。如果和老黑、钱掌柜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因为我们相互都是对方的眼睛,相互背靠着背向不同的角度射击。把自己后背可以放心的交给这些好兄弟,因为你知道除非他倒下了,不然没人可以从后面袭击你。
现在可好,不仅没人帮忙你照顾你看不到的地方,还会有人让人分心去防备着。也就是说我要一个眼睛看着前面,一个眼睛看着后面,还在小心身边的安德烈。如果两个战士能默契配合,以死相托的话,那这个小组的战斗就是1加1大于2的效果,等于3或者等于4都说不定。但现在我和安德烈是1加1等于两个0.5,战斗力大打折扣。
尼古拉开始介绍比赛规则,猎物可以先逃跑40钟。然后执行各种武器的猎手们和裁判会先进入场地,裁判主要是对谁成功猎杀掉逃亡者进行评判,因为这个会涉及到分掉一半的报名费用。另外会有几名工作人员带着自动武器跟着猎手们,但不会开火他们主要是防止意外发生。如果猎物能成功的在12小时内不被杀掉,就有可能活下去。整个猎杀块里没有摄像头,但跑是绝对跑不出去,除了唯一的入口,所有的路都用混凝土给灌死封掉。
“别骗人了,你当我三岁孩子?就算坚持了12个小时又怎么样,知道这么多你怎么会放我们走?”,我笑道。
“信也好,不信也罢,燕后大人会洗掉你们的记忆,会所既然敢定这个规矩,就会严格执行”,尼古拉斩钉截铁的说道,看得出他对那个叫燕后的主子好像很有信心。但我更觉得这条规则是为了激起被猎杀者求生的欲望,让整个猎杀过程更刺激一些,换句话说就是让那些出了钱的猎手们玩的更爽,和那些去嫖还要玩什么制服诱惑之类的项目是同样道理,都是追求精神层次的满足。
被枪顶着赶进猎杀场之后,我和安德烈先是飞奔了一通。然后跑到第一块模拟场地,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越过一条水沟后,我在一个转弯处我停下后对安德烈说:“好了,咱们分开跑,各求多福吧”,说完我就想走,但被安德烈叫住了,只听他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的任务是你无法理解的,这样吧,我帮你打开手铐,算补偿你一些”。
我一听乐了,这家伙有办法打开手铐,要知道我们现在没有武器不说,两只手还被铐在一起,遇到敌人只有挨打的份儿。如果能打开手铐的话,最起码空手对打的时候就能恢复身手,也多了些活下去的可能性。
安德烈见我停下,把手腕凑到嘴边,开始用嘴咬上面的皮,没几下居然咬掉了一块。就在我为以他疯了,在自残的时候,却注意到皮肤虽然掉了,但没出血,仔细一看是假皮肤。在皮肤下面的肉里有藏有一把工程塑料材质的小钥匙,整个钥匙已经深深的嵌到肉里,看安德烈把钥匙弄下来时候的表情,估计不会很好受。
这钥匙应该是专门用来开手铐用,几下打开他自己的手铐之后,安德烈把我的也打开了。之后他说:“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补偿刚刚害你那次”。
“先别分散了,要是分开了听到哪里有动静,我还得分神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再下手,要多花少少功夫“,说完我又向工厂深处跑去,安德烈犹豫了一下跟在后面。
这里是用来训练室内战用的场地,头顶到地面有几十米的高,隔不远就有一盏大瓦数的工业灯高悬在那里,把整个地方照的透亮。里面到处摆着废弃的大型机械,上面还能看到被子弹打出来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喷射壮的血迹,不过已经变成了黑色,应该是昨天有人在这里被追杀过。从血迹大小和喷射幅度上看,无论中枪的是猎物还是猎手,他都死定了。
以我一个军人的思维,首先要做的是武装自己,任何武器都比没有要好。有牙的兔子就能把手指头咬出血,长角的山羊才有机会把对手顶翻。在我们被带到这个猎杀场地之前,已经看到有些猎手已经在外面的休息室检查武器。
这些把活人当猎物的变态装备还真TMD五花八门,有专业的军用突击步枪,有单发射击的专业猎枪,霰弹枪和轻机枪也有人用,还有一个人正在组装一把带瞄准镜的大号弩箭,我这边知道原来被我们干掉后扔到木箱里的那个光头党头目,原来也是个真人猎杀游戏的爱好者,而且是喜欢用弓箭射死猎物的那种选手。
虽然没法像他们那样用精良的装备武装自己,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利用现有条件有什么找什么,实在没有就自己制作。刀是人类最原始的武器之一,也最好制作,用石头能做,金属就更好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也许只够都市生活中悠闲的一个午睡或者一杯咖啡,但是对我这种受过训练又多年在生死线上翻身打滚的人来说,能做的事情就很多,完全可以由手无寸铁变成了一个执刀歹徒。
先是找了个木箱一脚踹碎,和几块擦机器用的破棉纱扔在一起,安德烈找了个长木条顶在一个宽些的木板上面,把木条夹在两个手的手心里,开始疯狂的摩擦手掌,带动手心里的木条也跟着往复旋转。我拿着一个木箱拆出来的钉子,把被安德烈钻出来的木头碎屑在两块木头接触的摩擦点弄了个小堆,这里面温度会逐渐升高,到冒烟的时候再扔到棉纱上捂一下,用嘴一吹多半就引燃棉纱或者干草,这就是部队野外生存中的标准课程之一------钻木取火。
看安德烈鼓足了力气,两只手运动的飞快而且频率也稳定,手法和角度也都没有问题,估计再有几分钟火就会燃烧起来,我立刻拔腿在工厂四处的金属破烂里乱找。终于找到了个已经锈得焊点都有点连接不良的铁制脚手架,从上面连砸带踹弄了几根约五厘米宽30厘米长的铁条,拿在手里掂一掂分量十足,有点像过去打架用的那种铁尺。
跑回到了生火的地方,一大堆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安德烈用石头把三个方向都垒了起来,这样有利于热量集中。我俩各用两块木板当火钳用,夹着生满锈的厚铁条,把前面一半塞到火里去烧,一边狠命的扔柴火进去,两人轮流找木箱子当燃烧,火越烧越旺。要命的时间已经过了15分钟,铁条的也半截也被火烧的通红。立刻钳出来,放在一个平坦的水泥墩子上,两个人都抡圆了胳膊像铁匠一样狂砸。
我们的要求不高,也根本不指望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靠奇迹发生打造出干将莫邪一类的东西,甚至连一把标准的军刀都不可能。我们只能做到把各自的铁条一头砸出个带弧线的刀尖儿出来,并在一侧砸出一个15公分长的锯齿式刀刃就可以。再加上这铁条本身也不轻,做好后手里就多了一把集扎、砍、削、砸、锯多功能于一体的土制兵器,在战斗力上也算有了一点小小进步。
