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摩罗街(2012世界的逆转)

  第五十三章
  
   在他那次旅途中,他其实很喜欢和石天教授沟通,这个日本人身上有种学者的气质,做事也非常钻研。小外公很少和老鬼叔去沟通什么,因为老鬼叔一直是不赞成他去西藏的,之所以最后陪着一起来了,很大程度上是不放心小外公独自出行,加之两人亲如兄弟,更不可能让小外公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石天教授私下曾问个小外公究竟为什么甘愿冒那么大风险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小外公敬佩石天的学问,也想请教下他对自己冒失行为的看法,索性也将自己出行的前因后果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明明白白。石天倒从没笑话过小外公的想法有多么遥不可及,而是十分认真地和小外公一起分享他的特殊研究。
   实际上,石天能来西藏,也是一直有自己的私人目的,石天在日本的名字是岗村平夫,他最早是在京都一所大学生物研究所做古生物研究的,后来才改的研究方向,侵华战争前不久开始专门研究藏族文化,去参加日军也是因为有在中国大陆考察的机会,才欣然入伍的,进入日军第11军第三十师团“幸”师团,被授予少佐军衔,但是随部队进入大陆后,连续的战斗,尤其是惨烈的常德战役让岗村平夫深深地厌恶这场非正义的战争,所以在战斗中故意开枪自残,后被送到伪满洲国的长春疗伤,养伤期间,被人举报其是故意自残,后乘军事法庭人员外出调查期间,在同乡悄悄帮助下,化妆逃离长春,南下后,在军统人员的安排下,向重庆方面投诚,经过仔细甄别后,负责做一些日方军事情报的翻译和分析工作,并改名为石天。抗战结束后,在国民政府教育文化协会担任了个闲职,解放战争期间随国民党军队一起撤退到了台湾。
   小外公好奇追问他为什么最后改变了研究方向?又究竟有什么私人的目的。
   岗村呵呵一笑,他当时反问小外公一个问题,地球究竟有多少岁了?小外公恰好来西藏前狠狠恶补了一段时间这些知识,他信心满满地回答说,46亿年了啊!岗村问小外公是如何得知的?小外公胸有成竹地说,看书上说的,好像到了是通过一种叫做同位素地质测定法的办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的。(20世纪初期,人们发现地壳中普遍存在微量的放射性元素,它们的原子核中能自动放出某些粒子而变成其它元素,这种现象被称做放射性衰变。在天然条件下,放射性元素衰变的速度不受外界物理化学条件的影响而始终保持很稳定。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科学家测定取自月球表面的岩石标本,发现月球的年龄在44至46亿年之间。于是,根据目前最流行的太阳系起源的星云说,太阳系的天体是在差不多时间内凝结而成的观点,便可以认为地球是在46亿年前形成的。然而,这是依靠间接证据推测出来的。然而,事实上直到本文出现为止,至今人们还没有在地球自身上发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地球存在了46亿年。)岗村教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其实这个方法也未必准确,我正是开始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巨大怀疑,这才转变的研究方向。
