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为了入党,我跟上吊死的红衣女尸睡了一晚上,从那天开始……

  @870064171 7695楼 2013-07-04 17:37:00
  感觉楼主是个很不错的孩纸,敢于认错改正!其实你不欠我们什么,相反在我们无聊时给予我们很多快乐!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苦哀和压力,只是承诺了别人的事不要轻易食言,不然会让喜欢你文章的粉失望!这段评论我发了二三遍才发上呢,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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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我会加油的,不让大家失望
  今天一早起来看见这么多支持我的朋友,真的是太感谢祢们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继续~~~
  建国不久,我们国家大灾害,那时候饿死了不少的人,我们这个地方气候不好,灾情很重,经常有人走着走着路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永远都站不起来了,那时候,树皮草根多被啃光了,我们这穷山恶水出刁民,当饿到了极致的时候,什么伦理道德,什么人性,都统统的见鬼了。
  吃人,鲁迅文章中的吃人就发生过,我们这里闹的最凶的就是南里铺,那里活着的村民好像都是靠吃人肉来维持生计的,当时人饿的都没有肉了,那就吃皮,喝脑子,砸碎了骨头像是吃甘蔗一般吃里面的骨髓。
  那时候,我们周围村的人都不敢往南里铺去,但是饥荒在全国各地蔓延,总会有流民难民逃到那里去,成为那群人的果腹之物。
  饥荒过去后,那里的人正常的生活下去,但是偶尔还能看见那村里人发绿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地方怨气太大,计划生育时候,好多人想要偷生,我们这里坚决杜绝,将一个个孕妇怀中的胎儿打掉。
  胎孩不能入土,不能进祖坟,同样是抛尸,南里铺那里抛胎孩的地方就发生了异状,他们将孩子都扔进了一个大坑中,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大坑中晚上经常传来小孩的哭声,有人装着胆子走过去,就会从大坑中看见一个浑身长着绿毛,指甲尖尖,眼睛反白的小孩从大坑中往外爬……(这个故事是真事)
  所以么,这个南里铺一直是我内心恐惧的源头,我们上学的时候,南里铺的学生从来不受待见,别管是老师还是我们学生,都刻意的将他们孤立起来,当时觉得秽气,可是尼玛现在想想,有什么东西比我还秽气么,五弊三缺,全世界最牛逼的诅咒了,我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脑子中胡乱的想着,我骑着车子已经到了南里铺,路过那个传说中的大坑时候,大白天的我感觉自己背后发紧,凉嗖嗖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其实见到南里铺之后,跟我们普通村子差不多,人家也不是青面獠牙,看见生人就扑上来,见到我骑着车子从路中间走来,两边的人连忙让开,礼貌,但是冷漠。
  李瞎子住处我不知道,停下车子,对着在门口靠着纳鞋底的一个老村妇问道:“婶子,知道李大师在哪吗?”在这里我可不敢说李瞎子,这可是南里铺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近年来,给南里铺带来不少的人气,至少现在表面上,我们周围的人都对南里铺客客气气,要是我对他不敬,我那就是老鼠舔猫b没事找刺激了。
  老村妇冲我和善的笑着,指了指村东头,轻声道:“在村子最东面一直走,一个单独的屋子就是李大仙的。”说这话的时候,村妇刻意的扬了扬头,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
  我笑了笑,表示感谢,然后骑上车子往村东头赶去,这李瞎子洗脑不错啊,村里的人都对他崇拜有加,看来我要是用强的话,似乎不行不通。
  我回忆着刚才的那个老村妇,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到到了村东头,来到那个孤零零的房子前面,我才收回意识。
  李瞎子名声在外,听那村妇说他自己独处一居,我还以为那会是独栋或者装修豪华的房子,但是没想到这李瞎子倒是低调,住的房子普普通通,再仔细一看,我操,这房子破破烂烂,坐北朝南,左边院墙坍塌掉了,右边的院墙居然修的高高的,几乎比起房子都高,这哪里是普通,分明就是一个大凶之宅!
  风水上西方属白虎,主杀伐,那次说阴宅的时候我说过一个白虎煞,但是有一个更牛逼的煞叫做白虎衔尸,是白虎煞的升级版。
  阳宅要是右边要是有高山高过左边,那就是白虎衔尸,右边山越高,煞越重,当然白虎衔尸不仅仅是这一点,但是最主要的特征,就是这些。
  李瞎子自己给住的房子弄一个大煞的局干嘛?我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往里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尖尖的像是老妇的声音:“来了啊,推左边的门,右边的门推不开。”这声音听不出男女,但是听了之后让后耳后生风,背后通寒。
  门吱呀一声推开,屋子很黑,光线跟着我一同进来,屋子里太师椅上的人似乎是不习惯这突然而来的光亮,将手伸到眼前,挡住了光线。
  我当时看见太师椅上五指伸开的人,心里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贱人就是矫情!你一个瞎子,还挡你妹的光啊!你能看见?
  我当时做了一个十分操蛋的动作,冲着太师椅上的那个人竖起了中指,然后张牙舞爪,我倒要看看,你这瞎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发现这货物沽名钓誉,那岂不是我可以将这货的破事给抖擞出来?
  借着初生的阳光,能看屋子里面的人有一张精致的脸,原谅我用精致来形容一个男人的脸,我除了有了一面之缘的叶天凌外,就是觉得这货好看了,就像是漫画上走出来的人物一般,棱角分明,眼睛微眯,身上王霸之气侧漏,英俊的一塌糊涂。
  当时我就有些凌乱了,一个瞎子,用不用张的这么好看?不过,随即我心里释然了,只是一个瞎子,上天在给予你一部分的时候,注定要收回你的另一部分,虽然我长得不帅,但好歹我健全不是!
  我心里安慰自己。
  可是忽略了一个问题,李瞎子成名十几年,不可能这么年轻。
  太师椅上的人瞎子见我杵在门口,张口道:“小哥,能不能先把门关上,我感觉刺眼睛。”有道是君子温润如玉,除了形容男人性格之外,还能形容声音,这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磁性了,让人听起来暖暖的,很是舒服,我知道这样形容有些变态,但是确实就是这样!
  我有些呆滞,就算是我看见这个男子惊为天人,也感觉出不对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不是这个动静啊!我张口道:“你不是瞎子?”
  情急之下,我居然脱口而出那瞎子二字,那人将挡在眼上的手放了下来,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道:“我像是瞎子么?”醒目如电,不怒自威,霸气侧漏,浑然天成,他给我说话的时候,我脑海中只有这几个念头。
  咳咳,再角落里,一个咳嗽声响起,一个不男不女的尖声音传了出来:“小伙子,可不能在我这残疾人面前提瞎子两个字啊,夜里不言鬼,山间不说贼,在我面前,可不能说这两个字,我听你中气十足,龙行虎步,倒也是一个龙凤人物,不知道来我这里干什么,不是为了提两个瞎子就算了吧?”
  我转头过去,终于是在炕上了看见了一个带着瓜皮帽子,带着黑墨镜的一个猥琐老头侧卧在床上,嘴上蓄着胡须,不过挂着好饭渍,少见的穿着一席青衫长袍,现在失去了真色,油光锃亮,在他右手边,是一个磨的光光的竹竿。
  这才是李瞎子啊!我我长松了一口气,虽然长的不一样,但是这形象跟我自己想的倒是没有什么出入。
  见到这个猥琐的山羊胡子老头,我直奔主题,问道:“李大师,我想请教你一个事,你是有身份的人,一定要实在的回答我。”李瞎子在床上稍微转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慢吞吞的用自己不男不女的声音道:“是想问赵后根的事吧?”赵后根就是赵叔。
  我多少有些吃惊,他肯定不知道我是从方家宅来的,怎么会推断出我是因为赵叔的事情而来,难不成,这货真的有两下子?
  不过,我多少也接触过算命这一行当,知道他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语出惊人,讲究的就是一语中地,来唬人的,当然并不是所有会算命的人都是能掐会算,大部分人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靠的薄薄两层嘴,那些人都是靠察言观色,来推断你想要的算的东西。
  不过,李瞎子要是真的是瞎子,那这份道行也不简单了,知道这些,我收敛起心里的焦躁,点了点头,道:“李大师是高人,居然知道小子的来意,那小子也就直说了,我就想问问,当初赵后根在你这里得到了什么批示,为什么回去之后,就到我们村的另一个房子住去了?”
  我没说是阴宅,但这件事要是真的是陈瞎子一手策划,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果然,李瞎子给给怪笑了一社工道:“这些事情是赵后根的私事,我不能告诉别人。”我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着急。
  但是李瞎子接着道:“不过,既然是你问了,我就告诉你,赵后根想要见他横死的儿子,就来求我给他指条明路,然后我就给他说了一个方法。”
  果然是因为赵帅,这两人,中年丧子是不好,但是亡人也有亡人的国度,你们这样念念不忘,那边的赵帅也过不好何苦呢!
  我追问是什么方法,但是李瞎子不肯跟我说,这可不行,不知道方法,我怎么救他们两个?旁边有一个帅哥,我不好意思欺负残疾人,但还是冲李瞎子走去,哑着嗓子道:“李师傅,你让他们去的地方是什么地,你也知道,他们这都被脏东西缠上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李瞎子嘿嘿一笑,声音说不出的难听,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转正,用那看不见的小眼镜框盯着我,淡淡的说了句:“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他们两个想要干什么,他们想要见儿子,我李大仙仁心善意,怎么能不给他们指条名路呢!”
  这驴艹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来到这里一直憋着一股火,直接将李瞎子衣服领子揪了起来,恶狠狠的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他娘的别忽悠了,老子看不出你来啊!还他娘的装瞎子!”
  说着我劈手将李瞎子眼睛上的小黑圆墨镜给打了下来,我眼睛视力好,他的墨镜一般人看不透,但是我能看的清楚,他的眼睛像是老鼠一般,骨碌碌的一直在眼眶里乱转,甚至比我都有神,这会是瞎子?
  李瞎子被我打掉了墨镜,开始还要装高人来忽悠我,但是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雏,那肯被他三言两句给忽悠掉,我本来还害怕旁边的那个帅哥要跑出去报信,但是这小伙只是哈欠连天的看着我和李瞎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摸样。
  最后的李瞎子终于是承认了,自己是个大忽悠,那次赵叔来的时候,问他怎么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他胡乱一吹,生机在左前方,这狗日的随手一指,就将赵叔他们给坑到那个阴宅中,本来赵帅家还有没有闹鬼,但是进到阴宅中后,赵帅家就开始闹鬼了,本来就是因为他们两人去了阴宅中的原因,但是见了异象,他们老两口反而笃定了这李瞎子的说法。
  实在是太坑人,要不是看这贼眉鼠目的老头年纪是在太大,我真恨不得抽他几巴掌,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源头,那就让李瞎子过去跟赵叔他们解释一下就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么!
  旁边的那个帅哥见到我们两个似乎说完了,对着李瞎子道:“师叔,我走了,你们继续吧,师傅说的话我已经带到了,你可千万别忘了。”
  李瞎子咳嗽了一声,冲这帅哥点了点头,道:“一天回去跟那死鬼说,老子已经快要搞定了,鱼儿,已经上钩了么!嘿嘿……”
  李瞎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诡异的往后面翻了过去,只留下一双白眼核瞪着我,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这货究竟是真瞎子还是假的?
  那个叫做一天的男子好像是没有精神,路过我的时候,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李瞎子的上翻的白眼重新转了下来,那猥琐的脸上有些狰狞,似乎是冲着我,又似乎是冲着那个一天,嘿嘿冷笑了几声,我遍体通寒冷,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叫做一天的帅哥走后,那个老头又是恢复了猥琐的形象,我要他赶紧去方家宅告诉赵叔他们不要继续在那呆着了,李瞎子点头称是,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一来因为他们两人现在肯定是不在家,二来,李瞎子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既然答应了让他们见到赵帅,就一定让他们见到赵帅才行。
  他自然是不真的让赵帅现身,但是装神弄鬼,一定是这老头的强项,要不他也不能当了一辈子的神棍,几乎没人发现,要不是今天我眼神好,肯定也看不出这点点的破绽。
  约定好时间,我晚上过来接李瞎子,然后我就离开这破旧的房子,这地方大凶,离的越远越好。
  骑着车子走在南里铺,回去的时候是山坡,我感觉特别的沉,到了后来,我简直感觉到身后坐上了一个人。
  “离他远一点……”我背后突然冒出温润的一句话,但是我差一点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你妹啊,大白天的闹鬼啊!
  我回头看的时候,看见那帅气的一天在我自行车后面坐着,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是上来很久的时间了,我心里除了惊讶就是害怕,这货究竟是人是鬼,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虽然慌乱,但是我没有掉架,继续蹬着车子,装作很淡定的样子问道:“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师叔?虽然你长得帅,但是我不会给你面子的!”
  帅哥一天淡淡的说了句:“自行车往后退了,你倒是往前骑啊!”
  知道在帅哥面前最不能丢什么吗,不能丢人!我自认为脸皮厚可敌墙,但是在帅哥淡淡的语气中,我那厚厚的防御,顷刻间坍塌,窘迫的我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我下来之后,恼羞成怒,冲着身后的那个帅哥骂道:“你他娘的有毛病啊!为什么上我车子,我认识你啊!别以为你长的帅就男女通吃,老子可是直男!”
  帅哥淡定的像是深潭之水,任凭我暴跳如雷,但就是淡淡的看着我,待到我神经质的骂完了,他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你惹不起我师叔,那件事,你还是别管了。”
  我警觉起来了,有些想通这人为什么会来追我了,他肯定是跟李瞎子一伙的,李瞎子的高人形象,肯定会带来不少的收益,显然这个集团不仅仅是李瞎子自己,我要是动李瞎子这人,无疑是断了李瞎子身后的集团的财路,作为集团之一的小帅哥,肯定要来阻止我了。
  想清这点,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昧着良心挣那个个在土地中挣扎的人钱,有意思吗?本来面对帅哥有些自惭形愧,但是现在想想,长的再帅有什么用,只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帅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只是慵懒的打着哈欠,末了最后说了一声:“珍爱生命,远离李瞎子!”说完这话,他像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哈欠连天的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我切了一声,骑着车回到家中。
  李瞎子来了后,只要是圆了赵叔赵婶的那个梦,解开他们的心结,那一切就结束了,那个阴宅不是什么善地,要是他们几个在这,我说不定还敢顺手将那个阴宅给处理了,但是现在,我一个二十左右的二逼青年,要是拿着锄头,将那宅子给刨了,村里的人不把我架到柴火堆上烧死才怪,我爸妈肯定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不过,这李瞎子能住白虎衔尸这大煞气之局,而且多年没事,说不定还真的不像是今天看见的这么简单,白虎衔尸这地方虽然大凶,但是用密法改风水,坚持一年后,破而后立,能将这大煞变成虎距龙盘今胜昔,旺官旺财,路路通的格局,不过,这东西要是坚持不过去,肯定就是挂了!
  白虎衔尸是我从某本风水书上看来的,但是这破局之术是从那本线状《八臂八脉破力决》上看来的,现在想一想,这狗比李瞎子现在运道这么旺,说不定还真的将白虎衔尸变成了这大吉的格局。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今天晚上李瞎子就来了,我多做些准备就好,就算他真有本事,我现在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大白天的我在村里借来公鸡还有一条黑狗,这两个东西比起庙里求来的符都管用,公鸡阳气最重,在程妞家里遇到的那个民国小姐这么牛逼,听见公鸡的叫声,都灰溜溜的撤了,要是情形不对,我直接将公鸡血给喷上,到时候一切就搞定了。
  当然,我还准备了一些硬货,我记得我爸曾给我说过,我家里有一个土枪,打铁铅的,但是我找了找,没有找到,倒是发现了一个二指粗细的钢筋,这玩意上手,打架倒是方便。
  接下来时间,我又发疯的翻腾着那本线状书,有道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这书真的是好东西,八臂决只是其中一部分,其实更多的是那关于一些禁术异闻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说是不是真的,但貌似很牛逼样子。
  人专心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飞快,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我家里那钟的时针已经是到了下午四点多,我爸妈今天出去窜门了,家里就剩下我自己,这八臂决书上写的东西看的我头大,我停下来,忍不住的揉了揉脑袋,这字体里面夹杂着文言文太过晦涩,我文字水平有限,实在是看不懂。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在自己家里,我靠在太师椅上,打起盹来,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是,睡觉我也记挂着赵叔这事,半梦半醒中,似乎是看见了那个在地上爬的女鬼,见到这女鬼,我心里就有些不安,对于这个女鬼,我心里很是忌讳,我现在又是一个丧气的人,这东西要是诚心找我麻烦,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女鬼爬在我床边上,看她这样子,应该是站不起来,但是到了床边上,她就像是卷起的人物画一般,凌空飘了起来,我心里着急,念叨着九字真言,希望这狗东西能够知难而退,但是这玩意显然不是这点东西能逼退的。
  那个女鬼身子像是九十度折断一般,身子平平的探在我的脸皮前,张开嘴巴, 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嘴里略带凄厉的喊着:“帮……帮……我。”女鬼张的不是最吓人的,但是她身上的气息是最吓人的,反正我见到她,打骨子里发冷。
  我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现在就像是鬼压床一般,但是,明明是在睡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而且要是鬼压床,我的意识又不是那么的清晰。
  女鬼见到我不答应,脸蛋更是朝我压来,这货脸上那用针线缝补的伤疤在我眼里化成了一个个狰狞的蜈蚣,蠕动,蠕动,他的脸朝我压来,那些蜈蚣像是朝我嘴巴中钻来,恶心又害怕。
  “咯咯咯”一阵像是银铃般的笑声从我床边响了起来,在我面前俯身的女鬼像是木偶一般咔嚓咔嚓的站起身子,然后机械的转过身子。
  那笑声既媚且骚,仅仅是一听,我的身子就有反应了,有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销魂蚀骨!这女鬼吓人吧,我胆子这么大, 阅鬼无数,也算是个过来人了,但是见到这女鬼后还差点吓的魂飞了,但是在如此吓人的女鬼面前,我听见那咯咯的笑声,我还是心生荡漾,心里期待着发生点什么。
  在临死前,甚至还期待着一场艳遇。
  那个地面上的女鬼转过身子去之后,嘴里赫赫的响着,尖锐刺耳,频率很快,我的心跳随着这叫声,扑通扑通的加速着。
  不过下一刻,我意识有些迷离,感觉周身的寒意尽数消失,再睁开眼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暖鼻的香味,像是水蜜桃,撩拨人的心弦。
  尼玛,那个女鬼一秒钟变格格了吗?这么快的时间,竟然转变了风格?
  等着眼前的焦距对准,我忍不住的喷了鼻血,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睡觉,但是如果是睡觉,我期望一辈子不要醒来。
  一个美女, 酥胸半露,乳沟深的可以埋下我的头,身上只穿着一席轻纱,若以若现,朦朦胧胧,吹弹可破的皮肤在那轻纱下散发着靡靡之气,我自认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程以二之后,我再也不会被什么狐媚之女给勾引了,但是在这若隐若现的轻纱下,我失心神,恨不得扑上去才好。
  一个似嗔似怪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呢喃出来:“小冤家,你在看什么?”那声音暖暖的吹到我的耳朵眼里,撩拨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我嘴里咕噜吞咽了一声,看清了那个女子的面容。
  美女见过很多,但是如此媚的女子是我生平仅见,媚可分三种,皮,骨,神三媚,这女子仿佛是三媚意全集,如同春水的眼眸脉脉的看着我,眼睛中的水汽似乎要溢出来,淹没我,贝齿轻启,咬着艳红的朱唇,都发白了。
  看见那尤物,我真的难为情的硬了,我抬起手来,朝着她抱去,尤物见到我胳膊过来,嘴唇微微嘟起,似乎在我嗔怪我,我吞了口吐沫,嘴里发出发情公牛的哼哼声,面红脖赤。
  女人身子离开,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手指尖轻轻的抵住了我的眉心,轻轻的嗔怪道:“死人了,急什么,奴家不好意思的拉!”
  她不说话倒好,但是一说话,我差点心神失守,元阳尽卸掉,当时意识不清,虽然念及程妞心里有负罪感,但是更多的是想把这尤物推到,狠狠的蹂躏,在这一刻,我的整个世界都随着女人的一颦一笑堕落。
  像是电视上看到的,我想是色狼猪哥一般,留着哈喇子追着前面闪躲的女人,女人欲拒还羞,味道十足,我这清纯小屌丝哪里经得起她这样的诱惑,几个回合下来,我忍不住的喊了声:“等,等等我!”
  春梦了无声,我甘愿沉沦,不愿醒来,下一刻,我抱上了这个女人。
  软若无骨,像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掐一下都会渗出水来,香香甜甜,眉如远山,眼如春水,我朝着那惊心动魄的红唇吻了上去。
  “咳咳……”关键时候,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从我身后响了起来:“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动魅魅!”这声音如同冬日阳光暖暖的,磁性十足,但是听在我的耳中,我他娘的暴跳如雷,第一时间,我就睁开了眼睛,骂了隔壁,那个该死的一天,毁我春梦,我真该让你浸猪笼!
  眼睛是眼睛微眯的一天,傍晚的阳光给他镀上了金黄色的边缘,配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如同天上的金童,在他旁边,一个裹着轻纱的女人,骚骚,魅魅的看着我,挑逗之意,溢于言表。
  看着那个被一天称为魅魅的人,我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地面上没有影子,是鬼,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是这个被这个艳鬼吸干了,我他娘的也愿意啊!
  那个女鬼看见我怔怔的看着她,将胳膊上的轻纱挥舞了一下,那细腻白净的胳膊漏了出来,我咕噜一声,吞了口吐沫。
  一天声音有些慵懒,淡淡的道:“魅魅,你就别勾引他了。”魅魅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会说话的眼睛柔情似水的看着我,然后轻轻的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失魂落魄的朝着魅魅走去,一天叹了口气,拦在我面前,让我看不见魅魅,他声音有些冷,道:“魅魅,你在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说完这话,一声甜腻到骨子里的嗲嗲之音从一天身后传了出来,我心神失守,这声音嗔怪道:“一天,你讨厌啦,这小坏蛋在背后说你坏话,人家想帮你报仇的!”
  魅魅说小王八蛋的时候,从一天身后饶了出来,拿着粉嫩嫩的指甲盖在我眉心一顶,我痴痴傻傻,但是眉心上被魅魅点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像是浇上了辣椒油一般。
  不过这刺痛倒是让我心神收敛了起来,我意识恢复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念叨我那次给我妈念叨的安神咒,女鬼太魅,我抵挡不住了。
  那安神咒足足念了三遍,我才敢睁开眼睛,我往后退了几步,不去看那浑身几近通明的女鬼,对着一天道:“你来我家干什么,这是擅闯民宅!”
  一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魅魅调皮,我推她会来找你麻烦,赶紧过来看看,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对了,今天晚上,你最好不要去找我师叔,我看你本来不是福薄之人,但是运到太差,我师叔要是稍加调拨,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善了。”
  对于他的话,我只是嗤之以鼻。
  艳鬼魅魅见到我不听一天的话,只是咯咯娇笑,不过那声音里面的寒意就像是寒冬之冰,刺骨。
  见识过魅魅的魅惑,我不敢造次,只得将他们两尊大神送走,好在一天并没有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劝了我几句后,就带着艳鬼离开。
  他们两个离开之后,我背心后面全部湿透了,要是那个艳鬼魅魅在多呆一会,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扑上去,媚意天成,让人忍不住的心生邪念。
  这个一天好深的算计,居然想到这一个方法来劝我不要砸李瞎子的招牌,我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听他的,但是他手中的那个艳鬼魅魅,着实厉害,一想到帅哥一天有这么一个艳鬼宠物,我心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这时候,我胸口的柳木牌轻轻一动,是了,我也是有女鬼的人,浅浅也是一个软妹子,极其漂亮,想到这里,我心里才是稍微宽慰了一些。
  刚刚那次,我就当一天是过来示威了,我打定主意要让李瞎子重新忽悠过赵叔赵婶来,所以我义无反顾的骑上了车子,冲上了南里铺。
  傍晚的南里铺有些渗人,农村没有路灯,天似黑非黑,影影绰绰,让人脊背发凉,我总是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有了一天的经验,我几次回头,都想确认一下,自己车椅后面有没有人。
  前面转弯,骑着车子稍微减速,晃了晃铃铛,可是车子过去之后,我头皮莫名发麻,心神不宁,我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停下车子,四处望去,别再遇到了鬼打墙!
  我转过头去,看见身后墙的角落里有一个黑影,再仔细看的时候,黑影消失不见,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从我背后耳边响了起来:“你,见过丁一天?”
  我心里发寒,这东西动作好快,一定是非人类,今天我有事,不能节外生枝,我客气的道:“恩恩,我确见到一个长的有些难看的人,叫做一天,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丁一天?”
  那沧桑的声音洗吸了吸鼻子,淡淡的道:“就是他,带我去。”
  我头有些大,道:“我不知道他去哪了。”等了一会,那沧桑的声音没有传来,再过一会我扭头看去,有些生气,那个该死的黑影不知道哪里去了!
  南里铺邪门如同鬼蜮,不能多呆,我骑车飞奔,到了李瞎子的住处。
  出乎意料的,李瞎子居然站在门口等着我,一席黑衣,不是正常人穿的衣服,不过他这行业,必须有一身看得过去的行头才行,没戴墨镜,不过眼睛翻翻着,露着白眼珠子。
  李瞎子嘿嘿听见我来,嘿嘿一笑,敲打着竹竿往我这边走,另一个手凌空摸索,瞎子味十足,我心里腹诽,出了门你就装,可真对得起你这名声!
  我们两个去我村的时候,办了一个十分屌丝的事情,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李瞎子,像是老黄牛一般拱动着往前走,赶出一身臭汗,终于到了我们村。
  村头有行人经过,见到李瞎子,认识不认识的,假装熟络的打着招呼,李瞎子脸上挂着微笑,轻轻点头,高人范极足,现在已经是天黑,我害怕晚了之后,赵叔赵婶再被里面的东西给勾引,催促瞎子赶紧走。
  瞎子竹竿笃笃敲着,被我带着来到阴宅的方位,进门前,瞎子问:“确定要进去?可能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哦。”我一句话不说,拖着卖萌的瞎子进到了屋子里面。
  里面黑黢黢的,没有灯,我心里微沉,紧赶慢赶,他们还是睡觉了,这些可怎么办,昨天来的时候,他们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我伸着头看屋子里面的情况,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那被我带来的瞎子居然不见了踪影。
  我不敢出声,他不是真的瞎子,难道是自己跑走了?南面的那个房子里传来笃笃的竹竿打地声。艹,这狗日的去那里装逼了。
  南面的屋子很邪门,进去之后浑身不舒服,就像是贴身衣服里面有麦芒似乎的,我进来后,看见瞎子正在墙上摸索着什么,他五指成爪,那坚硬的墙皮硬是让他抓下来一块块的碎屑,我轻声的骂了句:“你神经病啊!”
  瞎子回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些晃眼,道:“他们不是有心结么,我要借助这东西解他的心结。”原来是神棍必备功课,知道这一点,我转头离开,想去看看屋子里面的赵叔赵婶。
  果不其然,他们又被吊在了那个小小的房子里,双脚尖绷的笔直,头微微低着,完了,现在他们睡着了,瞎子忽悠人本事厉害,但是他们真睡着了,瞎子这大忽悠根本没用!
  围着赵叔赵婶走了一圈,想着想办法,但是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湿,用手一摸,黏黏的,凑到鼻孔上,有些腥。
  轰隆一声,南面的院子里面闹出了动静,我赶紧出去,只是看见瞎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南面屋子的正中央,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我见他此般摸样,道:“李大师,这院子里就我们两个能看见,别装神弄鬼了,赵叔他们还没有醒过来!