狠砸了10分钟,总算有了点刀的样子,安德烈找了个有点漏水有铁皮桶,一路漏着拎了桶水回来,立刻把铁条塞到里面冷却下来,又在水泥墩子上用力一通狂摩擦,把刀尖和刀刃打磨锋利,最后给握在手里的部分缠上破布,一把连小流氓打架都不屑使用的“刀”就算制作成功。
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已经35分钟了,用烧红的铁板把鞋底的防滑纹都烫平,这样不会留下明显的足迹,也会让对方难于跟踪。在工厂入口的地方,用麻袋装土垒成了几个机枪工事,应该是训练攻防战用的。从最上面一层拽了两个麻袋下来,用刀挑开绳子把里面土倒光,又把麻袋切开披在身上,来掩盖我们身上颜色鲜艳的囚犯服。
这种衣服为了在犯人逃跑后便于追捕,用了很显眼的橘红色,在衣服外面披了一层麻袋可以起到伪装色的作用。弄好这些基本就要开战了,安德烈想扑灭火堆被我拦,我对他说:“把没烧光的木头四处扔一扔,扔到能燃烧的东西上,他们肯定有人带着热成像,必须得让那东西失灵”
安德烈点了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有个问题你最好注意一下,从犯罪心理学上讲纵火犯和强奸犯的犯罪根源是一样的,都是想显示自己的强大和控制力,你最好有空找个心理医生冶一冶,免得以后犯下点什么罪,要知道无论哪个国家的监狱里,强奸犯总最受虐待和歧视最多的”
我翻了翻白眼骂道:“老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再说了,这次纵火也是被逼的好吧。要么说你们这些警察最无聊了,看谁都像罪犯。懂心理学就的更可怕,和谁聊几句都说有心理问题,不是TMD强迫症就是童年阴影。你呢,这两种全占了,又是警察又懂心理学,所以说是最讨厌那种”。
开了几句玩笑后,两个人之间气氛看上去融洽了一些,毕竟接下来要一起面对敌人。让安德烈在下面守着,我顺着工厂中间一个大储油罐的维护梯爬了上去。顺一个缺口探出头,远远的眺望入口处,由猎手们组成的队伍已经带着各式武器,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场。可能是这次是追杀两个人,所以陪同猎手们的工作人员也多了一倍,而且都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最前面是一排二十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家伙接着搜索队形在慢慢前进,后面跟着30多个戴着面具的猎手,最后几个是裁判和医生模样的人。
看着这架势我感觉怎么像一群王公贵族带着大票狗腿子出来打猎啊,又一拍自己脑袋,心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历史上世界各国也经常有人把奴隶或者战俘当猎物射杀取乐,中国的元朝好像就很普遍。人类天性中这点可怜的劣根,几千年来就没变过,科技再怎么进步也没有用,心理变态的人会利用各种方式去变态。
我想慢慢退下去给趴在油罐下面的安德烈发个信号,没想到刚一动就被远处一个端着M14的家伙发现了,他在瞄准镜上立刻锁定了我,一转枪口就要开枪。
我一看他转枪的角度就知道被发现了,连忙把头缩了回来,一发子弹“当”的一声打在油罐顶的阀门上,紧跟着就是枪声在猎杀场里的回音在来回飘荡。
“CAO,新时代的王公贵族比过去的好像要厉害一点”,边骂我边顺着油罐后面的梯子滑了下去,这一枪让我对这些“猎手”们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人太多了,必须把分散开,左还是右你选一个,带着他们兜圈子,甩脱后去那片建筑物里汇合”,我指着身后一片低矮的小楼说道。
“我是左撇子,左对我吉利一些”,说完安德烈转头就向左边跑去。
“嗯,那就祝你好运吧”,说完我就开始向右侧狂奔,心里祈祷在接下来的猎杀之中自己能活命下来。
右侧这边是个战地坑道的地形,最外面一层是由沙袋垒成的工事,再向里是齐胸高的壕沟。也不知道是为了增加与真实环境的相似程度,还是哪里的水管爆了,反正壕沟里积了齐膝的水和烂泥。被子弹赶着我直接跳了进去,顺手捞了把泥把袖子什么的给抹上,脸上也顺便来了几把,一边抹一边想老子今天真要变成“一滩烂泥猴”了。
躲在壕沟里探出头看了一下,对方果然分成两队人马分别追捕我和安德烈,我屁股后面跟着这票大约30多人,猎手和会所的人各一半儿,现在猎手已经都冲到了前面,会所的人都拿着AK在后面压阵,毕竟人家花了钱得让人家过瘾啊。
追近了之后,这些人也纷纷开始搜寻我留下的痕迹,有些甚至跳到了壕沟里用挂着刺刀的AK在泥里乱扎。从壕沟的拐角处我握着刀看了下情况,发现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防弹衣,头部也被凯夫拉头盔保护的很好。再说就算我能用飞刀扎死一个,剩下的人也会立刻扑上来把我弄死。所以我趁这些人在前面几排战壕搜索的时候,钻出去又开始拔腿狂奔。
对方一个拿着霰弹枪的家伙立刻发现了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但距离太远没能精确射击,只把我像蝙蝠衫似的麻袋片打了好几个窟窿。其他人的长短枪连带着弩射出来的箭也跟了上来,一支三棱的弩箭就在我耳边打着旋儿飞过,硬是把我脸划了一道血口子。
在死神的威胁下我跑的飞快,顾不得处理伤口,来到壕沟区下面一片地方,这里是仓库的地形,能藏人的地方很多。但是一旦藏进去就没有进一步转移的可能性,所以从墙上和角落的血迹看,被杀死在这里的人也特别多。我故意到处乱跑乱蹭,把身上的泥甩的到处都有,这样会吸引他们一部分人在这里搜索,能减轻一些我的压力。
跑出仓库之后,我一头就扎到了一个圆形的管道里。这个地方是由几层网格型管道组成的模拟下水道体系,应该是给特种部队练习渗透突击的场所,这里地下同样也积着很多水,主干道可以让人直立行走,大部分地方要靠爬行。
爬过第一段之后,我就知道在这里应该可以能与敌周旋一下,因为这里视线很受限制,对方就算人数多也发挥不出来。乱爬一阵之后,后面很多地方都传来了手电的光照,他们都打着战术手电也钻了进来。从手电光线上看人数并不多,只有四五个人的样子,按他们的经验大部分“猎物“都会躲在仓库的某个角落里浑身发抖的等死,所以可能更多的人留在那边搜索我的痕迹。