   在生物研究所的时候,岗村曾经和他的导师因为一次实验而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当时他们用来测定一些古生物化石最常使用的就是碳-14年代测定法,基本的依据就是在活着的有机物体内,有一部分碳元素为稳定同位素碳—12,还有一小部分是放射性同位素碳—14。而当某种植物或动物死亡后,其体内的碳—14就开始衰变,但稳定同位素碳—12的含量不会变。在已知碳—14衰变速度的前提下,可以通过测量样品中的碳—14衰变的程度来计算出样品的年代。碳—14的半衰期为5700年,因此,可以用来测定距今6万年左右的化石。
   但是岗村一次偶然的机会却发现自己所以为是真理的碳-14年代测定法也并不可靠,当时他邻居家有一只宠物狗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邻居就拜托他去解剖下狗的尸体,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死亡的,岗村答应了,在实验室的时候,他无意间取了一些这只刚死不久的宠物狗的细胞做了个碳-14的年代测定,结果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这只才死了不到三天的狗居然被碳-14年代测定法认定有3000年之久,这个意外结果吓坏了岗村,他接连取了狗的各个部位细胞来做测定,可测定的这只狗的年龄的结果几乎都是在2000-3000年左右,这让岗村无法相信实验的结果,他紧接着在随后的日子里,用一些刚从鱼市买来的生鲜或者就是某些小昆虫来做碳-14的年代测定,几乎误差大的都不可思议,最夸张的是一只活生生的青蛙能被测出有2万多岁的年龄,这一系列的实验结果彻底颠覆了岗村的思维,他将结果和自己的导师做了汇报,而导师是个标准的达尔文的进化论支持者,他觉得岗村的实验结果要么是程序不规范,要么就是故弄玄虚,总而言之,他不可能拿他几十年的学识成果来和岗村赌个什么结果。
   而岗村因为这个事情,开始关注同样是依靠放射性同位素法来判定地球年龄的这个方法。当时主流的科学界,已经完全接受了同位素地质测定法所得出的地球的年龄是46亿岁的结论。
   但是实际上,岗村发现,在进化论流行以前的十九世纪,历史上的确有不少大科学家使用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大洋盐度的起源、热力学原理等三种方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三种独立的方法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地球年龄只有约一亿年左右,这个测定结果要比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法得到的结果几十亿年普遍要小得多,这个结论让支持进化论的大多数的科学家十分为难,显然接受地球年龄只有1亿年(可能都还不到1亿年)的这个论断的话,那么这就会彻底推翻达尔文的物种进化的论断,夸张点说,这么短的时间,让单细胞生物演变成多细胞生物的时间都不够。
   岗村在查阅大量资料的时候,得知现在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广大地区是很早以前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由于地球板块的挤压,海洋消失了,板块挤压下出现了今天的喜马拉雅山脉,而就在几千米的雪原上埋藏着大量的古代海洋生物的化石,这让治学严谨的岗村心动不已,渴望能实地去考察验证那些古生物的化石。这才义无反顾地加入了邓队长的队伍。小外公也恍然大悟为什么平时石天情愿少带点干粮也要把一堆高原上的石头带在身边。
  
