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乱章四部曲之《聚宝盆》,《生死簿》,《斩龙台》,《寒山传》。

  《韩将军命损恩仇录 白玉狐施展美人关》

  钟召云无精打采,来到城内,步入一街坊巷,欲寻点吃的。途径几处破落瓦房,一清冷巷子内,传来呼唤:“钟恩人,钟恩人。”钟召云一看,竟是夏落兴,扮成个寒酸老汉,躲在稻草堆后,走过去,道:“可有饭吃。”夏落兴连忙掏出一些银两,喜道:“恩人竟然无恙。”钟召云躺在草堆,道:“不要这个,你寻点吃的来,我好上路。”夏落兴急道:“在下被定了个反罪,怎敢招摇过市。韩俊贼人,欲除我而后快呢。”钟召云寂寥,起身离去。

  夏落兴慌忙拉着他,道:“恩人可有去处。”钟召云一愣,道:“没有。”夏落兴咬牙道:“恩人再行个好,帮我次忙。”钟召云摇头道:“穷寇莫与王贵欺,人命吧。”夏落兴不松手,道:“在下必千金相赠,韩俊害我族人。朝廷昏庸,媚上压下,我状告无门。我打算夜闯将军帐,报一箭之仇。不知性命如何,有劳恩人,替我回家报个信。”钟召云冷笑道:“你连大门都进不了。”夏落兴道:“恩人有所不知,城内西南角,有个鬼仙,精通飞剑取命之术。在下打算破财请仙。”钟召云推却不得,随他来到西南角。

  此处住户稀少,荒宅密布。到处是遗落的转弯,门前丢弃着碾石。偶尔几乎人家,住着老人。再走里许路,来到个荒林野地。杂草遍生,有户木房,藏在树下。过去一看,却不似平常百姓,喂养鸡鸭。门前有个桌子,摆着祭血器具,门上贴着两张凶神。两人面面相觑,夏落兴敲敲门,不见回答,就把门推开,一阵恶臭传来。见了眼前场景,毛骨悚然。

  木屋内,堆满鸡羊尸体,散发着恶臭。一个妇女,头发凌乱,端着碗红中泛黑的血,慢慢喝着。夏落兴惊愕半响,道:“请问,鬼仙何在。”妇女抬头瞪了他一眼,碗扔在地上,回里屋去了。夏落兴冷汗淋漓,寻思:“这眼神,怎白的骇人。”随之,妇女拿出木剑,字符,蜡烛,檀香走出里屋,来到门外。夏落兴暗思:“难道,她就是那鬼仙?”连忙和钟召云追出去,道:“鬼仙可在?”

  妇女把东西扔在屋外桌上,关门不出。两人无奈,在外面等着,天色渐晚,钟召云道:“一天没吃,我去寻点野味。”于是出了树林,来到刚才有人烟的住户,去后院偷了几只鸡。出院一看,月光下,一只白色的动物,往树林窜去。钟召云惊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扔下鸡,疾步追了上去。

  在树林绕了几个圈,却不见动物,失望下山。隐约间,听见山林传来呼唤:“救命,救命!”钟召云翻过一看坡地,见下面坑中,一个白衣妙龄女子,抱着小腿,慌张失措。钟召云跳下去,道:“姑娘别慌。”陡然见之,魂散了七分。面前的女子,翡翠如玉,肌若白脂,痴痴道:“美,美人。”女子羞涩低头,道:“公子。”钟召云方才醒悟,道:“姑娘怎么落难在此。”女子垂泪道:“小女子本来拜访家姐。被一只白狐引了过来,不小心掉进坑里,多亏公子遇见。”

  钟召云道:“家姐在何处,我送你去。”女子道:“不远,就在林间。”钟召云背她起来,依着指点,竟来到鬼仙门口。只因犯了美人关,不晓东西南北。夏落兴见他背着个貌美女子回来,惊道:“她是何人。”钟召云道:“鬼仙之妹。”夏落兴虽疑惑,但没多问。

