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骨头汤——一个刑侦档案管理员的自述

  金丝峡谷,形如金丝。
  说白点,就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险峻峡谷,这里森林遮天蔽日,到处瀑布飞泉,幽潭无数,那水都是透着幽深的蓝,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
  每走过一个栈道,看见那下面的深潭,我脑子里总会浮出奇奇怪怪的感觉,总是感觉这深潭下面有东西,或者是这深潭会通向那里。
  进得金丝峡谷不久,李老八兄弟、顾玄青、我走在中间,段五、郑三炮走前面,蔡先、董忠几个小兄弟在后面。
  这来到一处险地,迎面而来是一处叠石而成的大石崖,它扑面而立,崖势突兀,上面爬满弯弯曲曲粗大的藤类植物。在崖的中心悬着一颗形似金瓜的圆石,四周有许多石榴状的石头,欲坠未坠,临空而设。
  李老八看了地图,知道这里叫做“千丈崖”,我们通过的时候都是跑,都害怕那石头会突然掉落,万一砸在谁头上,那都是几百上千斤的石头圆子,不把人砸成肉酱才怪。
  过了千丈崖再行就是马刨泉,逆溪行一华里,只见路边悬崖上两棵树分别生长在两个无一点土壤的大石上,树根的巨大力量使坚硬的岩石裂开。
  我们都在震惊那树的力量,顾玄青拿着地图说:“此处叫‘石生树’”。
  我看这自然奇景的心思有,可心里还是一直在想金补药会在那里?
  金丝谷里静悄悄的,只有颜色红黑相间的岩雀“叮叮”的在深潭边鸣叫,金补药的踪迹那是一点也没有。
  寻这金丝峡谷,再过罗汉崖、蟒洞、白龙湖、镇龙潭、地质褶皱、东牛角峰。
  直到西牛角峰下的金狮洞,直到蔡先那个小兄弟屙尿看见……

  @轻轻的青青520 2012-2-3 22:40:00
  @zlldm 2012-2-3 22:26:00
  @上官初雪 2012-2-3 22:08:00
  @zlldm 2012-2-3 18:39:00
  《圣水寺记》原文最后一句“金城泣血,顿首!公元725年”
  为什么是公元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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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老乡,扎起哈。继续上菜
  稍等,绝对的周末爆炒龙虾大菜
  走了大半天,这儿来到了叫金狮洞的一个地方。这金狮洞更加奇特,那是一个奇大的溶洞,饶是李老八兄弟和那几个手下都算是看了天下不少奇诡,都说这地儿邪行。
  为什么,不仅仅是这金狮洞窟深、大、高、宽,而且在这里面感觉那是暗无天日,寒冷彻骨,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金狮洞里居然还建筑着几十间木质房屋。
  顾玄青瞄了瞄那些木屋:“八哥。这一路走来,也该歇息了,我看这地方挺好。这些个木屋年代不久,应该是清中期的。我们就在这歇会儿再往前找金补药怎么样?”
  李老八说:“好,是该歇歇了。”
  这一行人就在金狮洞内打尖,有个叫蔡先的小兄弟尿急。忙着找个地儿解决,慌慌张张的沿着一排木屋跑去,来到这最后一间木屋,想也没想,咯吱一声,把这木屋门打开了。
  这蔡先虽是尿急,木屋里外面传入点光,仍是很幽暗。
  蔡先憋住尿意,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噌”的一声打亮,借着打火机的火光,蔡先把这木屋里看了看。
  这一看,把蔡先的尿意吓唬回去了大半。
  这满屋的木板壁上都画着东西,不知是什么。
  手电光、火把,瞬间把这木屋里照了个透亮。
  蔡先跑回来报告说在木屋里发现有东西,李老八、顾玄青和我那是相当敏感,马上来到这间木屋。
  这木屋子地下堆着好几堆灰烬,显示最近或有人在这里生火取暖或烤东西。
  不过我关注的不是段五手里捏了捏的草木灰,我和顾玄青不约而同都死死看着了这木板壁上的奇怪图案。
  还有什么?水书?这四壁上全是繁体水书。顾玄青看不懂,看了会儿,这眼睛就转向了我。
  李老八兄弟对这图案也似曾相识,这触类旁通,都异口同声喊道:“金补药?”
