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堂]怪谈系列之殡葬传说

  诸位应该记得,当初把我和师父逼到山里的就有此人,之前他还用铁掀在师父肩头拍了一下。一段时间以来,这人再没有露过面,我们也渐渐把他遗忘了。
  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心中一动,追了出去。然而,他却像突然蒸发了一样,没了踪影。那些村民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嘛。
  我迷迷登登回到屋里,只见师父他们正围着那口棺材。
  方子舟躺在棺材里,脸色青白,肥厚的嘴唇上翻着,露出焦黑的牙齿。人死百恶消,我心里竟然对他有些同情。
  “怪了…”
  佘义掰开方子舟的眼皮看了看,说:“难道他不是被那个‘东西’给害死的?”
  我心里‘咯登’一下子,师父他们也有些吃惊,所有人都看着佘义。
  佘义‘喃喃’自语,又把方子舟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缓缓的抬起了头。
  我刚要开口询问,师父摆了摆手。我一回头,发现有好几个村民来到了屋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叮铃铃’的声音。几个拎着道袍的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阿生见状,急忙又‘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
  这些道士其实根本就不会什么道术,只是在有人莫名死亡时,按照风俗走过场的,平日里,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
  我们急忙退到院子里,不一会儿,屋里就被那些道士弄得乌烟瘴气的,就像着了火一样。我一直留意着四周的人群,再没有看到袁本兴的哥哥。
  回去时,天阴的更厉害了,风也大了起来,垃圾和树叶到处飞舞。我走在后面,总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自从有了师父的能力以后,我的感应似乎变得特别灵敏。然而,回头去看时,路上却空空的,只有两旁一棵棵树,在凄风中摇摆着…
  “佘伯,到底怎么回事?”一直回到住处,师父才开口问道。
  佘义点上旱烟,怔怔的坐在了床上。
  “难道说,我布的阴阵困住的根本就不是那个东西?…”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我不自觉的伸了伸舌头。
  佘义告诉我们,那个‘东西’在害过人之后,会留下一种特殊的气味在人的身体里。除非一把火烧掉,否则,那种气味会一直存在。佘义也是被那个‘东西’给害死的,所以,他身体里也有。
  “这种气味别人是闻不到的,除了我自己。”佘义说:“如果是同样被害死的人,我应该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可是,在刚才那个胖子身上,我一点都闻不到…”
  佘义所说的‘气味’,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磁场。
  师父想了想,说:“你不是说,在那婴尸观里,你感应到那个‘东西’的存在,并且它想要激发你体内的‘东西’的么?”
  “这就是我所想不通的,按说,它应该会中计,跟着你们进入我布置的幻境里。事实也证明,那晚的那个胖子是假的,进入幻境以后,他就不见了。如果说不是那个‘东西’幻化而成的,那我就实在想不通了…”
  师父摇了摇头,说:“方子舟身上没有一点伤口,我们也没法知道他的死亡原因。”
  “我有办法知道。”赵欣说。
  “哦?”师父一愣。
  赵欣冲师父一笑:“别忘了,我以前可是做法医的。”
  “对哦!”师父在自己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但随即又道:“可是,我们没办法解剖方子舟啊?”
  赵欣诡秘一笑:“明的不行,那我们就来暗的…”说着,赵欣看了看天色,“那方胖子明天才火化下葬的,今晚,我们偷偷的开棺验尸…”
  夜幕降临以后,气温骤然降到了几度,空气阴冷阴冷的。师父有晚上小酌的习惯,然而酒却已经没了,我便出去给师父买酒。
  回来时,我又有了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然而,无论我怎么回头,都不见有人。难道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我从方子舟家里带了出来?…
  我只觉后脑勺一阵发凉,加快脚步,往回赶去。
  吃过晚饭,夜渐渐深了,外面的风就像鬼哭一样‘嗷嗷’的叫。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赵欣说:“去验尸不用太多人,动静太大容易被发现,我和张师父去就可以了。”
  师父苦笑道:“我现在没了功力,翻不上墙头,把冷儿也带去吧。”
  赵欣用一种极不情愿的眼神看了看我,撇了撇嘴说:“那我就跟冷儿去吧,你在家里休息,看你都瘦了那么多。”
  师父想了想说:“也好,冷儿有我的功力,一般的邪物不敢近身,也该历练一下了。”
  说完,师父便教我怎么提气上墙,道家修行,主要就是练气。
  我试着用师父教我的方法一运气,‘砰’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撞的我头晕眼花的。
  赵欣拍了我一下:“看你那笨样儿!”
  晨星捂嘴偷笑,眼睛里却饱含着关切的神色。
  师父笑道:“不用那么猛,在墙上一借力就能翻上去。”
  赵欣看了看表说:“冷儿,我们走吧。”
  晨星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注意安全。”
  我心头一热,点了点头,随赵欣出门而去…
  晚安
  @迷失晨夏
  2012-11-09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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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今晚吃坏了肚子,不知还能否睡着。。。
  
