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英六年,细数遇到过的那些灵异事件和周围的奇葩...

2.3.0 《怨起》

我怔了怔眼睛, 看了看Joana, 看她脸上除了一脸憔悴的样子,并不像有质疑的表情。 我想了想回答到:“ 我? 我以前以为我就是我, 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这么多事儿发生在我身上。“ 我瞧了瞧她, 我心理有点紧张,不由得手抓了抓床单,我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相信我这个被冠以疑似自杀嫌疑的”病人“。

” 你的意思是, 只要回到那个房间,把那些硬币拿掉就没关系了吗?“ 她好像有点天真的回答到, 普通话里带点港腔, 不过这时候也没空笑话别人的说话标不标准了。 我听到她这么说, 心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 对, 可是。。。“ 我突然想到那挂在门上的女人和那些散伙的头发, 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我的小命在宾馆就快丢了, 再去那宿舍, 我怕。。。

”可是什么? 你怕又有事?” 她问道。 “ 也没啥事儿, 可是我怎么去?” 我其实还是有点不相信她, 我这么说, 在一个拥有正常世界观的人面前,我说的这些她可能相信吗? 另外, 我之所以没说有啥顾虑, 一来是想到宿舍还有我那几个不着调的室友, 二来我怕说多了, 她直接找到医生把我转到精神病医院去。。。

Joana 眉头皱了皱, 说了一句:” 我想办法, 明天应该有办法能让你去宿舍。” 我将信将疑, 但是只好有病乱求医, 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转头让她叫护士进来,给我一个手机用。

护士进来以后,拿来一个医院的类似大哥大的那种电话。 Joana告诉我, 这种电话就是给有特殊需求的病人使用的, 不用说, 我自己的手机也不能用了,我估计他们怕我用手机自杀(别问我怎么用手机自杀,我也不知道)。可是这个电话也这么大, 跟板砖似得, 说防自杀也不科学呀。

