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听过的土改不太一样的,这刘家窝里刘默耕声望甚高,无论是本地的还是外来的对于批斗刘默耕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最后还是“土绿军装”有办法,他找来了村里有名的破落户刘福贵深谈了一夜,第二天,革命群众刘福贵的老爹死了,据说就是被地主刘默耕迫害的,(当然也有人说是刘福贵给他老爹给一闷棍敲在后脑海上死的,总之是的的确确死了。)在批斗会上,刘福贵为父报仇,又一闷棍敲在刘墨耕的后脑海上,刘墨耕也死了。土改取得全面胜利,刘福贵当上了村长,刘婉茗和土绿军装到了省里工作,还结了婚。但是据说他们婚后生个一个儿子是个痴呆,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吃,两个人不算微薄得工资全供应了痴呆儿子的口粮。而刘家窝这边,原本难民中的曹孙两姓对新村长刘福贵颇为不服,各自选了自己的村长,刘家窝也开始三分天下。而孙,刘、曹三个村子更是冲突不断,结了仇。
风水总是溜溜转,有人欢喜有人愁,没几年,那刘刘婉茗的丈夫——土绿军装也被人一闷棍打死在台上,她也因为定性为地主子女被遣返回了原籍,带着自己那痴呆儿子回了十官村,虽然很多人瞧她不起,但是村中有些老人还是感谢他家老爷子的恩情,常接济她些粮食来供养她那痴呆而一天到晚吃个不停的儿子。据说在村里住了两年多,就没人看见过她那痴呆胖儿子出来过,据说他出不来了,人胖的都废了,四百多斤的一坨子肉摊在炕上,动也动不得,还在不停的吃吃吃。
大约两三年后,山窝子里面闹了疾患,吃饭成了大问题,所有能够吃得东西全被吃得一干二净,但人们的肚子还是饿!
有一天,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刘丰收找到了正在妇女主任家炕上谈工作的刘福贵。
刘丰收说:“叔!我们小哥儿几个发现那坏女人刘婉茗有口大猪啊!”
“净瞎说,这村子里连他妈的耗子都吃绝户了,哪来的猪啊,再说她家连猪圈都没有啊!”刘福贵有气无力的说。
“有啊!她家没猪圈,但是她把猪养在屋里,养在炕上!”刘丰收说。
“养在炕上?”刘福贵摸摸脑袋做了起来说,“你说的不会是她那傻儿子吧!”
“不是傻儿子,那就是头猪,你们都看错了!人有那么肥的吗?”刘丰收强调着。
“吃人?”刘福贵有点犹豫,“能成吗?”
“怎么不成!叔,都快饿死了!水浒里不还说人肉包子味道香,一咬满嘴流油嘛?”刘丰收擦了擦口水说,“那古代的百姓吃的,我们劳苦大众吃不得?”
“有道理,有道理!”刘福贵说。
据说当晚村长刘福贵又结集了孙曹两村的几个无赖,带着刘丰收的一群小哥们儿和妇女主任等人一群人来到了刘婉茗家,刘福贵一进门先声夺人:“好你个坏分子刘婉茗,尽然敢私自养牲口”
刘婉茗这几年被整怕了,吓吓的说:“村长,我没有……”
“妈的,还敢抵赖,你还说那头猪是你儿子,骗取劳苦大众的粮食,那炕上的东西是什么?就是是一头猪。现在大家饿,要吃杀猪菜。”刘福贵说着便指挥一群人进屋去抬刘婉茗的傻儿子。刘婉茗拼命反抗,结果刘福贵又祭起闷棍,也许是岁月不饶人啊,这一闷棍力道不够,刘婉茗只是被打晕了。
等刘婉茗醒来,透过窗户,她看见村里晒麦场上生着一顿火。她担心儿子安危,赶紧跑过去。发现全村的男女老少坐在火堆旁,没人说话,默默地吃着手里的东西,嘴边都是油脂。刘福贵见刘婉茗来了,便说:“猪已杀了,按规矩养猪的得猪头!来啊!把猪头给刘婉茗送过去!”一个村民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头偏向一侧,他递给刘婉茗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是她那傻儿子,被烤的焦黄的人头。
听到这里,我爸心里一阵恶心。但也突然想到,好像不管是挖棺材那次,还是巨蟒攻击自己那次,这个疯女人都在场,而且他如果是刘墨耕的女儿,一定从小生活在这里,很可能见过那块石洞里的石碑,难道下蛊的人就是她?
想到这里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大喇叭的声音:“十官村的村民们,曹庄的村民们,孙家庄的村民们,请大家尽快集合到刘家祠堂门口,有重要会议!有重要会议!”
