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为了入党,我跟上吊死的红衣女尸睡了一晚上,从那天开始……

  关键时候,我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踹到那扑过来的韩宝宝身上,借着这力道,我撕开了那腰间的肠子,身子脱困而出。
  我就地打了一个滚,跳上课桌,然后朝着门口奔去,嘴里喊着:“往楼下跑,楼下跑!”
  他们两个早在我跑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溜之大吉,我刚跑到门口,就看见那门哐当一声,自己关了过来,而扯淡的是,癞皮狗和陈捷已经冲出去了。
  我回头一看,看见那拖着肠子,像是乌贼一般的笔仙嘿嘿怪笑着,那七煞恶鬼几张脸在韩宝宝身体里面吞吐着,好不吓人。
  我踹了一下门,但是发现这门结实的很,出不去。
  没办法,只能背水一战,但是,我一直以来,依靠的尸毒在身体中像是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了,八臂之力弱的可怜。
  交手之下,韩宝宝此时就像是重型坦克一般,打的我气血翻涌,至于那阴森森的笔仙,专门找我死穴名门,好几次,我差点被它给弄伤了,我自己都感觉到了奇迹,在没有尸毒的情况下,我居然抗住了她们两个的攻击。
  砰的一声,我听见身后的门传来异响,回头一看,发现赶尸匠用棺材将门顶开了,我赶紧往外窜,但是那笔仙比我还快,刷的一下,跳到了赶尸匠头上,本来赶尸匠不会这么轻易被制住,但是他今天心神乱了,加上没有趁手的东西,在者,笔仙动作太快,一下子罩在了赶尸匠的头上。
  我出来就看见了赶尸匠被笔仙困住的那一幕,真的是一个目眦尽裂,怒吼一声,手里拿着杀生刃就往前扑去。
  可是身后的韩宝宝抓住我的腿,使劲往后一伦,我头砰的一声撞在门框上,一阵眩晕,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陈捷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噗的一口精血喷出,嘴里抑扬顿挫,想要将那笔仙给收服,可是那笔仙是老妖婆炼制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东西,厉害的很,陈捷那巫术,跟她又不对路,效果甚微。
  眼看那笔仙就要钻进赶尸匠的头里面去了,我大喊一声:“滚开!”右手凌空一推,我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谁知道我手心处发出一阵不情愿的吱吱声,然后就看见一道黑红光冲着笔仙刺去。
  笔仙甚至连叫都来得及叫,那头上多了一个硕大的口子,丝丝黑雾从里面冒着,那盘着赶尸匠脖子的肠子,也像是死了的蛇一般,从赶尸匠身上耷拉下来,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着笔仙额头上的那道红光,因为那里,多了一个……红呼呼,肉嘟嘟,像是蚕,又像是蛆一般的东西,正抱着一个黑乎乎冷森森的尸牙呆立着,这玩意也就是拇指大小,只有一个眼睛,在眉心中央,黑亮亮,骨碌碌,像是宝石一般,两个左右两个小肉芽夹着那比它还大个尸牙,见到我们都看着它,这货居然很人性化的扭捏起来,将那大大的黑眼睛藏在尸牙后面,不好意思看我们。
  我了个天,这货是从我身上出来的吧,我,我,我身上居然长了这么大的一个虫子,是蛔虫么?尼玛,看这样子,还成精了?
  不光如此,我说我的尸牙怎么出不来了,都是这小王八蛋弄的!我既害怕又惊恐,还恶心,看着那小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我身后的那上了韩宝宝身的七煞鬼,在我们发愣的时候,松开我的腿,悄无声息的想跑了。
  那小虫子用肚子挺着尸牙,在笔仙的头上,我痛苦的指着它,问道赖皮狗,撕心裂肺的道:“这,这是啥?尼玛,我都生蛆了啊!”
  癞皮狗从惊讶中清醒了过来,尖声道:“业果,业果,这是那众鬼集成的灵体,业果啊!”
  业你妹啊!这明明是个虫子,我吃的那可是红彤彤的像是樱桃一般的果子啊,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小虫子害羞的从尸牙后面露出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嘴里吱吱叫着,我往后退一步,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硬着头皮道:“给,给,给我尸牙,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去……”
  那个小虫子似乎是能听懂我的话,从尸牙后面露出眼睛,你妹啊,不要用这么无辜加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虫子居然还会如此人性化的,比起电影上那些特效合出来的还真实!
  在我迟疑间,那红色的小虫子猛的动了起来,化成一道闪电朝我扑来,我赶紧往回退一步,尼玛我坚决不会让你再回我身体中去了。
  可是那小虫子没有冲我扑来,直接落到了我们都没看见的想逃跑的七煞鬼身上。
  那小小的虫子,十分滑稽的抱着比它还大的尸牙,趴在韩宝宝的脑门上,韩宝宝也好,七煞鬼也好,筛糠似的颤抖着,不敢乱动。
  我小声问道癞皮狗:“它,想干什么?”
  那小虫子似乎是听见了我说话,又不好意思了,藏在尸牙之后,不过那尸牙被它举了起来,颤抖着,颤抖着,一下子刺到了韩宝宝的脑门上。
  现在的韩宝宝脸已经不是他的了,是那个小红的七窍流血的脸,红虫子颤巍巍拿着尸牙胡乱一扎,就扎到了小红的脑浆之中,那小红惨叫连连,韩宝宝的身子也是痛苦的颤抖起来,但是她就是不敢乱动了。
  小虫子似乎很高兴,颤巍巍的抱着尸牙,往前爬了几步,一个不小心,栽到了小红被开盖的脑瓜之中。



  看的我是一阵恶寒,那可是我的亲亲好尸牙啊,你这破虫子不要乱搞好不好,那可是我的命根子,老子驱鬼啥的全靠它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苦逼的看着赖皮狗,道:“狗哥,这,这咋办,那玩意栽进去了,会不会被女鬼给吃了?”
  癞皮狗看着我身后的韩宝宝,张着嘴巴,只是吃惊,没有回答我。
  我对着旁边的赶尸匠还有陈捷道:“那个,你们帮我把尸牙给拿出来可好?那虫子,估计不喜欢我。”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那七煞女鬼吱吱呀呀,嗷嗷呜呜的尖叫起来,我回头一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红彤彤肉呼呼的小虫子,现在居然是抱着尸牙从小红眼睛中钻了出来。
  小红那眼珠子,被小东西抱着的尸牙刺破了,流了一眼,小东西将尸探头探脑,看见我们在看它,又不好意思,扭着肥硕的身子艰难的在小红的脸上转了一圈,随即趴了下去,我不知道它在干什么,但是看见他撅着屁股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在做什么好事。
  吸溜……旁边的陈捷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我看见小红那七窍流血的脸蛋慢慢的干瘪了下来,像是皱巴巴的豆子,伴随着那小红的脸变化,那红彤彤的小东西撅着屁股身子一动一动,吮吸着起劲。
  它……它在吃鬼?一个荒诞的念头从我脑海中升腾起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几个都是在石化状态,那小红虫子慢慢从干瘪像是干尸一般的小红脸上移开,朝着剩下那六张鬼脸跑去。
  刚才还是凶焰滔天,不可一世的七煞恶鬼,现在在这小虫子面前,居然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那雾气沼沼的阴气,全部被小虫子吸进了嘴巴里。
  几分钟后,我们面前的那个韩宝宝又恢复了原来大小,不过脸上,身上的伤口依旧清晰可见,那森森伤口中流着血,其中肚子上的那个,还能透过伤口看见里面早不在蠕动的肠子。
  虽然亲眼看着那红彤彤的小虫子吸干了这七煞鬼,但是我还是感觉不真实,这小小虫子只有拇指大小,就算是全部都是肚子,它怎么能吞掉这许多的鬼脸?就算那东西是气,被小虫子吃了,肯定也会胀饱吧!
  癞皮狗咳嗽了一声,尖声道:“那个啥,七煞好像是没了?”我嘴里嘟囔了一声,我的尸牙哎,是我的尸牙!那个小虫子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嗖的一下在韩宝宝身上站直了身子,瞪着它那黑溜溜圆滚滚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我。
  我嘟囔了一句:“那是我的尸牙!”小东西这次听清楚了,努力的挺着肚子,献宝一般将那尸牙颤巍巍的朝我递着。
  我看了看小虫子,又看了看癞皮狗,这东西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我们这里面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像他这样,摧枯拉朽的将这七煞鬼给灭掉,但是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红彤彤,肉呼呼的小东西,居然这么厉害,那七煞鬼见到它,就像是见到了天敌一般,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
  但是那尸牙实在是我的宝贝,要是没了那玩意,我就凭身上的八臂之力,也就是对付普通的小鬼,所以思量前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往前走去,这玩意是从我身上钻出来的,应该不会伤害我,我只是拿回尸牙,拿了之后,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好不好?
  说实话,那时候真的是害怕啊,这东西可是多少个鬼物炼制成的业果中钻出来的妖物,刚才又是大显身手,我这点还不够它塞牙缝的,我颤抖的凑到它身边,张口道:“那啥,这东西是我的,我的。”说着,我拿着手指都比量比量我自己。
  小东西实在是太害羞,见到我过来,把眼睛埋在尸牙后面,这时候癞皮狗在后面给我打气道:“没事,这东西也就是对付鬼物厉害,你是大活人,没事的。”
  听了癞皮狗的话,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那个小东西似乎是抱不动尸牙了,尸牙颤颤的往韩宝宝的身子上掉,我猛的咬了咬牙,瞅准尸牙,一把抓过来,尸牙到手,我张开嘴哈哈一笑。
  但是眼前红光一闪,喉咙中一滑,感觉一个湿粘的像是泥鳅一般的东西顺着我的喉管钻了进去,我成了猪肝色,拼命的干呕起来,然后拿着手指头扣自己的嗓子眼,你妹,你大爷,出来,出来啊,呕……
  一旁的癞皮狗,赶尸匠和陈捷都惊呆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那个肥肥的红虫子,居然又钻进了我的身体中!