  
  
  
  呵呵, 已经习惯群里发言了,这里说话少了点,本来不想再徒费口舌解释什么,但是有这么多爱看我涂鸦文字的朋友,很欣慰。
  
   关于写作动机,老夫斗胆借用一句“贤人喜布施,天人暗赞扬。舍一得万报,后福不可量。”启智开慧是我最大的动机,这样的回答,小朋友们懂否?
  第五十三章(附录)《三大独立方法证明地球年龄只有一亿年左右》
   来源《维基百科》
  
   用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法这种方法得到的地球年龄严格来说只是构成地球的岩石年龄。如果地球并不是现在科学家们认为的是从星际气体汇聚而成,而是由太空中的大块岩石通过某种机制聚合而成,那么岩石的年龄就可能与地球年龄大相径庭。就好比我们用测定房子的基石年龄来推断一座房子的年龄一样,得到结果肯定比房子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更好的方法也许是通过观测房子横梁上集灰的厚度或者房子被侵蚀的程度来推断房子的年龄。对于地球年龄也一样。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大科学家使用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大洋盐度的起源、热力学原理等三种方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结果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三种独立的方法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地球年龄约一亿年。
  
  (1)最早尝试用科学方法探究地球年龄的是英国物理学家哈雷。他提出,研究大洋盐度的起源,可能提供解决地球年龄问题的依据。爱尔兰人John Joly于1899年认为海水刚形成时是淡的,是陆上来源的矿物质使之变咸,由此可以根据每年流入的矿物质总量和海水总含盐量计算出地球的年龄(八千万到一亿年)。品尝一下海水的味道,我们会发现它又苦又咸,这是因为海水中含有盐份的缘故。海水中的盐被认为是陆地的降雨冲刷地表面,最终将溶解的物质带入大海的。人们 已经知道海水中的总含盐量是1.6亿亿吨,而每年流水由陆地搜刮走的盐份是1.6亿吨。这样,用后一个数去除前一个数,就可以得到地球的年龄,结果是1亿年。
  