“这天还没亮,怎么就要开会,是不是最高指示来了?”老姑奶问。
“不是!”我爸说,“我想应该和胡八爷有关。”
各位,今天故事先讲到这里,今天讲的有点重口味,自己写的都恶心,但我的故事七分假,三分真,至于今天是真是假,大家也不要太在意,如果看不下去的,其实可以跳过这段,这段不过就是说,这山窝子里原来的富户刘墨耕家与刘,曹、孙三家有旧仇,是为了揭出整个下蛊事件的幕后黑手做了铺垫而已。
《十官村》这部估计很快就要完结,后面还将写第二部《南海纸神庙》,应该比这部精彩(毕竟这部是自己第一次写长篇),还请大家支持,在第二部开始前,小猫可能得想好怎么叙述,在此期间,会插播十分精彩的《捉妖记》剧场版,写我爷爷的另一个身负异能的老伙计—《厨子孔四》,还请大家支持,您们的回复是我讲故事最大的动力!
@青州游子2 2011-6-25 9:41:00
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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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各位!列位!十分抱歉啊!今天小猫下午被叫去加班了,刚刚回来,暂定一天,明日更新!
今日更新两次,一次从下午三点开始,一次从晚上十点开始,争取今天将故事见了结局!
上次说到我爸听老姑奶讲了这十官村的前事,颇为惊讶,就在这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通知刘、孙、曹三村的村民前去刘家祠堂开会。我爸便留下受了伤的刘大个子在老姑奶家,一个人赶到了会场,到了会场时,天已经朦朦亮了。
十官村、曹庄和孙家村的村民已经聚集了很多,而在祠堂的戏台上,三个村的村长也已经到齐,还有知青代表陈眼镜,刘丰收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居然是一身中山装的胡八爷。
刘丰收见人到的不少了,便整理了一下衣领,开始发言:“各位乡亲,各位革命同志,现在全国的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但是我们还要严防阶级敌人的破坏,现在就有一小搓反革命分子利用美帝苏修的生物化学武器来搞鬼,破坏我们的革命!”
说到这里,底下的人一片议论声起,这美帝苏修的生物化学武器平时都是听说,怎么现在居然跑到这山窝子搞破坏了,难道第三次世界大战真的要爆发了?
“同志们!乡亲们!静一静!静一静!”刘丰收接着说,“我边上这位是省城拍下来的专家,让他和大家说明原因!”说完刘丰收指了指边上一副干部打扮的胡八爷,胡八爷站起来说:“各位乡亲父老,这一次是反动分子勾结美帝苏修,用飞机飞越我国国境,空投的生物化学武器,美帝苏修他们的飞机已经被我们打下来了,但生物化学武器的危害很大,我们这个山窝子里就中了一发!”
台下一片哗然,人们议论,怎么这事越听越听着这么不靠谱呢!就在这时,两个背着农药罐子的民兵夹着一个上身赤裸的女人上来了,众人细看,不觉大吃一惊,那女的不就是十官村原村长夫人马大花嘛?她不是死了好久了嘛?怎么还能活动,怎么还能栩栩如生?
“各位!不要慌,这不是活人,也不是咋尸!这就是被生物化学武器感染的死人而已!”胡八爷接着说:“被感染以后就是这个人不像人,死人不像死人的样子!她身体里都是虫子!”说着,一个民兵拿出一把杀猪刀,冲着马大花的肚子一捅一划,马大花就被开了膛,一坨坨黑糊糊的东西从她肠子里爬了出来,居然是成百上千的小虫子,那虫子和我爸他们在石洞里看到的一样,就是那种金波旬虫。虫子一掉在地板上,那两个拿着农药罐子的民兵就是一顿乱喷,虫子骚动了一阵,便不动弹了。
“这就是反动分子的生化武器,这虫子能让死人起尸再把虫子传染活人,活人身上沾了这种虫子也得变成死人!”胡八爷说完,台下一片哗然。
“我们要消灭带虫的死人,也许他们有你们的亲人,但不要怕,他们精神已死,躯壳被反革命分子利用,你们能允许嘛?”站在一边的陈眼镜大呼!
动员大会开了一上午,直到日近中天才告结束,三个村最后布置,每村各出精壮劳力一百五十人,到夜晚,其中三百人傍晚到黑龙潭边上堵截上岸的死人,每村各留五十人加强防卫,严防死守,将敌人的生化武器消灭在家门口。
听到这里,我爸心里一阵恶心。但也突然想到,好像不管是挖棺材那次,还是巨蟒攻击自己那次,这个疯女人都在场,而且他如果是刘墨耕的女儿,一定从小生活在这里,很可能见过那块石洞里的石碑,难道下蛊的人就是她?