  此时,木门被打开,妇女才出门。白衣女子上前作揖,道:“家姐可好。”未来妇女大怒不已,喉结咕噜响动。抓着桌上木剑,朝她乱斩。白衣女子四处躲避,转身垂泪,道:“姐,妹子去也。”随后出了林间。钟召云大惊,追上去,道:“小生送你。”追了一程,不见人影,怏怏而回。

  妇女见女子走了,指着木桌,道:“躺下。”夏落兴大惊,道:“是,是让我躺上去?”妇女见其犹豫,大怒鞭挞他。夏落兴怒道:“你这个恶妇,不言不语,我咋知道你要做啥。”妇女冷笑,道:“我便是那鬼仙,你若要报仇,得听我的。”夏落兴惊疑,躺在木桌上。妇女在祭拜门神后,又拿出檀香,插在桌上,施法念咒起来。突然拿起木剑,把夏落兴的头颅,四肢切了下来。夏落兴大惊,道:“吾命休矣。”却无疼痛,头颅竟然离地而起。

  妇女把木剑塞给他,道:“去吧。”夏落兴大喜,握着剑,头颅,四肢飞出林间。月光下,朝城内将军帐飞去。钟召云目瞪口呆,低头一看,妇女弯着腰,正添食桌上躯干,道:“鬼仙,您在干嘛。”鬼仙回头一笑,竟是个绿面妖怪,眼中冒着红光,口中还咬着一块肉。钟召云大急,朝着月空,喊道:“夏落兴,你有去无回!”

  夏落兴五体,没听到叫唤,早已飞出西南,来到将军帐房。乘着月色,飞了下去,寻到韩俊寝房。见韩俊正在熟睡,道:“韩俊,知我是谁?”韩俊惊醒,起来一看,魂飞魄散,道:“夏......夏落兴。”夏落兴大笑,道:“我已成冤魂,今索你性命。”韩俊冷汗淋漓,抓起佩剑,道:“区区头颅,能奈我何。”一剑朝夏落兴劈去,夏落兴头颅躲开,道:“韩俊,敢看你身后?”韩俊冷笑,道:“有何不敢。”转身回头,空中一只手臂,握着把剑,插进他胸口。韩俊双目愕然,倒在了地上。

  夏落兴复仇后,头颅,四肢飘在城池上空,忘性而归。城内,两个少年,男的九孝臣,文静寡言,女的九孝灵,机敏活泼。乃一户人家,九个孩子中,其中两子,七妹和九弟。只因排行老五的,九孝邪,行事诡异莫测,违背常道,犯了件错事,逃出了家门。家父勒令寻找,九孝灵和九孝臣结伴而行。名曰寻找五哥,实则游山玩水。一路玩耍,至重兵城,盘踞多日。今宵夜游,忽然见星空下,飞着五个东西。九孝灵见了,惊奇道:“九弟,你看那是啥,打下来看看。”

  九孝臣看了眼,道:“像是几只鸟儿,没奈何,打下来干嘛。”九孝灵道:“不像鸟儿,古里古怪的,你打下来看看。”九孝臣无奈,抓起石子,挥臂一击,打了一个下来。夏落兴飘在空中,只见一颗石头飞来,打在左腿上,掉了下去。不由惊呼,道:“这是何物,奈何性命攸关。”于是急速往西南而去。

  九孝灵在城下见剩下四只飞物,往西南急窜,呼道:“跑了,九弟,快快。”九孝臣连掷三颗石子,把夏落兴大腿,双手,都击落下来。跑过去一看,却是几只断臂,被野狗叼走了,不免啧啧称奇。夏落兴惊恐交加,就一颗头颅,飞落进林中。
  @哟小陌 2012-4-11 22:18:00
  以后就上天涯看了。贴吧JB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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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小兄弟。
  以上情节,纯属胡扯。如有效仿,实在遗憾。
  月色下,钟召云正堵木屋在门口,见夏落兴飞回案桌,道:“那个鬼仙,是只妖怪,把你躯干给吃了。”夏落兴大惊,道:“如何是好,在下四肢,也遭石头打落,被野狗叼走了。”钟召云听了,在门口喝道:“妖怪,还不出来受死。”喊了半响,夏落兴见他迟迟不敢进去,头颅飞起,把木门撞碎,道:“妖怪,还我全身。”绿脸妖怪,毛茸茸的爪子,正在掏夏落兴的心吃,转过身,张开血盆大嘴,把夏落兴头颅吞了。