  (2)大名鼎鼎的英国物理学家威廉.汤姆逊(William Thomson,也就是后来的开尔文勋爵)计算出地球年龄约为一亿年。开尔文是19世纪最杰出的人物之一。在漫长的生涯里(他活到1907年,享年83岁),他写了661篇论文,总共获得69<0>项专利(因此变得很富裕),在物理学的差不多每个学科都享有盛誉。 其中,他提出一个方法,后来直接导致制冷技术的发明;设计了绝对温标,至今仍冠以他的名字;发明了增压装置,使越洋发送电报成为可能;还对海运和航海作了 无数改进,从发明一个深受欢迎的航海罗盘,到创造第一个深度探测器。这些只是他有实用价值的成果。他在电磁学、热力学和光的波动等理论方面的成果同样是革命性的。作为维多利亚时代格拉斯哥大学的自然哲学教授,开尔文是当时最具影响的理论物理学家。他采用当时已知的热力学原理来计算地球的年龄。1862年,在为一本名叫《麦克米伦》的通俗杂志写的一篇文章里,根据对来自地球内部的 熔岩流的观察以及以往对深部矿床的开采经验,开尔文知道地球的内部比地表要热得多。因此,他期望通过观察地表和地内的温度差别(即所谓地温梯度)来推测地 球的形成年龄。他假定地球的初始状态是一个温度约为3850oC的熔融体。因此,他的计算结论是约需1亿年的时间才能使地球达到现在的地温梯度值。这一时间即被他视为地球的年龄。
  
  (3)有一位知名地质学家叫做约翰·菲利普斯(John Phillips)。他的估算方法是先测量出正常情况下剥蚀的速率,从而得到沉积岩石的形成速率(因为沉积岩石的"原料"正是来自于流水风沙对于已有岩石的剥蚀),再利用地质图计算所有沉积岩石的总厚度,一除即知(得数是九千六百万年)。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估算很粗糙,但是毕竟是独立于冷却法的新思路。验证科学结论时,同一思路得出同样结果不足为奇,不同思路得出结果相仿那才叫好结果。
  
   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人从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 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年龄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比较有影响的如A.凯基(A.Keikie)在1868年, 1899<0>年和T.H.胡胥利(T. H. Huxley)在1869年得到的结果一亿年;J.约力 (J. Joly, 1908)和W.J.苏勒士(W.J.Sullas, 1909<0>)的八千万年 ;查尔斯 D.沃尔科特(Charles D. Walcott, 1893)的三千五百万到八千万年;以及T.M.李德(T.Mellard Reade,1893)的九千五百万年。
  第五十四章
  
