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原创《迁坟日记》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那些地下的秘密以及人生不可违抗的宿命(Flash)

  短信发出去了,可我三姐没一点反应。那边人多且吵,我看到他们在围在一起说着什么,估计是没听到短信的提示音。不得已,我拨通了她的电话,一会儿,我才看到她似乎听到了铃声,拿起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她并没有接,估计是看到是我的电话,刚才我也还在,所以,她抬起头朝四周张望,想看看我在什么地方。
  我一直观察着她,看她向我这边望过来,及时地朝她招了招手。
  她有一刻的迟疑,估计是在想我这是干什么呀?我再次狠狠地招了招手,看到我的样子,她确实是有事了。于是朝我走了过来。
  我把家谱递给她看,并把刚才我看到的复述给她,还一边找到那些小字给她看。她的脸色一点点在变,呼吸也有点急促了……
  我看着她说:“空了那么多的坟地,是不是咱爸他哥俩当时知道了这情况?”
  她没有接话,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家谱。
  我坐在车子的后备箱上,等着她开口说话。
  过了有两分钟,她忽然抬起头对我说:“不是,不是你说的有一门绝后,你看,从德字辈开始,树德少亡,看上去是缺了一门,可是你再想是不是只剩下了一门。再看咱老爷这辈,虽然只有路瑛写明了是缺乏子嗣,可是你看路文的下方只有一个女儿,许配给六街为张氏,而路信就是小英的爷爷,你看她家现在也是没后了。咱爷那辈,也只有咱爷有儿子,咱爸这代,也算只有咱大伯有儿子。不是只有一门绝后的,是这几代中,只有一门继承下去了。”
  三姐一说,我一想,确实如她说的。这块坟地还真是邪门呀!
  我继续问:“是不是就为这个,咱爸他们才把咱爷埋在这儿,不往上去呀!”
  三姐若有所思的摇头,这也许只是一个原因,然后说:“咱爷爷死时,我那时候小,不太记得了。不过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咱大伯死时,本家的那几位,都吵着要把咱爷的坟重新起出来,往上再埋。咱爸那时就拒绝了,那几位只是悻悻然,倒是不敢说什么。咱爸死时,他们又来闹了,你记得不,在西屋的门口中,拍桌子闹板凳地非要把咱爷和咱大伯的坟一起往上起,那会儿,咱爸单位的工会主席都来了,还问了情况,最后说要征求咱们的意见呢!咱爸那会儿确实说过,无论如何,这坟一定不能动。所以,一问咱们,我当时就说了,说我爸临死时有交待,坟地就这样,不能动!”
  我三姐比我大五岁,我那时候只记得有这回事,并不知道为啥来,又为啥结束。现在一听我姐这样说。那么当年坟地空着,肯定是有原因的了。
  想到我这儿,我马上想到我爸爸那时候有没有交待给我姐这个原因,于是赶紧问:“那你当时没问咱爸是啥原因吗?”
  三姐说:“我那会儿也小,根本不知道哪跟哪,那会想那么多!咱爸也没多说。唉。”
  我姐继续说:不过,坟这东西,真不好说,都说荣华富贵,寿命长短都与这坟的风水有关系。咱爸那会儿会不会让人看过?”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咱爸多唯物呀,他啥都不信,小时候老是给咱们灌输这世界上啥也没有的观念。怎么可能呢!”