  钟召云大惊,落荒而逃,从树林出去,一路逃至城池,躲在一屋檐下。见妖怪没追来,躺在垂怜:“芸芸众生,命如薄纸,我也还能活多久?”至星空斗转,夜寒城静。木门吱呀声,被打开。一位老汉,提着夜壶出来,陡然见门前有人躺在,惊得夜壶掉在地上。钟召云道:“老汉莫慌,在下无处避寒,躺一夜便走。”老汉把门锁上,倒掉夜壶。回屋后,拿出一张破被子,一点酒菜给他,又把门锁上。

  钟召云躺在外面,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二胡声,苍凉淡漠。不由跟着高歌,痴笑起来。些许,门打开 ,老汉道:“路人懂音律?请进屋一叙。”钟召云慌忙道:“不敢。”老汉再三请了进来,屋内贫穷寒酸。几尺小房,一个小女孩,躺在炕上睡觉。老汉又置了点酒菜,问寒问暖起来。方知老汉有个儿子,媳妇病疫,育有一女。因家境贫寒,给地主做长工。未料地主毁约,克扣银两,加长工期。老汉为赎得卖身契,只得带着孙女,沿途卖艺。几年下来,方才凑够银两。来此地时,地主家早已没落。打听儿子下落,竟在城内做了个鬼仙道士。于是盘踞在小屋,寻找儿子。钟召云道:“那可曾打听到?”老汉喜道:“听说就在西南一山林,明早便去。”

  钟召云大惊,道:“恐.......恐怕。”老汉疑惑,道:“恐怕什么。”钟召云道:“恐怕是寻不到,还是不去为妙。”老汉听闻话中有话,再三逼问。钟召云一急,道:“只怕是死了。”老汉脸色大变,冷道:“老汉好心请你进屋,何必说些损人的话。”语气冷峻,把旁边的孙女,也吵醒了。钟召云冷汗淋漓,道:“西南山林,藏着只妖怪。在下朋友,就被它吃了。”老汉不信,冷言相向,钟召云只得告辞离去。

  出了小屋,才走了几步,一队官兵深夜而行,来到小屋门前,喝道:“拿下。”士兵把门踹开,抓出老汉,正欲带走。老汉大惊,道:“你们什么人,老汉所犯何罪。”长官道:“就是此人,带走。”老汉惊怒,道:“光天化日下抓人,天理何在。”官兵只是不答,把老汉抓走了。孙女一边拉拽,一边哭泣:“爷爷,爷爷。”却被推倒在路边。钟召云偷偷拉着她,躲在一边。小姑娘手足无措,大哭不已。

  小姑娘大哭,道:“爷爷为什么会被抓走。”钟召云也不答,只是道:“想必抓错人了,改日就放了出来。”小姑娘这才宽心,忍不住担忧,细问之,才知她叫方梅。翌日清晨,钟召云带着她,来到衙门,追问老汉下落,被撵了出来。钟召云见她柔弱无助,怜心大起,道:“方妹子大可放心,当哥哥的,必帮你追个究竟。”随后,把方梅带到骨豕山附近,一连住了几日。此骨豕山,也有个别名,“冤魂山”。凡是衙门,不作审判,密谋处死之人,尽皆偷押至此,夜里一刀砍头。不知断了多少无辜性命,名“冤魂山”。