   我听了这些,有些不解,因为我从小受到的都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的教育,而且似乎也只有进化论才能揭示出生物的多样性与演变历程。小外公自然是理解我的疑惑的,他有些开心地笑了,在他的眼里,其实地球是一亿年还是46亿年都没什么关系,他只关心是否真的有异度空间之门,因为从他翻拍下的照片里的图示似乎是有这样的一个神秘之门的,他不想将遗憾带到坟墓里去。
   不过,小外公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情,石天教授研究藏文化以后,特别对古藏历产生来浓厚的兴趣,众所周知,今日的藏历有三个来源:一是藏族固有的物候历;二是从印度引进的时轮历;三是从汉地引进的时宪历。另外还有从汉族引进的“五行算”和从印度引进的“占音术”。但是石天告诉小外公,实际上,藏族的天文历法今日与古藏历的天文演算和表述有着十分大的差异,根据欧洲学者对藏在巴黎的敦煌藏文卷的一些信息解读得知,至少在吐蕃时代藏族的历法就已比较完备了。但由于当时的整个古西藏是属于苯教文化统治时期,所有历算知识及实践都以苯教文化作为理论及指导,随着弘佛灭苯,许多苯教大算者受到迫害,苯教经典大量被毁,保存在苯教文化中的吐蕃古代天文历算知识因而失传,流传下来的古藏历都是极其珍贵的宝物了,但是石天曾经在日本观摩过著名的敦煌盗宝人大谷光瑞举办的一次私人性质的文物展览会(展出的都是一些从中国掠夺而来的珍贵的历史典籍)看见了一样宝物,当天大谷光瑞十分兴奋地向前来参观的学者和专家展示了一本用多块牛皮装订而成的古藏文手抄本,整个手抄卷保存在一个藏族的梵箧内,这本书卷并不十分完整,边角有些残缺,不过还是可以看的出抄卷原先的精美,抄卷的内容是用一串串用金色颜料写成的古藏文,使用的是佛教前弘期的缩写古藏文抄写字体,写好后,又用金丝加入五彩石缀于每个藏文之间,珠联璧合,珍贵无比。抄卷的封面盖着一个有些发黑的的藏文朱砂手印,背面是一个用金汁绘制而成的鸟的纹样。
   大谷光瑞得意洋洋地告诉众人,这件文物是由他的助手吉川一郎从传说中的西藏象雄王国的故地得来的,据说是一本苯教的藏历对应表,年代可能比《山南雅拉香波纺织老妇人之月算》还要早的多,而编制这本书的正是兴饶弥沃(内地也有人称为丁巴什罗或者东巴·昔饶密倭),他是传说的苯教创始人,一个拥有最高法力的巫师,可以通鬼神,知未来。
   关于苯教的历史渊源对于小外公来说是个巨大的空白,他对于西藏的历史认知仅限于引入佛教的松赞干布,而对松赞干布之前的历史几乎一点也不了解,石天耐心解释道,其实,在松赞干布前面至少有三十多位藏王,松赞干布并非第一位藏王。根据一些史学家的记载,西藏第一位蕃王聂赤赞普是由苯教的僧团认证并且加冕的,聂赤赞普与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佛传说是同一时代的人,在佛教传入藏地前、那个名字与地理位置都与现在大不相同的西藏王朝之前,苯教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历史甚至比君主制的历史还要悠久……在敦煌的藏文卷被大量发现和翻译之前,许多历史学家都认为在松赞干布弘扬佛法之前,西藏是没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的,文化非常愚昧落后,但是随着大量古典藏籍被发现和翻译出来,人们逐渐开始对上述的说法产生了巨大怀疑。
   当时,大谷光瑞十分遗憾地承认,所收藏的这幅手抄卷,自己和助手研究了很久,也只是大略认出这是一幅苯教的历法表,但是许多内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因此也希望借这次展览的机会,向所有对藏文化有研究的学者和专家请教这幅画卷的含义。
   石天也就是当时的岗村平夫,在和自己导师发生学识分歧后,开始了藏文化的研究,由于为人刻苦,发表了多篇研究文章后,在日本的藏文化研究圈子里他的学识开始为人所重视,在得到大谷光瑞的同意后,他制作了这本苯教历法表的拓本,拿回家开始细细研究起来。
   经过数年的苦苦研究,同时参阅了大量的唐代典籍并结合藏人自行纪录的《历史文书》进行了一系列的推理和翻译(唐人记载吐蕃史事很勤,是很多研究吐蕃史的学者的重要参考资料。但由于语言文字的隔阂,政治、军事因素的影响,所记史实也有很多舛误、遗漏和欠准确的地方。另外《两唐书》、《册府元龟》、《通鉴》、《唐会要》之间,也经常有牴牾、矛盾之处,而藏人自行纪录的《历史文书》在这些方面可以起澄清、纠谬的作用)他逐渐理出一些头绪,他提出,这些抄卷上的文字,就是后来《象雄年居》之前,雍仲本教最早的一部“天书”或者说是苯教写给自己信徒的的一本“预言书”。据他后来考证,抄卷背面的鸟是乌鸦,这是苯教的神鸟,可以占卜祸福,传递仙人旨意,苯教徒常把乌鸦的叫声,拿来判定吉凶祸福。这可以从《敦煌藏文写卷》的序言部分就可以找到依据:
  1. 乌鸦是人的怙主,
  