在东北角的一个管道交叉口我停了下来,这里是十字形,交叉的地方积了很多烂泥。我把身上的麻袋脱了下来扔上面,用手挖了几大把烂泥把大部分麻袋埋了起来,故意留了一处露着,做好这些后我双手和双脚伸直,把自己卡在了十字交接口的上面。
随着爬动场和轻微的喘息声,有人跟了上来,手电光划过麻袋片的同时那人就开枪了,他肯定以为我闭气伏在泥里想攻击他。
枪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震得我耳朵响个不停,那家伙打了几枪之后就探出头来,用枪上的刺刀拨弄了一下麻袋,趁这个机会我松开手脚,右手刀对准了他低头是脖子后面的头盔缝隙,借着身体下落的力量猛的捅了下去。
我松手的一刹那,这个人似乎有些警觉,头也猛的转了一下。所以我的刀没有直接命中,不过我借着他侧头的机会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猛的将其拉倒在泥里。
两人立刻在泥里滚成一团,他身上有很重的烟味,几次想伸手卡住我的咽喉。但我身上滚满了烂泥很滑,所以他没有得手。我则是左手抓住他的头盔外沿,用身体挤住他的步枪,右手拿刀顺着头盔边缘就捅了进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转动手腕一通乱切。我具体切到了什么不清楚,不过肯定有动脉,因为温热的鲜血带着腥味喷了我一头一脸。
顾不得恶心,我又狠捅了两刀确认这家伙死透了,心里告诉自己,如果想在这个变态的地方活着出去,就要比这些人更狠更变态才行。
拉过他的突击步枪又顺手把他的头盔和面罩扯了下来,顾不得拿其他东西我立刻顺着东边的管道爬了出去。一边爬一边把面罩和头盔都戴上,又抹掉了脸部伤口上的泥,手一擦的时候,很多泥沙都被抹到了伤口里,痛得我全身一软,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感染。
在出口的位置,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会所打手正守在这里,听到有动静后立刻把枪对着出口。如果这个时候我犹豫或者向回返的话,他们就会立刻开枪,但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头探了出去。
由于会所里全部的顾客都戴着面具,所以这个打手看到我之后表情缓和了下来,用俄语问了我一句什么。我根本没听懂但是顺着他的发问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立刻激动起来,抓着无线电就是一通狂喊。
第二十五章 真人猎杀(2)
趁他喊的这个功夫,我从离地面近两米的管道猛的扑了出去,在扑倒他的同时我手里刀也扎进了他的脖子,鲜血顺着伤口像红色的小喷泉一样向外涌,这家伙抽了两下也断了气儿。拔出刀我心想怪不得有人大老远跑这里玩什么杀人游戏,原来杀人勾当要是做多了,确实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快感,特别是杀那些想虐杀我的人,更TMD痛快,而且不用有一丝丝的愧疚心理。
其实这种原因在生理学上也有是有根据的,因为人在危险情况下会自动进入一种“应激“状态,身体会大量分泌肾上腺素。肾上腺素是一种激素和神经传送体,由肾上腺释放后进入血液,能使心肌收缩力加强、兴奋性增高,传导加速,心输出量增多。简单说就是让人变得反应更敏捷,体力倍增,多亏了这东西,我们的祖先才能在与野兽的搏杀中生存下来。
但这东西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他会让人体成瘾,所以说无论是喜欢网游的还是喜欢踢球的,都与肾上腺素成瘾有关,换就话说就是喜欢上了那种刺激时的感觉。据老黑说他们公司的实验室正在研究口服和注射的这方面药物,可以让士兵的战斗力成倍提高,但具体效果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我现在就处于这种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状态,心脏比平时跳的要快一些,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怎么痛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我冷静了下来,似乎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只想杀人“的境界。轻手轻脚的端着枪,躲到了一个支撑管道的水泥粗柱后面,这时我身后死去会所打手身上的无线电突然传来了声音,似乎在一遍一遍的呼叫这个死者的名字。另外方向有两个会所打手,拿着无线电边喊边向这边跑过来。
半跪在一个掩体后面,一个扫射打死第一个家伙,另一个人迅速躲到掩体后面向我这边开火,打得我身边的柱子水泥碎屑横飞。他的意思就是把我按在这里,等其他人赶到,我呢,则要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干掉他好跑路。
躲在柱子后面我仔细数他开枪的节奏,三连发…..二连发……,三连发……二连发,在他第五次闪身开枪的同时,我也从柱了另外一面冲了出去,跪姿瞄向这个敌人,反正我现在如果不打死他也就没什么机会活下去了。果然他还是对着柱子一侧打三连发,我跪在地上闭住气以减轻呼吸对稳定性的影响,砰的一枪之后,这家伙头一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解决了这两人后我正想转移,突然眼角注意到有个人影一闪,我向右这么的一闪身功夫,刷的一枝利箭就扎在了我左胳膊上,先是感觉肉里一凉,紧跟钻心的疼痛。
从中箭的位置上看,对方是瞄着我心脏射的,想一箭毙命却没能如愿。我单手端着突击步枪对着箭来的方向打了两枪,但什么都没打中,AK本来就后作力大,单手操作跳得更厉害,子弹都飞到天上去了。
就在我想躲到一边先处理伤口的时候,侧面一枝箭又到了,当的一声钉在我头旁边的墙上,从角度看这个人移动的很快,应该是个高手。我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身影连连开枪,如果是双手射击的话,命中的可能性也许还大一些。但现在,直到我子弹打光,连敌人一根毛都没打掉。