  顾玄青说:“八哥,不急。你看这金补药又在这里留下了水书。让吴天兄弟看看。”
  李老八说:“我就不信,这老家伙还飞上天了?”
  这小小的木屋四壁空空,除了地上烧火的灰烬,哪儿可能有人?
  “等等,八哥。”我说。
  有了在党结真拉雪山下千年圣水寺的黑暗经历,我用手指逐一在这四周的木板壁上敲打,这敲到中间那两块木板的时候,发出了“嘭嘭嘭嘭”的空洞声,这和其它四壁沉重没有回声的大不一样,这木板后面不是有暗门就是有溶洞。
  我对李老八说:“八哥,这后面有东西。“”
  李老八一听大喜,急忙招呼段五和郑三炮:“给我打开。”
  段五和郑三炮从大背包里拿出两根扁头撬棍,“喀嚓、喀嚓”,这木板壁中间两块木板被撬了开来。
  一股冷风扑面,撬木板的段五和郑三炮都打了个寒噤。那里面黑黢黢的,不见一点光,不知道通向那里,只觉得阵阵刺骨的冷风从这溶洞里透出。
  李老八一挥手,段五和郑三炮都是打头,拿着手电在前面探路。我们几人都钻了进去。
  这木板壁后的溶洞没有岔洞,走出二三十米是一个急左拐。
  李老八兄弟、顾玄青和我打着手电正跟着段五和郑三炮后面走。这拐出去的段五和郑三炮忽然跑了回来,脸色惊惶,嘴里大叫:“鬼、鬼,有鬼。”
  李建军一脚踢在郑三炮肚子上:“鬼你妈,我们做这行还怕鬼,老子什么没见过,就是鬼老子也要干了它。”
  见我们跟了上来,段五和郑三炮只好折回去。我们拐过这个溶洞的急转拐角,眼睛里就看见了堆火光。
  微微的火光之下,我看得清楚,这个段五嘴里的“鬼”满脸皱纹,脸色惨绿,连眼睛、嘴唇都是绿的。
  李老八兄弟、顾玄青、我和段五、郑三炮都呆住了,这真的是人是鬼?
  这“鬼”头上扎着个花白发髻,头发散乱,裹着个黑糊糊的像是棉袍样的衣服躺在地上,只有胸脯一起一伏还见得是个活人。
  这不是金补药是谁?
  金补药躺在这溶洞的角落里,面前燃着堆小火,火堆旁散落几株植物和几个红薯土豆,一个揹包和水壶倒在一边。
  这老头眼睛半睁半闭,冷冷的看着李老八等众人出现,竟然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顾玄青从李老八背后抢出来,几步走到金补药面前。
  我跟在李老八后面,这顾玄青一出现,金补药躺着的姿势就变了,这老头竭力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似乎那力气早已耗尽,已近似衰竭,哪儿站的起来?
  旁边的文黑子、段五和郑三炮都看出来,这老头对顾玄青好像是特别的激动。
  顾玄青缓缓的走到金补药身边:“师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来,喝点水。”
  说完,顾玄青把手里的水壶拧开盖子,递到金补药嘴边。
  “呸!”
  这顾玄青刚把水递到金补药嘴边,金补药不仅没喝,反而啐了他一脸。
  顾玄青伸出左手,抹去脸上的口水,霎时变了脸:“师傅,你一辈子想解开夜郎王坟之谜,我这也是在帮你啊。三个师哥不识时务,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你要是和八哥他们合作,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啊?你说,在外面木板壁上写的是什么?”