  李瞎子像是没有听见,在地上颤抖的更有劲了,甚至口吐白沫起来,李瞎子这次来就是想着用障眼法弄一个赵帅回来的场景,但是现在,我有些看不懂了。
  咯吱咯吱,墙上,屋子的地面上,开始发出令人牙酸的指甲划石头的动静,这动静让我不安,总是感觉阴宅里面睡着什么大东西要醒过来。
  不行,不干了,我想着将坐在地上的瞎子拽起来,但是身手刚碰到瞎子,我猛的将手收了回来,碰到瞎子的时候,感觉像是碰到了长满毛的刺猬,扎人。
  墙壁里的那动静更大了,我冲着地上的瞎子喊道:“李瞎子,你究竟想干什么,这里可是阴宅,你别装逼装过了!”回答我的只是李瞎子翻瞪着的白眼。
  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丁一天给我说话的一件事,不要招惹李瞎子,现在看来,李瞎子不仅仅是沽名钓誉之士,还确实有两把刷子。
  咯吱咯吱,那没有房梁的顶棚上可开始出现这动静,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但是刚抬头,就看见自己脸上不到十公分处有一个鬼脸,蜈蚣般缝起来的伤疤在蠕动,没有下巴的嘴巴滴滴答答的落着液体,正巧滴在我的脸上。
  我忍着恶心退了几步,离开那头上的怪脸,可是那张脸像是认定了我一把,那女鬼在天花板上倒吊着脑袋,腿脚像是壁虎一般,能倒吸在天花板上,那张脸随着我动,她也动。
  刚才我在屋子看见吊着的赵叔他们时候,就应该是被这东西滴答上了口水。
  再次抬头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直挺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着两个人,足尖蹦的笔直,点着地面,轻飘飘机械的走着,是他们老两口。
  他们怎么出来了,情况不妙!
  我回头朝着李瞎子看去,发现李瞎子用白眼核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喉结一上一下,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守墓人,轮回守墓人……”
  我不懂他说的啥,但是我知道,我他娘的被这狗玩意给骗了!
  李瞎子所在的那个南屋墙皮脱落了很多,露出里面古朴怪异,像是壁画般的花纹,其中李瞎子的背后,是一双花纹组成的眼睛,寥寥数笔,但就像是活过来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眼睛是一个人精气神汇聚之地,有人说一白遮百丑,但是我觉得,只要是眼睛有了神,这人就会有灵气,有了灵气,那就是美。
  眼睛太有灵气,太传神了,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好事,现在我就苦逼的感觉到自己被对面那个眼睛给唬住了,就像是被一个将近一人高的饥饿狼狗给盯住了。
  地面上坐着的李瞎子嘿嘿怪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也慢慢的爬上了花纹,乍一看,他就像是融入到了那个小小的房子当中。
  让我吃惊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些,刚才李瞎子口里说的那个守墓人,那三个字眼深深的刺激了我的神经,果不其然,这地方是个大坟头,而我们方家宅世世代代,就是给这个宅子守墓的人!
  不行,这次乱子惹大了,李瞎子显然把我当成枪头来使了,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我身后的赵叔赵婶,还有我!在想深一点,这人或许就是利用赵叔赵婶来引出我,那为什么他这么针对我呢,他口里说的那个轮回守墓人?!
  我脑子转的飞快,越想越惊,我真后悔没有听那个丁一天的,我猛的朝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刺痛让我意识清醒了过来,尼玛的,幸亏老子有准备!
  刚才我只是被那双眼睛唬住了,没有被定身,现在回过神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扭头就跑,我当然不是准备逃跑,早在去找李瞎子前,我就把今天下午准备的公鸡之类的东西放放到笼子里,藏在阴宅旁边。
  骂了隔壁的,早知道这阴宅如此邪门,我拿着铁锹给他刨开就算了!出门后,我朝着那个藏笼子的地方摸去,第一把没有模住,紧接着,第二把,还是没有摸到!
  我擦,不是有人偷偷的将我弄来的公鸡给拿走了吧!这不是坑爹的么!我埋下头去,只是看见了几根鸡毛挂在柴火堆里。
  我想哭了,真的被人偷走了,老子这可是用来救命的啊!还有黑狗,黑狗!
  黑狗藏栓在赵帅家里了,赶紧用黑狗血液,现在还要杀狗!
  可是刚跑了几步,我听见背后传来咕咕的声音,像是鸡叫,我心中一喜,回头一看,花花绿绿的公鸡凌空站着,双翅扑棱,但是嗓子里面咕咕的,发不出动静。
  公鸡后面有个黑影,提着它,卡着它的脖子,不让它发出动静。
  那个黑影张开嘴巴,阴森冷冰的道:“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这人的声音冷的跟段瑞有一拼,不过段瑞是冷艳的冰冷,虽然凉,但是如同夏日的寒风,让人会舒畅的打着寒战,这人语气传递出来的冷,是那种杀戮愤恨之冷,让人冷到骨子里。
  我在想这东西是人是鬼,是不是阴宅下面的东西钻出来了?那东西听不见我回答,将公鸡送到嘴边,张开嘴巴,露出森森白牙,在我目瞪口呆中,他一口咬断了公鸡的喉管,这次公鸡终于是发出了一丝哀鸣,不过这也是临死前的哀鸣了。
  那东西将公鸡咬死之后,哧溜哧溜的喝着公鸡的血,馋的我咽了几口吐沫,那人喝光了血之后,轻轻一扯,将公鸡从中间撕开,露出内脏,他也不嫌脏,将手伸进公鸡的内脏中,抓出五脏,然后捂到自己的嘴巴中,看不见他的脸,但是那大口大口的咀嚼声快要我作呕了。
  麻痹啊,一出来就见到一个变态,不过这人肯定是幽冥之物,阴宅下面的东西肯定快要出来了,说不定这就是大头兵!
  但是,如果真的是鬼,为什么不害怕鸡?除了僵尸这类煞气重的东西,一般的阴物都害怕公鸡的!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但是我手上没有闲着,没有多说,八臂决定冲着黑影打出。
  黑影只是顾着将头埋到他掌心的那个死鸡上,咯吱咯吱的嚼着骨头和烂肉,就像是没有看见我一般。
  扑到近前,黑影猛的抬头,煞白的脸上满是腥呼呼的血迹,他呲着森白的牙齿,冲我有些阴邪残酷的一笑,我心头猛颤,这人虽然脏兮兮,但是那眉目清秀挺拔,不正是今天看见温润如玉的一天么,怎么他变成了如此摸样!?
  我心里感觉到怪异,手上的动作已老,他本来就是人,我手里结根本没用,他啪的一下将那只烂鸡冲我砸来,那内脏还有碎肉像是雹子般砸在我的头上,我用手一遮,但是下一刻,我感觉自己腹上传来一股大力,我感觉自己像是被100多脉的汽车撞上了一般,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横飞出去,跌出去五六米,重新滚到了那个阴宅之中。
  足足过了十余秒,直到那个满身黑气的丁一天走到了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才喘过了第一口气,胸口闷的很,应该是伤了内脏。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天还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丁一天,到了晚上居然这么暴力,生吃活鸡,还一拳差点要了我的命。
  一个不知男女的声音在阴宅南面的房子里响了起来:“一夜,幸亏你在这,要不他还就跑了呢!”你妹啊,双胞胎啊!怪不得脾气这么不一样呢,是一个娘生的吗?
  我艰难的在地上爬起来,我现在想着是八臂决上的带脉者字决,口诀是,束元神,守三魂,带脉龙蟠九幽震,阙者兮无痕,带脉只要是通了,再配合上者字决,那可就是牛逼的复原大法!
  当然,这种复原,只是一种精神yy,暂时将伤痛遗忘,那股劲头过去,伤势肯定会更重,这是在极端危机的情况下才能用的法门。
  现在,我就是到了穷途末路,这个黑乎乎阴森森的一夜就够我呛的,再加上那个不知道念什么丧经的瞎子,我估计今天交代在这的可能性不小。
  带脉,起于季胁,斜向下行到带脉穴,绕身一周,如腰带,能约束纵行的诸脉,这条脉至关重要,但是之前我尝试过几次,甚至想着用身体上的尸毒冲,但是每次都是无果而终,现在我颤抖的站着,将胸口上的镇尸钉拔下来,仍在一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一夜脸上的表情有些残忍,他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将唇边的那些血迹舔净,院子里赵叔和赵婶双脚点这地,身子微微朝着南面的房子弓着,像是祭拜。
  时间不等人,我必须要先解决瞎子,救出赵婶他们。
  我双脚一蹬,阴阳跷脉大动,身子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一夜,一夜见我我扑来,也不闪,双手平平伸开,我动作很快,下亦可见就到了一夜的身边,作势要来一个鞭腿,不过一夜像是会预料我的腿到那里一般,五指成爪,朝我的小腿捏去。
  我心中喊了一声来了,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这动作让一夜吃了一惊,毕竟我没有被打中。
  在一夜失神的一瞬间,我贴在地面上,像是蚂蚱一般,朝着旁边的李瞎子跳去。
  开玩笑么,谁想跟你打架,在跳过来的那一刻,我从背后抽出我的必杀武器,二指粗的大钢筋,干死这狗日的,桶烂他的菊花!
  一夜只是稍微的失神,几乎是跟着我跳了过来,不过我手上的钢筋已经朝着瞎子头上抽去了,孩子,吃豆腐脑了!
  其实要是我没有拔镇尸钉,心里不会这么暴虐,但是现在,我脑子中满满的都是弄死这狗日的冲动。
  一夜一把没有抓住钢筋,眼睁睁的看着我将钢筋抽到瞎子的头上,钢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瞎子翻着白眼,脸上居然没有恐惧之色,胸口成竹?
  电石火光之间的一刻,根本来不及想太多,下一刻,叮的一声,我感觉自己虎口发麻钢筋都弯了,想象中的脑浆迸裂的场景没有出现,钢筋抽到了前面不知道为何多出的水泥块前面。
  这是什么东西!我还没有想明白,只感觉自己腰间一痛,眼前一黑,身子朝着另一边砸了过去,我想要爬起来,但是腰间刺痛让我忍不住的倒吸凉气,动弹不得,刚才一夜用了类似于擒拿的动作捏住了我的脊椎,狠狠的将我砸了过来,要不是他心急,估计我这次就报废,弄成瘫痪了。
  我趴在地面上,像是乌龟,使劲的抬着头,看着瞎子面前的那突然多出来的水泥块,一米多高,方方正正,但是在正前方对着我的地方,一片殷虹,像是血迹。
  是这东西?这是什么?看着玩意,我比看着一个棺材都难受!阴宅里面埋的就是这玩意?
  瞎子有些癫狂,翻着白眼,使劲的婆娑着那个水泥块,有些变态的亲了亲,我看见在他的身后,肩膀上,一个头发低垂,像是蜘蛛一般的女鬼趴在那,就是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女鬼。
  我不知道那女鬼脸上是什么表情,痛苦,愤恨,但是更多的是恐惧,对瞎子还有瞎子摸着的那个水泥块的恐惧。
  女鬼有些哀求的看着,嘴巴无声张着,嘴里吐出两个字眼,救我。
  我靠!现在我都这B样了,怎么救你!一夜很不满意我刚才从他手底下钻空子,一声不发,带着一身寒气的朝我避来,我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发现,一切徒劳。
  完了完了,现在一切都完了,一夜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来,这货就是那个一天啊,跟一天一模一样,甚至衣服都不同,这狗日的一天在扮猪吃老虎,坑我!
  身后的那个瞎子有些兴奋的尖声叫道:“一夜,一夜,快看看,是不是那东西出来了!?”一夜没有头也不回,冷冰冰的道:“不知道。”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讨厌,你!”说着拎着砂锅大小的拳头朝着我的头砸来,我猛的一侧,碰的一声,那拳头砸在地上,溅起一堆泥土,好险!
  不过这个笨蛋横跨在我的身体上,两条腿劈开,我膝盖往上一顶,碰的一声,我自己感觉裆下都疼,但是面前骑着我的那个一夜或者一天,眉头都每皱,提起拳头,继续朝着我的头砸来。
  这人不会蛋疼么?还是说他没有蛋,再者说,他是个女人?脑子中盘桓着几个想法,想避已经来不及。那砂锅大小的拳头终于是砸在了我的头上,我感觉自己耳边像是炸开了手榴弹,天上冒起星星,耳朵轰鸣不已,整个天灵盖像是被掀起来,然后有人在里面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轰轰隆隆。
  这一拳着实厉害,鲁智深三拳能打死镇关西,我估摸着自己也熬不过三拳头,但是这人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蛋碎了都能站着,我还能怎么办。
  绝望,无力,还有些许的失落。
  这个被成为是一夜的人第二拳打来,我现在已经蒙了,想要闪也闪不过,那拳头在我面前放大,放大……哎,又小了!
  等我意识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骑在我身上的那个帅哥一夜已经被拖走了,拖着他的,是一个黑袍子,跟我上次在内蒙看见的那个门中对的怪客一般,一席黑袍,将里面的人裹的严严实实。
  冷酷的像是寒冰一般的一夜,我踢他蛋都感觉不到疼的一夜,现在被那黑袍拖着,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又是你,又是你!shit,又是你!”毁三观,冷酷如一夜,居然会如此癫狂,关键是,他还会说英文?
  那个黑袍下露出半截葱白的手腕,看起来是个妹子,用略带沧桑的声音道:“跟我回去,结婚!”这声音我听说过,就是今天我去接瞎子的时候,有个黑影问一天的人,果不其然,这个什么一夜,根本不是一天的双胞胎,这一天居然是个伪君子!
  一夜被女子拖着后衣领,使劲的往回走,那边的李瞎子哼哧哼哧,半天后才道:“燕子姑娘,那个有话好好说,不是说了么,强扭的瓜不甜!”
  黑袍女子站住,用跟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声音道:“看过我的身体,他就要负责。”黑衣一夜快要哭了:“送手,快松手,你他娘的有毛病啊,谁知道你在深山老林里洗澡!”
  原来一天是个偷窥狂……果然是伪君子,果然不是好鸟,这东西,果断拉出去割鸡鸡。
  被称为燕子的女人也不多说,冷哼一声,肩头沉了下来,在我惊恐的眼光中,扛起一天,雄赳赳的走出了院子,这一天有多粗多长我可是知道的,我现在能一个打三四个,那货起码能打十个,但是现在,他居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给抗走了!抗走了……
  咯吱咯吱,我面前的那个水泥块发出老鼠磨牙的声音,终于是让我将意识收敛了回来,我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腰眼上就像是断了一般,根本不能动,我太佩服丁一天了,被我踢了蛋还能淡定入常,莫不是练习了传说中的铁蛋功,还是铁鸡功?
  我不能动,但是瞎子能动,瞎子估摸着那个燕子走了,翻着白眼擦擦汗,嘴里咒骂几声,然后才转过头来,将手指头咬破,开始在水泥块上图画着什么,他每画一点,赵叔赵婶两人就往前点着脚尖走一点。
  虽然不知道这狗b在干什么,但是这卵子里没球家伙肯定是在办坏事,可是现在我趴在地上难受的像是拉稀拉脱了一样,根本站不起来,赵叔他们已经到了那个水泥块边上,趴在那个瞎子身后的那个女鬼嘴巴嘟起,又是说出了那两个救我那两个字眼。
  情况,危急万分。
  当年张无忌被困光明顶密道,像是开挂了一般嗖嗖学会了乾坤大挪移,这件事虽然是金庸老先生杜撰的,但是这件事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狗逼急了会跳墙,人逼急了就是肾上腺激素增多,面红耳赤,随后就是开挂了。
  那原本冲过几次像是难产的带脉,终于是在我无意识的时候,开始松动了,我当时感觉到菊门一松,浊气喷出,身体里面的尸毒带着咕咕热流,顺着腰间带脉转了了一圈,这一次,丝毫的阻力都没有受到,甚至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尸毒已经窜在了带脉一圈。
  成功了?我先是一惊,随即大喜,这尸毒真是好东西,我要不是我被它害的只有一年寿命了,我非得感激死它。我双手结好者字决,嘴里念叨着带脉口诀,噼里啪啦,我真心听见自己身上骨头乱动。
  其实后来我分析了,这者字决配上带脉,根本不是复原大法,就是类似于一种精神催眠,让自己暂时的将痛苦忘记,一种变态的法门,伤身,除了特殊情况,这东西一点用没用。
  不过,现在正好能救我的命!
  果然带脉一开,我就像是吃了补肾丸一般,浑身舒畅,腰一点不疼了,二话不说,我摸起地上的铁钢筋,冲着那在石块上涂鸦的瞎子打去。
  瞎子躲也不躲,他双手结了一个诡异的印决,朝着我凌空一指,塌肩膀上的那伤疤脸女鬼像是磕了药一般,终于开始对我动手了。
  对于这个如同破烂娃娃一般的女鬼,我心里忌讳的很,我冲她大喊道:“不是让老子救你么,你还想咋的啊!”
  女鬼头发无风自动,那没有下巴的嘴巴黑黝黝的,像是随时会吐出一条猩红的舌头,我忍着头皮发麻,将手上的尸牙祭出,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女鬼轻飘飘的拍去。
  当然要先下手为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傻呵呵讲江湖规矩的蠢货,不过女鬼在空中像是不受力一般,幽幽袅袅,我手上带着掌风,居然能将这货给挂跑,大晚上的,女鬼像是影子一样在院子里乱窜,端是吓人。
  不过,她形似影子,但是杀伤力极强。
  刚才的瞎子用的是驭鬼印,女鬼显然不情愿被其困住,我先将瞎子弄死了,女鬼不是事,虽然货凶戾丑陋,但好像是除了吓人,没有干过别的坏事。
  女鬼见我舍她扑向后面,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赫赫怪叫,我回头一看,吓的腿软,这货那没有下巴的嘴巴居然张的有脸盆大小,更惊悚的是,她那脸盆大小的嘴巴里渗出来一个光秃秃,带着粘液的头,有些像是男性生殖器,让人看了之后心里别扭。
  那光秃秃的头渗出来之后,从中间裂开一道道的缝隙,随即张开,像是一朵朵的花瓣,像是菊花,在这花蕊出,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这东西有些像是欧美电影里面丧尸的口器,一般来说,有了这玩意,就预示这,丧尸升级了!
  可是,这是在中国啊,你妹啊,弄个gui头变的菊花来吓人啊!我当时就不能忍了,左手拿着铁棍,右手祭出尸牙,朝着这个变身的女鬼打去。
  铁棍是凡铁,呜的一声就从女鬼身上抽了故去,我右手同样拍了过去,铁棍送手,朝着后面的瞎子砸去,只要是右手拍到了女鬼,她肯定就是玩完了!
  可是我想的总是那么的美好,女鬼噗噗几声,从那黑口气中吐出了几口腥臭的东西,滑滑腻腻,我没有闪开,被喷在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泼了硫酸,完了,我英俊的面容估计会被毁容了!
  骂了隔壁啊,当初我能勾引沈佳佳,全是自己这还能看的过去的脸,现在毁了容,咋办啊,我慌不迭的抹了手,放在手中看,很黏,手指张开,居然还会拉丝。
  这玩意手感好像是jy啊!我有些恶寒,这女鬼没有这么重的口味吧?!凑到眼前,白白黄黄,发腥,不是jy,是痰或者鼻涕!
  看着女鬼的摸样,我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因为专业的缘故,我知道很多墓葬之事,现在联系女鬼摸样,在加上脸上的痰,我一下子知道了这是什么玩意,这东西叫做美人盂!
  什么叫做美人盂,就是用双十年华,貌美如花的女子做成的痰盂!这东西盛极在清朝,多是宦官的玩物,主人吐痰的时候,美人要跪着张开嘴巴,将痰吞进去,死后要撬烂下巴,陪葬用。
  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怎么会在此地出现!?这阴宅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个伤疤脸女鬼显然是个现代人,现代人还能被整成美人盂?王法何在?
  电光闪石之间,我想了好多,但是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不得不让我重视起这女鬼来。
  我视线有些模糊,显然这个女鬼嘴里喷出来的痰不是普通的东西,还带着毒,不行,速战速决!
  咯咯咯……在我行动的前一刻,我又是听见了一声销魂蚀骨,骚魅至极的娇笑声,她怎么又来了!
  这声音是属于那个被称作是魅魅的女鬼,她显然是对我有成见的,根据那个人面兽心的一天的说法,魅魅是很恐怖对的东西,现在面对一个恶心恐怖的女鬼已经是心里发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狐媚鬼物,还真的想要了我的小命不成?
  那个伤疤女鬼嘴里伸着口器,啪啪的朝我吐着痰,那玩意既有毒,又恶心,我不敢让她一个劲的打中,赶紧跳起来,这时候我往后面看了一眼,没有找到魅魅,倒是看见了李瞎子摸着脑袋一脸的苦逼样。
  要不是那个伤疤脸美人盂长着大嘴,拉着长脸追着我吐吐沫,我还真的笑出声来了,你道为啥,刚才我失手扔出的那个铁棍,居然打到了那个瞎子微秃的头上,弄他一个头破血流!
  我脚下乱跳,好在院子够大,能够腾挪,鼻子尖突然问道一股肉香,我忍不住的吸了两口,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小冤家,你想没想我?”
  她这声小冤家叫的我腿都软了,我一个不留神,又是被那恶心的伤疤女鬼给喷了一脸,你妹的,不过我现在动弹不了了,因为身后探出来一个葱白般的小胳膊,将我脖子圈住,一个劲的从我耳朵里吹气。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做不到柳下惠,我他娘的是一个将近二十几的光棍,哪里禁得起这女鬼如此挑逗,不过女鬼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将身子贴了过来,背后感觉一阵波涛汹涌啊!
  你是灵体好不好,鬼魂好不好,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女鬼似嗔似喘,还用头发来里撩拨我的鼻孔,在我心神即将失守的时候,她几乎是贴到我耳边娇声道:“一天这死鬼去哪了,你看见了吗?”
  我快要招架不住,随手一指,冲着门口指去,魅魅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垂,冲我吹了一口香气,嘴里道:“真乖,等姐姐回来疼你哦。”说完这话,我身后那汹涌的东西消失不见,我长长的送了一口气,庆幸之余,心底忍不住的失落起来,尤物啊!
  瞎子坐在那石块上,冲着飘走的魅魅喊道:“魅魅,魅魅,那是一夜,那是一夜啊!”魅魅没有理他,飘然而去。
  又回到我们这里,那个疤脸女鬼见到我在空中乱跳,俯下身子,昂起脑袋,像是一个炮台一般,嗖嗖的从她嘴里吐着痰,这玩意着实恶心,不过除了让我身上火辣辣疼之外,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疼痛。
  其实我这就不知道了,世上最毒的东西莫过于尸毒,我现在尸毒入身,本来就是半个僵尸,一般的毒药哪里能够毒到我?这也是我最近一直没有生病的原因。
  赵叔赵婶已经到了瞎子的身边,这瞎子身上还有他屁股下面坐着的那个水泥块,都爬满了古朴诡异的花纹,我在这放眼望去,他好像是跟南面的那个屋子融为一体。
  他抓赵叔他们无疑是用来献祭或者让其过阴的,反正不是请他们看女鬼玩的,现在远看那瞎子奸计得逞,我有些无能无力。
  既然知道了这个女鬼的痰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就是长的丑了一些,我干脆不去管它,忍着恶心,冲到瞎子的面前,瞎子到了现在还翻着白眼,仿佛真的瞎子一般,我搞不清他真的是瞎子还是假瞎子!
  不过无所谓了,我捂着脸,两步就窜到了瞎子的身边,我才想着女鬼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就感觉自己背后发紧,身后仿佛多了无数根麦芒针尖一般,我放弃追杀瞎子,猛地往前一扑,头上阴风飞过,刮的我头皮生疼。
  那伤疤脸女鬼发飙了,不是让我救她的么,你现在这b样,谁救你啊!不过我趴下的时候,刚好看见瞎子的脚在一旁杵着,我嘴里怪叫一声,拽住他的脚,使劲的往下一拉。
  哎呦……李瞎子怪叫一声,碰的一下从那水泥台子上蹲了下来,和我滚在了一起,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啪啪的冲着李瞎子脸上扇去,他倒是硬气,一句话不说,反而是牢牢的抱住了我。
  感觉背后发紧,不好,事情要坏,我双手猛的左右一撇,硬是将李瞎子的胳膊撑开,然后身子就势一滚,到了一旁,但是左胳膊没滚利索,被后面的阴风刮中。
  这风就像是内蒙阴山下那寒风一般,不通过衣服,直接冻到了骨子里面,仅仅一下,我就感觉自己的手不能动了,我抬头一看,疤脸女鬼正用她的口器鼓起腮帮子,使劲的冲我吹着呢。
  我脾气上涌,还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我右手吐出尸牙,在地上一滚,站起来,劈手朝着女鬼脸上打去,但是这女鬼身子轻飘飘,根本不受力,手掌过去后,带风就将她吹跑了,太滑溜了!
  刚才那下把瞎子蹲的不轻,我回头一看,这王八蛋一边摸索着,一边往水泥台上爬着,我抬起一脚,想要踹翻他,但是眼睛落到他的后背时,一下子定住了。
  确切的说是,看见了瞎子背后的脖颈,天这么黑,但是我一眼就看清了瞎子脖颈上有一双眼睛,一双非常邪恶,跟墙上那眼睛一样的眼睛,那眼睛在他背后脖颈上像是活了一般,和我对视,让我忍不住心里发寒,那抬起的一脚,说什么也是落不下去了。
  疤脸女鬼趁着机会,嗖的一下朝我扑来,她嘴里那大大的口器中木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精致的人脸,麻花辫,朱红唇,眉心一点朱砂痣,虽然小,但是精致,她跟疤脸女鬼一般,都是只有下巴消失,将脸拉的好长。
  这娃娃虽然精致如同瓷娃娃,但是脸上那小小的空洞却破坏了美感,那小脸不出来,就卡在伤疤脸喉咙头上,阴森森的看着我,看这装扮头饰,应该是古代无疑,难道,这次才是真正的美人盂?
  念及此处,我似乎是知道这个疤脸女鬼为什么要让我救她了,她身体里原来住着这个鬼东西!不过这小东西虽然吓人,但是我看见后是惊大于惧,就连刚才看见的那个眼睛的恐惧都驱散了开了,下一秒,我怒喊了一声:“定!”
  我身前的那疤脸女鬼脸上挣扎之色一显,不过这次没有飘走,果然,女鬼有意识,就是求我将那小东西给逼出来!尸牙打了过去,本来应该戳中那个嘴中小鬼的,但是没想到,尸牙过去后,疤脸女鬼身子又是不由自主的飘开,不过被尸牙刮中了腿。
  扭头一看,发现瞎子趁这时候以又爬上了水泥块,不过他此时狼狈至极,头上血液将他秃顶的头发弄得一捋一捋,脸上高高鼓起,像是一头被残虐的猪。不过瞎子虽然狼狈,但是异常兴奋,他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吐沫,跪倒在水泥台上,喊了句:“醒来!”
  说着他翻着白眼激动的抹了一下脑袋,蹭了一手血,狠狠的拍在水泥块上,你妹的,不用这么屌丝吧,这样也行?他拍在水泥块上后,似乎是勾勒了一个血符号,然后神神叨叨的将手冲着赵叔赵婶一指,嘴里喊着:“赵帅,你爹你娘在这,还不快快赶来!”