  这天晚上,天黑的吓人,朦胧间,夜空中有无数黑色的云团在急速流走。阴冷的风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吹得人耳膜嗡响,肌肤生栗。就连那手电筒的光柱,似乎也被风给吹得倾斜了。
  来到方子舟的住处,只见从院里透出一星朦胧的光。
  “冷儿,你行吗?”赵欣看着那堵墙,用一种带有调侃的轻蔑语气说。
  “切,小看我。”
  我心里默念师父教给我的方法,深吸一口气,力贯足底,助跑几步,在墙上一蹬,便扳住了墙头,翻了上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灵堂的门开着,有光从里面透出来。我提住气,像一只灵猫一样轻轻跃下墙头。
  来到灵堂一看,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阿生并不在里面,也不知道躲到哪个房间里睡觉去了。
  我打开门,把赵欣放了进来。
  晚上的灵堂显得更阴森了,长明灯的火苗儿摇摇晃晃的,灵堂里充斥着棺材油漆的味道。
  “冷儿,把他的衣服脱了。”打开棺材以后,赵欣说。
  “啊?”我一愣。
  赵欣白了我一眼:“不然怎么验尸?”
  “是哦。”我挠了挠头。
  方子舟肥胖的身躯,把棺材挤的满满的。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的衣裤脱下来。
  “内裤也脱了。”
  赵欣挽起头发,戴上口罩和手套,就像变了一个人,目光冷冷的,只是盯着棺材里。
  我吞了口唾沫,抹下方子舟的内裤,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便露了出来,我看了眼赵欣,只觉心跳有些加速。
  赵欣便从方子舟头部开始查看,方子舟身上的肉已经开始僵硬了,泛着死鱼一样的白。一个美女,翻看一具赤裸的男性尸体。这种情形,诡异中透着一种莫名,我只觉脸热心跳。
  赵欣这里捏捏,那里按按,突然,她一把抓住了方子舟的…(此处略去两个字)
  我眼前一黑,脑袋里‘嗡’的一下子。
  “冷儿,快看。”赵欣有些激动。
  我勉强定住神,结结巴巴的说:“看…看什么?”
  “看他的睾丸,有被重击的迹象,生殖器根部也有淤血…”
  (好专业的术语)
  我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仔细看去,果真如赵欣所说,方子舟那里是肿的,已经开始发黑了。
  我和赵欣面面相觑,无比诧异!
  我的脑海里飞快的闪现着那晚的情景,其实,自从佘义说那晚的方子舟是由那个‘东西’幻化而成的以后,我的心里一直都有疑惑。只是,那个方子舟确实消失不见了,我不得不相信佘义的话,因此也没往深处想。照现在来看,难道我踢的那个是真正的方子舟?!…
  我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之前的龌龊思想早已抛到了九宵云外。
  “我来验一验他的死亡时间。”
  赵欣取出手术刀,她告诉我说,根据胃里的残留物大体可以推断出死亡时间。
  就在赵欣刚要下刀时,突然‘咚’一声响,把我们两个同时吓了一跳。
  声音是从隔间里传来的。
  “什么东西?”赵欣脸色发白。
  “过去看看。”
  推开一扇小门,我们来到了隔间,用手电一照,我这才醒悟,这里是方子舟前面的店面,扎好的纸物摆的满满堂堂的。
  店门是关着的,不见有什么异状,可能是老鼠吧,我和赵欣松了口气。
  然而,回到灵堂以后,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棺材里是空的,方子舟的尸体不见了!
  炸尸了?!…我们追了出去,黑黑的街面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风在呜咽…
  “冷儿,我觉得不对劲,我们要不要回去?”赵欣有些害怕。
  其实,我心里也害怕,但是,经历过诸多事情以后,我已经稳定了许多。况且,师父还说让我历练一下,就这样打道回府么?…
  “不怕,有我呢,我怀疑是有人在搞鬼。其实,我从白天就一直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赵欣问。
  我左右看了看,冷‘哼’了一声,说:“管它是什么东西,我还就要跟它斗上一斗了!”
  赵欣痴痴的说:“冷儿,你现在越来越像你师父了…好吧,我听你的。”
  这天晚上,我和赵欣在临江村里游荡了好几遍,一无所获,也没有碰到什么怪异的东西。回去以后,我把我们的发现告诉了师父他们。
  佘义噙着烟袋锅,喃喃的说:“可能我判断错了,阴阵里困住的根本就不是那个‘东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陈阿旺引我去婴尸观的目的又是什么,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里呢?…”
  第二天一早,方子舟尸体失踪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连续一段时间,临江村总是死人,很多外来打工租房的都搬走了,现在村里剩下的,大多都是些老弱的本地人。
  我们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跑去方子舟家里看。
  “唉呀,你们不知道啊,我这几天日夜给我师父守灵,昨晚就出去撒了泡尿的工夫,我听到屋里‘咣’一声响。回来一看,我看到我师父推开棺材,一跳一跳的出去了…”
  阿生站在门口,连说加比划的讲给那些村民,那些人一个个听得两眼发直。
  “真,真的还是假的?…”
  “我靠,那你胆子真大呀!换我早就吓死了!…”
  “找个记者来采访一下吧!…”
  ……
  阿生摊了摊手,面色沉重的说:“我师父生前教导我做人要低调,现在他就算变成了僵尸,也是个低调的僵尸,肯定不希望被采访。我师父老家是梅州的,他肯定想落叶归根,跳着回老家的祖坟地了…”
  师父听得直皱眉头,我上前把阿生从人群里拽了出来。我们带着阿生,来到一处幽僻的地方。
  阿生紧张的问道:“干,干嘛?”
  “我问你,方子舟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死后这几天晚上你都住哪儿,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或者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盯着阿生问道。
  “我守,守灵啊,没人来过。”
  “还敢说谎!”我一伸手抓住了阿生的领子。
  “我说!我说!我晚上在罗立德那里睡的…”
  我一愣:“罗立德?那是谁?”
  “一个没家没室的人,在村外的一家工厂做保安,其实是个混混,他有个表弟在我们村,不过已经死了,名字叫袁本兴…”
  @小姓绊 2012-11-9 23:05:00
  我也是冷哥的铁粉啊 只不过最近才冒出来吐泡泡的 冷哥 合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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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染染的春天 2012-11-9 2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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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败掉的误解:起点误人,我追求质量,不想到时候成为码字机器,况且,我不是专职写字的,没有太多时间。
  
  @落点小路:谢谢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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