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黄仙鬼话》(东北话、冷幽默)讲述那些你不知道的民俗、鬼事…

  @chenchengfirst 4727楼 2013-02-15 21:03:00
  楼主一定要坚持!我第一次被一个帖子吸引了!么么哒~楼主要是女的我就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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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坚持!一定坚持!
  河面虽然模糊,我却看的清清楚楚,那张脸绝对不是我,因为那张脸根本不是人脸,那个样子,就像是一只狐狸。

  这一看,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出于本能,我向后退去,不料脚下一滑,从岸边将一点土踢到了河里,水中泛起一丝涟漪,里面的倒影也模糊了,我还在发愣,身后却传来了猴子的声音:“我操,王谦你疯了?这就要跳河?”

  我一回头,看见猴子的手紧紧的抓着我后背的衣服,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呢,我抹了一把冷汗,心碰碰跳的厉害。

  猴子一见我这样,更疑惑了,问我:“你怎么了?大白天见鬼了?”

  我正犯愁这事怎么解释呢,一听猴子说完,对他点点头,说道:“你别说,我好想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我回头看了看,小哥还在那头用棍子打灭地上残留的火星子呢,根本没注意这里,薛彬彬正在地上给他爹磕头呢,也没往这边看,我对猴子摇摇头,示意他先别说这个事,俩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走了回去。

  我小哥打灭了地上残留的火苗,又四处转了转,仔细的检查了一边,对我们说,行了,坟上完了,咱们也回去吧,你嫂子估计也都做好饭了。

  我点点头,把还在对着我大哥的坟头发呆的薛彬彬拉了过来,给他拍了拍他裤子上的灰就要往回走。
  第十二章 入殓师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有高叫声,也有吹喇叭声和哭声,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一支二三十人的葬礼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庄子里走了过来。

  我心中奇怪,就问小哥:“小哥,这是谁家死人了?”

  小哥说:“这是德镇家的媳妇,前天死的。”

  我其实刚才问完了就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这村里我只认得小哥一家,这个德镇家是谁家,我根本不知道。

  小哥却没有考虑这么多,踮着脚看着那头继续说:“德镇家算是做了孽了,一年不到家里死了三口人了。”

  我一听,来了兴致,赶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小哥用山东话跟我讲了一阵,我听了一会,又反映了一会,才勉强知道了大概内容。

  ‘德镇’是庄里的一个老人,他的全名叫张得镇,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四男一女,老大已经四十了,最小的却跟我小哥差不多。

  张家在庄里生活的一直挺好,几个孩子成家也都跟老人住在一个大院里,虽然偶尔互相有点磕磕碰碰,不过总体上说一家人过得还是挺和谐的。
  但是怪事就从去年开始发生了,先是老大外出打工,跟着人家盖楼的时候从七楼的踏板上掉下来摔死了,紧接着没过两个月老二开着三轮拖拉机去市里买农药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死在了路上,这才刚刚又过去五个月,老四家的媳妇又得上了痨病,没来得及治就死了,不到八个月,家里连着三起丧事,张家人伤透了心,外人也开始对他们家指指点点,说他们家要么就是先人做了坏事,遭到了报应,要么就是冲到了神仙鬼怪,被人家盯上了。

  我听小哥说完,也觉得这事挺蹊跷的,要说这三件事有联系吧,三个人三个死法,有男有女,没什么共同点,要说这事没联系,但是八个月时间一家连着死了三个人,这也太巧了点。

  小哥跟我说完这些事,就催我们快走,说他们也把人埋在这儿,一会儿他们走近了我们想走也不好意思走了,咋也得帮一下忙啊。

  我跟猴子还在一脑瓜子好奇的踮着脚看着呢,听小哥说完,只好跟着走了。我走了几步,忍不住好奇的往那边看了看,这会儿已经能瞅见送丧队伍中那些人摸样了,我挨个人看了几眼,视线忽然就停留在了棺材前边的入殓师身上了,只见那人穿了一身灰色旧衣服,身材消瘦,一脑袋白发,还留着一个山羊胡子,胡子也是花白的,我一看见那人就愣住了,这不是我当初刚来山东的时候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老头嘛。

  我一见到他,步子就停下来了,猴子和我小哥回头看我停下来了,问我要干什么,我指指那个老头说,那个人我认识,我想跟他说几句话,他俩顺着我的手指看去,一看是个入殓师,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一转眼的功夫,送丧的队伍就走到了眼前,道路狭窄,我们避无可避,都被挤进了一旁的庄稼地中。

  送丧的队伍大多是张家的亲戚,一个一个哭天抹泪的,那叫一个伤心,我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入殓师老头,他手里拿着一个马尾甩子,一直在念着悼词引路呢,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他一转头也看到了我,他一愣,疑狐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带路了。

  我感觉老头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正好我也有很多话要问他,随性随便找了个理由叫我小哥他们在这里等一会。

  张家媳妇选好的墓地也是在这片河洼子里面,离我表哥不算太远,我问小哥,明知道这都要被淹了,为什么他们不把人埋到别地方去?

  小哥说:“兄弟你不知道哇,张老四媳妇是属于横死的,不能埋到祖坟里那头,只能埋这了。”

  我问他:“你不是说她是病死的吗?怎么又成横死的了?”

  小哥说:“张老四媳妇才三十多岁,生前啥病也没有,健康着呢,忽然得了痨病,没两天就死了,这不是横死是啥?”

  我问小哥:“那她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小哥说:“没征兆,今年开春那会她还跟你嫂子去扒了一阵子树皮呢,那群老娘们里就属她能干,人还皮实,有一次扒树皮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树枝子把下巴都差点扎露了,她都没当回事呢,养两天好了又去扒了。”

  我一听小哥说完这句,赶忙问道:“下巴哪被扎坏了?”

  小哥想想,指着自己下颚对我说:“就是这,那会还是你嫂子给她包的,我都看见了。”

  我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因为小哥的手指头指着的自己下颚位置,居然跟我在梦里见到我大哥从房子上面摔下来的时候伤到的位置一模一样,怎么那么巧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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