  金补药啐了顾玄青一脸唾沫,转过头去,只是沉默。
  我站在李老八背后的暗影里,看见顾玄青这样对金补药,那是心如刀割。
  “不说是吧,你以为真要你说?我是给你个机会,你是不是还收过一个小弟子啊?你不说,我们让他去认。吴天兄弟,你过来。”
  金补药佝偻着的身躯猛的一震,听见顾玄青说我。我从李老八背后踱了出来。
  我看着金补药,金补药举起惨绿的右手,手指指着我,暗哑的声音说道:“你、你、你……”
  那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交织、痛苦、绝望和悲凉,我心里知道金补药的唯一希望就是我,等的就是我。
  谁知道等到的我竟然已经和李老八盗墓团伙一起,一起来找他,来害他?
  这老头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见我走出来,再也不肯说一个字,任凭顾玄青在旁边如何如何。
  我眼眶中泪光闪动,我想起金补药那个时候拿糖给我的样子,想起不厌其烦的教我认每一个水书,包括复杂的繁体。想起石头巷子里好多小孩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叫他“金补药、金补药、不补屋子补人咯”,这么些年,竟然老得,老得变成骇然的绿鬼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这也是在等我的原因?我边思忖,边走到他身边。金补药眼也不睁开,就像死了样。
  我已经看出他对顾玄青的极端憎恶,但仍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等我,为什么看到我又一言不发?
  “你、你、你……”,这样的口吻,除了不认识以外,一般而言是出乎意料而且是极大的打击,才会出此言语。
  难道是说我和李老八盗墓团伙在一起?刚才顾玄青的一番话已经说得明白,这顾玄青竟然是金补药的弟子,看情况顾玄青为了夜郎宝藏还卖了三个师哥。
  三个师哥?三个人头?
  第五档案室那三个人头瞬间跳进了我的脑海。
  金补药-顾玄青-三个弟子-出卖-李老八盗墓团伙,金补药对我出现刚开始惊喜,而后绝望,继而说出“你、你、你!”
  我明白了!
  我走向前去,用力握住了金补药的双手。这手是皮包骨头,冰冷中仅剩下一点点温度。
  我在金补药耳边说了好几句话,金补药睁开了眼睛,虽然目光散乱,但是看我的眼神恢复了欣喜。
  金补药看着我喃喃自语:“米拉日巴,米拉日巴。”
  顾玄青狼样的眼神盯着我,李老八兄弟和段五等人也觉得奇怪,都疑惑我在金补药耳边说了什么。
  “你在金补药耳边说了什么?”顾玄青问。
  “我说,师傅,我会把你背回老家安葬。背不了人,就是骨灰我也给你带回去。不让你死在这荒郊野外,成为孤魂野鬼。”
  李老八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个有情有义的兄弟。不用你背,我带。”
  李老八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顾玄青一眼。
  李老八虽说在旁边听得清楚,却不知金补药说的什么意思,问顾玄青这“米拉日巴”,顾玄青也不明就里。
  我心里清楚,也不说话,等着李老八问我。李老八见顾玄青也不知道金补药嘴里念叨的米拉日巴是何意,眼见得有些失落,见我在旁边。
  这李老八说:“金补药说的米拉日巴是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來:“据我所知,米拉日巴是藏传佛教中噶举派玛尔巴译师(1012-1097)的四大心传弟子之一。
  传说米拉日巴长年苦修,吃一种特别的野草汁,当地人叫火麻汤,米拉日巴大师得道时通体变成了菜绿色。现在西藏山南地区加查县境内海拔4600米的达拉岗布寺,这个寺庙是米拉日巴的弟子塔波拉杰在800多年前所建,至今寺庙的23位喇嘛还以这种火麻汤作为家常便饭。”
  说完,我捡起火堆地上那几株植物。
  “这宽叶荨麻是秦岭深处的一种植物,也叫火麻。这传说中的还魂草学名叫金钗石斛,又名金钗石、扁金钗、扁黄草、扁草,为兰科石斛属植物之一。茎丛生,上部稍扁而稍弯曲上升,一般高10~60cm,是一种非常稀少的名贵中药。如果要再说清楚一点,我怀疑我这老师傅是吃了这与火麻汤有关的东西,就变成了米拉日巴一样的体色。
  至于金补药吃的这东西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和宽叶荨麻、还魂草和这恐龙肋骨一定有关。”
  听见我的说话,金补药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的堆起颤动,眼中浸透着高兴的亮光,这老头在微笑。
  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把耳朵贴在金补药的嘴边,金补药用尽全身力气把所有关于夜郎王的东西都告诉了我,包括要先去找古格银眼,只有找到古格银眼,才看得懂鬼师头皮图案。
  说到此处,金补药已经是断断续续在说话了。这老头气若游丝,在我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沼穴,不要去。要去,带着我!”
