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黄仙鬼话》(东北话、冷幽默)讲述那些你不知道的民俗、鬼事…

  要饭姥爷躲在远处往四周瞅了瞅,看见那群猎人一旁的书叉上挂着不少猎人用的装备,略一思考,明白了过来,这行人估计是在狩猎的途中不慎引来了这只巨无霸,一时来不及撤退,只得匆匆忙忙的爬到了树上躲避,但这野猪明显个头大,智商也不低,硬生生的撞断了一颗大树,将躲在树上的人给抓住活生生的给扯烂了,完事还用蹄子踩了一踩,变成了肉酱,紧接着野猪又向另一个树上的人发起攻击,也就是旁边那个躲着半大孩子的树,众猎人一看孩子受到威胁,顾不得其他,纷纷从树上爬了下来,拿起武器与野猪搏斗,试图救那孩子。
  猎枪虽然对野猪的杀伤力有限,但却打的野猪生疼,多少阻隔了野猪向那颗躲着孩子的树干发起冲击,野猪身上吃疼,愤怒异常,仰着头嚎叫了一声,转身便向那群开枪的猎人冲了过来。
  野猪的速度极快,再加上那群猎人为了加大猎枪的杀伤,距离野猪很近,其中一个猎人躲闪不及,一下被冲刺的野猪撞到了胸口,野猪锋利的獠牙立刻将那人穿透,大头仰一甩,将那人生生的凌空刺了起来。
  等那人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刺穿了,在野猪的头上左摆右摆不停的惨叫,其余的猎人害怕伤到同伴,停止了开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地上慌了神。
  要饭姥爷远远看见这一幕,立即泛起了侠义心肠,提溜着猎枪就从树林中闪了出来,端起猎枪对着野猪脑袋就开了火。
  也亏得要饭姥爷运气好,在加上新买的这猎枪也有劲,一枪下去正打在了野猪的脸蛋子上,正好躲开了那人的位置,没伤到那人,同时把野猪的脸上的皮肉打开了花。
  不过这一下却彻底的激怒了那巨型野猪,一见脸上挂了彩,野猪立即狰狞着咆哮了起来,肥大的脑袋想脱缰的野马一样在空中乱甩,这就苦了挂在猪牙上的那猎人,那猎人嗷嚎着着随着野猪脑袋的晃动不停的晃动,就像遇到了狂风的风筝,晃了一阵,猛然大叫一声,接着便安静了下来,随着一声残忍的撕裂声传来,那人挂在野猪的牙上被活活的给扯成了两半,肚肠子顺着野猪雪白尖锐的獠牙溅的满地都是。
  众猎人一看又死了一个同伴,不只是过度悲愤还是被吓傻了,居然都站在原地看的楞了,那野猪将那已死的猎人仰头一甩,又是一阵嚎叫,忽然扭头便冲要饭姥爷冲了过去。
  要饭姥爷虽也生在动乱的年代里,但毕竟在地主家里过着少爷般的生活,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见野猪瞬间变将一人扯碎,又向自己冲了过来,一时也吓的傻了,腿肚子都有些转筋,想跑却迈不动步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嗖的一声,从林子远处射过来一支羽箭。
  那羽箭射速极快,不偏不倚正射在了狂奔中的野猪的眼珠子上,野猪猝不及防,眼中中箭,陡然改变了方向,轰隆一下撞到了要饭姥爷身旁的大树上,将一人多粗的大树硬生生给撞断了。
  要饭姥爷一看天降奇兵,小命奇迹般的保住了,顾不得许多,扭头便跑,跑了两步,忽然看见丛里深处走出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影。
  那老人岁数也不算太大,乍一看上去脸上皱纹有些多,但仔细一看却叫人觉得还未过不惑之年,只是他身材很高,脸上颧骨其高,眼窝有些下陷,一眼看去便知不是汉人,那小孩确是个女娃,梳着一个又粗又黑的辫子,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但是却长了一副美人胚子,一双大眼睛水灵灵、泪汪汪的,让人一看便觉得这娃子长大之后一定是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美女。
  这一老一少两个人,手里都握着弓箭,要饭姥爷乍一判断,觉得刚才那支箭是岁数偏大的那男人射出来的,但是一听那两人对话,却吓了一跳,只见那高大男人,探头往野猪那里看了看,摸着小女孩的头笑着说道:“红儿,你这箭法到是长进不少了。”
  要饭姥爷自幼读书,注重廉耻礼义,一见到救了自己的恩人,立即不跑了,对着二人弯腰鞠了一躬,想二人道谢,那男人却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变的犀利起来,上前一步,大手一挥一下就将要饭姥爷拔楞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要饭姥爷乍一见那男人如此无理,立刻不高兴起来,刚要出口埋怨,却听见地面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那声音极大,震的周围的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要饭姥爷一惊,陡然回头,却见那吓了一只眼的野猪居然又站了起来,向这边冲过来了。