  吐了一分多钟,我眼中吊着两行清泪直立起来,自己安慰自己道:“幸好我拿回了尸牙!”可是定睛一看,手里面空空的,尸牙呢!那个黑乎乎的尸牙呢?!
  赖皮狗尖声道:“别找了,尸牙也钻进去了,现在死人了,这笔仙死了,那老太婆还不知道在哪,赶紧走吧!”
  一旁的陈捷好奇的过来看了看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嘿嘿笑着走了出去,我强刃着心里的恶心,跟着他们一同出去。
  笔仙本是灵体,被那虫子用尸牙扎中之后,瘫在地上,被赶尸匠泄愤般的屠戮了,那老妖婆的动静就没有再出现过,笔仙也这样挂掉了。
  我掏出手机,给武大郎打个电话,这死人了,我们现在没了九爷,处处要处处小心,虽然我们知道这韩宝宝跟学校的那几个死人案子有关,但是,没人能证明。
  我跟武大郎说了后,先让武大郎去拷了这教室里的录像,看看有没有,另外,这里面有我们几个人的指纹,要是真的弄不好,我们几个得蹲大狱。
  现在我已经顾不得恶心了,跟他们商量了一下,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报警,实话实说,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七煞中,我看见过那张在电梯上惨死的女鬼的脸,按道理说,那货已经魂飞魄散了,但是今天又出现了,不顾出现后,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了,更多的像是一种煞,这七煞里面,除了那个刘红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其他的,都是那风水上的煞。
  那这样的话,那小东西岂不是更厉害,连煞气都能吞,我有些庆幸了,同时意淫着,要是以后能将小东西纳为己用,我不是发达了么!
  我问道癞皮狗:“那老妖婆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想在长沙挑事,你不是说,那饿殍鬼王也是她幕后黑手么?”
  癞皮狗点头道:“那老妖婆其实是苗族一脉,你可以把他看成跟车臣家差不多的家族,她跟我一直要找的造畜一脉很熟,至于她为什么要唤醒饿殍鬼,那就跟血尸为什么醒来一般,其实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那出世的人彘。”
  我差点都忘了那所谓的人彘了,对啊,所有的离谱的事情,都是从我见到那所谓的人彘开始的,还有,我们村被称为守墓人,难道就是……我有些不敢想象了,我们整一个村子,居然会是为那人彘守墓?
  癞皮狗接着道:“至于这七煞,估计是那臭婆娘想要害李学印吧,她不敢明目张胆,居然沉住气等了二十几年,这女人啊,真是可怕!”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的想,难道那老淫棍跟这老妖婆年轻时候有过什么?很可能,要不是她也不会苦等二十几年,还用这咬掉老淫棍蛋蛋的女鬼来做引子,完成七煞格局。
  理清楚了七煞这事,我又对癞皮狗说的那人彘好奇上了,那玩意究竟是什么,癞皮狗的意思,血尸,还有老妖婆,好像都是他的人,还有那个,包冥戚!对了,包冥戚也是他们的组织!
  娘的,现象在想想,我这趟浑水实在是太深了,当时我和程家姐妹太年轻了,居然还想着凭我们三个,拦住那个人彘!
  到了后来,赖皮狗只说了四个字:“祸起白莲。”
  没人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它沉重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没玩!
  武大郎知道事情紧急,加上他没有出学校,在警察来之前就将录像拷了出来,说是有视频资料,有了这东西,我心里稍微放松了,就算是警察不相信我们,但是有这铁证一般的视频,他们肯定不能判了冤假错案。
  警车来到我们几个面前,看见警察,我又想起那陈静,那个身后敏捷,像是特工一般的女人啊,又是什么来头,居然还想着将我置于死地!
  在警察中,我看见了一个熟人,见到这人,我心头微微一沉,知道今天事情难办了,来的人是那个人是李凯,他舅舅是副局长,王金山,被九爷当时闪过耳巴子的那个!
  这下可算是完了,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李凯见到我,立马嘎嘎叫着公鸭嗓子喊过来:“我就听报案的是赵寅当,果然就是你,嘎嘎嘎……”
  他是太子爷,别人都不敢惹他,现在警局里我为唯一熟悉的吴玲都不见了,这下,怎么办!
  人到用时方恨少,平常九爷在的时候没感觉出来,现在九爷一走,我就蛋疼的受不了了,这狗日的李凯肯定会给我穿小鞋,还有那当时被九爷羞辱了的王金山,这下还不得把我弄死?!
  我尴尬的冲着李凯笑了笑,然后道:“李警官,这么巧啊,今天是您值班啊,劳您大驾了,真是麻烦您了。”我点头哈腰,姿态放的连自己都嫌恶心。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见我这般摸样,李凯倒是不好发作,他问道:“你小子报警有什么事,咱们也是老相识了,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我明显的看见李凯那怨毒的小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
  我叹了口气,知道梁已经结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旁边的陈捷看出我跟这警察不对路,咳嗽了一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我发誓,字字属实,一个字都没有说假话,甚至连夸张都没有。
  但是过来的是三个警察,听见这话后,脸上都是变成了猪肝色,他们强忍着头顶上的黑线,李凯听完后忍不住的道:“你他娘的是耍我玩呢?还神神鬼鬼,谁信啊?”
  神神鬼鬼的事情他们不感兴趣,但是听见那死人的事情,他们倒是上心,这可是大案子,要是破了这大案子,他们档案上就好看多了,尤其是那李凯,有了这经历,往上爬可是妥妥的,所以,这三个人像是疯狗一般,推开我们几个,朝着三楼跑去。
  我回头看了看武大郎,道:“吴老师,那资料都弄好了对吧?”武大郎点头,道:“好了,哎,你说说,这事弄的,多不好。”他应该是担心我学生万一进了局子,他脸上无光,职称什么的就不好评了吧。
  反正我不认为这武大郎对我有什么好心眼。
  我蹲下身子,轻声对癞皮狗道:“待会还不一定能发生什么事,你赶紧走,你一条狗走了,他们也不会追查什么。”
  癞皮狗显然对我这个狗字怨念颇深,要不是武大郎在这,早就扑上来跟我干起来了,那笔仙离奇的从楚恒身上出来了,但是谁知道楚恒有没有后遗症,我们必须要快一些找到他。
  每天一般是上午九点左右更新,周末更新时间不好说。哪天实在更不了我会来请假并且日后补上,不会让大家白等,多谢大家的支持~~~
  啪叽啪叽,13号楼里面传来兴奋而又嘈杂的脚步声,我们回头一看,是那李凯还有另一个警察跑了下来,跑到那叫一个欢快啊,下台阶的时候踩空了,差点摔一个狗吃屎。
  他两个冲到我们跟前,上来就拧我,从腰里掏出手铐,我没想反抗,叹了口气,就那么被锁上了,陈捷焉不拉几的,也被拷上了,到了赶尸匠的时候,他没有我们两个这么淡定的心态,一耸将李凯推开。
  李凯来劲了:“你们合伙杀人,还袭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后面是什么东西,逃出来,快!”他说的是赶尸匠那身后背着的像是乌龟壳一般的棺材,赶尸匠冷冷的道:“我劝你不要看。”
  李凯知道赶尸匠身手不错,从身后掏出警棍,冲着赶尸匠挥舞着,他们这些人应该是都没有带枪,不是所有警察出警就要带枪的,那玩意是高危的,需要层层上报后,批准才能带,没有打的刑事案件,不允许出警带枪。
  李凯显然听见是我报警,没有打听清楚就来了,赶尸匠看见那张牙舞爪,但是外强中干的李凯,反而是腹黑的笑了笑,他慢吞吞的解开那包着棺材的破布,将小棺材扔了过去,嘴里冷冷的道:“给你!”
  李凯下意识的接住,他盯着赶尸匠,一手打开,当他揭开一角,看见那牛头马面,各种小鬼的浮雕时候,他脸上明显的一白,待到他整个将布条揭开,看见那黑黢黢,阴森森的小棺材的时候,他嗷呜的叫了一声,将那棺材扔了下来,转身就跑。
  赶尸匠接住,对我和陈捷喊了一声:“我先走了!”说着他飞起一脚,将另一个警察踢倒,自己抱着癞皮狗扬长而去。
  赶尸匠平闷闷不说话,像个葫芦一般,但是那骨子里的桀骜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驱尸斗鬼,磨砺出他那不敬天不敬地的傲骨,显然,这冤假错案的屈辱,这货是受不了。
  我当然也可以跑,但是我跑了之后,这韩宝宝的案子,估计就是扣在我们头上了,反正武大郎手里有证据,我倒不怕他们怎么样了。
  李凯看着赶尸匠飞快李凯的身子,嗷嗷叫着:“袭警,他袭警!嗷,他还背着棺材!”李凯的声音像是鸭子,聒噪的很。
  最后我和陈捷被带回警局,那李凯想来是被赶尸匠吓破了胆子,回去的时候居然没有折磨我们两个,法医将韩宝宝的身体弄了回去,武大郎作为证人,跟着我们一同到警察局。
  我和陈捷分开审问,我离开的时候,对着武大郎道:“吴老师,你手里的证据是我能活着出去的法宝,你一定要据实说啊!”