  这“我”字刚吐出来,金补药就像倾尽了全身的精气,整个人瞬间萎缩坍塌下去,像一具绿色的木乃伊,再也没有半点生气和呼吸。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我轻轻的在金补药耳边呼唤,这人那里还有回应。
  我握着金补药的手,那手再没有一点温度,逐渐冰冷僵硬。金补药死了,水族最老的一个鬼师死了,带着夜郎王坟的所有秘密,留下了一大堆谜团。
  我心说:“老师傅,你就安心走吧。我在你耳边说的你都听到了,只有你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李老八兄弟、顾玄青没有料到这金补药居然就这样没了,李建军抢上去,一把把我掀开,双手揪住金补药胸前衣襟,大力的摇晃。
  “嘿,醒醒,老头,醒醒!”
  我有点急,冲上去一掌把李建军推了个跟头。
  “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顾玄青歪了歪嘴,段五和郑三炮拥上来,一左一右牢牢抓住了我的左右手。
  李建军爬起来,一拳就打在我脸上:“妈的,推我?”这一拳打在我鼻子上,一股血流顿时从鼻孔中涌出,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李建军挥拳还要打,被一只手拉住了。拉住李建国的不是别人,是他哥李老八。
  “九弟,住手!段五、三炮你们给我松手。”
  听到李老八的呵斥,李建军骂骂咧咧的走到旁边。
  李老八从兜里掏出叠纸巾:“吴天兄弟,不好意思。我这九弟脾气暴躁,你兄弟多担待担待。军师,你看看金补药这儿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我接过李老八手中的纸巾,揉成小团,堵住了鼻孔。我心知没有办法阻止这帮人搜查金补药的尸体,站在一旁冷眼观看。
  奇怪的是,金补药包里除了半截恐龙肋骨化石、荨麻,干干净净,半点纸片也没有。
  顾玄青蹲在地上四处翻找了好一会儿,没有结果。转过头就说:“段五、三炮给我把这老头的棉袍扒了。”

  金补药身上这棉袍一扒开,李老八兄弟、顾玄青、段五、郑三炮都吓得倒退了几步。
  金补药这身体早已廋得不似人形,脸上眼窝深陷,颧骨高显,肋骨根根凸起在松弛惨绿的皮肤上,几乎就和一具绿骷髅差不多。
  但最可怖的是金补药这胸前从右边小腹至右胸口部有半圈巨大的旧伤痕迹,这伤疤点状分布,成两排弧线,就好像是被一个什么东西咬过一样,唯一的是好像皮肤还没被撕裂了。
  待回过神来,李老八兄弟、顾玄青、段五、郑三炮围在金补药尸体旁边,再仔细一看。
  金补药这胸前还挂着件胸饰,粗略看来。这是件青玉巫人,这玉巫长约7、8厘米,双手贴于胸前祈祷,呈现作法时的姿态。玉巫五官清晰,肚脐下部位凸鼓,显示出男性特征,应该是个男玉巫人。
  金补药究竟经历过什么?
  沼穴?什么地方?不要去是什么含义?那个叫沼穴的地方难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要去带上我?”,现在金补药已经死了,难不成金补药意思是叫我带着他的尸体去沼穴?