  我一听话,立马着急了,这瞎子怎么连赵帅都喊出来了,我不在追那疤脸女鬼,冲着瞎子扑去,但是瞎子这次有了防备,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控制着赵叔赵婶在我前面跳来跳去,像是僵尸一般。
  我不敢伤了两个老人,一时间,还真的冲不过去,那一大一小的美人盂女鬼,从我头顶盘旋一周,像是老鹰一般,嗖的一下钻了出来,这次那小小女鬼直接从里面蹦了出来,朝我面门扑来。
  我冷哼一声,来的好,也不结印,直接将右手的尸牙扇上去,那小鬼倒也不惧怕,张着嘴巴依旧朝我扑来,以前无往不利的尸牙居然没有作用,那个小鬼钻过尸牙,直接咬到了我的手上,疼!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小鬼的嘴里传来。
  嘎嘎嘎……偏偏这时候,那个瞎子像是疯子一般笑了起来,我回头一看,身子一晃,呆住了,那肠子耷拉着,脸上煞白抹着浓浓大宝的人,不正是那次我送走的赵帅么!
  赵帅还真的被拘回来了,按道理说,他应该是去了幽冥地府,不是游离的孤魂野鬼,不可能随意拘谨,这瞎子好强大的实力!
  赵帅出来后,眼睛有些发直,我知道这是鬼魂灵智消失的表现,赵帅在那里没有投胎什么的吗?
  瞎子嘿嘿怪笑一声,从旁边的赵叔赵婶身上薅了一跟头发,张嘴道:“以你生父生母之毛发,号令你,未曾轮回之鬼,献祭!”
  赵帅的眼睛转了转,恢复了一些意识,但是脸上表情一下狰狞起来,我就说过,鬼这东西属阴!是负面情绪,不管是生前多么善良的人,死后都会成为脾气暴躁的鬼。
  赵帅嘴中居然伸出了獠牙,恶狠狠的朝着瞎子看去,生前仅存的一些意识让他知道,这瞎子不是好东西,瞎子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暴虐的阴气,他幽幽又来了句:“你若不献祭,杀你父母!”

  瞎子声音一出来,我和赵帅同时暴跳如雷,我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敢动赵叔赵婶,我定要将你帕皮抽骨,点了天灯!”
  瞎子嘿嘿怪笑着,嘴里怪啸连连,咬着我的那个小鬼头,猛的松开,咭咭格格的叫了几声,然后快速的在我身上钻了起来。
  这玩意不好弄,我结了几个印决都没有成功,尸牙也不管事,这小鬼,是要逆天了!
  其实我现在对付鬼物的手段无非那几个,九子真言还有尸牙,电视上牛逼哄哄的画符我都不会,现在出来一个什么都不怕的小鬼,我就麻爪了。
  那个小鬼上窜小跳,游离在我身上,因为她是灵体,好几次好钻进了我的身体中,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偷窥干净的小妞,肚子中满满的都是怨气。
  上一次唯脉出现的时候,不是有看不见的胳膊出现了吗,为什么这次没有出现?我被小鬼折腾的够呛,而且这东西每次接触我的皮肤,就带走我大把的力气,没有几次,我就感觉自己浑身没了劲,像是虚脱了一般。
  这东西着实难弄,应该是明朝时候正宗的小美人盂,存在的时间长了,自然厉害许多,而且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被猫戏弄的老鼠,虽然在拼命的想要挣脱,但是都无能为力。
  赵帅现在虽然愤怒,但是不敢往前飘了,他现在有残余的意识,当然知道自己冲动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当然,他就算是冲动起来,也不一定怎么样,毕竟那瞎子是真的会点东西。
  我被困,赵帅迫于威胁终于妥协,身子慢慢的朝着瞎子的水泥块飘去,瞎子看不见赵帅,但是能感觉到赵帅逼近,他嘎嘎怪叫着,嘴里念叨着用这个也不错,这个也不错!
  眨眼的功夫,赵帅就到了那个水泥块旁边,我强行运起八臂决中的带脉者字决,拼着受伤也要冲过去,但是那美人盂小鬼嗖的一下,钻到我的脑袋中,我身子一颤,跟那小鬼天人交战起来,这狗东西想要上我的身子,但是我现在也不是省油的灯,普通的鬼物根本上不了我的身子,我俩为了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疯狂的对峙起来。
  赵帅飘到了水泥块旁边后,瞎子从怀里摸出一根将近十厘米长的大头针,朝着赵叔赵婶他们眉心一点,带出一点血迹,然后冲着赵帅诡异一笑,将那根阵从赵帅天灵盖扎进去!
  赵帅嘴里赫赫作响,那手只是抽搐了几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我跟那个小鬼天人交战,好容易取得上风,却是看见赵帅的天灵盖被刺穿,钉在那水泥块上!
  我目眦尽裂,虎吼一声,身上尸毒和阳气暴增,硬是将那小鬼逼出体外,小鬼咯咯叫着,似乎是很开心,飘回到那像是一张纸的疤脸女鬼身上上,钻到她的口器中,瞪着乌黑的小眼睛,期待的看着地面上的石块。
  瞎子侧开身子,让身后的那墙上的眼睛正好看见那个水泥块,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我只有将瞎子碎尸万段的冲动,我身子跳着超瞎子扑去,嘴里那许久不见的獠牙,漏了出来,我要喝干你的血!
  不过我身子在半空中就弓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坠在地上,我往腰间一看,一条物质粗细,鳞片遍布的黑蛇,缠住了我的腰,再仔细看,是一个鞭子,鞭子的主人,一个不足一米二的侏儒,脸上涂的五颜六色,眉心之处,纹着一个竖眼,像是二郎开的天眼一般。
  那人舔了舔嘴巴,老气十足的喊道:“小娃娃,可不能坏了这东西,那里面可是男人的最爱啊,”说着,他变态的笑了起来。
  我双手捏住辫子,使劲的往前一拽,可是没想到,这侏儒居然下盘很稳,我没有将其拖动!回头再看的时候,疤脸女鬼还有那个小美人盂女鬼还有瞎子,都低头看着(听着)那盯着赵帅的水泥块,水泥块的旁边,是昏倒的赵叔赵婶。
  赵帅的魂魄本来就是风烛残年,苟延残的一段魂,现在飘忽的都要被刮灭了,那方正的水泥块上,咔嚓咔嚓的,发出碎裂的声响。
  瞎子和侏儒听见这动静,无疑开心的乐起来,声音有种变态的欣喜,赵帅马上不行了,我撕不开这困在腰间的辫子,像是老牛一般,吭哧吭哧的想要拖着身后的那个侏儒走,但,侏儒如山,我只跟赵帅距离两米,伸开手只距离一米,但一米的距离,如同生和死的距离,我在这边,活,他在那边,死,啪嗒一声,像是气球被针炸破,赵帅摇晃的身体终于是破烂了,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异景,也不算轰轰烈烈,像是一粒尘埃,自然而又残忍的归为了虚无。
  我见赵帅死了两次,第一次,我还能给他化妆送他,但是这一次,他永远的消失在天地间,甚至连那所谓的投胎都没了,我怒极反笑,悲极不哭,双腿一蹬,狠狠朝着李瞎子蹦去,李瞎子嘿嘿一笑,嘴里嘟囔着:“二世轮回的守墓人,倒是好引子,罢了,这次只是取一味药,舍不得用你,下次再说!”
  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我跳起来之后,身子又是被那像是毒蛇一般的黑绳跟困住了,我摸着那个绳子,啊的尖叫一声,单手挥动,将那下盘稳定,仿若磐石的侏儒给拖了过来,侏儒过来后,眼中怨毒之色一闲,冲着我呸的吐了一口吐沫,我赶紧转头,因为这狗日的吐沫腥臭,显然比疤脸女鬼吐出的那恶心人的痰厉害太多。
  我身子侧开,侏儒欺身到了我的身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手明晃晃的跺了一把刀子,刀刃火蓝,显然剧毒无比,他出手就是用那刀子撩阴,手段恶毒的很,我飞起一脚,将其踹开,然后扑向瞎子。
  瞎子已缩到南面的房子中,我和他隔着那个已经布满裂纹的水泥块,我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必须要用所谓的守墓人来献祭才能获得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杀了这瞎子。
  咔嚓一声,水泥块终于分开,烂成一团团,我眼睛余光一扫,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是里面猩红一片,血腥味极足,闻着这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我那上次吞食的业果,终于是开始躁动了,这东西在我体内流窜的比尸毒还要快,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像是自己体内的尸毒旺盛了十余倍,身体有劲的很。
  那侏儒还想用鞭子困住我,但是我残酷一笑,用鞭子将那侏儒脱了过来,我大手捏着这侏儒的头,将其提了起来,看见他歇斯底里的在空中踢蹬着小腿,用那蓝色的刀子冲我身上招呼着,我松开手,又是一脚,将他踹到在一旁。
  瞎子只是听见我们的打斗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南屋子里,冲着外面喊叫着:“矮子,矮子,咋的了?”
  我跨过水泥块,看见水泥块里面有一张脸,缝缝补补,能看见上面黑色的线头,不过镶嵌在水泥里面,像是雕塑一般,看不真切,但是知道这是那个疤脸女鬼的尸体。
  我似乎是想明白了很多,但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瞎子居然会做这么大的局,来等这么久的时间,我甚至都想了,赵帅原来被吊车碰死,是不是就是这瞎子搞的鬼。
  杀无赦,我告诉自己。
  李瞎子听见我进来,嘴里有些惊恐,对着那个侏儒喊道:“矮子,快,快,还没来人么?”
  矮子没有说话,但是阴宅大门口面前,突然炸开了警笛的声音。我暗叫不好,警察里了肯定不能杀了瞎子了,甚至连我打他,都会被判刑,这狗日的瞎子不讲道义,哪里有叫警察来帮忙!
  我犹豫的时候,警察已经钻冲了进来,手上拿着大号的手电筒,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包括水泥块里面的那个人脸。
  警察从我们三个喊着:“谁都不许动,谁动,打死谁!”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我也知道,这些人身上没有枪,但是就算是没有枪,也该不了他们是警察的这个事实,他们穿着这皮一天,就是国家的人,我想要动他们,就是袭警,罪名大了!
  警察来了,我们几个都消停了,不过他们将我们几个都拷了起来,看来不是瞎子报的警,应该是我们扰民了,邻居抱的警,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进来帮忙对付瞎子呢?
  直到坐上了警车,我才想明白,瞎子是大仙,他们不过去帮瞎子,已经是算给我同村的面子了,毕竟,谁家都会有个丧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瞎子。
  警察走的时候才发现了地面上的石块,一个警察将其搬走,只是脸上成了菜色,要是他知道,他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没有下巴的美人盂鬼,会是如何作想!
  警车就是那么大,瞎子和侏儒安静的吓人,他们越是不吵吵,我就感觉越是有鬼,尤其是瞎子,他出门全是靠一张嘴,现在居然不说活,不为自己开脱,反而沉静的吓人,事情反常,他们这么安静,八成是一伙的!
  在看看侏儒,偶尔和警察对视一眼,居然再用眼神交流,坏了,瞎子黑白通吃,凭借自己的手段,已经跟派出所打好招呼了!
  这有些蛋疼啊,那我这次去了还不是老虎凳,辣椒油,什么什么的都用上了,到时候我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刚才那个水泥块,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里面明显是个人,也就是说,那人活着的时候,就被人用水泥浇灌在里面,封了起来,这可是十分变态的杀人案件,我坐在警车上开始害怕,这事不会赖到我头上吧!
  脸上身上被喷的痰还在,烧的我皮疼,警车过去了两辆,一辆是过去拉我们,另一辆,就是过去将水泥块给抬了回来。
  到了派出所,我们三个被放在提审室里,赵叔赵婶他们被送进了医院,那个侏儒瞪着黑黢黢的小眼怨毒的看着我,但是警察在这,他不敢怎么样。
  我现在的情况有些难受,因为我在跟他们打架的时候,将身上的镇尸钉给拔了下来,虽然现在我习惯了尸毒在身体里澎湃蔓延的感觉,但是尸毒加上那诡异的业果,这两个凑在一起,火力有些足,我感觉尸毒有些失控,要是在警局中变成僵尸,那我就糗大了。
  这还不算,我身上用者字决暂时压制的伤势,现在压不住了。
  瞎子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样,我不知道瞎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瞎子,从刚才的种种来看,他确实是瞎子,但是那次在他家,我的确是从他的墨镜后面看见他咕噜咕噜的眼神乱转,难不成,他那时候就开始计算好了,要用那种方法引诱我上钩?
  这么深的心计?我有些不能接受,张口对着李瞎子道:“瞎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瞎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慢吞吞的道:“我不干什么啊,有人给我托梦,说需要我帮她,然后我依照她所言,来到那个院子里,我看那院子里阴气颇重,然后跟矮子挖了一下,没想到,这里面居然会有一具被灌在水泥中的女尸,我倒要问问你了,你晚上不睡觉,又是上那里干什么,莫不是,你跟那女尸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本来就是心中郁结,听见他这么说,火气蹭蹭往上窜,就要过去打他,这王八蛋居然敢恶人先告状,我看他真的是不想活了!可是我刚站起来,就被旁边的警察拿电棍戳在腰眼上。
  一阵酥麻连同刺痛,让我彻底瘫在了地上。
  瞎子还有侏儒嘿嘿怪笑,侏儒尖着嗓子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肠恁地恶毒,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虚弱的道:“放……屁!老子,明明是你叫赵叔赵婶过去住在那个院子里,赵婶,赵婶他们的后邻居可以作证的!”
  瞎子脸上表情变了变,旁边的一个警察将瞎子呆了出去,我心头微沉,完了,他们这些人果然是狼狈为奸!
  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那个被封在水泥块中的女尸究竟是什么来历,好像是从她出来,大小没人盂鬼都消失不见了,是不是那个女尸就是被做成美人盂的东西?
  还有,瞎子为什么非得要借助赵叔赵婶的力量将赵帅给召唤来,而且用赵帅的魂魄来献祭呢?一想到赵帅的魂魄从我面前消失不见,我心头又开始冒火,身上有些痒,我赶紧深呼吸,平静下来,在这里,出现了尸毛变成僵尸,我肯定会被当成怪物的。
  瞎子回来的时候脸上布满了笑意,看他摸样,我心里更没有底了,要不要趁着现在,警察局了没人,我在压住伤势,然后自己跑路?
  可是,这样一来,天下之大,何处是我的落脚之处,再说了,我爸我妈该怎么面对村子里面的人?还能站直腰?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起来,警察局里人多了起来,不知道是伤势太重还是怎么的,我一直保持原来的摸样,居然没有变成僵尸,不过喉咙一直发干,想要喝东西。
  警察局里一阵骚乱,过了一会,我们呆的那门开了,走进来来一个带金丝眼镜的男子,看的眼熟,不过没有想起来,那人进来后,对着后面大腹便便的警官道:“这是一起十分恶劣的杀人案,一定好好办理,一定要给人民一个交代,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
  不过他说坏人的时候,看着我,说好人的时候,盯着瞎子他们,我艹,有没有搞错,这人一看就是那种十分有手段的政客,现在我可算是完了!
  果不其然,在金丝眼睛走后,我被塞到了拘留室,瞎子和侏儒,两人还是继续呆在审讯室。
  我像是尸体一般躺在那拘留室里,脑子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这金丝眼镜地位不低,但是要命的是,他跟瞎子一伙的,那个挖出来的水泥块中的女尸究竟是什么来历?
  莫不是个金丝眼镜的小三,金丝眼镜怕事情败露,就拍瞎子和侏儒将其杀害了?可是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挖出来,这不是找刺激么?
  还有,那金丝眼镜遇见瞎子的时候,虽然一直刻意的压抑着,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他神情有些激动。
  这女尸来历不简单,我又傻不拉几的被卷到了一场阴谋之中,可是不管是瞎子还是那个金丝眼镜,他们都是此间高手,我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要是这样推算,我他娘的还真的要背杀人这个黑锅了!
  这时候,我怀中一凉,那许久不见的浅浅从木牌中钻了出来,出来后,她呀的尖叫一声,看见我像是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心疼的过来想抱起我,但是她是灵体,手从我身体中穿过,浅浅焦急的眼圈都红了,她道:“寅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这,这是哪啊?”
  我本不想让她担心,但是她一个劲的追问,我心中一动,这鬼丫头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
  浅浅不同于其他的鬼,一般的鬼,执念很深,怨气重,意识大多不清醒,但是浅浅除了没了身体,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浅浅听了之后,气鼓鼓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恶狠狠的说,“这些坏人,寅当哥哥,我帮你去打他们!”她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变得有些青面獠牙,终于有了一丝鬼的气质!
  浅浅在这发狠没有用,我跟她说了,让她去听一下那金丝眼镜男的话,看看他打算怎么整治我,另外叮嘱她一定要远离瞎子还有那个侏儒。
  浅浅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完成任务。
  浅浅走后,我想掏出手机,看看能不能联系人,可是一摸,发现手机不知道掉在那了,算了,就算是有手机,我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人,我的人脉跟瞎子肯定是没得比。
  我躺在地上,喉咙里越来越渴,我伸进手指头,在喉咙里扣了扣,里面就像是长了杂草,难受!
  浅浅去了估计有一个钟头了,可是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她,后悔让她过去了,那瞎子道行不浅,就凭他能控制那一大一小的美人盂鬼就能看出来,要是浅浅真的碰上了他,那可就凶多极少了!
  一想到浅浅可能出事,我心里那股火再也忍不住了,我赫赫的叫了几声,然后疯狂的挠了挠自己的脖子,那寸长的尸毛已经扎手了
  说来也巧,正好一个警察路过,看见地上长出尸毛,蜷缩颤抖的我,他嗷呜尖叫一声,大喊着闹鬼了,闹鬼了,跑开了!
  不过这时候,门口一阵阴风刮过,我抬头一看,看见脸色煞白的浅浅飘在我头顶上,见到她,我身上的煞气稍微收敛,咳嗽了一下,问道浅浅:“怎么样了,浅浅?”
  浅浅似乎很害怕这时候的我,但是她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咬着嘴唇道:“寅当哥,他们,他,他们说是你杀了那个人!”
  果然,这些王八蛋要把我当成替罪羔羊了!
  浅浅继续道:“我还发现,那个水泥块中,有,有那个很吓人的女鬼,她,她好像是被困在那里了,还有,那个瞎子跟金丝眼睛说,什么药物要在阴历十五服用,极阴之物滋养出的至阳之物,威力太大,要在阴气重的时候服用。”
  这是浅浅听来的两个十分重要的事情,第一,我要背黑锅了,第二,那水泥块中的东西是个药引,金丝眼镜,就是策动这场事情的背后主事!
  他们一环又一环,扣的严严实实,要不是我突然闯入,恐怕背这锅的就是赵叔赵婶了!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我猛的拍了一下脑袋,赵叔赵婶他们是当事人,说什么人们都不会重视,但是他们的邻居可以证明,赵叔赵婶是被瞎子教唆去那个院子的,虽然不是什么大线索,但是,至少能推迟一下案子的进度!
  咚咚咚……我身后响起了敲门铁栏杆的动静,我转身一看,一个棱角分明,笑容暖暖的帅哥站在门口,是丁一天!
  这狗日的伪君子,我在地上猛的窜了起来,朝着他扑去,他闪也不闪,在我胸口轻轻一拍,我感觉到胸口一凉,身子顺着栏杆瘫了下去。

  丁一天插我胸口上的是镇尸钉子,我现在身上能支撑我动弹的就是身上的尸毒,镇尸钉一插上,我立马感觉自己被抽干了力气,浑身不能动了。
  我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尸毛都缩了回去,脸上蜡黄,像是大病未愈,我冲着丁一天恶狠狠的道:“你,这个伪君子!畜生!”
  丁一天被我骂了一个老脸通红,尴尬的道:“我什么时候是伪君子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离我师叔远一些吗,你不听,现在身陷囹圄,后悔了吧!?”
  我呸了一声,道:“要不是你这王八蛋先伤了我,我早就救出赵叔赵婶了,还用跟你师叔打么!你还有脸过来,你看看你把我打的,要不是老子皮厚,早就被你给活活的捏断了脊椎!”
  丁一天一脸的不相信,他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好看的脸变了形,更显的凶戾,他猛的砸了一下拦着我们的铁栏杆,碰的一声,噔愣愣……那栏杆剧烈的颤抖起来,我感觉这东西都要被他一掌砸开了。
  我冷笑了两声,道:“你也不用装了,还串通那个瞎子坑我你叫什么一夜,真的以为我是傻子不成!你们会说谎,但是那个叫魅魅的女鬼可不会撒谎,她昨天晚上可是来向我问你的行踪来着!”
  一天的脸变的铁青,他蹲下身子,和我靠的很近,一字一顿的道:“你说,那人叫什么?”我道:“不是那人,是你,你说自己叫一夜!”
  一天噗的一下,坐在了地上,脸上除了愤怒之外,就是惊恐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我在里面冷眼旁观,这人心眼太多,肯定不是什么好鸟,我不能在上他的当了,但是他脸上冷汗直流,神情不似做作,那又是怎么回事?
  丁一天在地上颓废的坐着,我在地上趴着,两个人相顾无言,过了半响,丁一天才站起身来,对我道:“相信我,那,那不是我!”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丁一天叹了口气道:“你也是冤枉的,我先把你救出去,出去之后,你一定要远离我师叔,另外,你们村的那个阴宅,你以后千万不要去了。”
  我心里想到是这货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也不搭理他,他见到我这样,摇着头往前走,一边走着,一边嘟囔:“他,又来了,又来了!”
  丁一天走后,浅浅问道我:“这人怎么怪怪的?他不是跟瞎子一伙的啊,为什么要救你?”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过一个小时之后,我还真的出了派出所,躺在了我们县医院里,那些人真的放我出来,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本来就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就被压了下来。
  这事情的结局让我都蛋疼无比,我都做好准备要怎么顽抗,怎么不能被屈打成招了,但是警察突然告诉我,让我回家,这件案子,到底为止。
  我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既然警察肯放过我,我自然不会傻不拉几的在监狱里呆着,我当然不会这轻易放过李瞎子的,等我身体好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还有,那水泥里的女尸,根据我得到的那些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来,这东西是味药,一副由阴宅里面惨死的女尸身上长出来的药。
  有道是物极必反,这阴宅配合惨死女尸弄出来的药,居然是至阳之物,回忆那天的情形,不难想出,那药物是来干嘛的,那东西,活脱脱的就像是男性的生殖器!
  这件事虽然了了,但是那丁一天,还有魅魅,还有那个被称为燕子的黑袍女子的神秘人物,不知道还会不会见到。
  我这从能出来,肯定不是我走了狗屎运,而是那丁一天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我给弄了出来,我现在很迷茫,这货不是又要放长线钓大鱼吧,对了,那个瞎子好像是说我是什么轮回守墓人来着!
  别管怎么着,这件事上,我欠了丁一天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还回来,但是还要多个心眼省的被那人给卖了!
  我爸妈昨天晚上没见到我,今天听说我来到医院了,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见面之后,就开始数落我,因为我跟她说的是去同学家玩的时候,不小心把腰给扭了。
  也就是我,在三天的时间里,恢复了元气,虽然剧烈的运动时,还能感觉到腰疼,但是总体来说,我身子已无大碍。
  赵叔赵婶他们出院早,那阴宅里面的东西既然取了出来,瞎子就不需要他们两个去阴宅了,或许是瞎子大发慈悲,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赵叔赵婶他们不在那个阴宅中继续住下去了,这倒是了了我一块心病。
  出院之后,我就往南里铺赶,可是到了那个地方后,发现瞎子的家西面的墙整个都塌了,那白虎衔尸的大煞之局或者是那个由白虎衔尸演变的福局,都是消掉了,我心头涌上了一股不好的念头,打听一下,果然,这狗日的瞎子两天前就卷着铺盖滚蛋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这些完了,赵帅的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了!我很是失落,但是又无可奈何,瞎子这么精明的人物,自然不会给我留下报复的机会。
  既然瞎子走了,那我在家呆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水泥块里的女尸已经被当成药引拿走,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女鬼应该就是里面的那个女尸的魂魄,从女尸出现之后,那个鬼就被困在女尸身体里,她在想着作乱,也是不大可能了!
  这件事,过去了,虽然有很多谜团,也有很多不可思议,但是的确,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可能去找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了,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经常在电视上出现,这样的人物,我惹不起,就算我是亡命徒,也惹不起,毕竟,我还有家人。
  第二天,我重新踏上南下的列车,回去上学,说是上学,其实就是接生意开工挣钱,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路上的事情不在赘述,无疑是坐着火车无聊的看着周围陌生人,行色匆匆,你们的时间,也不够了吗?
  到了长沙我们学校的时候,天已经是傍晚了,有些激动,终于能见到楚恒这畜生了,对了,还有武大郎,上次抓到武大郎跟刘涛的好事,我还没有好好的跟武大郎说说呢,还有九爷,那个健壮的老头。
  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学校快要放假了,但是我还是执意要回学校,因为学生或者是殡仪馆的人回家后,火葬场肯定是缺人手,我那时候就是抢手货,再加上我跟九爷的关系,说不定这年前的一段时间,让我赚一个锅盆满瓢,活人会挑时间,但是死人,不会挑时间。
  回答宿舍,我推开门,宿舍就老三自己,老三见到我回来,吃惊的道:“淫荡!你咋回来了!这都要放假了!”我嘿嘿一笑,道:“我在外面溜达烦了,就回来看看,这不是想你们了吗?对了,老大还有楚恒呢?”
  老三说老大去学习了,但是说到楚恒,他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我感觉到事情不秒,当时小离魂飞魄散的时候,楚恒可是悲痛欲绝,难道他……我不敢想了,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给楚恒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追问楚恒怎么了,老三到了最后,叹了口气道:“你跟楚恒关系最好,劝劝他吧,他现在,应该是在学校13号楼那里。”听了老三这么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在我们学校上学的,没有一个不知道13号楼的,这个楼据说是刚开始建校就有了,古老,破败,肮脏,每个学校都几乎有一个闹鬼的楼,我们学校也不例外,除了我们专业的那停尸房外,这13号楼的名气最大了。
  几乎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据说这个故事的版本就是从我们学校流传出去。
  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那时候我们学校还没有升成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学校的教学楼总共就那么几个,这13号楼就是当时最高的一个,是当时的综合楼。
  那时候大学生谈恋爱还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像是现在约炮满天飞,人流天天做,那时候大学生单纯啊,虽然有一起住的,但是都会提心吊胆,哪像现在!
  但是再美好的恋爱也会有煞风景的事情,有这么一对情侣男的叫阿强,女的叫小红,两人在一起两年,但是第三年毕业的时候,阿强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个别的女人已经没办法考证了,但是小红是一个十分执拗的人,要挟阿强在某个星期天晚上一定要去找她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死给他看。
  阿强知道女人闹腾的手段无疑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他觉得的,既然分手了,就不能再联系了,就没去。
  但是第二天醒来,学校里就出事了,大家都知道13号楼有人跳楼自杀了,阿强心里害怕,但是安慰自己一定不是小红,但是他去了拨开人群,眼睛一黑,昏倒在地。
  死的就是小红,头朝下栽下来,整个头被开瓢了,脑浆子溅了一楼多高,阿强看她的时候,也发现她的眼睛盯着他看,那眼睛中,不是柔情似水,而是生食骨肉的怨毒!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么,爱之深,恨之切,没有延续千年的爱恋,但是真的会有持续千年的怨恨,恨是可以通过骨子,血液,一代代的往下流传的,比如我们现在对于那我们国家东面的岛国,不论多久,民族仇恨,刻在骨子里。
  扯远了,话说那个小红摔死在地上,脑瓜子掀开,眼神怨毒的看着阿强,阿强当时就昏过去了,那时候我们学校还没有殡葬专业,只能等警察来了将小红的尸体拉走。
  这事情轰动一时,阿强精神承受不了,退学回家,本来这件事情就应该结束了,但是偏偏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这事情以后的某一天里,快要考试了,有一个男学生会13号楼拿复习资料,那时候都认学,不像是现在一样,上课整天趴着玩手机,13号楼已经熄灯了,当时13号楼也没有什么有钱的东西,甚至连门卫都没有。
  这学生走在空荡荡的13号楼里感觉有些渗人,毕竟当时小红跳楼的事情闹的学校人尽皆知,白天时候学生都在,阳气大没事,但是拿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偏偏那天还阴天。
  这个学生想着赶紧拿了学习资料就走,跑到三楼他们教室里,要我说这人也是胆大,一个人大晚上的,自己跑到刚死过人的大楼里,胆子可真够壮的。
  开门拿了资料,倒是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这个学生抱起资料,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猛的站住了身子,他进来的时候只开了教室里一半的灯,刚才好像是没有仔细的看,在教室的后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竖着。
  他想回头看,但是又不敢,挣扎了一下,他到底是相信了他手里抱着的毛邓理论,回头一看,虽然教室里不是多亮堂,但是空荡荡的,还好,一定是自己心里多疑了,他嗤笑了自己一下,抱着书关上灯锁门。
  在锁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好像是看见教室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从门上面的玻璃里看的很清楚。
  这人不淡定了,锁上门之后,就一路小跑的往前赶去,那时候学校穷,楼道里还没有灯,这人跑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轻微的砰砰砰的动静,他不敢多想,心里安慰自己是跑到太快了,听见自己的心跳了。
  当然,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也不敢回头看。
  从三楼到楼底下,总共有不到一百个台阶,他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一辈子那么漫长,身后那砰砰的动静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到他将要跑到一楼的时候,那动静就想法是紧跟着他脚跟后面一般,他前面看见了出口,胆气也壮了一些。
  脑袋被驴踢了的他,在那个时候居然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他回头了!