  钟召云躲在山头,在此等候十多天,一天夜里。山头窜上一只白狐,灵动皎洁,左突又闯。身后追着一个人,如影随行,剑剑封喉,雪狐身上,伤痕累累。良久,雪狐化成一个绝美女子,衣衫带血,哭泣道:“剑客饶命。”来人立在她面前,身姿飘逸,卓然不群,道:“孝邪在哪。”女子脸色微变,低头道:“不知。”来人一剑,刺进她胸口,冷道:“在哪。”女子坠泪,垂头道:“死也不知。”来人正欲刺杀她,钟召云从林中跳出来,道:“杀弱女子,算哪门英雄好汉。”

  来人收起剑,道:“孝邪盗了红杉村的苍生状,满城喊杀,你真与他同流?”女子沉吟良久,道:“请杀。”各位看官,若问此剑客为何人,便是那九孝剑。红杉村,本有一位张员外,家业殷实,行善施德,却久无后人。年四十,忽有一梦,梦见太白金星,道:“因你恩扬四方,上主誉美。赠你九子,好生抚养,必传千秋佳话。往东去百里,有五彩山,白云洞。洞内有九色石。风吹日晒,雨雪冰雹孵化之,乃有九子。”张员外梦醒后,将信将疑,去了五彩山,果真寻到九色石头,还有末世灵灵谱。于是寻回,把末世灵灵谱收好,九色石放在门外,风吹雨淋,一天深夜,忽闻屋外哭声。出去一看,九子依次破石而出。张员外大喜,和妻子把九子抱回家中。依末世灵灵谱,取名九孝白,九孝剑,九孝勇,九孝孤,九孝邪,九孝情,九孝灵,九孝妖,九孝臣。养育十多年,九子品行,各自不同。唯九孝邪,九孝妖,两小无猜,行事偏僻。常受家父,兄弟责怪。

  尔后世道变故。一夜之间,华夏富贵满盈,无数土财主,凭空而出。挥金如土,大兴土木,五湖四海人力,财富,不修社稷,不念民生,不举学德。只修豪华楼阁,只抱美人,唱歌舞升平。龙殿金镶玉,草戈尸卷骨。红杉村也不例外,村里宅地,农田,本属村民所有。后当地土财主,勾结权贵,只出少量金银,霸占后,修寝宫。村民找到仁义誉美的张员外,请求述民情。张员外收集村民地契后,当做证据,后写了份民生状,准备呈交衙门。未料九孝邪,因被当地地主家公子欺负,把他吓了个不治之症。张员外大怒,把他重责几日。九孝邪一怒,把屋内的红杉村村民地契,烧了个精光,逃了出去。张员外得知后,惊得魂飞魄散,急令八子寻找九孝邪下落,把地契的事,秘而不宣,只是找人,做了些假地契。
  @uemura 2012-4-12 15:45:00
  @叶天怜 2012-4-12 15:08:00
  以上情节,纯属胡扯。如有效仿,实在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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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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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结果。
  上面章节,有失误。把“九孝邪一怒,把屋内的红杉村村民地契,烧了个精光,逃了出去。”修改为“九孝邪一怒,把屋内的红杉村村民地契,全部盗走,逃了出去。”
  言归正传。钟召云见九孝剑行凶,挺身而出,挡在前面。九孝剑手一抖,剑花朝钟召云头顶落下,钟召云大惊,滚在一旁。再回头,女子已被九孝剑刺死,香消玉损。九孝剑飘然下山后,钟召云守着女子尸体,不吱一声。莫许,山下传来响动声。几个士兵,押着一个犯人来到骨豕山。方梅见之,惊呼:“爷爷,爷爷。”随之跑下山头。犯人大惊,死命挣脱,道:“蠢儿,你来干啥。”官兵惊呼,道:“抓住那个小孩。”提刀冲上山头。

  钟召云醒悟,赤手空拳,冲向官兵,放倒几个。一士兵疾呼:“许大人,点子来犯。”一匹快马,从小道跑了出来,马上武士,冷面黑瞳,提着长枪,直取钟召云咽喉。此人乃衙内帐下许索民,因前段时间,夏落兴囚车被劫,特来殿后,押送犯人。钟召云见来人凶恶,拽着方梅就逃。前面一片荒林,不知前往何处。忽林内闯出一条八尾白狐,道:“公子随我来。”带着钟召云,往林间窜去。复走里许,柳暗花明。树下坐着一老汉,戴着枷锁,方梅扑上去,喜道:“爷爷。”

