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中计(2)
“怎么了?”龅牙男停了下来,看着我一脸不解,问道.
“你不觉得他们的走路方式有问题吗?”
他抬头又看了看,然后慢慢点点头说道,“经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先解释为什么说是四个人,这可不是我胡说的,而是我实实在在看到的,他们两个人虽然弓着腰低头找东西,但是背上多了个一团黑色的影子,从形状上正是一个没了头的人。其依附状态与当时刘广亮依附在成才身上的状态很相似,即四肢相合。我知道龅牙男看不到这些,所以我才说他们的走路方式不同,现在我就来说说这里的走路方式到底有哪些不同。
前面我说过,大凡上身的野鬼,必先绝人之生气,方才乘虚而入,若是生气太重(一说这样的人脚上毛发浓密),一般道行的鬼必然不敢侵犯。如何绝人的生气呢?正如前文所言,必须将双脚置于人的脚下,使人与地面相离,生气一绝,方能上得身去。因此上身之初,中招之人表现为脚下虚步如履薄冰,而身子不稳似倒不倒,有失魂落魄之象。常人往往认为是因为身子骨发虚,脚步踩不实,其实这是表象,而没看到根本的原因,因为常人看不到冲身的野鬼。人体一旦被鬼侵占太久,人体生气绝迹,阴人方能安身,处之如常,又因为生气不得续,所以被冲撞的人出现颜色枯槁,消瘦不堪。
“奇怪,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给他们栓了绕儿,他们怎么还会被冲呢?”
“什么绕儿?”
龅牙男一抬手,“就是这个!”
我一看,这不就是一根红绳子吗,怎么成了绕儿。龅牙男说绕儿是民间的地方称谓,这根红绳可不同一般,需于糯米水中煮上十二个时辰,佩戴者可避鬼邪。我也闹不清这个偏方他是从哪里得来的,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因为葱花和老二还是中招了。
“这个行吗?要不这样吧,你生气不旺,就先在这别过去了,我过去看看!”
等我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那两个身影早已经不见了,我左右看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异常,难不成他们看我来,吓跑了?我拍了拍他们,这两个人都猛地一震,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然后都抬头向我看来,一脸木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我低头听了听,他们嘟囔半天,嘴里却只说一个字——头!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和玻璃认为那些人影是北山林野鬼的论断,完全是出于推测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就是实实在在的例证。我一咬牙,忍住手心的疼,在他们俩的脑门分别打了一个佛手印。
两人身子相应一歪,相继瘫倒在地上,抽了几下就不动了。龅牙男这时赶紧走过来,让我掐她的人中。葱花突然“啊”惊叫一声,噌一下跳了起来,真真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你这是?”
“刘思男他……”
我一听这里面有玻璃的事,赶忙追问道,“你看见玻璃了?他怎么了?”
葱花一边哭一边说,“他,他,他的头没有了!”
葱花这句话一出来,我顿时愣住了,如同五雷轰顶,心也一下凉了大半截,脑袋里一片空白。难道,难道玻璃他遭了毒手?
这时龅牙男问道,“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就在石墩桥旁边,”葱花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和二哥来到成才家,温夫华说他们往西去了,我们找到这边时,就看到河边站着一个人影,穿着打扮,看上去就是玻璃。他向我招手,我们走了过去,他竟然说了一句让人心惊胆战的一句话……”
葱花说到这里,哇一声哭了出来,实在说不下去了,全身不停地颤抖起来,很明显这是被吓得。
“他说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这时老二自己醒了过来,坐起来直喘粗气,见我们问到了这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话接了过去,“他说‘你能帮我把头找回来吗’?”
我一听这不对啊,如果玻璃当时没有头,他向葱花招手的时候,葱花怎么敢过去。老二解释说当时他们看到玻璃是有头的,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特别真实。但是等他们走到他跟前,玻璃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两人才发现面前就立着一个腔子,正是玻璃的衣着,不过没有头。
“然后呢?”
“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我们一下,他的手一碰到我,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加上这幅诡异的画面,我头脑一蒙就啥也不知道了。”
“那玻璃呢?”
老二和葱花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急躁到了极点,一下站了起来。龅牙男忙说道,“宋云帆,这事急不得,现在我们村里似乎到处都充斥了荒山野鬼,而且好像都被人摆布冲我们下手,稍有差池便会着了道,所以依我看还是先回家为妙!”