  回头之后,他看见了一双脚,刚才他在教室里惊鸿一瞥,以为自己看错的那个东西,锁门的时候,在教室里跳动的影子,就是这双脚。
  我听到这故事的时候心里就在想着,要是回过头来,看见一双倒立的脚会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是缩了缩脖子,不寒而栗。
  那人先是看见了一双脚,仔细一看,身后有一个用头抵着楼梯,身子倒挂着的女人,那脑袋已经开瓢,红白之物顺着楼梯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借着外面不多的光,能看见上面每一个楼梯上都是这红白之物。
  女人嘴巴裂开,舌头伸出,耷拉在鼻子上,口齿不清的道:“还,还我……命来……”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怨毒,这个报资料的男人终于是受不了,啊的一声,背过气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见到那个女鬼的,不仅仅是那一个人,在后来的日子里,还有不少人都遇见过那个女鬼,后来校方专门请来高人过来做法事,这场闹鬼事件才最后平息下来。
  不过据知情人士说,鬼并没有走,要是晚上十二点多到的时候,去那13号楼,还能听见砰砰砰……的声音,那时候一定不要回头,因为,你回头就会看见……
  这邪门的地方楚恒去那干嘛,以前我们两个去过那里,练胆,但是没有深夜去过,都是傍晚过去的,现在楚恒因为小离的事情,不会是开始寻求刺激了吧!
  我问老三楚恒已经去了多久了,老三说,大概是有半个月了,半个月,晚上天天去鬼楼,这王八蛋难道又是被鬼迷了心窍?
  狗日的八字这么硬,怎么竟是召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呢?本来想着拉着楚恒喝一个通宵的,但是好心情全没有了,我一气之下,从老三手里夺过那半截红塔山,气冲冲的朝着十三号楼走去。
  宿舍楼11点关门,现在已经是10点了,这王八蛋还不回来,校园里晚上干什么的都有,路灯下,有三五成群从图上馆或从外面回来的行人,不时的那划着轮滑的人从道上尖叫着冲过,虽然是夜晚,但生机勃勃,人气十足。
  但只是主干道,旁边那犄角旮旯,黑乎乎的地方,总会有一双两双眼睛盯着你,别害怕,这黑暗中的眼睛只是一对对的情侣再角落里干坏事,人家是害怕你过去坏人好事。
  大学啊,尤其是被夜色笼罩的大学啊,你还是那书香四溢,育德育人的圣地么,我怎么看这地方成了约炮恋爱游戏堕落的猪窝了呢?不是个别,而是风气,整个大学泛滥弥漫着一股靡靡之气,犹如南宋之朝廷,烟花柳巷,萎靡不振!
  大学是一个国家之命脉,到了现在,居然泛滥成如此境地,我不知该如何吐槽,还是赶紧找楚恒吧!
  13号楼在学校的东北角,有些风水知识的人都知道,东北角是八卦中的死门,当初扩建校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把闹鬼的大楼给建在东北角上,越往那边走,人越来越少,虽然路灯依旧亮堂,但是身上寒意渐起,似乎是有东西一直在往衣服里面吹气一般。
  我们下自习是9点40,现在是10点,其他楼里或多或少还有些人,但是13号楼,已经一个教室都没有亮灯了,但是路灯还有,不知道学校哪个傻逼领导居然让人将13号楼涂成了绿色,本来阴气重的大楼,被他这么一捣鼓,阴气更重了,长沙夏天这么热,呆在这楼里一点都感觉不到。
  但是现在,靠近这楼,我感觉到冷了,这冷不管你穿多少衣服,直接作用你皮肤上,就像是发烧后,涂上酒精,那种感觉一般,拔得冷。
  空荡荡的大楼一个人都没有,来的时候我又回忆了这个楼发生的闹鬼事件,我生怕自己回头一看,就看见了一双倒挂着的脚,身后还传来砰砰的,用头走路的声音。
  要是真出现,我倒是不害怕了,那女鬼顶多就是一口怨气,成不了气候,但关键是我不知道她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出来,再说了,这鬼故事是我从大一就开始听说,那恐惧,根深蒂固。
  刚才来的匆忙,没有问老三楚恒究竟去了哪,我习惯性的一摸裤兜,手机早在我们村阴宅那里就丢了,没有办法,先围着13号楼转一圈吧。13号楼紧紧靠着校园的东北角,距离围墙只有一米多,前面好看,放眼过去,没有看到有人影,朝后面赶去。
  有时候,人就是贱皮,我一面走着,一面想,那个小红是在哪里跳下来的,是不是就在我走的这个地方?边走边想,头皮自己开始发麻。
  绕到后面来看,13号楼和校园围墙仅仅间隔一米的空隙黑乎乎的,根本透不过来光,我不敢贸然进去,站在外面,喊了声:“楚恒!”
  我声音刚落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尖叫惊呼声,像是见鬼了一般,一男一女,完了,坏人家好事了,我赶紧说声:“你们继续,继续,我找个人,继续啊,我看不见的!”
  一边说着,朝外面走来。
  外面便宜的旅馆20块钱一晚上,你们能不能找个床啊大哥大姐,在鬼楼后面偷腥,你们还真的是色胆包天了!
  或许他们是因为别的什么愿意,比如说,他们是偷情,都是有男女朋友的人,跑在这里,打个野炮,没人敢来抓?我脑子向来灵光,一瞬间想到此处。
  砰砰……砰砰……
  我还在考虑刚才自己的那个推断到底是真是假,确是听见那个13号楼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我挠了挠发毛的头皮,我他娘的不是又招鬼了吧!
  那两个在犄角旮旯中的偷情人物也不淡定了他们自然也听过关于这13号楼的诡异事儿,可是没想到,今天还真的遇见了,两人仓皇从里面钻了出来,这可是大冬天啊,两人晚上真是好兴致,也不怕把鸡鸡冻在那里拔不出来了!
  女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里面窜出来,我看见两个雪白的大屁股扭扭的飞奔走了,后来那个男的也出来了,看都没看我一眼,追着那个女的跑去。
  我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方向,淫荡的笑了笑,然后收敛起来,朝着13号楼走去,楚恒啊,你小子不会也是在这里面偷腥吧!
  我虽然这么想,但是内心还是十分担心的,这13号楼号称我们学校闹鬼集中地,不少人亲自见过那个用头走路的女鬼,我倒是没有什么,但就害怕楚恒这货在里面吓出个好歹,或者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迷住。
  楚恒的命格是硬,但是由于上次跟小离的那事,导致他运道不好,一般的小鬼不敢招惹他,但是那穷凶恶极的厉鬼,见到他此时运道不好,命火不亮,说不定就会迷惑住他。
  一边想着,一边朝着那个13号楼走去,当时不知道脑子怎么抽了,冲着13号楼就嚎了一嗓子,楚恒!
  我发誓没有在楼里面喊,但是我话音刚落,那个13号楼就楚恒,楚恒,楚恒……幽幽袅袅的出现了回声,空洞而阴森。
  我忍不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地方果然不是善地,虽然我看不清这楼的格局,但是从外面喊了一声,楼里面就能透出回声,说明这楼是一个聚阴之地。
  为什么这么说,声波是朝外扩散,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就会形成回声,我在外面喊,声波四散,不应该形成回声,但偏偏怪异的,这楼里面出现了回声,不是说这楼里面形成了一个弧形,让声波反弹回来了,而是声波传开,被13号楼给聚集了起来。
  大家应该知道天坛有名的回音壁,那典型的就是一种聚阴之地,皇帝不会闲的蛋疼专门造一个能在几百米地方听见别人说话的建筑吧,天坛是用来干什么的,祭祀的!
  具体的就不多说了,省的被河蟹,这些话大家就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我说这东西也没有丝毫的科学根据,不必较真。
  不过知道这地方是聚阴之地,倒是能解释那个女鬼的事情了,怪不得她一直猖狂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因为地理环境因素,我摸了摸胸口的那个木牌,想要把浅浅叫出来,看看能不能找找,这楼里面哪里有人气。
  不过浅浅没有搭理我。
  我们班在这楼里面没有自习室也没有教室,所以我不知道楚恒究竟在哪,没有办法,只能一层一层的往上找。
  这里面回声很大,脚步声还很空旷,声音都能出现重叠,比如你走一下,就会听见隐隐约约的两声脚步,就像是有人在后面扑打扑打的跟着你,我往后扭了好几次脸,确定这只是回声,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哎,那个同学!快回来!关门了!”我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老大爷,上文说了,这个楼是没有看楼的人的,但是每天晚上都会锁门。
  我想让大爷通融,但是大爷脾气臭的很,这地方邪门,他不可让我黑灯瞎火的进去,我双手成喇叭状,冲着楼上大喊了一声:“楚恒,我是赵寅当,你他娘的在里面吗?”
  回声络绎不绝,整的这大楼像是菜市场一般,外面的大爷生气了,骂骂咧咧的要过来拉我,我说过,我是一个晦气的人,大爷还没有走到我身边,我们两个就听见在一楼到二楼的那个楼梯前面,传来砰砰,砰砰……的声音!
  我发誓,绝对不是幻听,就是什么东西的撞击声,这玩意听说是一回事,但是自己真的听见了,又是另一回事,我站在那里忍不住的心里发毛,大爷更甚,不过他心底倒是好,见我在一旁发呆,硬是拖着将我从里面拽了下来,咔哒一声,颤抖的将13号楼的楼门锁上。
  我艹,我看着那拳头大小的锁没辙了,搞毛啊,里面还有人呢!我刚想说什么,但正对着门口的大爷脸色一变,压低嗓子,对我喝道:“别回头!”
  然后他几乎是掐着我的脖子,将我从13号楼拖到了大道上,我倒是想挣扎,但是大爷的手跟钳子一样,挣脱不开。
  大爷停了下来,脸色蜡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我道:“你不要命了大晚上的去13号楼!”我无奈的道:“大爷,我去找人了,我一个宿舍的人还在那里面呢!”
  大爷脸一拉,道:“胡说八道,13号楼这时候肯定没人了,行了,别说了,赶紧回去!”我哪能回去啊,死皮赖脸的缠着大爷要钥匙,大爷脸越来越不好看,他突然阴森森的道:“你知道,我刚才在那里面看见什么了吗?”
  大爷说这话到的时候,正巧路边的叶子挡住了路灯,让他的眼睛陷在阴暗当中,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我假装害怕的道:“难道大爷看见了那个倒着走的女鬼?”大爷猛的从黑暗中探出脑袋,冲我吼道:“哪有什么女鬼!行了,赶紧回去,我是不会给你钥匙的!”
  大爷肯定是看见了点东西,但是他不敢跟我说,我想了想,对着大爷道:“大爷,你要是带着我去找那人,带我去看看监控夜行啊,要是真的被你锁在里面一个人,你可也要承担责任的!”
  大爷被我说的卡了壳,过了一会,他追问道:“你确认里面还有人?”我点点头,他道:“那好吧,我们去监控室看看。”
  现在路上已经基本上没人了,但不排除例外,还有不少一对的情侣牵着手,搂着腰,你侬我侬的往外走着,干嘛去,应该是要造小孩去了,我看着那男女的背影,在后面恶狠狠的诅咒,打炮用的安全套一定是被针扎了的!老子二十几了还是个处男,搞不好,死了也只有五姑娘陪着,麻痹的,我悲痛啊!监控室在我们学校园的综合楼,在正对大门口的地方,等我和大爷走到那的时候,就11点了,宿舍楼门关上了。
  监控室里就有一个值班的,见到大爷来了,笑着道:“老李,你咋来了?”被称为老李的大爷搓了搓手,道:“别提了,有个傻逼学生好像是进到13号楼了,被我锁在里面了,看看监控里有没有这人,有的话,我赶紧把他弄出来。”
  值班的保安一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们这些人天天在学校里混,而且经常值夜班,知道的邪门事情自然多。
  监控室里有几十个屏幕,这些都是那个安装在校园角落里各处的摄像头汇集而来的,在这里,奉劝大家一句,在学校里千万不要做坏事,你自认为安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总会有一双眼监控到你,至少我们学校是全方位,没死角的监控。
  找到北区的监控,然后掉出13号楼的那监控,在大屏幕上切出摄像头,13号楼总共有六层,楼道十二个摄像头,画面全部呈现在大屏幕上。
  我们三个仔细从屏幕上看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13号楼的监控画面有些发绿,而且里面的灯少,画面色调偏暗,看不真切。
  要是楚恒在教室里,那我们就没办法了,不过仔细看了这十二个画面,好像是并没有人,画面一切,只能切到每一个教室的画面中。
  教室的画面一楼一楼的调,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楚恒,我有两方面担心,一是这二货已经回去了,而是这二货藏在某个女厕所里偷偷撸呢!
  监控画面已经切到第三层了,我们三个从上往下,仔细的看着,突然,那个值班的保安道:“这,这是什么?”
  他指着监控最角落的一个画面,因为监控带有红外线,所以教室没有开灯也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在这监控的画面上,后排座位上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看不真切,不过看形态,应该是个人,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壮汉!我有些激动,对着他们两个道:“快看,快看!这是个人,这个人就应该是我说的那个同学,楚恒!”
  我仔细瞅了半天,突然间见画面晃了一下,随即整个画面发白了,白色里面带点红色,看起来诡异的很。
  我艹了一句,嘟囔道:“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啊!”我转过头,却看见他们两个脸色发白,嘴角微微抽动。我追问了一句:“怎么了,快点跟我去啊,我同学在那教室呆着呢,不知道这狗日的怎么进去的!”
  说着,我就往外面走,大爷一把拉住我的手,声音转了腔:“那,那个教室,闹,闹鬼!”我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几下,故作轻松的道:“大爷,你别说笑了,那些都是骗人的,哪个大学没有鬼故事呢,快走吧,现在知道有人了,你可不能把他锁在里面不管了!”
  就凭这他们两个现在脸上的反应,我就知道,那个教室肯定就是之前说的那个鬼故事发源地,就是那个回去拿资料的哥们见鬼的教室。
  越是知道那是闹鬼的地方,我越得赶紧叫着他们两个开门找楚恒啊!
  保安惨白着脸跟我打了一个电话,嗯嗯啊啊,应该是保卫处处长打的,打完之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我们道:“上面很重视这件事,但是我们这里人手不够,监控室乃是重地,不能没人,所以,处长要求你们两个赶紧去13号楼把人带出来!”
  我听了这人的话之后,嘴里好想说脏话,这明显的是推卸责任,你妹啊!老李听了抓话后,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道:“我俩可咋去?”
  大爷上了年纪,对这种事情自然会比我们忌讳的更多,但是那个貌似看起来跟大爷很熟悉的保安开始义正言辞起来:“组织上面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不能玩忽职守,再说了,万一要是别有用心的人进到监控室里面,我失责就大了。”
  我忍不住的插了一句:“你可以锁上门!”保安听了之后稍微怔了一下,不过紧着他道:“那不行万一要是有个地方出现了火灾什么的,我不在第一时间发现,那我们学校可就完了!”
  我听得心烦,对李大爷道:“大爷,没事,你只跟我过去,在门口等着我,我自己进去!”大爷冲着那个保安点了点手指头,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跟我走出了监控室。
  在有东西威胁到自己面前,人们往往的都选择的是退避,明哲保身,很少有人主动出来,说我承担责任,一个保安,我还能强求他有雷锋的觉悟?
  我们两个一来一会,折腾的时间到了凌晨,校园里这时候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路灯也关了,那原本热热闹闹的校园,在这一刻,安静的像是墓地,而那隆起的教学楼,冰冷的如同鼓起的坟包。
  热闹后,才是最伤人的寂静,要是没有白天那鼎沸的人声,倒也显不出校园现在的静谧压抑,其实很多学校都是建在墓地之上的,这件事大家应该有所耳闻,墓地还有乱葬岗要是在上面重新起建筑,必须要用足够多的阳气才行。
  学校人口密度大,阳气重,所以用来压这墓地倒也不出来什么事,但这只是寻常情况,不少学校里面会有八卦或者类似的建筑,那就是下面的东西阴气太重,学生的阳气压不住了。
  所以奉劝各位,在学校中见到奇怪的建筑或者封闭的房间,千万不要好奇,因为你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李大爷是12号楼的楼管,他路过12号楼的时候拿了一个手电,他之所以刚才过去的时候不带手电,就是怕手电灯光太亮,惊醒了什么,眼不见为净,这也是一种逃避吧。
  到了是13号楼门口,我对大爷道:“大爷,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自己上去看,那个教室是3011对吧,没事,我去去就下来!”
  大爷脸上的表情明显在挣扎,出于责任,他想跟着我进去,但是,自身来说,他又不敢进去,我知道他苦衷,一把年纪了,不想难为他,就从他手里拿过手电和钥匙,打开门进去,在我进去的前一刻,大爷喊了一声:“娃,小心点,我刚才好像是看见了一个白影在里面晃荡。”
  我头上留下冷汗,你是故意的对吧,我进去之前给我来一些猛料,好让我惦记着这件事!我冲着大爷挥挥手,像是赴死的壮士一般,朝着13号楼走去。
  楼道里面的灯不是声控的,而是有按钮,在走廊旁边,我过去摸开,冲着上面走去,我走的不快不慢,心里默默念叨着九子真言,不一会,啪嗒啪嗒的走到了三楼,没有听见砰砰的动静。
  3011应该是最东头,厕所边上的那个房间,我摸到楼道上的灯,打开朝着里面赶去,一个人在这鬼楼里走是很恐怖的事情,要是一个小小的房子,闹鬼也就算了,我一点都不会怯,但是这一栋楼,你不知道哪里会跳出来一个鬼物。
  一个人的气场是既定的,所以在一个大房子里,有的人就能镇住,但是有的人就不能镇住,呆久了就会生病,这些东西玄而又玄,具体谁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就算这个楼只有一个鬼,我也自己也镇不住这整栋楼,气场不够强。
  走到现在,除了我感觉自己身上毛孔里一个劲的钻凉气之外,倒是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
  从楼道到3011,需要路过厕所,厕所在原来楼道的基础上往里凹进去,楼道是东西走向,厕所的门是朝东朝西,男女对着。
  我走到厕所边上,眼神往边那里一撇,恰好看见一个黑影在里面一闪而没,我身子虚,见到脏东西的几率大,学校的厕所,都是恐怖事情的高发地点,我没好事,眼不斜,头不歪的往前走去。
  刚过去,就听见一个咳咳的声音,像是老太太在咳嗽,在厕所里面发出来。麻痹的,不带这样的,不是说好的这面的女鬼是一个用头走路的妙龄女孩么,怎么成老太太了,难道鬼还会变老?
  我赶紧走了几步,朝着3011走去,走到教室门,我傻了眼,教室门锁着,我趴头朝里面看去,里面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在外面喊了一声:“恒子!”没人搭理我,我额头开始冒汗,没在里面还是出事了?我打开手电,超里面照去,手电的光亮扫过空荡荡的教室,只看见一排排有序的桌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是这个教室么,还是我记错了?不可能,那摄像头是从01开始排列,到了11就是最后一间教室了,其他的都是办公室,不在一边。难道是恒子出事了?
  我飞快的跑到教室后门,这一跑,呱唧呱唧,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砰砰……砰砰……除了脚步声,我还听见了这个动静。
  尼玛这动静听着太让人提心吊胆了,如同鼓槌,一下下的砸在我的心头,我想象力又丰富,眼前已经出现了那个倒着用头走路的女鬼。
  所以说么,夜间害怕的时候千万不要跑,不要唱歌,这无疑掩耳盗铃,将你那可怜的阳气暴露在鬼的视线中,我跑到后门,拿着手电麻利的看着后门的玻璃,因为刚才在前面,后面这一块照不到。
  手电一照,一张煞白的大脸贴在窗户上,啊…啊!我和那张大脸同时叫了起来,我被这张脸吓的心里扑通乱跳,不过紧接着就是狂喜,没错,这张脸的主人是楚恒的,这畜生果然是在这!
  楚恒捂着眼睛,在里面闷声闷气的道:“淫荡,你时候回来的?”我道:“你他娘别说了,你来这干嘛,找刺激了?显摆你胆子大?你个傻X,还被锁在里面了!”
  我俩说话的当口,就听见砰砰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我倒是没有事,但是害怕那鬼来了吓到楚恒,或者是上了这狗日的身,那时候找谁哭去!我退后了几步,看到教室中间有一扇窗户,心中一喜,对着楚恒道:“快,快恒子,从那里面钻出来!”
  这窗户没有铁窗棂,在里面拔开插销就能钻出来,虽然楚恒身子宽,但依旧能够钻出来。但我说完这话后,楚恒在丝毫没有动静,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我不出去!”
  我艹,当时我就骂了,你傻啊,听不见什么动静啊,你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还想着被这里面的东西给掀了天灵盖?
  楚恒脸上有种异样的憧憬,他道:“淫荡,你说,是不是那个女鬼来了?我,我等那个女鬼好长时间了,今天终于是等到了,淫荡,我就要成功了!”
  我心头微沉,喝道:“你个王八蛋,你想干什么?”楚恒没有回答我,眼睛怔怔的看着我身后,他此时的眼睛中有太多的感情,惊恐,激动,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渴望,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居然会如此复杂。
  我头上冷汗直流回头,挺住脖子回头一看,在这昏黄的楼道的灯光中,一个倒挂着的人,用头着地,看不清五官,被衣服盖住,就像是被一根线牵引的木偶一般,身子在空中一跳,碰,头重重砸在地上,动静不完全是砰砰的声音,还夹杂着骨头从高处掉下来,那令人牙酸到底骨头错位摩擦声。
  我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那个女鬼在楼道的最西头,我在楼道的最东头,她身子起来落下,碰一声,就距离我近了一点,昏黄的灯光照不透她身边的阴影。楚恒将脸完全贴在玻璃上,嘴里发出嘿嘿的声音,似乎是在笑。
  楚恒撞邪了?我见楚恒不肯出来,而那个女鬼一下一下,虽然缓慢,但是着实朝我逼来,更操蛋的是,在那厕所门口,出现了一个黑乎乎影子,蹲在那里背对着我。
  我骂了一声,不敢贸然冲过去,现在要保护楚恒才是王道,这狗日的好像是失心疯了。
  他不出来,我就进去,我勾着窗台,身子一纵就跳了上去,我还想着砸碎窗户进去呢,但是没想到窗户里面没有锁,我拉开,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见楚恒还将他那张老脸使劲的贴在玻璃上,挤压的都变形了,我过去冲着楚恒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骂道:“狗日的,闹鬼了!你知道不,你啥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楚恒赫赫的笑着,嗓子带着颤音,有些癫狂的道:“终于,终于成功了。”我拿着手电往楚恒身边一照,呆住了。
  桌上有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东南西北,生死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楚恒手里有一支笔,正杵在上面,他,到了现在,楚恒的手和笔都没有离开。
  我脑子里浮现两个字眼,笔仙……楚恒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在这闹鬼的13号楼玩笔仙!

  我当时脑子就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知道真相的我,又不能贸然将楚恒给拉走,玩过笔仙或者听说过笔仙的人,都知道这玩意中途不能退出,至于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笔仙这东西灵验,但是与鬼打交道,毕竟是件损阴德的事情,你问笔仙的事情,笔仙能给你答案,但是你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奉劝那为了追求刺激,或者不信鬼神的人,不要乱尝试。
  我低声冲着楚恒咆哮道:“你活腻歪了,大晚上的,在这里玩笔仙?!你知道你招来的是什么东西吗?”楚恒听见我说,很是癫狂,他猛的转过头来,冲我喊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这是女鬼,可是,人家说了,越是凶戾的女鬼,越是能实现人的愿望!”
  这他娘的是谁的说法,笔仙也不是能实现愿望啊!
  一阵阴风从我们教室里升了起来,窗户除了我进来的那扇,都是紧紧关着,没有对流,这风来的邪门,不过更邪门的事情又发生了,我们头顶上的灯兹兹的,亮了起来,忽闪忽闪,照的我和楚恒的影子忽明忽暗。
  不过真正让我心惊的是,在楚恒身后,多出来一个影子,头朝下,脚朝上,我抬头看过去,楚恒身后空荡荡的,没有那个女鬼。
  看不见的东西最危险,不过楚恒见到这异象连连,嘴里颤抖的道:“笔仙,笔仙,你来了吗?”楚恒连续问了两遍,我就看见他手上的笔开始慢吞吞的动了起来,那笔滑到纸上写是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楚恒惊喜若狂,我心沉到了谷底,但是这笔仙仪式一旦开始,我又不敢贸然动手,要是癞皮狗或者萨满他们在这就好了。
  楚恒见到笔仙来了,直奔主题,问道:“笔仙,笔仙,我想见到小离,可以吗?”楚恒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满满的都是期盼,生怕笔仙拒绝了,我听见这话,心里更是难受,楚恒痴情如斯,小离已经魂飞魄散了,他就算是找鬼,也想要见到小离,世上如果有七龙珠的话,我估计楚恒早已经风尘仆仆的开始了寻珠之旅。
  楚恒说完这话,手里的笔静止了一会,我见到楚恒的脸由白变青,十分难看,不过那笔慢吞吞的动弹了起来,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能字。
  我这时候看不下去了,这所谓的笔仙肯定就是那跳楼自杀的小红,她现在一定是想害楚恒,小离已经魂飞魄散,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人世间!
  不行,在这样下去,楚恒一定会被蛊惑的,我一抹身上,居然还有上次留下的牛眼泪,我慌不跌的将那东西抹到了眼睛上,眼睛一阵清凉,我看到桌子上的诡异场景。
  那个叫小红的女鬼嘴里叼着楚恒手上的笔,正在一点一点的往边上移动,似乎是知道我看过来,她瞪着充血的眼睛,冲我微微一笑。
  我双手结印决,冷哼一声,冲着桌上的女鬼就拍去,那女古似乎知道厉害,头上一用力,砰的一声,从桌上跳了起来,又落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
  楚恒手里的笔没了这个女鬼,自然不会在动。
  那女鬼兴高采烈,砰砰砰的再桌上乱跳,她这一撒欢,我们两个就看见课桌上多出来一摊摊红白的血迹,这女鬼留着就是一个祸害,我捏这印决,朝她追上去,能驱赶就驱赶,不行就灭了她!