  2. 传递仙人的旨意。
  
  3. 藏北是牦牛之乡,
  
  4. 于该地之中央,
  
  5. 她传递神旨翱翔飞忙。
  
  ………………
  封面的金色手印更加说明这幅抄卷的意义重大,这是一个苯教上师加持的印记,一般只有极其重要和珍贵的画卷才会盖有此类的印章。画卷正面的文字是古藏文,开始的第一个词语就是古藏文的“伏藏”二字。不过,大谷光瑞说此卷是兴饶弥沃本人所写,石天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因为他翻译出这个字卷在一些天文历法的描述上借用了时轮历,而时轮历是在大约11世纪左右传到西藏的,换句话说,这部手抄卷大致成书的年代就是在11-13世纪左右,这也在时间上就否认了此卷是兴饶弥沃所创作的说法。
   事实上,早在公元9世纪,朗达玛即位赞普后实行禁佛运动,一度被压制下去的苯教又开始复兴。但是苯教也感到自身的弱点,故向仿照佛教的方向演变。苯教最初没有教主,在改革中发现佛教有教主释迦牟尼,于是就创造了“兴饶”这个传说中的苯教教主;另外苯教还把佛教经典翻改成苯教自己的教义,将苯教很多教义开始与佛教相融合。但是,苯教也采取了一些和佛教相反的作法。如苯教以“卍”为教符,与藏传佛教中的“卐”符号相反,“卍”称为“雍中”,是苯教的象征 ,具有吉祥、神圣、永恒、坚固等含义和驱邪纳祥的功能。在苯教寺庙、灵塔、经书及教徒住房、衣帽等地方,到处可见“卍”符号。在佛教中的“卐”符号,称万字或德字,与苯教符号相反,但其含义和社会功能是一致的。苯教的转经方向与藏传佛教各派的转经方向也完全相反。苯教要求教徒转经时按逆时针方向行走,并且右手转动经轮, 左手拔动经筒。藏传佛教各派正好相反。据说, 苯教与藏传佛教各派转经的方向都是不能颠倒的,否则再多转10圈也不灵验。苯教喇嘛作法时所使用的法铃也与藏传佛教各派有一定区别。苯教法铃呈扁形,口大,使用时铃口朝上摇动。藏传佛教各派使用的法铃是深口径,使用时铃口朝下摇动。
   石天考证,写这部字卷的应该是一个具有天丰富文知识的苯波所作,大部分的叙述都是一些关于日月食运行的的预报方法,因为苯教任务这是修证能取得超凡效果的最佳时刻,必须掌握好时机。书中以占卜的形式记载了若干年后藏历年可能发生的事件,手抄卷最后的结束时间是藏历的水龙年(公元2012年)根据这本天文抄卷记载在公元2011年,也就是藏历的铁兔年,这一年会出现4次日食;而公元2012年,藏历的水龙年会出现2次日食,同时,这一年冬至会出现天极挪移现象,太阳与月亮会同时运行于黄白交点附近时,出现日月相冲现象,而太阳正处于天宫的正中心位置,这段时间藏族人称之为“回归日”。从天文学上可以得知,这段时间太阳将与银河系的黄道和赤道所形成的交叉点完全重合。此时的太阳恰好落在银河系的缝隙中,或者说银河系“座落”在地球上,如同为地球开启了一扇“天门”而在手抄卷藏历水龙年(2012年)这页上,有一串藏文句子,经过石天的翻译是“苦天降魔障,神咒雍仲苯大圆满”大意就是“上天会降下魔神,带来灾祸,但是神力会扭转一切,苯教将永恒下去!”石天翻译的十分拗口,也十分困惑。
   小外公其实对石天太多的专业描述并无多大的理解和记忆,他只是特别记住了石天十分困惑地告诉他,根据这本古藏历的推算,石天发现这个历法十分奇怪,因为它既不符合汉族使用的365天的纪年法,也不符合藏历中任何一种历法的计算(在藏历中,一年的时间是354天),这部书中是以200多天为一年的计算形式演算的,大致是一年有13个月,每个月从20到20多日不等。
   这个研究结果让石天困惑不已,觉得自己可能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直到后来去了台湾后,他才接触到一些有关玛雅文明的历史,知道了一部叫做“卓金历”的历法,里面恰好就是以260日为一年来计算,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任何人能解释出,已经有了那么精确的地球年历的玛雅人为什么还会有一个似乎误差100多日的奇怪历法。石天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玛雅人以5000多年为一个大周期,而玛雅人把这个“大周期”划分为十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演化都有着十分详细的记载。在十三个阶段中每一个阶段又划分为二十个演化时期。每个时期历时约二十年。这样的 历法循环恰好与苯教早期的古历法十分相似,即历法是循环不已的,而不是像公元纪年一样直线似的没有终点。这点让石天吃惊不已。
   这部手抄卷里还写道,人类世界之外还有个神秘的过度,称为格什巴叶桑,这是个天国与世俗相互交融的入口,这是前世与来世交界的地方,想去这个地方的人必须先到一个叫魏摩隆仁的地方朝拜修炼,石天查到在史料里查找到在冈底斯山脉附近确实有个地方就叫魏摩隆仁,一直到公元1960年,中国大陆和印度等地的信徒还有不辞辛苦去那里朝拜的,但是几乎没有去过的人出来描述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研究结果因为纯属是私人性质,而且过于奇异,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出于一个学者的本能,他需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和相关的辅证才能对外公布自己的发现。
  第五十五章
  