看到我子弹打光之后,这个使弩的猎头慢慢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端着弩一点一点的向我藏身的地方逼近。趁他走近这个功夫,我坐在地上,咬着牙把胳膊上的箭折断箭杆,拉着箭头从前面把箭身拖了出去,冰凉的箭杆摩擦伤口的感觉虽然痛得我想死,但也让我加倍的想让眼前这个家伙死。
弄掉扎在肉里的箭之后,胳膊上的贯穿性伤口开始臼臼的向外冒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滴到地面上。我把五指并扰让手心形成个碗的形状,接了一些自己的血在手心里。又把AK上的刺刀摘下来,咬在了嘴里,手上拎着自制的刀具,缓缓站起身背靠在柱子上探头看了一下。
那家伙在我80米左右的地方站着,看清他位置之后,我把心一横猛的从柱子后面,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他的位置。
看到我突然冲向他后,这人猛的一抬手就要扣动弩的扣板。我几乎是用条件反射的速度把手里的土制刀具掷了出去,脚下不停继续加速冲锋,出手的目标正是他弩箭射出的位置。刀脱手刹那,他的箭也离了弦,一个直线飞行的三棱铁头箭在空中撞上了旋转飞行的厚铁条刀具,发出一声轻微的“叮“的一声响。我扔出去的刀就被撞的飞向一边打着旋儿落在地上,而他的弩略略变了些角度,余势不衰”呼“的一声从我肋下飞了过去。
看到第一枝弩落空,这家伙连忙换第二枝,但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眼珠子通红的奔到他的近前,这个时候他刚刚绞挂上满了弦,还没来的及把嘴在嘴里的弩箭按进箭槽。
看到我已经冲到了他五米之内,这人把弩顺手往旁边一丢,弯腰去摸绑在小腿外侧的刀。等到我们俩到了用刀能伤到对方的距离时,这个人已经执到在手做好了拼刀的准备。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他也瞪大眼睛紧盯着我,这个时候我突然用上了刚刚才有的一点“小暗器“。确切点说就是伤口里流下来的血,顺着胳膊汇到了曲起的手掌之中,从量上说大概不够一口喝的,就和早上男人刮胡子之后,一只手接些水洗下巴差不多的量。
挥手我就把这些血水甩向了他的眼睛,由于距离太近这个人瞪大眼睛盯着我拿刀的手,所以眼睛里立刻就进了粘粘的血水。他立刻一边后退一边揉眼睛,手里的刀在面前横切竖砍的划着十字想防止我接近。
傻瓜才会给他揉眼睛的时间呢,我立刻助跑一步,拼着自己腿被他划个口子的危险,一个谭腿中的劈挂迎门箭就踹了上去。这招在现代武术中叫旋身侧踢,是借助腾空之中身体旋转之力和自身的重量踢出的一脚,力量很大但有那么点孤注一掷的意思,就是迎面一下像箭一样冲敌人飞身踹过去。
这招是白老先生亲自教我的,并且严格督促我练了很多遍,直到我能凌空踢碎吊起来的酒坛子才算基本过关,所以用起来比较得心应手。这家伙当胸一脚被我直接踢飞,刀也被摔到身后很远的地方。
不等他站起来我人又饿虎扑食一样握着刀压了上去,他满脸全是我刚甩上去的血,闭着眼睛双后平推挡住了我执刀的手,但我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让其根本无法动弹,同时双手拼命下压想把他弄死。他躺在地上比较便于背阔肌发力,所以死死的推着我的执刀手,想把刀推的远离自己。
我先是缓了一下,放开了左手,紧跟着握拳头猛的砸在了自己握刀的右手拳眼之上,这一砸的爆发力立刻让刀尖下沉了两寸多,被他手推的一偏,本来对准咽喉的刀尖扎了他的锁骨之上。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他拼命用力,想把刀从自己体内拔出来,但我已经半弓起身子,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因为我知道现在这点力气是他最后一次挣扎,因为的疼痛过后只会让人的身体发软,我只要等他的痛感神经充分传递信号就可以。
果然,他的手逐渐没了力气,我的刀随之更深的刺入,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也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他自己眼球里的毛细血管儿爆裂,总之我感觉到他两眼通红的死盯着我。我残忍的冷笑了一下,转动手里的刀尖在他的锁骨上来回刮了刮,由于两个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由于巨大的痛感起的颤抖。
他看着我的眼神由凶狠残忍慢慢变成了痛苦求饶,我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怎么样,混球,被人当畜牲宰杀的滋味不好受吧?下辈子培养点儿别的业余爱好吧,这辈子已经迟了,我送你一程”。说完我用尽全力把刀向下一压,立刻切断了他锁骨下动脉,又顺手一个横切割断了他的咽喉,这人四肢一阵抽搐后终于断了气。
浑身是血的从死尸上站了起来,我从心底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跑?老子为什么要跑,找到他们,杀光他们。
就在我双眼通红杀意上头的时候,刚刚被我杀死这个人身上的无线电响了,先是一大通俄语,后来又换成英语:“注意,所有猎杀场里的顾客,请撤回到集结地点,请跟随工作人员撤回到集结地点”。英语过后又是一大通日语,估计说的是同一个意思。
拿起这个无线电,用上面的夹子别在领口上,我想先找个步枪,毕竟用刀子一个个杀人太慢,按我现在的状态有点不过瘾。没想到对话机里却传来安德烈的声音:“猴子,小心,他们要放毒气”,紧跟着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后就没了动静。
被安德烈这句话一震,我那酒劲上头似的杀人欲望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心想自己是不是快被逼疯了,怎么忘了自己的目地光想着杀人,不由得感叹原来人和野兽,真的只是一念之差。