拿起电话, 打给我老娘, 理所应当, 电话通了, 电话那边传来 很喜庆的婚庆歌曲, 我心想, 我老娘这彩铃还真喜庆。
2.3.1 《怨起》
说也奇怪, 这通了几声才转彩铃的也比较少, 我老娘没事干设个这么喜庆的彩铃,又不出嫁,真是有点意思。
正等我举着那大哥大似的手机听那曲子等接听时, 我突然发现我自己已经在一个大街上了, 这个大街很熟悉, 就是我刚来英国做第一个梦碰到一群送葬的那个场景。
其实,我跟你说实话,自从我看到之前各种幻想,比如Joana的头转了360度之类的事儿以后, 我没有那么恐惧了, 但是不得不说把我直接丢在这种环境中,而不是环境中诞生一个幻觉,还是第一次发生。
我很紧张, 这么熟悉的场景,那么我从这头走的话, 肯定会迎面遇到那帮送葬的, 再往前走,大家也知道的, 碰到的肯定是那个给自己烧纸的女人。我自己心里明白, 我这是还是在医院, 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要说一点都不怕,也是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举得手机也不见了, 有的只是那欢快的出嫁的曲子, 就像一个背景音乐一样, 慢慢的播着。
之前说过了, 遇到白事比遇到喜事要好。。。。 我心里突然想到了这么一点, 心里不由得纠了一纠, 我希望我能快点醒来。
我用手掐了掐自己,还是挺疼的, 这应该不是梦,但是更像是一个似梦的幻觉,至少现在我只能劝自己是幻觉。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好好的病床上躺着,Joana 旁边坐着, 护士也在,然后突然间人都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我自己心里也就是想着这些宽心的话。
我往前走着, 秋天, 叶子落一地, 走起路来,喀嚓喀嚓的, 这树叶应该落了一阵子了,都干了。欢快的曲儿也好像听起来充满着杀机, 这真是奇怪的组合, 深秋,恶鬼,出嫁曲儿。
正当我想办法回到现实的时候,得了, 不出我的意料, 一群红光满面的送亲的队伍来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花轿。 一群敲锣打鼓的人们抬着的,是那装着那女人的棺材, 是联阴亲!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谢提醒,补上了
2.3.2 《怨起》
说到迎面碰到一队送婚抬棺材的队伍, 我头皮一炸,这也不知道要给谁配阴婚, 我掉头就往回走。 你别说, 越走得急, 后面的队伍还越推越近。
我转过路口, 一看前面, 傻眼了。 这面不就是第一次做梦梦到的送葬的队伍嘛! 妈的,这是要我的命啊, 后面是配阴婚,前面是送葬的。 前面送葬的中间也有那口棺材, 这让我有点弄不清楚头脑了, 这个事儿很奇怪, 就这么一个女人, 配了了两副棺材。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想这扯蛋的事的时候,我虽然知道这都是幻觉,但是眼前的这些还是让我提心吊胆, 转头回去,送阴亲的队伍也在不远的地方了, 这面送葬的也是马上要碰头。
我知道, 只要让这两队人碰到了头,我的小命就肯定玩完了, 我到底是往哪边走呢?
我拼了命想让自己醒来,但是也是无济于事。干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嘴里念起来了“阿弥陀佛” 说实话, 平时也不太信, 但是临时抱佛脚,说不定能镇住那些邪灵。
我念了几声,眼看两队就要在我旁边碰面了,我心乱如麻,但是又不敢停下来念佛。送亲的那队,中间的棺材突然打了开来, 空的!是个空棺材!
那么说。。。 送葬那队棺材里面的就是那女人! 我刚想到这儿,身体已经不由得往那空棺材里面走了, 就在我挣扎着硬着身子躺了进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这他妈的阴婚是给我配的! 这他妈的空棺材是给我准备的!这是要往死害我, 跟这恶鬼一配成了婚,我这小命不丢,我的神识也要丢上一半,到时候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我心里越急,这阿弥陀佛也念不好了, 嘴唇也抖成不像样,险些咬到舌头。
对,咬舌头! 吐舌血破邪的! 我刚一想到,也不管疼不疼,一口咬到舌头上, 冲着棺材盖就吐了上去。
2.3.3 《怨起》
我愣了半天, 手里拿着的确是我的自己的手机, Joana也在我坐在床边。 她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那里等我打电话。 我这时的已经是全身大汗,眼睛都被汗水扎疼了。那拿来大哥大似得手机的护士呢? 她不是也在旁边吗? 我环顾四周,生怕这也是个幻觉。
Joana不愧是警察局的翻译,很快地就察觉到我的异样, 她问到“ 你没事吧? 为什么拿着电话不拨号呢”
我抬头看了看她, 用手指把额头上的汗水刮了刮, 硬生生的点了点头, “ 那护士呢? 我不是要拿特制的电话打给我家人吗?” 我疑惑的问她。
“什么护士? 只有我一直在这里呀, 没有其他人啊。 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Joana一听我的声音不对,也警觉了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这个Joana很奇怪, 我跟她说了我这样的经历,她也却挺配合我的,还好像挺相信我。 说实话,要是突然别人跟我说一些这么邪行,离谱的话,我准以为那人是神经病。
我抬了抬手, 胳膊竟然有点僵硬的感觉, 我示意Joana帮我把上衣卷起来一下。
不出我所料,我被那些东西放到那空棺材里的时候,两个胳膊就已经因为过于用力挣扎有些痉挛了。 那么刚才的幻觉是真的? 我其实不这么认为, 只能说我脑子里认为那是真的,也真的很用劲地在挣扎。 但是还有一点, Joana就坐在我旁边, 我那样的挣扎,她为什么当时却没有发觉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谜团, Joana为什么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到底关到了棺材里面吗? 那护士到底是否存在?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打算趁着现在一切还算安全,拿起我的手机给我老娘打电话先。 这次,没有了婚礼进行曲, 嘟嘟嘟嘟, 通了。
“喂, 儿, 是不是出事儿了?! 家里给佛香炉上的香半腰折断了, 你又出啥事了吗?!”
香断了?! 我脑子一轰,想起来了以前一些可怕的事儿。
2.3.4 《怨起》
说起香断了的事儿, 这让我一惊,身边确实出过这么些事儿。
我们家当时供奉了一尊太上老君。这尊老君到是有些来头,是另外一个女的请回家以后,天天梦到一个奇怪的男人, 后来实在不行了,让我老娘帮忙供奉。 我老娘其实有点犯怵, 因为自打供奉上这尊以后,她隔三差五地发梦,梦到一个骑木头自行车的男人从天上飞下来找她,非要和她睡觉,我老娘在梦里还经常梦到他往死里掐她,然后大半夜的被彻彻底底地掐醒。 我老爸从一开始一头雾水,到后来一看到我老娘开始挣扎他就推我老娘醒。 其实吧,我个人觉得那供奉的可能就不是太上老君,而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吃香火。 总之后来送回到了庙里。