  武大郎郑重的点了点头,道:“那必须的,你是我的学生,我不能看着你深陷囹圄。”我心里有些发暖,这死老师平常看起来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在这大是大非上,还能坚定立场,这倒是难能可贵了。
  又是那明晃晃的审讯室,两个警察一唱一和,故意引诱我说出发生的事情,本来我就没有隐藏什么,一五一十,将他们认为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自然不信,过了一会,那个年龄大点的警察走出去,应该是跟审讯陈捷的那个警察对口供去了。
  我想找那个当时带着李凯还有吴玲的那个老警察,但是从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像是都没有看见那个老警察。
  我问道现在坐在我对面的那个警察,道:“你们这里的那个美女吴玲警察在哪?我想见见她?”那警察见我说话,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住口!你娘的,你个杀人犯还叨叨逼,叨叨逼,叨逼啥啊!”那个警察被我眼神盯的有些发毛,转过头去,哼哼道:“吴玲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不知道去哪了。”
  果然……这丫头也是有来历的人。
  不一会,那个出去对口供的警察进来了,他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是惯犯,知道统一口径了,给我老实交代,说你们这伙人为什么要杀那个拾荒者,是不是要贩卖器官!”
  我擦,这人实在是太会想了,还贩卖器官,我对着那警察道:“事情我已经交代清楚了,你要是不信,我们吴老师那里有教室里面的监控视频,你可以看看,那时候你就知道我们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那警察冷笑着,说:“那就看看。”看着他冷笑的样子,我心里感觉不大妙,我和陈捷被拷着出来,走到办公室里电脑跟前,我看见武大郎在那坐着,我道:“吴老师,证据还在吧?”
  武大郎点点头,扯着自己的肥嘴角笑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事情要坏了!
  在那u盘上,只有一段视频资料,我和陈捷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这可是我们两个漂白的证据啊!
  视频打开,不是模糊黑暗的监控视频,一上来就是白乎乎的两堆大肉,在沙发上挣扎着,缠绵着,我看见这画面,眼前差点昏死过去,不是监控录像,居然是,一部xxoo教育片!
  那些警察怒喊了一声:“胡闹!”然后赶紧关了,我看着武大郎,骂了一声:“武大郎,你敢阴我?”武大郎装作无辜的样子,道:“小赵啊, 你说什么呢,你给老师要这东西,老师本来就很难为情了,哪里有阴你啊!”
  我冲着武大郎扑去,嘴里喊着:“我艹你吗,武大郎,我让你过去拷的录像呢,3011教室的视频资料呢?”武大郎无辜的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拷视频了?你不是让我把u盘给你送到13号楼么?”
  我当时气的肺都要炸了,我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出武大郎这畜生居然会临阵反戈,反过来咬我一口,我看着武大郎有些怨毒的眼神,一瞬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了,我们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武大郎偷情的事情,这狗日想着借刀杀人呢!
  我痛心疾首啊,当时要是我自己过去拷那资料就好了,这下着了武大郎的道了,可是我原本以为这狗日的转性了,哪里想到他居然还这么坏,为了不让自己身败名裂,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我暗暗发誓,只要是自己能出去,一定要这狗日的好看。
  不过我还能出去吗?那视频资料说不定已经被这王八蛋给抹掉了。
  涉嫌杀人案,我和陈捷被关进了看守所,我临走前对着武大郎阴森森的道:“吴老师,我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只是希望,你以后走夜路的时候不要回头,睡觉的时候不要扭脸,晚上上厕所的时候,不要看镜子!”
  干死了七煞鬼,弄死了笔仙,想不到,最后功亏一篑,阴沟里翻船,那句话怎么说的,可怕的不是鬼神,最可怕的是,人心!
  2010年1月17我记得清楚,我又一次进了看守所,当时,我连弄死武大郎的心都有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武大郎,你好,很好!




  以前只觉得那落井下石的事情都是电视上演出来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武大郎给我上了生动的一刻,而我,还是他的学生。
  我和陈捷被关在铁栏杆里,这次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是单人房了,里面还有不少犯事的,说来也巧,这次关我们的那个地方,居然是我和楚恒第一次进来的地方,在这里,我认识了那个脏兮兮的,像是小乞丐一般的程以一,往事如烟,一晃半年过去了。
  我跟陈捷两人蹲在墙角里,那些原来关在里面的人没有搭理我们,这里不是真正的监狱,不会说有什么大哥之类的过来让我们认香头,我现在心情不好,要是有傻逼过来找事,我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捷哭丧着脸,道:“这算是什么事?咱们好心好意的帮他们解决了七煞的事情,这些玩意还想着关起我们来。”我赌气道:“要是这些狗日的不给我们翻案,你诅咒他们,让他们不得好死!”
  陈捷苦笑着,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道他:“对了,你是怎么跟癞皮狗他们遇上的,我跟你打了电话,但是癞皮狗他们,自己怎么就杀了回来?”陈捷摇头,道:“就那么遇见了呗,巧了,估计它们是回来弄清楚九爷死了这件事吧, 这事动静不小,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我有些诧异,感觉陈捷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描述我一个完全不懂的世界一般,我挖空脑门一直想,到了后来,我琢磨出两个字‘江湖’,虽然我一直看不见它,但是它真的存在。
  我俩蹲在角落里一起唉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捷的人脉一般都是在内蒙那块,长沙这里,实在是不熟悉,我俩现在就算是越狱也不可能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们两个被分卡,我看见那一脸横肉的警察知道不好,那个李凯小王八蛋要使坏了,我冲着陈捷喊道:“你他娘的别留手,估计这次我们是交待在这了,弄死一个不赔,弄死俩就赚了。”
  我还没说完,啪的一巴掌,旁边那虎背熊腰长的跟楚恒有一拼的警察扇了我一巴掌,我当时就火了,刚想有什么动作,腰眼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痛感,我身子一软,没了脾气,被他们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我被带到一个专门的小房子里,开门之后,一阵阴风扑了过来,那种感觉跟我平时进停尸房没有啥区别,我打量了一番,这里面吊着一盏灯跟我视线差不多平齐,屋子里一半亮堂,一半昏暗,阴森森的,墙很白,明显是刚粉刷上去的,我鼻子灵,能闻出这里面的血腥味。
  不用多说,这地方就是专门对待那些不开口的犯人的地方,旁边有一个架子,皮鞭棍子什么的一一俱全,这里面屈打成招的冤案很多,所以有很大的怨气,我两眼含泪,不会给老子坐老虎凳吧!这次我们几个做好人可算是赔了血本了,啥荣誉没有,眼看着要领一顿皮肉大餐。
  “来了……”见到我进来,那吊灯后面传来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赵寅当啊,这次你可算是没有人护着了对吧,九爷是牛逼,但是最后怎么着了,还不是一样让人扒了皮,有能耐,我看你这次怎么出去!”
  李凯在后面很嚣张,我冷冷的道:“李凯,这事根本就跟我没关系,我说了,那个韩宝宝本来就是用鬼害人的畜生,我们学校发生几起自杀案,都跟他有关……”
  李凯嘿嘿一笑,道:“你也知道那是自杀案件,但是,你这案子,可是凶杀案,上面给的压力很大,事到如今,也不怕给你说了,这案子是你做的,或者不是你做的,都没有多大关系了,你当时就算是跑了,事后也会通缉你,你要是现在认了,或许还能给你减刑,还省得这顿皮肉大餐。”
  我呸了一声,说道:“减你mb,不是老子……”我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来了一拳,这下子像是惹了马蜂窝一般,这小屋子里面的警察像是吃了春药一般,开始朝我身上招呼起来,李凯拿着一个警棍,狠狠的冲我头上一抽,我感觉到自己天灵盖快被抽断了,他阴笑道:“你小子,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当时我是被拷着的,但是脚没有被困住,我瞅见机会,看着李凯又拿着警棍过来抽我,我猛的抬起一脚,冲着他面门踹去,他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刚才挨揍时候,一直很老实的,我那一脚力气太大,哐啷一声,将那李凯踹飞了起来,撞翻了后面的桌子。
  还真当老子是纸老虎了?大不了,老早就越狱了,怎么的吧!我心里那股狠劲上来了,虽然手被拷着,但是两个手抱一块,在加上手铐,砸到身上那是钻心的疼,那警察虽然也是练过,但还真没有我这经常跟鬼物,僵尸一起打架的人厉害,再说了,虽然现在我感觉不到尸毒,但是那把力气还是在的。
  里面有四个警察,拿着电棍鞭子跟我打的不可开交,五人身上都挂花了,我对那李凯下了死手,冲着他的心口窝踢了几下,但代价就是我脸上身上多挨了几鞭子。
  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胖警察走了进来,看见我们打成一团,喊了一声:“胡闹!住手!”那些警察认识这人,停手了,但我破罐子破摔了,冲着倒在下面的李凯脸上踹了一脚,然后看准开的门,冲着那门跳去。
  我算是想明白了,就算是自己当一辈子通缉犯,也不能被这群狗日的祸害了,那几个警察想过来拦我,但是没有我反应快,我认出了来的是谁,是那个局长,见到我冲过来,局长连忙退开,嘴里喊着:“赵兄弟,都是误会,误会啊!”