  钟召云大喜,道:“老汉怎在这。”老汉道:“被白狐仙子所救,引路至此。”见已摆脱卫兵,几人坐下休憩。方知县官之子,私下斗殴,误伤人命,特拿老汉顶罪。正交谈间,林内嘶鸣一声,一匹马凭空跃出。许索民长枪刺穿白狐身躯,挑在空中,喝道:“哪里逃。”几个大惧,不知所措。

  突然,月色下,飞出一个脑袋,撞在许索民头上,道:“钟恩人快走。”钟召云见识夏落兴,大喜不已,带着老汉,方梅,往别处逃去。白狐亦脱身,在前面带路。一个时辰后,面前一木屋,钟召云见了,惊疑道:“此不是,那妖怪之地。”白狐道:“是家姐。”钟召云沉默不语,见她只剩七尾,暗暗心惊。

  白狐化作一女子,敲门道:“家姐,何不开门一见。”等候许久,不见开门。山下飘来一头颅,大笑道:“钟恩人,在下竟逃了出来。”钟召云见是夏落兴,垂然不语,夏落兴道:“恩人无需挂虑,在下躯干虽损,头颅四处飘,倒也无牵无挂。”随后道:“狐仙子,家姐知你有难,令我急救。”白狐喜悦,愁绪道:“家姐不愿见人。”

  老汉抬头一看,门上悬挂着一木牌,已破旧不堪:“云霄斋”,惊道:“此乃小儿修炼之所。”撞门一看,里面混沌腥臭。推开侧门,里面尸骨累累,却有一香台,木桌。上面悬挂着,五行八卦图,已然破损。老汉掀开尸骨,在桌下翻出个包裹,打开一看,急道:“正是家儿之物。”随之双目愤然,道:“妖孽,我与你拼命。”怒然瞪着白狐。白狐忧怜,垂头不语。老汉长叹一口气,道:“罢了,无你相救。我祖孙两,早命损骨豕山。”随后牵着方梅,默然出屋下山。

  钟召云痴痴追出去,欲语无言,只看着方梅。老汉不悦,抱拳道:“公子保重。”方梅回头看他几眼,随老汉下山了。钟召云萧萧然,回屋后,见到白狐,把方梅忘得一干二净,又开心起来。白狐寻姐不见,兀自道:“母亲念你久不去拜访,思念成疾。”突然,屋内阴风大作,地上尸骨,索索抖动。后面站着一黑毛绿眼妖怪,张开大口,欲把他们吸进去。三人大惊,出了木屋。冷风吹来,门被关上。

  白狐叹了口气,道:“家姐若有时间,见母亲一面罢。”随之倩影下山,钟召云追上,道:“狐仙子哪里去,何处寻你。”白狐道:“北去三百余里,流有一河,漠水河。河边有一繁华之镇,开泰镇。找镇上古来今钱庄询问,便知漠水河中央,有藏生洞,小狐便在那藏生洞内。”随之对夏落兴道:“家父精通鬼仙之术,若要寻得全身,还得前去藏生洞。”夏落兴大喜,道:“多谢狐仙子。”狐仙子一席话说完,已伴夜而去。
  《简邦裕怒杀小霸王 刘中舟偷改从军状》
  话说钟召云做了个布袋,装着夏落兴头颅上路了。一路言语,倒也不至寂寞。暖春三月,野花遍地,一望无际的农田,炊烟徐徐。渡过一条河,便来到阳龙镇。只是在小店打尖休息,第二天钟召云出去闲逛,过了杨柳小道,来到一市集。见许多百姓,围着看杂耍。场池中间,两个人在卖艺。耍大刀,喷火龙,胸口碎大石。