对,要冷静,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从我接触这件事开始,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甚至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在梦中见过刘广亮的真面目,这可不行。我看了看天,说现在天色有变,怕是要出事,你们还是先回去,记得最好躲在杨老爹的屋子里不要出来。另外那两块阴阳符断不可贴身携带,可悬无院门之上,有镇宅之功。
不过我刚说完这句,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呢。我们说镇宅无非驱鬼邪以护人丁,但是现在我们都一窝蜂钻了出来,留下一个空宅,那还保护个屁。另外我还想到之前的一个推论,即刘广亮是行内之人,懂得因果报应,不敢为恶太甚,所以他并没有对其他人造成致命伤害,因为真正要对付的就是四个人,杨老爹,龅牙男,杨火和我。他们三个人都有着直接的矛盾和冲突。而我,一方面是因为误会,他自认为我是他的接班人现在竟然倒戈相向,所以有些愤怒,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是判书,不过我这一关,他就算报了仇,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必须对我下手。只是不清楚,谁给他的勇气,竟然敢对我用强。
现在杨火死了,死得理所当然,龅牙男手臂断了,下面自然就是我和杨老爹了。问题来了,杨老爹现在就一个人在家,孤立无援,加之年纪大了,他能顶住吗?对了,如果说刘广亮困住葱花和老二是第一步,考虑到龅牙男会因为担心他们久而不返而出门寻找是第二步,那么第三步便是最终的目的,即孤立杨老爹,伺机对其下手。不过就算杨老爹被孤立了,恐怕他也未必能如意,因为有阴阳鱼。同时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他因为不能控制住我,所以就带走玻璃,真正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孤立杨老爹,因为玻璃消失了,我必然不能在家静坐等他回来。看来刘广亮的矛头处处直指杨老爹,因为杨老爹和他仇恨最大,这样想来杨老爹在其坟冢上做下手脚似乎也有可能,因为这个举动不但坏了其绝佳良穴,更甚者,毁了他的后人,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想到这里我说道,“你们现在抓紧回去,估计杨老爹危险大了,我先去找一圈,若是还找不到玻璃,我就汇合你们。我们能不能冲过这一劫,就看今夜了。”
龅牙男点点头,“我爹那边应该不会出乱子,阴阳鱼已经击退过他一次,他必然不敢犯险。倒是你,没有法器护身,怕要吃亏。这个你先带着,也甭管行不行,权当图个心理安慰。”龅牙男把手上的绕儿摘了下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转身就向小好家跑去,我刚跑出几步就又转回身来,说道,“记住,凡是遇到我,玻璃或者大哥,千万要核实身份,因为这个孤魂野鬼在北山林见过我们,已经记住了我们的面孔,才会幻化出我们的样子。”
说完我一边喊玻璃的名字,一边直奔小好家。等我到小好家的时候发现那些人影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他们故意隐藏起来了,还是游到了别的地方。我见里面没动静,于是问了一声,占理回了我一句没事,我才放心继续往东跑去。不过我刚跑出几步,背后突然有人喊道,“判书!”
我心里咯噔一跳,哪个龟孙喊得这么突然,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回头看了看,可是后面压根就没有人。
“谁,快点现身!”
一阵夜风袭来,带着莺莺细语,我仔细听了听,感觉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只字片语,听不太清晰,我揣测了好一会,大概内容好像是说,宵小恶鬼已被收服,但刘广亮道行太深,拿不住他,要我发神威收了他。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谁,推测应该是收走鬼童的那两个人,后来证实确实就是他们。难怪当时我看到葱花和老二身上本来背着两个人,但转眼就不见了,感情是被他们收去了,我还以为是那一掌拍醒了他们,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如此。
我一听心中不由大喜,赶紧回走两步,把玻璃的那枚匕首拽了出来,藏在腰间。然而当我拿到了匕首的瞬间,我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刘广亮不能对玻璃下死手,而且那些野鬼也都被收走了。保不齐玻璃现在正趴哪睡着了,或者已经回杨家去了,其实这是我希望的,并且深信肯定就是这样的。
不错,结果证明玻璃确实是回去了,可是回去的并不是他本人,我把刘广亮带走玻璃的动机想错了,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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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五十九章 阴阳路
当我无功而返,回到杨家的时候,却发现杨家院内一片漆黑,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正纳闷,今夜要出大事,干嘛把灯都关了,不料这时屋里突然传来“啪”一声脆响,听起来好像是盘子或者碗被打碎了,紧接着附近几家狗就开始沸腾起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到底还是出事了!可是刘广亮怎么就闯了进来了呢,不是有阴阳鱼吗,而且龅牙男也说过阴阳鱼确实能把他击退。我赶紧跑了过去,刚走进院子,就从杨老爹的屋里传来了一阵笑声,笑声之后,屋里就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看不到什么情况,就感觉有人在不停地摔东西。
“刘思男,你快醒醒!”葱花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搞得,听了她这一句,我心里竟然为之一松,可能是她这句话意味着玻璃回来了,刚才她在河边看到的那个没有头的玩意儿,确实不是玻璃。但是她让玻璃醒醒,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说起,莫非玻璃被打昏了,还是他现在发癫,打了人家的东西?