  我可不敢停,谁知道这局长是不是跟我灌迷魂汤,继续往前跑,但是跑到办公室里,居然见到陈捷在那坐着,跟一个姿色平平但是胸大屁股俏的女警察聊天,我虎吼一声:“陈捷,走了,当逃犯去了!”
  陈捷看见我鼻青脸肿,吃惊的道:“不是说我们没事了吗?你这是咋了?”我都要冲到门口了,听见陈捷的话,转过来,道:“你说啥?咱们没事了?”
  那局长终于是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误会,小赵啊,这都是误会!法医鉴定了,那人根本不是死于刀具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要认真调查,另外你们只是举报案子的人,跟这没有关系的!”
  我看了看陈捷,不明所以!
  李凯从后面凑过来,低声对局长说什么,显然这小子成多了,不炸毛了,局长明显的不耐烦道:“什么婆婆不婆婆,老子说他们没关系就没关系,别管了,给赵小兄弟解开手铐,另外,你涉嫌非法用刑,暂时停职,写份检讨,赵兄弟的医疗费用也是你出!”
  我和陈捷听见那婆婆两字,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那对方压抑的兴奋,这顿揍没有白挨,我以为李凯说的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的是他呢,原来他背后还有那老妖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有了那李凯这条线,不愁找不到哪老妖婆。
  我跟局长说这都是误会,我和李凯也算是老相识了,不知道能不能跟李凯拉拉家常,看见局长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我道:“局长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什么犯傻的事情的,李凯是国家的人,我不会向他动手的!”
  局长看了看像是猪头一般的李凯,狠了狠心,说,小赵,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这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凯子有错,但是他舅舅跟我关系不错,是吧,小兄弟还请多多担待。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打着包票说要我要是在动李凯不得好死,这才将李凯半是拖着,半驾着弄了出来。
  出来之后,打车去锦江之城,在车上我和陈捷什么都没说,但是李凯心里已经慌了,开始向我们讨饶,司机看见一个鼻青眼肿的警察,再看看我们两个,也不多嘴,只是开车。
  将李凯拖到了楚恒在的那个屋子,这间房子不知道丁一天当时要住几天,反正到现在也没有收回,我们走之前,都是在外面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所以一直没人过来打扫卫生。
  癞皮狗和赶尸匠果然在这里面,进来后,还是那股恶臭,不过找不到楚恒了,赶尸匠知道我担心,就指了指浴室,意思楚恒在那。
  我高兴的道:“好了?”赶尸匠点头。
  正说话呢,我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腾,本来以为是闻见这味作呕呢,但是感觉嗓子头一滑,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要从我嘴里冲出来,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咬紧了牙关,那东西在我舌头上搅了搅,然后我感觉鼻子一塞,一个红呼呼的小肉虫子从我鼻孔里钻了出来,飞到空中,抱着跟它差不多大大的尸牙,跳来跳去,然后飞到那沙发之上。
  李凯明显能看见这东西,腿打了一个哆嗦,颤抖的道:“蛆……你居然身上长蛆了……”麻痹,老子没有被红虫子恶心到,倒是被他这句话给恶心到了,你才长蛆了,你全家都长蛆了!



  那肥乎乎的红虫子出来之后,围着沙发转了一圈,似乎是对那上面的黑色粘液很感兴趣,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货吃七煞鬼,会不会也吃这东西?要是它吃了这楚恒身上排泄出来的东西,我可怎么办?
  这货明显是以我身体为寄主的,上次吃高兴了就从我嘴里进去,这次要是真的吃了这些脏兮兮的排泄物,它在想从我嘴里钻进去,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相比起李凯,我感觉自己的惊恐比他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那些个肥嘟嘟红彤彤的小虫子似乎是对那些排泄物并不感兴趣,在沙发上飞了一会,又是舔着大肚子落在沙发背上,呆呼呼的看着下面一堆黑色的东西,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看见它没有吃,我心里长松了一口气,饭馆李凯,他现腿已经站不直了,瘫在地上,惊恐的喊道:“蛆,会飞的蛆。”
  我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骂道:“你恶不恶心,这不是蛆,是……算了,是什么你也不懂,我跟你说,赶紧说你知道的那老妖婆的事情,唔,就是交代你要干掉我的那个老妖婆,你最好是老实交代,你也看见了,这个小虫子可是吃肉的,要是说谎,我就让他钻进你嘴里!”
  离开听见这话后,身子明显一颤,他道:“不行,我不能说,婆婆说了,要是我敢泄露她的信息,她就,她就……”我不耐烦道:“她就怎么样?”
  李凯突然声音变细,尖叫起来:“她就杀了我。”我冷哼一声道:“那老妖婆怎么会随便杀人,再说了,你是警察,她不敢的!”
  李凯只是摇头,看她样子,一定是知道老妖婆的手段,罢了,不下点狠的药他是不会说话的,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他,喊道:“小虫子,过来,那人不听话,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话音刚落,那趴在沙发干净地方,抱着尸牙发呆的小红虫子,努力的抬起的身子,然后在我目瞪口呆之中,飞了过来,落到我的肩膀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将这货像是苍蝇一般,拍死然后吹走,可是看见小虫子那黑溜溜的大眼中传递出的害羞还有紧张的眼神,我心里一软,你妹啊,你只是个虫子好不好,用不用这么萌。
  小虫子见我眼睛眨不眨的看着它,又开始害羞起来,将眼睛缩回到尸牙后面,我们两个大眼看小眼,但是旁边的李凯不淡定了,嘴里尖叫着:“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你别给我吃蛆!”
  我:“……”
  据李凯说,他见到老妖婆也是纯属偶然,是他一个朋友介绍的,那个朋友叫做陈磊,当他说到陈磊的时候,我不淡定了,我反复确认了一下,这个陈磊居然就是沈佳佳当时找的那个高富帅男朋友!
  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转来转去,就遇见熟人了,想当初陈磊还是想着让老妖婆给沈佳佳换一张脸来着,那时候只是以为是陈磊的淫念,但是现在看来,都是老妖婆一手操划的,那个女人的死,其实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七煞中的一煞。
  李凯说他见到老妖婆都是在陈磊家中,我们要是想找她,必须去陈磊的家中,癞皮狗听见这动静,在地上颠颠的跑来跑去,我知道,这货是兴奋了,找到了老妖婆,那所谓的造畜人就不用来回去十万大山中奔波了。
  事不宜迟,我走到洗涮间里,推开门,楚恒正在死命的撮着自己的身上,见到我冲进来,苦着一张脸道:“淫荡啊,老子不想活了,感觉自己每一个毛孔都拉屎了怎么办……”我看着楚恒脸上虽然发白,但是气色好了不少,那原本胖的像是吹气一般的身子,现在奇迹般的恢复了过来。
  得了这大爷没事,我们赶紧去找老妖婆了。
  我跟楚恒说了,然后我们三个带着癞皮狗还有李凯,朝着外面走去,在我都忘了肩膀上小虫子的时候,这货看见我张开嘴说话,像是跳水一般,又深深的跳进了我的喉管中……
  我明显看见众人嘴角一抽,那李凯还偷偷的咽了口吐沫,我艹你大爷,死虫子!
  从那里面出来,我打听那个陈磊是什么来头,根据李凯的描述,就是一个富二代,不学无术,整天想着泡妞,他爹究竟是干什么到底,李凯也不清楚,我更加好奇的是,陈磊是怎么跟老妖婆碰上的。
  李凯带着我们在前面打车走,开始我还心里想着,要是去一个富二代家里,好紧张,虽然是过去寻仇的,但是自己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屌丝,目前来说,我去过最好地方,就是那四星级的宾馆,苦逼。
  可是车越走,我感觉越是感觉熟悉,尼玛,这不是朝着我们学校走去么?我忍不住的问李凯,结果他说的地方是我们学校对面的一个平房!
  是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地方我和癞皮狗第一次就去过,只是谁都想不到,那个老妖婆居然是胆大包天,根本没有离开。
  我和癞皮狗知道这事情后,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这都狗日的老妖婆,跟我们玩起心理战来了!
  一路无话,我和赖皮狗憋了一肚子火,到了我们学校旁边那小平房附近,到了这,李凯又开始犹豫,赶尸匠脾气不好,啪叽一巴掌呼在其脑袋上,这货顿时消停了下来。
  后来的路其实不用他带我和癞皮狗也知道,到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我开始捂住李凯的嘴巴,他一直没有机会跟老妖婆通报,现在要是被他惊扰了老妖婆,让老妖婆跑掉,那我们就哭去吧。
  那门口依然挂着招魂幡贴着哀字,一如昨天,不知道是因为兴奋的还是怎么的,我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几人想要开门,但是到了门口,那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个人影从里面闪了出来,不好,不好,要坏事!
  可是我身边的那赶尸匠手往那黑影的脖子上一砍,另一只手捂住嘴巴,那人连哼哼都没有发出来,就跪在了地上,麻利,不愧是跟尸体打交道的人。
  里面传来一个像是夜枭一般聒噪的声音,渣渣的,很刺耳:“小磊子,咋的了,是不是天黑摔倒了?”
  我和癞皮狗听见这声音,在也忍不住了,哐啷一声,我将门给踹开,嘴里喊道:“老妖婆,给老子死来!”