  莫许,当地小霸王,带着几个地痞,寻了过来。推开众人,要那杂耍费。杂耍两人,一师一徒,师傅武志成,徒儿简邦裕。武志成人老精算,把地上细碎铜板,献给小霸王。小霸王掂量两下,找了个板凳,在人群中坐了下来。随之,师徒二人,表演钢枪刺喉。武志成憋了口气,简邦裕拧着钢枪,缓缓使劲,木枪弯曲,喉结毫发无损。众人怜惜,复扔了许多铜板。

  小霸王瞧见铜板,讥讽道:“这也算本事,唬人的一套。”简邦裕年轻气盛,道:“你来试试?”小霸王不答话,道:“这枪头,怕是被你磨平了。枪杆也是那棉花杆,使不上劲。”武志成不答话,收拾刀具,便要离去。小霸王撵上去,道:“你若有能耐,我找把枪使唤?”武志成摇头欠身,道:“乡下人,混口饭吃,饶了我们吧。”小霸王不肯,非找了把枪,让他当众一试。武志成依言再演了一次,毫无损伤,众人喝彩,惹得小霸王羞怒交加。抢过枪,道:“我来试试。今天不破了你们戏法,就是丢爷们的颜面。”几个地痞,却把二人围住了。

  武志成只得炼身憋气,立在原地。小霸王提着枪,却不是抵着咽喉,缓缓使劲,兀的一捅,把武志成脖子捅了个对穿,武志成瞬间倒地毙命。众人大惊,作鸟兽散。简邦裕大怒,提起长刀,把小霸王脑袋剁了下来。地痞大惊,一哄而散。武志成抱着师傅尸体,慌忙逃逸。钟召云见事情有变,也不敢逗留,回到小店。
  贪玩几天,待镇上杀人风波,平息后。钟召云在店内,要了点酒菜,慢慢品尝。些许,一个老者,带着个年轻人进屋,年方十七,王封疆。掌柜笑道:“老王,送子投军啊。”老王点头道:“正是,正是。”此王老头,乃镇上贫寒人家,养子无成,送其当兵三年,弄个编制回来,回来准备倾一半家业,送点金银给衙门,弄个差事饭碗。一顿饭吃完后,便来到镇上屯军处。一席话,好说歹说,指望王封疆入京,在将军帐下,混个走阵练操的小兵。刘中舟大笔一挥,把王封疆划到东方战乱之地。因东面叛乱,战事告急,苦缺新兵,就把王封疆划了过去。

  投军完毕后,王家老小,大喜回家。途径镇上市集,几个人围着,贴着几张画像通缉令。“陈襟恩,男,年十八,蔡福镇人士,杀一人逃逸。捉拿此人者,赏银百两。”“简邦裕,男,年十七。本镇犯人,杀一人逃逸,捉拿者,赏银百两。”“戟须客,年龄不详,户籍不详,杀人如麻,捉拿者,赏金百两。”人群中,一个女子笑道:“九弟,你把这三人拿住试试?”

  旁边安静男子,小声道:“姐别胡说。”慌忙从人群退出来,两人便是九孝灵,九孝臣。随二哥九孝剑,追杀九尾狐至此。因不愿受二哥管束,溜了出来,玩耍到此。正笑谈间,钟召云背着夏落兴头颅,从一旁经过。夏落兴听闻他们音调,小声道:“恩人快走,就是这两人,打落在下四肢。”

  钟召云疑惑,回顾一眼,匆忙而走。九孝灵早已听见,道:“袋里有人呢,鬼鬼祟祟的。九弟,跟过去看看。”九孝臣只顾看街上风景,道:“路过人而已。”九孝灵弃下他,不缓不慢,追了上去,九孝臣九弟,那人鬼鬼祟祟,跟上去看看。”九孝臣无奈,跟了过去。钟召云见他们跟来,疾走如风,不作停留,两人步步相随。走了几天,便来到繁华所在,锦衣之地,鱼米水乡。人杰地灵,船舟如画。打听一二,方知是开泰镇。