  要饭姥爷吓坏了,连滚带爬的便要跑路,刚一转身,却看见那高大男人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要饭姥爷冲着那人张口大叫,让他快跑,那人却笑了笑,紧接着从后背抽出一只羽箭,提起弓,瞄也不瞄,便对着那野猪射了一箭。
  那羽箭速度极快,快到要饭姥爷都没看清箭矢的飞行轨迹,但见那男人捏着箭矢的手一下落,那头野猪却又传来一声狰狞的嘶吼。
  要饭姥爷吓的赶忙回头,却吃惊的发现那野猪的另一只眼睛上也插上了一支羽箭,那野猪被射瞎了双目,再一次冲偏了方向,又撞到了一颗粗壮的树上。
  那男人略一观望,果断的又从后背上抽出一支箭矢,长弓一拉,对着野猪又射出了一箭,与此同时,站在男人身侧的小女孩也拉开短工,搭上弓箭也对野猪射了过去,两只羽箭几乎同时射出,却一前一后的射到了野猪的身上,那野猪皮糙肉厚,被猎枪铁砂子弹打一下都打不透,但在这羽箭面前,却又薄的像张纸。
  “擦、擦”两声,两支羽箭不偏不倚,全都射在了野猪的颚下喉咙处,羽箭齐头而入,一支近乎全部扎进了野猪的喉咙,一支留了大半只在外头。
  那野猪躺在地上哽咽着翻滚,四肢乱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挣扎了一阵,便安静了下来,想必是死了。
  要饭姥爷乍一见二人如此厉害,震惊程度比刚才见到野猪杀人还要强烈,瞪着眼珠子看着二人,长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了话。
  那男人却没看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的向那群猎人看了看,见到地上的血迹和残肢,不禁皱着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挡在了小女孩的眼睛上,不让她看见,沉默了一会,便拉着小女孩转身离开了。
  *小可在这里插个话,黄仙鬼话第一部的剧情,到这里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估计也就是近几天的事,小可第一次发帖,从孤身一人入驻这里开始,到现在点击率居然也破了百万了,而且中途还有两个月是因为我个人原因而中断连载造成的。
  能有这个结果,说实话我非常非常满意了,虽然贴子里的回复不多,但每到一个疏漏的地方总有一些忽然就没见过的朋友留下了回复,这确实也让小可着实感动。
  小可是第一次起笔,故事写的确实也有不少问题,里面的剧情也不够紧凑,比起名家大手笔来,还差的很远,不过小可励志想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民俗小说家,一心向着天下霸唱和鬼吹灯那种无论是场面还是文字上都非常精彩的小说学习。
  这段时间,我没有继续往下写,因为既然知道了不足,不去改正那就得不到进步了。
  黄仙的故事,我本来构思的不够严谨,所以感觉故事性上有些脱节,我后来重新做了提纲,重新编排了一下,新的故事,比较原来的故事有了很大的改变,比如第一章校园那段,在新故事里已经删掉了,还包括男主角的名字,副主角由猴子变成了要饭等,新故事延续的是前传里黄皮子预言的那种节奏,不再是一卷一个故事那种的了。
  新故事写完,我不会在掉大家胃口,到时候会一口气发完,因为毕竟还是有很多重复的地方(不过每一个看似重复的地方其实也有了很大的变动),我着重的增加了故事性的描写,也尝试在引入更多的民俗。然后,黄仙鬼话将延续新故事的提纲,一口气往下写完。
  感谢大家一路陪我这么久,特别是每天期待着看黄仙的朋友们,小可真的不是在装犊子吊大家胃口,我当时把电子版签约出去其实就有些后悔了,一旦要是收费的话,我那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对大家开口,毕竟故事我自己还不满意,所以我也没想着要创收。
  后来小可也为了这个目的,最终没有和其他地方签约,既然是要锻炼自己,那就不能改变了初衷,靠着大水文去赚来的钱,我自己拿着害羞,花着有愧疚,就像是偷来的。
  好了, 不跟大家矫情了,新故事很快就会出现,不会等太久,一个月之内吧,到时候是一个出了前传几乎面目全非的一个新黄仙,那会是一本正规的小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燕某。
  以此同大家共勉,希望每一热爱创作的朋友都能谨慎的对待创作,希望每一个喜欢看故事的读者都能选择好的小说。
  也许你们很快便会将我遗忘,但我真的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
  那群猎人怕是因为同伴的死伤透了心,还着急担心着树上躲着的那个半大孩子,有的失声痛哭,有的匆匆忙忙的爬树去救孩子,也没人向走来到谢。
  要饭姥爷一见二人转身便走,犹豫了一下,立刻跑步追了上去,对二人屈身又鞠了一躬,便一边跟着二人行走,一边攀谈起来。
  那高大男人相貌冷酷,又身怀绝技,箭术高超,颇有大侠风范,但为人却很热情,他见要饭姥爷见义勇为,是条好汉,便于要饭姥爷聊了起来。
  聊天中,要饭姥爷才知道,这高大男人姓常,岁数只比自己大了五岁,便称呼他为常兄,还了解到这位常兄是鄂伦春族的猎人。