跑到刚才被我杀掉的会所打手尸体那里,先脱了衣服把脸上的血擦了一下,又换上了他们的迷彩服和防弹衣,把所有能收集到的弹匣都塞在了战术背心的口袋里。连忙拔腿向与安德烈商量好的汇合地点跑去,到了几个模拟民宅的建筑物这边,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到是有几片大滩的血迹,在好几处墙上还能看到被子弹爆头后的脑浆沾在上面。看不出这个安德烈枪法这么好,枪枪爆头啊。
顺着枪声我又汇合了安德烈,看到他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判断错了。安德烈旁边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伊万,俩个人都拿着突击步枪在向入口的地方射击,入口的沙袋那边也有几个人在还击。原来刚才那些人都是伊万打死的,怪不得枪法那么准。
趴在几个装满土的沙袋后面打了几枪,我问伊万:“你怎么进来了?“
伊万叭叭个点射干掉一个敌人后说:“我们听到枪声,后来走廊里大量的人夺命狂奔,就知道出了事情,后来又打听到是角斗枪里发生枪战,最后又知道两个警察成了真人猎杀的猎物,三媚就猜到肯定是你和安德烈,我就交了报名费混了进来,多亏被三媚催眠那个老头带了不少现金,不然报名费都不够呢”
“那你怎么不找我啊,怎么在这里和人交上火了”,我没好气儿的问道,一想自己刚才差点被人当成兔子射死就有点后怕。
“我进来之后,领队的人说要猎物分组跑了,一左一右。我一想你们中国人讲究男左女右,你又这么爷们肯定是走左边,我就去左边了,谁知道是安德烈,我就趁那些人追杀他的时候,从后面下手干掉了几个,又汇合了他杀了回来”,伊万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心想你这什么破理论,就说你自己随便蒙了一个结果没蒙对不就完了么。
“刚才谁说有毒气来着?”,我问安德烈说道。
“他们把人撤了回去,又进来一队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挡住咱们,我猜他们是要放毒气,刚说一半儿对讲机打碎了”,安德烈指了指绑在肩头的一块碎掉的塑料夹子说。这家伙还挺走狗屎运的,再低五公分碎的就是他的肩胛骨。
“那他们怎么还不放?”,我问道。
“他们应该是腾不出手来了,外面太乱了”,伊万兴奋地说道。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一口气说个明白”,我叫了起来。
“是这样的,金梨花下的毒发作了,再加上三媚偷偷催眠了几个会所的客人,到处说会所下毒要谋财害命 ,那些顾客都闹着要走,会所大部分人手都去安抚他们了。还有些人负责卡住路口,把想走的客人挡回来,所以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边“,伊万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杀出去啊”,我那股想杀人的劲头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等一等,三媚和金梨花会来接应我们。你们被俘虏的这段时间里,三媚用房间里的电脑黑入了区域网的一台文件服务器,找到一些房间分配图,上面标明一个房间里存放着大量的工程炸药,原来这边军用仓库存的,后来被留下了一小部分。等找到炸药后,我们就从地下四层逃出去“,伊万的话吓了我一跳,手里枪都一抖。
“嗯?四层,咱们不应该杀上去么?“,我头有些晕。
“三媚催眠了伊丽娜,她一切都回忆起来了,她在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还经常被派上去和……”,伊万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努力平息了一下怒火后继续说道:“和一层的守卫过夜,在一楼有很多固定的永久火力点,还有坦克和装甲车,这些装甲车和坦克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到一二层之间的停车场里。所以从一层杀出去根本不可能,他们用坦克炮轰也能活活轰死我们,四层的话,只在电梯附近有守卫力量,我们把他们干掉后,再炸开四层的通风井,应该就能逃到外面”,伊万的语气很肯定的说。
“你妹妹想起来了?”,我追问道。
“是的,这一年里她受了太多的苦,而且,我叔叔家出现那个东西,很可能是另一个女孩子的,什么来着,用你们术语的说法,那个词用中文怎么说来着?”,伊万晃着脑袋在努力的想。
“元神”,我叫道,并催他快点说。
“对元神,那个女孩子也是被尼古拉用谈恋爱后旅游的方式骗进来的,她也认识伊丽娜,是伊丽娜的好朋友,这女孩子从小没有父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每次听到伊丽娜回忆小时候的生活,这个女孩子都会说如果这一生只剩一个愿望,就是有一个这样的父亲疼爱她。据伊丽娜说,她死也不肯与这些人合作,被打死后丢到了河里”,伊万说了几句又说不下去了,专心的顶着敌人的火力射击。
虽然他没把事情完全说清楚,但我大体上已经懂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伊万叔叔家的时候,那只沾有伊丽娜血的纸飞蛾,在《鬼经》上咒文的驱动下飞不起来,因为伊丽娜根本就没死。而那个女孩子死后被扔到河里,水本来就属阴性,很容易招来这类东西附在上面,很可能鬼魂就顺着河水汇到了蛇颈兽生存的那个湖,又寄居了进去,这样又带着生前最后一个愿望,每天去“探望“一个“她想有的父亲”,去寻找她缺失的那份父爱。
就在我努力企图想清了前后的关系时,突然地面传来了阵阵的颤抖,就像是人地下掩体里,而地面正在被重炮猛轰的效果一样。就在我想努力判断出爆炸频率时,猎杀场入口处传来轰轰的两声巨响,几股大量的烟尘扔了起来。
“毒气?”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但仔细一看我又觉得不像,毒气一般颜色比较纯,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爆炸气浪产生的扬尘。
爆炸的灰还没完全散开,金梨花就端着枪跳了进来,她先是躲到已经被炸歪的掩体后面,找到我们后又挥了挥手示意别开枪。
汇合后她说道:“快走,三媚姐自己在那里顶着呢……”
第二十六章 地下五层