  三姐目光很凌厉地看了看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叫小德的和尚?。”
  好的,一会儿继续更新。
  那个和尚小德,我当然记得了。不过现在去想他长啥样,已经很模糊了,或者根本就想不起来他的相貌了,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头顶上那九个圆圆的发黑的戒疤,很大很难看,不过那时年少,确实很稀奇。
  小德是山西一座寺庙里任职的,不太清楚怎么和我爸结识的,只是记得和我爸交情不浅,一下山必来我家。我妈那时候很热情招待,不过那些饭食都是些青菜加豆腐,小德貌似很注重吃这方面,连炒个鸡蛋都不让,那些菜也是多不见油,很清淡。
  那会儿和尚很少,不象现在到处都能看到和尚。所以大家一看我家来了个和尚,都特稀罕似得,又听说这和尚算卦很准,个个都象打了鸡血一样地往我家跑。
  现在想起来,小德还算是很和蔼的,那么大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人家也没不自然,就端坐在沙发上,你问一句,他接一句,话不多,不愠不怒,面带悦色。
  我们自己家人本来就多了,还加上一些比较熟悉的人,都不记得当时外人还有谁了,好象有三哥的一个朋友,后院的兄弟两个吧!还好我家屋子比较大,只是没那么多地方坐,他们都站在屋子里的各个地方,就四个字的感觉——人满为患。
  那会儿,除了看热闹外,大家还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心事,那就是都想问上一卦。我爸那时候,兴致仿佛也很高,他平时不这样,老是一幅严厉的面孔,大家都很怕他。
  我记得最后一次小德来的时候,我爸确实有点反常。我爸这人一直不信命,所以,对小德的许多话都嗤之以鼻,小德也不恼,一副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样子。
  不知道那天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爸有种游戏的感觉,见来一位,他就问坐在沙发上的小德说,你给看看,他(她)怎么样?
  算卦那有这样的?所以可以说我爸那会儿一点都不虔诚,甚至于有战戏耍的味道。
  小德也不拒绝,来一位就说一位。不过每个人的评语都很短,有得只是一句带过,如果对方再问。他就不再说话了。
  这个规律,我爸很快就掌握了。他一不说话,我爸就换人,继续下一个问。
  最后,也就是我们后院的大军来时。小德看到大军时,眼神明显不一样了,之前的淡定全完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神发光。
  很明显,我爸当时也注意了。我爸直接问:“杂了,你看这孩子面相还行?”那会儿,大军也就十八九吧!所以在我爸眼里也只是个小孩子。
  小德的原话我不记得了,意思就是这一屋子人里面,就数大军的面相好了。
  然后更惊奇的事出现了。
  小德一反常态,开始问大军:“你左侧腰后面是不是有颗痣?”
  我们当时也都很好奇,怎么小德隔着衣服也能看出人家身上有痣吗?也太邪乎了吧!当时我反正是认为,小德就是张口胡问的。
  谁知道大军立马把衣服捋了起来,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大家的后背。
  太晚了吧,还要更新?
  大家都抱着一个心态,想急切地看看大军捋起衣服后,那腰上有没有和尚说的那个痣。这个痣很显然是大家验证小德有没有真没有真能耐的一个现场依据。
  大军捋起衣服的,直接躬起了左侧的腰身,大家哗地地下都挤过去了,争着想看,只见大军的腰那儿真的有一颗痣,黑痣,不是太大,象颗黑豆一样。
  大家唏嘘不止了,有惊奇的,有赞叹的,真得太神了。只看人家的面相就能知道人家身上啥地方有痣?这是啥功夫?
  我想那天,小德是故意露这一手的,因为那会儿他是看我爸太奚落他了吧!他不显山不露水地就把自己的弱势改为占了上峰。
  不过,最后小德还是很狼狈地走的。
  那天闹腾之后已经很晚了,晚上小德就留宿在我们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不记得当时是小德要求了,还是另有原因,最后,小德被安排在后院和大军同屋休息。
  我也不知道当晚那天,他们是怎么休息的,是同一个床,或者只是同一个屋,反正到了凌晨的时候,大军哇哇大叫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因为那时候我小,睡得比较死,后来我是听大人们说起这段的。
  大军哇哇大叫着从屋里跑出来后,他爸妈立马就醒了,赶紧问杂了杂了。大军语不成声地说:“那和尚,那和尚,……他妈的一直摸我。”
  这估计是大军一生最遇到最难堪的事了吧!那时候人的思想多纯洁呀,也没想到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呀,所以不光他,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那天小德是在大军爸妈的骂声和唾弃声叫灰溜溜地走了。没分辨也没解释。
  后来,大军还遇到了一次一生中更难忘的事,不,应该是刻骨的事。
  他参加工作后,在我们这儿一个大型的水泥厂上班,上班也没多久,他们那个车间发生了重大事故——锅炉爆炸,一车间的人(具体人数不详)都遇难了,只有他只是轻微的擦伤,住了几天医院就没事人一个了。

  我也这样想过
  哈哈流氓狂
  一直显示回复失败请联系管理员是怎么回事呢?