  可是这东西滑溜的很,见到我过来,砰砰的冲着窗户跳过去,等我追了过去,她一个纵身,从窗户里跳了出去,虽然明知道她是鬼了,但是看见她这么跳下去,我还是忍不住的心里抽抽。
  碰……像是重麻袋从三层楼掉了下去,我趴在窗户上一看,看见那个女鬼趴在地面上,身子诡异的折着,手脚断了,脖子拧了过来,天灵盖脑浆和血块蹦了出来,眼睛没神,空洞,这肯定是当时女鬼跳楼后的姿势,现在又呈现了出来,看着女鬼凄惨的样子,我心里又忍不住的可怜起她来,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回去之后,楚恒在纳闷笔为什么不走了,刚才女鬼不知道用了什么障眼法,让我们两个看不到她,需要借助外物才能。
  我劈手躲过楚恒手里的笔,仍在地上,然后催促楚恒出去,但是楚恒心里挂着小离,说笔仙有办法让他见到小离,我怎么说都不行,他就是一头倔驴,那股劲上来了,谁都阻拦不住,最后我说明天一起去找九爷,让他想办法。
  楚恒那次见过九爷的伸手,知道九爷是个人物,这才消停了下来。
  我们两个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我耳朵里听见了异声,嗤嗤啦啦,像是笔在纸上滑动的声音,不过听不真切,我也没放心上。
  路过厕所的时候,我看见那个黑影依然背对着我们,靠在厕所门口,弓着身子,黑乎乎一片,楚恒阳气足看不见这东西。
  这里说一下,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厕所是腌臜之地,滋生了不少的阴物,刚才看见的那个东西叫做夜婆,厮混于厕所之间,反正是越脏的地方出现她的可能性越大,晚上上厕所的时候,不要四处乱看,尤其是学校里的厕所,不要低头看,抬头看,你一低头或许就看见了一张皱纹斑斑,长着绿毛的人脸在下面看着你笑,在厕所里,也不要乱接别人递过的纸,没有免费的午餐么!
  这夜婆显然对我们没有兴趣,自始至终,只蹲在那里,我们两个出了13号楼门,却是看见大爷不见了,我喊了几声,但是没人回应,难道大爷也进到了13号楼?要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他一把老骨头了,阳气本来就不足,别说是遇见小红了,就算是见到那个夜婆,也够他呛的。
  不过正在我们着急的时候,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从楼的侧面喊了出来:“同学,你们出来了啊?”是大爷的声音,他刚才听见有东西掉了下来,生怕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过去没有找到东西。
  我不会跟他说,他下面正踩着一摊黑红色的血迹,那个小红,伸着舌头,正舔着他的鞋子呢,罢了她也是个可怜的鬼,我不想再为难她了,我瞪了她一眼,然后三人锁门离开,走的时候,鬼使神差,我回头看了一眼,3011那个房间中,有一团白影飘着,有一张看不清的人脸,正在盯着我们……
  事情,看来没完。
  现在过了时间,我和楚恒两人回不去了,两人一合计,去九爷那里,他是长沙的地头蛇,说不定就知道我们学校的那个破事,在者,去了那里,也了了楚恒的一个心愿。
  半夜打车去火葬场当然没人愿意干,找了好几辆,一听说我们要去火葬车,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憋跑了,不过也有胆大的,我们现在在坐的那辆车,就答应送我们到火葬车前一个路口。
  出租车司机是这个城市消息最灵通的人,走夜班的司机,多少都会遇见过什么离奇的事情,所以,他们对于某些东西,忌讳的更深,宁愿少挣钱,他们也不乐意从火葬场门口经过。
  一路无事,我们两个走到了火葬场的门口,晚上看门的是一个老大爷,听到我们两个过来,头也不抬,也不管,放我俩过去了。
  倒不是他认识我们,只是老头懂规矩,要是拦着不该拦的东西,他可就麻烦大了,火葬场么,晚上自然是阴气森森的,九爷这变态又安的路灯极少,所以火葬场大片地方都是被笼罩在黑暗中。
  我进来后,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让你抹牛眼泪,让你抹牛眼泪,抹你妹啊!走进来就看见那火葬场像是菜市场一般,各种各样,男女老少的鬼,都黑着一张脸,见到我们两个过来,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冲我们两个做鬼脸,吓唬我们。
  楚恒倒是感觉不到,但是我现在能看见这些脏东西,真是膈应死我了,又不能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打死,我真怀疑,那些有阴阳眼的人,是怎么活的。
  好容易到了九爷的办公室,老头正在睡觉,听见我们敲门,在里面骂骂咧咧,大概的意思是哪个不开眼的鬼,敢打扰我睡觉。
  开门见到是我们,他嗷的吼了一嗓子,惊喜异常,本来就大的嗓门,这下几乎让整个火葬场都听见了。
  我和九爷臭味相投,抛开癞皮狗那层关系,我俩私交不错,现在是大半夜,九爷非得拉着我整点喝,好吧,喝就喝。
  我们三个一边喝我一边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九爷听说赖皮狗差点挂了之后,气的眉毛都立了起来。
  我的故事很精彩,慢慢的感染了情绪低落的楚恒,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
  楚恒喝的不少,醉了之后,心里更是难受,将近一米九的汉子,趴在桌上,哭的像是一个孩子,见到此景此景,我不免想起程妞,也是在这个地方,我们才开始认识的吧,物是人非,你,还好吗?
  人喝多了就尿性,我也不例外,看见楚恒在那哭,我心里也难受,过去搂着他好一顿嚎,九爷见到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在那哭,心里烦,天亮的时候,拉着我们来到那停放横死之人的小平房中。
  小平房一年四季都是那么冷,阴冷,本来哭哭啼啼像是祥林嫂一般的我们两个,进来后,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冷颤,那八九分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我是清醒了,但是楚恒醉的太厉害,虽然不哭了,但是嘴里叫着小离,小离,然后就朝着挺尸长床上摸去,我目瞪口呆,九爷冷眼旁观。
  楚恒醉的太厉害,抱着那蒙头的尸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管丑俊,喊着小离的名字,就开始亲了起来,我一阵恶寒,连忙将楚恒拽了起来。
  九爷抬手一巴掌,扇了楚恒一个大耳光,楚恒游离的眼神略微清醒了,九爷也不多说,啪啪几个大嘴巴子,抽的楚恒是金星乱冒,不过说来也怪,这几巴掌下去,楚恒的眼神越来越清醒,到了最后,九爷呸的一声,冲着楚恒吐了过去。
  楚恒被一口浓痰喷中,脸上立马烧红,脖子也粗了起来,我知道这莽汉2起来六亲不认,赶紧拉住他,道:“恒子,你听九爷说!”倒不是怕楚恒伤了九爷,只是怕九爷一怒将楚恒个给打个残废!
  九爷似乎是消了气,看着面红脖子粗的楚恒,大声喊道:“小王八蛋,醒了?”楚恒一挣脱不了我的胳膊,怒气冲冲的喊道:“老王八蛋,你干嘛打我!”我了个擦,九爷在长沙可是跺跺脚,长沙就要颤三颤的人物,楚恒还真敢骂!
  九爷被楚恒这老王八蛋给气笑了,他笑骂道:“你这龟儿子,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被脏东西给迷了心神,命格这么硬,也不知道从哪蹭的这么一身阴气!”
  九爷这么一说,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才知道九爷的深意,九爷带着我们从小平房里出来,楚恒在蒙尸布上擦了擦自己的脸,不知道嘟囔什么。
  九爷说,昨天晚上就看见楚恒身上阴气重,一直没有说,今天早上借着天刚亮,阴阳交泰,阳气和阴气相混淆的时候,带着我们来阴气最重的地方,激怒楚恒,让其阳气上升,将阴气逼出来,这小平房里面巨大的阴气就像是磁铁一般,这时候就会将阴气给吸过去,楚恒就没事了。
  虽然九爷这么说了,但是楚恒还是有些不识好歹,嘟嘟囔囔,我骂了他几句,才肯作罢。
  九爷问楚恒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九爷听了之后,脸上霍的发白了,他道:“你去召笔仙了?”楚恒点头,我在一旁道:“就是我们学校那个跳楼的女鬼,不碍事的!”
  九爷骂了一句:“愚昧!笔仙怎么可能是那个鬼!你们两个真的是闯祸精啊!”九爷冲着楚恒问了一句:“你松笔时候,有没有说恭送笔仙?”楚恒看着我,摇头,九爷叹了口气。
  我道:“九爷,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再说了,一般的鬼,我们还用放在眼里么!”九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那两个铜铃大小的眼睛,怒喊道:“放屁,天下多大,你才看见巴掌大小的天空,敢说这种话?”
  我被训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楚恒这狗日的坐下,似乎是想起什么了,眼巴巴的道:“对了,九爷,我,那个,想见小离,笔仙说能见的,怎么见?”
  九爷瞪得牛眼一吼:“见XXXX”楚恒这次被骂的啊,一个屁都不敢说了。
  “九叔,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是谁让你生气的?”一个声音,温润如玉,我回头一看,心里百感交集,丁一天居然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推着们,温和的笑着,看着我们三个。
  九爷看见丁一天来了,气立马消除了,走到丁一天身边,刻意压着嗓子道:“一天大侄子,你到了啊!想死叔了!”说着就过去抱丁一天,怎么说呢,九爷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丁一天是那种极其精致的人,两个人抱一起,很不协调,就像是青花瓷和土坷垃放在一起。
  丁一天跟九爷见面之后,九爷就拉着他过来跟我介绍,我心情复杂的道:“你,怎么到这来了?”九爷惊讶的道:“你俩认识?”
  我看着笑容和煦的丁一天,点了点头,丁一天道:“有过几面之缘,在济南的时候,我师叔差点害了这个小兄弟。”说着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昨天我也提这件事了,但是名字没说,九爷喝的也多,根本没有听清楚,不过听了之后,九爷怒气冲冲的道:“这狗日的李瞎子,还真不是玩意,敢害我大侄子!”我太喜欢听九爷这话了,刚才我还想,丁一天叫九爷九叔,我叫九爷,那岂不是我得叫丁一天叔啊!现在好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九叔了!
  丁一天好像是要跟九爷有什么话说,我也不是没眼色的人,拉着楚恒出了办公室,坐在外面的大厅里,楚恒问我那男人是谁,我想了想,回答道:“是个善良的伪君子!”
  九爷和丁一天的谈话很快就完了,不过九爷出来后,脸上挂着一层寒霜,丁一天冲冲着我打了一个招呼就想离开,不过走了半道,转身道:“旁边这兄弟印堂发黑,显然是有血光之灾,一定要好生小心啊,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长沙,住在锦江之城,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说着冲着楚恒递过来一张名片,楚恒一直在想着善良的伪君子究竟是什么意思,瞪着牛眼看着丁一天,也不接名片,最后我看不过去,接了过来。
  丁一天走后,楚恒嘟嘟囔囔,道:“你才有血光之灾,你全家都有血光之灾,看你白的像是一个娘们似的,一定是个gay!”楚恒么,跟我一样,对丁一天赤裸裸的嫉妒。
  九爷脸色不好,有心事。
  我问道九爷:“九爷,这丁一天是什么来头,你们怎么认识,还有,那个李瞎子这么一个邪门的人,你也认识?”
  九爷抬着头,自言自语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我不懂。
  九爷看了看楚恒,然后看了看我道:“寅当啊,你现在也算是我们圈子里的人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咱们这社会,不光是咱们普通看见的社会,就比如说,你之前不相信鬼神,不相信僵尸,但是现在你也见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早就丢失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都是苟延残喘,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吧,咱们这些跟死人阴物打交道的,分南北,北方有东北出马仙,山东程家,内蒙孙家,还有河南鬼判,南方的有土家,苗族,造畜人,当然还有赶尸一家,大概就是这些对了,当然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门,我现在就跟你说这么多,以后你接触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还有,那小觑天下英雄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我点点头,知道他教训的是,九爷继续道:“南北不合,所以南北两派的人不能随意去对方的地方,这也是当时我知道程家那丫头过来时,不高兴的原因,不过我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倒也无所谓了。”
  “刚才那个丁一天,就是隶属一个家族的,至于是什么,我不能说,他来找我,是听他师傅差遣过来的,世道啊,就快要乱了,你啊,你啊!”说到最后,九爷居然连说了两个你啊,我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
  九爷想告诉我的,自然就说了,不想告诉我的,我就算是追问也白搭,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个丁一天,到底是不是个好人?
  九爷说:“白天谦谦如君子,晚上心狠如恶魔,他不是一个人,有个双胞兄弟,但是那个小孩生来就死了,他家有大能,让那死了的小孩,灵魂注入到丁一天的身体中,这样就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白天为一天,晚上为一夜,因为一夜是夭折儿,所以性情暴虐。”
  我和楚恒听了,都是啧啧称奇,不过这是九爷的说法,我也听明白了,简单的说,丁一天就是精神分裂,白天一个样,晚上又一个样!
  原来是个神经病,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九爷口中那个天下大乱的事情好像是跟我一毛线的关系都没有,我现在就是一个身中尸毒的小屌丝,自从将孙家的诅咒给解了之后,我就一直没有什么动力了,去他娘的灵异组织吧,老子只想多赚些钱。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楚恒身上招惹的那个笔仙问题,九爷心烦着呢,对我们这事情不大上心,没有办法,我们两个暂时回学校,顺便找那个丁一天问问,看看有什么解决方法,白天去就行了,晚上,省的他发疯!
  天下要大乱了,其实九爷跟我说的那些灵异组织不全,比如包冥戚,还有萨满一族,当然,他也没有说,最牛逼的一个,茅山,看来九爷是信不过我啊!
  回到学校后,我和楚恒先睡了一觉,之后买了一个手机,补办了张卡,然后按照名片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那头人的声音依旧有磁性,说明了我的去意,丁一天欣然答应,这人好像是特别喜欢多管闲事,热心肠,大好人,不过,现在社会已经不多见了!



  我和楚恒坐车往锦江之城赶,路上,楚恒还是不死心,一直追问我,还有没有办法见到小离,我叹着气道:“小离真的是魂飞魄散了,见不到了。”
  楚恒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我能看见他眼睛里面深深的悲哀,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楚恒:“你是怎么想起来用找笔仙来找小离的呢?”
  楚恒头也不抬,慢吞吞的道:“一个瞎子给我说的。”我叹了一口气,楚恒也算是一个痴情人,无所不用其极,算命瞎子的话也信?
  到了锦江之城,丁一天笑容暖暖的在等着我们,也不多说,带着我们上到这宾馆里面,狗日的,住的是四星级酒店,真是败家子!不过没办法,一看就是高富帅的一张脸。
  他住的是一个套房,红地毯,水晶吊灯,反正极尽奢华,我进来恨不得点着脚尖走,生怕给人家踩脏了。
  坐下后,丁一天看着楚恒,摸了摸头发,看了看印堂,然后又翻了翻牙齿,那感觉像是在看牲口一般,我在一旁看着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过了半响,楚恒都快要崩溃的时候,那丁一天终于是张开嘴道:“这位兄弟,你可能近期有血光之灾啊!”楚恒忍不住了,喊了一声:“你丫才有血光之灾,你全家都有!”
  我知道,楚恒这是嫉妒人长的比他帅。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丁一天说了,他眉头紧锁,道:“你现在招惹的不是一般的怨灵,而是笔仙,有些不好办啊。”我心道:“要是好办,还用的过来找你么!”
  不过最后丁一天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由于楚恒昨天并没有送走笔仙,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必须要送走这东西,笔仙说白了不是仙,而是一些有道行的鬼,鬼之所以游离在世上,就是因为有心愿没有了解,这笔仙跟着楚恒,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是我们将笔仙的心愿了掉,那楚恒就没事了。
  不过送走笔仙需要一定的仪式,丁一天说他会弄,但是我想起一件事,问道丁一天:“我们要举行那个仪式,应该是在晚上吧。”他点头,我和楚恒对视一眼,你妹啊,晚上的话,你就不是一天了,而是那个吃鸡的一夜了!
  我踟蹰的想着是不是跟他说出这件事情,但是丁一天自己道:“你是害怕一夜出现吧,放心吧,今天晚上前半夜之前,他是不会出来的。”我讪讪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自己身上的一夜?”
  他眼中忧伤一闪而过,淡淡的道:“当然知道,那是我弟弟么。”是弟弟么……
  丁一天要举行什么仪式,需要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买,什么朱砂,黄纸,铜钱,纸人,蜡烛,公鸡,糯米,香,更离谱的事,他需要一个道袍!
  买这些东西可是浪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那个道袍还是在一个专门卖法事店里买来的,东西准备好了,就该去我们学校13号楼了,因为开始招笔仙的地方就是在那,了结事情,也要在那。
  我估摸着13号楼大爷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去,想了想,给武大郎打了一个电话,这烦心事,还是让他想去吧,我手里有武大郎的小辫子,不怕他不听话,果不其然,武大郎听见后,沉默了一会,后来狠狠的嗯了一声。
  我们只能在晚上九点四十之后到那里,也就是说,到后半夜,只有不到两个半小时,过了这三个半小时,没有送走笔仙的话,我和楚恒就有些危险了,不光是那个笔仙了,还有那个吓人的一夜。
  等待的过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等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坐车开始往前学校里走,一天看见我怀里的木牌了,看出我身上带着一个鬼,劝解我远离鬼物,因为阴阳两隔,在一起别管是对人还是对鬼,都没有好下场。
  我嗤之以鼻,尼玛你还养了一个火爆妖媚的尤物呢,怎么不说,浅浅多怪啊,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拉出来聊聊天,调戏一下,虽然就是有些胆小。
  我们两个说的话晦涩不明,只有我们两个能听懂,倒是没有惊吓到司机,九点的时候,我们到了学校,武大郎电话恰好打来,让我去12号楼拿钥匙。
  大爷见到是我,劝我道:“同学啊,你还进去干什么,别以为你昨天没有见到东西,就不忌讳了,我跟你说……”我冲大爷笑笑,打断他说话,走了出来。
  九点半,我们三个站在13好楼门口,丁一天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他不多说,我也没问,肯定是因为我们学校这个13号楼的。
  楚恒一个劲的嘟囔着小离小离,像是一个神经病,突然间那纸箱子里面包着的公鸡叫了一声,这可是校园啊,囧的我们三个差点找个地方钻进去,不过,鸡叫之声过后,楚恒有些惊恐的喊道:“那那那那,那是什么?”
  我们两个抬头看去,只看见在楼顶上飞快的掉下来一个东西,我心头猛颤,因为这个黑影形态是个人,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往那边跑,可是我跑的哪有那个人掉的快,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碰的一声,带着咔咔脆脆的骨头断裂声,那人摔在了我的面前。
  那脑浆混着血液溅起一米多高,喷了我一脸,我的瞪着大眼,跟在楼上跳下来的那人对视着,那人抽动了几下,眼睛中慢慢的失去了焦距,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那么,没了!
  我赶紧往前扑了过去,用手按住那人的天灵盖,想要阻止那血液和脑浆子往外窜,但是天灵盖已经碎了,我捡起来,想要拼上,天灵盖碎成了好多片,不论怎么拼,都拼不起来啊!
  那人的眼睛中,嘴巴里,耳朵里,鲜红的血液像是红蚯蚓一般弯弯曲曲的爬了出来,弄了一个面目狰狞,眼睛迅速充血,成了通红通红,跟小红的眼睛一模一样。
  楚恒和丁一天显然没有遇见到我居然扑到那跳楼自杀的人身边,弄了一身的红白,我抬起头来,冲着楚恒大喊道:“恒子,赶紧打120啊,赶紧救人啊!”
  一直以来,我都对生命有种弄弄的敬畏,不惧怕死亡,但是我惧怕死亡这个过程,你们是不知道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在你面前倒下去是什么感觉,就那么没了,永远的没了!他身边的人,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我有些癫狂,周围看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我怀里抱着的是个女尸,很多人都认为我们两个是情侣,说什么的都有,但我只是不想让这生命就这么离开啊!
  丁一天和楚恒过来拉我,将我从女尸身上拖了起来,楚恒闷声闷气的道:“怎么又来一个想不开的?活着多好,死了可就什么都了!”
  保卫处的人很快就来了,然后就是封锁现场,再过一会,警察也来了,武大郎,校领导都过来了,我们三个是目击证人,做了笔录,这次也不用多说了,又是我楚恒的差事,将女尸收敛起来。
  武大郎对我满脸堆笑,说:“小赵,回来了啊!”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死人了,你不能笑。”武大郎满脸尴尬,警察拍照完线现场后,证明是自杀,让我们赶紧收敛,是不是自杀,都得按照自杀来运营,现在看见的人已经够多了。
  这次收尸又是不一样的心情,因为这算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活人这样没了, 然后再给他收尸,上次那个汽车司机,并没有给他入殓起来,心里很堵,想要吼几嗓子,但是没有机会,过程中,丁一天一直跟着,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超度。
  将这尸体放到停尸房的时候,武大郎嘟囔道:“这都是第几个了,这几年怎么这么不太平呢。”丁一天耳朵尖,听见这话后,追问道:“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这事情本不应外传,但是武大郎看见丁一天这么俊朗,忍不住的想要在其面前卖弄下,道:“你是小赵的朋友,也不是我们学校的人,看你敦厚,也不会乱嚼舌头,这几年,我们学校一直不太平,算算起来,现在应该是死了六个女孩了吧,刚刚跳楼的,两个淹死的,一个食物中毒,一个电梯夹死,还有一个是在宿舍被活活烧死的!”
  这些事情是从我们来之前发生的,但是我们知道的就有两起了,学校封锁消息做的很成功,要不是武大郎职位不同,估计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要觉得我说学校封锁消息这件事情很不可能,每个学校都会死过很多人,但是你知道的,肯定不会超过十分之一。
  我听了之后和武大郎一起唏嘘,感慨学校近年来是多事之秋,但是丁一天听了之后,喃喃的说了句:“七个了,已经是七个了……”
  我们谁都没有听懂,但是丁一天转过头来,对我和楚恒道:“立刻,马上,一定要送走笔仙,不然,楚恒就有危险了,我刚才进来你们学校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是不吉利,想不到已经形成了七煞之局,要是再死一个男性,你们学校,估计就要横事连连了。”
  所谓七煞之局,我倒是也听说过,别的不说,就算是你坐车的时候,如果是旁边只有七个异性,但是没有同性,这趟车,还是不坐为好,这就是最简单的七煞。
  不过现在的七煞显然不是那简简单单的七种异性组成的煞局,我不明白,在一个大学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格局,就是因为那个最先跳楼死的小红么?
  丁一天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对我们道:“现在是10点25分,时间还来得及,咱们快走。”说着不管武大郎,冲着13号楼奔去,楚恒在后面问我,什么是七煞。我说,就是死了七个女的后,就开始死男的了。
  楚恒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到了13号楼3011,这次拿了钥匙,不用翻窗户进去去,推开进去,打开灯,亮堂,这盏灯不知道今天晚上会让多少人失眠了,刚跳楼死了一个人,传闻闹鬼的教室,又孤零零的亮起了灯,想想都头皮发麻。
  我们要搞明白的事情很多,但是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帮楚恒将身上的那个笔仙给送走,用讲桌当供桌,一天穿上道袍,手里拿着桃木剑,风度翩翩,宛若画里面走出来的仙风道骨的人物。
  他贴符画咒,我和楚恒被交代,拿着笔召笔仙。
  我很抵触,但是为了恒子没有办法。我和楚恒双手将指头抵在笔杆上,下面是在垃圾箱里摸出来的一张纸,楚恒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我道:“不用紧张,这事我熟,待会你跟我做就行。”
  楚恒嘟囔道:“笔仙笔仙,来了请画圈,来了,请画圈……”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手中的笔丝毫不动,我有些心急,天越晚,对我们越是不利,刚才丁一天说的话很明白,这七煞的格局已经形成,接下来,死的就是楚恒了。
  楚恒没心没肺,但是我得救他。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我们两个相互抵住指头的笔,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我抬头看了一眼楚恒,这货不会是缺心眼到这时候也要玩吧,但是楚恒脸上先是不解,随即是大喜,他张开嘴巴吧,一字一顿,无声的道:“来了……”
  开始是小幅度的,但是那手中的笔真的慢慢的就动了起来,有人说只受力不均,但是真正玩过的人,肯定会知道,这玩意,他娘的根本不是你控制。
  笔转了一圈,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好了,笔仙来了,我深吸一口气,之前没有抹牛眼泪,看不见那脏东西,我问道:“笔仙笔仙,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能不能不跟着楚恒?”
  丁一天还没有布置好,需要拖延时间,指间的笔又开始动了,歪歪曲曲,但是能看出来,写的是一个不字,我心沉到谷底。
  楚恒继续追问:“笔仙,笔仙,我还能见到小离吗?”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死心,只想见小离,说他是痴情?还是缺心眼?
  指间上的笔继续动,我有心不让这东西写出完整的字,省的魅惑了楚恒,但是发现不管我指间怎么用力,这笔,都是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的。
  纸上出现一个字,能,楚恒欣喜若狂,接着问,该如何见到,笔继续游走,这次一笔一划,力气大的很,穿透了那纸张,刻在了课桌上,一个张牙舞爪,鬼气森森的死字,出现在我们眼中。
  我见到这笔仙已经开始魅惑鼓动人,冲着丁一天道:“好了没,再不好,楚恒就要被勾引走了!”丁一天将纸箱子一揭,那里面雄纠纠气昂昂的迈出一个花翎大公鸡,出来之后,鸡给给的长鸣一声,然后扑棱一声,颈圈的毛都炸了起来,飞快的跑了过来,跳到桌上,扑凌凌,用嘴巴叼我们两个握笔的手。
  公鸡黑狗,尤其是对这阴司之物最为敏感,它一出来,就是想跟笔仙搏命的姿势,不过,你啄我手是几个意思?
  丁一天冲我们喊道:“不要松手!”说着他在供桌上摸起一张黄符,扣住铜钱,冲着我们就打了过来,到了我和楚恒中间的时候,这两个东西停住了,黄纸碰的一声,自燃了!我以前都是以为这种场景是从电影上才会出现,但是没想到,这黄纸真的会自燃开。
  公鸡见到火,灰溜溜的跳开,丁一天拿着桃木剑,走到我们身边,嘴里喝道:“你也是有道行的人,怎可助纣为虐?一同参与这七煞之局?你有什么心事未了,让他帮你了解,不要再纠缠于他!”
  我们听不见动静,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所谓的笔仙不过如此,丁一天还没怎么出手,就靠着一个公鸡,就能将其给镇住了。
  偏偏这时候,那只该死的公鸡,突然跳了上来,尖尖的嘴巴,一下啄在楚恒的手背之上,楚恒下意识的一缩手,丁一天脸色大变,大喊了一声:“不好!”
  那支笔没了楚恒后,居然还黏在我的指尖,并没有倒下,但是楚恒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嘴里给给一笑,发出一阵女子的尖笑,我他翘着莲花指,转过身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双白乎乎的眼核。
  丁一天说声不好后,赶紧扑了过来,状似要拉楚恒,但是楚恒好像是早有防备,大脚丫子一踹,愣是将丁一天给踢飞了,倒在地上的丁一天看见我还傻乎乎的蹲在一旁粘着笔,喝道:“赶紧拦着他 ,笔仙上身了!”
  我赶紧过去拦楚恒,但是他嘿嘿怪笑着,从桌子上飞快的逃了出去,朝着门外面跑去,我感追了出去,心里纳闷,这丁一天,什么时候这么不管用了?
  楚恒灵巧的像是一个猩猩,出了门后,窜上楼梯,攀着旁边的扶手,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另一层,爬楼速度令人咋舌,我紧赶慢赶,终于是……追丢了。
  不过现在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要是再死一个男人,这七煞之局就完全运行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学校,说不定就会成为一个坟场!