顾不得废话我们三人迅速跟在她后面,顺着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的猎杀游戏场大门跑出去,在最近的一个电梯点遇到看到了正双手拿着MP7扫射的三媚,还有双手抱头紧贴着墙正在放声尖叫的伊丽娜。在震耳的枪声中我还能听到会所走廊的广播在用英文说着什么,似乎是让所有客人回到自己房间,不要在走廊被子弹误伤,会所有能力保护客人的安全,任何在走廊被打死的人将由自己负责。
我们四个几次想冲过去,都被另外几个方向的子弹压制了回来,这个电梯井处在十字路口的最中心,别外三个方向都有敌人,三媚和伊丽娜就躲在电梯门凹进去那一块地方,子弹几个是很小的角度打在她俩身边的墙上,三媚和伊丽娜脚下都放着一个军用背包,被三媚用脚踢到最角落的地方。
我和金梨花一组,安德烈和伊万一组,从两个拐弯处同时探出头开枪,但又被一车密集的子弹赶了回来,这里地形实在太差,另外他们不知道从哪推了一台两侧带装甲的重机枪过来,把墙上的大理石材料打得纷纷剥落,再过一会儿墙都有可能被打塌掉。
“做好准备,姐姐我要玩狠的了”,三媚隔着密集水平飞行的弹雨对我们这边吼了一声,用手里冲锋枪的手柄一砸电梯开关,等电梯到了之后,把脚下的一个包踢了进去,又闪身进去用枪口当手指用按了一下开关,对身边的伊丽娜叫道:“镇定点儿,不想被他们抓回去就照我说的做”。
在逃脱的希望鼓舞之下,伊丽娜终于不在尖叫了,哆嗦着点了点头。三媚双手各向一个方向开枪,转头朝绑在自己小蛮腰上的一个手雷对伊丽娜简短地说:“扔进去“。
三媚绑手雷的方法是把手雷的拉环儿穿在了腰带上,这样把手雷拉下来的同时,顺带也就拉掉了保险,直接扔出去就可以,省掉了一个动作。伊丽娜看懂了她的意思,但又没能完全领会。她看到三媚向下面这么一比划,拉下手雷到电梯间里的同时,把脚下另一个包也用脚推了进去。
忙着射击的三媚没有看到她这个举动,但是我旁边的金梨花脸色马上就变了,冲三媚大吼道:“炸药,快跑”。
一低头看到脚下两个大包都没了,再回身电梯门已经要关上,三媚没有任何犹豫,松开左手的枪拉着伊丽娜奋力向前一扑,直接就趴到了走廊地面,倒地后三媚立刻用手肘撑起身体,另一只手拉着伊丽娜的腰带把她也拎得半趴在地面。她们这个动作几乎等于送死,我们这边的四个人也都不要命的探出头,顾不得省子弹扣紧了板机连发扫射想压制敌人。
几乎是她俩刚刚扑到在地,从下面一层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巨大的灰尘顺着缝隙飘的到处都是,能见度立刻降到了5米之内。学过爆破的都知道,如果想用爆炸的冲击波给大厦造成最好的“震荡摧毁”效果,那么受力方向就应该对准主要的承重墙,因为承重墙会把爆炸的动能传递到各个楼层,就可以最好的达到破坏效果。
而这次爆破是发生在楼下的,大部分向上的冲击波都被我们脚下的楼板给吸收了,再加上用药量太大,所以立刻产生了一种“地震效应”。地面像是筛子一样抖个不停,而爆炸点上层地面站着的这些人则像过筛子的黄豆一样,纷纷被震倒在地,如此剧烈的抖动,对方的机枪手也被震倒了,三媚和伊丽娜这才没有被当场打成两截。
手脚发软的趴在地上,我觉得整个人都在剧烈的晃动,眼前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忍着抖动带来的恶心,我努力爬过去把三媚拉了回来,伊万也把自己表妹拖到了安全地的方,两个人都被震得晕了过去。拍拍脸之后体质较好的三媚先醒了过来,伊丽娜还是昏迷之中,不过金梨花过去用手指在动脉上按了几秒,就对伊万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危险,只是晕过去了。
“下面一层主要的守卫都集中在电梯附近,现在不炸死也半残了,咱们下去”,金梨花说着探头出去就想对付两边的火力点。谁知道他刚探头出去,就发出了“咦“的一声。
紧跟着一左一右都传来了脚步声,和男人的声音在喊:“别开枪,几个守卫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人“,金梨花很警惕的端起了枪。
脚步声近了之后,一个方向的男人声音说:“我是被抓来的,想趁乱跳出去”。
这时我已经看清了两边的脚步声来源,一共三个人。一个是在黑拳场见到那个秒杀对手的什么血龙,另一个是角斗场那个阿瑞斯,两个人都穿着从会所打手身上扒下来的迷彩服。阿瑞斯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从打扮上看应该是被会所抓来拍卖给客人的,因为她腰上还带着一个97的编号,正在害怕的浑身发抖。她似乎认出了伊丽娜,对伊万说:“你能带我和伊丽娜逃出去么”。
金梨花和伊万都回头看向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在这鬼地方救出去一个算一个。而且那个叫阿瑞斯的家伙手上还拿着一把滴血的短剑,看样子正是他解决了右侧几个被震晕的守卫,血龙好像不太喜欢说话,看我向他身边打量,就指了指后面,用手在咽喉上比划了一下,示意那些人被他杀了。
顾不得在这里多废话,在对方补充新的守卫力量来对付我们之前,必须逃离这一层。我立刻向电梯井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想逃命就跟着吧,出不出得去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但趴在电梯井一看,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下面分明是两层,哪里是一层。又或者是本来确实有五层,但第五层一直没对客人公布,这次电梯被炸烂了,才把入口露了出来。但我没时间想这些,第一个带头钻进去,扶着电梯井钢架上的突起,手脚并用向下爬去。
爬到下面一层我顺着被炸烂的门刚一露头,就有几个在爆炸中幸存的守卫向我开枪,但他们明显火力不行,只有两三个人的样子。但就在我满怀着信心,想架上枪打死他们的时候,却见到了让我十分惊恐的一幕。
一个会所的守卫,背着两个比潜水氧气瓶还大的罐子,手里拿着喷嘴,在50米外的一堆沙袋后探出头向我们这边扫了一眼,露出沙袋的那个火焰喷嘴,“突“的一下就点起了蓝色的小火苗。
“快爬下去“,我拼命的对身后的同伴们喊,手里的枪对着沙袋那里就连连开枪,但是这个火焰喷射器的操作手已经看清了电梯口的位置,根本不探头,只是把喷嘴一点点对着我们这个方向。
“TMD,还不如被箭射死的好“,我一想到自己死后缩成一团黑焦炭,胃里就阵阵的恶心,在沙漠中那些太极虎杀手在火中的惨叫声就在我耳边回荡。都说杀人者,人恒杀之,难道现世报这么快就到了?
