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捉妖记》我爷爷曾经认识一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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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起我们开始讲的故事便是白金星给古乐天讲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从古乐天没见过的爷爷古修仁开始的:
  这是一九一九年初夏的北京,这一年的冬天很长,北方的天气刚刚转暖。到了晚上还有一丝凉意。
  明日便是十五,今夜月圆星明,已近深夜子时,路上除了巡夜的差人,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但这前门外的新月酒楼的三层大套间却好不热闹,虽然雅间内只有七八个人,但前方一方小舞台上从天津请来的名角唱着一出《秦琼卖马》的段子,鼓瑟齐鸣,你方唱罢我登场,唱了一会儿,从后台上来一个兰脸的汉子,登台唱到“豪杰生在江湖下!赫赫威名走天涯。有人知道是响马,无人知道富豪家。将身来在大街下,又只见黄骠一匹马, 小子与爷忙追下……”
  这几句京腔字正腔圆,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台上与这位单雄信配戏的角儿也许并不知道,但台下的众人都知道台上这扮单雄信单二爷的票友便是这北平城里赫赫有名的天一斋十三房当铺,七个钱庄,八个绸缎庄外加这新月酒楼的大掌柜古修仁古老爷。
  底下的人个个知道这段西皮流水虽说唱的是剧中人,而剧外的古修仁却与这单雄信颇有几分相似,这古修仁的父辈也是响马出身,最强时曾带过上千人的队伍,穿城过县,敢于官兵一争高下。后来机缘巧合,打死了一只修炼的狐仙,从那狐仙洞中发现了一部叫做《经天博物志》古书,学成了相物之术,便开始依据书中内容做起了盗墓鳖宝的营生,不出几年便积累下一笔惊天的财富,更在江湖得了“相物古神通”的诨名,便开始上岸做起了正经生意。但这古家毕竟响马出身,就是上了岸,也与江湖断不了关系。直到“相物古家”的第二代古修仁还和江湖绿林仍有来往。正经生意做,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也常常出城兼职做做响马。这台下的一票人既有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有官面的朋友,还有古修仁在江湖上的朋友。
  一段秦琼卖马唱罢,撤下清茶,换上酒菜,清退了闲人,这古修仁也卸了脸上的油彩,来与众人吃夜宵。这一席的人们举箸不多,感怀却总不少。
  总统府的资政张绶武皱起一双寿眉感叹道:“前些日子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北大的学生哥们游行,还在赵家放了火。”
  “是啊,我看学生们这火放的应该。”说话的是坐在下首的是直鲁豫第一神医、外号人称痴扁鹊的黄须老者汪勋如,“只可惜这自古以来这书生造反,能成事的我还没见过。”
  “汪老师,这次未必吧!”一口酒下肚,古修仁眉毛皱了一皱说道,“我却觉得这未来百年中华大地之事端恐怕都会从这前几天的学生游行来起,如不信我们就且看吧。”
  坐在汪勋如身边的棉纺厂老板马静农取过瓷盏,替万老爷子斟上,又为众人各斟了一盏说:“古兄,还有各位,如今这世道太乱,我一心想以报国却无门,听过中山先生现在在南方,我月底准备南下,怕是今晚一别再会有期了。这里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说罢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沉默许久。
  打破局面的是东家古修仁,他问马静农道:“孙文先生在南方,那季新兄也在南方呢?”
  “是啊!上次在广州遇到他,他还让我回来问候古兄,如果当年他刺杀载沣失手入狱,不是你两次嵌入摄政王府以钢刀夹在载沣威胁他放人,恐怕季新兄早已死在狱中了!”
  “不提也罢,季新兄是做大事的人,但依他性格,怕今后在危难之际自下地狱,天下能懂他的很少,怕是嘉名难留却留了骂名罢。”古修仁说。
  “你为他占算过!”马静农问。
  “没有,我是瞎说的……”古修仁说,“来来来,喝酒喝酒,一会儿我有几样奇怪的东西给他家看看。看看新鲜……”
  各位,今晚会更到很晚,所以请大家酌情欣赏
  古修仁说罢撩袍起身,从旁边的柜门中取出一大两小三个盒子来,一一打开,分别是一件不知道什么皮做的皮袄,一棵黄豆大小红珠子,还有一枚盈掌的铜镜,镜子里还隐隐映照一圈圈的金色影子,那心形状倒像是蚊香一般。
  众人之中大多识不这三件东西的奥妙,看的莫名其妙,纷纷不知所以,这时道号知机子的赵太初打了个揖手说道:“先生这几样宝物,贫道倒是认得,知道是天地间的至宝,先生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哈?莫不是又去走土了。”
  “哈哈哈,赵道长啊,上次停了你的劝告,我已经只做正经生意了,现在拙荆又有了身孕,下月便要临盆,我怎么也要积些德行,不可能再去做倒斗的勾当,这几件东西都是我那家恭和典的铺面来的质品 。”
  “质品?这几件宝物一半的朝奉怎能认得?估计是您收的当吧?”赵太初问。
  “正是啊,我当时就在铺里,这几件质品确实是我收的当,我叫大家来就是给大家说说这几件质品的来历,而且再帮我见证一件事情。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
  话说三个月前,也就是正月十五那天,古家各铺面的伙计回家过年的还没开门,那天古修仁正好没事,中午吃完饭就去各家转转,刚进那恭和典当铺的门,就看见伙计和一个客人争执起来。
  那客人三十出头,穿长衫的,还带着金丝眼镜,看衣着谈吐都不像一般的穷苦人家,倒像是那个大学的先生,古修仁想着这读书人都要脸面,但凡的没有急事,拉不下脸来上这当铺来。
  他心想着准是活计嫌这客人当当要的钱多,就上去对伙计说:“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吧。大正月的图了顺须。”
  “啊。东家您来了!这个人就是瞎捣乱,拿一见破皮袄就要当一百块现大洋。”伙计说。
  古修仁一听,心说当当的这位爷要的可是真不少,就对那人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啊!本店利小本薄,您一件皮货当一百块现大洋是不是多了点?”