  就要冲到楼顶上,天窗已经打开,我害怕楚恒寻了短见,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我头刚伸出天窗,就看见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我,在这眼睛上面,是楚恒壮硕倒挂的身子。
  楚恒倒挂金钩,用头走路,砰砰砰,跟那小红一般摸样,不过这货脑壳子硬,跳到楼的边缘时候,脑袋居然还没有蹭出血。
  我对着那被笔仙上了身的楚恒道:“停,停,停!你是小红请来的救兵吗?”这笔仙动作跟小红一样,我不得不多想。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娇笑从我身后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吞了口吐沫,是那个穿着爆楼,丰乳肥臀的小妖精魅魅,她怎么过来了!
  魅魅翻了一个白眼,娇声道:“小冤家,想死人家了。”我骨头酥软,但是看见倒立着就要跳下去的楚恒,下面如何也硬不起来。
  那个被笔仙上身的楚恒没给我们留下见面打招呼的时间,赫赫笑着,嘴吧里流出涎水,倒流到眼睛上,然后砰砰的,跳到楼边,作势要跳下去。
  我手脚冰凉,身子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楚恒再有一下,就跳下去了。鸡给给……楼下公鸡惨叫一声。
  当时情形千钧一发,楚恒的头距离已经贴到楼顶边缘,再有那么一下,就掉下去了,我还距离楚恒有十米远,时间怎么都不够了。
  “楚恒……”我身后传来一个清纯如水的声音,冰冰凉凉,如同夏日一汪清泉,那即将跳下去的楚恒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穷其一生,上天下地,求神问鬼,为的不就是再次听见这声音么?
  楚恒身子剧烈的动了起来,外面,就是那万丈深渊,跌下去,有死无生,里面,一个端庄宁静,宛若处子的美女,含情脉脉,看着楚恒。
  我不敢动了,怕自己冲动将楚恒推下楼,楚恒不光是身子颤抖,他的眼睛也在剧烈的翻腾着,黑白交替,有些吓人。
  我偷偷的往后看了一眼,知道那个小离应该是刚才的魅魅幻化的,想不到这小狐狸还有如此厉害的一面,要是她变成程妞的摸样,然后被我推到……
  太淫荡了,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不过魅魅显然是抓到了楚恒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小离一直是他心里最深的痛,就算是他现在被笔仙上身了,残存的意识,还是会让他挣扎起来的。
  事情上好的一方面发展了,楚恒身上挣扎幅度越来越小,他那绷的直直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朝着楼顶里面曲过来,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之色。
  楚恒慢慢的坐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混合再一起,他张开嘴巴,鼻涕了眼泪都流了进去,有些恶心,但是很感人,他喃喃的无声的道:“小离……”
  可是刚说完这话,他身子猛的往后趔趄了一下,楼顶边缘处有一个高出来的台子,他脚下被那台子一绊,身子往后倒去,我眼前一黑,赶紧往前扑去,楚恒凄厉的喊了一声:“小离!”然后身子消失在楼顶。
  我身子扑到在地,探出头来,手无力的抓了一把空气,眼睁睁的看着楚恒坠楼……后面魅魅,没心没肺的媚笑着……
  眼睁睁看着楚恒掉下去,我伸着手,什么都够不到,到了后来,下一刻,我无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看见楚恒摔成一摊烂肉。
  身后香风袭来,一个甜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小冤家,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这小朋友,可是以后能见到他的心上人了!”我扭过头,冲着魅魅怒吼道:“滚开!楚恒死了,他已经死了!”
  魅魅并没有生气,只是咯咯捂着嘴笑着,带起一波波惊涛骇浪,香艳至极,但是我却一点心思都没有,她张嘴道:“小冤家,你倒是看看啊,人家好像是并没有听到砰的声音哦。”
  魅魅说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赶紧将头伸过去,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不过紧接着就是狂喜,大悲后大喜让我感觉头脑有些眩晕,我赶紧从楼顶上站了起来。
  楼底下,楚恒没有横尸当场,他被一双人给拦腰抱住,是丁一天。
  转过头来,魅魅还是一脸娇笑的看着我,我脸蛋一红,道:“不好意思……”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胸口一凉,那个俏生生的浅浅丫头从木牌里钻了出来。
  魅魅一见浅浅丫头,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啧啧称奇,围着浅浅转了一圈,浅浅害怕这个狐媚鬼,躲在我身后,拉着衣服,不可出来。
  魅魅看见浅浅这般娇弱的样子,更是心里痒痒,她道:“想不到你小子还这么有福气,弄了这一个我见犹怜的小鬼头,不过,她好像是生魂啊,不似鬼物。”
  我惦记着楚恒,因为我音乐感觉到,丁一天那小身板,估计不能接到这下坠将近20米高的二百斤重物,这份神力,我化成僵尸尚且不能做到,除非,除非现在楼底下的那个男人叫做一夜。
  浅浅开始很害怕,但是看见魅魅笑靥如花,忍不住的轻声道:“姐姐,你好漂亮啊。”魅魅一听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她道:“这小丫头我喜欢,嘴巴甜,被那些臭男人夸奖一百次也不敌妹妹你夸我一次啊!”
  说着不管我和浅浅乐不乐意,直接将浅浅抱在怀里,肆意姿怜,我看着她俩一个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个像是清纯的野百合,当时就受不了了,我逃也似的往楼下冲去,她俩咯咯娇笑,在后面跟了上来,其实我看见了他俩是想起了那对姊妹花。
  到了楼底下的时候,魅魅和浅浅已经手挽手在门口了,不过她俩小脸都是挂着吃惊表情,看着旁边,我冲出去,正好听见楚恒那像是牛一般的吼叫:“啊——”
  冲出去,我看见一夜嘴叼着那公鸡,两手高举,将楚恒抬过头顶,忽忽的像是风火轮一般转着,楚恒惨叫连连,那一夜怪叫嘎嘎。
  我想冲过去,但是魅魅拦住我,她道:“一天现在情况不好,你不要过去,他不会伤害你朋友的。”我瞪着眼珠子道:“那是一夜,你还骗我?!”魅魅很是吃惊,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对了,一定是那个老东西跟你们说的!”
  她口里的老东西,一定就是九爷无疑。我指着楚恒喊道:“他会把楚恒给玩死的!”他现在双臂有千钧之力,玩死楚恒就像是碾死一个蚂蚁,魅魅轻轻道:“放心吧,一夜出现不长时间的,他不可能随便杀人,再说了,那个笔仙还你朋友身上呢,要是一夜高兴,说不定就将那笔仙给赶走了。”
  一夜似乎是看见了我,他嘎嘎一笑,将那鸡给吐掉,满脸鸡毛的道:“小子,又是你!上次师叔没有整死你么?”他将楚恒随便一扔,然后足尖轻轻一点,跳到了我身边。
  我还没有反应,双脚就离开了地面,被眼前这黑发黑眼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一夜给掐了起来,新仇旧恨,我对一夜没有什么好感,我将镇尸钉给拽了下来,双手掰住一夜的胳膊,一点一点的将手给扒开。
  一夜嘎嘎叫着,嘴里喊着:“有趣,有趣,对了,你是一个僵尸,我杀了你,那些老东西应该不能说什么吧?”说着话的时候,一夜星目中寒光急闪,居然是对我动了杀念。
  我捏着脖子,冲着一夜呸的吐了口吐沫,道:“老子,忍你好久了!”没有拔下尸钉的时候,我是怕他,但是现在,就算是有人拿着手枪抵住我的头,我也敢杀了他!
  一夜飞起一脚,直接冲我提来,那八臂决带着尸毒,还有那不知明的业果像是洪水一般在我体内泛滥起来,我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么充沛的体力,我两手一夹,抓住他的腿,他总共就是一百多斤的皮肉,我怒喝一声,双手一抡,将他扔到旁边的草坪中。
  一夜还要冲过来,但是魅魅飘到我和一夜之间,轻轻的道:“一夜,老祖宗交代我跟着你们,他虽然中了尸毒,但是还是人,你要是妄动杀念,小心我将你封了!”
  魅魅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冷的像是段瑞,一夜嘿嘿怪笑着,虽然在笑,但是那眼神冷的没有一点人性,他用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无声的说了句:“死!”
  然后头也不回朝着阴暗的角落走去。
  魅魅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来,媚笑道:“小冤家,你看看,又给姐姐惹麻烦了,好了,不给你说了,有什么事,白天找一天,那孩子热心肠,一夜这孩子就是偏执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说完这话,她冲着浅浅眨巴了一下眼,然后冲着一夜追去。
  浅浅在远处,怯怯的看着我,不敢过来,我深吸了几口气,将胸口的那翻腾的血气压下去,然后将尸钉重新插到心脏,可是,就在这时候,那钉子啪的一声,像是干的树枝一般,从当中断了!
  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钉子不光是镇压尸毒的东西,也是我平常对程妞的念想,现在居然断了?我弯腰捡起半截钉子,没由来的心里很疼。
  不过没有时间给我伤悲,浅浅惊恐的喊着:“寅寅寅当哥……快看!”浅浅说的是那又倒立起来的楚恒,我摸了摸身上,发现那装牛眼泪的小瓶子找不到了。
  浅浅冰雪聪明,见到我翻东西,冲给我喊了一声:“寅当哥哥,我帮你!”说着她身子一飘,飞到我身上,双腿一劈,骑在我脖子里,然后有用手蒙住我的眼睛,这姿势暧昧至极,我低头就能看见那白花花的大腿,不过,我现在无暇欣赏。
  终于是看见了楚恒身上的那个所谓的笔仙,这几把玩意还能称为是仙?一个好像是大头娃娃的硕大头颅,整个脸上,那眼睛占了脸的三分之一,白乎乎的,还带着血丝,鼻子处是两个黑乎乎空洞,身子像是非洲难民的那种孩子,骨头全部漏了出来,不过她的两扇肋骨从中间裂开,像是两道门一般,呼哧呼哧,开开关关,胸腔中全是碳化的内脏。
  没有腿,但是在肚子下面,像是章鱼一般,挂着一条条或是黑或是红的肠子,湿哒哒,血淋淋,拖在地上,像是蛇一般扭动。
  我这时候想起那次和李大爷去监控室看楚恒的时候最后看画面有些颤抖,然后看见了白乎乎带着红色的东西,感情那是看见了这笔仙的眼睛!那货一定是将眼睛堵在了摄像头上!
  现在这所谓的笔仙正像是乌贼一般,牢牢的捆着楚恒,勒着他脖子,让其喘不过气来。似乎是看见了她,这个笔仙呲着牙,吐出黑乎乎分叉如同蛇一般的芯子,森森寒气,如同开刃之刀,凌厉之前扑面而来。
  到了最后,还是需要我们两个来面对这畜生,求人,终不如求己。
  既然看见了这笔仙,我自然不会手软,右手上的尸牙吐了出来,身子一飘,对着浅浅喊道:“坐好了!”然后冲着那笔仙扑过去。
  笔仙见到我过来,并不是多害怕,那小孩手臂粗的肠子一勒,楚恒就像是她的坐骑一般,身子凌空拔高十几公分,然后蹬蹬的冲我跳过来。我看见他如此作践楚恒,心里的火气已经快要将我烧着了。
  我不敢喝九字真言,生怕伤了我脖子上的那个小美女鬼魂,但是手上印决急结,现阶段我能接出攻击力最厉害的印决“列”字决,冲着那笔仙打去,笔仙识的这印决厉害,整个身子往里一缩,居然是钻到了楚恒身体中。
  我心里微一沉,刚才笔仙只是在外面左右楚恒的动作,但是她现在居然上了楚恒的身,事情更难办了,但是我那印决没有丝毫犹豫的打在那楚恒身上,噗楚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我和浅浅愣住了,我没有用多大力气,这根本不能将楚恒打的喷血,再说了,这印决孩子是针对那些灵体,怎么楚恒会如此表现?我眉头冒汗,隐约感觉到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握。
  被我打的喷血的楚恒满吞吞的爬了起来,这次不在倒立着了,天灵盖上的血混着地上的泥巴,弄的他一脸血色泥巴浆。



  我有些心疼,对着楚恒道:“恒子,你没事吧?”楚恒泛着白眼,赫赫,赫赫,不应该啊,我这印决只对鬼物有杀伤力,为什么恒子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笔仙见到我不敢妄动了,驱赶着楚恒朝我赶来,不过恒子现在像是半身不遂的瘫痪一般,慢吞吞的,几乎是在地上爬。
  不行,要是让我杀鬼什么的,我还能搞定,但是要让我真的像是道士一般驱鬼,我可就没了办法,这事需要专业人士,先把他绑了!找九叔!
  对,就是这样!
  我朝着楚恒跑去,他见到我冲过来,赫赫叫着,像是癞蛤蟆一般,嗖的一下从地下跳起,用头一顶我,当时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车撞了一般,一口气提不上来,在空中翻了一个滚,然后在水泥地上搓出去好几米。
  幸好现在是穿的棉衣服,身上才没有蹭掉皮,我被楚恒这一撞给撞出了真火,要是以前,我没了镇尸钉,我就是一头六亲不认的僵尸,现在虽然练习了八臂决,稍微有些意识,但是也绝对不能跟正常时候相比。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朝着楚恒跑去,楚恒干脆趴在地上,手脚着地,见到我过来,身子一摆,我想着跳过去,但是身子突然不能动了,定睛一看,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那手臂粗细的黑油腻的肠子给缠住了。
  浅浅尖叫一声,在我头上喊着:“滚开!”然后挥舞着小拳头朝那些黑色的肠子打去,这些肠子缠住我后,像是蛇一般,使劲的超里勒着,更多的肠子,像是鞭子一般,噼里啪啦,冲着我抽了过来,我现在满眼通红,再失去意识前,将骑在我头上的浅浅给扔了出去,浅浅啊的娇呼一声,跑到13号楼门口。
  那些本来是无形的肠子一下下,像是浸了辣椒水的鞭子一般,虽然看不见,但是下下都会让我皮开肉绽,现在我也是被逼急了,右手上的尸牙贴上去,碰的一声,像是扎破了装满水的气球,我现在眼上还有浅浅残留下的阴气,能够看见腰间的那肠子迅速的干瘪下去。
  不过这东西知道厉害,赶紧松开,我一把抓空,让那些肠子重新溜进楚恒的身子里,我重新结好印决,冲着楚恒扑去,这次楚恒知道我的厉害了,转身就跑,不对,是爬。
  我一个纵身跳在他身上,压住,没了浅浅,我嘴里喝着九字真言,手上印决急结,砰砰的,打在楚恒身上。楚恒开始还反抗,但是那笔仙的肠子从里面露出来后,被我扎掉不少,那东西再也不敢出来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楚恒浪叫连连,完全是一个被强暴的女子声音,不对,更确切的说是,母猪!不一会,楚恒身子只是抽动,没了动静,我强忍着心里暴虐的情绪,将楚恒的腰带给解了下来,然后困住他的手。
  “你,你在干什么?”身后一个略带恐慌的男音响起来,我像是疯狗一般,猛的转过头去,身后的那个老头退后了好几步子,碰到台阶,蹲了下去,是李大爷,他倒在那里,浅浅站在楼梯上,没有低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肯定是吓到李大爷了,我扭过头去,问道他:“大爷,你过来干嘛?赶紧走!”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困兽一般,大爷应该是看见我满脸尸毛的样子了,在后面啊啊啊的叫了几声,然后扑扑踏踏的逃也般离开。
  我将身下的楚恒翻了过来,这货不知道是被笔仙糟蹋的,还是被我一顿胖揍,脸上就跟那唐伯虎点秋香上的猪头秋香一般了,我见到他脸上的血,有些忍不住,扭扭捏捏,我告诉自己,只舔一下,就一下!
  这诱惑怎么说呢,发自骨子里,就像是本能一般,就猫吃老鼠狗吃肉,凹凸曼会打小怪兽的那种本能,实在忍不住,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催我赶紧舔,我慢慢的低下头。
  当是时,两个大老爷们,下面那个1米9多的汉子还夹着腿,捏着莲花指,头羞涩的往边上扭着,身上趴着一个猥琐的汉子,伸着猩红的舌头,冲着下面那汉子脸舔去。
  知道的是我在舔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搞基,在千钧一发至极,那立在13号楼门口的浅浅刷的一下钻进我怀中的木牌里面。
  这一下真的是一个透心凉,结结实实的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意识清醒过来,赶紧拿着楚恒的衣服将楚恒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扇了扇楚恒,楚恒现在只有出的气,没有吸进的气了,完了,被我打死了?
  不过他那猪头一般的印堂着实发黑,一定是笔仙将其弄成这般摸样的!九爷虽然忙,但是没办法,现在只能找他去了,我想着,将地上死猪一般的楚恒拖了起来。
  到了校门口,好容易打了一辆车,一听我们两个要去火葬场,司机立马炸毛了,将我们两个从车上轰了下来,没办法,楚恒现在像是怪物一般,我虽然好一些,但是身上煞气极重,普通人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出我是一个不详之物。
  我摸出手机,想要跟九爷打电话,发现自己手机是新换的,根本没有他的号,在我考虑要不要背着楚恒走到火葬厂的时候,我们学校慢吞吞的开出来一辆别克车,车主见到我,立马加油门想窜,我怪笑着,喊了一声:“刘涛……”
  别克车不情愿的停了下来,武大郎摇下玻璃,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赵啊,晚上不回去了啊……”我没有多说,拖着楚恒来到别克车后面,对着武大郎道:“吴老师,开门,带我们去个地方!”
  武大郎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喃喃的道:“那啥,天这么黑了,我老婆一个人在家,你看……”我血气上涌,砰的砸了一下车门,喊道:“刘涛!”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别克车里颤巍巍的传出一个女孩声音:“哎……”我都被气笑了,武大郎偷腥又被我抓住了,看来他这一辈子,在我手里的小辫子都别想找回了,武大郎哭丧着脸,将车门锁解开,让我将死猪一般的楚恒塞了进去。
  里面的刘涛穿着小裙子,黑丝,皮靴,脸上也画着小妆,虽然不是多漂亮,但是女人味十足了, 尼玛的,被人滋润了就是不一般!
  刘涛脸红的像是猴屁股,我将楚恒仍在后面,跑到副驾驶上去,武大郎这时候也镇定下来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他道:“小赵,楚恒这是喝多了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吴老师,你猜谁会在13号楼喝多,行了,别说了,去火葬场,找九叔。”最近在武大郎面前一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武大郎虽然苦逼,但是没办法,只能开车带我们去。
  车上的人尴尬,我嗓子头一直痒痒的,心里有股冲动,到了后来,我靠着背椅,像是毒瘾翻了一般,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武大郎想上医院,但是我立马阻止了,我这病,谁都治不了!
  到了火葬场,我扶着楚恒下车,或许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是良心大发,武大郎想下来送我们,我直至了,冲着他道:“回去吧,吴老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武大郎满脸通红,车子里面的刘涛,双手捂脸。
  这次火葬场没有那个大爷,但是警卫室的灯亮着,或许是起夜了吧,我这么想着。我扶着楚恒,走在夜色中的火葬场中,静谧的有些吓人,可是我越往办公室走,心里越是紧张,说不出什么感觉。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楚恒突然翻着白眼冲我给给一阵怪笑,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死……死……死了!”这是女音,尖锐刺耳,在深夜的火葬场尤为难听,我心里不免抽抽,要是让周围的人听见了,还不得吓死?
  不过楚恒的异样倒是让我心里阴云更甚了,走到大厅的时候,我突然问道一股浓烈到了极致的血腥味,这味道让我全部的细胞沸腾了起来,但是心情,却跌倒了谷底!我强忍着心底的不安,将楚恒仍在一旁,然后冲进九爷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虚掩着,门上有一个血色手印,门下面,一汪血泊,从门缝里透了出来,我喊了一声九爷!然后一把推开门,看见屋里的渗人景象。
  屋子里梁上,挂着一红彤彤,血答答的人,仔细一看,这人只有薄薄一层,是张人皮。
  在这张人皮下面,有一个血肉模糊,浑身发白发红,全是肌肉组织的肉牛,斩断了四肢,剖开胸膛,心肝肺全部放在桌上,肠子一圈圈,围住这些脏器,那张人皮,挂在这些脏器的正中。
  这个肉牛虽然四肢被斩,但是依旧跪倒在桌子上,低头,仿佛在忏悔。
  我之后,闻到这浓浓刺鼻的血腥味,然后看着这无比残忍的案发现场,心里压抑着的那股冲动,终于爆发出来。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心里刀割一般的疼,九爷,九爷!


  我失去意识的时候,脑海中一直想着两个字眼,九爷,九爷!可随即那漫漫如火山之炎的红色遮挡住了我的实现,而我那意识,同时沉沦。
  当时我失去了意识,办了一件很恶心人的事,那件事情他们一直隐瞒着,是过来几年后,别人跟我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才重新提及了这件事。
  当时我以为房间中被开膛破肚的人事九爷,加上我尸毒攻心,意识本来就不清醒了,一股邪火蒙蔽了心神,先是昏倒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都是时候他们告诉我的,楚恒被笔仙上身,虽然这时候已经被我重伤了,但是这地方阴气本来就重,在加上那笔仙是个有道行的鬼物,借助火葬场的阴气恢复的了一些伤势。
  要是没人回来的话,估摸着笔仙又会上着楚恒的身子回到学校,继续她的跳楼大计,但是那死静宛若坟墓的火葬场里,开始响起了脚步声,拖拖踏踏,极其缓慢,在地上拼命爬着楚恒抬起泛白的眼珠子,想要看看来者是谁,但是周围环境实在是太黑,黑的笔仙都没办法看见来的是谁。
  要是清醒话,能看出来,那黑影走出来的地方是停尸房,专门放死尸的地方,那人走到大厅里,看见地上趴着的楚恒,叹了口气,咬破指尖,在楚恒头上画了一个血符,楚恒白眼珠子一翻,一个不甘的女鬼叫声响了起来,声音闷闷的,然后消散在天地中。
  楚恒昏倒在地上,那人又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后,看见了我,我发誓那时候后自己是没有意识的,所以当时发生的事情,我一点不记得,虽然听见别人说起后会想呕吐。
  没错,就像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我趴在桌子上,舔舐着上面的血,眼睛森森,身上长着尸毛,嘴里搂着獠牙,指甲盖也尖尖黑黑的,就像是从老棺材里面爬出的恶尸一般。
  其实我当时昏倒了不到一分钟,醒来后,出于本能,就对这些血来了兴趣,一直压抑着的兽性像是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这个黑影用什么方法将制住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等我清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柔软的大床上,头上就是一盏吊灯,金黄的天花板有些奢华,我意识已经断了片,也有些头痛,我是怎么到这的?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听见身上哗啦哗啦作响,低头一看,胸口上贴着一张奇形怪状,像是八卦又不是的黄色纸符,我想着将他揭下来,但是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别动,那东西压制你的尸毒!”
  我一听这话,赶紧住手,抬头看,一个笑容暖暖的帅哥看着我,一脸的关切,他道:“没事了吧,今天看见你一身的血,吓了我一跳,还好你身子骨英朗,没事。”
  我看着丁一天,昨天的记忆也慢慢的恢复过来了,丁一天昨天晚上华成一夜,跟我干了一架,随后就是楚恒被笔仙控制了,我跟笔仙干了一架,再后来,我想着带楚恒去九爷家……
  一想到九爷,我立马冷汗直流,那断了片的记忆一下子汹涌回来,眼睛涩的难受,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块木头一看,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我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赵帅死的时候,我都没有怎么掉泪,但是一想到那嗓门洪亮,正气凌然的九爷就那么没了,我心里就堵得难受!
  关键他还不是善终,是被人扒皮抽骨开膛破肚,掏心挖肺的那种冤死,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恶毒,如此对待九爷?
  丁一天看见我眼圈发红,知道我在想什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谁都别想看见这样,九叔……”他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只是踉踉跄跄的走到窗户边上,从这十八层的高楼上望去,看着地面上的如蝼蚁,迷茫而执着的奔波着,生命就那么脆弱,脆弱的你都来不及敬畏他,他就那么突然没了。
  从现在开始,我再也见不到那声音爽朗,正气大度的九爷了,从现在开始,长沙再也没有跺跺脚都要颤三颤的土皇帝了,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能找人深夜喝酒了!
  那精壮的汉子哟,你就这么轻易的倒在血泊中了吗?你不是那武将诛心的勇士么,你不不是那手持乌金黑刀,秒杀饿殍鬼的壮士么,你怎么,就这么没了?
  我无声的贴在落地玻璃窗上,泪水从眼睛中汹涌而出,流满了我的脸,流满了整个玻璃窗,我再一次看着地面上的人,模模糊糊,生和死,就隔着玻璃上的那一层泪水,九爷,你不要瞑目,等我,将害你的人,千刀万剐。
  我擦干眼泪,转过头来,对着丁一天道:“一天,你知道是谁害的九爷么?”丁一天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痛苦,但是他明显比我能克制,虽然眼圈红了,但是硬是没让泪花掉下来,他摇了摇头道:“凶手不知道,但是,好像是国外的组织干的。”
  我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国外的组织,还有,九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仇家?”丁一天道:“这手法像极了东南亚那边的降头祭,也只有那边的妖人才会如此心狠手辣,九爷年轻的时候曾游历过东南亚,跟当地的人斗过法,或许是那时候惹上的官司。”
  听了这话,我感觉有些难办,东南亚那边的国家,邪门歪道多,古曼,降头,蛊师,巫术,等等等等,很多东西,都是由我们华夏大地流传过去,但是由于他们那里环境,特别适合蛊虫毒物生长,所以左道之术在那发展如鱼得水,青出于蓝。
  早在83年,那时候中泰灵异大师斗法,那段时间,将边境弄得是鸡飞狗跳,群魔乱舞,算算时间,九爷还真的有可能是那时候招惹的外国妖人,可关键是,我连害九爷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去报仇?
  还能弄一个原子弹,将整个东南亚给炸平了?我倒是想,关键是没那实力啊。
  丁一天对我道:“报仇的事情日后再说,去送送九爷吧,警察过去了。”我点点头,出去的时候,看见楚恒被五花大绑拴在沙发上,楚恒现在眼圈都黑了,整个头鼓起来,没了原来的样子,看见我过来,楚恒嘿嘿一笑,嘴里流出长涎,一脸的痴呆样子。
  丁一天叹了口气道:“他的情况更复杂,先走吧,路上再说。”我们两个打车去警察局,昨天的现场已经收拾完了,这么血腥恐怖的现场自然不会多停留。在车上,我好奇的问道丁一天:“你是怎么知道九叔遇难的?”
  丁一天道:“是魅魅告诉我的。”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尤物的摸样,可是,就算是魅魅,她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啊,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继续追问,丁一天却道:“先说下楚恒的情况吧,他现在比较复杂,那笔仙的灵魂,像是膏药一般,贴在了楚恒的灵魂上,简单驱赶,已经不能将他们两个分开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激零零的睁开了眼睛,九爷,楚恒,他们两个都是跟我极其亲近的人,会不会是因为我被诅咒了五弊三缺,连带着伤害了他们?
  这个想法无休止的在我脑海中放大,到了后来,我手脚冰冷,像是低血糖一般颤抖起来,要是真的这样,我可就是白死莫辞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惶恐,对着丁一天道:“楚恒,他,他怎么才能脱离那个笔仙?”丁一天想了想,道:“死!”我额头冒出青筋,怒喊道:“你他娘的才死呢,死了脱离有什么用?”
  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丁一天示意我稍安勿躁,他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回去细谈,其实我觉得,在驱赶笔仙的时候,咱们还不如找找,为什么你们学校里面会出现七煞这种格局?”
  丁一天的话有道理,不过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到了警察局,局长听说我们是九爷的侄子,亲自出来迎接,我很纳闷,按道理说,我和楚恒都是在案发现场,为什么警察不抓我们?