   而在小外公陆续告诉我这些惊人的秘密的时候,我感觉老鬼叔也很奇怪,只是有意无意主动和我聊天,旁敲侧击的问一些小外公回来后的情况,我多少有些警觉,都是含糊过去,老鬼叔见我这里没什么实诚话,也很不快,只是也不能就此向我发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各忙各的了。不过我却发现,自己那间在走廊尽头一向无人问津的冲洗暗房似乎有人开始关注起来,以前因为家里根本没人感兴趣,几乎谁都不会进去,我也嫌麻烦,从来不锁门。慢慢地我开始察觉里面堆放的照片或者有被人翻动过,或者就是我一些照片少了一部分,我多少心理有点数,从此就进出锁门,不过依然发觉里面东西有少了或者不翼而飞的情况。
   我不好意思当面说什么,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小外公,他听了嘿嘿一笑,说“从我这里是拿不到东西的,只能再从你身上想办法了。”我有些不解的问“你们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索性就把那图给老鬼叔吧?不用这么藏着掖着吧?再说他也一把年纪了,还真能自己再去西藏淘宝啊?”小外公看看我,不吭声十分严肃地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手从里面抽了一本厚厚的英文书,打开书,里面夹了一些黑白照片,他把这些照片丢在了桌上,让我仔细看看,我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老鬼叔,还有些人我不认识,里面要么是老鬼叔在某个茶社里喝茶,就是一些他正和某些人物窃窃私语的照片,我知道,要是正常的商业应酬类照片,小外公肯定不会这么神秘让我去看的,我一边翻阅着照片,一边狐疑地看着小外公,问他那是老鬼叔和谁的照片呢?他们在干吗?小外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当我是至亲的孙子,所以很多事情早就告诉我了,他从我手里拿回照片,一边看一边回答我说“你还记得我的另外一个身份么?”我有些茫然,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印有“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委任状,我知道那是对面给他的一个“情报军官”的身份,不过据我所知,小外公很少再提供什么情报给对岸了。小外公有些难过地告诉我说“孩子,踏入这个圈子,你一辈子都别想逃的掉!”我还是听不懂他的话,小外公又从一个秘密的地方翻出一个纸袋,将里面的物品倒了出来,都是一些黑白照片,里面的人物不出所料也都是老鬼叔。有些照片我看到出拍摄的时间也蛮久了,分明不是最近的相纸。
   小外公抖了抖这些照片告诉我了一个更令我意外的消息,老鬼叔其实很早就为内地的情报机构服务了。这一切要从他的哥哥说起,国民党在大陆溃败的时候,他的哥哥当时是上海一所大学的物理学教授,早先他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物理学博士,后来是奥本海默实验室成员,抗日战争后回国,为了争取他留下来,大陆有关方面就找到当时正茫然无措的下级军官桂质彬(老鬼叔),希望老鬼叔能写封信做做自己长兄的工作,老鬼叔为了民族大义欣然应允,连续写了若干封情真意切的家书,最终将自己的兄弟挽留在了大陆,老鬼叔的哥哥后来创办了我国第一个电离层电波传播专业,并筹建了国内首个电离层自动垂直探测站和电磁台。
   当时,按照条件,老鬼叔可以当做起义军官对待,加上他在劝说自己哥哥的事情上立了大功,相关部门原计划安排他转业到某效益不错的单位工作,但就在那期间,小外公来信邀请老鬼叔去余的商贸行工作,这个讯息被有关部门得知后,迅速改变了计划,同意老鬼叔接受邀请去余那里工作,一方面可以继续接触余,了解他的状况和态度,另一方面,有关部门也十分希望在当时鱼龙混杂的香港更多地掺杂有自己人。
   只是没想到老鬼叔去了余那里后,由于并非余的嫡系部队军官,虽然碍于小外公的面子接受了他,但余事实上并不信任老鬼叔,而余的手下就更不用说了,屡屡排挤老鬼叔,要不是小外公左右护着,早就被余给排挤走了。而小外公出于信任也多少向老鬼叔透漏一些自己身为对岸的“特情”人员的情况,这更加引起了老鬼叔直接联系人的兴趣。而余遇害的那天晚上,老鬼叔已经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余的店铺,虽然他也有保护和监视余的任务,但是因为身份实在太外围,起不到任何作用;至于对于小外公,他心存感激,因为在很多次战斗中,小外公都救过他,虽然有监视的任务,但是在描述汇报上,老鬼叔还是淡化了不少内容的。而那时的香港,类似老鬼叔也好,小外公也好,各类的情报机构为了争功,都大力发展了不少这样的低层的“特情”人员,当然如今能坚持下来的,也都有了妥善的安排和结果。(比如澳门的一位马姓的老先生,明面上是当地商会的召集人和一些商贸行的老板,实际上很早就是内地安插在澳门的重要情报人员,解放后在政治上和商业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每次看病都是有北京方面派专机接送)余的被害,让小外公十分懊悔,老鬼叔得到这个信息后,虽然也十分叹息抗日英雄的不幸,但因为当时正在南洋另有任务在身,不得不继续完成任务。