  那老妖婆哎呀的叫了一声,从院子里就要逃跑,可是她动作再快,也跟不上我们这些手脚麻利的小年轻不是。
  隐约看见那院子里面有一个黑影在攒动,我们三个就扑了上去,癞皮狗尖声喊道:“住手,你们这些傻缺,她会蛊!”
  癞皮狗再早说一秒钟,我们几个都不会扑上来,但是现在,我们三个已经抓到了那黑色人影的衣服,我想松开手,但是感觉到自己户口处像是被针使劲的刺穿了一般,好疼。
  陈捷也叫出生来,只有赶尸匠,挥起明晃晃的杀生刃,朝着那老妖的身子刺去,嗤啦一声,破布被裂开的动静,随即像是装满粮食的袋子被刺破了,哗啦啦,密集而嘈杂的动静从那黑影上传来。
  不光是如此,我还听见了嘁嘁喳喳,连同沙沙的动静,完了完了,癞皮狗在后面骂了一声:“狗日的,你们弄出蛊虫来了,快跑!超有火的地方跑!”
  癞皮狗一提起蛊虫,我就想起自己被下蛊的两次,第一次差点把自己恶心死,第二次中了魂蛊,那水鬼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还弄出车臣一家,现在又听见蛊,我头皮一麻,腿感觉软了,走不动了。
  嘁嘁喳喳,沙沙,那动静越来越多,不光是从我们面前,四面八方,都传来那个动静,那个阴阳怪气,像是夜枭一般的老太太声音响了起来:“后生小子,你是又回来了啊,知道婆婆想你么,学校那七煞还有笔仙鬼,你还满意么?婆婆想不到啊,你小子命大, 警察局里都弄不死你,不过正好,你来了婆婆这,婆婆也不用去专门找你了!”
  这老妖婆的声音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声音也空洞,根本不能确认是在哪里说的话,不过,刚才赶尸匠刺破的那玩意,应该是那老东西早就弄好的埋伏。
  周围的嘁嘁喳喳还有沙沙的动静都没了,我小声的对赖皮狗道:“是不是那蛊虫全没了?”说着,我摸到李凯的帽子,摘了下来,然后朝着边上扔去。
  咔嚓咔嚓,令人耳酸的口器摩擦声,还有那一枚枚像是萤火虫又像是烟头一般的亮光在我扔帽子的地方亮了起来,借着那不知名的光,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微红又发绿的光中,似乎是一张张小小的,但精致的脸蛋,那帽子还不曾落地,就被那小虫子给咬碎。
  我不敢乱动了,现在站着不动才是最好的方法。
  癞皮狗尖声道:“老妖婆,快带我去找造畜人,困了老子这么多年,这梁子也该结束了吧?”老妖婆忽然咆哮起来:“要去你自己去,老娘不去!”


  老妖婆突然撒泼,倒是让我们大跌眼镜,尤其是那李凯,自从认识了老妖婆,都是将其当初给你神仙般的人物,没有想到,今天老妖婆居然破口大骂,一点高人气质都没了。
  其实让他更惊恐的是,一只狗居然会说话,要不是我拿手还捂着的嘴巴,估计这货早就嚎起来了,即便如此,他的身子像是一谈烂泥,瘫在地上,我连另一手也松开,不去管他。
  癞皮狗听见老妖婆如此这般喊叫,也是火起,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祸害了老子这么长时间,老子错了还不行啊?求你了,赶紧告诉我那人在哪,找到他以后,我也不管你们的闲事了,好不好?”
  老妖婆明显是被癞皮狗这句狗男女给戳中了愤怒的点,啊啊叫着,像是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一般,生气了!她生气了之后,地上那许许多多的长着人脸的小虫子,开始浩浩荡荡,像是大军一般冲我们扑来。
  我头皮发麻,更多的是手足无措,李凯意识到自己即将藏身在虫腹部之中,开始说到:“老仙人,我是李凯啊,我是被这些人逼来的,呜呜……”他张开着嘴巴,使劲的呼出自己那并不多的阳气,那虫子得空,跳起钻进李凯的嘴巴之中。
  见到脏东西一定不能露怯,本来是五五开的胜算,你一露怯,基本上你就被它给唬住了,下场就是你被它给霍霍了。
  听着你让人头皮发麻的虫子声音,我们几个有些麻爪,不过关键时候陈捷恹恹的掏出一个火机,啪嗒一下点着了,那如豆的火光在黑暗的院子里面使劲的摇曳,借着那点点微光,我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我了个亲娘哎,那无边无际,像是手指甲盖一般大小的黑色虫子,像是潮水一般的朝我们涌来。
  我突然想起cctv动物世界上说的有种蚂蚁,叫做食人蚁,那玩意可是丛林一霸,所经之地就算是有大象狮子,被它们裹住之后,也会成了森森白骨。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陈捷拿着那屁大点的火光,护得住自己,但是护不住们全部的人,下一刻,我就感觉到自己裤管里面有东西爬来,我咬着牙使劲的拍打起来,可是这玩意是在太多,钻进来就用口器深深地扎进我的肉里。
  疼,很疼,像是蝎子蛰,又像是公鸡拧一般,疼的我火急火燎,那玩意壳子还挺硬,拍打之下,根本不往下掉,更多的虫子,从裤管里面钻了上来。
  癞皮狗在下面被咬的哇哇乱叫,嘴里污言秽语,骂的老妖婆不带重样子的,那老妖婆在院子里面听的还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被虫子咬急了,我感觉眼前一亮,模糊的看见了那老妖婆蹲在不远处。
  我一狠心,反正现在已经被咬了,趁着还没被淹没,现将那老妖婆给逮住!虫子虽然厉害,但是上我们身子需要过程,完全将我们吞噬也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实际的甩了甩身子,然后双脚一点,冲着那黑乎乎的影子扑了过去。
  老妖婆见到我过来,哎呀的尖叫一声,随机往后跑去,我见她如此这般,心里反而一乐,这老妖婆果然在这,不过下一秒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只是感觉面前一阵腥风带着破空之气袭来,我本来踩着虫子跑的就不利索,身子躲不过去,硬生生的被这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砸中了胸部,就像是被大汉擂中一般,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退后了一步。
  癞皮狗这时候在后面尖声道:“凡蛊必王,小子,你千万小心点,别被蛊王给逮住!”它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刚才打中我的那玩意伸出两个指头大小的口器,啵的一声,插到我胸口上,尼玛,拳头大小的蛊虫,应该就是蛊王无疑了。
  我这次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赶紧扯住那蛊虫,使劲往外一拔,咔嚓一声,那虫子……断了!头钻进了我的身子中,后面那身子,被我拽了出来。
  我这一耽搁,更多的虫子已经爬到我身上,密密麻麻,这次我是真的感觉到了万虫噬咬的感觉是什么了,老妖婆似乎是知道我着道了,给给怪叫着,说要疼我。
  狗日的陈捷还有赶尸匠为什么不冲过来打死这老妖婆?我被虫子吞噬的时候,脑袋里还在想这个问题。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挂掉,老妖婆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胸腹之中传来一阵吱吱的尖叫声,那音调如此之尖,甚至震掉了不少的虫子,我感觉自己嗓子头有个肥腻的东西在蠕动,在我口腔里兴奋的拱来拱去,见我不张嘴,又是从我鼻孔中钻了出来,我明显看见,那红彤彤的小肥虫子,带着一丝晶亮,如同踩着七彩祥云,从我鼻孔中钻出来。
  等等,那晶亮的东西,是我的鼻涕?
  红虫子出来之后,一该往常的羞涩,火急火燎的冲着我胸口钻去,就是那蛊王扎进去的伤口,我只是感觉伤口一凉,有些滑,不知道是红虫子身上面的粘液还是我的鼻涕,你妹啊,红虫子,不要感染我的伤口好不好!
  那被我薅断的蛊虫一个劲的往我胸口里面钻,但是小虫子速度更快,在那蛊王豁开的伤口处拱啊拱,几下就追上了,我明显感觉到那个蛊王虫子颤抖了一下,随机不动了,像是在装死尸。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离奇了,我身上那些虫子刷刷的往下掉,那些扎到我身体中的去虫子,拼命的抽回自己的口器,仿佛我是什么不祥之物。
  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感觉到自己脚下堆积了一层黑乎乎,然后亮起来有一张鬼脸的小虫子,翻着肚皮,腿和口器稍微震颤着。
  那老妖婆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吼了一声:“不可能!”那声音夹杂着太多的不敢相信还有丝丝的惊恐,她继续道:“这是我用了五年温养出来的蜱虫蛊王,就算是身子没了,也会再生,怎么没了,没了?”