  虽然纳闷,但是我没有蛋疼的过去问。
  九爷的尸体已经尸坚完毕了,或许是因为泄愤,九爷的脸完全被毁掉了,连人皮上的脸皮都被挖走,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诡异的祭祀,但是这祭祀肯定让九爷的灵魂不安生,所以,我一定要救出九爷。
  领尸体的过程就不赘述了,九爷尸体已经这样,基本不用法医来坚定了,这是一场性质极其恶劣的谋杀案,但是九爷身份特殊,尸体不能长期在这保存,警察局似乎也在忌讳什么,早早的让我们把尸体领回去,然后,他们立案侦查。
  稍微让我情绪有些好受的是我咋警察局里见到了一个熟人,吴玲,或许很多人已经忘了她,就是当初那个王太太事件的那个理智而冰冷的女警花。
  吴玲知道我和九爷的关系,过来安慰我,让我节哀,局长开恩,让吴玲跟着我,将九爷的尸体运回去。
  手续什么的,他们后来送到火葬场,警察局里的这些人,由于跟案子打交道,见到的诡异事情特别多,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九爷是此道高手,他们对九爷是既敬又怕,现在九爷走了,他们也是百感交集。


  吴玲在路上看着我伤心欲绝的样子,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坐着,她非常理智,理智的从她身上看不出一丝女人该有的那些柔情,不过这不影响我对她到来的感激。
  到了火葬场,我和丁一天将九爷的尸身还有人皮拿了下来,现在是冬天,这东西倒是没有变臭,火葬场里的员工都知道昨天晚上九爷发生的事情,站成两排,接九爷回家。
  我亲自给九爷画的遗妆,他四肢全部被斩断,我用那种带弯钩的钉子,粗麻线,将九爷的断肢给缝起来,他五脏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没了,用海绵填充起来,最难弄的就是九爷被人剥下来的皮了。
  费了半天时间,几乎是我和所有化妆师一起上手,终于将九爷的皮给缝了上去,期间,我们几个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一地。
  九爷的尸体拼好了,但是他脸上的不管是皮还是肉,毁的不成样子,和火葬场里的人商量之后,我们只得跟九爷弄一张假脸。
  九爷没有子嗣,身份神秘,除了突然冒出来的丁一天之外,好像是并没有其他的亲人,九爷再世的时候,对待火葬场里面的员工不错,所以,大家给九爷开了一个简单的遗体追悼会。
  讣告发出去了,但是开追悼会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一个都没有过来,人走茶凉,尤其是九爷这种单刀英雄,死了之后,没势力,没家族,那全部由他撑起来的荣誉,全部随着他的死,而消失不见。
  追悼会冷冷凄凄,到头来就是我们几个人,眼看着天就要快黑了,我和丁一天商量着,火化吧。
  当那个带着假脸,穿着寿衣的九爷被送进焚烧炉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趴在那里哭的像是一个傻逼。
  没有异象,九爷的尸体只是一堆肉了,那灵魂都被所谓的外国妖人给拘去了,焚烧炉轰隆隆,我坐在地上,眼泪使劲往下流。
  九爷的骨灰盒暂时放在火葬场那个大厅中,是夜,员工跟我们告别,我和丁一天在那九爷死掉的办公室里,虽然那些血迹已经被擦掉,但是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丁一天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门里面肯定会有动作,要是真的确认了是外国妖人,门肯定会给外国施压。”
  每个国家都有灵修,但是相对来说,中国的是最厉害的,虽然我们现在人看不到这些东西,要不是我们国家的那些灵修,东南亚,日本这些狼子野心的人,早就把我们泱泱大国弄的鸡犬不宁了。
  门作为这些跟鬼怪打交道的头头组织,在这件事上,自然要有所表示,要不让人家打脸了,丁一天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好像是做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我道:“咱们这么快就把九爷的尸体给处理了,会不会太草率了,那所谓的门里面的人,应该还不知道吧!”
  丁一天摇摇头道:“不会的,他们出现的只会比警察快,而不会比警察慢,现场他们肯定是勘察过了,九叔的尸身他们没动,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对丁一天这种说法,我是很不相信的,这组织在牛逼,还能遍布天下,跟警察一样,死个人,还能立马到现场?
  丁一天说道:“九爷的报仇的事情,慢慢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身上的尸毒,还有你们学校的事情,你有没有感觉,楚恒身上的那个笔仙特别的怪?”
  我点头,道:“是挺怪的。”一般来说,鬼上身后,没有所谓的融合在一起的说法,而且,这楚恒头大如斗,十分的怪异。
  丁一天顿了一会,道:“这,好像是降头。”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上网的时候,好像是浏览过一些被下降头的小孩照片,现在想想,那些小孩的头好像是跟楚恒一般,都是充气鼓起,像是长了一个个巨大的肉瘤。
  九爷的死跟国外妖人有关,而这降头术风靡于泰国,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联系!我心里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九爷的死,说不定就是跟我们学校这所谓的七煞有关!
  我们学校那七煞,九爷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了,并没有过去管,按照九爷这性格,这几乎是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终于有了线索,我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对丁一天道:“那我们赶紧,去看楚恒,线索一定在他那。”丁一天苦笑道:“你,你还是自己去吧,天黑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哥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弄不巧,就把我给炸飞了,他将钥匙扔给我,让我自己去那个宾馆,我想了想,道:“明天白天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他点头,我出去,听见他叹息声。
  强压着心里的痛苦,我打车往锦江之城,要是楚恒在出了事,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那时候,我就会找根绳子,将自己吊死,一了百了,这晦气的玩意。
  上车之后,我胸口麻麻的,摸着那个类似于八卦的符,我想着,自己这不用吊死了,估摸着下一次尸毒爆发的时候,就是我长眠之时,不是说好一年的么,怎么说快,就这么快了!?
  我舌尖底下那像是嵌在肉里的铜钱昨天晚上也丢了,习惯了那东西,没了之后,我感觉很不适应。
  我坐在副驾驶上,心事重重,但是那个司机确是十分健谈,叨叨叨,叨叨叨,跟我聊书了一路,快要到锦江之城的时候,我感觉胸口一凉,低头看的时候,发现浅浅从木牌中钻了出来。
  本来看到这个温顺的小丫头,心里会有些高兴,但是现在,我看见这小丫头,心里都是吃惊,浅浅出现后,趴在车头上,眼睛周围黢黑,像是抹上了眼影一样,嘴唇红的像是啃了血一般,那原本宁静恬淡的气质,现在变的像是惨死的厉鬼一般,十分怨毒。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赶紧伸手朝着浅浅拉去,可是浅浅本来就是灵体,我慌乱中没有运行八臂决,手从浅浅身子中插了过去。
  幸好昨天的时候,我们买东西还剩下了不少,翻腾了一会,我找到三枚铜钱,几根红线,还有一把纸钱,在浅浅哭闹中,我将红绳跟蒙着纸钱的铜钱拴在了她的腰上,手上,还有脚上。
  这红绳一拴上,浅浅就像是被贴了符咒的僵尸一般,直挺挺的不动了,不过她那晶亮凶狠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怨意十足,恨不得把我给吃掉。
  终于是搞定了这个小冤家,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对面,就是楚恒,他哼哧哼哧的,发出浓重的喘息声,舔着一张疙瘩大脸,冲我狰狞的笑着。
  降头跟蛊术差不多,基本分为灵降和物降,这东西赶尸匠应该懂得比较多,陈捷本来说就是巫术的行家,肯定也知道的不少,就我是一个二流子,啥都不懂。
  但是我知道,楚恒这应该是是被人下了灵降了,所谓的灵降就是利用冤鬼之类的东西,来下的降头,慢慢折磨死寄主,而那所谓的笔仙,就是这灵降的根苗,只是想不通,在我们这学校里,为何会出现这种邪门的东西。
  楚恒之所以招惹到这东西,完全属于巧合,这玩意就是七煞的一部分,楚恒不被下降头,还有有别的人被下,转来转去,还得先弄明白,我们学校这七煞之地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那个离奇的小红跳楼事件。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本来是以为是服务生,赶紧喊道:“不用打扫了。”可是那敲门声笃笃的,不依不饶。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得不小心,弓着腰,我凑到猫眼上,往外看去,来者一身警服,英姿飒爽,是吴玲!这女警花不是刚刚才会警局么,怎么又过来了,我迟疑着,里面楚恒的状况非同小可,会不会吓到她?
  吴玲继续敲门按门铃,她淡淡的道:“赵寅当,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这下我没辙了,打开门。
  吴玲进来后皱了皱鼻子,女孩本来就干净,闻到这恶臭之后,脸立马白了,但是她意志坚强,愣是没让自己吐出来,也不捂鼻子,直接走到了楚恒身边,蹲下来,看去。
  楚恒现在毫无人性可言,见到吴玲离他近,嘴里吐着吐沫,脚朝着吴玲踢去,也就是吴玲这种变态,看见楚恒这怪物还有兴致研究,要是一般警察,吓的早就尿裤子了。
  她看不见浅浅,不自知道在另一个沙发上还有一个鬼丫头。
  吴玲站起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对她这种女人,说一点谎都会被拆穿,我也懒的说谎。
  听了这话后,吴玲久久不语,她道:“怪不得我上次翻档案的时候,看见关于你们学校的一份绝密档案,里面有几个案子……”她后来的话微不可闻,我没听清。
  她看着我,道:“我今天过来,是告诉你,九爷死的离奇,公安局的态度也离奇,一般来说,这种大案子会专门设立重案组来侦破的,但是九爷这个,确是草草结束,你们认领尸体的方式,都是违法的,局里这么做,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有,那死的,究竟是不是九爷,你得留个心眼。”
  今天一天我都沉浸在痛苦当中,吴玲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警察局这明显的是让我们早早拿回尸体,早点火化,然后就是一了百了,从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的认为那把办公室里死的人是九爷,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漏洞百出,凶手弄走九爷的脸,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吴玲这么一提点,我心里立马明白了,同时那希望又重新燃烧起来,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大声的喊着:“九爷没死,九爷没死!”
  吴玲看见我表情变的有些舒畅,对我道:“当然,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我只是一个小警察,接触不到上层的秘密,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好。”我又想起了那次在家时候,被李瞎子还有那个金丝眼睛差点整死的那次。
  民不与官斗,我只是一个穷屌丝,要是真的某个大人物冲撞了,估计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还好,至少我现在知道,九爷或者还活着。
  吴玲看着沙发上像是一摊烂肉的楚恒道:“他怎么办?不去医院吗?”我苦笑道:“就算是去了医院,也不没人治得了,要想把他就好,除非将他身上的那个笔仙弄出来,要想弄出笔仙,除非是弄清楚我们学校的七煞,想要弄清楚七煞,必须要整明白当年跳楼自杀的小红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后来六个女的怎么死的。”
  吴玲站起身来,对我道:“走!”我纳闷,去哪?吴玲道:“破案。”
  我倒是忘了这茬了,这女人的智商估计有160,少见的天才,有了她,说不定我还真的能把这七煞原因给找出来。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进到档案室,找这几个女子的档案,二是找到这些女子的辅导员,问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后一个难度相对较大,吴玲的意思,直接去档案室。
  到了学校,是晚上10点多,校园里基本上没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们学校的档案室,就是在13号楼,吴玲一身警皮,走在校园里颇为扎眼,不过学生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刚刚又死了一个,有个把警察,倒是不惊慌。
  两人到了13号楼,13号楼现在已经上升到学校的禁地了,除了心理变态的人,现在没有人过来看,我还在纳闷该怎么进到13号楼,确看见那13号楼里的楼门是虚掩着,李大爷今天晚上没过来锁门?
  我冲着吴玲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钻了进去。档案室在4楼,我们两个人轻手轻脚,没有惊动什么,到了4024的时候,看见那档案室上封着大大的白色封条,我小声对吴玲说:“就是在这!”
  吴玲点头,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套小工具,刀子,锥子什么一一俱全,蹲在地上,拿出工具就鼓捣起来,要不是因为她穿着一身警服,我还真以为她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贼。
  黑暗笼罩下的13号楼总是阴森森的,不论哪天过来,我心里都是压抑的很。
  啪嗒,啪嗒……吴玲在专心开锁的时候,我们两个突然听见了散漫的脚步声,我和吴玲吓了一跳,这脚步声就是从我们两个对面冒出来的,可是我夜眼大开,并没有看见对面楼道有什么东西。
  闹鬼了,但是我现在身上没有牛眼泪,也没有了鬼丫头浅浅,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吴玲小声问了我句:“是什么?”我道:“不知道,看不见。”
  吴玲一咬牙,继续蹲下来开锁。
  脚步身越来越近,现在听起来,就像是在我们身边来回徘徊一般,由于看不见这东西,我只能胡乱的喊着九字真言,想着将那东西驱走,可是那玩意油盐不浸,别管我怎么弄,他都是啪嗒啪嗒的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
  我都感觉头皮发麻了,咔嚓一声,吴玲喊了一声:“好了!”两人小心的将封条扯下来,然后进到档案室。
  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到我们进来之后,一直都没有现身。
  吴玲先进来的,她脱下警帽,朝着角落里的摄像头扔去,我看的真切,她这一下,居然是巧而又巧的将摄像头盖住了。
  随后,她像是电影里的那x特工一般,将角落里面一排排的摄像头给挡了起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她,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吗?
  吴玲在一旁自言自语,你们学校切换一遍摄像头大概是十分钟,从保卫室到这大概是五分钟,所以,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快点!
  我在一旁被唬的一愣一愣,想不到现在,我也成了所谓特工中的人。
  那个小红,只是知道她是90年代的人,根本不之知道档案是在哪放着,不过吴玲显然有经验,告诉我,找绝密档案。

  找绝密档案,一个破学校,能有什么绝密档案,还真搞的跟中情局一样了?档案都放在档案架上,基本上都是在校生的,每一届的学生毕业后,档案都会跟着带走。
  除了学生的档案,淡然还有教职工,保安之类的工作人员的,按照院系的不同,这档案也分装的不同,不过,我到底是没有找到所谓的绝密档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从这个系找到那个系,除了今年的学生档案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来我们太异想天开了,我站直了身子,对着吴玲道:“吴玲,这根本没有啊!”
  吴玲现在拿着手机一排排的照着,手机前面用手挡住余光,不让其散出去,专业的很,她冷冷的道:“一定有,再找找。”
  正巧她说完这话,档案室里面就响起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明知道看不见人,但是我和吴玲像是偷东西被抓住的人一般,忍不住的将手里的活计停了下来。
  我朝着那脚步声走了过去,看不见就不见吧,我双手结好印决,估摸着距离,到了之后我恶狠狠的将那八臂决打了过去,这还不算,我劈手将右手心的尸牙漏了出来,朝着那看不见空气刺去。
  吴玲在一旁看着,我这下可谓是信心满满,但是那脚步声并没有消失,甚至一点影响都没有,依旧是那样,啪嗒啪嗒,我行我素。
  吴玲看了我一眼,低声道:“算了,别管他了。”
  到目前为止,这个脚步声并没有阻拦我们,只是吓唬我们,不过,我和吴玲胆子都大,倒也没失了方寸。
  没由来的,那像是丧钟一般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送了一口气,终于消停了,但是嗡嗡的,像是腹语的动静从档案室响了起来,这下我和吴玲赶紧往门口看去,门口关的好好的,没人进来。
  这动静明显是有人在说话,但是好像是不跟我处于一个空间一般,我只能听见嗡嗡的,想要侧着耳朵仔细听的时候,发现这声音根本听不真切。
  不是一个好兆头,这13号楼藏着太多的秘密,除了那笔仙还有小红之外,显然,这里还有一个男鬼,我心头猛颤,有了男鬼,这不是说明,七煞格局已经形成?那我们学校以后,岂不是祸事连连了?
  “找到了!”在我还在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吴玲压抑的惊呼在我背后响了起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一个布满灰尘的纸盒子,上面贴着封条,封条上面有些发黄,有些年数了,我凑过去,看见封条上面写着,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封。
  没有落款,只有时间,吴玲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嗤啦一声将那写着绝密的箱子封条给扯开。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办这种事,心里有种犯罪的惊慌,当然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渴求,这小小的纸箱里装了了太多的阴暗,大多数与我们这个故事无关,但是有一个是记录了当年那个小红跳楼事情的。
  档案上寥寥数语,写着:“八七届学生,刘红,于八九年十月五日,意外跌落楼顶,卒,校长李学印极力封锁消息,未果,撤销校长身份。”
  这档案上就这几个字,但是我和吴玲有些看不懂,但是根据上面的记载,那传说中的因爱跳楼事件,好像并不是这样,还有,当时的校长为什么被撤了?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学生意外从楼上掉下来,不可能将一个大学校长给扯下来的。
  那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和吴玲不敢继续在这呆着了,而且算算时间,那保卫处的人应该就要来了,我对着吴玲道:“吴玲,赶紧走!”
  吴玲将关于刘红死的那个档案放下,又是继续翻腾起那个纸盒子来,我压低声咆哮道:“吴玲,找到了线索,赶紧走啊,这本来就是八几年的事情,就算是你翻烂了,也知道不到后来的那几个女人被害的信息!”
  吴玲一声不吭,只是手上动作加快了,我生怕这13号楼邪门,我们身边又闹着鬼,吴玲万一被什么脏东西给扑上了就完了,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晃了晃她,喊道:“你魔障了啊!”
  吴玲看着我,咬着嘴唇,眼神有些奇怪,这样的环境,吴玲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脯,在加上她身上传来阵阵的体香,让我有些痴迷,吴玲不知道怎么想的,见我发呆,脚尖一点,搂住我的脖子,那猩红的嘴唇就凑了过来。
  我当是血脉喷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嘴唇一阵刺痛,定了定神,发现吴玲已经背对着我,朝着门口走去。
  被美女警花强吻了,我心里百感交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摸不到头脑,难道这看起来无比理智的吴玲,比我还冲动?
  吴玲走到门口,低声道:“赶紧走!”我挠挠头,将那箱子一脚踢到档案架下面,然后跟了出来。
  吴玲将门口摄像头上的帽子够了下来,我们两个,做贼一般,从档案室里出来。
  或许是我们高估学校保安室里那些人了,又或者,他们被13号楼的异象吓破了胆,根本不敢过来了,反正现在还没有动静,我和吴玲,从四楼往三楼赶,脚步都放得很轻,刚下楼梯的时候,我一把拉住吴玲。
  吴玲不解的看着我,我冲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悄悄的将头往楼梯上探了出去,这次听的真切,刚才我听见嗡嗡的,像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动静,就是在楼下传来的!如果猜的不错,这楼下,自从我们进到档案室里,一直就有人!
  我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吴玲自然也推断出事情的原委,可关键是13号楼一个鬼楼,大晚上的,谁还会上这里来?
  我突然想起,我们来之前,这13号楼就是大门虚掩着,这里面,今天晚上一直有人!七煞!绝对是造成七煞的那些人过来了!
  我有些笃定,和吴玲点着脚尖来到楼下,那动静就是来自3024,就在档案室的最下面,怪不得声音这么清楚,还未凑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怨毒的咒骂声:“你这小婊子,荡妇,就算是成鬼了又怎么样,老子照样干死你,娘了个巴子,老子干死你!”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就是这两天经常遇到的李大爷,他,他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难道是被吓的失心疯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我们两个悄悄的来到门口,可是刚到那里,门里面李大爷嚣张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小畜生,也出来吧,还以为老子没看见你们吗?”
  听了这话,我知道,这次是看走眼了,这所谓的李大爷,不是一个胆小猥琐的人,那七煞之地,说不定就是他个狗日的弄成的,还有楚恒那身上的笔仙降头,应该也是这狗日的造成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该死的老头隐藏居然这么深,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兢兢业业的看门老大爷,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人!
  我砰的一脚将门给踹开,那屋子里面乌烟瘴气,一股股浓烈的尸臭伴随这血腥味,着实难闻,在房间的正中央,盘腿坐着一那个看门的李大爷。
  他手里拿着一个像是柳条一般的玩意,噼噼啪啪,在地上不住的抽着,身上还是那身衣服,但是神态,表情,完全不同了。如果说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感觉这老头是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老农民话,现在的这个老头,就是凶神恶煞,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在他右手边,是一个模糊的黑影,这个黑影我见过几次,曾经以为是夜婆,但是现在看来,不是。
  老头拿着手中的柳条冲着右手边的黑影啪嗒一声抽了过去,那团黑影剧烈的颤抖着,虽然听不见它的尖叫,但是能感觉到它的痛苦。
  我皱着眉头道:“你是一个通灵师?”老头嘎嘎一笑,道:“你那美娇娘小鬼怎么样了,是不是发骚了?要是骚了,老子来给你治治!”
  这狗日的老头满嘴污言秽语,庸俗不堪,但是听他口气,浅浅变成了这样,居然是这狗日的下的毒手!
  我咬着牙道:“畜生,你这畜生,楚恒是不是你下的降头?”老头在地上嘎嘎笑着,张狂的道:“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老子干什么,还用你指手画脚?”
  一旁站着的吴玲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李学印?”地上的牛逼的快要飞天的老头神色一怔,眯着眼睛道:“你们,看到档案了……啧啧,不错么,小妞,居然知道爷爷就是李学印!”
  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李学印可算是我们学校的第一代校长,但是为什么会如此粗俗不堪?难道当时的人都傻了吗,让这个畜生当校长,怪不得出了一点事,就要把他给撤掉!
  李学印舔了舔舌头,看着吴玲,辫子狠狠的抽了旁边的黑雾一下,淫笑道:“这个小警察皮白柔嫩奶子俏,老子喜欢,老子已经好久没有尝肉味了,老九那狗日的终于死了,老子可以放开手干了!哈哈哈,来来来,小妞,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说着他鬼魅般的从地上窜了起来,朝吴玲扑来。

  去你大爷的中国传统美德,尊老爱幼,这满口污言秽语,嘴里喷粪的老头该不该揍?见到那个老头扑来,我怒极反笑,将吴玲拉在身后,然后抬起一脚,朝着这李老头踹去。
  就算是我身上没有尸毒,我也是一个20岁年轻的壮小伙,这老头七八十岁了,就算是骨头结实,也会被我一脚踹飞的,可是想象总是美好的,我的脚如愿以偿的碰到了老头的身子,可是老头伸出那像是鸡爪子一般的手,抓到我的腿,然后轻轻一甩,我感觉到天旋地转,然后重重的朝着墙上砸去。
  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鼓槌擂击中了一般,加上上次一夜那畜生给我造成的暗伤,我终于是忍不住的喷出了一口淤血。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看见老头已经像是拎着小鸡一般提起了吴玲,嘴里淫笑着,下体耸动着超吴玲亲去。
  一想到跟刚才吴玲那红唇还亲到我的嘴巴上,我顿时火气上涌,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胸口摸去,想要将身上的那镇尸钉给拔下来,可是碰到那黄符之后,我脑门留下冷汗,丁一天曾经说过,这可是我最后救命的东西了。
  我要是揭下来,要么变成只知道吸血的僵尸,要么直接嗝屁,我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在临死前最后见一面程妞,现在临死前,也得帮九爷把仇给报了啊!在说了,还有个半死不活的楚恒等着我去救呢!
  从来没有这么迟疑过,但是那李淫棍不给我迟疑的时间,伸着布满舌苔的舌头,朝着一旁的吴玲舔去,吴玲还是那处变不惊的状态,待到那舌头朝她脸上伸过来的时候,吴玲猛的暴动了起来。
  几乎是没看见什么动作,只看见眼前寒光一闪,那淫棍老头立马松开手,捂着嘴巴往后退去,指尖露出了滴滴答答的红色液体,吴玲被松开后,就势在地上一滚,那动作麻利的像是古墓丽影中的女猪脚。
  这次我看清楚了,吴玲手里拿着是一把冷森森的匕首,二指宽,单刃,有些怪异,她刚才趁着淫棍老头不注意,一刀豁开了老头的舌头。
  千万不要惹女人,尤其是这种冷静聪明的女人,吴玲在地上爬起,冲着我跑来,我本来就是往那跑着的,两人在教室中间抱在一起。
  淫棍老头彻底的被激怒了,他见到我们两个抱在一起,怒吼一声:“我要sa了你们!”由于舌头被割开,他说话很不顺溜。
  淫棍老头在身上摸出五张黄符,然后用滴血的舌头在上面依次舔了一遍,这老头是邪门歪道里的领军人物,能造出七煞这种格局,身子又壮的像是一头牛,我当然不敢让他施法完,我推开吴玲,双手结了一个者字印,将身上的伤势暂时压住,然后阴阳跷脉的八臂决之力贯到两手臂之上。
  八臂决上说了,练到极致,双手力可千钧,千钧我不奢望,但是至少能将这老头给掀翻吧,他这老淫棍都七八十了,我再打不过,说出去很丢人啊!
  老头见我冲过来,也不闪,将最后一张符咒往嘴巴上一贴,嘴里念到:“五鬼童子现!”
  我正好冲到了他身边,听见他说五鬼童子,心里先是怯了半截,满满的力气打在他身上,只能发挥不到八成,这老东西居然没被女人掏空身体,我拳头打在他胸口,感觉像是打在生铁上一般,硌的生疼。
  老头裂嘴一笑,露出那被划断一半的舌头,含糊不清的道:“不是只有你会八臂八脉破力决!”他说完,双手中指无名指交缠在一起,拇指,食指还有尾指指尖顶在一起,结成一个让我胆战心惊的印决。
  斗字决!九字真言中那号称攻击第一的斗字决!
  当时我跪下的冲动都有了,这印决要是单独使用,只能吓唬吓唬鬼,但是对付人的话,配合上八臂八脉破力决,那简直就像是开挂了一般。
  而且这老淫棍嘴里的意思,他应该也是会八臂决的至于怎么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办?
  下一刻,淫棍老头的那印决打在了我身上,这音乐要是不配上八臂之力,那就是个渣渣,但是配上八臂之力,人鬼通吃,咔嚓的一声,我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断了,身子像是沙包一般在地上滚了几圈。
  我想要抬头,发现自己眼冒金星,喘了一口气,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没办法,我只能再次运行者字决,压制自己的伤势。
  屋子里面突然冷了好几度,我忍不住的打了个颤,吴玲闷哼一声,我顺着声音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那老淫棍说了一个五鬼童子,何为五鬼童子,就是小鬼,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命格,死了之后,被人炼成小鬼,这单一命格的人成为小鬼就是很艰难,要是五个命格俱全,那可是逆天的存在,书上说的那五鬼运财,五鬼封魂都是依靠这五个小鬼完成!
  这东西比起泰国古曼更为难炼制,主要是单一命格的很难找,再说了,找到了,也不可能在八岁之前,将小孩炼成鬼仔是不是?想不到这老淫棍如此大的手笔,不但是会八臂决,还丢下一个重磅炸弹,这玩意,可比当时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厉害的多,毕竟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不是真正的阴间差事。
  眼看着红黄金黑绿,五道雾气茫茫的鬼气从那淫棍身上五张符上钻出来,然后在地上慢慢的形成几个小鬼仔,一般摸样,穿着肚兜,脖子上挂着小小骷髅头,头大入斗,没有头发,脸皮呈五色,尖嘴獠牙,没鼻子。
  这五个小鬼出现后,从嘴里掉吊出红彤彤的舌头,像是小吊死鬼一般,吸溜溜的不知道在舔着什么,这每一个小鬼阴气都比我见到的美人盂鬼浓烈,雾雾沼沼,几乎看不清真实面目。
  完了完了,这次老子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一个老淫棍尚且打不过,别说加上这几个看起来就很凶戾的鬼娃了。我贱命一条,死在哪都是死,但是可惜了吴玲这个美女警花,白白跟我陪葬在这了。
  老淫棍见到我脸上吃惊的表情很是享用,他嘿嘿一笑,含糊不清的道:“轮回守墓人?程家那群老娘们舍得给你休习八臂八脉破力决,就不舍得给老子练?老子是什么,老子是天才啊!你算是什么东西!?”