  小德走了,我们就此事议论了几天,不过都是嘀嘀咕咕,不敢声张地讨论,这个说小德当和尚久了,心理扭曲,变态了,喜欢小男孩子。那个说,有可能小德看出大军之后有此劫难吧!那晚上说不定是在替他摸骨……那和尚确实有点啥吧,要不光从面相上就能说出对方身上有标记?至少是会看相的。
  关于小德,我不知道我爸有没让他看过坟,所以当我姐提出小德这个名字时,我想我爸至少应该是问过他的,毕竟那会儿,小德算是能看风水能看相的合适人选吧!不过我爸性格我太了解了,他总是不相信的事物存在着怀疑有态度,所以如果小德看过坟地的话,我爸也不见得会听他的所有意见。
  有可能是,小德说那坟也许能摆治,(好多风水不都是要摆治的吗?)可我爸没让他摆治,只是又感觉这坟确实有问题,所以就想着不用此坟了,就选了个简单的方法,直接把那些空位给留出来了,一点也没想到,几十年后,这坟即使不空着,仍然是不能用了。
  有些事真是说不清楚的,我家的长辈都非常长寿,就是解放前与解放初那样艰难的岁月,他们平均寿命都过八十,可我大伯和我爸后来却都只活了五十出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了坟的秩序,让他俩都付出了代价。
  好了,时间不长了,那边挖掘机都开过来了。大哥挥手招呼自己家的人都过来。
  还是之前那个女老板跳下车子后,开始讯问从哪个地方下铲子。
  大哥站在东边地里的田埂上对我们说:“东到这个位置差不多了,再靠东我记得就是条河了。咱就从这儿往西挖吧!”
  我转身看了看我爷爷的坟,它的方位是和大哥站的田埂是一个平行线,我想起了谷堆伯的话,靠东些。然后我对大哥说:“再靠东来来吧,那睦田埂是会动的,不能太依靠了。”
  “行。”大哥一边答应一边身子向东走了两个步,又问:“杂样,差不多了吧这个方位?”
  我们都点了点头,现在就是比摸着石头过河还要玄乎百倍,至少那还有个透明度,现在可好,那些黑黄的土,谁知道在哪个方位呀!先这样开始吧!不行,再说。
  挖掘机很快就发动了,我们都紧张的一手汗,我妹抓着我的手,也是一手的湿泸泸。毕竟都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不知道那大铲下去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女人很快显现出成熟的行业能力。她告诉我们大家一会仔细看着那些挖出来的土,最重要的是看有没有砖。然后一边指挥挖掘机站到正确的位置,一边领导着自己带着的土工,站在挖掘下,很认真负责地开始了工作。
  我们也紧张地站在挖掘机的一边,一怕碍着那机器事,二怕一个闭眼放过了那机子挖出的东西来,更怕那机器伤着我们,所以我们象左右不定的不倒翁,又想闪,又不跟动脚跟,很是别扭。
  那挖土机一铲子下去,就是一个七八十公分的大口子,略一用劲,一铲子土就上来了,那个司机也是老手,丢土时,很小心地把土一边甩过去,还不忘了自己先观察下土,我们也有些许心慰,人家确实是吃这碗饭的,懂行,比那些冒然找的铲车要好多了。
  就在铲车铲了几下之后,眼前的坑差不多有一米来深时,女人忽然一摆手,那挖掘机嘎然而至。我们都不明白所以然,而女人一脸凝重的样子,我们都知道应该有事了。
  女人也不说话,拎起身边土工手里的钎,一个跃身,就下到了坑底,只见她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松土里弯腰用钎对着一个圆圆的,大如菠萝一样的东西,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她突然的举动让我们很不解,她这是做什么?我们齐刷刷地站在坑边上,看着她,当看到她去动那个圆圆的东西时,我们都张大了嘴巴,那个东西太象……太象头骨了。

  女人用钎把那个圆圆的东西左撂了一下,右撂了一下,然后在上面铲子一下,之后一摆手,就象个猴子一样跳出了坑。
  虚惊一场,那只是一个大鹅卵石,在土里时间长了,裹着一身的土,很象是骷髅,女人经事多,一眼就看了出来,怕是真骇骨也不稀奇,所以不等土反应过来,自己个就先跳下去了。
  我说寻思着,虽然后来家里败落了,可是也不至于连个棺木都没有吧!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女人招手让司机继续,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只有中午这个空档时间挖掘一下。
  坑大约挖了有一米七八深时,那些发黑的土已经变成纯黄色的了。女人吩咐那个土木,:“拿上钎,下去看看吧!”