  可是沼穴在哪里?只有先找到金补药死前说的古格银眼,看懂鬼师头皮图案才能知道这沼穴在哪儿。
  一提到鬼师头皮,我立即想起第五档案室里那三个人头百会穴附近白森森的头骨,想起老陈说的那次侦破盗墓大案发现的这些东西,终于恍然大悟。
  那三人和顾玄青都是金补药的弟子,因为不肯和李老八盗墓团伙一起去盗夜郎王坟,最终都被顾玄青以《黑暗传》十二祭的手法杀了。
  看来顾玄青的确是知道一些《黑暗传》的,这和金补药死前给我说的很一致,金补药说这夜郎王非常嗜血、嗜杀,光是寻墓地所在,就杀了十二个人做祭祀。这一路走一路杀,直到杀到第十二个人,才寻到他所想象的太阳墓地。
  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寒而栗,这不是说,现在要杀或者是死十二个人,才有可能寻得夜郎宝藏?
  我正在哪儿思来想去,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这李老八兄弟和顾玄青的目光已经不再看这金补药尸体,而是都转向了我,几个人都在盯着我看。
  我明白,金补药死前在我耳边说了那么久,现在金补药死了,尸体上还留下这么多谜团,这男玉巫是做什么用的?这金补药身上的巨大伤痕从何而来?
  不问我问谁?
  我该怎么给他们说?那些说,那些不说?那外面木板壁上金补药留下的繁体水书还没来得及看,那上面的东西会和金补药给我说的一致吗?还是关于夜郎宝藏新的线索?

  感谢嘉湘、猫妖、送别及楼上各位朋友的支持,元宵快乐,请多留爪爪哦!
  顾玄青眼神怪怪的看着我:“吴天兄弟,不。该叫你师弟,你看师傅临终还那么看重你,师傅给你说了什么啊?”
  在那会儿,我实际上已经想好,就把这古格银眼的事儿告诉他们,至于这古格银眼保存在XX省博物馆,根本不提,就当我不知道。让这帮人去找,我好寻机会和老陈联络。
  想到这儿,我说:“是啊,顾哥说得不错,师傅是给我说了很多。不过师傅说要先找着古格银眼,才看得懂鬼师头皮图案。既然你是我师兄,我还想问问你呢,这什么是鬼师头皮图案?是什么东西纹在头皮上?”
  李老八听我说这话,紧邹眉头:“玄青,什么是古格银眼?”
  顾玄青想了想:“八哥,我想起来了。传说在西藏阿里地区曾存在一个古格王国。这古格王国时期那是素以精于冶炼与金银器制造而闻名,当年阿里三围以托林寺为主寺的下属24座寺院的金属佛像与法器,据都是用金、银、铜等不同的原料合炼而成,工艺精湛,通体全无接缝,如自然形成,其价值甚至超过了纯金佛像。
  在这其中,最为神奇的还有种名叫“古格银眼”的铜像,只有古格才能制作,更是被视为佛像中的精品,因为极少流传于世,所以尤为珍奇。长期以来,无人知晓其究竟为何物。
  直到1997年夏季,在阿里古格王朝皮央遗址杜康大殿的考古发掘中,出土了一件精美的铜像,才终于揭开了“古格银眼”之谜。这尊铜像头戴化佛宝冠,4臂各执法器,结跏趺坐于兽座莲台,头生3眼,额上正中眼为纵目。3只眼的眼球都采用镀银的技法做成,在金黄色的铜像背衬之下银光闪闪,晶莹锃亮,这就是所谓“古格银眼。”
  目前,这尊精美铜像被保存在XX博物馆。如果要找这东西,就要……”
  顾玄青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和李老八好一阵耳语,说得这李老八频频点头,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想是这顾玄青出了个好主意。
  顾玄青到底给李老八说了什么?毫无疑问,这肯定是有关古格银眼的,我心里一沉。这奸人居然连古格银眼在哪儿都知道,难道这李老八团伙要去XX省博物馆盗那古格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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