由于人不露头,我只能瞄着喷嘴开枪干扰他,我们这边所有人都跳到了下面一层,也就是之前根本不知道的地下五层,几个人都在下面喊我。我也顾不得装英雄,这个时候如果喊:“老乡你们带着粮食先走,我掩护“,那纯粹是傻子,再说就算我让,别人肯走三媚也一定会留下。
我跳下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火焰在空中燃烧产生的气流声,我落地后一个翻滚就跌出了电梯井,然后伊万和安德烈两个人抬着一个组厚厚的铁皮柜把电梯门这里封死。再加上阿瑞斯和血龙,我们五个男人一起扑上去用身体挤住了柜子,这才挡住了火焰没有冲进来。
此刻电梯井里已经烧得通红一片,这种喷火器射出来的火舌是专门用于坑道战的,沾到身上就能烧半天,高能燃料里还混着白磷,见风就着,扑都扑不灭,除非你把被烧到的部分用刀连着皮肤一起切下去,否则就等着活活烧死吧。
打亮了枪上的战术手电,我四下打量,两边都是装衣服的铁皮柜,有点像进入化学实验室之前换衣服的房间,刚才堵上电梯门的就是其中一个柜子。拉开后每个柜子里放着一种奇怪的衣服,都戴着半圆形的强化玻璃面罩和头盔,有点像宇航员穿的那种,不过要薄很多,也没有氧气瓶,在头顶上有个矿工用的那种头灯。
“这是防高温的耐压服”,三媚拿起一件用手捏了捏说道。
“干什么用的?”,伊万问我道。
“耐压服嘛,这种高级货当然是包怕压的东西用的,什么猕猴桃啊,鸡蛋啊。我说你小子哪儿那么多问题,咱们现在逃命要紧,他们现在被火挡着,过来一会马上就会追进来的“,说完我就转身想走,但是一转身就被眼前见到的东西吓了一跳。
在二十米只见眼前是个类似于站台的地方,停着一溜我之前从没见过的交通工具。一般来说,让一个人形容没见过的交通工具,总会拿现实生活中的工具做例子,让听的人更容易理解,如:像车一样有四个轮子,带着起落架和翅膀一类的句子。
但是我眼前停这个东西最牛的地方就在于,它是船的身体,在上面又有滑翔机的折叠翅膀,最后呢,又带着矿车那种小轮子停在了铁轨上,从结实程度和铁板厚度上看,又和装甲车有的一拼。这东西整个就是交通运输界的麋鹿------四不像啊。
“这什么东西?你们俄罗斯的新式地铁?我只听说过西伯利亚大铁路,你们什么时候又通了西伯利亚大地铁啊?“,我指着那怪模怪样的东西问伊万道。
“这种高级货你当然没见过,我说你哪儿那么多问题,咱们现在逃命要紧“,可能是在自己表妹面前被我奚落了有点不服气,伊万抓到机会立刻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扔了回来,看来在我身边呆久的人,口才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
别废话,追兵马上就快到了,先进去再说,三媚说着从衣柜里抱了几件耐压服扔了上去。其他人也胡乱拿了起件,看看应该够一人一件了,大家就准备坐上去。
我指着复杂的仪表盘和上面的一个手柄问道,谁会开这东西?伊万上下左右扫了扫不同按钮上的俄文说:“只要是俄罗斯产的东西,我基本都会开“,说完就把几个开关拨了上去,仪表盘亮了起来表示已经通电了。
这个“四不像“交通工具一共有12个座位,在船首的位置是驾驶员,后面两个座位,再后面是每排三个,所有椅子都是铁制的,用螺栓固定在了车地面的铁板上。大家跳上去之后,我和安德烈,金梨花在最后面。三媚用MP7的最后一个弹匣,把后面几辆同样的交通工具仪表盘统统打烂掉,扔掉空枪也跳了下来。
可惜我们炸药都用光了,不然把后面的轨道毁掉几段,然后再上车逃命,效果也许会更好。
一阵马达声之后,这东西总算是动了,沿着铁轨向前行驶。在类似于三角形的船首位置,有一盏探照灯被伊万给找到开关弄亮了。
顺着长长的光线,我们都看到这铁轨是倾斜向下的,这里并没有修建成工事的样子,头顶都是天然的岩石层。我们的交通工具就在铁轨上飞快的穿过山洞似的隧道,越开越向下,而且由于重力的原因,速度也格外的快了起来。
“慢点慢点“,我在车最后面的座椅上喊,心想可别开翻车了摔死在这里。但语音刚落,就见到直线型的铁轨后面传来了探照灯的光线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加速加速”,我又叫了起来,一边站起身,半跪在铁皮椅子上端起枪准备射击。
伊万头也不回的叫道:“快也是你,慢也是你,事儿可真多,老子不开了”,说完关上探照灯,拿着枪也跑到最后一排来。
“你小子可以啊,说不开真不开了,信不信我扣你工资”,我扔给他一个弹匣时打趣道。
“这东西根本也不用操作方向,就是加速减速就可以,你老婆也会摆弄”,伊万换上子弹说道。
“所有人都伏低身子,金梨花,你照顾一下这伊丽娜和这个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冲那个97号问道。
“我叫夜莺”,她回答的同时,缩着身子钻到了椅子之间的空隙。
“嗯,看样子也是个嗓子不错的主儿”,我打趣了一句就不在说话,因为后面的光点已经越来越近,双方都进入了步枪的射程以内。
我们几个把剩的子弹平均了一下,四枝步枪每个只有2个弹匣多一点点,再发生遭遇战的话就会出现弹药不足的情况。所以最后面一排的我、伊万和安德烈三个人轮流射击,只打单发阻止对方贴的太近。对方明显不怕子弹用光,而且火力也更猛,架在交通工具前面的PRK机枪像是洒水一样把子弹狂喷过来,还好这种俄国人造的东西皮厚结果,子弹打在上面火线四溅,但只要不是大口径穿甲弹,应该还打不透车身的钢板。
乒乒乓乓的一通乱枪,三媚突然叫了一声:“你们快看前面的牌子“。
我转头一瞧,在铁轨的正上方的洞顶部,悬着一块大牌子,牌子上亮着一盏大瓦数的灯泡,不过是红色的光线,看上去有点吓人。这里到洞顶差不多十米高,牌子上的字很大所以看得很清楚,不过都是俄文我一个不认识,转头问伊万道:“上面写着什么?“
伊万看了一眼,用奇怪的语气说:“红灯时段严禁通行,前方即将到达------沸腾之海”