  那当当的客人听了这话便说:“不多不多的,掌柜的,一分钱一分货,我当东西自然知道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不可能漫天要价,都是皮货自有高下之分,许是这位伙计小哥不认得我这皮袄的来历,您看看东西再说我当一百块大洋,究竟至于不知!”说罢,便讲当当的包袱递了上来。古修仁觉得这客人说的也是有理,便接过宝物,慢慢打开说,“好好好!先生带来的宝物!让我长长眼。”
  包袱打开,古修仁将那里面的皮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是一件油光毛亮的皮袍子,皮毛黑中透红,有几分象是貂皮,却更为轻薄。古修仁看了一会儿便对伙计说,“给先生画票,去后面拿一百块大洋,东西值。”

  古修仁自幼便看过家传的那本《经天博物志》,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已是博物识宝的行家,知道这皮袄的来历,这皮袄乃是火龙驹的皮毛所制作,所谓火龙驹其实是东北深山里一种罕见的巨鼠。用他的皮制成皮袄,就是到了寒冬腊月里,关外滴水成冰,只要穿上,哪怕是里边光着脊梁板儿,额头上也会热得冒汗。以前古修仁在知道当年被慈禧太后流放新疆的端王爷 有这么一件火龙驹的皮袄,但听说是件坎肩,自然没有眼前这件精贵,这东西一百块现大洋确实不贵。
  唱当票的时候,古修仁知道了这位当当的先生名叫倪思亭,古修仁将一百块大洋包好给了这位倪先生,又亲自出门给他叫了一辆黄包车,临出门时,倪思亭向古修仁连连道谢,又说:“这位先生您了好眼力,等下月十五我还来您铺里,到时您最好也来,因为我下个月带来的东西,比这火龙驹的皮袄只好不次,您不来,您铺里的活计还有朝奉肯定不认得那宝贝!”
  @CH_Richard 2012-3-24 0:09:00
  这故事写的,风格越来越乱了……扯起汪精卫来了。
  小猫日后要好好整理一下故事了,三部故事风格实在是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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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丁的微笑 2012-3-24 0:15:00
  其实我倒觉得这风格很好,不要老是走鬼吹灯盗墓笔记的路子,要有自己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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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这部因为写民国的事,所以语言有些变化。。。下面还有一段,常来我帖子看看,咱们后会得有期啊!
  转眼一个月就到了,二月十五,古修仁那天一起床便想起了和那个姓倪的客人的约定,便早早到了恭和典当铺,等到中午,那姓倪的客人果然来了,他走到柜台前,和柜台里的古修仁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古修仁忙起身,让伙计将那姓倪的客人带进内堂,又摆上了茶水点心。
  “先生不必多礼,先看看我今天带来的东西吧,今天我这东西,就当一百五十块大洋!”说罢,姓倪的客人便从长衫的里襟掏出一个檀木的小盒来,那盒子雕的精致,很是好看,看上去应该是古物。
  古修仁接过小盒,慢慢打开,木盒里面只放着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红丸,古修仁拿起红丸看了看,又在鼻子上嗅了嗅,知道了其中的门道,便招呼伙计给那个姓倪的客人唱票拿钱。
  “早听闻古家有相物的本领,果然名不虚传,若我这东西当到别家怕是连一块大洋都当不出,当出了,也是冲着那木盒,而不是这盒中之物。”姓倪的客人喝了一口茶,又对古修仁说,“古先生,您确实知道这颗红丸是何物吧?”
  “呵呵,在下自然还是知道的,您木盒中这粒红丸名唤燕子血,是南方的一种雨燕常喜食毒虫,经年日久在体内凝结成的东西,就像牛黄狗宝之类的,不同的是,这燕子血见风就会风干成小丸,硬如金玉,这物呆在身上夏日里能避蚊虫,先生若方便可否此物在我这里放上半年,咱们不算利钱,我家贱内已有身孕,预计盛夏生产,有这燕子血,能让她免受蚊虫之扰。”
  “呵呵呵,古兄好算计啊!实不相瞒,我倪某人放在您这的东西都是死当,不想赎回的!”说罢,姓倪的客人起身说“今日告辞,我下月十五还会来的!您若有时间也来铺子里,我下个月带来的东西,恐怕如果您不认识,这北京城就没人能认得了!”
  这姓倪的客人又会带来什么东西,而那青铜狐狸面具和他又是什么渊源,咱们今天就姑且讲到这里,下回接着说。
  各位,今天就到这里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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