  这个土工也是上了年龄的,有六十多岁,听到女人吩咐就先把钎扔进了坑里,踩着参差不齐的边缘就蹦下去了,有一点老当益壮的味道。
  土工下去后,先用钎在自己的脚下方的圭里铲了几下,然后拿土在手里捻了捻,之后在左右侧以后身后的方面都铲了几下,依然都一一地捻了捻土,大约过了三分钟,土工抬头一边做个向的走的手势一边对女人说:“死土。”
  死土?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土还分活的和死的吗?平时一直都对土这玩意没在意过,难道土也象动物和植物一样,会活会死?这也太神奇了吧!
  虽然很好奇,有点忍不住想问。看人家都忙着,又不好意思问,一会儿偷偷百度下。
  趁着挖掘机移动向后退的时候,我赶紧百度下。
  来,赶紧科普下:“考古学术语。生土是未经人类扰乱过的原生土壤,亦称“死土”。其特点是结构比较紧密,稍有光泽,颜色均匀,质地纯净,不含人类活动遗存。考古发掘一般挖到生土为止。 活土也称熟土,与生土恰好相反。自然土,就是“死土”,也就是没有意义的土,还有一种是人工扰乱过的土,叫做活土。一铲子下去之后,就凭带上来的一点土,就可以判断是死土还是活土。

  死土和活土,是考古学界对土壤考古价值的一种判断,如果是属于地壳中自然形成的,就称为死土,意为“没有考古信息的土”,而如果有人工扰动的痕迹,就表明地下进行了某种工程,这就是活土。
  原来是这样子的,看来,考古和挖墓的都是同行,还别说,之后我们还找了个又是靠挖墓为生,但是听说很久之前也吃过盗墓这碗饭的,现在多少也玩古董的一个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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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我百度那功夫有动静了。
  发现状况的还是那个铲车司机。毕竟做行多了,有些经验,那个完整的砖从一堆土里掉出来时,我们自己人都没注意,是司机直接关了马达,冲我们喊到:“去看看,那边有个砖。”
  我们的人哗地一声都跑过去了。我大伯的四儿子,我叫四哥的个子高,腿长,他迈过那些虚土地,一个大伸展,那砖就拿到手了,确实是一个完整的砖,虽然裹了一层的土,还有隐隐约约的红透了出来。
  一旁呆在那儿,长时间没说话的二哥这次发话了:“记墓砖,肯定是记墓砖。”
  我四哥立马精神地喊话道:“拿水。”那样子就象旧时的县太爷吆喝着升堂一般。
  我妹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去拿水。
  大家都想知道,一那个砖是不是记墓砖,二,如果是,记墓砖上是谁的名字?这个是最重要的,只有看到记墓砖,我们才能确定棺材里躺的是谁。
  我妹倒水,四哥就着水去擦拭砖上的泥土,那些红越来越明显了。我们一溜几个人或蹲,或半立着双手扶腿,都眼巴巴地看着。
  泥越来越来越少,砖面渐渐清理出纹路,我们同时发现,那个砖上真的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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