  钟召云大喜,进城后,见九孝灵,九孝臣,依旧跟着,寻思:“小姑娘倒是标致,不知他们一路跟来,有何意图。难不成,寻夏落兴的麻烦?”进镇后,找了个客栈住下。九孝灵两人,见他们落脚,也进了客栈,在楼上茶厅坐了下来。旁边的风景,却也奇怪,坐着个道士,还有种田老汉。

  老汉小声道:“道长,这事说不得。”道长嬉皮笑脸,掏出一锭银子,道:“说得,说得。”老汉一惊,摇头道:“不是要这个,真说不得。”道长指着上天,笑道:“啥事说不得,老道还不是因说玉帝,那无良破鞋的事,被贬入凡尘。”随后拍了拍口袋,道:“再要,也没了。”老汉疑惑看了他一眼,道:“道长真是道观打坐的?”道长点头道:“正是,正是。”九孝灵听了,扑哧一声,把茶水喷了出来。

  道长笑看她一眼,道:“老汉请说。”老汉沉思一会,道:“这人叫龙志明。二十多年前,镇上无缘无故,失踪了很多外地人,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有个村姑,来镇上寻亲,遇到龙志明,指着他道:‘我相公,被你带去哪了?’原来龙志明私下,专找些落单人士,许诺带他们去地主家当长工。村姑的相公,就被他带走了。一年下来,不见相公回家,便寻到镇上,找龙志明要人。龙志明撒谎,并无此人。村姑便告之了衙门,衙门因近年,无端走失很多人,觉得蹊跷,派兵去龙志明家里查。里面腥臭冲天,不是人待得地方。竟在屋内,找到三具尸骨。又去菜窖挖掘,共三个坑,埋了四十五人,共害了四十八人。我当年也挖过骨头,真是惨不忍睹,骇人听闻。”道长点头,道:“那龙志明何在?”老汉道:“衙门这些年,都不敢说,只怕是逃了。”道长复问:“那老汉可知,他为啥杀人?”

  老汉摇摇头,道:“心长他身上,谁知呢。只是他年幼,人矮小,相貌丑陋,遭人嘲笑讥讽。读了几年书,毫无用处,做壮丁,无人收留,种田不干。娶得一个女人,是没人要,瘫痪的姑娘。只怕是日子过寒了,起了杀心,劫人钱财,一发不可收拾。”道长恍然,道:“原来如此。”老汉收拾东西,小心道:“道长,这事,可不是我说的啊。”道长笑道:“且去,且去。”老汉提心吊胆的离去了。

  九孝灵坐在道长对面,笑道:“道长,你们说的啥。”道长看了她奇经八脉,笑道:“小姑娘哪里人,家世如何?”九孝灵眨眼道:“住蝴蝶谷呢。”道长捋须,笑而不语。九孝臣走过来,道:“姐,该走了。”九孝灵不走,道:“道长游山玩水,可有好玩地儿。”道长笑道:“月圆之夜,百兽山上,有一场聚会,老道是过来凑热闹的。”九孝灵惊喜,道:“当真,道长行行好,带我去呗。”道长起身,大笑道:“缘来缘散,缘如水。”随之下了酒楼。

  九孝灵不悦,道:“九弟,我们也去赴那百兽会?”九孝臣道:“寻五哥要紧。”九孝灵转身,回房去了。不一会,钟召云出了客栈,一路打听,来到古来今钱庄,打听藏生洞下落。管事打着算盘,古怪看了他一眼,道:“请不来,活着去。”钟召云询问,道:“可以这个地方?”管事冷笑,道:“当然有,午夜来。”钟召云大喜,回客栈休息了。

  午夜时分,钟召云背着夏落兴头颅,出了客栈。道上万物寂隘,月色阴迷,犬吠不断。钟召云来到钱庄门口,陡见月色下,孤人孤影,背着个头颅,惊出一身冷汗,寻思:“怎端的骇人。”敲门许久,管事开门,伸出脑袋,哑声道:“来了?”钟召云见他眼珠翻得可怕,惊退一步,道:“来了。”管事哈着腰,道:“跟我走,不要回头。”在前面引路,钟召云见路上阴气弥漫,左顾右盼,紧紧跟在他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条大河,河边芦苇深深,水流声响,一只小船,在里面摇曳。管事上船,哆嗦着手,道:“客官,小心脚滑。”钟召云提心吊胆,跳了上去,船荡开芦苇,往上游走去。偶尔见月光,水清人静。管事全身伏动,荡着水浆。钟召云见管事不说话,心恐惧,道:“还有多远。”管事头也不回,道:“不远,不远。”一个时辰后,来到湾池,管事把船停下来,道:“就这了。”

