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堂]怪谈系列之殡葬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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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材里这三具尸体,年龄各不相同,中间那具女尸,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尖嘴猴腮,一副刻薄相。那具男尸三十左右的样子,鼻孔朝天,大耳招风,很是丑陋。一旁的女尸长的比较顺眼,细眉樱唇,圆脸尖鼻,顶多二十出头。从这三具尸体的衣着来看,绝非今人之物,应该是解放前的装扮。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眼前这几口棺材早已腐朽的没有了本来面目,里面的三具尸体竟然完好无初。
  院子里的气氛无比诡异,明明炎日当头,但我却觉得有一股阴气钻进毛孔里,连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陈木升颤着腿肚子,嘴唇不停的哆嗦。
  师父眉头紧皱,反复打量这三具尸体。突然,师父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见他折了一根树枝,缓缓的伸进中间那口棺材里。不一会儿,从里面挑出一张黄里透黑,似皮非皮,似纸非纸的东西。
  “这是什么?”师父将那东西拿在手里,疑惑道。
  我凑到近前,只见上面画满了弯弯曲曲的符号,心里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师父也是一愣,迅速走到装男尸那口棺材前,不一会儿,又从里面挑出一张。
  最后,总共从三口棺材里找出十一张这种东西。这时候,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晨星讲的那个故事,那个关于殡葬的传说。我和师父互视一眼,看样子,他也想到了。
  难道,这就是当年在江边净尸的那一对母女和那个死了的村民?可是,他们怎么被埋在陈木升的院子里,而且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腐烂呢?
  就听‘扑通’一声,可能由于恐慌过度,陈木升晕倒在了地上。师父急忙将那十一张黄纸皮卷了卷,塞进口袋里,我们一起动手,把陈木升抬到了屋里。
  灌了几口水,陈木升缓缓苏醒过来,抓着师父的手,泣道:“大师,他们是不是僵尸?”
  师父摇头道:“是不是僵尸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家里闹邪,确实和这三口棺材有关。”
  “那,那怎么办?”
  “找个地方烧了吧,把骨灰好好安葬就没事了,他们意不在害人,只是想和你争宅院而已…”
  突然,我闻到一股怪味,“怎么这么臭啊?”
  师父也闻到了,好像就是从院子里传过来的。
  我急忙来到外面,往棺材里只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师父,快来呀!”
  棺材里那三具尸体的皮肉,就像燃烧的蜡烛一样,正在融化,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和渺渺的轻烟。不到一顿饭的功夫,皮肉就在我们眼皮底下融化殆尽了,仅剩枯骨,没有一个人可以解释眼前的现象。就连师父,也很是诧异…
  待陈木升情绪稳定下来,师父便向他询问起了那个传说。
  这老儿一拍秃头,差点把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我想起来了!”
  陈木升说,他小时候,确实听父亲陈良玉讲过这么一个故事,那是一九四四年,村里死了一个年轻女子,不知怎的,在回来的时候,抬尸体的村民和那女子的母亲抬着尸体,发疯一样跳进了江里。一夜大雨之后,第二天,村里有十一户人家收到一种黄纸,据说是鬼发的请帖。有个名叫那仁义的殡葬师也收到了黄纸,他请来一个老道士,晚上把剩下的十户人家招集在江边。至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第二天以后,除了那仁义以外,剩下的十户人家都纷纷搬走了…
  我心里想,看样子,陈木升所说的那仁义,就是晨星的祖父纳兰仁义了。
  “大师,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陈木升问。
  “我来临江村那天,聊起这里的风土民情,听村里的一个老人讲的。”师父没告诉他实情。
  “难道,我家院子里挖出来的,就是跳进江里的那三个人?”
  师父说:“现在,我也不清楚。对了,村里还有没有当年和那仁义比较熟的人?”
  陈木升想了想,说,那仁义生前很少跟村里人接触,此人壮年娶妻,迟迟未能生育,于是便领养了一个村里的孤儿,取名那树良。没想,第二年,妻子便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名叫那元英。据说,从那以后,那仁义夫妇对那树良就渐渐冷淡了,必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到了文革时期,刚上初中的那树良,受红色思想的熏陶,参加了红卫兵,父子关系彻底决裂,甚至反目成仇,从那以后,那元英再也不认这个哥哥了,对人连提都不提他。而那树良则改回了自己的本姓,取名陈树良,搬回了村里自家的老屋里。到了八十年代,陈树良利用从那仁义那里学来的殡葬堪舆之术,做了殡葬师,由于好喝懒做,日子过的穷困潦倒,祖屋也塌了,住进了村东的破庙里,此人今年也是年届五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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