好了, 大背景交代完毕, 反正这尊老君不好惹。 还记得原来搬家的时候,有公司的职工帮忙搬,巧也巧了,让一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帮忙请老君动身, 本来一块黄绸子布盖在老君身上,他到是好,胆子大心里也没这些, 直接掀开了黄布,放到他口袋里去,美名:好搬,省得有块布弄得手滑。 他就这样, 左手抽着烟,右手搂着这尊老君。 其实,我估计着他已经犯了这老君的道, 结果呢, 这保安还来了个更绝的。他跟那老君说 :” 老头儿,我看你每天吃香火,来抽口真烟哇?” 说着,就把香烟给老君嘴上比货了比货, 弄得一群小保安一顿乱笑。 我老娘看到了, 心里一沉,赶紧让他把这烟扔了,给老君说点好的,然后把黄布盖上。 结果,这保安有点愣,直接来了一句:“ 爷,管球他的了!” 刚说完, 那佛龛上的一把子香就莫名其妙地掉在了地上,摔成两段。

其实呢,那保安好像也感觉到了点什么, 但是因为在人面前也下不来台, 所以还是骂骂咧咧地,带着那老君就搬到了我们新家。 我老娘心里也挺恶心, 心想别在半路上出点什么事儿。 让她放心的是, 搬家过程一切顺利。倒是第二天,那鲁莽的保安找到了我们家, 我和我老娘一看,他的嘴肿得高高的, 感觉像嘴唇打了水一样。 我们一问, 他就这么跟我们讲了。

他说他看到那香断成两段的时候,他就有点怕了, 但是碍于人多,面子过不去,就硬是撑着把这尊老君送到了我们家。 等他骑车回家的时候,他就觉得这自行车骑得费劲,平常这自行车也不是这么难起, 他心想着这估计是后轮胎缺气或者被扎了, 下车一看,后轮子完好无损。 等他再接着骑的时候, 他还是感觉后座很沉,死沉,跟着坐一个超重的人一样。 听到这里,我和我老娘互相看了看,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过毕竟是大小伙子,就硬生生地蹬了回去。

当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他梦到一头黄牛, 被一个男人从嘴那里一刀插进去, 在那嘴里转啊,转啊,疼地那头黄牛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等他被这梦惊醒, 他的嘴也成就像现在这样了。 我老娘一听这梦,开口就来了一句:“ 你就是属牛的吧? 这报应也来得太快。“ 他本来就说话不太清楚,再加上又撑着跟我们讲完这件事儿, 他的嘴更肿了, 我都能看到他的嘴唇被撑的很薄,里面好像有水一样。

我老娘当然知道这保安为什么来了, 求办法治病啊。 她转头就去给老君上了香, 并让那保安跪在老君前面。 硬是等到那些香烧完了, 我老娘才让他起来,并把那些香灰给了他,让他回去试着把这些香灰放在枕头下, 等晚上再做梦的时候, 跟那男人求情。

其实我能看出来,那保安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不过后来听他的保安队的另外一个保安说, 那保安回去照做了以后, 晚上又是梦到那男人在用刀绞黄牛的嘴, 说也奇怪,他梦里还真记得我老娘说的话,梦里就把那些香灰献给了那老人,那老人看了看以后,转头就走了。 第二天起来,他的嘴就好了一点。 不过后来他就不在保安队上班了,听说他家里出了事, 这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他作弄老君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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