我往门口一站,刚要问话,就发现漆黑的屋子里,一双绿色的眼睛飘飘悠悠,再屋里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同时因为我的出现,那双眼立即警觉起来,向我逼来。这时我就觉得大脑嗡一声,双耳就一直耳鸣不止。这种情况,大家可能都有过体验,因为长时间坐卧,突然起身之后,就会出现眼前发黑,脑袋空白,耳鸣头晕,科学的解释是血流惯性,导致大脑供血不足,造成器官功能障碍,多发于贫血的人群。但我一直出于直立状态,身体一直很好,并没有过贫血,何来这种感觉。而且一般这种情况,也就持续十来秒钟就可恢复,可是现在不论我如何摇头,压穴,根本就没有作用,而且脑袋疼得厉害,感觉要炸开了一样。所以,我觉得这绝对不是平时那个贫血,应该是有一股强大力量在干预我,而这股能力正是发于这双眼睛。
随着这耳鸣声持续响起,思维不自觉的就混乱了起来,我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沉静下来,这时冷不防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叛徒,你既然是我刘广亮后人,自然知晓其中恩怨,仇深似海,你竟然帮外人来对付我,实在可恶。”
我一惊,刘广亮,猛地睁开眼四下看了看,但是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不会是我耳鸣听岔了吧。不对,那么长的一串话,怎么会听错。而且这个声音就直接在我脑袋里响起的,没有什么方向性,我一手扶住门框一边喝道,“刘广亮,你后人已死于他乡,此阴阳鱼是我机缘得来,所以我并不是你什么后人。我劝你还是搁下仇恨,从长计议!”
我话一落音,就听见屋里老二和葱花喊道,“门在那边,在那边。”这句话就有蹊跷了,那意思是说他们一直在找门,但是找不到。现在我一说话,他们听到了声音,才找到方向。想必他们听了我的话,窝藏在杨老爹房里,不料被刘广亮来了个一锅端,把他们封在了屋子里,一个也没跑掉。不过即便如此,要找到门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被蒙了眼,就算走到了门跟前也不知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你我乃陌路之人,那我就无需客气了。”
“你不遵阴阳之法,一再伤人,怕是错误已经酿成,而我又是执法阴阳的判书,就算你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你算算账!”
“哈哈哈,乳臭味干,你的底子还能不知道。我乃定数外的人,你能乃我何。”
“宋云帆,不要看那双眼睛,胸中浩气长存,鬼神不惊!”
这时龅牙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听这说的是啥,什么浩气,不过有点他是说对了,那双绿眼睛确实震慑人,看不得。我想人多方能势众,得想办法把他们放出来,对于这个鬼精,我还真没有办法拿住他,而且等会万一打起来,我这双手带伤,还真不一定能干过他。想到这里,我往腰间一摸,把匕首掏了出来,使劲往门框上一钉。我这一刀下去可不要紧,杨老爹他们几个一股脑儿全涌了出来,给人的感觉是他们本来就都站在这里,就等我这一刀似的。我本来因为脑袋疼,只好弯着腰扶着门框来稳住自己,但是他们冷不防来这么一下,呼啦一声就把我压在了身底下。我一急,也不管是谁,一挺身把他们全部掀翻了过去,然后一招乌龙绞柱起了身,不料双脚刚一着地,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又坐回到了地上。这时就听见龅牙男哭道,“我的妈哎,你玩什么酷啊,我的胳膊!”
莫不是我刚才踩到了他那打了石膏的胳膊?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屋里看去。不料我这一回头,恰恰和一个人来了照面,差点没对不上嘴,也就是说这个人刚才就站在我的身后,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玻璃?”我喊了一声,没错,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我眼前站着的正是玻璃,“玻璃,你啥时回来的?”
玻璃从头到尾就静静地站着,一点表情都没有,等我问完话之后,停了大概五秒钟左右,他突然嘴角一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我心里就知道要坏事,玻璃着了道了。我连忙向后退去,这时玻璃有了动作,他睁眼了。之所以要强调他睁眼了,因为那双眼正是绿色的,也就是说我眼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玻璃。他的眼一睁开,我眼前顿时一黑,就感觉身子在不停地往下坠落,不受控制地飞旋起来,搞得我头晕目眩的。我努力睁开眼却发现周围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因为身体下坠,风自下面袭来,吹得眼疼。这时耳边就有人说话了,听声音是刘广亮,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反正大概的意思是要抽去的我的魂魄。不过没过多会,刘广亮又说了一串不着边际的话,具体我忘了,只能记住一些只言片语,另外还夹杂着玻璃的声音。
“滚开,不知死活的东西。”
“可恶!”