据省城来的专家胡八爷说,这被生化武器感染的死人有三种习性:第一,他们被美帝苏修的病毒武器污染,是见不得光的,特别是太阳光,所以只能晚上活动;第二,是他们的身体一旦被割开,只要用杀虫的农药喷进去,体内“寄死虫"一死,尸变就会停止;第三,很是奇特,这些虫子居然害怕佛像道符一类的东西。(这也可能是为什么十官村的大大小小的四旧庙宇被拆的原因,虽然人们一直认为是知青干的。)所以,那些前去黑龙潭围捕尸变的人们,除去刀斧、农药罐之外,很多人在身上戴上了压箱底的佛像护身符。
我爸没有被分入围捕死尸的队伍,也没有留在村里严防死守,而是和胡八爷分在一组,去挖特务,其实就是找出下蛊的人。
我爸趁着没人的工夫,把昨天听老姑奶说的事和胡八爷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并把自己的几条推断和胡八爷说了,胡八爷听后说:“先前我也怀疑那个疯婆子,但是现在我更怀疑另一个人,就是刘老头,你知道的,那刘老头是个文盲,根本不认识字,每次领村里的五保户的粮都不会签字只会按手印,可是前几天挨斗时,居然写了一份一百多字的检讨书。而且他被巨蟒吐出来以后,据民兵说,他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了。实在可疑。”
“您这一说,我倒想起来,当初破阵挖棺之时,最后一棵石桩藏得十分隐秘,也是那刘老头找出来的。难道说……”我爸说“他就是刘墨耕那个儿子?回来报仇来了?”
“但是具村里人说,那个刘老头虽然姓刘,确实后来外来的那支刘姓后人,应该不会是刘墨耕的儿子,但应该和这个下蛊的人有关。咱们不妨现在去那刘老头家看看。”
我爸和胡八爷到了刘老头家时,已近黄昏,刘老头住在十官村的南面,是一个破落的小院,二人到时,发现院门虚掩没有上锁,便迈步进屋,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生石灰的味道,而刘老头居然就坐在自己厅堂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但那刘老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他脸部的五官好像都移了位,待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刘老头居然有眼无珠,一棵棵稻草从眼窝鼻孔和嘴巴支楞出来,那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套了一层人皮的稻草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爸和胡八爷闻到这屋子里居然有股血腥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二人小心翼翼的进了里屋,发现满屋子血,一具男尸趴在地上,血流遍地。一把短剑还窝在那男尸手里,胡八爷把男尸翻了个身,发现那人应该是自刎而死。看面容此人应该五六十岁,我爸说在十官村没见过这个人。尸体的边上还有一张信纸,我爸把信纸捡了起来,上面写着:
吾辈刘云升,自年幼痴迷方术道法,少小离家,至而立无所成,幸遇吾师尊知机子仙,以黄门仙术传之,习降法十载略有小成,而随吾师重游故里,才知先父为村中奸佞所害久矣,衔悲致诚。想刘曹孙三姓性常鲜仁寡义,豺狼成性,狼戾不仁,更乃忘恩负义之辈。
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伤我侄性命,心怀而愤,此仇不可不报。吾闻刘老六乃杀我父之首恶之一,吾杀之,剥其皮,乔装其形,游走于刘家窝中,观三姓之恶,其恶愈甚,吾心决绝。猥以不德,学艺不精,惶愧然求师尊助我,乃部下金波旬之蛊,愿三姓人家皆不得生,神形俱消,才能解我恨耳。
今大局已成,我当从前誓,以死谢师。我师已料得先机,知你等多管闲事,会到此处,今我以三尸魂布此困笼阵,困住尔等几时,则三姓皆杀,吾大仇得报耳。
看完这封信,我爸感觉有些不妙,问胡八爷:“这尸身应该就是那个刘墨耕的儿子刘云升吧?”
胡八爷说:“看来当初借你手破阵挖棺的就是此人,那天用蛊指挥巨蟒攻击你的也是此人,他信里说的黄门,我听说过,那天他以蛊毒控制阴气极盛的尸蹩,再用那尸蹩控制巨蟒,应该就是他黄门一流的独特蛊术,隔离生气死气之法,难怪你戴着那虎威也不管用呢! ”
“他还在信里说用很么困笼术将我们困在这屋子里是什么意思”我爸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这里看来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再说。”胡八爷说。
二人说完就要往外走,可是他们发现,虽然离着门窗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但是不论他们怎么走,不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走,居然离门窗的距离永远是三五步远。
各位,列位,白天先更新到这里,今晚十点半将开始更新《捉妖记》第一部《十官村蛊阵》的大结局,敬请支持!
@阒 2011-6-26 17:53:00
楼主,既然有存货就不要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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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都是一边敲字一边更新的!不是写完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