   后来几年后,小外公凭借自己的努力,将很多原来余的事业继承了下来,并给了当年一些随余来港的老兵妥善的安置。内地的某部门注意到了小外公的巨大潜力,特意召回老鬼叔让他再次应小外公的请求返回香港,协助小外公一起创业。
   而后来的来家中和小外公商谈帮助内地走私一些重要物资的两人正是该部门的成员,他们掌握的所有小外公的信息也都是由老鬼叔提供的。之后小外公不出所料去找老鬼叔商量此事,老鬼叔也假意惊诧随后条理清晰的帮小外公分析起利弊来,促成了小外公最后答应内地的请求,合作多年。
   小外公对老鬼叔产生怀疑是在后来和内地的一些物品交易中,原来他都是十分放心地交给老鬼叔去处理这个事情,因为一般来人要的无非就是一些药品和一些市面上普通的工业品,他很少过外细节。但是偶然一次他在检查即将和内地交易物资的船上竟发现了一些非常难弄到的军工物资,而且数量不少,这让他产生了怀疑,只是他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也只是怀疑老鬼叔是想乘机自己发点小财,因此也装做不知情。
   但是,对岸的情报人员早已经发觉了老鬼叔的不对劲,多次提醒小外公,见他无动于衷,这才将一些长期监视和跟踪的照片交给了小外公。那些照片就是老鬼叔一直以来和内地情报机构人员接头时候拍摄的。
   我听到这里吃惊的怎么也合不上嘴,小外公见我这个样子,倒是淡淡地笑了,他后来告诉我,别以为地下情报战有多神秘多了不起,实际上,很多的“间谍‘的身份几乎都是公开的,彼此的情报机构都心知肚明,但是有时出于政治的需要,双方的”间谍“互相交换和买卖情报的事件也屡见不鲜,至于抓和放这些间谍,也完全视政治斗争需要来决定了。
   至于象小外公或者老鬼叔这样中途被发展的人,只能称为“特情”人员,而不是真正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只能是长期潜伏,不断获得一些零散情报就及时汇报给各自的联络人而已。因为,就连他们各自的联络单位也未必真正信任他们!
   让小外公彻底对老鬼叔失望的是这次两人的西藏之行,本来老鬼叔在多次和内地有关部门交易后,已经得到了一个承诺,那就是可以将自己可以和哥哥一家人团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场运动让身在大陆的哥哥一家一样没能逃出劫难,先是哥哥在学校内被划为右派,后来又被人举报为有海外关系的美国特务,因为当时所有单位都是乱成一团,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出来澄清真相,老鬼叔的哥哥被批斗后,自杀身亡。小外公原本以为老鬼叔得到这个消息后或许会象自己一样逐渐和内地一些单位划清界限,看淡一切,老老实实和自己一起做生意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自
  让小外公彻底对老鬼叔失望的是这次两人的西藏之行,本来老鬼叔在多次和内地有关部门交易后,已经得到了一个承诺,那就是可以将自己可以和哥哥一家人团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场运动让身在大陆的哥哥一家一样没能逃出劫难,先是哥哥在学校内被划为右派,后来又被人举报为有海外关系的美国特务,因为当时所有单位都是乱成一团,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出来澄清真相,老鬼叔的哥哥被批斗后,自杀身亡。小外公原本以为老鬼叔得到这个消息后或许会象自己一样逐渐和内地一些单位划清界限,看淡一切,老老实实和自己一起做生意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几次在西藏的行踪都被宋先生和他的单位掌握的清清楚楚,很多细节宋先生都可以知道的那么具体,那只能是说明有人将他们的情况泄露了出去。虽然最后扎西此仁拦住了米副队长,主动暴露了身份,但后来董干事掺和进来,来套他们的话,在小外公看来,其实就是互相验证老鬼叔的一些情报是否属实。再后来,当原本反对小外公去西藏探什么险的老鬼叔装作无意询问起小外公关于邓队长的那两张图的下落的时候,小外公彻底明白了老鬼叔已经身不由己,无法自拔了。而当我无意间透漏出小外公其实拍下了图纸的照片后,引起了老鬼叔的兴奋,在他和小外公追问照片下落的时候,两人终于撕破了脸,将一些不能说不好说的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老哥俩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由于意识形态的矛盾终于翻了脸。
  
  简单再剧透一下吧,首先真的很感谢一直以来捧场的诸位,有你们的支持,我一定将这个故事说下去。
   之前说了,自己写下此文,真的是第一次,不象专业人员那样有提纲有个大纲,我什么也没写,信马由缰,难免有些拖沓。
   后面我争取说的更直接更简练点,但是小外公老鬼叔他们那辈人有许多的精彩故事,我有机会还是想说给大家听听。
   有朋友说我的帖子标题,摩罗街似乎文不对题,呵呵,我想说,其实文和题是吻合的,只是需要多些耐心罢了。
   再次对已经看了不少和刚看了一些拙作的朋友们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