  老淫棍知道我们两个逃不掉,开始羞辱起来我们来,不过这正中我下怀,拖延,再拖延,拖延一秒就能多活一秒。
  我就这他的话头道:“李大爷教训的是,小子无才无德,确实不配修习这八臂决,此等功法,还是由李大爷这种高人来修习的好。”
  我话锋一转,道:“不知道李大爷为什么要在学校里弄一个七煞之地?还有,不知道楚恒哪里招惹到了李大爷,为什么被李大爷下了降头?”
  老淫棍舔了舔嘴唇道:“七煞?你小子居然知道七煞?不简单,不过那东西不是老子弄的,还有那劳什子降头,也不是老子下的,当时老九那混蛋还活着,老子可不敢乱动!”
  老淫棍嘿嘿笑着,突然脸色一板,他道:“不对,这八臂决没人教根本练不会,就算是你知道口诀,也不可能练会,难道……”
  突然间,他的眼露出晶亮的光芒,像是狼看见了肉一板,他略带颤抖的道:“你,你是不是有八臂决那书?”坏了,看这老淫棍的表现,就知道那本书价值不菲,虽然我一直没放在心上,没有好好看,这下玩了,老淫棍要是从我身上搜走了,那我不是千古罪人了?就算是我死了,程家人也不会原谅我的!
  不过我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装傻道:“什么书啊,李大爷?我不知道?我这八臂决,是程家姊妹花交我的!”
  提及程家姊妹花,老淫棍伸出舌头舔了舔,道:“那对姊妹花,我倒是也听过,没试过程家老娘们,试试,程家小娘们,这也是不错的!”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侮辱程妞,我站起来,冷笑着,冲着淫棍道:“李学印,我给你说个事!”老淫棍还沉浸坐在意淫程家姊妹花的春梦中,听见我这话,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我一字一顿,道:“李学印,我,干,你,亲,娘!”
  老淫棍已经进入角色了,他没有想到刚才还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大爷大爷的小废物,现在居然敢指着鼻子骂他!他怒气反笑,喝道:“我要将你们,跟刘红一样,男的点了天灯,女的奸淫致死!”
  我和吴玲听了这话之后,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不过我现在也窝囊够了,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程妞,还有,你居然是将刘红奸淫致死的,我说怎么会下台!你他娘的可真是一个好校长!
  嗤啦一声,我将胸口的那纸符给撕开,那澎湃的尸力差点一下将我的意识给冲散,我嘎嘎怪笑着,程妞,就让我,最后一次,为你而战,为维护你的清誉而斗,我知道我这样很幼稚,甚至你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知道,就够了。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成了那茹毛饮血,浑身尸毛的僵尸又如何,只要是能再见到你,我愿意让你将桃木剑扎破我不在跳动的心房,那里满满的,都是你哟!
  老淫棍见到像是三目童子一般,揭开了纸符,战斗力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也是有些吃惊,不过他随即有些贪婪的道:“你,你真的中了尸毒?这,就是八臂决的真正威力么?”
  老淫棍上次见我的时候,我跟一夜打完架了, 所以身上的尸力并不是多重,他没有看出来。
  我转头,对着吴玲道:“你走,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倘若李进回来了,告诉他,让他帮我报仇。”
  吴玲还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就算是看见我现在一身尸毛,青面獠牙也没有丝毫的慌乱,那淡定的表情,仿佛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老淫棍冲给道:“放心,这小娘皮老子会好好对待的,老子还没有玩过警察呢!”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下一刻,我攥着拳头就朝着老淫棍跑去。
  其实刚才我被老淫棍斗字决给扇飞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事,他究竟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宝,还有,程妞最初来长沙,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b老头!?
  老淫棍见到我冲过来,十个手指头律动,像是在控制无形的线一般,那五个脸色各异,鬼气冲天的五鬼,拉着脸,吊着白森森的眼珠,嘴里吐着黑红黑红的长舌头,歪头外脑的朝我走来,这些小鬼步子迈的小,频率极快,每走一步,头就左右的晃动一下,在的快,那头就像是上足劲的马达一般,忽忽颤抖。
  小鬼卖相动作都吓人,快到我跟前的时候,那小鬼嗖嗖嗖像是五个青蛙一把,冲我高高的跳来,那一张张颜色各异的鬼脸,迅速的在我瞳孔中放大, 这玩意摄魂,我看见后,心里发抖,斗志怯了几分。
  一眨眼的功夫,在我愣住的时候,那五个小鬼跳在了我身上,像是在陆地上突然跌落到了油中一般,身子想要动一动,阻力大的吓人。
  我空有一身蛮力,但是遇到了这油腻滑溜的小鬼,也是失了方寸,不过小鬼虽厉害,但是忌讳我手里的那尸牙,我右手刚刚往边上一动,那束缚在我身上的小鬼立即吱吱的往边上爬去。
  老淫棍看见我被五鬼困住,淫笑着朝着吴玲走去,我心中一急,双手皆阵列三个印决一结,贴在我背后的那个小鬼吱的凄厉惨叫一声,那声音如此之大,这屋子里聚音,差点没把我耳膜给刺穿。
  我回头一看,身后的那个小鬼仔凌空踢打着手脚,但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脖领一般,不能逞凶了,老淫棍见到此景,嘴里有些怨毒,更是嫉妒的喊道:“开胳膊了?好一个小畜生,你身上肯定有八臂决的书!”
  老淫棍暂时放弃了过去追吴玲,像是一个老猴子一般,几下跳到我身边。
  吴玲要是这时候跑,逃脱升天的几率很大,但是这女警察有自己的老主意,看见我腹背受敌,手里的那小匕首冲老淫棍甩来。
  我见到老淫棍过来,不去管身上的那小鬼,伸手就朝着他掐去,事实证明,我看不起这五个小鬼,是十分错误的决定。
  我胳膊伸到一半,就探不过去了,眼前景象一花,就看见一个满脸黑气,吊着白眼珠子的小鬼和我面对面对视着,这是纯水命格的小鬼,阴气最重,我眼前被它身上黑雾一蒙,看不到过来的老淫棍了,紧接着胸口一闷,大力袭来,那狗日的老淫棍一拳将我打退了好几步。
  一口气顺不上来,我后面吊着的那个小鬼仔也从看不见的气场胳膊中脱离开来。
  我现在看着水鬼,滴滴答答的流着汗,跟它白乎乎的眼珠对视几秒,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了一般,口鼻处吸进的空气,也像是水一般,呛的我咳嗽连连。
  老淫棍现在爽了,知道我现在被五鬼困住,下了死手,要不是我现在身子骨硬朗,在加上被者字决精神催眠,他这几拳,肯定是让我永远的挺尸了,但饶是如此,我依旧感觉撑不住了。
  出师未捷,空有一身蛮力,但是像被网中的牛一般,怎么冲,都冲不过去。
  滋啦啦,我耳边突然听见一声刺耳又尖锐的音调,像是收音机里突然没信号的那吱扭的尖吼声,这动静一出来,我就看见那跟我对视的五鬼脸上扭曲起来,小小的手,捂住硕大的头颅,像是再忍受什么痛苦一般。
  不光是这水鬼,就连我身上其他四个小鬼也送卡了我,我一巴掌将尸牙冲着面前的水鬼拍去,这一下,正好拍中它鼓鼓的大脑门,水鬼那原本还算是圆润的鬼身体迅速的干瘪下去,脸上身上皱纹从神就连那白眼珠子,也像是失去水分的葡萄干一般,干瘪在眼眶里。
  我怕这玩意没死彻底,双手结了一个列字决,砰的一声,打在这小鬼身上,恰好,这时候,那高频率的电子音响了起来,老淫棍惊呼一声不,就看见那水鬼像是炮仗一般,自己炸开了。
  老淫棍和小鬼本命相连,水鬼一死,他也吐了一口血,脸上煞白,我哪肯放过这机会,一脚踹到老淫棍的裆部,将其踢到在地。
  这是时候我看清楚了,吴玲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枪,但是枪头上是一个喇叭形状,那尖锐的我们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鬼现在已经被证实了,就是电磁波,磁场之类的玩意,吴玲手里的那杆枪,显然是能够干扰电磁波的东西,由于频率高,分贝大,人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但是那剩下的四个小鬼,却痛苦不堪,因为本来他们就不是跟我们一个频道的!
  只不过,不同的鬼,磁场不同,散发的电子波不同,一般的电磁设备,根本不能干扰它们,反而会被其干扰,吴玲是从哪里弄来这样一个神秘的枪,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察么,现在她手里的玩意,可比什么八卦镜之类的牛逼多了。
  老淫棍见到吴玲拿出这东西,不顾身上的伤,动作鬼魅的朝着吴玲跳去,我见状不好,冲着吴玲喊道:“跑!”然后身子也窜了过去。
  老淫棍本来速度就比我快,吴玲甚至没反应的,就被老淫棍夺过手里的枪,老淫棍抬手就要打吴玲,但是被赶来的我给拽住了胳膊。
  我知道那枪瞌睡好玩意啊,赶紧去枪,老淫棍猛的得瑟了一下身子,滑溜的像是一条泥鳅,那胳膊硬是从我手里拽了出来,咔嚓一声,他将那拉风无比的能干扰鬼的枪给砸烂了!
  吴玲脸上难得的露出肉痛,不过那剩下的四个小鬼,怨毒的从她背后冒了出来,撕扯着她的四肢将其凌空抬起。
  我头皮发麻,这是要生撕了吴玲么?胸口的一口恶气吐出,伸手就朝着四个小鬼抓去,这玩意玻璃一般的身子只要是被我尸牙齿扎住,那就是完蛋的节奏。
  可是老淫棍身子像是一头牛,沉肩将我抗到一旁,我要倒的时候,一把扣住了老淫棍的身子,我现在手上的指甲将近十几公分,又尖又硬,像是爪子一般,扑哧一声,就抓透了老淫棍的皮肤,扣进肉里,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这可就是贴身肉搏了,老淫棍貌似是八臂决个功底比我还高,但是就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好像是没有我正宗,但是他身子骨着实硬朗,我俩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将对方打了一个鼻青眼肿,但是睡都不肯认输。
  当时没理性可言了,我嘴巴一张,露出尖的獠牙,冲着淫棍的脖子就咬了下去,这是本能,牙齿刺破老淫棍脖子上皮肤的感觉,应该就像是男人进入女人身体的感觉一样,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我正巧咬到了他的大动脉上,那汩汩的鲜血,像是喷泉一般涌到我嘴里,嘴里装不下,流到了衣服上。
  我喝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不过老淫棍顺从的好像是妓女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我隐约感觉不对劲,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将这老瘪三的血喝干了,我看他还怎么逞凶。
  我兽性大发的时候,听见吴玲那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叫喊声,赶紧抬头,看见了让我目眦尽裂的一幕。
  那四个小鬼一只手抬着吴玲,另一只手,嗤啦啦撕着吴玲身上的衣服,吴玲脸色雪白,眼睛中,终于是流露出惶恐。
  这四个贱鬼!一定是受了老淫棍的影响,居然会想这种事!鬼灵体上已经感觉不到快感了,但是这不会影响它们对精神上变态的快感的追求,就像是有权势的太监虐待宫女一般,它们得不到,但是更要毁掉她!
  心里扭曲之后,变态的心里快感。
  我松开已经僵直的老淫棍,嘴里赫赫的叫着超那四个小鬼扑去,那四个畜生知道我厉害,抬着吴玲就从教室里四处跑起来,这教室里面没有一个桌子,小鬼跑的飞快,我一时间抓不到他们。
  但是奔跑过程中,吴玲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大半,白花花的大腿和肚子裸漏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红色。
  很多人都有制服情节,想要狠狠地撕烂女人身上的制服,但是,吴玲身上的衣服,怎么能被你们这些小畜生给撕烂!
  追不上这些小畜生,我很是犯难,眼看着吴玲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内衣都漏了出来,那四个小鬼嘎嘎怪叫着,情绪高涨。
  忽然间,我脑子里多了一个意识,怎么说呢,突然多了一个冷冷冰冰的声音,直接出现在脑海中,那声音告诉我:“打……火……鬼……”这声音阴气森森,比起小鬼仔来,更是吓人。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教室里面,除了我和吴玲,就是那五个小鬼还有被我吸干血的老淫棍,吴玲的声音不是这样,显然她也不会这‘传音入密’的手段,老淫棍死了,也不会说出女声音,难道是那五个小鬼故意引诱我?
  “快点!打…火鬼!”那个冰冷的声音继续催促我,看着吴玲那被撕烂的警服,我心里一横,冲着双手连续接三个印决,脚下速度加快,迅速的朝着四个小鬼打去,小鬼速度依旧迅速,甚至有了几番猫戏老鼠的意思。
  被这群小鬼气的心里一堵,那刚刚咽下去的血就像是燃料一般,混着所谓的业果,砰的一下,在我身体内燃烧起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吃了春药一般,热的难受,胀的难受,双手不由自主的平平伸了起来,膝盖也不弯,一个纵身,跳到了小鬼和吴玲身边。
  那些小鬼倒是滑溜,见到我冲了过来,将吴玲朝我一扔,准备四散开,我还记得还声音对我说要打火鬼,手上印决朝着那红彤彤像是烧熟的虾的火鬼拍去。
  火鬼见到我巴掌过来,身上像是泼上汽油一般,砰的一下,猎猎火苗起,不是那种灼热的火苗,黑红色,虽然烧的旺,但是靠近的我却感到阵阵阴寒。
  那么一瞬间,我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果然,是那五个小鬼给我下的绊子,故意让我攻击火鬼的,要是我没收住手,一巴掌拍了上去……我不敢想象了。
  可是没等我念头落下,就看见红彤彤,像是一团来鬼火的火鬼身上,多了一层黑雾,那雾气一出现,就被火鬼烧的嗤嗤作响,我似乎是听见了千万小甲虫挤来挤去发出的咯吱咯吱动静,这让我非常难受。
  不过这次我看清楚了,这团黑影,就是老淫棍虐待,而我误认为是夜婆的那个鬼物!“快……快点!”那个声音再一次催促了我。
  没有丝毫迟疑的,我将手上印决打了上去,吱吱……呜哇那火鬼还有黑影被我打中,火鬼发出小孩的惨叫。我印决不能将火鬼给打死,见到火鬼被我伤了,我冲着黑影喊了声:“闪开!”
  说着,我将尸牙露出来,朝着火鬼刺出,黑影像是一团雾气,散开,露出那红彤彤的小火鬼,被我尸牙扎中,呜哇哇……如猫儿叫春又如婴孩夜里嚎哭。像是那水鬼一般,被尸牙扎中,这小鬼没了生还的可能。
  我回头看着吴玲,却看见吴玲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却是发现身后那团黑影团团的将火鬼包了起来,火鬼那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心里越来越翻腾,刚刚喝了老淫棍的血,现在闻着吴玲身上好香,不是女人香,是肉香,血香,我想贪婪的伸出獠牙,刺破她吹弹可破的皮肤,然后如同种草莓一般,吸一口,只一口。
  我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扔给吴玲,不去看她,她现在胴体在破烂的警服下若隐若现,加上身上那馥郁的香味,我心神有些失守。
  那五个小鬼中只剩下了三个,飘在老淫棍身边,三个小鬼用硕大的头颅蹭着老淫棍,凶戾的眼神中居然透着伤悲?!此种邪物居然也会悲伤?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个东西吗?”身后的吴玲突然开口,我知道她说的是那把有些离奇的手枪,虽然我很想知道,但还是装逼的道:“你要是想告诉我,早就说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尤其像是你这种天才般的人物,自然秘密更多。”
  吴玲显然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我背对着她,生怕克制不住咬了她,我只感觉背后香风袭来,然后一具紧绷又柔软的身子靠了过来,那两坨峰肉,顶在我的后背,顶在我的心上。
  我咕噜咽了一口吐沫,有些慌乱的道:“吴…吴…吴玲,你想干嘛?”从开始找档案的时候,吴玲就有些不正常了,理智的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她居然亲了我,我没有自大到认为所有的女生都围着我转,我不是世界的主角,也不是那Qj了人都没事的太子爷,我很理智,自己只是一个屌丝。
  吴玲趴在我身上,身子轻轻的抽动,我们两个一直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没有动,但是我感觉到背后一阵温热,她……在哭。
  我回过头,看着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哭的会如此伤心,会如此决绝,由于贴在我的身上,她的泪蹭的满脸都是,明明是如此伤心了,她还是一声不吭,甚至抽泣都没有,就那么看着我,吊着眼泪包。
  具体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心疼,我这人滥好人,见不到别人不好,吴玲虽然变态,但是依旧是个女人,今天不知道被什么击垮了她的厚厚的防御,让她整个人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令人恐惧的环境,是滋生爱情的沃土。
  我双手打了一个颤,举了起来,然后抱住了吴玲,轻声的说了句:“别怕,还有我呢。”
  那么一瞬间,我忘了周围的五鬼,忘了老淫棍,忘了自己是在恐怖的13号楼,忘了朝思梦想的程妞。
  吴玲抬起头,看着我,泪眼婆娑,呢喃道:“我美么?”像是被雨水打湿打乱的百合花,我看着吴玲,失神的点了点头,吴玲继续呢喃:“寅当,要了我吧……”
  尼玛……本来意识不清醒的我,听见这声音后,差点沦陷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是柳下惠,怀抱娇颜还能处变不惊,当时很想就着吴玲这话,将她身上仅剩的衣服给撕烂了,但是,我心里早就装不下其他的人了。
  吴玲第三句话是:“寅当,你是个好人,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有限的智商已经不能了解吴玲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吴玲猛的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最后一句道:“寅当,别,怪我……”扑哧一声,我突然感觉到胸口上一疼,低头一看,发现胸口上扎了一个针管,里面有黄绿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吴玲哭的梨花带雨,只是一个劲重复,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强烈的疼痛,就来你上次被僵尸咬的时候也没有感觉过,胸口的同感随着血液慢慢的往身体各个部分传递开,我身子不由自主的痉挛着,现在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有滚油钻进,每一条神经都被电击,窒息感紧接着而来,五感六识,慢慢的消失不见。
  我脑海中最后出现的一句话是吴玲的:“寅当,你为什么是僵尸……”
  天,黑了……
  其实只要是我在多坚持一分钟,就能听见楼道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中还家夹杂着女声,我朝思梦想,那见鬼来劲的女疯子声音,我打算用生命来维护尊严的女人的声音,可是,当时的我,睁着眼,没有焦距,像是没有灵魂的假人。
  吴玲从三楼窗户上跳了下去,等着那些脚步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地上的我还有老淫棍,来的是程家姐妹还有程以二的娘,程家姐妹看见我倒在地上,惊呼一声,扑了过来,程以二见到我胸口的那针管,嘴里尖叫道:“娘,娘,这,这是什么?”
  程以二她娘将针管拔下,闻了闻,脸上变色,道:“凝集剂,让血液迅速凝固的药剂!这小子怎么会中了这东西?他怎么招惹了这些人?”
  程妞哭喊道:“娘,快救救他,他,他没气了啊!”
  程以二他娘道:“这药剂专门是对付僵尸的,让其血液迅速凝固,看他这样子,已经毒发了,血液都凝固了,怎么救?”
  她说完这话,程家姐妹齐刷刷开始掉起眼泪。
  在她们围着我身边的时候,那原本已经挺尸的老淫棍身子抽动了一下,那三个小鬼欣喜的吱吱叫了起来,这一叫,吸引了程家娘三的注意力。
  程以二咬牙切齿,喊道:“五鬼!是你们害死寅当哥哥的!”说着她像是发疯的母豹子一般冲到那五鬼身边,暴怒的程家天才几乎是瞬间将那三个小鬼头给撕烂,甚至不给它们喘息的机会。
  程以二见到化成飞灰的三个小鬼,眼泪流成河,一旁的程妞,痴痴傻傻,甚至都忘了哭泣,抱着没有生气的我,眼神一样没有焦距。
  程以二他娘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脸上表情大变,对着程以二道:“以二,小心!”悲伤的程以二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在她娘的位置,能看到,刚才在地上停尸的老淫棍,像是鬼魅一般,爬了起来,紧紧的贴在程以二的背后。  
  程以二听见她娘的话,回头一看,恰好看见那精瘦的老淫棍翻着白眼站在她身后,嘴里还流着长长的涎水,耷拉一身。
  程以二现在心里悲痛欲绝,看见那诈尸一般的老淫棍,伸手捏着印决就打去,程以二他娘喊了一声:“不要!”说着纵身朝着她们两个冲过去。
  程以二出身在程家,又是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神神鬼鬼的事情见多了,在说了,他们家老跟僵尸打交道,自然不会怕了这诈尸的老淫棍。
  可是,那老淫棍明显不是诈尸这么简单,程以二伸出去的印决,还没有打中,就被老淫棍那布满老年斑的鸡爪子给拿捏住了,程以二手手上一抖,想着挣脱开,但是那老淫棍白乎乎的眼珠子猛的掀了下来,露出瞳孔。
  程以二终于意识到不好了,这诈尸起来的尸体,一般都像是没有理智的畜生,眼中或是无神,或是凶戾,但是绝不会像老淫棍那般清明。
  老淫棍嘎嘎怪笑着,伸着另一只手朝着程以二胸前摸去,程以二娇叱一声,抬起脚就冲着老淫棍的裆下踢去,老淫棍实打实的被踢中了裆部,但是那手也伸到了程以二的胸前。
  老淫棍眼睛里露出了鲜红的色芒,嘴里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眼见就要得逞,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程以二他娘宛若仙女下凡一般,白白纤手捏住老淫棍的胳膊,咔吧一声,那老淫棍的五指反折,已经是被程以二他娘给掰断了。
  老淫棍识得厉害,想要拉着以二当成自己的保命牌,可是程以二他娘纤腰一拧,状若鬼魅,绕到了老淫棍的身后,一记手刀,砍在老淫棍的脖颈上。
  她的手劲何其之大,但是硬没有将老淫棍的脖子给砍断,他往前一趴,想要将手里的程以二压在身子底下,可是他身子往下落了半截,就被身后的程以二他娘给抓住了衣服,提在半空中,程以二掏出一张黄符,就朝着老淫棍的眉心贴去。
  程以二她娘喊道:“以二,走!”说着怪力一发,另一只手捏住老淫棍的脊柱,咔嚓一声,生生的将其脊柱给捏断。
  那老淫棍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回过头来,居然变得是尸毛丛生,眼睛深陷,指甲长长,跟僵尸一般,手一伸,朝着程以二她娘掐去,不过程以二趁着机会,也脱困了。
  程家主(程以二他娘)脖子往后一缩,右手握拳,狠狠的朝着那老淫棍的身子又轰了一拳,咔嚓咔嚓,肋骨断了几根,身子那里,甚至都凹了下去,然后她胳膊一甩,将老淫棍扔过头顶,砸在墙上,慢慢的滑落下来。
  程以二看着她娘,道:“这不是诈尸吗?”程以二他娘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冲着那老淫棍道:“小宝那贱人去哪了?”老淫棍从地上爬了起来,给给笑着,他身后的脊椎断了,双手结了一个者字印,然后慢吞吞直立起腰来。
  他道:“小宝……给给,你们还想找小宝,程家的老娘们,我好想尝试一下呢!”程家主见到老淫棍口出秽语,眉毛一挑,又冲了上去,那老淫棍见到程家主过来,居然是同样用八臂决跟程家住对打起来。
  程以二对付鬼物还行,但是体力不行,见到程家主跟老淫棍斗的风生水起,焦急万分,冲着程妞喊来:“姐,你倒是过去帮帮娘啊!”程妞现在痴痴傻傻,只是将头和我的头靠在一起,什么都也不管。
  那老淫棍虽然厉害,但是他半路学来的八臂决岂是程家主这根正苗红的传人对手,开始还能对付几下,但是后来,被程家主逮住机会,直接卸了几个关节,他还想着用者字决压住伤势,但是却被程家主一把扯住胳膊,卡卡卡,从上到下,像是切豆腐一般,将那关节全部捏碎。
  老淫棍终于忍受不住,嗷嗷的叫了起来,程家主一个鞭腿,将其下盘扫中,瘫在地上,程家主欺身过来,用手摸到他的脖子,冷森森的道:“你要是敢说一句慌,我就将你脖子捏断!”
  老淫棍面若死灰,他声音有些凄厉,冲着空旷的教室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贱人,要不是你,老子的道行怎么能破?只要是再有一个处女的阴血,老子现在岂能是这骚娘们们对付的!”
  程家母女不知道老淫棍说的是啥,程家主皱着眉头道:“你,说出小宝的下落,我饶你不死!”老淫棍呵呵一笑,看着程家母女道:“你以为我是傻子?谁不知道你们程家八臂八脉破力决传女不传男,我现在练了八臂决,老九再世的时候,你们不敢动手,现在他一死,你们就扑来了,我还能活?再说了,老子现在也是半个小僵尸了,你能会给我留活路?我不是傻子,你们的那些花花心思,我都懂!”
  程家主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她叹口气道:“你也是名门之后,为什么要跟着小宝这畜生,难道,你们还真的想要让天下大乱么?”老淫棍给给只是笑,也不答话。
  程以二在一旁道:“娘,上次你让姐姐过来长沙,就是为了监视这人?”程家主道:“恩,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和小宝有勾结,但是迫于南北的局势,我们不能过来找他。”
  程以二道:“他这人坏的很,还炼制小鬼,为什么南方的人不处置他?”程家主道:“老九不是已经监视他了吗?他身份特殊,南方的人,也不能将其怎么样,还有,只有通过他,才能找到小宝,南方的人也知道这点。”
  程以二忽然想起了什么,尖叫道:“畜生,是不是你害死了寅当哥哥?快,快给我解药!”程家主了口气道:“不是他,那东西,只有一个地方有。”
  老淫棍看了看程妞怀里的我,啧啧道:“死了?轮回守墓人死了?哈哈,有趣!这下有好戏看了!”程家主脸色一变,怒喝道:“闭嘴,再说话,老娘杀了你!”
  “要杀,也是我们茅山的人杀,程夫人,你说是不是?”一个阴寒嚣张的像是地狱恶鬼声音从门外面传了出来,一夜,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一夜看着瘫在地上的老淫棍,嘿嘿轻轻笑了笑道:“师叔,别来,无恙啊……”
  老淫棍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有些惊恐的道:“我都说了,掌门也说了,放过我,你,你快滚回去!”一夜露出森森的白牙,他道:“本来是想放过你,但是谁知道,你居然丧心病狂,杀了九叔,我想,就这一条,就已经够了吧!”
  程以二见过九爷,知道他是个好人,听见一夜说九爷居然是老淫棍杀的,火气上涌,想要过来打他,但是被程家主拦住了,老淫棍冲着一夜道:“你含血喷人,你哪个眼看见我害死老九了?”
  一夜嘿嘿笑着,冷森森的道:“这些话,回去跟老祖宗说吧,这次来,我就是跟九叔商量那件事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你害死了,你啊,胆子不小了!”
  一夜冲着程家主道:“程夫人,这茅山门中叛徒,能让我带回去吗?”程家主脸上表情变了变,道:“当然能,倘若要是知道了小宝的消息,还望告诉一二。”
  一夜只是嘿嘿笑着,他看了地上的程妞和我,啧啧的叹了口气,然后道:“可惜了,这小子我很喜欢,但是却死了,哈哈,哦,对了,这两位不知道哪位是程以一啊,程夫人,千万不要忘了,你女儿和我大师兄叶天凌的婚约,算算时间,明年的正月十七,这也快了,我想,程夫人,也是带着你女儿过来和老祖宗商量这事的吧,哈哈哈……”
  他虽然在笑,但是眼里,寒冷的像是午夜阴风,他弯腰托起地上的老淫棍,自言自语道:“我还得赶紧回去,要不然,我那不成器的哥哥醒来,又麻烦了!”
  说完,他带着那老淫棍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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