听声音,刘广亮好像急了。
紧接着就是玻璃的声音,“快滚,快滚,太吓人了!”
这时刘广亮又接过茬,喝道,“你闭嘴,没拿你的命已经算是你的运气了!”
刘广亮骂完之后停了好一会,又口气一转,“好,你乐意在这守,我就让你和他永远回不去!”
说完就没有声音了,而我眼前又是一黑,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线,彻底与世界隔绝了一样。听意思他要把我和另一个东西封印起来,不让我们回去,这个东西是什么呢?我回不去,龅牙男他们能对付得了刘广亮吗?我回不去,那吕思然怎么办啊?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是所谓的异度空间,还是梦里?
“龅牙男,玻璃,你们在吗?”
声音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也没有任何回应,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前还是一片虚无,并没有出现之前的虚晃。说明这一切并不是从我第三只眼睛里看出来的,我喊了一句“点灯”,还是没有反应。我心里一沉,看来我确实是中了刘广亮的招了。我伸手四下摸了摸,却什么也摸不到,脚下高高低低分不清虚实。
对了,栓子,栓子跑阴阳两路,必然无不可去之处,也许他可以过来。于是我喊了几声栓子,依然没有人理会我,看来他也听不到我的喊声。
我往前走了好久,周围依然黑暗一片,能想的已经想了,能做的也已经做了,现在这个局到底该怎么破。在这里我要多说几句,这个所谓的神秘空间,因为在后面还会提到。其实在道家确实有异度空间的说法,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间,这个空间与阳间对立,中间隔着一个关口。鬼来到阳世,称为出关或者出阴关,而死去的人入阴则成为入关,而且但凡死去之人若一定时间内不入关报道,则沦为孤魂野鬼,这个与佛教中的地狱有些类似。实际上在这个阴间和阳间之间,还有一段过渡空间叫做阴阳路,是魂魄往来的路段,若于此迷失,则前不能归阴退不能还阳,要回去确实很不容易。这个观点放到现在也有科学的解释,即不同元次空间之间的部分,因为空间存在连续性,不会突变,所以这一部分应该是一种不规则的状态,找不到规则自然就不能退出来。
估计当时我就是被困在这个空间里,寻找不到出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唯一的可行办法是有人引路,也就是找到跨越不同元次空间中的连续变化部分,这里的重点是连续,就类似于微积分中描述空间的函数要求其连续可导。当然这里要麻烦得多,因为元次不同,维数不同,一旦走错了路,位置就会发生突变。
可是现在谁能给我引路呢?
龅牙男应该懂这些,但是估计他现在和“玻璃”斗得正酣,哪有时间来管我。
要冷静,要冷静,该死的吉星你死哪里去了。
我双臂环抱胸前,低头冥想,虽然我没想到回去的办法,却把和我困在一起的那个东西想到了,是黑蛇。如此说来,刘广亮未能拿去我的魂魄,正是因为有黑蛇在守护着,看来我还需要谢谢她。
想到这里,我本是想呼叫一下黑蛇的,但是这时出现状况,我的手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我心里一惊,低头看了看,但是这里漆黑一片,压根就看不到,不过这种被拽的感觉还在,动作很轻微。咦?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拽我?
我用手摸了摸,不由得又是一惊,竟然是龅牙男给我的绕儿,就是那根红绳!而且红绳子似乎脱丝了,就是这一根丝牵着绕儿,在我手脖子上不停地抖动。根据绕儿被牵引的方向,可以判断,力来源于我的左侧。
我不由为之一振,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终于找到回去的路了。红丝通万里,上天入地,丝不断,路不断,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跟小老道学术的时间里,也多次用过这一招,当然每次都是我出门,因为小老道表面上看确实道貌岸然有仙古之风,其实特别膈应人,没有把握的事总是推给我,气得我几次都想扁他。当然这是后事,暂且不说,下面言归正传。现在我终于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下面当然就是顺着那根丝线走。因为就一根丝,万一弄断了,估计就真的没法子了,所以动作必须非常小心。在黑暗之中我凭着绕儿的受力方向左转右转,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方向,朦朦胧胧就发现前方有两盏灯,火烧得很旺,火苗左右不停地摆动,这说明有气流,也就是有风。我不由大喜过望,看样子我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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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回复第15086楼,@独立寒雪
终于又有更新了,楼主可否憋口气,给咱们把这个故事更新完呢?不然慢慢看得都忘记了
[消息来自掌中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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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