  蜱虫这玩意,10年的时候开始暴漏在媒体前面,其实这东西自古就有,是蛊虫的一种,咬人后致死率很高,它们咬人一般都是讲头钻到肉里,生成倒钩,若是强行拉扯,会将其头断在肉里面。
  具体多说,但是蜱虫也没有见过长着鬼脸的东西,老妖婆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怪物,话说我稀里糊涂的讲那蜱虫蛊王给弄死了,剩下的大部分蜱虫都像是秋后的蚂蚱,蔫不拉几,掉在地上,不再乱动。
  癞皮狗哈哈大笑,陈捷这时候终于出手,手上往前一撒,然后用火机一点,轰的一声,一团爆裂炽热的火花炸开,这院子里不知道用什么邪门东西弄得,黑的透彻,这火花一出现,像是曙光撕开黑夜,那叫一个摧枯拉朽。
  我看见了那个老妖婆,在不远处,惨白着一张脸,满满的都是惊恐和不敢相信,她手往自己的衣服中一摸,还想弄什么幺蛾子,但是后面一直伺机而动的赶尸匠手一抖,一道寒光闪过,叮的一声,杀生刃从老妖婆的头边上刺过,差那么一点,就正中红心,扎到老妖婆的面门上。
  赶尸匠冷冷的道:“若是在敢乱动,下一把,就是你的眼睛。”老妖婆明显被赶尸匠唬住了,杀生刃上的杀气极大,刚刚又捎带着划破了老妖婆苍老像是树皮一般的脸,不得不让她心惊。
  我们几个一同往前走去,赶尸匠从身上摸索,拿出一个小手指头粗细的黑色绳子,将那还在发呆的老妖婆捆了一个严实,老妖婆当然不是就这点手段,但是她看见我们几个的反应,明显是被吓破了胆子,蜱虫蛊一见面就被破,那院子里的黑沼,被一个脸色黑红的汉子一把火撩开,至于那个面上带着米型伤疤的青年人,更是身上煞气,尸气,等等混合在一起。
  老妖婆是老江湖了,那招子自然识货,知道我们几个厉害,也不做无用的反抗了,深吸了一口气,她道:“小兄弟是行脚人,不知道是哪门人,老身,倒是走眼了。”
  赶尸匠牛逼哄哄,冷冷的道:“李家。”老妖婆听了之后,默不作声,转而看向我,看见我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喊道:“金蚕蛊?不对,是鬼虫?”
  她说的明显是我那从胸口上爬出来落在肩膀上的小虫子,小虫子见到老妖婆说它,自己灰溜溜的像是做了坏事一般,抱着尸牙藏在我的领子里,不肯出来。
  老妖婆看见之后,嘎嘎大笑起来,她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老娘的蜱虫蛊怎么一见面就被人破了呢,原来是业果中的鬼虫,这也难怪了,后生小子,你这东西,卖给婆婆如何,要什么条件,婆婆都依你!”
  小虫子听见老妖婆的话,开始在我领口蹭起我来,似乎再说不让我卖它,我还没说话,一旁的癞皮狗骂起来:“你太不要脸了,这东西是包冥戚用了多久才练出来的东西,你上下嘴唇一啪叽,就要过去,你咋那么能呢!”




  癞皮狗说话说的刁钻,我们几个除了老妖婆,都是嘿嘿的笑了起来,老妖婆成精般的人物,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见到我们笑话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来了句:“要是我跟你说造畜人的下落呢?”
  什么叫做平地里炸开惊雷?我想这就是,她说完话后,我们几个都闷不作声,虽然跟着红彤彤肉呼呼的虫子认识了两天不到,但是我着实喜欢上了它,肥嘟嘟,肉呼呼,抱着一个比它还大的尸牙,不光是卖相可爱,就连那本领也是大大的。
  咬死了七煞,大破蜱虫蛊阵,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个宝贝,再者说来,这东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们懂的。
  但是癞皮狗这货已经不知道找造畜人找了多少年,我们俩这深厚的战斗友谊不是嘴上说说就玩了,我犹豫了,这可怎么办?
  癞皮狗冷哼一声道:“淫荡,别听她胡说,现在抓住她了,她不说也得说,说也得说,由不得她了,李家大侄子,你把她弄到屋子里,咱们别惊扰了四邻。”
  地上是黑压压像是豆子一般的蜱虫,李凯还有那个陈磊吓的昏倒在里面,那些蜱虫没了头之后开始四处乱爬,当然也死了不少,我怕这玩意出去祸害一方,跟陈捷要过来火机,找了些柴火,将那些死的,没死的,统统烧了,噼里啪啦,像是炒豆子。
  里面的老妖婆听见外面的动静,歇斯底里喊道:“你这个小畜生,哎呦喂,心疼死老娘了!”这些东西烧起来焦臭焦臭的,小虫子闻臭味,又探头探脑的在我领子里钻了出来,然后,看着满院子里的火光,似乎是很不满意,吱吱叫了几声,然后在我肩膀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我一个大老爷们,硬是被这小王八蛋给萌翻了。
  李凯还有陈磊被我拖到院子里另一头,两人醒了过来,但是被吓的不轻,我稍微大声点说话,他们都是身子颤抖,不敢抬头看我。
  陈捷出来,看着那两人,让我进去,小虫子听见话之后,嗖的一下,有钻进我的领子里面,明显是怕我把它给卖了。
  走进来后,屋子里面他们三个都是黑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们钱似的,我咳嗽一声,道:“那啥,老妖婆,你就告诉狗哥造畜人的下落吧,你看看它,也不容易是吧。”
  老妖婆惨惨一笑,道:“怎么不行,你只要是把你那业果鬼虫给我,别说是造畜人了,就算是要了婆婆干什么别的事情,婆婆也乐意啊!”我勒个擦,我有些忍不了了,她一把年纪居然敢调戏我!
  癞皮狗在下面尖声道:“老妖婆,你别扯淡了,刚才不是说好了么!只要是帮我找到造畜人,我就帮你做一件事情,还有,那啥,让淫荡的虫子帮你做一件事。”
  老妖婆给给笑了笑道:“老娘不是见这东西讨人怜么,罢了罢了,为了那小鬼虫,老娘就带你去找那个老畜生,没想到这后生小子命犯五弊三缺,福缘还真的不浅。”
  见到老妖婆终于是答应下来,也不要我的小虫子了,只是让我小虫子帮他做些什么事情,这些我当然是没意见,我看见老妖婆似乎是心情不错,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知道九爷是怎么死的么?谁下的毒手?”
  老妖婆听了之后,摇摇头,道:“老九这人本领虽不大,但是地位紧要,那可是茅山中的人,茅山不跟门一样,这护犊子的情绪很大,所以,在南方一般没人敢对茅山弟子随意下手,再说,老九地位不低,基本上是黑白通吃,这突然遭难,谁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更加离奇的是,作为一项被称为护犊子的茅山,在老九死了的这事上,一反常态的冷漠,甚至说,尸骨都没过来收拾。”
  一旁的癞皮狗听见后,在下面低声道:“你知道个球,老九早就被逐出门派了,茅山要是在来料理老九的后事,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我听的有些头晕,想不到九爷跟李学印都是根正苗红的江湖术士,还是茅山门下,只不过两人境遇差不多,都是被逐出门墙,不过明显九爷混的好一些。
  我尝试的问道:“你们不是跟血尸一伙的么,是不是血尸弄的?”老妖婆听见这话之后,立马咆哮起来,喊道:“小兔崽子,凡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我怎么也算是养蛊人,苗疆十里八盘响当当的人物,血尸它们是啥?我跟她们可是泾渭分明。”
  我点头,但是谁知道老妖婆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们这些人都忌讳血尸,但是在我看来,血尸可是比他们都好,至少对待我,三番五次救我命,我感觉,血尸挺好的,至少比起大多数我见过的这种人好。
  我还问道老妖婆,为什么要来这里帮陈磊,还有,那饿殍鬼王是不是也是她弄的,七煞之地就是为了搞死那个李学印么?
  老妖婆到是直言不讳,还说那个饿殍鬼王其实是造畜人让她弄的,那七煞之地,就是为了弄死李学印,至于其间的恩怨,那是他们两个的破事了,为什么帮陈磊,说白了,就是因为陈磊家有钱,在长沙这地方,能帮她弄到这虫子,她顺便帮着陈磊家消消灾,两边合作倒是愉快。
  到现在事情也说开了,其实我们跟那老妖婆没有什么大过节,她见到我们这边实力不差,也放弃了把我这‘资质不错’的人炼成小鬼的念头,之前她一直是嬉耍蚂蚁的心态,现在她注意到这蚂蚁强大的可以和其比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我问道癞皮狗:“狗哥,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去找造畜人。”癞皮狗看着老妖婆,道:“今天是1月18,腊月初四,咱们下年正月十七之前必须上茅山一趟,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老妖婆,造畜人现在在哪?”
  老妖婆听见之后,似乎是喃喃自语,翻着白眼不理会癞皮狗,我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这样,说好了帮忙的,现在一问你事情,你倒是翻起白眼来了,真不讲究!
  但是老妖婆翻过白眼后,吞了口吐沫,我看见她鸡脖子一般的嗓子咽下去一个东西,她道:“在苗疆呢,你们敢不敢去?”
  说实话,我是对那里有很大的阴云,尤其是车臣家,那个诡异的游离在阴阳两界的小鬼,还有车臣家巨大的养尸洞,这些都是我噩梦中的恐怖成分,车臣家好蛊,家里的能人比起老妖婆来只会厉害不会不及。
  我咽了一口吐沫,旁边的小红虫子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惊慌,从衣领中钻了出来,在我脸上爬啊爬,留下湿乎乎的一道痕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鼻涕……
  小老妖婆看见小红虫一脸的羡慕,她道:“蛊中最为霸道的就为金蚕蛊,模样跟我小虫子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两个谁更厉害一些。”
  小红虫子老妖婆说话,也顾不得害羞,像是急于表现自己的小孩一般,颤巍巍的飞了起来,摇晃着尸牙,瞪着乌溜溜黑色的大眼睛,在老妖婆面前努力的挥舞着自己的尸牙,脸上十分人性化的,皱着眉头,做出凶恶状,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在卖萌。
  我们哈哈大笑,小虫子害臊,掩面而笨,趁我注意,又是一下钻进我的嘴巴之中,别人笑的更欢乐,我他娘的恨不得将小东西扣出来,刚才蹭的大鼻涕泡擦干净了没,你还整死了一个蜱虫蛊王,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弄的,但是肯定又是吃了!