“沸腾之海?地球仪上有这个地方么?”,我也奇怪的问道。
“要不要停下”,三媚低着头,在高速行驶产行的强风中含糊不清说。
“不能停,前面就是沸腾的油锅也要闯了,两边都没有路,他们居高临下火力又猛,停下就是死“,我也叫着回答道,这几句话说了三四次,还被灌了一嘴的风。
我们双方都伏低身子开火,他们占着子弹多,我们仗着射手的枪法好,顶住没让他们接近。经过那块牌子之后,就这样又像是急速过山车一样继续狂奔了10多分钟。这10多分钟里轨道依然是大坡度向下的,从我们出发的会所地下五层开始,本来已经是在地面以下很深的地方,这一路飞驰之中,海拔又在不断下降,不知道最终会冲到哪里去。
要知道地下与深水中一样,都存在着很大的压力,在这种环境下的物体都会“四面受力“,如果没有防护措施的话人体根本受不了这种压力。我连忙提醒车中间没事儿的人都把耐压服穿上,三个射手也在射击间隙把耐压服套好,但头灯谁都没开,没人傻到会给对方用光点立个靶子。
就在我们换好衣服这功夫,伊万突然拉着我说:“快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注意到对方跟在后面的“四不像交通工具”,轮子上纷纷爆出大量的火星。
“怎么回事,他们急刹车了?”,我脑子一转就反应了过来,对车里的同伴叫道:“都抓牢”。
几乎是同一个时刻,三媚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前面没路了”
就像滑翔机离开跑道那样,我们只觉得车身一轻,整个四不像就飞了起来,三媚按了几个按钮,车顶上方的机翼就完全展开,我们连车带人就飞了起来。
飞起来之后,伊万呐呐地说道:“我TMD居然在地底飞起来了,回去一定说给科琳娜听听”,他的声音被头罩过滤之后,听上去闷闷的,像是一个人在对着缸说话。
“所有人都别动,伊万,走跟我去看看”,说着我俩爬到了船头,伊万把探照灯弄亮后,我转动后对着下面,谁知道下面雾气腾腾什么都看不见,我们难道飞在云层上面?
就在我转动探照灯想找点参照物的时候,突然在云层之中猛的冲出一道水柱,打在般头的侧面,力量之大硬是把我们冲的一阵晃悠,三媚死死把住控制杆这才算稳住平衡。
“什么东西”,我一声怪叫后,大着胆子从耐压服里抽出一只手,摸了一下被水柱冲到的船头,手一拿出来,就感觉到很高的温度,又一摸船头的铁皮,入手感觉温度很高。
把耐压服穿好后,转动探照灯我四下一看,又见到了无数的水柱穿透雾气喷向空中,刚刚打中我们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在探照灯所能照到的范围内,都有水柱咆哮着向音乐喷泉中高潮的段落一样冲上猛冲。
和坐在驾驶位子上的三媚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知道这里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了,原来是一个不知道面积有多大的地下水体系,又在地热的作用下,形成了间歇性喷泉。水柱这么大的能量,说明在水下面很可能是周期性活动的沸腾岩浆,我刚才看到的雾实际都是水烧开后形成的蒸汽,就在我们脚下,是一片不折不扣,24小时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沸腾之海。
第二十一章 浴血之龙 72
第二十二章 身陷囹圄(1) 75
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2) 81
第二十四章 真人猎杀(1) 86
第二十五章 真人猎杀(2) 91
第二十六章 地下五层 95
六章更新完毕,共三万三千多字,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另:我的更新速度大伙也看到了,我希望以后催我更新,或者让我每次多贴点的朋友可以不要发重复的话题了,我现在也没有存稿,基本上写好就会发上来,催我也没用,我肯定还是按自己的思路和节奏去写。
接下来会是外传第一季的重点部分,我想好好写一写,唉,我现在是写的多,但质量不高,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我想写高质量的,不过也没关系,我会把存稿反复改一改,呵呵。
这几章写的急,所以有些不足的地方,欢迎大家指正,祝大家新的一周工作开心,年底分红多多,奖金多多,公司发的年货更多,哈哈
@草莓咩 2011-12-11 9:24:00
早上顶顶胖鱼哥,别老坐着码字,腰锥疼真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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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下所有的读者都像草莓MM这样,那么写手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职业,没有之一。
@草莓咩 2011-12-11 16:24:00
哦耶,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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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慢慢看啊,谢谢你的支持,我去吃饭了,一天光码字了,只吃了半袋火腿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