  在历史上,鄂伦春族的历史也算的上可歌可泣。传说中,当年蚩尤于黄帝大战中原,败北后撤走,从此中原地区就按照地域将蚩尤部划南为蛮,划北为夷统统的划成了异族。后来北迁的民族又分成了若干的分支,其中一支后来就被称为了森林人,森林人渐渐的发展,又分化出了通古斯语系的鄂伦春、鄂温克等民族。
  自元明以来,鄂伦春族一直分部在外兴安岭以南的大片地区,过着原始的狩猎生活,但从十七世纪开始,沙俄开始向西伯利亚夸张,逐步蚕食清朝的土地,还频频的骚扰者外兴安岭黑龙江流域的清居民,康熙黄帝在位的时候,秉着“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民族大义,曾派大军与沙俄作战,虽取得了一定的胜利,收复了不失地,跟沙皇签订了《尼布楚条约》清清楚楚的标记划分了两国的边境线和土地,但却没有在沙俄心中留下“天朝上国”不可战胜的印记,让沙俄对大清的土地彻底死心。
  到了清朝后期,由于清朝以走向衰败,加上清政府软弱无能,一个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只顾着溜须舔腚,忙着升官捞钱,全然不顾国事的内忧外患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黎民百姓,一些对中国土地有想法的国家便开始蠢蠢欲动,趁着这空挡频频的向清政府入侵,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清朝的地盘,京城里的官员天天做着天朝上国的美梦,对这些事充耳不闻,只当是他们筑巢的蝼蚁,随便一抬脚就可以踩死一片,完全不值一提,当小官的瞒着当大官的,当大官的瞒着坐龙椅的,坐龙椅的瞒着不当官的,但等八国联军嘹亮的号角声在北京城响起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哪是来了一群蝼蚁,这明明是来了一群蟒蛇啊,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没了,蛇就要吞你的地盘了,这其中,沙俄无疑就是最大的那条蛇。
  沙俄早就对西伯利亚和黑龙江流域垂涎三尺,频频入侵却始终是小打小闹,不敢太过放肆,这其中跟满清“天朝”的威名也有一定关系,不过更重要的是来自东北地区和西伯利亚地区的民族自发抵抗运动。
  当父母官不是父母的时候,老百信就的靠自己去找食吃了,于是住在西伯利亚地区的通古斯语系少数民族,为了保住自己生存的土地,开始拿着弓箭与沙俄的军队展开了对抗,这其中鄂伦春、鄂温克等善于狩猎的少数民族抵抗的尤为激烈。
  但鸦片战争之后,清政府已经放弃了对外的抵抗,虽然少数的忠臣还秉着民族大义不同意对外屈服,但在沙俄“同清国人不能用和平方式谈判!”的恐吓下,清政府最终放弃了《尼布楚条约》里签订的内容条款,对沙俄进行了割地又赔款,签署了丧权辱国的《瑷珲条约》,自此外兴安岭地区从中国的疆域版图上消失了,所为“天朝”不仅不对边境上的军民加以庇护,还狠狠的抽了他们的大嘴巴子,鄂伦春人无奈,只得离开了土生土长的土地,集体南迁,后迁徙到了呼伦贝尔和黑龙江地区,继续驻扎在山林中过着与世无争与狼争的生活。
  鄂伦春族历来就是北方出了名狩猎民族,族里几乎人人都是出色的猎手,刚解放那会,鄂伦春族还处在原始的生活习俗里,一直散居在大山里,直到50年代才渐渐的走出大山,开始了群居的生活。到文化大革命那阵,他们虽然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但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涉猎天赋并未消失,尽管有一部分人跟汉人一样开始从事农业和畜牧业,但还有极多数的人依旧在大山里从事着狩猎活动。
  要饭姥爷与这位常兄交谈一阵,详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他本就不想去过贫困潦倒的生活,于是便跟着常兄在大山里住了下来,二人终日狩猎聊天,过得也算自在。
  这一晃便住了四十余年了,随着年龄的增大,要饭姥爷也放弃了狩猎的生活,在山里盖了房子,养起了牛羊,而常兄却戒不掉猎人的本性,每当春秋野兽多的时候,便要在大山里驻扎一阵子,狩猎一段时间,他猎术出众,在山里呆的这几十年,救了无数的猎手和入山游玩的游客,周围的人们无不知道他的厉害,被他救下的人,为了报答对他的感谢,跪在地上唤他为恩人,称他为大爷爷,久而久之,“大爷爷”便成了他的名号,街坊四邻,无论年老年幼,都以大爷爷对他相称呼。
  大爷爷的年纪比要饭姥爷更大,但身体却依旧出奇的结实,已过古稀之年,威风却不减当年,时不时的还去山里转悠转悠,打点野兔、野鸡等猎物,昨夜他狩猎归来,拎着两只野兔去找要饭姥爷喝酒,却发现要饭姥爷在家里焦急的直转圈圈,详细一问才知道丢了外孙子,于是跟着要饭姥爷连夜出来寻找,俩人在山里走了一大圈,却没想到我俩就在对面不远的山头,危急时刻,在回来的途中找到了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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