  现在天也快亮了,既然决定要去,我们几个买票,准备去苗疆十万大山,蒙蒙的天刚刚亮,我丝毫感觉不到天亮的欣喜,心头上老是有股阴云浮着,就连初升的太阳,都照不透。
  要去的地方是在贵州,在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和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交接的地方,还在铜仁的西面,听说不是去铜仁,我心里多少是松了口气,只要是见不到车臣他们家就好,那群人居然想着把老子困起来,现在老子不是僵尸了,遇到了他们,应该也没多大问题了,我自己安慰自己。
  有了陈磊这冤大头做东,我们几个车票不用买了,老妖婆居然让陈磊从家里弄来一辆越野车,专门找了一个司机送我们去,陈磊见到老妖婆真的要走,居然眼睛里面露出红光,哭了,我看到到是啧啧称奇。
  看起来这陈磊是对老妖婆感情不错,老妖婆在车上走了之后,还是唏嘘不已,说自己无子无女,这陈磊虽然纨绔了一些,但是对她,那是没的话,她也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小孙子,希望以后我们不要为难他。
  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我们几个都有心事,谁都没听进去。
  身子一停了下来,我的脑子也慢慢活跃起来,我总感觉自己这次活下来是个奇迹,但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癞皮狗不肯跟我说,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它就推脱说去了茅山一切就知道了,我说回来之后想去程家看看,癞皮狗说不用,到时候去了茅山,就能找到程家人。
  我纳闷,她们去茅山干嘛?没人回答我,但是我心里的阴云,更重了。
  我们开车从长沙开始走,上了高速,然后直奔贵州,那个地方在两个自治州的交界处,据说是在大山里面,我们想着,到了那里在补充一些吃食,一路基本无话,我们几个,都是累了一天一宿了,尤其是我,现在身上还不少的伤,那些狗日的警察下手可真狠。
  靠着坐位睡去,那司机说,估计我们这到了也得晚上了,得了,晚上进大山,想想都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我闭上眼睛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里面,不太平,梦见不少脏东西,在我后面拼命的追,追,梦里的我就使劲的跑啊跑,可是那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不论我怎么跑,跟身后的那东西拉不开距离。
  到了后来,实在跑不动了,那东西猛的扑了过来,我自以为要挂掉,可是谁知道那身后的脏东西画面一转,居然是变成了程妞的样子,我欣喜,还问她,你怎么来了,赶紧跑,我知道你看不见,但是后面有脏东西追着!
  我伸手去拉程妞,程妞身子往前一跑,那头确是没动,我听见骨碌一声,回头一看,身子猛的一颤,终于是醒了过来,我四处看去,发现自己还在车上,天已经黑透了,今天晚上没有星星。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旁的陈捷问道我:“咋了,做恶梦了?”我苦笑点点头,道:“可不是,做梦被追了一天了,这是到哪了,天都黑成这样了?”
  我不想说刚才被吓醒是看见程妞的头掉了下来……
  陈捷道:“早就下了高速,司机同志再用导航送我们去那个交界处呢。”坐了一天车,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但是我浑身憋的难受,转了转脖子,霹雳巴拉,我问道最前排的老妖婆:“咱们还要走多多久?”
  老妖婆嘀嘀咕咕道:“后生小子,不要这么没有耐性,有道是,望山跑死马,我们这还早呢,这还是能开进车的地方,前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靠我们自己往前走。”
  我叹了口气,看着趴在车座上没有多大兴致的癞皮狗,道:“咋了狗哥,是不是知道即将见到造畜人了,心里紧张。”
  癞皮狗呲着牙,喷了我一口口水骂道:“紧张你妹!”
  前面那司机惊讶的喊道:“哎,哎,快看!”我们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赶紧伸头看去,车头前面被车灯打的亮堂堂的,能看见在这光芒之中,有晶亮的东西从天上纷纷坠了下来,打着旋,不过还没落地,就被车冲过去的气流给卷跑,这是,下雪了!
  当时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后来,赶尸匠飘忽的来了句:“下雪了,快过年了。”赶尸匠声调中没有任何的语气,不过我们听了各有各的想法,就连同那司机,也是缄默的闭上了嘴巴,闷头开着车。
  车外面的雪花越来越大,居然有泛滥的趋势,我第一次知道在这个纬度,还能下这么大的雪,纷纷扬扬,像是鹅毛一般,我胸口一凉,那浅浅丫头从木牌中钻了出来,趴在窗户上,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外面世界银装素裹,映衬着浅浅那煞白的小脸,更是没了人气。
  老妖婆看见了浅浅,颇为喜爱,他们这一类人,毒,跟山间野兽,虫蚁毒物为伍,心里自然是比较阴暗,在加上这一类人长相一般丑陋,所以,她们大多都有一种仇恨社会的想法,但是对于那些鬼物,他们却是打心眼里喜欢,鬼那东西已经没有太多的心眼,你若是对他们好,它们自然能感受的到,所以对你也亲近。
  老妖婆看着浅浅,眼睛里少见的留露出温柔的神情,她由衷的赞叹道:“好漂亮的鬼娃娃,小子,哟,怎么回事,还是就缺了一个魄?这不是鬼?不对,是个鬼,后生小子,这一段时间不见,你倒真的是福缘不浅啊,这鬼娃娃又是从那弄的?浑身透着一股灵气,好货色,好货色啊!”
  浅浅似乎是害怕老妖婆,或是从她身上感受到让自己心悸的东西,往后缩了缩,躲在我身边,我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少了一魄,不是鬼,我还想着找到魂魄之后,赶紧把她送回去呢!”
  老妖婆道:“她明显是已经离体七天了,就算是找到了魂魄,恐怕也是送不回去了,在说了,你这小鬼天天厮混在你身边,感受的可是阳刚之气,虽然你身子属阴,但是毕竟是个童子身,这小鬼跟着你,那小鬼身上的阴气会越来越少,三魂六魄,也就慢慢的消散了,你啊,还不如赶紧将她送给我,我给她一场造化,怎样?”
  老妖婆转来转去,最终还是绕到了主题上来,你不就是想要我的浅浅鬼丫头么,不给,不给,看见我什么都是好的,甚至连我的谱都打,太不讲究。
  老妖婆嘿嘿笑着,看着浅浅,不再说话,不过我知道老妖婆说的是真的,毕竟人鬼殊途,我们两个这么吊着,真不是办法。
  雪越来越大,这个时节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所以能存上雪了,司机轻声嘟囔着,不敢开了,不敢开了,这道都看不见,山里的地形又不熟悉,不能往前了。
  他嘟囔着,又是猛的一脚刹车将车给踩死,车轮子抱死,赤遛遛的甩着尾巴往边上调去,我们车里面的人一阵惊呼,好在那司机是老手,在加上车速不快,我们这车才没有出什么事故。
  不等我们开口问,司机就惨白着脸道:“刚才突然看见路中央趴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然后就是一脚刹车踩到底了。
  我问道旁边的老妖婆:“你也看见了红衣女人?”陈捷在旁边道:“荒郊野外,冰天雪地里面,怎么会有什么红衣女人,再说了,这是晚上,八成,是见到脏东西了吧。”
  他不说到好,说了,我们这里面除了司机之外,全都笑了起来,要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敢过来劫我们的车,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机知道旁边的老妖婆厉害,就道:“婆婆,我刚才真的看见了前面趴着一个红衣女人,但是一眨眼就不见了。”老妖婆道:“没事,没事,既然你说有,你就下去仔细看看,这玩意就是个心结,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拿着这个东西,看看回来,知道没有东西,你才能安心继续往前开车,去吧。”
  那司机听了老妖婆的话,拉上外套拉链,推开车门,风雪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地,灌了进来,这是真冷啊!
  司机走了下去,陈捷摇头晃脑袋道:“但凡是鬼物,素装为普通鬼,这死后着红衣的鬼,一般都是凶戾无比,心里怨气很大,见到有阳气的人就扑,一点道理都不讲,只是靠着自己心口的怨气来支配,要是司机下去,真的见到了那东西,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被陈捷说的心里毛毛的,赶紧骂他道:“你丫别几把扯淡了,你不是有照妖镜么,赶紧下去看看,别再真的出事,出事之后,还得老子给你们开车!”
  听见说我开车,陈捷明显的嘴角抽了抽,嘴里不知道咕囔着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得意的冲我晃了晃,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一脸的风直接吹得浅浅丫头四处乱窜,她皱了皱鼻子,钻进木牌当中,我过去拉门,可谁知道,刚一弯腰,喉咙里面就有东西蹿了上来,我一个没把持住,吐了出来,那个肥肥的小红虫子从我嘴巴里钻了出来,兴高采烈,抱着尸牙,窜到门口,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雪花,小虫子似乎是很好奇,这白白的东西是什么。
  我嘟囔了一声,这是雪,一种自然现象,跟水差不多,就是天上结晶的水汽,小虫子显然是没有心情听我说这么多,自己探头探脑钻到车外面,恰好一朵雪花飘在它头上,它吓的往后一缩脑袋,但是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危害,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雪花,又是一朵雪花落了下来,小虫子舔着脸冲了上去,雪花落在它脸上,裂开,它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像是撒缰的野马一般,冲到外面,打滚玩耍起来,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不过,陈捷伴着风声传来:“司机上车了吗?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上车啊?”我看着司机驾驶那空空的座位,知道事情不好了,赶紧钻了出来,风雪很大,刮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看见陈捷拿着手机,照来照去,甚至还蹲下看了看车底,但是都没有司机的影子。
  我对着陈捷道:“司机没有上车,完了出事了!”陈捷跟司机下车间隔不到半分钟,但是现在,我们周围,除了那肆虐飘舞的雪花,就是道路边上大片大片的野林子,哪里还有司机的踪影?
