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人厨》——矿泉水继续给大家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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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上了王强的车,我问他道:“你们村子在下边儿?那咱们得怎么过去啊?”
  王强回过头,笑道:“以前咱们要是出趟门儿,得绕老远的山路,后来大家伙儿就从村子下边儿开出一条小路,直接就能上来。”
  果然,车开了没多远,王强说道:“大伙扶好了!”他话音才落便朝右边儿一打方向盘,汽车就拐上了一条陡峭的小路,我朝窗外瞧了瞧,看起来是村民找到了一条比较平缓的山坡,在上面压出来一条约有四五米宽的山道。
  就在拐下山崖的一瞬间,我忽然似乎看见在身后的峭壁之上有一道白影儿矗立在上面,看那样子似乎是一只动物,好像是山羊,又好像是一头小牛,不过还没等我看清楚,便被剧烈的颠簸把整个人差点都颠散了黄儿。我连忙伸手抓住了前面的座椅,便也顾不上在回头去看清那山顶到底是站了个什么东西,我心想也许是谁家的山羊吧,这地方有几只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奇怪。
  陈东坐在我边儿上一直朝外面瞅,半天才转过头跟我说道:“哎,要说雪仪也真不容易,当初她在南方,那地方虽然穷了点儿,不过也算是有山有水啊,你看看这地方荒凉的,我怎么觉得就是电影儿里那个黄土高坡都没这么荒啊!”
  我点点头,心中也暗暗奇怪,要说这里的山比不得南方植被那么茂密那是自然,但是荒凉到了几乎寸草不生的地步那也叫人觉得十分离奇,怪不得那些羊都要大老远跑到山顶去找食儿吃。而且,此时虽说是冬季,天气寒冷,但是北方一般只是干冷,外加风沙大一些,而这地方却是极为阴冷潮湿,即使我身穿极为御寒的衣服,却也仍然觉得阵阵阴冷的寒气如同钢针一般刺了进来,冻的人透骨奇寒不停的打着哆嗦。
  “你们这地方怎么这么冷啊?我操冻的我都快尿了。”我忍不住问王强道。
  王强呵呵一笑,说:“俺们这地方就这样,山沟子嘛,到了夏天都得穿厚衣服,您这身儿也就是头几个月来还行,现在是我们这儿最冷的月份,您穿太少了。”
  又开了一会儿,我们已经接近了谷底,居高临下的便看见了王强他们村子。这时候老鬼忽然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地方,示意我看看。我连忙趴近了车窗朝外望去,只见老鬼所指之处乃是一片绿油油的植被,在这片儿鸟不拉屎寸草不生的荒山中分外显眼,看着整整齐齐必然是村民所种,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老鬼看那片植物生的离奇,便问王强那里种的是些什么,王强愣了片刻却支支吾吾不肯说,虎子忽然说道:“那是俺爹种的。”说完便回头睁大了双眼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
  我们听他这么说,心里便以为这是他爹种的罂粟一类的东西,以便提取毒品,他和吴南勇估计一直靠着这种方法敛财,不过我们也不是警察,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便也不再追问。
  王强一直把车开进了村子,这村子那是真穷,很多房子都是碎石头垒出来的。他七弯八绕的来到一座盖得看着稍微整齐一些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对我们说道:“这里是我们村长家,我带你们找他去,有啥您几位和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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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了车,王强领我们直接就走进了那个院子,一进去便看见一个老者正坐在一个石碾子上面抽着旱烟袋,那老者个头不高,精瘦,留着一部花白的山羊胡,两只眼睛贼亮,最叫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气,他却居然只穿了一件儿浅色粗麻的单褂儿,似乎是丝毫不冷。
  王强好像很怵那老头,他唯唯诺诺的走过去,小声对他嘀咕了半天,那老头本来对他带来了外人有些生气的样子,听他说了来由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交给你的事情不要耽误。”
  这老村长打发走了王强和虎子,然后站起身走到了我们跟前,说道:“我是这里的村长,我姓杨,你们叫我老杨就可以了。”
  我连忙掏出一棵烟递给他,说道:“呦嗬,老爷子这烟袋厉害啊,您再抽颗这个换换口儿。您叫我老三就行,这俩是我哥们儿,这个是鬼子,这个小陈儿,我们呐都是许雪仪的朋友。”
  那老杨一摆手,示意我们进屋说话,然后自己便快步走到大门口把门栓好。进了屋,我发现这房子里虽然破旧不堪,但是收拾的一尘不染,再加上这老者的穿着和做派,隐隐就觉得此人不俗,非是寻常的村汉。
  老杨进了屋儿,请我们找凳子坐了,然后掏出旱烟袋再次点着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这才缓缓的说道:“各位远来辛苦,我老伴儿去世多年了,也没有儿女,那桌子上有茶水,杯子都是干净的,几位渴了就劳烦自己动手吧。”
  我说道:“杨村长,我们这次为什么来的估计王强也跟您说了说,我也不瞒您,事情比他说的还麻烦的多。”当下,我便将吴南勇找到我开始一直到如今的情况都跟他讲了一遍。老杨听说吴南勇和王强他哥都已经惨死在了北京,顿时神色黯然,长叹了一声,说道:“哎,好人不长命啊,我们这村子您也看到了,都是穷苦到不行的老实人,常年在这大山中苦熬,许老师两口子那都是难得的好人,怎么就叫我们摊上这些飞来祸啊!”说完,两行老泪就垂了下来。
  我劝他道:“老村长啊,这人死不能复生,事情该了结还是需要了结,现在咱们最要紧的,那是得先顾活人。许雪仪被虎子他爹给接走了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不瞒你,我们临走前给他的拖拉机上面按了追踪器,上面显示的位置就在山上往北两公里左右,但是王强他们说那里是禁地,死活不许我们过去,为了尊重你们的风俗所以我们便没有贸然行事,这才跟着他回来见您。”
  老杨点点头,说:“你们没去是对的,那地方。。。凶险的紧。虎子他爹姓甘,别人都叫他老虎,他跟吴老师据说是战友,前两年跟吴老师夫妇一起搬过来的,平时跟吴老师时不时出去做生意,多则一个月,短则数日便回,前些天许老师跟着他们去北京办事儿,但是只有老虎自己跑了回来,身上还受了伤,他说许老师被人绑了,吴老师留在北京救人,他回来安排安排也要去北京帮忙。结果,昨天夜里,他跑来找我,说是有人告诉他许老师回来了,叫他去接,找我借了村里的拖拉机他就走了,不成想会弄成这样。”
  便在此时,忽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拍门声,老杨连忙去开了院门,便见一下子冲进来好几个村民,焦急的跟老杨喊着什么,听着似乎是说谁家有人死了。老杨听了拔腿便朝外走,我连忙叫上老鬼和陈东也追了出来,老杨回头看了看我们跟了出来,便低声对我说道:“出事了!老虎的媳妇死啦!听说。。。被人扒了皮挂在村口老树上了!”
  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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