  钟召云一看,却是个黑漆的洞口,不满蔓藤,惊道:“此乃何处。”回头,见管事冷眼盯着他,不由惧怕,下了船,管事径直荡着小船走了。钟召云慌忙把布袋解开,道:“夏落兴,你陪我说几句话, 这地太吓人了。”夏落兴道:“恩人莫慌,在下开路。”随后一颗头颅,飞在前面,来到洞口。钟召云扒开洞口蔓藤,写着几个字,像流血一般:“藏生洞。”不免犹豫,不敢进去。夏落兴率先飞了进去,惊呼道:“钟恩人,好地方。”

  钟召云连忙钻进去,竟是个世外仙境,里面光如白昼,面前一清水池,游着金色鱼,墙壁荡着水波。两旁有玉石雕栏,缠着花藤。只见白狐仙子伴着一男子,在池边游玩。见有人叫唤,转身一看,男子冷笑,望着钟召云,道:“他是何人?”钟召云一看,此男子锦衣如华,俊俏明朗,目光如炬,不免暗自惊奇。

  白狐仙子方寸大乱,道:“他是藏生洞客人,因朋友身体,被家姐割裂,特来此修全的。”夏落兴头颅,飘到男子面前,道:“铁人夏落兴。”男子冷笑,转身往别处去了。钟召云走到白狐面前,喜道:“狐仙子,在下应约而来。”白狐心焦,道:“快随我来。”随后带着钟召云,来到洞内一暗门,门前隔着水雾,道:“父亲大人,夏落兴来了。”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道:“进来。”夏落兴飘进去后,突然传来几声惨叫。钟召云大惊,欲冲进去,白狐拉住他,急道:“万万不可。”

  许久,夏落兴突然杀出来,狂笑不已。钟召云见了,惊的魂飞魄散,道:“你怎这幅摸样。”原来夏落兴身体,竟被接上了许多黑色枯骨,凑成六只手臂,两条腿。手臂上,抓着刀,剑,棍,钩,戟,锤,舞动不休。夏落兴一锤击在石壁上,一刀砍倒雕栏,道:“何其壮哉!”钟召云冷汗淋漓,喃喃不语。

  突然,旁边传来声冷哼,一个人影,化作一团剑,朝夏落兴斩去。夏落兴大吼,道:“来得好。”挥起六臂,和人影颤抖起来。夏落兴六道兵器,人影如针如魅,斗得旗鼓相当。把藏生洞内搅得天翻地覆,乱石横飞。钟召云赶紧藏了起来,白狐大急,道:“邪公子,莫打了,别伤了性命。”

  男子方才住手,立在白狐身边,冷眼看着她,道:“你许我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他一来,便见到你生父。我等了半年,也不曾见到。”钟召云听及,躲在石头下,默然不语。白狐哭泣,道:“世人都能进去,唯独你不可去。”男子脸色一变,笑道:“为何?我偏要进去。”白狐直摇头,扭过头,泣道:“既留你不得,不忍害你,你走罢。”

  男子冷笑,道:“可笑世人,皆薄情寡义。”随后闪身,跃出了洞口。白狐凌乱柔弱,追去洞口,道:“邪公子,请带我走。”男子复回来,冷笑不语,突然飞身,提剑砍破暗门,闯了进去。
  @卯兔追心 2012-4-16 20:19:00
  武志成只得炼身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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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怜写的畅快,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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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来访。
  @末世的魔术师 2012-4-16 17:24:00
  Mark之,慢慢养了,叶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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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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