  难道真的是哪那个所谓的红衣女鬼作恶?可是我们几个都没有看见那个女鬼啊,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司机,司机!”回答我的就是那尖锐呼啸的风声。
  癞皮狗还有老妖婆都钻了下来,可是他们下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办法,在这半分钟内,司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哪里都找不到了,陈捷蹲在距离车尾巴三米的地方,喊了声:“脚印,最后到这,然后,没了!”

  我走了过去,借着陈捷的手机灯光,能看见地面上两个硕大的脚印,但是到了周围,脚印确实没了,我冲着陈捷喊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就是你那张臭嘴,乌鸦嘴,怎么不说点好!”
  陈捷苦着脸,不说话。
  我对着那老妖婆道:“这地方你熟,知道这是咋的吗?一个大活人还能说没就没了?要真的是脏东西的话,估计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
  老妖婆朝这边上看,雪下的很多,地上已经白白的一层了,老妖婆围着车转了一圈,道:“想不到啊,我居然还是看走了眼。”
  我道:“你有线索了?”老妖婆道:“不敢确认。”她说完这话,我听见车子右边传来吱吱的声音,我赶紧走了过去,要是没听错,应该是那个小虫子的动静。
  有前面的车灯照着,倒是能看见旁边的景象,那小虫子虽然小,但是颜色扎眼,红彤彤的,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我倒是一眼就找到了它。
  蹲下身子,我掏出手机,自言自语道:“你个小东西干嘛呢?”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小虫子抱着什么尸牙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现在过来了,它颤颤的用尸牙挑起旁边的一个黄色的东西。
  看见我看过来,小心翼翼,将头缩回去一半,露出大眼睛,怯怯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邀功,我拿过那东西,看着眼熟,对着老妖婆道:“老妖婆,这是不是你刚才给司机的救命东西?”
  老妖婆接过去,点头道:“是啊,不对啊,刚才他下来是从左边出来的,就算是扔,也应该掉在左边,怎么跑车右边来了?”
  一旁的陈捷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风刮的?”有这种可能,但是很小。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抬起头来,看着右边那林子,难道,被什么东西拖到山上去了?我问道老妖婆,刚才推断是什么东西弄的?
  老妖婆只是摇头,并不多说。
  在我们身后的陈捷自己咔嚓咔嚓,用自己手机照的不亦乐乎,末了,他嘟囔道:“成了,看我的照妖镜,一定能将那东西给找出来。”
  众人没人理他,我对着他们三个道:“司机八成是被拖到了树林里面去了,咱么得去救他,怎么都是一起来的,现在冰天雪地,要是再找不到,冻也得冻坏了。”
  我刚说完话,身后的陈捷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我冲他道:“别闹了,赶紧,咱们两个去上山,让他们在这等着!”
  陈捷直接将手机递了过来,照片上,红呼呼一片,似乎是有什么盖住了摄像头一般,我看着陈捷道:“还在这?拍的哪?果真有东西?”
  我没有阴阳眼之类的,但是老妖婆浸淫此道已经大半辈子,她摇了摇头,笃定道:“这已经没了东西,你们看车四角上,是不是有白色米粒状的东西,在车厢外面。”
  小东西见到我想走,嗖的一下钻了上来,趴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巡视了一下,果然,在那车脚上,有一摊像是米粒,又像是虫卵的东西,一窝窝,在那盘卧着。
  我冲着老妖婆道:“的确是有那东西,这是啥?”老妖婆道:“这是蛊,想不到咱们这一来,就被人给惦记上了,哎,还是找找那个司机娃娃吧,毕竟也是一起来的,好歹,留个全尸也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你的意思,那司机已经死了?”老妖婆道:“虽然不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走吧,去那树林中,走不远,就应该能看见了。”
  我们从后备箱里掏出在路上买的手电,除了老妖婆和癞皮狗一人一个,刚下来的雪,现在的雪下的如此大,踩上去,都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动静了,手电光下那树裹着一层白,我有些晦气的想到,像是穿着丧服。
  没走几步,我肩膀上的小虫子就兴奋了起来,顺着我的脖子钻到我的头发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是钻到了树林当中,这林子可真是密,树几乎是一颗挨着一颗的,我们现在穿着棉衣,都不好在里面走。
  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心沉到了谷底,难道还真的跟老妖婆说的一样,凶多吉少了?
  在往前走,我拿着手电往前面一晃,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好像是看见密林深处有一个红彤彤的东西,赶尸匠这时候飘忽的道:“有血的味道。”
  哎,看来不是我闻错了。
  我重新将手电调了回来,赖皮狗尖声道:“快看,哪里好像是有个红东西。”在我这个手电筒的光芒下,隔着许许多多的数木,后面一个红呼呼的东西若隐若现。
  我们几个什么都没说,赶紧朝那挤了过去,但是那老妖婆叹了一口气,刚才司机出来的时候,就说看见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趴在地面上,而陈捷拍照的时候,同样是拍到了那个红东西,现在见到这红彤彤的玩意,我们就以为是见到了凶手。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大,我大脑中好像是有段记忆复苏了,好想是在哪里,见过这场面,不对,确切的说,是这味道。
  在我闷头往前挤的时候,陈捷一把拉住我,他倒吸着凉气喊道:“你看看,那是什么?”现在我们离的那个东西很近了,那东西也没有飘走,我抬头一看,先是一愣,随机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旁边的赶尸匠,那,那是什么?
  赶尸匠语气森森,加上他本来声音就飘忽,道:“人皮。”我们几个心头上都是压了一块石头,到了那红彤彤的东西面前,我闻着浓郁的血腥味,看着挂在树梢上的那猎猎作响,像是红旗一般的人皮,心里发堵。
  在这人皮旁边是一个带着眼睛,胡子拉碴嘴巴怒张的人头,你人头后面,就挂着一张人皮,雪花飘在人皮上,然后混着未曾干涸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地面上,那薄薄的一层白雪,被血水打湿,血水上,甚至还冒着热气。
  红白交间,像是婚庆与葬礼,尖锐的对比,沉重的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在地面上,那被扒了皮尸体从身子中间豁开,内脏被掏出来,两扇肋骨被打开,胸腹中空荡荡的,就是一滩血。
  我说我什么会感觉道熟悉,因为,这跟九爷的死,一样。当时九爷就是被扒皮,内脏掏了出来,然后整齐的放在地上,像是在祭祀,又像是在挑衅。
  看着刚才还是鲜活的一条性命,现在居然是被人活剥了挂在树上,就连所谓的全尸都没有留下,我们几个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我朝着那树上走去,老妖婆问道我想干吗,我道:“人都死了,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吧,我把他弄下来,找个地方埋了。”
  老妖婆道:“这可不是你的九爷,我说了,这是有人下蛊害他,冲我们示威的,你要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婆婆我可不帮你,我只是帮你们找造畜人,可不想帮你们得罪这蛊人。”
  我没有说话,爬到树干上,将那人头还有下面的人皮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还是天气本来就阴冷,我拿到那头的时候,感觉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般,浑身打了一个颤。
  陈捷想要过来帮忙,我制止了,道:“这东西邪门,玩意要是跟老妖婆说的样,再有什么报应或祸事,还是让我自己承担吧。”
  冰天雪地里,我操着老本行,将那尸体的五脏六腑重新塞了进去,至于那皮,我实在是没办法处理了,简单的将皮包在尸体上,然后想着将那尸体给蒙上眼,但是不论我怎么弄,那尸体就是不闭眼。
  我道:“这里冰天雪地,不好挖坑埋人,要是找一个山涧土坳之类的,再将他给埋了,你们看行吗?”他们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老妖婆冷冷的道:“旁人要是遇见这事,躲都来不及,你小子倒好,还硬是往上贴。”
  我白了她一眼,道:“不用你管,对了,你还没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跟九爷死法一样,难道九爷,也是被这东西给弄死的?”
  一边说着,我将那尸体背了起来,示意他们边走边说。
  我这是第一次背死人,说不害怕那是扯淡的,幸好周围有人,能跟我说说话,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老是感觉自己脖子后面发凉,背上发紧,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感觉这个司机在向我脖子面吹气。
  他的头不老实,我又没有固定,我怕它掉了下去,将那头栽到我的肩膀左边,也就是说,我往左边稍微转头,不用转头,视线的余光就能瞟见这司机怒睁的眼睛,恐惧,不甘,还有一丝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老妖婆对于这是什么一直不肯多说,只是一个劲的道:“我们被人盯上了,要快走,这司机就是给我们下的宣战书。”
  我不明白,我们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就算是宣战,非得要杀一个无辜的人么,这死亡的方式明显不是人力所为,难道真的跟杀死九爷的人有关么,要是真的有关,我们不能快点走,反而该等等他们,为九爷,报仇!
  哎,想和大家说点事儿,这里我也一直在更了,只比黑岩那边慢一点点而已,还有那么几个同学不满意的话我真不知道说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你们是我最大的动力!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